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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情说案之与子偕刑 作者:唐宁
梭过枪林弹雨的人,有一颗强大而无畏的心,可惟独害怕打针,特别是肌肉注射。
那细小的针尖会让她头皮发麻。
还记得有一次她出任务追捕一名逃犯,在暴雨中淋了四个五小时,后来发起了高烧被送到医院,医生要求打针,可她死活不同意,宁愿难受煎熬,也不愿意挨那一下下。
此刻看徐大叔捻针准备刺穴的认真模样,她放在膝上的手便忍不住开始哆嗦起来。
“娘,您别怕!”文哥儿最先发现程安玖的异样,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握住母亲的手安慰道。
武哥儿见状也学哥哥,起身绕到另一侧,握住程安玖的右手,用小大人的口吻安抚道:“娘,不痛的,赵妈妈说就跟被蚊子咬一口一样,马上就好了!”
程安玖有些汗颜,特别是在俩小包子面前,她感觉自己这个当母亲的,简直弱爆了,不过心底还是感动和温暖居多,反转手掌,将俩娃的小手扣在掌心里,紧紧握住,点头道:“嗯,娘不怕!”
就这样,在俩儿子的抚慰下,程安玖克服了严重的心里障碍,挨过了整个施针过程。
待徐大叔收针后,赵妈妈打了水进来给他洗手。
徐大叔净了手之后,嘱咐程安玖多休息,便背起药箱准备告辞。
赵妈妈开口留他用午膳,徐大叔却笑着说要照看面馆生意,见此,赵妈妈也不敢虚留,只寻思着日后该怎么答谢人家。
午后,托徐大叔的福,赵妈妈跟程安玖说了一些事儿,希望往事能刺激她的记忆,帮助她恢复。
程安玖这才知道原主的身世。
程安玖的父亲叫程贵,母亲叫林慧媛。
程贵早年是个穷小子,家无两分地,父母早逝,兄长程德成亲后也只顾自己利益,将程贵赶了出去。少年程贵落魄潦倒,具体是怎么与程安玖的母亲林氏米业的千金林慧媛认识的,那时尚未入府当差的赵妈妈并不清楚。只知道程贵开始是在林氏米业的店铺里当伙计,后来娶了林家唯一的女儿,也就是林慧媛。
程贵和林慧媛成亲后第三年,才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儿,分别是程安素和程安玖。但因为林慧媛生产时难产,伤了根本,落下病根,大夫说林慧媛日后不能再生孩子,否则会危及性命。
林家二老自是不肯让女儿冒险的,可程贵却深觉遗憾。传宗接代的思想如同一颗种子在他心里萌芽、根深蒂固,他觉得没有儿子,就是后继无人,将来要断了香火,可他如今的一切都是靠林家得来的,他有心纳妾,却又不敢。
明面上的不敢来,那就只能是暗中在外养外室了。
正文 第七章山印子
程贵究竟在外面养了几年外室,躲在内宅带孩子的林慧媛一直被蒙在鼓里无从得知。等到有一天,程贵将一个姓柳的年轻女人和两个孩子领回家的时候,林慧媛震惊之余,措手不及!
那个时候,林家二老一个病故一个病重,整个林家的产业都被程贵握在了手里。林慧媛对现实的残酷以及对丈夫背叛的伤痛无可奈何,只得点头让那母子三人进门。
然而那个女人的野心远不止一个姨娘的身份就能满足她。
她觊觎着林慧媛的正室之位,更觊觎着林家米业的资产。林慧媛只有两个女儿,且颜色早不如当年,而她却还年轻貌美,且为程贵生有一双儿女,她有争夺正妻之位的筹码和资本。
自打那外室女带着俩儿女进门之后,林慧媛母女三人的日子便变得艰难起来。林慧媛心地善良,不善阴谋诡计,常常在柳姨娘的设计下吃亏,与程贵的感情也在一次次的冲突矛盾争吵下变得淡漠。
林慧媛被伤透了心,她也深知自己压根不是柳姨娘的对手,为了防止两个女儿遭到柳姨娘的毒手,在林母去世后,向程贵提出了和离。
然而程安素却不肯随同母亲和妹妹离开,十一岁的她已经知道她们一旦离开了父亲,未来的生活将要面临怎样的困难。她宁愿委曲求全地讨好柳姨娘,也不愿跟着母亲妹妹走,过无法忍受的苦日子。
林慧媛苦劝无效后,只得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心,带着程安玖离开了荣成县。
后来柳姨娘成了程贵的妻子,过着本该属于林慧媛的富家太太的生活,而林慧媛则带着程安玖,辗转换了几个地方,最后才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辽东府落脚。
后面的生活如何,赵妈妈许是担心程安玖想起那些苦日子难过,只是简单的带过。至于程安玖是如何会走上女捕快这条路的,赵妈妈倒是说得具体些。
原来,四年前,大夏朝新帝仁宗登基后,颁发了新的政令,其中有一条是关于捕快衙差仵作这种贱业的,朝廷取缔过去操贱业者三代不得参加科考的严苛律令,鼓励从业,提高各州府衙门捕快俸禄待遇。
当年只有十五岁的程安玖看到母亲林慧媛为了维持生计,没日没夜的帮人缝补衣裳浆洗衣服,心疼不已,再想到从琴楼公告上看到衙门正在招收捕快,且男女不限,俸禄不低,便想去尝试一番。
程安玖自小个性外向开朗,喜欢舞枪弄棒,跟着母亲离开荣成县之后,她便越发热爱习武了,有武技傍身,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保护自己,保护母亲,所以林慧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