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良母第29部分阅读
贤妻良母 作者:肉文屋
虽没和六小姐正面交手,不过不用战也会输,因为裁判老爷偏心。
康儿、福儿就冷静多了,一年的在外之行,让她们清楚地知道主子绝不是个软柿子。
慕谣竹讽刺道:“我想我们的主母并没有什么书信吧!截至目前为止大家的听说的都是六小姐,莫非太子妃对自己三小姐的身份不自信,没有把书信交出。”
围坐的人见此统统后悔今日参加观赏大会这不是花钱找罪受吗?
“太子妃,我们等着你解惑呢!莫不是担心自己登不上主母之位瞒着没说吧!不过也是,传闻徐家六小姐虽然体弱却有个特别的优点。”她转向惊恐的孙多:“孙妹妹是什么来着,我忘了。”
孙多扑腾一声下跪,这两个人她谁都惹不起,能不能别牵扯她啊:“太子妃,臣妾像现在就开始工作,能不能让臣妾先去藏书阁?”
幻惜莞尔,跪着个几个人全体吓得不轻。
徐满金不知道她笑什么。
兮惜也摸不透平时胆怯的三姐姐现在怎么这副样子。
孙多想离开是非之地,哪怕扫一年也比对着太子妃一天好,万一说错了什么她绝对死无葬身之地:“求太子妃成全。”
慕谣竹嗖的站在她面前,俯下身不屑地看着她:“怕什么,这么多人在,她还敢吃了你吗!”
孙多往后跪退,继续对幻惜叩首,这么多人又怎么样,宫空儿当着比这更多人的面还不是死了,那个时候还有她们求情,如果现在恐怕没人帮她求情,难道她还不能自保吗:“太子妃,臣妾甘愿效忠主母,为主母扫藏书阁灰尘,祈福天下士子在今年的科考中取得好成绩。”
慕谣竹气得拂袖:“你!没用!你父亲可是司农寺执事,如果让他看到你这副样子,你对得起他的期望吗!”
幻惜换个方向有趣的看着下面演些的人群:这是在影射她父亲不咋嘀吧,呵呵!确实不咋嘀!孙多跪得更加虔诚了,她现在恨死慕谣竹,没事总针对她干嘛:“求太子妃成全。”
幻惜笑得眼睛都弯了。
慕谣竹气得鼻子快歪了:“孙妹妹真懂事,本宫最喜爱懂事的孩子,众位姐妹们,大家说孙娘娘表现如何啊?”
情殇见幻惜高兴出列道:“孙娘娘不失为好姐妹,平日品行良好,对待下人如同晚辈,是我们皇室的表率。”
幻惜退下腕上的玉镯,噼里啪啦后面的玉镯紧跟而下,在她纤细的藕臂上奏出和谐的乐曲:“是儿,把这个镯子送与孙娘娘,本宫喜孙娘娘性子,打扫的事就免了,今日该孙妹妹的侍寝,孙妹妹回去好好准备就是,我这有一帖太医的膝下欢,据说对孕育龙子帮助甚大,姐姐也不是藏私之人,今赏赐给妹妹调理身体,还请妹妹不要嫌弃,早日让自己康复,好让本宫抱个小皇子,来人啊,取药来,送孙娘娘回宫!”
孙多闻言整个人愣住了,眼睛睁的大大的,嘴巴也没有合拢:膝下欢?失子散的解药?太子妃让她调养身体?太子妃让她今夜侍寝?太子妃让她生育皇子?天啊!晕了!
幻惜叹口气:“是儿,让人抬孙娘娘回宫去吧。”
“是。”
孙多在几位丫头的搀扶下离席。
情殇等人不可思议的目送她离开,心里有个共同的疑问:这么简单就得到解药?
幻惜感性的为大家解惑:“呵呵,妹妹们别急嘛!今日孙妹妹给我面子,我心里感激,更不会害了自己人啊!当然是孙妹妹一马当先了!大家以后有时间多为孙妹妹准备些小衣服小花样之类的,恐怕没几个月也用得上,至于那些嫉妒的,最好收起你们吃了会死的药物,我怕你比小皇子死得更早,如果孙娘娘有孕,我希望大家都小心地伺候着,最好保证孩子顺利出生,怎么说孩子也是我赏的,出了意外就是和东宫做对!不是自己的人,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没来得大家也转告下,如果实在想小皇子出事不如想办法让她得罪我,我出手不是名正言顺,不让大家的行为有污点吗!呵呵,大家不怕哦!不过”幻惜转向付染衣笑道:“付妹妹,你请的郎中可帮上了什么忙?听说是令尊介绍的吧,你呀,就是个孩子,都出嫁了,出事还和父亲告状,这可不行,你要自己长大,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我还是你姐姐,有什么是可以找我商量嘛,不要回去哭鼻子,再说请个郎中扮成太监对你名誉也不好,呵呵,我说的很有道理吧,唉不好意思,我成天闲得慌,宫里宫外的大小事小弟们总喜欢跟我唠叨,不想听都不行。”
付染衣气得牙根都快肿了,这事她和父亲密谈她怎么会知道,为了怕人抓住把柄他们甚至在那位大夫出去后,让他成了真正的太监,到底是谁泄密,染衣端着茶杯的手努力克制心底的情绪才没砸出去。
“妹妹怎么了,脸色红红的,福儿,帮娘娘拿块冷毛巾。”毛巾上放点不该放的!
