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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散皇后第23部分阅读

      闲散皇后 作者:np肉文

    “又是什么改变了我的宁儿?”亦是轻问,他终是有些许情绪。

    “是命运。”就那么直直的说着,一个他暂时听不懂的答案。她哭泣,扑进他的怀里,泣不成声。

    紧紧的拥着她冰凉的身子,他什么都没有再问,害怕。一问,又是他害怕的答案。

    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她只是痴痴的捧起他的俊颜,亲吻他的薄唇,就像之前她每一次的索吻。

    “是我的宁儿回来了吗?”离开她的唇畔,他低声的问道。

    “你的宁儿从来就没有丢过。”只是,要像之前的每一次,又要消失了。后半句,依旧在心里,这么凉的身子,三爷你能温暖得了吗?

    “宁儿,青宁,侯青宁,你若再骗我,再骗朕,就算你冻死,饿死,渴死,累死,朕都不会再理你。”依旧是那么伤,他的伤又回来了,就那么毫无掩饰的,表现在他的脸上,她的面前。

    “呜呜,风……”她依旧是哭泣,就那么抱着他的腰身哭泣。

    那怕知道他会凉也顾不得了。

    真的好舍不得,好舍不得,这么沉重的不舍都快压得她快死掉了,怎么能就这么的放开三爷呢?他那么的怕估孤寂,他那么的孤寂。

    “都快当娘的人了,不能再时常的哭了。”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迹,他抱起她往龙榻的方向。

    将她轻柔的放在床榻上,他再躺上床去,只是拥着她,才感觉到安心。

    “三爷,这半年来,是不是过得很辛苦?”窝在他怀里,她轻问。

    “不辛苦,一直等着一个人,一直恨着一个人,整天度日如年,只要风吹草动就以为是某人有了动静,一月过了,心凉一截,两月过了,心凉一半,直到半年过后,才知道,我的心,几乎都快死了。”将下巴抵着她的小脑袋,他轻描淡写的说着。

    “小时候,三爷就喜欢隐藏,被宁妃娘娘那么的欺负都不曾吭过一句,现在却老是用恨你来威胁我。”她笑嘻嘻的说着,却是让他全身一怔。

    小时候,

    她知道他小时候。

    “那一次,跟三爷说我不要那自由的时候,就是因为看到了三爷在柴房被暴打,那时候,三爷就那么卷曲着身体,躲在角落里,那般的孤立无援,看了让人忍不住的心疼。”

    让人看了,忍不住的心疼。

    跟他说她不要那自由的时候,是因为他让她心疼?

    不是因为喜欢?是因为同情?

    放开她的身体,他俊颜显得有些狰狞。

    起身,却是淡淡的看着她的眼睛,而眼里,只有绝望的神情,缓缓的走出了帝华宫,他消失了身影。

    看着他离去,她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捏碎了也比这慢慢得,针扎般的,狠狠的噬咬要强。

    对不起,三爷。

    我不爱你。

    那是因为,我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就是爱你。

    起身,却是去了地牢,潮湿,昏暗,寒冷,却是关着两个王子,看到夕,她愧疚,自责。那满身的伤,要多久才能好?那心里的痛,要多久才能恢复?

    若隐若现,她不敢给他看见,三爷还没有救,不能就这么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不能就这样带他走。

    转身一掠,却是去了孟王府。

    颜儿,也是一个傻瓜。

    “你来干什么?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你。”坐在床上,颜儿抱着双腿。见到侯青宁,却是哭泣着怒骂,大木头对她那么的痴情,她怎么可以就对大木头不闻不问?

    “颜儿,对不起,但是,给我一点时间,到时候,保证还你一个完整的穆寂夕。”她愧疚的上前去扶她的肩。

    听到她的保证,苏子颜这才转过身抱着她的身子,瞬间,却是又放开,怎么会那么的凉?

