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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当家第6部分阅读

      闲妻当家 作者:nprouwen

    个人来打破这僵硬的气氛才好。

    七娴咧咧嘴:“爷,这个碑是谁的?”刚问完,七娴就想狠狠抽自己几下。所谓知人秘密,为人分忧。况且知道的秘密越多,死得就会越快。何况是眼前这个绝对不简单的男人。

    当下,七娴惶惶垂首,加上一句:“妾身只是随便问问而已。爷,您不必告诉妾身。”

    战笙歌抬头,深深看她一眼:“我的人,自然可以知道。”

    七娴眼皮跳了挑。她不想知道!千万别告诉她!否则还真跟他脱不了干系了!

    “这是……”战笙歌开口,却是没再说得下去。

    杀气!四面八方的杀气瞬间包滚了过来!不加掩饰,赤条条的杀气!

    七娴挑眉。这男人还真是个麻烦的主,居然被那么多人追杀!

    战笙歌自是高手,四周扫一眼,道:“你先走!”

    七娴叹口气。如果可以,不用他说,她也绝对会先离开的。这么多数量的杀手,即使是自己本尊那个经过百般锻炼的身子,还有得一拼!何况是这样一个小姐身躯?可是,被他这样一说,怎么感觉自己特没胆量特没义气似的,真正成了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大家小姐了。

    嗖嗖几声响,几支袖箭迅疾向战笙歌和七娴飞了来。战笙歌扬袖间,利箭立时被挡开了去。

    七娴抱着小狗儿,想要挪到安全地带。却总是被利箭挡住去路。

    七娴满头黑线。这些人还有没有职业道德,要杀战笙歌就专业些好了。到处放箭干嘛,不知道流箭最是伤人么?

    “刷刷”几声,一群着黑色紧身衣的人手执利刃,闪现了出来。

    不用多话,齐齐攻了上来。

    战笙歌毫不犹豫出手,竟是空手对白刃,却是招招凌厉无比。但是没有离开七娴的身边,身手似是施展不开来。

    七娴挑眉,这样的情景之下,这男人居然还会护着她!以他的性格绝对不是会是做出这事的人!还真是将她当做自己人来看待了。

    刀划过风声,一阵尖利的刀啸划过七娴的耳际。七娴一个条件反射,正欲回避。腰间却被人大手一抓,腾空而起。

    一个轻巧的旋身,七娴被人抱住,飞转了出去。

    七娴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战笙歌深不见底的黑眸。

    顿时,心下一动。前世里,她也是血里来,腥里去的,可她强悍到从来没有人意识到她是需要保护的,更加不会有人想要保护她。

    一时间,七娴心里却是一阵抗拒。她其实完全能够理解战笙歌为什么容忍不了背叛者。这种人,要么陌路相逢,要么万劫不复。说到底,她跟他该是一路人吧。

    她遭受过背叛,所以,她更加容忍不了有这样的人进驻她的内心。

    抬手推开战笙歌,旋身迅速避开他的臂膀,来到他的背后。却见一只袖箭以迅猛之势而来,近在眼前,不及避让。

    “呲”的一声,尖利的袖箭立时没入七娴的左臂膀。瞬间,汩汩的黑血渗透过素衣,浸染了开来。

    有毒!身经百战的七娴自然了解出了什么事。

    战笙歌迅速伸手点住七娴肩头的几个|岤位,眼神复杂:“你,帮我挡了一箭。”

    d!肩膀上的疼痛让七娴忍不住想要骂人。她完全没有那意思,她极其珍惜这次生命,才不会去做用自己身子给别人当挡箭牌这样的愚蠢事情。她只是旋个身而已,偏偏撞上了那支箭!果然是流年不利!

    七娴愤愤抬头,到底是哪个王八崽子,她非宰了他不可。

    只听“唔唔”的熟悉声音,七娴一看,那吊在不远处弩弓手手臂上的不正是那只跟着自己的小狗儿吗?

    小狗儿倒是忠心,见自家主人遭人暗算,立马扑上那罪魁。那姿态没了之前的乖顺,倒真有了几分狼之兽性。

    弩弓黑衣人一个没在意,生生被小狗儿尖利的牙齿咬住了生肉,痛呼一声,一个大力下去,把小狗儿拍飞了出去。

    小狗儿重重落地,“唔……唔……”之声虚弱无比。

    七娴皱眉,阴影覆住眼睛。虽是个小畜生,却是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自然立刻被她划为庇护的范围。

    当下,七娴拾起把刀,腾身。战笙歌伸手,竟是没拦得住。

    只见七娴迅疾猛烈,没有多余动作,不待弩弓手的反应,一刀刺入他的心脏。

    鲜血,迸溅上了七娴的素衣。

    一抹惊异在战笙歌眼中一闪而逝,却是马上归于平静。他的人又怎能是笼中之雀?这样正好!

