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妻良母第1部分阅读
贤妻良母 作者:肉文屋
《贤妻良母》
作者:鹦鹉晒月
前言 引(一)
心怡把厚重的研究书刊罗列在课桌上,自己躲下面吃零食。
老教授不时向她看看,她浑然未觉。
同坐的晖晖推推她:“小怡别吃了,教授在看你。”
心怡不在意的往嘴里塞片薯片:“怕什么!让他看!”晚上偷他讲义,让他抓瞎。
课讲的那么垃圾,还沾沾自喜,受不了!
心怡吃的认真,前台雷声震鸣:“心怡同志!”
心怡噌的一声站起,身姿笔直、严肃受教,堪称好同志表率:“到!”答的响亮干脆!多像一个乖学生。
“你在做什么!”老教授几近光秃的头发又掉了一根。
“报告教授,我正在思考您提出的问题!”用词都这么讲究,尊敬师长的典范。
同坐的李晖汗颜的低下头,他今生最大的不幸就是认识她。
老教授推推鼻梁上的花镜,不相信心怡言语:“我刚刚讲什么!”
“古代女子束缚下的反抗。”
“你有什么看法!”
心怡行个标准的军礼,面无表情道:“对不起!我没有看法!”
老教授本就凋零的头发更少了,他把讲桌敲的咚咚作响,可怜了前几排听课的兄弟:“怎么没有看法!这个课题我们研究了三个月,你竟然没有看法!”
晖晖无奈的站起,温和的对教授微笑,迷倒了一片花痴小女子。
教授也受帅哥影响,稳住自己越加狰狞的面部表情。
心怡站着。
晖晖开口道:“教授,心怡的意思是,您的看法就是她的榜样,您的……”
心怡不等李晖说完,一本正经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从本质上我就瞧不起你的课题。”晖晖无语的看看天花板,坐回原位收拾东西,准备下课,凭他这么多年对心怡的了解,她不会轻易放过那位打扰她进食的教授。
“你敢说瞧不起我的课题!”老教授几近发狂,他在史学界混了这么久从没人敢看不起他的课题。老教授备受打击的头发飘飘落地。
晖晖收拾好东西,那个老家伙也没撤火,吃了十几年的亏,还不知悔改,难道那所剩无几的头发也要献给这个不可理喻的女子。
心怡尊敬的对教授行礼,口吐气死教授不偿命的话:“那个课题没有成立的必要!”
晖晖悄悄的拉拉她的衣袖,小声问:“午餐想吃什么?”
心怡站姿不变,更小声的道:“回锅肉。”
晖晖点点头,拿起东西奔菜市场,若大的授课厅一半女士回头目送。
教授整理下过分激动的情绪,佯装平静道:“很有必要,她们受封建礼教的束缚被社会压迫,一直付出却不被人重视,所以我们才提倡解放女性,才树立你们的独立意识,这个课题方便你们更好的理解,现在的社会环境对你们多么优越。”
“我不认同,您说她们受礼教束缚,试问我们现在就不受礼教束缚吗!况且被束缚有什么不好,人活的是本质,不是本性,就应该在道德的束缚下完善自我,往高等生物、变异人种迈进。”
“荒谬!难道三妻四妾也是该忍受的?”
心怡平静的点点头:“教授您用错词了,是接受不是忍受。一个女人从小接受三从四德的熏陶,你认为她能接受一夫一妻吗。你和她讲一夫一妻,我相信她会骂你神经病。”这就好比姜昆的相生中的描述的片段:你说现在的女子性感是褒扬,以前说女子性感是侮辱。如此而已。
老教授气的压根痒:“让你老公娶七八个女人你能接受吗!”
心怡挑挑眉:“教授,我说的是在一种大环境下,现在的理念是一夫一妻,为什么别人老公一个老婆,我的老公七八个!我是个大众化的人,不喜欢玩特殊。”
“让你们裹小脚不残忍吗!”这个同学就喜欢唱反调,偏偏唱的一本正经。
“古时以小脚为美,女人为美丽付出代价是痛苦的快乐。现在人整容比裹脚痛苦多了,你怎么不说他们惨无人道。况且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承受痛苦,那些广大贫苦群众,还是要下地劳作,抛头露面的,谁有闲工夫爱美,谁有闲工夫裹脚。”
“强词夺理!如果每个人都愿意,怎么会有祝英台女扮男装,怎么会出现花木兰不顺从礼教,怎么会有河东吼狮!”
