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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妻良母第22部分阅读

      贤妻良母 作者:肉文屋

    别在吃饭,其他人都品着茶说闲话,要不然就在摆着棋盘的桌子旁观战。

    “奇怪的风格。”肯定有个奇怪的老板。

    “您是说龙主相逼皇帝立太子。”

    “嘘,小点声。”

    对方压低声道:“你说能成功吗?”

    “我看行,我那个外表亲在京城卖肉,听说京城现在都禁止议论龙主。”

    “这么严重。”

    “还有更严重的,年前有谣言说龙主会率领他的部将攻城,京城那都闭城一天呢。”

    对方闻言,过了一会道:“其实龙主做皇帝也是好事。”

    “可不是吗,百姓都盼着龙主呢。”

    “不过,我听说龙主娶的小王妃很有个性。”

    “哦?”

    幻惜一听敢说自己,立刻竖起耳朵。

    “听说她特爱钱,见过她的达官贵人十个有九个说她是吸钱精。”

    “有咱们这的火狐狸爱钱吗?”

    “这个倒是没比过!”

    突然,一个血红色的身影从幻惜身边飘过,瞬间站在那两人面前,笑的无邪无害却让人想扁:“你们说钱呢,我听到了,给我多少?”

    两个闻言吓的立即抬头:“火……火……”

    红衣少年眉开眼笑的拨弄着算盘道:“小二,给这位客官上火,一把火一两银子,可要慢慢享受哦。”

    “啊!火爷不要呀!”

    红装少年依旧笑着:“听到了钱我就浑身发热,难道你不想补偿我。”

    “这……”

    “要不你把你的身体贡献给我,为我当十几年劳工也不错。”

    两人擦擦汗道:“火爷,那把火我们要了。”

    “真是好孩子,小二在给这桌上盘鲍鱼。”

    “我们没……”

    “没钱可以卖儿卖女,接受您的典当。”红衫男子说完,闪身跃入账台噼里啪啦开始敲算盘珠子,自从他坐镇后,此店就没进过一位客人,客栈里也没一人出声,幻惜看着他,不禁冷汗直冒心虚不已,千万别讹诈她呀,她没钱,如果她的随便是人参鲍鱼,她就吐血呀,不过结果出来确是几盘很常见的家常小菜,看来这个负责人还是好的,只是有个不咋滴的总裁。

    就在幻惜吃得舒畅时,一个嗲的可以抖落六层胭脂的声音带来了一个嗲的可以杀机的女子:“爷,您怎么在这呀,让奴家好找。”

    少年头也没抬道:“离我远点,没钱嫖你。”

    女子气的一跺脚,趴他身上蹭呀蹭:“爷,您说话真见外,奴家可不是贪恋您的钱财。”

    少年闻言,双目立即放光:“真的?!”

    女子想了想,咬咬牙,点点头。

    红衣少年立刻高兴的抱起她:“走!免费云雨不要白不要。”

    女子一听他真不给钱,赶紧晃身:“湖公子你等等,总得去奴家的地盘吧。”

    少年赶紧摇头:“进去要给钱。”

    女子见状马上推开他:“爱来不来,反正奴家只在楼里才会陪公子那个……”说完对少年抛个媚眼而去。

    少年耸耸肩重新坐回账台,噼里啪啦继续敲。

    幻惜看着他,越看他越怪,越看越感觉他像一个人—而且很像很像,于是她走过去,敲敲他的桌面,直接问出了心底的疑问:“你女的吧。”

    男子抬头,眼神闪过一道寒光,随即摸摸自己俊雅的下巴,风情万种的搭上她的肩,扬起他认为很帅的笑容,双眼对幻惜放电:“老兄,难道你想断袖?只要不收钱我们可凭本事谁上谁下。”

    幻惜斜着眼看着他,一身红妆人并不妖娆,一身媚骨也不轻浮,但是身为同类的幻惜直觉相信她是女的:“如此美色,如此口才,如此性情,如此根骨,不为女子可惜了。”然后扔下钱,走人。

    她要去追老公,顺便和她老公商量一下能不能离婚……

    孤风起,大漠烟吹,万里平沙苍茫横野,唯有少许沃土上城楼淋漓人流湍急。

    龙潜远驻守此处一个月了,手下士兵磨刀霍霍随时准备血染宫廷,只是龙潜远今日有点心不在焉。他没看城守送来的地脉图,也没动桌上倾侍给他找来的书,他站在窗前,微微皱眉看向远处,据他所知幻惜离家快一年了,赶往清贞寺的时间已过,墨竹也说没杀幻惜,那就算幻惜去了清贞寺现在也该……莫非……是他多想—幻惜不是借去清贞寺为由来看他。可,以他对幻想了解她不会放弃这个表现的机会,莫非出了什么事!