    “心姐姐你……”

    “我只是一个魂魂。”苦笑,她淡淡的答道。

    “怎么可能?”拉起她的手,颜儿不可置信的惊呼。

    “以后你就知道了,颜儿,心姐姐有事情要拜托你。”挣脱她的手,侯青宁认真的凝视着颜儿的眼睛说道。

    一百五十一回 谁更残忍

    “什么事?”擦干眼泪,颜儿亦是认真的问道。

    “以后,好好照顾夕。”这是她的心愿,亦是她的祝福,颜儿对于夕的喜欢,她心里十分的清楚,就是希望大家都好好的,哪怕不能释怀这恨,这要狠狠的幸福。

    “我会的,心姐姐。”认真的点点头,颜儿答道。

    点点头,她掠去了身体,小南。

    那傻丫头。

    去到何府,见到何羽年独自一人坐在亭子里喝着闷酒,她明白了些许。

    “何大人,是在想小南吗?”兀自走到他的面前,侯青宁柔和的笑着说。

    “娘娘,您……”见侯青宁出现,何羽年明显有些惊,她何时进来的呢?

    “小南,从小就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三岁死了母亲,十岁死了父亲,一直跟这爷爷奶奶成长,没有想到一场洪水,夺去她了全部亲人的生命,后来,她一直颠沛流离,直到加入了离阁,被我带回了相府。”

    “那丫头很善良,但是很傻,只要你对她一点好,她就会对你毫无保留的付出,但是那丫头和我一样的倔,只要认定的事情,就是死,她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坐在他的对面,她跟他说着自己心里的小南。

    “她认为,她只是一个奴婢,配不上你的身份,所以她才总是躲,明白吗?”见何羽年露出的心疼表情,她提醒出声。

    “羽年。”见他久久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侯青宁又唤道。

    “娘娘?”敛回思绪,他抬起头。

    “去找她吧,现在她在边城。还有好好照顾小南和……皇上。”她祈求般的开口,眸子里尽是疼,又是不舍。

    “那宫里的那个?”听出了她的话中话,何羽年轻问。

    “是别人。”她淡淡的笑着答道。

    “娘娘,您要去哪?又要离开吗?”

    “去一个,你们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她轻轻的答道,微笑,用力的给每一个人微笑,让他们记住自己最美的样子,然后再消失。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是她要尽力的做到最好。这不像以往的每一次,半年,一年,哪怕十年也回不来了。

    雨夹雪,寒风呼呼的吹着,夜有一些凉,从夜幕中走出身来,却是被城儿拦在了帝华宫的门口。

    “师姐……”城儿为难的看着她,有些难以启齿。

    “为何……”疑问还未出口,却是听到了殿内有女人的娇喘声。她就那么怔住了,身体凉的可怕,两行眼泪就那么直直而下,撑在门上,身体越发的透明了。

    殿门上很快被她抓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冒着烟,恨不得直接冲进去杀了那个女人。

    “城儿,梁府有多少人?”转过头,她没能控制住眼泪,只是无比轻柔的问。

    “一百一十九口。”城儿想去扶她,却被她闪过了身去。

    透明的利剑顷刻便出现在了她的手里,泛着蓝光,阴的可怕,持着剑,她就那么又消失在这雨夹雪的黑幕里,像一个索命的亡魂。

    腥风血雨的一夜,回来的时候,天,大亮了,手里的剑已经呈现暗红色,魔剑,又嗜了多少的血?一百一十九口人的够不够?

    “师姐,你……”

    收起利剑,她朝他温和的一笑

    “开门吧。”

    城儿无法阻拦,只得打开殿门让她进去,不在意龙榻上躺着的两人,她直直的就去拿自己还没有做完的衣服,眼里,全是空洞。

    “姐姐,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嗜好。”梁紫若见她这般的无神的坐在从来不坐的位置上缝制衣裳,便一边伺候穆寂风更衣,一边得意的笑笑。