心怡放倒面前的课本,不在意众女子期盼的眼光,不在意众男子嘲笑的表情,义正严词道:“首先,我要说,祝英台是杜撰出来的,她只是鬼嫁的一例,是作者感性的创作,就算从主旨出发,说的也不是女子行为;花木兰从军嘛,只能怪你们男人种下了祸根,逼得她不得不从军,不是她乐意去的,她是没办法才去的。
没发现她是女子,证明当时女子从军很普遍,如此大规模的女子参军,你们男人不该检讨吗,不该反思当年的行径吗,不该向那个时代为你们扛起一片的女子致敬吗,那是男人的悲哀,应该检讨的悲哀,劝你下次别拿出来自贬;至于河东吼狮,那是某些人见不得人家幸福,古往今来,多少名人志士奉老婆为上帝,多少名客哄老婆当小孩子,上至昏君,下至黎民,把凶娘子哄成猫的数不尽。
怎么就出了个制不住老婆的白痴,竟然还闹的人人皆知,丢人丢到他姥姥家了,沾沾自喜什么,她不是在反抗她老公,更不是挑战礼教,女子没那么大报复,她只是嫌他老公太傻,脑子不开窍,不会疼人。
谁知吼两嗓子他就受不住了,无奈之下她只好出出名看能不能换个壮点的啦。”
地中海教授终于忍不住拍案:“好,好,算你有理!三从四德可没给你们一点好处!”气死他了好心帮她们说话,还有不受教的人,他活该为谁忙。
心怡泰然自若的微笑,恬静安宁:“此三点,您老言过了,其实我们只要做到出嫁从夫即可。
家从夫,无论男女要做到,父如天,教如海,效法父亲言行,传承父亲作为是两千年前孔子提出的。更慎言: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相比而言,我们是小巫见大巫。
夫死从子,试问不养育下一代的后果你可以想像吗,那是一个大的循环不好说的。
其中最严重的当数出嫁从夫,但是这一条我又没意见,我很想在家被老公养,养不起我了,我才要考虑工不工作。
一个人不问理由的管你吃管你喝,你不该付出点辛劳或者诚信吗。我相信古代的女子没那么自私。她们想的不是自己,是夫家的兴亡,她们为自己得道的安逸付出一生的情爱,可以说是等价交换。不需要你鸣不平!”心怡收好露出的零食,面部镇定依然不变。
地中海火冒三丈的踱她面前:“站这做什么!回家当你的古代仕女!”
“您认为我愿意出来。还不是你们的工资养不起,我们不得不出来。”
群女鼓掌,地中海鼻子歪了:“你--!你--!气死--!”
心怡微微靠近他,小声道:“殡仪馆今天酬宾,你可以考虑。”
“你--!……”没来得及说完,可怜的老头直接躺地上了。
心怡眼明手快的扶住他,同学们迅速打开手机,熟练拨号。
不一会,几位白大褂人员训练有素的抬起老头直奔校医室……心怡站起,对围观的同学友好的微笑:“散了,回去吃饭。”
大家一哄而散,那老头一星期进七八次医务室,他们早习惯了,唯一不解的是:为什么每次都是和爱笑的心怡说完话后晕倒。希望他这次出来不要变成和尚。
心怡拿起所剩不多的零食,抱几本修身哲学,准备回家。
“心怡。”
心怡转身,天使般的微笑在那张唯美的脸上相得益彰。“儒贤?”他怎么在这,她今天没安排和他约会。
来人行至心怡面前,看着眼前追了两个月的女子心酸不已。“我……我有话和你说。”
心怡点点头。清雅的动作,干净的气息,又晃了儒贤的眼。
心怡走在他身后,她习惯站在男人身后而不是冲在男人前面,她习惯小鸟依人,做不来艾冬(神雕)巨轮。站在男人身后先死的肯定是男人呢,做到小鸟依人,掏钱包的肯定不是女人,何乐不为。
心怡悄悄打量儒贤:这小子怪怪的。晖晖昨天给他的资料显示,这家伙背着她偷腥了。
儒贤牵起她的手,她羞怯的低下头,如女神般不食人间烟火,不懂人间情爱。他不敢向她提过分的要求就怕亵渎了她的神圣。
儒贤带心怡走进“亭榭饭庄”。里面的摆设华丽复古,会员费贵的惊人,但心怡喜欢,他也成了这的常客。
服务生趁儒贤不注意,看眼心怡道:“老板,昨天剩余海鲜还没开张,”
心怡面容不变的对服务生微笑:收到。
儒贤为她拉开座椅,桌上的果汁是心怡的最爱。
心怡乖乖落坐。
“想吃点什么?”