    这个想法让他不快,所以他今天什么都没做,就站在窗前发呆。龙倾侍和龙倾折站在门外互相看着也猜不透他家主子怎么了。

    “大哥,主子是不是撞邪了。”

    “……”

    塞外边场:

    慕谣竹一身男装肃杀的在训练场巡视,萧山莫不做声的跟在她身后摒除一切杂音眼中只有他的宫主。

    男装的慕谣竹比女装的她更好看,眉宇傲气,英姿飒爽,没了东院复杂的关系脱去了女子的性情,重新找回身在江湖的快慰,只是这种洒脱和以前有本质的区别,现在的她只因和龙主在一片沃土所以精神饱满,所以不计回报。她还记得龙主在军队中看到她是一闪而过的眼神,她知道龙主有注意到她,这个认识她很满意,她就是让他知道她是一个能和他并肩作战的女子而不是一个只会数金子的女人!想到那个数金子的女人她就来气!恨不得龙主现在就休了她,或者她现在就去死!

    “上将!”训练场全体成员肃立向她致敬,慕谣竹黑着脸点头,还好没拿看幻惜的眼神看这些部下,不过慕谣竹刻意效仿龙潜远的地方很多,比如她现在的神情—孤傲,目空,阴冷与龙潜远有八分相似。

    另一边的训练场上:

    龙归一刻意的挥着鞭子笑看着在石头上坐着玩刀的古墓。

    “古墓,你偷懒。”

    古墓也不避讳,似鬼的面容更加狰狞:“舞刀弄枪的事不适合我。”

    逐鹿天下79训斥逃子

    确实不适合他,但他却能在一次次的杀戮中活下来—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命好。

    “归一,鞭子借我用一下。”

    龙归一闻言立即把长鞭收回体内谨慎的盯着他,一年来古墓从未放弃过要看他的鞭子,归一不知道她那双没有黑眼仁的眼睛里打什么馊主意,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看出了这条鞭子的秘密,只是他不让古墓研究是为了一个人好“以后。”

    古墓有意的瞟他一眼。

    归一不好意思的看向远方。

    这对古墓来说意料之中的答案,没什么好失望的,他只是习惯天天这样问,期待哪天归一脑子进沙子了突然答应他,不过不答应也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古墓耸耸肩继续舞他的刀,他想看那条鞭子是因为他感觉到了怪异—每次他们经历生死关头都是这条鞭子救了他们,他不得不猜测里面的原因,顺带也怀疑归一的身份,可这并不影响他追随。一年多的磨砺没有淡化古墓的阴沉反而让他看人时更加阴风阵阵,毛骨悚然,也更清楚的看到没有什么比乱世更能很快的提升一个人的价值。

    归一和古墓在一起几个月也总结出了一挑奇怪的定律,那就是吃饭时叫上古墓可以莫名其妙的多吃很多。龙归一经过一年的战场风沙成熟了不少,不单是心理的成熟,人也长高很多,五官长开,脱了在家时的孩子气,凭借一年多的努力现在的归一大大小小也是个总长,虽不是七品芝麻官但也比九品原子官好。

    龙墓堡:

    主母不在,慕谣竹不在,小妾们没事只好去巴结司徒雨昕和付染衣,东房大门紧闭,平日拒绝探访,除了憨厚的杜敬偶尔来往东房外,东房寂静的就像座荒废的宅子,但明眼都知道那个宅子有多华丽,那的主人有多不是好人。

    此刻在这座华丽的荒宅里,一个不足一米高的小人,晃晃悠悠的拿着一块糕点趴在一个姿态安然的孩子脚边,用轻软的稚嫩嗓音道:“哥哥……吃……”

    回一摸摸小女孩的头,继续听夫子讲课。

    另一边一个蓝色的小人拖着一只死活不动的小猫往外拉:“坏猫!坏猫!偷吃我的甜甜。”蓝猫眼中凶光一闪。

    回一见状,歉意的向夫子点点头,抱起坐在地上和小蓝死战的弟弟,诱哄道:“素一听话,还有很多甜点。”

    “不!坏猫!打它,打它!”