药儿屈膝一礼:“多谢太子妃关心,奴婢有准备。”
付染衣握紧药儿递上的丝帕,五指用力撕绞,可见气得真不轻,她回去一定要查出内鬼!孰不知幻惜手里都是真鬼!
“妹妹继续看戏吧!刚刚看得那么起劲,这会儿也别断了兴致。哦!谣竹妹妹说到哪了,是不是到六妹的相面能力了!谣竹妹妹一定是认为龙主以为我有这个能力才把小妾上升为主母的吧!”
众人从一种惊讶转为另一种惊讶,本身都还没从孙多的中奖中回神,现在又重新面对这个惊人也不太惊人的消息。可却让徐满金流尽了一身的冷汗,就连感觉良好的徐兮惜都正颜了。
她确实会一些相面之术,是小的时候路过的道士见她天资有缘才教给她的,后来父亲恼怒才把那个道士赶走,她出行前也给自己占了一卦,她甚至算过幻惜有无可能为后,只是所有卦象都显示了变数,无论她卜什么都有不确定因素,也许这个不确定因素出自皇室屹立千年的压迫,也许出自宫中禁制,总之最后她放弃了卜卦,跟着父亲出发,现在她也难料吉凶,三年前她也为自己卜过一卦,不是她没当主之气,而是她放弃了。现在她只庆幸自己放弃了,香菊摊前的身影,冷漠冰寒的气质那才是她想要的良人,她也配得起!
徐雾惜跪在下面脑中转的不是嫁与不嫁的利益,听的是膝下欢和皇室血脉,她妹妹到底在做什么,在皇室混淆、控制,这些都是入住冷宫的重罪!她这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慕谣竹虽气但不傻,幻惜敢说出来肯定想到了退路,再说了她纠缠下去对她有什么好处,只为心底的一口恶气吗?省了!她现在也要为长远打算,出头鸟的是谁爱做谁做!不是还有个看戏的丞相之女吗?她不跳慕谣竹更不跳!
剑儿见宫主坐下,提起的心总算落下,宫主的江湖之气真的适合宫廷吗?
幻惜抬抬眼皮何尝不知道剑儿担心什么,只是那个萧山太没用,这么多年都无法带走一个得不到回报的女人,看来她必须和他沟通一下幸福的大道!
司徒挑眼看向幻惜,搁置手里的茶杯,转向跪在地上的兮惜,声音优雅动听、高贵自信:“徐家六小姐是吧?”
兮惜闻言俯身叩首,规矩学得毫无破绽:“正是民女。”
“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雨昕的话谈不上尊不尊重,只是她有权利这么说,当她这么说时你只能当成赏赐!
徐满金急忙道:“草民……”
幻惜示意福儿为徐满金看座:“父亲,做回吧,你年龄大了不适合长跪。”
“草民不敢。”
司徒雨昕语气有点不耐烦:“让你坐就坐。”
徐满金不敢推辞,与一干女子同坐他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
兮惜抬起头看向司徒雨昕的方向,这个女子……把出口的厉言也能说得如此温和,其中需要什么样的自信和权势才能让一个女子如此轻易地让她自卑,高位者听起来诱人又恐怖!