    当下,战笙歌没了顾忌,下手更加狠洌。只听“嘶”一声,眼前一黑衣人便生生被撕开了两半去。

    七娴只觉眼前一阵眩晕,眼前之景也开始晃动起来。

    不动不要紧,没想到一动弹这毒会是移动地这样快。真是够厉害的毒!幕后之人估计真真是恨战笙歌入骨了,要将他置之死地才甘心!

    黑衣人袭来之势不减。

    七娴闭眼,站在原地不再动弹。只听得风声,刀剑声,呼吸声,脚步声。

    抬手,挥刀,砍杀。一系列的动作完全靠本能完成。前世的训练早就在她心里扎根发芽。

    来一个,砍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另一边,战笙歌也早已杀红了眼。血迹沾满雪白的衫子,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妖异异常。

    两人的杀气,扩散开来,瞬间淹没黑衣人的气息。

    黑衣人数量迅速减少,节节后退,逃跑的生生又被战笙歌抓了回来。砍杀,撕裂的动作显得极其协调。

    血染夕阳。

    无名碑前,一地的狼藉。一白衣血迹斑斑,一素色早已血色,一男一女宛如一修罗、一罗刹立于天地之间。

    黑暗中,七娴睁不开眼,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重量,似乎漂浮在空中已然许久。

    切!难不成又死了!七娴撇嘴。跟那男人沾上关系果然没好事情。这不,好不容易偷来的一世就这样又没了。

    可这次她若是真死了,那可真是大大的冤那!若说她战死,她无话可说;就算前世被白域出卖然后死了,她也认了。可有她这样的吗?明明没她什么事,偏偏挡住了别人的箭,然后中毒而死。还有比她死得更不值的吗?

    七娴不由想叹气,就算报答那战大爷之前相护之恩好了。

    想到战笙歌,七娴耳边似是真正传来那个怪胎的声音:“我的人,没我的命令怎能死?”语气里霸道却是不容置疑。

    七娴不觉好笑。这男人一直说“我的人我的人”?到底是凭什么认定她是他的人?她这样的游魂又怎么可能会有归属?

    “就算是阎王,也别想跟我抢人!”依旧是战笙歌淡漠却肯定的声音。

    七娴突然就安定了下来。阎王也不能跟他抢人么?真是自大,却是让人心安!

    正文 第二十八章 二哥探望

    七娴一手抱着小狗儿,一手捧着碗桂花酿。这小狗儿还真是嘴刁,旁的不爱,偏好这特制的桂花酿。索性她现在是主母,去战家库房想取多少便是多少。

    “主母,您还未康复,怎能做这样粗重的活儿?”一进门,喜儿便叫了起来。

    粗重?七娴挑眉。这丫头会不会用词?不过是喂小狗儿吃酒酿而已。

    “主母,您应该好好休息。”喜儿又道。她们家主母被姑爷带回来的时候,那可是满身鲜血,昏迷不醒。她家主母到底是遇上了怎样危险的事!

    七娴轻笑:“喜儿,你紧张过头了。你看,我现在不正好好的吗?”她说的确也是实话,只要解了袖箭的毒,那袖箭的伤口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小狗儿,你说是吗?”七娴转向怀中的小狗儿。

    喜儿不说话,直接从七娴手里夺去了碗,小狗儿见到嘴的食物就这样飞了,立马从七娴怀中跳了出来,蹦向酒酿。

    “贪吃!”七娴白小狗儿一眼,为了口福,居然倒戈阵变,直接遗弃了她这个主人。

    七娴望望这熟悉的怜柔苑,撇撇嘴,她睁眼的那一刹那,便知道自己不仅没死,而且还被带回了战家。也不知道该说自己好运逃过一劫,还是得说自己不幸继续沉浮在这个怪圈中。

    倒是不知道战笙歌在想什么,自她醒来,又是几日不见。

    想到当日自己一个没忍住,竟然暴露了自己的力量。七娴便觉头疼。这下,在那男人面前铁定装不下去了。那男人倒也奇怪,竟是没有再过问。

    “七妹。”七娴正想着,突听门口一个声音传来。

    七娴抬眼,能在这战家叫她七妹的大概除了至今还未见过面,但真真在战家当门客的姬家老二了吧。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青色衣裳的男子,一张娃娃脸却因一对桃花眼生生改了面相,倒也是极其俊俏的。盈盈笑意间不同于战若水的心机,也不同于林允之的温润,偏偏有一种生机的味道。