“医生嘱咐我少吃陆生食物。”
“waiter,两份海虾。”
“先生,我们这的海鲜是原装进口,今天推出的海鲜宴价位比平日稍贵。”
心怡心疼道:“儒贤,算了……”多么的贤惠。
“上。”
“先生稍等。”服务生向心怡比个胜利的手势,心怡置若罔闻,平静如初,专心应付“男朋友”。
“心怡……”他不知如何开口,不是他不爱她,而是……“怎么了?……”摊牌吗,补偿手续不能少。
儒贤望着眼前如水的女人,怎么也开不了口,她是他的最爱啊!他怎么忍心……
前言 引(二)
他永远忘不了初见她的那一刻涌动的灵魂,她那么美,美的让他放弃所有也在所不辞。
他该满足,但男人有时……“我们分手吧。”儒贤鼓足勇气开口。
心怡痴傻抬头,水漾多愁的双眸不解的看着他。
儒贤很想把自己撞死,心怡手中的汤食滑落,撞击杯中的声响,让儒贤心如刀割。
“对不起。”
心怡眼中泪水酝酿。
儒贤转头,不忍看她:“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我……”
“我做错了什么?”语音哽咽。
儒贤扣住她的手,不想让她哭。“你说过会永远照顾我。”结果我还没让你破产你就要撤退!
“是我不好……”
“不,肯定是我做错了。”错在没早点下狠心,套牢你的账户。
“不是你,是我……是我……”如果他受的的住诱惑,如果他那天没有……他还可以疼她,可以爱她,可如今他有什么资格爱她。
心怡没动,手留在儒贤手中颤抖,颤抖她没注意时银行飞了。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心怡的眼泪终于滑落,儒贤握紧手中的柔荑,巴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他竟然让心怡哭了,他怎么可以让心怡哭,他有什么理由让心怡哭!
“是不是我不够好。”
“不是……我……”他说不口,说不出那日荒唐的行为,他愧疚的低头:“心怡……对不起。”
心怡没有质问,她早知道事情始末,心怡咬紧下唇,脸色惨白,努力隐忍哭泣:“我……可以改。”什么都留不下,就留下你那颗心。
儒贤心痛难耐,猛然抱住她,把眼泪流进心里……“儒贤!”一位阳光四射的女孩向他走来。
他立即放开心怡,不是他怕,而是他不想让心怡难堪。
心怡垂首,默不作声。
他拦住上前的女人,不想他靠近心怡:“你怎么来了?”
“人家想你。”来人挽上儒贤的臂膀,骄傲的看向心怡:史学界第一美女又如何,她林琳儿照样能从她手中抢到男人。
心怡慌乱起身,貌似被眼前的画面打击的支离破碎。“我……先走……一步……”这男人本小姐送你!她落寞的跑出去。
儒贤欲追,琳儿拉住他到:“贤,你答应过我,等孩子生下来就娶我。”
他停下,看着他最爱的女子黯然离开……跑出前男友的视线范围,心怡拿出镜子,照照形象,擦点粉脂,嘴角上扬,摆好温柔大方贤惠的形象,继续前行。
“天气不错。”表现也不错,ok一百分。
心怡掏出手机,熟悉的十一个阿拉伯数字连接彼端真正可怜的他。
忙碌着烧饭的帅哥,解下围裙,直冲电话:没办法,谁让那是心怡专线。“心怡大人,饭快好了。”
心怡点点头:“加菜,扬州狮子头、煮干丝、南伶烤鸭,台北鸳鸯火锅,沪上||乳|鸽。备注:必须现场采集,不准空运,不许邮寄,不可代送,不能埋怨,十三点之前准备好,否则本小姐不吃。”
“是,大人。”晖晖放下专线立即拨通另一只电话。
片刻,飞机候在窗外,李晖急急赶往各色菜肴汇集地出发,随时准备伺候那阴晴不定的祖宗。
……“少主这么急去做什么?”每次出门都这么慌张。
“分行有事吧,。”
“咳!少主辛苦呀!”