司徒,染衣、赤炎、谣竹只瞧了她一眼,不再有兴趣,甚至连情殇都没有多看她,倒不是兮惜长得不好看,而是这里不缺美人,次下位置的情殇、蓉儿、东方苦就和她平起平坐了,更何况主位上用权势、地位灌养的司徒、染衣、赤炎和谣竹,随便拿个出来她都不够看。
兮惜抬头的瞬间何尝不知道自己没有一点优势,当惯了江南第一美女和京城的第一才女比较之下她少的何止一点半点,司徒的温和,染衣的高贵,赤炎的大气,谣竹的飒然,皆是女中顶级,更何况中间还坐了为相貌虽有不足,但一身着装让所有商家不敢妄谈钱财的主母,因为她身上一根丝线都是用战争和政治换来的积淀,岂是一个小贵族和一个富甲天下的商户能所媲美的。
慕谣竹扬起秀眉说了句让幻惜无法反驳的话:“比太子妃好看多了。”
兮惜心底五味参杂,她现在也就能和幻惜比比,其他人貌似都把她当路人甲乙,身为女子说完全不介意是假的,她也是彻底的尝试了容貌上的挫败,尤其是在座的还是女子最高的权力中心,每个有一较高下之力的都会热血,如果她不曾遇到他,她也想处在高端,俯视天下苍生,即便丢了善良,能站在高山之巅这一生也足以,但她遇到了他不是吗?“民女怎敢和太子妃相提并论,太子妃贵气天成岂是民女高攀得了的。”
慕谣竹性子直爽,注定她安静也安静不了多久:“确实高攀不起,不过不是贵气、杀气,还有脸皮厚的个性。”
付染衣忍不住心里点头。
下面的女子缩着头又来了!
司徒雨昕刚想顶驳,幻惜却心情不错的附和:“真对!谣竹妹妹就是可爱!说话总切中要害!”
听着她们谈话,兮惜压制着窜起的野心,不去看她们真正的肆无忌惮,不去管她们话语中不怕得罪权贵的野性,更是极力忽视四把椅子上缀着的方坠是天下学子争相抢夺的出入宫廷的凭证。
“如果太子妃长成那个样子,再加上您的个性,弄不好我们都死在你手里。”
“妹妹又说笑,我要是长成那样,肯定是先被大家嫉妒死,你可别忘了人家刚进龙府时是很乖巧的。”
“是啊,乖巧的一个月内让后院都受到龙主的《女子四则》。”
“嘻嘻,谣竹妹妹别记仇啊!人家也是秉持不藏私的精神吧经验分给大家嘛!”
下面的人想着当年的群体事件,不仅淡然一笑,那何尝不是和龙主的第一次互动,以前的龙主别说书了就是个话都不赏人,有多少人珍藏了龙主的《女子四则》谁人知晓。
兮惜扣紧双拳,嫉妒和愤恨中带着羡慕,这就是高权者,完全可以忽视你的存在,而你却没有说不的理由,她并不认为这样不好,以前在家,她也可以忽视所有她不想听的,只是现在换成别人忽视她,心里很不平衡。
“大姐和六妹也坐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六妹不想进宫的意思我也收到了,代嫁也不是大事,无非就是改个小错字,反正嫁都嫁进来了,是谁也不重要,父亲你说是吧?”
徐满金赶紧从椅子上下来跪倒:“太子妃所言极是。”可他想让兮儿为妃,看着幻惜过的风生水起,哪个父母不希望疼爱的孩子那个样子,如果让兮儿为妃肯定比她做的好,刚才那位娘娘不是也夸兮儿比三丫头漂亮,何况他家三丫头不傻,定能胜她几分,兮儿为后比老三为后让他安心。
“父亲,这几日没事也别总算计我了,我这边不会出状况的,你的那些小心眼小把戏就收起来吧,这里在座的都是玩把戏的精英,咱家可别班门弄斧让人笑话了。”
徐满金擦擦汗,连忙道:“是!是!”
“坐吧!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平日里妹妹们都很亲切的,今日无聊闹着玩,没吓到父亲才好。”
刚起身的徐满金再次跪下:“草民不敢!”
兮惜低头瞟向自她们入门就没下过主位的幻惜,心里的不平衡逐渐扩大,再怎么跪着的都是父亲,她总该秉持孝道的原则,搀扶一下,可她没有,她甚至连位置都没移动过。
幻惜转向雾惜,没了和徐满金得瑟的雅兴:“大姐,住的还习惯吗?”
“回太子妃,宫中一切都很妥当。”雾惜现在还沉寂在幻惜谈皇子时的随意中,一阵后怕是想找幻惜谈谈。
幻惜却开始对下面的人介绍:“这位是我大姐,在家时对我就很好,是我最喜欢的人呢!我可舍不得姐姐跪着。”然后她第一次起身,没有搀徐满金,却搀起雾惜重新坐回位置,还撒娇的在雾惜脸上蹭了蹭。
雾惜的脸噌的红了,如晚霞映海般幽静。
这里的人都不是瞎了。
幻惜回到主座时,雾惜瞬间就被包围,接着夸赞声,惊叹声,褒扬声,声声传入当事人耳畔,夸得雾惜差点以为自己是第一美女,世界无敌存在,还好她有自知之明,要不然真飘飘然了还不给她妹妹丢人,她从人群中抽个空隙看向偷笑的三妹,见她偷笑,恨不得捏捏她恶作剧的嘴脸。
徐满金从幻惜搀起雾惜的那一刻就像被人当众扇了一记耳光,心里、眼里全是火!三年前这个女儿柔柔弱弱的跪他脚下,他不是没怜惜过,而现在她竟然这样对自己,甚至连位置都是偷的兮儿的,她有什么资格对他们摆谱。
兮惜比她父亲镇定很多,只是把不服放心里埋葬,不用品怀!