    喜儿惊喜地福身:“二少爷!”脸上泛起丝丝红晕,在这样的地方见到一个算是娘家的人还真是不容易。

    “二哥。”七娴喊一声,正欲起身。

    姬二绝走近,拦住:“七妹坐着便好。要是因为我,你再牵动了伤口,估计当家的会直接撕了我。”满口的调侃意味。

    “二哥莫取笑小妹。”七娴道。那个男人会为了她与属下翻脸?七娴很是怀疑。

    姬二绝笑道:“二哥最近被当家的分派到外地查账,因此,一直没来看望小妹。没想到,这才多少日子,小妹居然成了战家主母。”

    “爷厚爱。”七娴乖乖垂头。真要算起来,还真是那男人“厚爱”来着,即使作弊耍诈,也要生生将主母这个头衔冠在她头上。

    况且,这个名义上的二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她这儿,怀的是怎样的心思?既然姬二绝知道她非姬五娆而是姬七娴,那战笙歌又怎有不晓得之理?

    “只是,我更加没想到平日里体弱的七妹有那么好的本领。“果然,姬二绝止住了笑容。

    想要试探她么?“人之将死,其势也猛。”七娴道,“二哥,你知道的,人,总是需要些保身之道的。”

    姬二绝深深看她几眼,本来他与这个小妹就没什么深厚的感情,若不是为了爷,他也懒得跑这一趟。本来由本该去宫里的七娴代嫁进战家已经是很奇怪的事了,再来,这多年来斯斯文文、文文弱弱的小妹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怎么想都怪异地很。

    爷当日抱着浴血的七娴赶回来的时候,任谁也能看出眼中的虑色。这么多年来,爷倒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上心。虽然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但若七娴不是单纯的姬家七娴,那就绝对不是好事。

    “保身之道无可厚非。我只是想给小妹提个醒。”姬二绝道,“千万不要做出背叛爷的事情。”

    哦哦,不用他警告,她也知道。她也不想尝试那男人的怒火。

    不过,他到底在怀疑什么?倒不是因为怀疑她不是姬七娴,倒像是怀疑她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势力。再联系这次对战笙歌的暗杀,七娴肯定了这里头绝对隐藏了什么。即使对方是第一门庭当家,普通人家也不可能派出那么狠厉的杀手部队。

    当下,七娴垂首:“谢二哥提醒。小妹会谨记。”

    “不过,还是恭喜小妹成战家主母。”姬二绝又笑了起来,一扫阴郁,“看到小妹无事,我也就放心了。那二哥就不打扰小妹你休息了。”说着就要起身。

    “二哥,慢走。”七娴起身相送。明明无心来看望,只是试探而已,对那战笙歌倒也是忠心。

    当晚,战笙歌派人请主母与各房夫人去凛歌苑用膳,七娴以病尚未愈为由推辞了。

    这几日战笙歌未到她的院落倒也是好事,现在她也是不知该用怎样的态度来对他。装柔弱那绝对不成,她已经在他面前暴露过本性。

    没过多久,奴仆又回转到怜柔苑,带来了好几盒人参鹿茸,说是爷吩咐拿给主母补身子的。

    七娴嘴角咧了咧。虽然没有见到那些个夫人们的表情,但她绝对能够想象到,这第二日她会受到后院怎样的“热烈欢迎”。

    膳后不多时,战笙歌来到怜柔苑,挥手叫喜儿、乐儿退了下去。

    七娴继续逗弄着小狗儿,也不起身。既然都摊开来了,她也就不再装了。

    战笙歌看她一眼,倒不责备,在七娴对面,坐了下来,自顾自地翻看起书册来。

    七娴抬眼。这男人搞什么?跑她这儿什么都不说都不问,光放低压来了?

    “爷,你知道我是姬家七女?”七娴终于忍不住开口。

    战笙歌没抬头:“自然知道。”

    七娴挑眉:“你想娶的是我五姐?”

    顿了顿,战笙歌答:“嗯。”

    七娴住嘴,没有就这个问题再问下去。她直觉得感觉还是不要问为好,又是一个她不想触及的秘密。而且,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知道,只要她问,战笙歌一定会回答。她才不要知道,这种东西离得越远越好。

    当下,七娴开口:“爷,你为什么要我当主母?”

    战笙歌继续淡道:“我的人,自然要配得上我。”

    七娴向天翻个白眼,说到底,还是喜儿给她惹上的祸啊!他怎么不去找喜儿负责?她,真的是太冤了。

    战笙歌放下书册,看眼七娴,道:“休息。”

    七娴嘴角抽搐了下,他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宿在她这里?这男人难道变态到连她这样的伤患都不放过?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脉脉温情

    “爷,妾身有伤在身,伺候不了。”七娴黑着脸,道。

    战笙歌看都不看她:“爷不用你伺候。”

    不用?谁信?这样饿狼一样的男人会晚上不用xxoo?可这是他大爷的家,难不成赶他走?