“是啊……”
……下午一点整,心怡准时推开自己小门,各地菜肴的香味扑鼻而来,心怡陶醉顷刻,垂怜欲滴。
陆父接过她手中课本,晖晖为他拿出拖鞋,陆母在厨房忙碌。
心怡抬脚,鞋子在别人手中自动套上她雪白的小脚丫。
陆父帮其卸下外套,心怡如女王般,理所当然的享受。
陆母从厨房出来,正好看到三个人的互动,差点没把鼻子气歪。“陆心怡!--”
心怡不应,天天喊她都麻木了,让她喊吧。她向餐桌走进,陆父为她端出温水,净手。
晖晖的毛巾随侍在侧。她轻轻涮两下手,入座。
刀叉,碗筷,餐巾,餐盘次第而上。
心怡伸手,陆父赶紧上筷子。
在这种情况下,再有个人嚼碎喂她就完美了。
陆父和晖晖恐慌的站在一侧,就怕小祖宗不高兴不吃了。
陆母看不下去道:“心怡!”
“到!”心怡挺直背脊,等母亲大人训话。
陆父拍拍宝贝女儿,不满:“老婆,别说了,先让宝贝吃饭,宝贝又瘦了。”
李晖看向陆母,责怪的意味不言而喻。
陆母顶着两大压力,望向自己女儿:“你今天又把柯教授气昏了!”这个女儿不整治不行!
“与我无关,他自己昏的。”真的,他--啪--的一声就倒了,她何其无辜。
“你还有脸说!”气死她了,柯老头迟早被她气死。
心怡眨眨眼:“他想陷害我也说不定。”现在的男人这么小气,想陷害她也在情理之中。
陆父不忍女儿用餐被打断道:“老婆,算了。”
“伯母,不是心怡的错。”
“李晖,不准帮她说话!”老公宠着就够头疼了,连你也这个样子,以后让她怎么活。“心怡……”陆母刚打算给女儿上政治课,古老的电话铃响起。
--铃铃--铃铃--铃声不参砸彩信,响声却优雅绕耳。
四人竖起耳朵。心怡透过琉璃窗看向客厅的手机--纹丝不动。
三人直奔手机,快一步的晖晖拿起电话,恭敬的放她耳边,按下接听健。
“你好,这里是钦天集团总部,请问你找谁?”声音比那悠久的铃声更动听。
“李总。”
“请稍等。”心怡拿起筷子,对晖晖弩弩嘴:你的。
陆母见她这个样子,冲动的想上去揍她,陆父赶紧压下激动的妻子,唯恐老婆向宝贝女儿出手。
晖晖会意的接过电话,到阳台接听,不是他不想让心怡听到内容,而是怕音量太高影响女神进餐。
陆父、陆母同时摇摇头,陆父叹口气,继续服侍他家名副其实的太上皇……电话的彼端:“陆丫头真懂事。”做事勤快,效率也高。
“是啊!”老者陷入深思:“当年选中她服侍少主,选对了。”
“嗯,聪明可人,谨守本分。”从未想过爬上少主的床。一点也不担心他家少主是否想爬上人家女方的床。
“哈哈!”
“哈哈!”两位元老满意的大笑。
这边,晖晖放下电话,立即赶去加入服侍女神用餐的战线……李晖整装,黑衣、黑饰、灭音枪、手雷、美工刀别于腰间、玉爪索系上手腕。告别了昼亮的温雅,添了黑暗的威严。
心怡浑然未觉的坐在床上,两眼紧盯电视,为三只小羊,两只小狼,担忧不已。
李晖扣上最后一粒扣,不其然的把床上的人压向床内:“心怡……”
心怡娇喘,她敢打赌这个男人身经百战,要不然她不会留恋他的功力。
晖晖吻她,这一刻比平日更加热切。
心怡抽空看眼被老婆打的灰太郎,同情万千。
晖晖在最后一刻收手:今天不行,他有正事。
他神情复杂的看眼偷瞄电视的女人,气的牙根痒痒。却还是偏爱她给他的感觉。“出发!”
心怡立即起身,凌乱的衣服魔术般被她抚平。
李晖待发。
心怡赶紧上前开门,微弯的身躯,刚巧落入门外百位精英眼中。
“少主!”喊声恭敬。
“行动。”
机枪装卸声,车鸣声,踏步声,声声震起;传报,备报,终报,报报到位……一切就绪,心怡跟在李晖身后,向今晚的行动地进发……三大基地长老亦在列队范围,心怡正姿站立,李晖肃穆威严,一主一仆相得益彰,谨守本分。
秋黑风高夜,偷鸡摸狗时,两队人马开战……李晖留守后方,他早已过了冲锋陷阵的热血年代,他现在更喜欢后方运筹帷幄的定然。
心怡陪他留守。她是李晖的保镖,暗系第一杀手,待在李晖身边十几年,所出任务不胜枚举。
她知道什么是危险,更懂得消灭危险,走进战场她亦是优秀的战士,只是这个死男人越来越不爱打头阵,害得她这位“雪夜女魔”再没机会重出江湖。
李晖目视远方,对战况结果了如指掌。
他此次亲自出马不好是因为事情棘手,也不是因为他闲着无聊,而是这次的对象,正好是心怡上届分手男友。
他就要手刃爱过她的每一个男人。厌恶他们曾欣赏她娇羞带怯的美。
“心怡。”
“嗯。”叫她干嘛她快睡着呀!