众人玩笑间,突兀的尖锐嗓音,震惊了满室女子“太子到!”
逐鹿天下 095 东宫之中
他怎么来了?脑袋被老鼠啃了?
不但幻惜这么想,下面的女人听到他来了,不外乎听到自己当皇后了一样惊讶龙主啊!怎么可能在不恰当的时间出现在不恰当的地点呢?想到此的女人们都不好意思的看一眼幻惜,不是说她们的主母没吸引力,龙主出现在此怪得可以。
幻惜看向四大美女,指指还没出现人的门口:“你们叫的?”
四个人摇摇头,怎么可能,她们叫来干嘛,难道长她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徐满金一听龙主,吓得两脚发软,心脏猛跳,完全不知道该干什么!虽然学了长时间的礼仪,但见太子就相当见皇帝,他一个贫苦老百姓怎么可能有如此殊荣。
徐雾惜虽然见过太子,但却不敢抬头当物品打量,况且当时匆匆一瞥,冷都冷死了哪还顾得着看他啊,弄不好她从宫中离开时都无法描述太子的样子,唉其实又有几个人敢直视圣颜,认不清龙主也没有什么好丢人的。
兮惜相比之下比雾惜好得多,最起码她曾直直的看过买香菊的龙潜远一分钟。
幻惜起身,拖着长长的金缕衣,悬挂的璀璨的小翅膀,弄得自己介于天使和鸟人之间,耀眼的让人民汗颜。徐满金第一次抬头,不经意地看清三女儿的全貌时,差点没翻个白眼晕过去太,太浪费了,那可是冰海一日醉、雪色蚕丝和七重木,浪费成这样让他死了吧!
以幻惜为代表,背后是四大重量小妾,其余次位十六女子,众人按分量依次排开。徐家老爷子、兮惜、雾惜落在了次位旁边。
伴着最后一声响彻耳旁的太子到龙潜远独有的寒气笼罩了东宫大厅,除幻惜外群人跪拜:“参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同一时间,徐满金、徐雾惜、徐兮惜行礼:“草民/民女参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当寒气停在众人面前,龙潜远抱着两个孩子超不解看着众人时,脑子里只有一个疑问怎么这么多人?!
倾侍立即上前,在主子面前耳语几句。
索心不高兴地从龙潜远的肩头探身非常恼怒的要挠他的脸:“不让索心听,坏人!坏人!”
素一见妹妹如此也伸出爪:“坏人!坏人!”
倒霉的龙倾侍只好撤回两步,让主子自求多福。
龙倾折趁人不注意,温柔又‘好心’的帮他揉揉背部:“小弟来安慰你!”
龙倾侍冷眼一瞪,他耸耸肩老实了。
司徒、谣竹、染衣见有孩子说话,也都不经意的抬头,两个小朋友吃着奇怪的零食,天真无邪的被龙潜远抱在怀里。
索心把冰激凌凑到龙潜远嘴角:“爸爸吃,索心请爸爸吃。”
龙潜远面无表情的撇过头,索心开心的当爹爹不敢她抢东西,自己美美的开始享用。
司徒、谣竹、染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龙主竟然抱着两个孩子!龙主竟然有闲情抱孩子!龙主竟然会抱孩子!总之怎么表达呢!好似龙潜远在大家心目中就不胜任这份工作。
龙潜远进来之初,兮惜就有种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寒冷、熟悉的气息,刻在心里的记忆,她在众人当中忍不住好奇地抬头,正好撞向龙潜远看向她的目光,虽是匆匆一瞥,却让兮惜心里升起惊涛骇浪是他!龙主?太子?怎么可能?那天桥头?那片记忆?那种装束?那个时间?他怎么可能是龙主自己险些嫁给的男人!自己擦肩而过的夫君,现在名义上的姐夫!徐家的姑爷!怎么可能!她茫然了香菊摊前?那时心动?竟是自己的夫君?她兮惜低着头,心底的星星冒上天这是她的男人。
雾惜看着她的变换,自然知道龙主是谁,兮惜的表情不禁让她担心幻惜的处境。
龙潜远低下身,想让两个孩子下来,但是索心,素一搂着他的脖子,就是不放手,再加上龙潜远的性子弄不好他可以保持这个姿势一整天,等两个孩子玩腻。
他有闲情,幻惜可没有闲情,她直接转身道:“大家起来吧。我看龙主是工作累了想看看大家。”
女子们起身,疑惑和揣测只增不减龙主看她们!骗谁呢!她们也不是傻子!