    喵!小蓝一声厉叫在回一的帮助下脱离素一的狼爪,爬上高出的烛台。

    素一锲而不舍的对猫进行猫身打击:“坏猫!坏猫!”这两次说的真顺。

    回一牵着他,安抚的往自己书房走:“素一长大了要学写字。”

    “不,吃甜甜,素一要吃甜甜。”

    回一无奈的摇摇头让小景把这对小祖宗抱下去。

    没有主子的东房,并不会没了章法,幻惜走了回一就是名副其实的男主字,他父亲不在母亲不在,小妾们的地位不高,只好让他挑起一家之主的担子。在龙家不管你曾经是什么身份只要你身为妾室,那你的一切活动范围都在东院之中,不得插手龙墓堡外务,而身为主母养子的龙回一当然水涨船高当起了龙墓堡很有分量的一家之主。就算龙归一在都不可能有超越回一的权利,因为回一有确切的被收养记录,身份就相当于正妻所出,可以享受龙墓堡小主子的待遇。何况幻惜走时还给了他一方墨印,让他没事时盖章,所以现在的回一除了上课,看书其他时间还帮龙熙攘看看家,帮他按几个图章,更况且他天资聪颖,龙熙攘也很看好回一的潜在发展力,所以每当回一身体健朗时就带着他巡视京城的商业,查看龙家的家业。

    幻惜走时为回一做了好多准备,也备好了足够的药量,让他不会发病时无药可用,甚至为防万一临走时还在他体内留了一点牵引,这点牵引能在回一有生命危险时救他一次。可是谁也没想到这点牵引差点没害死他,因为回一,空零体内同时具有和幻惜一样的灵魂力量,可以说三人是一损百损一荣俱荣,幻惜产子时回一开始发病,喂药也好,熏香也好,根本就不管用,空零发烧的快死时,回一的呼吸也相当微弱,不过好在空零好的快,要不然回一这身体非得让空零拖死不可,但就是这次生死关头之后,回一面色好了很多,才养了两个月肤色光润的如上好的玉脂,发质在两年的保养下飘逸的羡煞一群女子,不过话说回来回一的头发不飘就没天理了,那可是幻惜用真金白银砸出来的美男,其吞钱速度不亚于一台搅钱机,他要是在不好看了,幻惜八成把他剁了按斤卖……

    春天的脚步来的很早但当你感觉到时春天它已装点出了绿意盎然,树枝上抽出的新芽,土地上钻出的小草,越来越多的虫鸣,揭开了第二个春天,也揭开了幻惜千里寻夫要离婚的行程。

    越接近边关幻惜感觉越繁荣,车流人口都往一个地方聚集,各种各样的人穿着多种多样的衣服交换手里的物品,有的成群结队,有的三无同行,有的汗流浃背,有的仪态风流。

    幻惜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香港,新加坡那样的转折金三角地带会有钱了,因为物品多,人流广。

    这里东临水印,西临赤木,后方是焰国腹地,前方是广袤无垠的公国,公国长年混乱,土地贫瘠,但是物产丰盈,遍地黄金,三国为了避免麻烦默契的不扩充自己的领土,公国人民也默契的天天争地盘,相对的保持了三大国之间不会发生大规模战争,尤其是军方和国力都有一拼的水印国和焰国之间更难发生战争,水印国和焰国之间的交接地很少,除了这座边关函城其他都要经过公国的领土,这也是水银和焰国并存这么久的原因—战线过长,中间还有个随时可能出问题的公国,只是自从龙啸登基焰国国力远不如励精图治的水印。但具体差距如何也没人敢试,因为龙潜远在,水印国国军—公孙迈也不会尝试。

    春风习习,行人上路,有的寻亲,有的谋利。幻惜赶了一天的路,无力的坐在大树下乘凉,累死了,连个公交都没有,不但累还无聊,以前有小净和公孙陪着也不感觉无趣,怎么现在感觉安静的过分。

    喝口难咽的水她开始怀念龙墓堡的琼浆玉露:“该在家等他。”离异也不急于一时,现在这样不是让自己活受罪嘛,一路走来连个强盗都没看到,无聊,幻惜躺在树荫下隔着未熟的叶子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出来吧,跟我半个月了你不累吗?”一袭火红的身影应声而下,他随性的躺在幻惜身边支着脑袋看着她:“你很特别。”

    “谬赞。“

    “你要去哪?“

    “明知故问。“

    少年莞尔唇角擦着幻惜的耳侧道:“我陪你。”

    “好,先弄辆马车,再来两美女。”

    “用不用本少爷再娶了你。”

    “定了日期告诉我,我好离婚。”

    “离婚是什么?”

    “休夫。”

    少年惊讶的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你成亲了?”

    “恩,快两年了,老公经常外遇,小老婆只增不减。”

    少年闻言开心的趴在她身上,坏笑的勾勾她的下巴:“嫁给爷,爷疼你。”

    “好,我现在有需要请你满足我。”

    少年毫不犹豫的低下头,殷虹的双唇吻上身下的檀口,幻惜也不拒绝,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加深了这个吻。

    路过的人们匆匆的加快了脚步,还不忘嘀咕句:“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现在的男女,唉!”