“前面是什么?”
心怡抬头,前方光耀刺目。“灯。”
李晖闻言险些跌倒,他当人知道那是灯,问题是这里怎么会有这么亮的灯!
哦!主子问话,小弟当然要打探清楚,心怡举步向前,耀眼的灯光几乎刺白她的双目。
她看了半天回头道:“还是灯。”她俯身,认真观察灯下诡异的漆黑:“不过……下面好像……”
没等心怡说完,身体突然受外力影响,向下跌去……不是她躲不过,是她从没想到推她的人竟是……心怡努力捕捉光束,抓紧最后的时间大喊:“帮我报复林琳儿!”敢抢她男友,她死定了!
说完,她没在做无为反抗,随着命运的安排,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她很识趣,老板让死绝对听话,不听话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老大。
李晖看向夜空,他不敢往下看,亦不敢想自己做过什么……他只是静静的伫立,天空中星光闪耀……老教授拔下针管,不相信刚刚听到的闲言:心怡丫头死了?不可能,他头发还没掉光,他还没死,她怎么可以快他一步……他向外奔去,没有一丝病态。真被心怡说中了,他陷害她,陷害她被妈妈骂。
陆父、陆母痴傻的望着女儿的墓碑:让他们怎么接受这不争的事实……“宝贝……”听不到嘹亮的声音喊“到。”
“心怡……”陆母昏倒,心力交瘁。
晖晖没有出席她的葬礼,他一人坐在心怡常坐的位置,盯着三只小羊,两只小羊。他握紧双拳,不回忆她的点点滴滴……
前堂飞烟 第一章
她死了,灵魂脱离身体向心怡飘来,活了这么多年,委屈了这么多年,尽然就真么死了,她的一生何其甘愿。她才十四岁呀,还没有和她爱的男人成婚,还没有报答疼自己的姐姐,可她还是死了,她站在心怡面前,有点不甘有点埋怨,她就是小肚鸡肠很势力的人,但那又怎么样,没人保护她,没人爱她,她只能窝囊的活着:“我死了。”
心怡在空中盘着腿,点点头。魂都出来了能不死吗!
“我不想死。”女子哀戚。
“我也不想死。”
“可你死了这么多年……”
“死了这么多年就该死吗。”谬论。
……“幻惜!幻惜!幻惜你醒醒,不会有事的。大夫!快去传大夫!”梨花带泪的女子抱着打捞上来的女体,痛哭不已。她是幻惜的姐姐,茶业家族徐家的长女。
“幻惜都怪姐姐不好。”她要是早点知道那件事,她要是早点开导一根筋的妹妹,也许妹妹就不会想不开,不会为那个不值得的男人自杀。
“大小姐,大夫马上到!”
她吃力的抱起怀中的女子,向内室走去……只要幻惜醒过来,她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她会更努力的保护她,万死也要让幻惜幸福……幻惜看着姐姐,泪眼朦胧:“我对不起姐姐。”
“你对不起所有人。”
幻惜恼怒:“我没错,我爱千幻,千幻是我的未婚夫君。”
心怡无聊的数空气:“你去抢呀!躲角落泪算什么英雄!”最看不惯这种女人!心里想的要死还装矜持!活该被别人捷足先登。本小姐看了你十几年眼睛都疼!
“我……我……”幻惜被说中痛处,心里很难受,她爱千幻,可为什么让她看到千幻和妹妹露惜在床上的画面。
因为她不如妹妹漂亮,不如妹妹懂的多,不如妹妹更能讨他欢心。但她爱他啊,卑微的爱着。
“你不敢!你不自信!”见了那男的比兔子跑的都快,他能看上你才怪,你没发现他每次看你,都眼睛朝天吗!
“是又怎么样!”她徐幻惜不如妹妹又怎么样!千幻是她的,从小就是她的!她才是千幻的定亲对象,她才是他应该关心疼爱的人,为什么他却和所有姐妹笑闹,独独不来看她!
心怡耻笑:一个就知道躲着哭的小女子和一个大胆开放的成熟女人,你会选谁?不言而喻,谁也不喜欢遇事就哭的白痴,更何况你也不是天仙下凡,哭的那么难看,谁会看你!被甩活该!