幻惜提起索心的衣领把她拉离龙潜远怀抱:“你们两个都过来!干嘛呢!小景哪去了!冰激淋都滴到衣服上了,小景!小景!”
小景偷偷的探出脑袋,瞧见幻惜要发火的表情后,又缩了回去她也不知道小皇子和小公主什么时候进了上书房,刚开始他们明明在外面玩的,后来突然人就不见了,等她想喊人时,龙主抱着两个人出来了!她吓得哪敢上前啊!就连跟着腿都软了!
“小景!再不出来就去敬事院报道!”
小景赶紧跑出来行礼:“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当时小景没注意……小景该死……小景……”
“算了,带他俩出……”
幻惜话还没说完,两个小家伙默契的跑入群众队伍,摆明不让小景带走:“来啊,捉住跟小景走。”“小景也来捉索心啊。”
小景亦是莽撞的人,见他俩跑,赶紧随后跟上。
三个人一运动,感觉房间瞬间乱了起来,两小家伙大叫,偶然带着几个小妾也跟着跳开,要不然就是七八个人抱成一团,再不然全都躲着俩祖宗。
幻惜揉揉头她仨怎么就凑一家了:“相公,麻烦你了,如果你忙可以先走了。”
龙潜远闻言起身的动作慢了一拍:什么意思?讨厌看到他吗?他可是好不容易在窗口把两个孩子骗进上书房,想出来接近东宫的好主意,他还没享受成果呢,就赶人,未免太不把他龙潜远三个字放心里!“没事!”就是突然间想见幻惜。
两个孩子兴奋的在人群中和小景身猫猫,小景急的满头是汗就是抓不住他俩,就算抓住了还有另一个呢,她一个人怎么逮俩。
小妾们也不知道她们搞什么,帮不帮忙肯定都有麻烦,干脆就当玩了,不过在龙主在场的情况下玩,众人都很不好意思,是真的!
龙潜远越过众人径自坐上主位。
下面的人搓搓手、捏捏脚下,这种场合有龙主在感觉不自在。
兮惜再次抬首,此刻的龙主少了分不近人情,显得平和淡定,那天的他冷得好似要冻僵周围的空气,此刻的他可亲了不少,尤其是他出现时还抱着两个,看起来就是个好父亲、好相公。
其实在场的除了她这么想,其他人都感觉龙主不太正常,或者说正在酝酿什么阴谋,就连一向淡定的司徒雨昕都感觉龙主脑壳有问题。
但有一个不这样认为就很麻烦,兮惜主动起身,在众女子的错愕中顶着莫大的压力前进几步:“民女参见太子,太子千岁,不知太子可曾记得香菊?”
众人倒抽一口气j情!?怎么可能!?什么时候发生的!?是否太子妃授意!?众人的目光几乎同一时刻射向幻惜。
幻惜莫名其妙的看看龙潜远,两个孩子猛然扑他身上,笑闹的在他身旁和小景躲猫猫。
幻惜叹口气看来两人见过了:“这位是家妹,险些没成为你娘子的那个。”
兮惜闻言脸红的低下头,但她是个懂得争取的人,她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口,一来龙主给她的感觉很亲切;二来,再怎么说她三姐也是太子妃;三来,他是太子,被女人示爱也不是第一次,更谈不上教化;四来就是幻惜说的她险些成为他的妻子,就是说只要上面的那个男人想,她徐兮惜就是他女人,明眼人都知道她比幻惜漂亮,幻惜能做到的她肯定也行。
雾惜扶着额头,纳闷她那点自信哪来的,就是幻惜改成赐皇子的行为就不是一般人敢做的,这个六妹啊!早晚有一天不知道怎么死的!
徐满金虽然有点担心,但他实则也很放心,没道理三女儿能受宠为妃,他的兮儿就不可以,完全忘记了这里有七八个女子足以和兮惜媲美。
龙潜远扶正索心头也没抬道:“娘子?那不是你吗?”
龙潜远说这话的时候还帮素一擦了擦鼻涕,好似漫不经心,又像说了天大的事实。
徐兮惜猛然抬头,直视着他,想听他解释那句话什么意思!
司徒、谣竹听着龙主的话,内心一阵不安,按理说龙主没说什么,可问题是龙主以前根本就不说什么,所以他此刻开口,无论说什么都是奇怪的,是不正常的!