    一分钟后狐狸回味的舔舔她的嘴角:“真妙。”

    幻惜瞥他一眼,态度自然:“玩够了起来,会被压死的。”

    狐狸一跃而起,放荡的笑容招牌的挂在脸上:“遵命,娘子大人。”

    幻惜撑起身子,有点不想走路:“叫辆车。”

    “是。”

    狐狸是边关一带的商人,或者可以说他是公国首屈一指的富豪,只要在这一带做生意没人不认识噬钱又好物的火狐狸,他于九年前出道,旗下拥有遍及三国的商铺和四通八达的运输路线,触角伸及农业,手工业,制造业,娱乐业,四大行业,火家历代从商,这一代的顶尖ceo就是年仅二十岁的火狐狸,同行因他诡异的性子和不按理出牌的特性送他一个外号—狐狸,狐狸这人很小气,对自己小气,一身衣服穿一年是常有的事,为了节省资金不洗脸不漱口也时常发生,不知道幻惜刚才吻他时除了舌尖还吃出了什么。

    此刻狐狸牵着一头年迈的老牛,拉着幻惜上路。

    风沙沙兮一路北,路遥遥兮有穷尽。

    当函城城门矗立在眼前时,幻惜感觉自己很可笑,她感觉自己像追老公的傻瓜,如果让龙潜远看到她,龙潜远八成认为她是粘老公的小女人追夫都追到大沙漠了:“神经病。”

    “说谁?”

    “自己。”

    狐狸动情一笑,把她从牛车上抱下来揽着她的腰,亲亲她的侧脸,准备过关:“娘子真幽默。”

    “一般啦。”幻惜仰望着巍峨的城门,瞄眼路旁的夹道,她不禁想起一件大事,她是穿越女应该做些让男人欣赏的大事,那就从休夫开始吧!

    函城的防守并不严,不似京城那么恐怖,也没战争的紧张气氛,好似平复了很久一般,人民安居,百姓乐业,商道交流,达官守职。时不时的可以看到一排排巡城的警卫面容肃穆,规整大气,很能安定人心。走在街上偶尔还能听到几句不想龙主离开的渴望。

    “娘子,你前夫在哪?”自动认定那个人的身份。

    龙潜远也够倒霉的,被公孙说死,被狐狸说没,他招谁惹谁了。

    幻惜靠在他怀里,指着前面的茶馆:“先去坐坐。”

    狐狸立即从身后取出一罐水:“喝这个。”

    幻惜连瞪他都感觉浪费时间,直接把他踹了下去……

    函城府邸:

    龙潜远看完最后一份京城密报,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他虽然坚信幻惜不会出事,但时间太长了,这不是幻惜的性格,更不是鬼主意很多的她会犯的错误,一年了,他一年不曾见自己的妻子,不曾让自己想起她的样子,但上个月墨竹的到来让他开始担心幻惜的安危,他以为她会来找他,所以在路上做了安排,可她竟没来,而且在七个月前不知所踪—她能去哪?

    龙潜远再次站在窗前,寒气慢慢扩散思想越来越重。

    倾侍和倾折再次成了门神,禁止任何人打扰龙主深思,只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龙主近一个月总喜欢想事情,难道是要回去了?

    经过六十多天的思想斗争,经过漫长无望的等待,龙潜远面无表情的摸摸无名指上的配戒,在没后悔之前射上高空。

    一刻钟后,

    一个墨绿色的身影悄声无息的出现在龙潜远面前,单膝跪地恭敬卑谦:“参见龙主。”

    “找她。”

    “是。”

    绿影散去,龙潜远不经心的揉揉额头,再次坐回案前,心境平稳异常……

    幻惜抵达函城安在狐狸家后,第一个要找的人是龙归一,话说她这个当娘的把孩子看丢了怎么也不好跟相公交代,所以她先找孩子,她要在绝对的胜诉的前提下和龙潜远打这场离婚官司。

    火府分宅:

    狐狸坐在竹椅上笑看着来回晃悠的幻惜,悠悠突出几个字:“查无此人。”这是他给幻惜的答案,也是他派人查了两天后的实话。

    幻惜睁大眼睛看着他,立即想到,不会战死了吧?随后就否定了这个垃圾观点,有移魂鞭在他不可能死。

    “在查一下徐归一。”