    “嘘,不要说话,脏。”依旧不抬头,她只是轻柔的说着,脸上挂起一抹笑,笑的那么的大方得体。

    “哈哈,侯青宁,你输了,你彻底的输了。”梁紫若大笑着彰显着自己的胜利。

    “是吗?我怕太脏,昨晚用了一百一十九口人的鲜血来清洗这殿里的污秽,不知道够还是不够?”抬起头,她若有所思的问着,也不知道是问谁,却是让梁紫若连着退了好几步。

    一百一十九口人的鲜血。

    “穆寂风,想知道什么更脏吗?”见那男人一直不说话,她忽然就开了口。

    “这孩子,不是你的。你说够不够脏?”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她笑的一脸无害。

    “再给朕说一次?”瞬间,脸变得无比的狰狞,手却是掐在她的脖子上。

    “这孩子不是你的,我问你脏还是不脏?”站起身来,她无所畏惧的大喊道,就那么硬撑着自己不要掉泪。

    “你捏碎朕的心,朕也会捏碎你的心。”无所适从的绝望之后,便是勾起邪魅的笑,就那么轻松的放开了她的脖子,发丝急速斑白,俊颜急速苍老。

    “今天之后,当你明白了许多事情,记得,要说一句,宁儿,三爷错了,我才会再理你。”看着他离去的背景,她喃喃的道。

    “皇后娘娘,你是不是应该走出这帝华宫了?”见她这般的伤心,梁紫若更加的得意起来。

    眼里泛着红,微微的转过身来看着梁紫若,对面的女人却是瞬间就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连着倒退,一路倒退了榻边上。

    一裘红色裙衫,一头红色长发,一双红色的眼眸,一把红色的利剑。邪魅,诡异,她就那么由高贵凛凛变成了如魔如妖。

    “这剑,有你全家的血,就差你一个了。”只是轻柔的一声,只是伸手一挥,红色的剑气顿扫过去,插在梁紫若的心口,将她固定在大殿的墙上。

    “本宫只玩命,早就警告过你。千万不要动,一动,你就马上剑气穿心,不会立即就死,会如剑割一般,受尽千刀万剐才会慢慢的死去。”

    “别走,皇上根本没有碰过我,求你放过我。”见她转身,梁紫若只得无力的祈求。

    只是,可惜,晚了。

    “你早该死了。要不是留着你演戏,你比那一百一十九还要死得早。”

    听到这句话,她心里轻松了很多,但是狠,一点也不减。

    三爷,应该要是绝望到哪一步才会不顾一切的这般来刺激她呢?

    不想让三爷再绝望下去了。

    今日,都结束吧。

    最爱的三爷,你就这般残忍的让我一件衣服也来不及给你做完,就要赶宁儿走。

    这才是你的残忍。不是宁儿的。

    给读者的话:

    接下来,是什么样的结果?

    一百五十二回 撑不了了

    议和殿,没有哪日的气氛比起今日来得更加的寒冽。

    孟王和皇后苟合一事,已经闹上了大殿,群臣皆议。

    龙椅上的人,依旧是一裘紫衣,全身上下除了冷,就剩下空洞。发丝白过大半,俊颜又老了十岁。安安静静的,此时没有人敢随意的吭声挑战他的帝王威严。

    被押上殿,却是寒冷相对,眸子里同样是冷,已经泛着绝望的神色。

    一个是弟弟,一个是爱人,他能做到这般的折磨,这般的不顾情谊,这般的不折手段,除了寒,心寒,还剩下什么?母妃欠的债,他早就还清了,今日若是活着出穆国,他势必讨回这血债。

    “穆寂风,今日,若我活着出殿,待到他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拖着满身的伤,带着浓重的恨意,穆寂夕有些吃力的说着。

    “等你有那个机会再说吧。”亦是大笑,他毫无畏惧。

    “穆寂夕削去王室宗籍,即刻斩首示众。死后曝尸荒野,永不入坟,朕要你死,也没有家。”恨,就是恨,那么的恨。等到夕死,他,就跟着去,这皇位,这江山,要着,还有何意义?

    “皇上。”众臣皆劝,却是被他狠决的眼光给阻了回去,这时候,谁也没有办法改变他的决定。

    “哈哈,哈哈哈哈……朱颜日日惊憔悴,多少离愁谁得会。人事改,空追悔……”被押着,却是狂妄的笑着,穆寂夕心刀割着,绝望着,那么的苍白无力。

    “要杀夕,是不是,要先问过我手里的剑?”殿门口,一红衣女子持剑而立,红色的发丝随风而散,红色丝裙随风起舞,绕着红光的魔剑散发着惊人的杀气。明明是那般的寒,她却又像燃烧的圣火,让人从心底里感到热,炙热,致命的热。

    “皇后是在逼朕?”见她这般的模样,他亦是惊,从未见过这般邪魅的她,让人怕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是皇上在逼臣妾。”她答,淡淡的,宠辱不惊。凌空而起,却是在所有人注目的眼光中一掠便轻易的夺走了禁军手里的男人,带着他飞身出殿,动作快得根本无人瞧见,等众人反应过来时,人已经飞出了老远,只有一裘黑衣的男子飞身追了出去。