王千幻和你妹妹斯通这么多年现在才知道,丢人现眼!
幻惜垂下头,她长的普通,是所有姐妹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也不受家族宠爱,和各有千秋的姐妹们在一起她连普通都算不上,可她……可她已经很努力,她努力学女红,努力学女子守则,努力不哭,努力不让千幻发现她吃醋,她很好呀!她比那个只会勾引千幻的妹妹好!
“自卑啦!”心怡看她一眼,放出风凉话。
自卑吧,幻惜这种女人如果不自卑都彰显不出她这种美女的霸气,更显不出她们的得天独厚。嘿嘿。
幻惜深吸口气,不理她的嘲弄,断然道:“我要你答应我件事。”就算死她也不让妹妹好过。
“不。”人之将死其言必狠。肯定不是好事,心怡不想揽麻烦。
“身体都是你的,帮我一次也不行吗!”幻惜也看了她这么多年,每次都是这个美的不似真人的女人在嘲笑她,有些事她明明做的很好,被她一笑就乱了方寸。她这么倒霉的落水有一半的原因归自面前这个游魂。
“不行。”本小姐不稀罕你这具尸体。
“不管,我要你把这个身体给千幻公子一次!”
“哈哈!”--呸!--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幻惜,你别逗了,他不需要你那平板的身材,他喜欢露惜那种妖娆的美女。”你都推销不出去,还想让我推销,我不是冤大头。
“你!--我不管你必须做到!要不然……要不然……”
“要不然能怎样?从地府爬出来掐死我吗!恐怕你比我死的还惨!”
“陆心怡!”忍无可忍了!身体是她的,她都不介意,她为什么要有意见,千幻那么好好,是她高攀不上千幻,面前死了n久的女人凭什么不愿意。
陆心怡飘起,活动一下僵直的四肢,扭扭身躯道:“去死把!我要附身了。”委屈死了,她宁愿要她妹妹或者她姐姐的身体!
心怡飘到人工湖的上空,美美的欣赏自己的倒影:要记住,有空画下来,让她缅怀曾经的美。
“你一定要答应我!”幻惜感觉身体在涣散。
“看情况!”如果那小子受教,她不介意赏他一次。
“一定!……”
心怡推她一把,助她早日投胎……幻惜不甘的消失。
心怡可爱温顺的望向天空:晖晖,我重生了,不用自责。
ok天下太平,陆心怡飘向久等多年的身体:不好用,也凑合着过吧……命苦哦……
前堂飞烟 第二章
“大小姐,三小姐醒了!”
心怡睁开眼,恍惚中阳光再次照耀她的身体,她恍如隔世。
徐家大小姐徐雾惜扑上来抱住心怡:“幻惜,你终于醒了!大夫!快去叫大夫!”
丫头跑出去。雾惜握住心怡的手,感激老天还她妹妹。“幻惜,都是姐姐的错。”说完,泪水再次滑落,幻惜是她同父同母的妹妹她怎么能不疼不爱呢。
心怡闭上眼,哭吧,使劲的哭吧,哭她的重生,庆她再身为人。
雾惜看着能动的幻惜,喜极而泣,妹妹没事就是她最大的心愿:“怎么那么傻,为了他们不值。”
心怡苦笑,不是幻惜想自杀,是她不小心载了进去。那么笨的一个人,不死都让她们这种聪明人呕血。
雾惜突然道:“妹妹,解除婚约吧。”如果幻惜同意,她不惜一切也要解除婚约,保护自己的妹妹。
心怡再次睁眼,收起本身的慵懒、锐利,柔软无助的望着雾惜,这张脸,这些人,这些事,她都不陌生,心怡心底一笑,露出幻惜惯有的表情和心态,委屈成小媳妇样:“姐姐,我……”不想改变现状!不想成全那个自以为是的小子。
听在雾惜耳朵里成了留恋,成了她傻妹妹爱王千幻的证据:“他不爱你,他也不爱露惜,姐姐不忍你们……”
心怡伤感的落泪:“我不想。”不想让他这么快摆脱,不想他痛快偷腥,她要他顶着她未婚夫君的名义,把所有红颜知己当成偷腥的坏女人。也算是帮幻惜报一下小仇,嘿嘿。
“妹妹,不要傻了。”
心怡掩面伤心道:“我……没办法”你妹妹太傻,害她也要跟着傻。
刚说完,一个意外的人闯进阁楼:“本公子进去看看她死了没!”切!怎么说话呢!当这是动物园呀!