    幻惜话落狐狸顺手把她捞进自己怀里,鼻子凑她脖子里嗅嗅:“给我什么好处。”手还不规矩的伸进她衣服里乱摸。

    幻惜歪着头想她的儿子和相公,根本没当他的手是手。

    狐狸没趣抽回手,把她抱怀里安坐着—看风景。反正在他看来幻惜是他的了就算不能嗯嗯呀呀,还可以搂搂抱抱。

    幻惜逮住龙归一时,龙归一正在吃午饭,传信人说有个自称陆幻移的找他,他险些没吓死,这个名字除了那个女人谁还会用!不过他不认为那个女人敢跑到边关来,就算她敢来,她也不会有那雅兴,归一抱着侥幸心里出来了,他在想也许是闻夫子也说不定。

    可是当他看到气冲冲的幻惜时什么侥幸感都没了,幻惜逮住他就是一顿猛点:“谁让你离家出走的!谁让你不打招呼就跑的!你长本事了这么点就敢学大人参军!当兵很好玩呀!玩死了怎么办!我看你就是脑子不开窍,打打杀杀一看就是莽夫所为,你爹傻你也傻吗!”龙归一躲都不知道往哪躲就被这个女人戳来戳去,戳的一点威严也没了。

    “什么爹教什么儿子!我看你将来也不知道安逸两字怎么写!我就说你们一家子都是神经病的鼻祖!放着好好的大少爷不当你跑这受的哪门子苦!”幻惜边骂边点,就是要让他长记性。

    古墓见归一没回来,也跟了出来,老远就看到一个矮小的女人在戳归一的脑袋。

    “……你小字真本事!敢留书出走!你当我是傻子还是那些迂腐的家长!想参军和我说一声!我也好给你准备点干粮弄点小咸鱼发挥下我良母的特质!你瞧瞧你弄的好像我有家庭暴力似的!”这句真没错,看着抱头逃窜的孩子就知道这个母亲多么不可礼遇。“……甩手就走,你有没有当我是你娘!有没有集体荣誉感!有没有为我的社会反响考虑过!你要知道我是个有身份有地位有名誉的女人!你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我将来的升值空间!你要带好榜样作用,你要卡了我……”古墓忍不住拉拉她,她快把归一戳坏了,幻惜挥开身后的手:“别来我……你要是卡了以后就是反面教材!肯定大街小巷都知道谁谁谁那个继母容不下前妻的儿子怎么着把他弄死了!还是用童工骗他去参……让你别拉我……骗他参军就是为了让他死在外……”

    古墓一直再接再厉的拉这个女人,他就纳闷归一为什么不还手,和归一在一起这么多年他从没见归一挨打不还手的时候,况且这个也太狠了,都快把归一戳大树底下了,还有这女的太能说,不知道的以为她用语言攻击而非指力。

    “……要做好榜样作用!以后当案例写史书时!别人才会……谁在拉老娘!”幻惜一回头就见到一张惨白如鬼,眼睛如死鱼的面孔,但是幻惜是谁!真鬼都见过还怕这个冒牌货,所以她不可以用戳龙归一的力道开始戳他:“你当你是谁呀!贴张面膜就是养肤呀,一看你也不是好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就是你带坏我家小归的……”

    古墓此刻比归一还傻—幻惜戳他他都不知道躲,那是因为这张生气的脸让他记忆犹新,如果他的记忆力没错,如果他还是空致净欣赏的古墓,那他就一定记得一年前的那五百两银子,更记得一身华服下龙主背后的这个女人—亲政王妃:徐幻惜!这人如果是龙家主母?那归一呢!归一是谁不言而喻!历经无数风雨的古墓震惊了,震惊的根本就不知道要跑,全当幻惜的轰炸是音乐。

    “……我家小归以前乖巧听话人见人夸!可自从跟了你后,他就没一天老实过!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用邪门歪法让我家小归学坏的!你安的什么心呀!要是我家小归在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谁陪我的名声,谁洗刷我的污点,谁为我的清白作证,我含辛茹苦的把他拉扯大,我容易吗!我一把汤一把米的喂他我容易吗!可如今……”

    龙归一躲在一边,痛苦的揉揉身上浮现的青紫,实在没能力营救自己的兄弟,俗话说死道友死不贫道,他就当没看见好了,以后多请古墓吃两顿好的,多给古墓娶几个老婆,弥补他此刻受的委屈,都怪这个女人太恐怖,让他发扬爱护部下礼贤下士的精神都太难,所以他沉默,他闪躲,他鸵鸟的当什么都没看见,不小心瞄到可怜的古墓,归一不小心—啊—了一声,被戳的时候真的很疼!他都痛。