    小狗儿看到战笙歌向床的方向走去,直觉到自己的爱床要被这男人霸占,立马从七娴怀里跳了起来,“蹭”地几下就蹦到了床中央。

    战笙歌站定,面无表情地望向小狗儿。小狗儿也是一副攻击状态,警惕万分地盯着战笙歌。

    “它一直跟你睡?”战笙歌开口。

    “是。”七娴答,心里直为小狗儿喝彩,不亏她用桂花酿来喂食它了,关键时候真是太有灵犀了。

    战笙歌伸手,猛地拎起小狗儿的一双耳朵。小狗儿蹬着蹄子,在空中直扑腾,“唔唔”乱叫。突的,小狗儿张嘴,“啊——唔——”一声,狠狠地咬上战笙歌的臂膀。

    战笙歌没声响,紧紧盯着小狗儿:“扔了!”对七娴如此命令道。

    七娴完全能够感觉到战笙歌的怒气,不知为何,在小狗儿咬他之前,便已能感觉到了。此时更盛。

    “爷,你说的犬狼认主,怎能说扔就扔?”七娴上前,从战笙歌手上夺下小狗儿,安抚住。再不把这小狗儿救下,估计它会被这暴怒的男人撕碎。

    瞅一眼战笙歌手臂,七娴赶忙转头。啧啧,这小狗儿下口也够狠的。那平日里吮吸桂花酿的小口儿,没想到能咬出这样一个深深血印。白衣早是血染开来。

    “爷,这小狗儿是我的,你可不能杀它。”七娴补上一句。话还是说清楚的好,免得这男人一个激动把她的小东西宰了。

    战笙歌看向她:“你是我的!”不容置疑。

    七娴翻个白眼。这是在说小狗儿呢吧?扯她干嘛?

    “爷……”七娴正要开口,却见战笙歌转身向外走去。

    七娴一时反应不过来。怎么?被小狗儿气跑了?七娴努努嘴,早点走不就不用受这一口?

    七娴摸摸小狗儿的头:“乖,来,亲一个!”说着,抱起小狗儿,在它雪白的皮毛上狠狠亲上一口。

    “你在做什么?”战笙歌的声音传了过来,似是夹杂着杀气。

    “呃……”七娴惊诧地抬头。这男人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只见他手中正拎着一个小坛子。身后跟着和衣而立的喜儿,惴惴不安地望着她。

    “爷……”不等七娴开口,战笙歌几步上前,一把扯出小狗儿,向喜儿扔了过去。喜儿赶忙接住。

    “小心……”别扔坏了她的小狗儿。七娴心疼地开口。

    小狗儿一个激灵,怒目圆瞪望向战笙歌,挣扎着要从喜儿手中蹦出来。

    战笙歌手一挥,小坛子稳稳地落在喜儿脚边。

    小狗儿使劲嗅嗅,突然就不挣扎了,眼神也柔和了下来,望着小坛子移不开眼睛。

    桂花酿!七娴满头黑线。这小狗儿只有见了桂花酿才会这般神情。真是头没有立场的狼!这么快就被小小的糖衣炮弹给搞定了。

    “把它带走。”战笙歌沉沉开口。

    喜儿搞不明白状况,一手抱着小狗儿,一手提着小坛子,一溜烟给跑了。

    七娴郁闷中。有这样的丫头吗?尽扯她后腿!

    阴影挡住了七娴。七娴抬头,战笙歌正站在她前头,低头望她。

    突的,战笙歌捏住七娴下颚,唇狠狠地附了上来,用力地吮吸起来。

    七娴睁大眼睛,怎么也想不到这男人竟来了这样一出。要知道,她虽然嫁入战家有一段日子,也曾坦诚相见,但除了在床上,这还是战笙歌第一次对她有了亲密的动作。准确地说,即使是两人床上运动时,即使再怎样激烈,战笙歌都从未吻过她的唇。

    战笙歌突然加力,甚至是撕咬起来。七娴甚至感觉到了唇上溢出的血腥味。

    七娴吃疼地叫出了声,挣扎起来。

    战笙歌这才放开七娴:“你是我的!你的唇也是我的!再有下次,我宰了那狗儿。”语气淡然却是坚决。

    七娴眼角跳了跳,终于理解了他怪异的行为。不就是亲一下小家伙么,他还拿小狗儿威胁她来了?真是有够霸道的。

    “哦。”七娴兴趣缺缺地答道。真是只准周公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他自己不还有二十来个姬妾嘛,她才多出个小狗儿而已。

    战笙歌看她一副不愿搭理的神色,突然拉起七娴的右臂,张嘴就给咬了上去。

    “你干……”七娴还没说完,就疼地叫了起来。居然生生给咬出了血痕。

    这男人不会被小狗儿咬出狂犬病了吧。七娴恐惧地想。刚咬完唇,现在又来咬手了。要不要建议他去打一下狂犬疫苗?