“二少主,现在不方便。”
“让开,我进去欣赏一下就出来。”
你当这里是风景区吗!
“这……”
轻佻的声音戏虐雾惜的贴身丫头:“莫非你想让本公子……”
丫头慌张道:“二少主放手,婢女不……”
“本公子最疼美人,你比里面那位美多了。”
“可--”她家主子会剥了她的皮。
“爷可以保护你。”声音很附磁性,诱人深醒。
雾惜气氛转身:“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不要和他吵架。”最好和他打架。
“妹妹。”雾惜看眼无药可救的妹妹,无奈的出去。
心怡掀开被子,趁机研究自己得来不易的身体,懒得管外面的那个花蛤蟆。
雾惜半面蒙纱,向来人行礼:“二公子。”
王千幻放开怀中的婢女。毫不愧疚的看眼来人。
晨儿急忙下跪:“是二少主强迫我,我……”
“你进去,看看三小姐有什么需要。”
“是,谢谢大小姐。”
千幻打开折扇,衣衫胜雪,长发飘飞,狂傲不羁的洒脱吸引众家女子情怀。他就是幻惜钟情的对象,天幕山庄的二少主——王千幻。
“二公子,舍妹身体不适,今日不见访客。”
千幻冷笑,倒钩的唇角,风情万种。“你不问问你妹妹,怎么知道我不受欢迎?”
雾惜哑然,却不能反驳:幻惜喜欢他全府皆知,弄不好整个焰国都知道。
“怎么,让不让本公子进去,说不定我进去了她就好了。”千幻看着雾惜,犀利的凤眸盯着她,让她的行为看起来无比可笑。
“不行。”不能让幻惜和眼前的男人再一起!
千幻无所谓的收起折扇:“不去算了。”他也不是一定要进去,要不是看守门的丫头漂亮他连门都不入。
千幻离开,不羁的背影嘲弄徐府每个妄想嫁进“天幕山庄”的女人。
他刚转身,一位绿衣女子笑着跑来:
“二公子,人家可找到你了,你怎么来这了。”来人抱怨,自然的挽住千幻的手。
千幻顺势揽上她的腰,当着众人的面亲吻怀里的美人:“宝贝等久了?”
美人娇羞的打他,千幻享受的大笑,他不喜欢徐幻惜,别指望他娶她!他最看不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走,去你那。”合则来,不合则散是他的宗旨。
“二公子请。”女子看羞怒的雾惜一眼,笑的很唯美……雾惜看着这对“狗”男女离开,气的面色扭曲。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娶小妹!
幻惜佯作期望的看向姐姐身后,用幻惜卑微的爱情送王千幻最后一程:“他……人呢……”死啦!
雾惜不忍妹妹伤心,笑言道:“妹妹,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见二公子,姐姐帮你把他送走了。”
幻惜低头,见不见对她关系不大,不过她的形象很好呀,扣子没扣好,脸没洗,牙没涑,从水里打捞上来的水草还健在,多么艺术的形象。“我……立即梳洗……”
“别动,虽然没有大碍,但还是休息吧。”
“可……”已经够丑了,不能再丑了。
雾惜忧虑,以为妹妹还是在意他的眼光:
“他不会来了,你放心。”
“嗯,帮我谢谢他探访,幻惜很高兴。”
雾惜担忧的看着这样的妹妹,王千幻不是好的选择,听说他女人很多,却还有一群女人前仆后继,都认为自己是他最终的归属,妹妹怎么能嫁给这样的男子。
“是儿,给三小姐温药。”
细细的声音回响:“奴婢马上去。”
是儿看眼床上的小姐,她服侍她五年了,如果三小姐出了意外,倒霉的肯定是她,所以三小姐绝不能出意外,她还要靠这点银两养家,她不想去做最低下的工作,她要保护三小姐,因为她知道三小姐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雾惜坐在她身边,想和她好好谈谈,这么多年她看着王千幻和露惜在一起,始终没敢告诉妹妹一根筋的妹妹,但这必定是妹妹的幸福:“幻惜……”
幻惜抬头看她,很有闲情嫉妒雾惜美美的红颜。“姐姐。”
雾惜怜爱的靠近她,选择一个稳定的语言开口:“他……不适合你。”
幻惜撇开头,大概猜到她说什么后哀伤立即挂在脸上:“小妹知道……但小妹……”感觉这样也无所谓。
雾惜长姐如母般的语重心长道:“幻惜,你还小,会有人比二公子更值得你爱。”
“姐姐,别说了,小妹懂。”幻惜眼中泪水泛泛,好像一句话就能摧毁她全部自信。
雾惜不敢看她。
幻惜的贴身侍女——是儿,端着汤药进来:“大小姐,奴婢服侍三小姐用药。”
雾惜点点头。
是儿上前,小心翼翼的伺候床上柔弱的小姐:“大小姐,刚刚扁儿派人传话,夫人让您过去。”
雾惜起身,不解娘亲找自己有何事,幻惜病了也不来看看,是不是出事了“照顾好三小姐。”
“是。”
“小妹好好休息,姐姐先走。”
“姐姐慢走。”
雾惜掩嘴娇笑,她从小到大最喜欢幻惜叫他姐姐的样子,很真挚,很动人。
雾惜不放心的叫出非儿:“不许二公子进三小姐院落。”
“如果二公子闯呢。”她们是下人,不能违逆主子。
“他不会闯。”他如果会闯她就不担心了……幻惜见雾惜离开,望着床幔开始发呆,这个身体的主人做人真失败,去河里转了一圈都没人来瞧瞧她,哎——这个茶业家族的徐家——人心不古呀。
一个月后:
幻惜身体康复,迫不及待的下床,享受得来不易的真身。
哈哈哈,本小姐又活了啦!