    亦是凌空而立,冷冽的周身戾气暴起,诡异音律回荡在空旷的殿外,四周顿时围满卫军。

    “命都不要,也要救他?”从唇边拿下玉笛,他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只是一个孤魂,何来的命?”淡淡的答道,却是把穆寂夕轻轻的放在地上,握着他的手,给他安抚的眼神。

    “他的存在,只是证明着朕活着是多么的讽刺,所以他必须死。”毫不留情的看着穆寂夕,他冷声的说道,亦是落在地上,斑白发丝随雪而飞。

    “放过他吧,我一直留在你的身边。”凝视着他的眼睛,她认真的说道,但是话语却里不是劝诫,是刺激。

    “不可能。”俊颜更沉,他冷声的拒绝。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她淡笑,持剑,却是急急的上前。俩抹身影却是立即就在空中纠缠了起来,一红一黑,一剑一笛,招招致命,剑笛间亦是丝毫不留情面。

    曾经最爱的两人,今日却这般的兵刃相见,相互仇视,她心里有怨,那么的怨。这是最后的力气了,她根本就没有力气再拿得住剑。

    “三爷,来世,记得,不要遇上宁儿。”她轻笑,低喃,泪眼,不躲不闪,直到黑色的玉笛插进她的心口,直到唯一的一点血液流尽。

    摔倒在地上,红色渐退,苍白渐起,剑瞬间成片,碎了一地。

    只能坚持到这了。

    “三爷,到死都爱你,从来不是妄言。”躺在地上,她大声的对那个立在身边的男人说着。

    “下岩谷,上雪峰,全身血泡,麒麟之痛,蟒蛇之伤,半年沉睡。三爷,宁儿从在边城就开始骗你了。”见他僵住,她接着说道,呼吸有些弱了,但是她怕,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涵儿,是你的孩子,一直都是。”艰难的覆上小腹,她低语。

    “再见了,三爷。”那么的不舍,那么的深情,就像之前她走到的每一次,他怔住,慌了,奔着去她的身边。她微笑,使出全身的力气,将玉笛抽出身体,伴着巨大的喊声,气息渐渐的弱了,这次,她没有赌。

    “宁儿……”步子都抬不动,他软下僵住的身体,跌坐在地上,却是爬都要爬去她的身边。抱着她的身体,依旧是那么的凉,依旧是那么的微弱。

    “青宁。”一旁的穆寂夕亦是怔住,泪,掉了下来,想起身去抱她,去扶她,却连爬的力气都没有。

    呆在他温暖的怀里,她抬起手臂,却是抬到一半就没有了力气,见此,他裹住她冰凉的手,轻柔的放在他的脸上。

    “三爷,宁儿很爱你的,爱到不知所措。”她气若游丝的说道,擦去他眼角划下的泪迹,却是放松的笑。

    “帝华宫的前面,宁儿已经种满了天堂鸟,等明年天热的时候,三爷就能看到真正的天堂鸟了。”

    将手拥上他的颈项,她费力的在他耳边低喃,亲吻他的脖子。那么凉,就像在雪峰上,她说过的。

    就是要你记住这个冰凉的感觉,然后一辈子都记得我在这雪峰亲过你的脖子。

    好想睡觉,挣扎着,止不住的疲惫,绝望的泪,死亡的泪,药,终于齐了。

    “师傅,救我,城儿,救夕。”声落,却是一白一黑两道身影,白衣妇人从穆寂风手里夺过她的身子,便飞快的朝禁宫的方向掠去。城儿扶起穆寂夕,亦是隐去了身体。只留下一摊血迹,和一群面面相觑的朝臣。

    那么的空。

    只留下飞雪的影子。手里空了,他的心就像被挖空了,站直身躯,他立即朝禁宫的方向追去。

    宁儿,爱他。

    从未变过。

    可是,他亲手伤了他的宁儿,那么的狠,怎么可以伤了宁儿?为什么当时那么恨?