    “你给我记住我的话!”战笙歌道。

    记住就记住呗,咬她干嘛?

    “那畜生咬我,我就咬你!”战笙歌接着道。

    这男人真的是变态啊!七娴忍不住想要叫嚣。有本事谁咬他他就去咬谁啊。拿她来撒什么气?

    她怎么就那么背,不仅要为傻气的丫头背黑锅,还要为没原则的小狗儿遭罪,最重要的是,他们得罪的还是闷马蚤到诡异的怪胎男!更重要的是,这个怪胎男还是她今世的老公!

    现在的七娴真是哀叹自己当初还不如进宫去得了,怎么换来换去,倒把自己逼入这样一个麻烦的境地之中。

    战笙歌不搭理七娴的怨念,伸出手臂,之前被小狗儿咬出的血印子还在上头,血渍还在不住渗透出来:“包扎。”淡漠的声音,命令的口吻。

    七娴暗下里撇嘴,不是不用伺候么?才多久的功夫,大爷的脾性就又显现出来了。

    虽这样想着,她还是认命地起身,到橱里翻找起纱布药物来。再怎样也是她的小狗儿咬了他,帮他包扎一下就当补偿一下吧。况且只他刚刚咬她那一下子,就已经够疼了。再看小狗儿留下的伤口,比他咬得要深要狠多了。她看着都觉得疼。

    七娴轻捋起战笙歌的袖子,因伤口已有了一段时间,里衣甚至与胳膊上的血肉粘在了一起。七娴狠狠一撕,抬眼瞧,战笙歌依旧淡淡的神色,静静地望她。

    “继续。”战笙歌道。

    七娴挑下眉,取出创伤药,均匀地撒上伤口。再拿出纱布,一圈圈包了起来。包扎到最后,七娴突然坏心眼地打上了一个蝴蝶结。

    一个冰山一样的男人臂上扎一个蝴蝶结,怎么看怎么都好笑。望着自己的作品,七娴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战笙歌抬手看看,再看看七娴,道:“手伸出来,上药。”

    七娴一下子愣住,这男人有这么细心?呆呆地伸出手来。

    战笙歌仔细地撒药,包扎,动作轻柔地像是对待易碎的玻璃。

    七娴甚至感觉到他手中的温柔。这男人也懂得温柔为何物么?七娴不觉心下一动。

    烛火映照下,一双人儿,无声,却是无限温情。

    正文 第三十章 亭中狭路

    “主母,你手臂上那纱布是怎么回事?哪里受伤了吗?打的结怎么那么奇怪?”喜儿疑惑问道。

    七娴都懒得看那个在战笙歌那男人手下生成的据说是蝴蝶结的东西,那可是令她汗滴滴的东西。

    昨晚,当战笙歌给她包扎的时候,望向战笙歌那认真的模样,她那小心脏还是“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等战笙歌完工的时候,她低头一看,瞬间黑线。这个绑在她臂上的结,一坨坨的,貌似人体里分泌出来的那东西,战笙歌到底是怎样才能够打出来的。能做出这样的作品,这战笙歌还真是个天才啊。

    战笙歌倒是十分满意地举起自己的手,再拿起七娴的手,对照下,道:“恩,不错,一样。”

    七娴脸皮抖了抖。这男人眼睛真的是大大的有问题!她打的是蝴蝶结,他打的叫什么东西?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相像,好不好?

    七娴抬手,怨念中,这种东西能算包扎吗?

    “不准解下!”大概是感觉到了七娴的不乐意,战笙歌命令道。

    七娴叹口气,罢了罢了,要为这种事跟眼前这男人较真,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

    接下去的,倒也真真出乎七娴的意料。整晚,战笙歌也就只拥着七娴入眠而已,真是没做多余的事。

    倒是七娴纳闷地很,一直勤奋的男人突然安静下来了,怎么都觉得很怪异。难道转性了不成?怎么不为战家子嗣努力播种了?

    枕着战笙歌的肩膀,七娴抬眼瞧下,这男人闭上眼睛,还真是比平日里温和了许多。刚毅的线条,柔和的神色,真的能够叫女人沉沦。

    “爷知道自己长得好。”闭着眼的战笙歌突然来了那么一句。

    七娴嘴角抽啊抽。得!这大爷就整一个不能开口的美人,一说话就露馅了。淡漠的语气,说得却是将人雷倒的话语。长得好?还自己知道?有他这么自恋的吗?他有那林允之长得美吗?