    “……我看你就是敌人派来的间谍!是不是看我家小归长的好看想卖去做鸭子啊!我警告你!有老娘在你永远都别想!……如果你非说你是带着让我家小归杨明天下的心理来的!那我要说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好!我就不信你们要追求理想非得上战场,你要明白我家小归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除了努力还可以走后门嘛,你没听过坐拥只是不如坐拥老爸吗,我家小归他爹可是副主席,而且马上就是正的了,等他爹成了正的将来我家小归……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狐狸揽住她的腰实在不忍心这个懵头的少年再受她的虐待:“他俩都快被你折磨死了。”

    “不打不长记性。”

    “是!你有理!不过你打你的人就好干嘛欺负别人。”看着古墓愣头愣脑莫名奇妙被戳了满头包的惨样,狐狸忍不住让濒临发飙的女人多谢理智,有仇就该找主不要伤及无辜。

    古墓摸着头终于被疼痛掩盖了震惊,他看眼幻惜明白归一为啥躲的那么狼狈了,不过归一呢?他抬头望去,归一正被获得自由的幻惜逼的躲在大树后面颤抖:“你……你不要……过来。”

    古墓不禁皱眉:这个女人很难对付吗!

    幻惜双手抱胸,站在原地看着他:“我不过去,你过来,给你三秒钟过来,否则你死定了。”

    归一瞬间站幻惜面前,视死如归,英勇就义道:“打吧。”

    古墓和狐狸赞赏的看着他:真勇敢。

    幻惜却凑他耳边小声道:“你老爸有没有找女人。”

    归一惊讶的抬头,幻惜友好的摸摸他的杂发:“字面意思。”

    归一摇摇头。

    幻惜锲而不舍道:“有没有跟幽冥宫那位嗯嗯呀呀。”

    龙归一尴尬的再摇摇头。

    幻惜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怎么才能逮到他出轨呢。”

    归一终于:“啊?”那就更要想办法了。

    狐狸从后面抱住她,越过她的肩头看向归一,笑的分外灿烂:“你好。”

    龙归一看眼他环在幻惜腰上的手,长鞭瞬间扫向幻惜的腹部。

    狐狸慌张的立即后退,他没料到这个小家伙会出手。

    他放手后鞭子没打上幻惜诡异的顷刻间消失,幻惜保持的原来的姿势想事情,狐狸此刻不得不佩服幻惜的神经。

    狐狸谨慎的看向归一,归一冷然以对,身为龙潜远的长子他的威严和气势自然不会输给一个数钞票的商人。

    狐狸也首次正视这个人物:“不错嘛。”

    龙归一不回话只是警觉的看着他,只要他接近幻惜一米以内,龙归一的鞭子必甩上他笑的欠扁的脸:“他是谁?”

    幻惜回头看狐狸一眼:“人。”

    狐狸跺跺脚,撒娇的嚷道:“讨厌了,少说了几个字拉,你该说我是你的男人。”

    啪—长鞭直追狐狸的面门。

    狐狸这次有了准备,长笛迎上归一的长鞭,笛身与鞭子相撞竟不受鞭身所伤。

    龙归一并不惊讶,因为他以幻惜的实力判定眼前的男人,他认为和幻惜在一起的人都会很厉害,自然也不会惊讶,龙归一凭借一年来研究手中武器的所得再加上龙倾折耐心的教导,今日与狐狸过招也打的有声有色,虽然难免沾了点武器上的优势,但狐狸也有年龄上的优势。

    狐狸现在就很鹾,想他二十岁高龄被一个小孩子追着打,传出去他怎么在江湖上混,要命的是他的武器竟然和幻惜的一摸一样,刚开始时他以为只是样子一样,但现在看来连功都一样,这让他怎么受的住,幻惜的那条鞭子多变态他比谁都清楚,因为他经常被那条鞭子打下床,不是被幻惜就是被一条鞭子,第一次被打时他差点没看大夫没拜鬼神。

    狐狸错估了归一的实力打斗中竟落了下风。

    归一从不轻看敌人,手法也是高人指导打他个措手不及绰绰有余,归一每招每势都没有松懈,每次都是直击要害,更何况还是在幻惜面前出手,他可丢不起那人。

    他不丢人的结果就是狐狸险些丢人,可狐狸就是狐狸,没有实力他不可能霸住边关市场无人能敌。就在他放下轻视要稳站上风时,归一不打了。

    归一发现这个人不值得打,这种感觉来自手中的长鞭,他信任他的武器更信任这个刚刚险些出状况的男人,归一收手,鹰眼无情无波的看他一眼,转身走到幻惜身边像个孩子一样牵起幻惜的手,撒娇道:“我变厉害了吗?”

    古墓闻言差点没栽地上。

    狐狸挫败的感觉自己被利用了,不过他不得不想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儿子都这么能打,老子肯定更不好对付。虽然归一此刻看起来糟蹋点,但是刚才出手的架势想必出身不错,他该不该为幻惜犯险呢?