付染衣来得晚,印象中龙潜远除了冷了点,也没到惜字如金的地步,她倒以为是龙主在回绝幻惜提议让兮惜入宫的意思。
情殇和多半人都是老手,老到感觉龙潜远有点陌生?好象自从幻惜来了,龙主就越来越陌生了,比如他出席了双子的生辰宴,比如他送了她们书(虽然是她们挑的事),比如他竟会走错房间!比如她们会在生辰时莫名的收到龙主的礼物(据说是主母买时龙主有看着,所以算龙主送的礼)但都不是她们熟悉的龙主,虽然距理想的相公有很大差距,但这种行为在她们看来就是神般的进步,难道真是她们的主母脸皮够厚?
幻惜的行动证明了真的是她们主母脸皮够厚,因为幻惜撒娇的推他一下,故作撒娇道:“死样!这种事不要说啦,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众女子一致低头,黑线刷上额头。
司徒、染衣、谣竹真的很佩服她自作多情的实力,赤炎虽不懂各种意思,但是她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帝王不好吧!但是没人会跟她解惑,这必须要经历她们主母小金山的全过程才能理解她脸皮有多厚。
幻惜大方坐在他身边,习惯性的把他的长发放指尖把玩。
龙潜远抱抱素一,掩饰心里窜起的异样!
龙倾侍、龙倾折后退一步,不自觉的想离他俩远点。
兮惜见幻惜如此,龙潜远在她心目中的冰冷形象顷刻全消,人也不禁大胆了很多:“龙主,香菊如果配上青竹助眠效果更好,如果龙主有需要,兮惜可以为龙主试香。”
幻惜猛然看向她!靠!试香?那得晚上?
谣竹、染衣四人都感觉她说话有欠妥当。
幻惜就直接多了,当着她的面勾引她相公!当她不存在啊!继而笑得倍加灿烂:“原来六妹碰到买香料的龙主啦,京城真是小呢,前几次我睡不好,特意让他去买,这家伙还不好意思带着一家丁给他壮胆,说起来你们真是有缘呢,弄不好就为了弥补当初错过呢!话说可惜你没心思入宫,要不然留下来陪我也是好事。”
徐满金立即出来道:“娘娘,如果……如果您需要,草民可以……可以……”
兮惜此刻无比高兴感觉父亲出来的真是时候。
幻惜满脸不高兴地瞪着他们,不禁加重了拉扯龙潜远发丝的力道。
龙潜远抬头看幻惜一眼,难得想做点事让幻惜感激他:“徐满金。”
徐满金诚惶诚恐的跪拜:“草民在。”
“屋子里很挤!”
徐满金错愕、不懂、纳闷、惶恐地看向幻惜。
兮惜抬起头不懂?有懂?装不懂!她不可能被拒绝的。
众女子看看周围,想想没有出席的其他姐妹确实很挤,不过放在后宫就不挤了,呸!打死也不希望加女人很挤统统认为很挤。
幻惜往龙潜远身上靠靠,故意把他往软塌的角里推推,手赞赏性的背着众人抚摸他的身体,笑得甜的如蜜般可口:“很挤吧。”
龙潜远很想把她往外推推,因为这个女人暗地里摸哪呢,岂有此理,竟然把他推死角撩拨他!
龙倾侍、龙倾折的方向正好可以看到幻惜放在他大腿上不停上移的玉手,两人不得已迈进一步,不是为了看,是为了保密再说他们又不想死,才不看呢!
龙潜远把索心抱开点,总不能让她感觉出什么乱叫吧!
兮惜抬抬眼皮看着幻惜把整个身体压在龙潜远身上,气得想弄死这个偷人东西还理直气壮的三姐!
龙潜远虽被压着,但是表情很正常,冷淡一如往常。
慕谣竹见此虽不舒服,但是很鸵鸟的认为龙潜远没有回应。
付染衣看着幻惜,再看看快被压到下面表情依旧的龙潜远,不解中也很想试试。
赤炎看着她们说,惊讶吧,好像龙主没做什么,说不惊讶吧,为什么龙主不反抗呢!龙潜远在她的心目中形象可是冷到底的!但就是不能理解怎么娶了这样的正妻,就算是让她们三个中任何一个上都很正常吧,就是让徐幻惜上不正常!
司徒雨昕、慕谣竹多多少少也知道幻惜的那点脾性,索性不看心烦的画面转向跪着的两个人,幻惜的‘外人’:徐老爷,没事的话带着兮惜四处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主母能破例已经是恩赐了,皇宫不是每个没权没势没貌就能进的地方,也许徐老爷子感觉自家女儿不错,送了并无恶意,但是你心目中能看的,不见得走到哪都是好的,论容貌,除了能赛过太子妃,我还真看不出好来,论身份恐怕还不及刚刚送走的孙娘娘,不是吗?”