    睡觉睡觉!七娴闭上眼睛。这么自恋的男人可以直接无视。

    烛火灭,七娴睡得香甜。

    “唔——啊——”小狗儿的满足的叫唤打断七娴的思绪。

    七娴低头一瞅,怨念又涌了上来,要不是这只为了小小桂花酿而临阵倒戈的小狗儿,她需要手负这个可笑的结吗?她不虐下这只小狗儿还真是对不起自己。

    想着,七娴伸手夺去小狗儿面前的桂花酿,举得高高的,偏偏不叫小狗儿吃到。

    小狗儿一瞧,急了,伸伸前爪,使劲往桂花酿的方向够去,却是怎样也够不着。小狗儿倒也不笨,后蹄子一蹬,居然真叫它给跳了起来,但毕竟个子有限,气力有限,依旧是够不上桂花酿的高度。

    七娴“嘿嘿”地j笑了几声,对她背弃总是要吃些苦头的。适当的忠诚教育还是必须的。

    一旁的喜儿听到这样的阴笑,浑身抖了几下。

    正进门的乐儿看到这一幕,哀叹一声,无良主子啊,以前逗喜儿,现在逗小狗儿,真真有够无聊的。

    翠屏亭中。

    七娴悠悠闲地倚靠在围栏前坐着,轻风伴着湖水的清新坲上面来,清爽荡漾开来。

    小狗儿围绕着七娴开心地叫着。喜儿、乐儿立在一旁。

    “主母,冷夫人和柳夫人往这方向来了。”乐儿眼尖,低声对七娴说道。

    “哦。”七娴轻点头。来就来吧,就战家这么个后院,怎么可能永远不见面。况且就算不在这里遇到,这些女人也不大可能就这样平平静静度过吧。

    “哟,原来是主母妹妹那。我就说呢,咱后院中哪个不晓得这翠屏亭是冷姐姐的专属休息区域,今儿个居然会被人占先了去。在这后院中,也只主母妹妹有这么大的面子了吧。”先到的青衣女子不屑道,嘴里虽有叫着主母,却生生没将七娴放在眼里。

    七娴认得这女人,正是当日殷四娘事件时落井下石想要打喜儿的那女人——七房夫人柳银瓶。

    专属休息区域?七娴挑眉,不知该说冷纤雨在战家后院的地位真是很高,还是得说柳银瓶这茬挑得太过明显,不仅道明这地方是冷长妾的,又向冷纤雨挑出她主母的地位。

    要知道,主母之位从来都是冷纤雨心中的痛,作为后院中家族最有势力的女子,本该是后院之主,偏偏叫这个最后来的女人夺去了主母之位,怎么想都窝囊得很。连七娴都觉得自己真是多余,挡了她冷纤雨的道。偏偏冷纤雨不显山、不露水,从来都将心思藏得深深的,不叫锋芒显露,似是温和可亲,却是又似无意间透出些威严。

    “柳妹妹说的什么话?这后院是爷的,翠屏亭自然是谁都可以来的。”冷纤雨温柔道,转向七娴,“主母妹妹莫要听柳妹妹胡说。她就是这性子,爱开玩笑。”

    开玩笑?七娴不禁感慨了下。这冷纤雨也真是能够睁着眼睛说瞎话了。这么明显的挑衅死人都能听出来吧。

    “对了,主母妹妹的身体好些了吗?”冷纤雨关切问道,“听爷说,主母妹妹旧疾复发。姐姐很是担心,本想着这几日不打扰妹妹休息,过几日便去看望。没想到今日倒是遇上了。”

    七娴心内冷哼。还看望呢,估计心里早巴不得她早死早了吧。失望了吧,她命硬地很,才没那么容易就失了性命。

    当下,七娴却是微笑:“谢冷姐姐关心。妹妹今日突然觉得好了很多,让姐姐费心了。”跟她比假,她未必会输。

    冷纤雨看看她,依旧可亲:“主母妹妹你平日里总在养着身子,也不爱与我们姐妹来往,今日里遇上了,咱们可得好好说些体己话。”

    七娴笑得更加无害:“姐姐说得是,是妹妹平日里疏忽了。”

    这女人都已经将话说得这样明显了,明里说她不爱与人来往,暗下里点明她与后院深深的隔阂,她怎还能真真给她们留下个把柄。

    冷纤雨、柳银瓶围绕着亭内石桌坐下。

    “哟,咱姐妹几个在这儿聊天怎能没些糕点?那个谁,你去厨间给我们拿些点心去。”柳银瓶指着七娴身边的喜儿道。

    七娴挑眉,那柳银瓶的丫鬟不就在自己身边吗,怎就支使起她的人来了?想要一开始就给她来个下马威吗?

    喜儿本来就有些胆小,听到这样的厉喝,赶忙答声“是”便下去准备点心去了。

    柳银瓶又看向乐儿:“你怎么那么没有眼力劲儿?平日里都是怎样调教的?主子们坐在这里,怎么不过来给我们斟茶?”

