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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里厢的女宁 作者:一梦生晓
头,心想着最近自己怎么老是疑神疑鬼,变得这么神经质?
管他是劫财还是劫色,自己这么个人高马大的大老爷们有什么好怕的?要是真有心怀不轨的歹人,最后谁吃亏都还是说不准的事。
夜风微凉,秦远暗暗打了一个寒颤,闷着头迈开步子三阶并两阶,极其迅速地就飞奔到了二楼楼道口。
等走到自己门口时,秦远这才想起翻口袋寻找房门的钥匙,一阵手忙脚乱后总算是拧开了房间的大门。
阳台上的窗帘紧闭透不进一丝光线,屋里也是一片黑暗根本就是伸手不见五指。顺着墙壁一路摸索上去,秦远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开关,顺手就打开了房间的日光灯来。
光线刚刚亮起之时,秦远只是微微感到哪里好像有些不对。
等双眼完全适应了略有些刺眼的光亮后再朝屋里望去,秦远这才猛地一下被惊愣在了原地,差点就以为自己开错了房门、走错了房间。
此时眼前原本放在屋子最中央的那张小木床,如今却是被一张硕大无比的暗色木床所取代。被这么个庞然大物占据了大半的空间,原本就逼仄狭小的房间更是显得无比的拥挤。
回过神来的秦远这才慢慢反应了过来,莫非是那孙阿姨趁自己不在家时候过来把床给换了?
难得这代理房东的效率如此之高,此时的秦远却是有些欲哭无泪了起来,莫名就涌出了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无比挫败后悔之感。
幽怨难忍之时不禁就在心里大声哀嚎了起来,这孙阿姨到底是从哪儿找来这么张又脏又破的鬼床啊!还不如先前的那张呢!
☆、雕花红木双人床。
眼前这床确实是要比先前那张大上了不少,可是再宽敞也架不住它脏啊!
也不知道这孙阿姨是从哪个地窖把这腌渍东西给翻出来的,床板床面上堆积了厚厚一层的灰尘,连这木头原本的颜色都已经辨认不出。
单单是积尘也就罢了,更为可怖的是这床上头还布满了类似霉斑一样的白点,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看的人头皮一阵发麻。
整张床都散发着一股潮湿霉烂的腐坏气味,纵然已经是糙老爷们一个、也没什么洁癖的秦远,见状也是颇为奔溃,根本就承受不了。
秦远的第一反应自然是找那孙阿姨退货。
可冲到二零一房门口猛敲了好一阵子,那孙阿姨才在屋里头骂骂咧咧地大声嘲讽道,今天早上答应要换床的是他,现在要后悔已经迟了,那张小床已经转手卖给收废品的了。这三更半夜的爱睡不睡,老娘恕不奉陪!
说完便就没了一点声响,任凭门外敲门声如雷鸣巨响,就是死活不出门、不接话,惹得秦远是又怒又急但又无计可施,只能憋着一肚子气,愤愤不平地冲回了屋里。
一开门就看到那张让人无比糟心的破烂床铺,秦远更是憋屈的差点就要原地发飙。
本想着眼不见为净,索性打个地铺将就一晚算了,可无奈那张床的臭气异常强烈、飘的满屋子都是。
就算是睡在地板上,那一阵阵熏人的气味仍是不依不饶地直冲人鼻子里钻,恶心的秦远心神烦躁、辗转反侧,根本就无法入睡。
到了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抓狂无比的秦远终于再也忍受不了,又挺尸般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挥舞着抹布和纸巾,心如死灰般地清理着这张已经脏出他认知水平之外的破旧木床。
足足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秦远才彻底整理干净,如今总算能用肉眼辨认出这木床的本来颜色。
出乎意料的是,秦远本以为这床是用些劣质木料拼凑出的便宜货,等一层层拭去上头的污浊之后,这才慢慢现出这双人床的真正面目。
床身的全部用料皆是十分考究的红木材质,先前这床头上缠结的尽是霉斑和蛛丝,现在清理干净后才发现,上头精雕细镂都是老上海时候风靡一时的欧式摩登花样图案,看起来似乎是大几十年前海派家具的风格样式。倘若秦远没有判断失误,这床恐怕还算得上是件拿的出手的古董老货。
不过此时秦远已无心再去考究这床的来头和好坏,一个人已经摇摇晃晃只想赶紧睡觉。
仔细拾掇了一番后,这屋里头总算是没有了那股让人作呕的难闻气味,已经疲惫至极的秦远简单将床被铺好,一倒头就躺倒在床,闭上眼后立马就昏睡了过去。
筋疲力尽的秦远这一阖眼后就彻底没了知觉,也不知昏昏沉沉睡了多久后,忽然就有一阵浅浅的尿意袭来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
估摸着大概是凌晨两三点钟,正是一个人睡到最舒坦的时候,这会儿又是浑身乏力的很。
睡到迷迷糊糊的秦远懒得下床也不想动弹,心想着反正感觉也没那么急迫,还是等下次睡醒了再去开闸放水好了。
就在秦远呼吸渐渐平稳又要熟睡过去时,身旁隐约有微风扬起,似乎有人正站在床边,动作异常轻缓地慢慢掀开了盖在他身上的薄被。
意识已经模糊了的秦远以为自己已经开始做梦,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