    逐鹿天下80与龙交手

    “该怎么办呢?”怎么才能看起来是她委屈的要死呢?

    小归不动声色的牵着她,冷淡的看着她思考的表情提议道:“你别想。”想也是自我罪受。

    幻惜瞪了他一眼,一个逃家的小p孩还敢说她,等等———他逃家,逃家,除了他还有一个人逃家,那就是说————幻惜灵光一现,笑眯眯的看着龙归一。

    龙归一往后退一步谨慎的看着她:“你想干嘛?”

    幻惜快一步把他嘬怀里,诌媚的笑说:“儿子,帮娘个忙吧。”

    龙归一瞬间呼吸困难的皱着眉:这个烂女人就是不能对她太好了。

    “儿子,宝贝儿子,小心肝,娘最疼你,你要和娘站统一哦。”龙归一使劲推着她,实在讨厌这个女人动不动就这副德行。

    幻惜可不管他难不难受,她只要这个小子答应帮忙而已“娘知道宝贝最好了,宝贝一定不忍心让娘不开心的,答应娘吧,娘绝对不让你干伤天害理的事啦!你要不干我就收了你的鞭子。“

    归一闻言惊讶的看着她——收他的鞭子,不行!

    “瞧你那德行,镇定,让心肝亲一下就当答应娘了。“——啵——

    亲的很响,响亮了幻惜的心灵,阴了归一的面容,不守好似大家都不曾窥探他一闪而过的羞涩。

    狐狸见心上人调戏良家妇男,不屑道:“没长熟的困子也敢吃,小心酸牙。”回头看向归一的眼神多了分敌意,而归一看他的眼神早有七八分不爽,这两人也够无聊的,人家幻惜有家有室你们吃的哪门子飞醋。

    ……

    幻惜搂着他的脖子,笑的就像一只偷腥的老猫:“过来我告诉你干什么。”

    ……

    送走不停嘱咐他们的幻惜,古墓首先擦了擦汗,用他比死鱼还死鱼的声音道:“你真的要做。”

    归一鹰眼下垂,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你感觉她怎么样?”

    “恩?”

    “你曾说付染衣有母仪天下的姿态,那她呢?”

    古墓闻言沉默的低下头,这个问题不能回答,以前什么都不知道说了不外乎就是玩笑,可现在呢?那可是真正的亲政王妃,但归一的问题肯定没这么简单,因为此刻和当初的场合不同,况且古墓怎么看这个女人也不像能适应宫迁生活的人,她太肆意,束缚反而成了累赘,如果给她穿上一身凤袍,带上凤冠,母仪天下?不过就她刚才那样子,两人不自觉的互看一眼,一口同声:“太可怕了~”

    ……

    突然古墓的死鱼眼鼓成蛤蟆道:“你想!?”

    归一鹰眼望向天空里面翱翔千里,翅挥展:“你说呢!”

    古墓笑了,笑的很鬼,笑的很妖,他主动退后一步走在了归一的后面,久不曾涌动的心有了渴望,有了期盼,有了俯瞰天下的欲望,他就知道归一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对一个女子示好,原来……古墓笑,他的笑就是一座平地的坟墓翻开了她表露出了里面的骨骼,附带了恐怖的面容,不过只是想到某个人的任务两人再恐怖的心思都比不过额头冒出的冷汗。

    ……

    第二天清晨,老天都感染了两人的伤怀,灰蒙蒙的阴着。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古墓和归一早已熟悉边城的天气,这层雾气起码到了中午才能消散。

    古墓和归一就在这层雾气中坐在慕谣竹的帐外,用一种似感慨似惋惜似无奈似忧愁似渴望的语气道:“这个时候如果有个女人就好。”

    古墓很配合的拿出纸条看一眼说道:“是,早上的咱们容易冲动。”让他吐吧。

    归一握着刀柄随意把柄身移个方向里面竟全是字他直接照着念道:“可惜龙主军纪严明。”

    古墓把便条贴脚上,摆弄着他的泡泡脚道:“难道龙主就没需要?”

    归一无奈的叹口气:“是男人都有。”无奈两字后面有注明,要不然他一个调调念完。

    “听说龙主的功法不容易冲动。”

    “骗人的吧,男人不冲动就是不是男人了,你看龙主像是不行的人吗?”归一还故意压低声音道:“据说一个人的权利心有多重,欲望就有多重。”

    “郡龙主……”

    “肯定想,我听说龙主这两天精神状态不好,八成想疯了,一年不碰女人是个人都想,我现在见了毒的都看不清公的。”

    “我也是”

    两人台词落幕,从大树下起身唉嘘短叹的离场,两人离场后统统捏着手里的纸条,巴不得把徐幻惜千刀万剐……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幻惜就是看他两小,才给他们一组相对文明的对话。等他两离开后,另一组人的几近于直白:“老子早上天天打手枪,都t是女人害的!”