    平日里的调教?这女人绝对是赤条条的挑衅吧,不就是说她这个主子当得不够格么?支使她的人还不够,这会儿还要对她指手画脚么?七娴轻蹙一下眉。

    柳银瓶敢这样明目张胆与她作对不就是后头有个冷纤雨撑腰么?这冷纤雨表面一副亲亲姐妹样,肚里可比柳银瓶狠得多。这样纵容柳银瓶对她攻击,不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回击的能力嘛。

    乐儿看了下七娴,见七娴没什么反应,便乖乖地上前,为两位夫人斟起了茶。

    七娴抱起小狗儿,轻抚起来。小狗儿温顺地享受着。

    “主母妹妹这只狗儿还真是可爱,跟妹妹一样乖巧呢。”冷纤雨笑望道。

    把她比作狗?七娴轻笑,直直看向冷纤雨:“冷姐姐看差了。这个可不是狗,是狼!平日里虽是乖顺得很,还是不要太欺负的好。这小狗儿一旦发起狠来,连妹妹我都制不住呢。”

    冷纤雨一阵笑凝固在脸上,僵硬开来。

    “嗬!你这丫头怎么笨手笨脚的,想烫死我不成?”传来柳银瓶尖利的喝声。

    七娴转眼,却见柳银瓶气呼呼地将茶碗摔在石桌上,青衣上有些茶渍。

    乐儿平日里谨小慎微,不似喜儿那般大条,怎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站在一旁的乐儿此时也有些惊慌失措:“柳夫人,是您碰了奴婢一下,这才……”

    柳银瓶怒瞪道:“主子们说什么便是什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说着举手就要给乐儿巴掌。

    七娴沉下脸来。这柳银瓶真是对打她家丫鬟这事儿情有独钟呢。上次要打喜儿,这次又要打乐儿。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柳银瓶还真是想打就打啊,完全不把她这个正主放在眼里。

    七娴轻拍下小狗儿。小狗儿灵气很甚,自是感染到了主人的怒气。“噌”一下跳到了石桌上,怒目瞪向柳银瓶,龇牙咧嘴,护在乐儿面前。

    柳银瓶被眼前突然出现的小东西吓了一跳,一时倒是愣住了。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怒起喜儿

    小狗儿蹬蹬前腿,茶碗立时被踢翻,茶水完全泼上了柳银瓶的身上。

    柳银瓶杏目圆睁,怒喝:“你这个小畜生,我今天非剥了你的皮不可。”说着,便要动手抓。

    冷纤雨一把按住欲起身的柳银瓶,脸色有些阴沉:“主母妹妹,这小狗儿是不是太没规矩了点?真真是有损主母妹妹你的身份!”

    七娴笑得灿烂:“冷姐姐真爱说笑,这小狗儿不过是只牲畜,怎能妄想它能懂得人的规矩?况且妹妹已经提醒过了,这小狗儿一旦发起怒来,妹妹我也没办法了。”

    冷纤雨皱眉,维持不住亲和的面孔:“你……”一时说不出话来。

    小狗儿突的一下蹦到了冷纤雨身上,冷纤雨一阵错愕。小狗儿“唔——啊——”一声满足叫声,“呼啦啦”的水声传来。

    七娴一看乐了,这小狗儿居然端坐在冷纤雨身上,尿了起来。看那小家伙的表情,要多惬意便多惬意。

    再瞅眼冷纤雨的神情,真是白里透绿,绿里又渗着黑,黑里头又泛出些许红色。真真是五彩缤纷,有多难看便多难看。

    七娴真的得佩服下小狗儿的爆发力与思维力,真有够狠的。其实也不能怪小狗儿,平日里七娴给小狗儿准备的尿壶便是黄颜色的,现在一下见着黄衫的冷纤雨,冷不丁地以为是自己的尿壶出现了,自然便尿上了。

    一阵惊诧之后,柳银瓶首先叫了起来:“这……太过分了……小畜生,赶紧让开!”说着就要挥退小狗儿。

    小狗儿跳了开来,一下子拽到了柳银瓶的衣裳上。柳银瓶“啊——啊——”地尖叫起来。

    七娴不再搭理,任小狗儿在两人身上撒泼。

    眺眼望去,喜儿正捧着盘糕点向翠屏亭走来。柳银瓶身边的丫鬟不知何时迎了上去。

    喜儿突的一个没走稳,跌了下来。手中的点心滚落满地。

    七娴蹙眉,她分明看到刚刚那丫鬟伸腿撂倒了喜儿。

    喜儿爬起来,身上沾了些尘土,似是有些慌张。

    还没站稳间,却见那丫鬟一把推上去,“扑通”一声,翠屏湖上溅起阵阵水花。喜儿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推入了湖中。

    七娴眼下一阵阴鹜。还真是敢做出来啊!明目张胆地欺负到她头上来了!她的人难道就这么好拿捏,还是说她们觉得她真的是颗软柿子?