徐满金没料到这个看起来温和的女子这么直白,况且看看周围各式女子似乎也找不到反驳理由,但为什么三女儿可以,六女儿就不可以?
兮惜看着她也想知道具体为什么,凭什么不让她进宫。
付染衣故作不解道:“六小姐怎么了,刚刚不是还是说无意吗,难道你们全家都经常出尔反尔?”
幻惜可不管她说什么,她现在恶趣的已经开始偷偷解龙潜远衣物了。
龙潜远冷眼看向她,她右手摸摸鼻子全当不知情,龙潜远逼不得已按住她的手,她故意再往前蹭蹭,身体几乎全压了上去,看起来龙潜远快从一个弱攻,变成一个强受了。
龙倾侍、龙倾折实在不知道这种时刻该为主子做点什么,总之这样的主子好怪!再压下去,帝王的尊严都没啦!
其余的人有的偷偷的看着他们,有的看着兮惜。
兮惜无畏地看着付染衣,不就是比她长得漂亮嘛,气质那东西还不是培养的,如果给她时间她也可以,况且那个地位真的很吸引人,那个男人也很吸引她:“民女只是问问龙主可曾失眠又说什么吗?”
药儿气势汹汹地上前:“大胆!你可知你在跟谁说话!”
“民女知罪,民女只是据实以告。”
付染衣平时觉得受幻惜的气就够窝囊了,现在连一个小人物也敢顶撞她,她真当她是徐幻惜吗:“六小姐,本宫佩服你的勇气,你说的也没有错,刚才也不过是徐老爷自作主张,况且太子爷也回了句地方挤,这些却是跟你无关,本宫只是好心提醒你,不是每个人都是太子妃,更不是每个人都学得她的阴狠,我还是奉劝那些以她为榜样,或者以为换成自己依然能走到今天的人们,没事就别自恋了,怕你们还没进门就先掉水沟里,到时候还得帮忙传丧。”
兮惜脸上青白交加,被说的没立场,没驳回权利,谁让人家是丞相之女,地位本身就高人一等:“不过……”
慕谣竹接口,但是暗讽主座那人是最终目的:“六小姐,恐怕是认为太子妃做的舒服也想试试了,但是你忽略了,不是每个人都穿得起几十公斤的首饰,更不是每个人都敢狮子大开口要六百两白银,再说她捏死宫将军的女儿就像捏死个蚂蚁,你还是先学她捏人吧,不是单幻想就能成功的,谁也不要以为比她优秀就能做上次,我自然比她有品位,比她有相貌,怎么我不是做那个位置,恐怕付妹妹都不敢说能把她拉下了,某些人就别太瞧不起了,要不然真像付妹妹说的收尸都浪费时间。”
兮惜叩首知道眼前的人们都是针对她,还极有可能惹不起幻惜,在找她麻烦。
徐满金见女儿的处境,恨不得把幻惜拽出去使劲谈谈,不过,他瞪向幻惜时,一记更冷的目光穿透他的脑海,冰解他的灵魂……徐满金双腿一颤,冷汗如水般落地,恐惧的意识无力支持自己的身体,看向主座男人的眼光逐渐涣散,瞬间倒了下去。
兮惜惊恐的上前:“爹爹,爹爹,你怎么了?”
雾惜也急忙上前,不知道明明还好好的父亲这是怎么了。
幻惜耸耸肩,施恩的吻下龙潜远的额头,慢悠悠的抬首道:“传太医。”
其他人可没兴趣管传不传太医,她们介意的刚刚太子妃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了龙主,而此刻的龙主看起来很火大,是的,眼神比平日冷了七八度,识趣的小妾们赶紧俯身道:“太子,太子妃,臣妾今日叨扰,想先行告退!”
一人如此说,后面不想看热闹的统统跟着:“臣妾,感觉叨扰多时,恐有不便,先行告退!”
幻惜挥手,一干人等瞬间走了七七八八,剩下的都是定力很足,身份绝对够的大人物。
幻惜也没去关心徐满金怎么样了,不高兴的嘟起嘴,只是捶着龙潜远发火:“都怪你,没事过来干嘛呀,把我的人都吓跑了,赔!赔!”边说边实施暴力。
此刻的龙潜远矛盾的不知道该不该躲,如果躲吧,岂不是很没面子,如果不躲就被这个可恶的女人这么打吗?
龙倾侍、龙倾折比龙主还矛盾救呢?还是不救呢?救吧,貌似不是战斗?不救吧,他们的龙主被打了。其实他们心里最怕的是,救了主子还不知道那个打人的心眼能坏到什么样子!尤其是听说小竖子自宫有一半理由是主母的功劳,他们就不敢接近她了,怕下一个自宫的是自己。
两个小家伙奇怪的看着自己的父母,素一兴奋地拍着手道:“妈妈,好玩吗?”