    飞快的进入冰窖,师傅在了,宁儿在了,他就那么急急的走到床前去抱住她闪烁的身子。

    “别再离开我了,求求你不要,宁儿。”就像丢了灵魂,那么的空洞,就那么紧紧的将她圈在怀里,就那么一直都不肯放手。

    “风,宁儿好爱你,好爱你,就是因为太爱你,才会弄得自己这么的凄惨,血液没有了,就留下一个空壳,风,要提醒宁儿不要睡着,宁儿怕,这么睡着就真的不再醒了。”

    “你看,每次宁儿调皮,你都原谅宁儿了,这次,也会的,对不对?”紧紧的环住他的腰,侯青宁疲惫的娇颜上全是期待的神情,就像是死前一直放心不下什么一般,执拗的不让自己闭上双眼。

    “风儿……”白衣妇人有些不忍的轻声唤道。

    “师傅,你一定能救宁儿的对不对?她这次太调皮了,调皮到风儿都想一剑杀了她,她怎么可以这么的调皮?”放开她的身子,他跪在白衣妇人的面前,俊颜上全是绝望的悲伤,比起哪一次,都要伤。

    第一次,宁儿说,要是我再消失,三爷就去雪峰找吧,我定是在那的。

    他寻,她在了,活着,虽然满身是伤。

    第二次,宁儿说,三爷,等我一个月吧,就一个月,等我玩够了,就回来了。

    他等,她回来了,活着,虽然身体凉的像冰块。

    这一次,她不再许诺了,却让他彻底的恐慌了,是不是,以后,都会失去宁儿?是不是?

    “风儿……”为难的看着他,妇人无奈。那丫头,一心想救风儿,半条后路都没有留给自己,怎么救?何以救?

    “三爷,你不可以为难师傅,宁儿骗了你好久,这是对宁儿的惩罚。”想要坐起身来,却没有力气,她只能笑笑,那么苍白的微笑,心里又多么的痛,就有多么的不舍,三爷,是她的全部,她怎么可以离开?

    离开之后,谁来帮她安抚三爷?谁来帮她温暖他的心窝?谁来?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要我承受这样的痛?宁儿,你告诉我。”起身又将她拥进怀里,他沉声的问着,眸子里的绝望,几乎已经要将他击垮了。

    “因为宁儿,想要三爷,健康的,永远完好无损的,活着。三爷,亲亲宁儿吧,宁儿好凉。”听罢,附身,他覆上她冰凉的薄唇,轻轻的,感受她的气息,她的甜美。炙热的泪滴上她的脸颊,血腥味却在嘴里蔓延着。

    攀着他脖子的手点了他背部的|岤道,离开他的唇畔,她恋恋不舍的笑了,美得不可方物,眸子全是深情,从来没有那么的不舍。

    “师傅,宁儿告诉过你,千万不要对宁儿客气。”亲着他的脸颊,她柔声的提醒妇人。

    “丫头,不再多等等吗?你这一去……”妇人还不想动手。

    “不了,师傅,宁儿怕,撑不了多久了。”可怜兮兮的说着,却是将沉睡的穆寂风平放在床上。指腹轻柔的扫过他依旧悲伤的俊颜,她忍不住再俯身去亲亲他的唇。

    “丫头,一会撑不住,你就叫师傅。”妇人知道,这丫头,只靠最后的意念支撑了,她必须要快。

    一百五十三回 青宁的话

    施法了,她,轻轻的闭上眼眸,左手紧握着他的右手。

    很是疲惫,却不敢睡觉,一直想着两人之间的回忆,想着三爷痴痴傻傻的总是抱着希望又绝望的神情,醒来,他会崩溃得支撑不住吗?

    傻三爷,一辈子都没有幸福过一天,以后若是遇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就不要错过了,给涵儿找一个疼爱他的母后,一辈子都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睁开眼睛,她侧头看着这个沉睡都蹙着眉峰的男人,忍不住的心疼。

    灵魂,像活脱脱被抽离了一样,她有些支撑不住,全身就像失去了重量,痛的她几乎崩溃。

    “城儿,帮助师傅,救我的孩子。”感觉到已经撑不下去了,她大声的唤道。听到唤声,城儿立即现出身来,亦是施法,眼里却是焦急。

    ……

    穆国官道上,此时正有一道简陋的马车急奔而过,马不停蹄的,苏子颜就怕会有追兵。一边抹着泪,却是一边不敢停,大木头全身是伤,要马上找哥哥救治才行。

    可是哥哥在哪呢?谁能帮她救大木头,他怎么就那么的傻呢?明知道是送死都还要去救心姐姐,为什么要那么的痴呢?