    好在湖水倒也不深,喜儿一会儿便就自己上来了,但早就已是一副落汤鸡的狼狈模样。

    喜儿走到亭中,唤一声:“主母。”很是委屈,很是沮丧。

    亭中依旧一片混乱中,小狗儿与两夫人正闹得欢。

    七娴看喜儿一眼,道:“成什么样子?回去换件衣裳,别白白叫人看了笑话。”

    喜儿诺声“是”,回了怜柔苑。不知怎的,她突然感觉到主母跟平时有些不同,甚至有些跟爷一样的压迫感。

    七娴向小狗儿招招手,小狗儿乖乖地走到七娴的怀中。

    “你这女人什么意思?不要以为当了主母便可为所欲为!”没了小狗儿的纠缠,柳银瓶又喝道。

    “什么意思?”七娴哼道,眼里是深深的冷冽,“这句话该是我来问你才对!为所欲为?我今儿个便叫你知道什么是为所欲为!”

    “乐儿,叫两个侍卫来。”七娴对乐儿如是吩咐道。

    冷纤雨见气氛不对,也顾不得衣裳上的狗尿,道:“误会而已。畜生就是畜生,怎能真的与它计较?”

    “误会?”七娴笑得讽刺,“把我的人撂倒推入湖中,就是误会?那我也来误会误会好了!”眼神逼向柳银瓶的丫鬟,锐利地叫那丫鬟不敢直视,连连向柳银瓶背后躲去。

    “不过就是个丫头,你这女人不要太咄咄逼人!”柳银瓶挡住自家丫鬟,恶声道。

    不怕她护着,就怕她不出头!七娴笑得柔和起来,抚摸着小狗儿的手更加地轻柔。

    乐儿领着侍卫走了进来:“主母。”轻唤一声。她家主母这个样子真的跟平时相差很多,让她不禁有些害怕起来。

    “你,出来!”七娴指向躲在柳银瓶背后的丫鬟。

    “你要做什么?”柳银瓶厉声问道。

    “怎地,不敢出来?”七娴不答反问。

    冷纤雨脸色沉沉:“主母叫你出来,你便出来!好好将事情跟主母说清楚,我相信主母妹妹不是不明理的主!”

    嗬!这女人还真当自己是颗葱了!七娴心内好笑。这女人真以为有自己在,她不敢做出什么吗?

    那丫鬟看看冷纤雨,低着头,唯唯诺诺地走了出来。

    “叫什么名字?”七娴懒懒问道。

    “回主母,奴婢唤作环儿。”小丫鬟低眉垂眼。

    “哦,环儿啊。”七娴道,“我们家喜儿跟你有什么过节吗?”

    “没有……”环儿轻答,有些颤抖。

    “哦?那你很喜欢水吗?”七娴猛地抬头。

    “奴婢……”

    不等小丫鬟说完,七娴又道:“你必定是很喜欢水的。否则,怎么会请我家喜儿喝了那么多的水?主母我也不小气,咱们战家翠屏湖大得很,喜儿一人怎能喝得了。你也一块儿去喝喝得了!”说着,转向侍卫,冷声道:“把这丫鬟扔下湖去,半天内不准她上来!头上来把头打下去,手上来把手打下去。明白了吗?”

    侍卫们答声“是”,拖着小丫鬟去了。小丫鬟惊恐地挣扎:“夫人,冷夫人,救我。”

    七娴心内冷哼。真是搞不清楚状况,这里最大的是她,怎跟那两个女人求救?真是主子不把她放眼里,连小丫头都是一个德性。

    “你这女人怎敢如此做?谁敢动我的丫头!”柳银瓶尖叫,说着便要上去拦住侍卫。

    “柳夫人可真是主仆情深呢!主母我自然也不好拂了柳夫人的意。”七娴轻笑,“来人哪,将柳夫人一块儿扔下去。让她们主仆两个共进退!”

    侍卫听命上前。

    柳银瓶一看,急了:“你们谁敢?我可是爷的人!”

    侍卫们似乎有些犹豫。

    “爷的人?”七娴轻哼声,“我是主母,后院的事自然归我管!”

    “主母妹妹,你不要欺人太甚!”冷纤雨也没想到七娴的反抗会是如此激烈,脸色不佳道,“这后院毕竟还是爷的。爷不会允许发生这样的事!”说着,又放柔下了声音,似是好心相劝,“主母妹妹,何必要将事情弄大,对你未必会有好处。”

    七娴猛地盯住她:“冷夫人大概没有读过后院家规吧。后院家规第一条,主母的话在后院便是绝对法律;第二条,对主母不敬者,主母有权教她后院的规矩。还需要我一条条向你说明吗?冷纤雨,冷夫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