幻惜敲得顺手敲上了龙潜远的脑袋,可恶她的微风宴没有了,于是她狠狠地来了句:“好玩!”
素一、索心顺手抄起软榻上的掸子和抱枕就往龙潜远身上:“我也玩,我也玩!”
谣竹、司徒、染衣、赤炎、情殇、蓉儿……此刻就有一种感觉是龙主吗?
倾折、倾侍对看一眼,一不做二不休的架起龙潜远远遁而去!
素一、索心欢快地叫嚷着往外追,小景和康儿也随后跟了出去。
兮惜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势必下定决心要让这个男人属于她徐兮惜。
幻惜终于看向兮惜,即使见她势在必得的眼光也不以为意:“父亲如何?”
兮惜低下头:她还知道关系父亲吗!少假惺惺了!
“太子妃,太医来了。”
逐鹿天下 096 兮惜再见
卸下厚重的伪装,清净安宁的心神,散落几尺青丝荡涤,悠然中体会微风般的宁静,池水蒸腾,美人如酒,憨醉之初有婴儿般的娇羞,水波荡漾围绕浴水中的青涩容颜,幻惜快在里面睡着了,朦胧的打个哈欠,一头扎进满是花瓣的浴池里清醒一下头脑来个激流冲荡,然后猛然冒出水面,溅起朵朵水花,幻惜笑得灿烂的扬起头,水滴顺着双鬓滑落:“不错,保有水中冠军的实力,是个减肥的好方法!再来一次冲刺!”人如水雷再次潜底!活力张扬,青春肆意!
龙归一气势汹汹的往东宫冲:“气死了!敢把女人送他床上!看你是闲疯了!”
是儿见他冲过来,脸上不禁添了一抹熏色,三年来大皇子确实长大了,初见时还是个毛头小子,第一次在陇墓堡看到他,他还满身脏污,而现在他已是举足轻重的大皇子殿下,不过!拾儿猛然回神!:“大殿下,不可以进去!”
可惜晚了!火大的龙归一一脚踹开门,就往里面冲!
是儿想追也追不上啊:“大殿下,你!”
幻惜扬身而出!云嫩的娇容,纤细的身材,水滴流转的腰身,参杂的少女初成的芳香,骄傲的笑颜不减她当初在学校游泳第一的好成绩!“舒服!”
继而响彻东宫的尖叫伴随着美女出浴的美景:“啊!”
幻惜噌的缩回水中!“有狼?”
是儿在半途蒙住眼,不用跑了晚了!
幻惜看到归一后舒口气:“考!我以为是谁呢!”然后大方地从水中走出,沐浴后清爽的感觉让她整个人懒洋洋的媚人,一头直达脚踝的发丝,称着她皮肤白嫩可亲。
归一震惊的猛然回神,瞬间转身,额头的黑雾风起云涌!
幻惜随便扯下披风下的浴巾裹在身下:“小子!今夜不好好享受到这来干嘛?”
归一忍着莫大的屈辱,什么也没说跑了
是儿看着他奔跑的背影,莫名地感到失落。
幻惜包裹住长发走出,不解的看着是儿:“他怎么了?”
是儿瞧瞧她主子的样子,遗憾地叹口气:“娘娘,您不能这个样子,大殿下只是您名义上的儿子!”
幻惜拿起旁边的珍珠膏,在手臂上摩擦:“切!我还以为啥大事呢!”
是儿有点生气地看着她:“娘娘!”
“唉更衣,我大概知道他咋了,看来不满意孙多的妹妹!”
是儿不解道:“您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看他大了,不忍心他憋出病来!”看来成反效果了,小孩子啊!真难养!
是儿闻言,宰相想这两天主母翻画像的行为,不禁有点恼怒:“娘娘!你过火了!”
“呵呵,你急什么,不会还想着麻雀狂想曲吧!”
“娘娘!”
“更衣我去瞧瞧他!打扰我保养皮肤!可恶的小鬼!”
……
太阳落下,夜色还没有完全显现,只是古人没什么乐趣,往往安静的不过晚上六点,夜生活更是乏味的可以,连个电脑都没有,想和儿子视频都很困难,可惜古代不具备发明电脑的太空条件,不然她怎么也得弄一个。
归一急速奔跑,思绪全处于混乱状态,脑子很热!心里很难受:“冷静我是龙归一!冷静!”那个可恶的女人!
幻惜一身粉妆,简单中已穿出了高贵,其实不管是哪种人,在一种位置呆久了,都会随着环境调整自己?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