是儿看着开心的小姐,嘴角也不自觉的带笑:“三小姐珠钗选用哪个颜色?”
幻惜看眼是儿手中的珠钗,老实说她哪个也不喜欢,却考虑道:“粉色吧。”原来的身体喜欢什么,她就要喜欢什么,要不然大家都不好混。
她照照镜子,镜里的人气韵独高,寂寞淡静,比之从前多了份傲气。
幻惜拍拍这张脸,收起眼中的明媚,卸下缠绕的气韵。
她要打造一个一摸一样的--徐幻惜!而不是陆心怡。
前堂飞烟 第三章
幻惜走出阁楼,轻风拂面,脚落实地,做人,就算累也不舍丢弃。
幻惜深吸一口气,感觉阳光点点甜腻。
“三小姐,小心着凉。”是儿为她披上披风,非儿扶其步行。
幻惜微笑,她喜欢笑,笑代表一切好商量,笑代表她就是这个样,笑代表她不反对你的行为,但绝不代表她心情好。
幻惜穿过走廊,漫步某人最爱的小亭间,白云绕日,清风拂面,这种天气就适合一群人出来踏青。幻惜心情很好的这下一条枝柳,放在鼻尖,静静的嗅着:阳光的味道。
幻惜落座,是儿、非儿随侍在侧。
“小姐,用不用需要让非儿把绣品拿来。”
“去吧。”幻惜轻酌绿茶,甘甜清口,亭子下的水塘鱼草摇曳,幻惜看着游动的小鱼笑道:
“大小姐那有人传话吗?”自从那个现在是她娘亲的女性,把雾惜叫走后就没再归还。以往的这个时候,雾惜会陪着幻惜下棋、喝茶,可她如今已半个月没见到雾惜人影。
“三小姐,听说夫人在让大小姐教导六小姐女红。”
“是吗。”不会是看她不顺眼,不让她宝贝姐姐接近她吧。也是,幻惜都蠢的没救了,要是她也不搭理她,没利用价值的东西要来何用:“有空就去六小姐那传话,就说我想姐姐。”
心怡对雾惜的印象很好,她欣赏她肝胆女儿情,欣赏她铿锵美人韵,对她好的人,她自然不能放弃。
是儿应下,走到幻惜身后轻轻的为幻惜捶背。
幻惜举目四望,看着轻风吹起湖面层层涟漪,这里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在这游荡了十几年,她比府中之人更清楚府中的事物和人心百态。
幻惜趴在藤桌上,迎着春风,看着湖面,陶醉在夏末万芳的轻佻中……可偏偏就有人破坏她美美的心情。
“呵呵……二公子欺负露儿。”女声娇媚动人。
“哪有。”男子放荡不羁。
“就是有吗?”
“那是疼爱。”
“不嘛。”
……恶心,幻惜起身,猜也能猜到这块无人宝地是某些人经常偷腥的场所。是儿紧张的察看幻惜脸色,担心万分,显然她也猜到是什么人了:三小姐见不得这种画面,回去肯定是要哭了。
幻惜注意听,哀愁渐渐染色眉间:约会不知道要回房间吗!敢打扰本小姐休憩!
幻惜向发声处迈进,脸色越来越伤感,心情越来越糟,她故作步履不稳,是儿赶忙上前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