    “老兄,别气听说花楼来个雏今晚去消遥一下。”两人坏笑的低下头,悄声道:“听说城主有意把女儿嫁给龙主呢!”

    “靠!八成怕龙主鳖坏了!”两人在笑声中越走越远……

    要说两组人的语言有作用吗?看看现在的穆谣竹吧。穆谣竹确实在思考,她不笨,也干过半生坏事,男人是怎么回事她比谁都清楚,她想不到有人会算计她,更想不到她的早餐是幻惜偷换的加料产品,只能怪她不知道边城来了个怨妇。

    “城主之女吗?” 穆谣竹小声嘀咕着心中勾勒出她的样子,大概和幻惜一样的年纪,笑的时候有两个甜甜的酒窝,她第一见龙主时,好像就很……就很……那个,不过她跟了龙主十年,这其中的关系她又比别人更有体会,龙主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可是?龙主有需求吗?有吗?她也琢磨不透,回想十年来的种种她好似找不出龙主好女色的证据,不过龙主以前在固定时间宠幸后院女妇也是事实,如今战在边关,龙主一年都不曾近女色,或许真趁了某人的意呢?

    如果龙主纳了那个小女孩,房事也顺理成章,不行,或者她可以试试,如果龙主有需……穆谣竹低下头,女儿娇态迷晕了窗外的萧山,虽然嫁入龙家十年,穆谣竹却很奇怪,别人是从羞涩到成熟,她是从大胆到保守,可事关儿女情长,她想问题难免失了心智,而此刻她真的想去试试,因为那俩个小兵的交谈让她想到了男人,而龙主就是男人,最主要的是,她追来就是为了龙主,她不死心的想把握这次机会,她爱了十年不可能永远安于没有回应,她独有的江湖豪气依然存在,她要试试,就算失败也要试试,女人嘛总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况且那个男人还是她的最爱呢!

    萧山没见两个冒牌的小兵,他站在窗外只是以为他的宫主又要做“傻事”了。

    清晨的雾气还没散开,穆谣竹穿了一身简单的青衫决心出门。

    幻惜骑在牛背上让狐狸挡着她,跟在穆谣竹身后等着拾便宜。“嘿嘿。”

    “那人不是你相公吗?”

    “我是那种没眼光的人吗?”

    狐狸摸摸鼻子奇怪她相公究竟是谁?

    ……

    函城府邸,这里于三个月前安排给龙主休息,函城城主柳大人移去别馆。穆谣竹站在门外,想着她该不该进去,她虽然跟了出来但是她还不敢靠近龙主,她也不知道违背了龙主有什么后果,但是让她回去她真甘心吗!所以她想了想厚脸皮的徐幻惜,也坚定的走了进去。

    幻惜盯着她的消失的背景差点没尖叫出声:成功了,接下去捉j,捉j!捉j万岁!

    狐狸瞅着穆谣竹进去,面部抽筋的看着她道:“你相公不会是龙主吧。”

    幻惜刚想爬墙,长鞭一扫,大方的点点头:“是啊。”

    ——碰——狐狸英勇的倒地上,眼睛上翻,鼻孩子无气,口里不停的念叨着:“龙主……龙主……”——咔——彻底晕了过去。

    路人摇摇头只当他是一个慕名而来的追随者,免不了为他的忠诚一阵叹息。

    幻惜趴在墙头上,长鞭倘住她的气息,发光的约眼直直的看着进来的穆谣竹。

    倾折恭敬的上前:“穆统领,你有事吗??”他不记得龙主有传唤谁。

    “啊?”让她怎么说呢,她避开倾折的目光说:“有点事。”

    “属下为你传报。”

    幻惜忍不住骂他九辈亲属:呀的!你通报了就没戏唱了!她毫不犹豫的翻身而下,照着他的颈项一拍,把人拖墙角毁尸来迹。

    穆谣竹也想到了会被拒绝,当她退过来时,已经没了倾折的人影:难道老天都在帮她。于是她深叹一口气,心一横,推门进去。

    就在幻惜打算冲进去看戏时,龙倾侍意外的站她面前看着她。

    幻惜不好意思的看看天,瞅瞅地,友好的笑容挂在脸上曰:“呵呵,好久不见?”

    龙倾侍黑着脸后倾一点,看眼躺在地上的兄弟想听她解释,幻惜晃着手臂挠挠头,笑的牙齿都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