    “停车,停车……”微弱的唤声从车里传了出来,她心里一喜,知道是那大木头醒了,立即停下车来。

    “大木头……”进到车内,颜儿却是立即就去扶他的身体。

    “青宁,青宁……”挣扎着,他想起身,但是身体却丝毫都没有力气。

    “大木头,你命都快没了,我求你,别再任性了好不好?”噙着泪,颜儿固执的把他的身体按了下去。

    “青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抓住颜儿的手,他心急的问着,他记得,皇兄那黑笛,就那么的穿透了她的胸口,那么的痛。

    “大木头,我不知道,我顾不上,我只知道,心姐姐答应了要保证你的安全,我现在就带你走,你必须走。”揪着他满是鲜血的白袍,颜儿狠声的哭泣着,答应过心姐姐要好好照顾他的,不能食言。

    “颜儿,带我回宫吧,我要见青宁。”俊朗的脸上全是焦急,忍着泪,亦是有恨,那么深重的恨。

    “不可能。”厉声答道,颜儿瞬间便点了他的睡|岤,看着他昏迷了过去,颜儿又立即往车外走去,架着马车,又是急急的赶路,他的伤,不能再拖了。

    禁宫,原本寒冷的冰窖塌了,冰块融化,所有的亡灵全部都释放出殿,禁卫,散了。十年的心血,已经被这浓浓的爱意全部净化。醒来,冰窖就是一汪清水,宁儿,师傅,都不在了。

    转身走往冷宫的方向,立身门外,却不敢开门进殿。

    “皇主子,娘娘要生了,可是她身体太弱,只怕有些支撑不下去啊。”李嬷嬷开门,见穆寂风站在房外,有些焦急的禀告说。

    “去将所有的太医都找来,宁儿要是出了任何的事情,朕要整个太医院陪葬。”语气颤抖,说着,转身走了,他怕,害怕宁儿见到他就再也支撑不下去,他不能见她。

    回到帝华宫,偌大的殿内已经空旷了,梁妃被司空晓带去了地牢,这殿里,已经让人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打扫过了,只留下她身上淡淡的甘草香味。

    坐在案桌旁,一动不动,就只是怕。

    “皇上不去看看青宁吗?”司空晓迈步进殿,只是走到他的面前,为他沏上一杯清茶。

    “这茶,是半年前青宁亲自炒的,她说,三爷的嘴很叼,茶叶炒的不好,他喝着就会蹙眉。所以,就备了很多存在凤德宫了。”将茶杯放进他的手里,司空晓哽咽着说。

    “这宣纸,是青宁亲自去尚书院选的,她说,三爷批奏折的时候,总是喜欢先在纸上分列出来,修改之后再写到奏折上去。”坐到书桌边,伸手摸着桌案上放着的白纸,司空晓接着说。

    “这洗头润发的膏药,是青宁亲自调配的,她说,三爷的头发很软,就是白了,她看着心疼,要想办法帮他黑回来。”走到梳妆台边,拿起一个盒装的东西,司空晓哭出了声音。

    “这牛角梳是青宁特别为皇上买回来的,她说,三爷总是浅眠,多用这梳子梳梳头,会有益于睡眠,让三爷不会那么辛苦。”一样一样的说着,她心里亦是难受得不得了,那个傻瓜,怎么会有那么傻的女人呢?

    “还有这缝制了一半的外袍,青宁说,她什么都没有未给三爷留下,就想当他几天平凡的妻子,为他做一件衣服,但是,她说这么几天的时间,三爷都不肯给她。”扯着线篓里的衣布说着,司空晓已经泣不成声。

    这么痴,这么傻的一个女人,把她毕生的爱都给了这个男人,承担不了那辛苦,她就透支她的生命。

    “还有涵儿,青宁说,她希望她的皇儿,就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帮他父皇分担,不要老是让他父皇蹙眉,不要老是让他父皇孤单,要好好的孝顺他父皇,要替他母后好好的照顾他父皇。”静静的大殿,就只有司空晓哭泣的声音,这爱,重得她都承受不住,更何况眼前这个同样爱她的男人呢?

    就那样静静的坐着,喝着茶,不出声,不哭泣,没有表情,不会心痛。

    真的好想就那么随她而去,可是这命,宁儿花了这么多的力气才救回来的,他如何敢这么去糟蹋?

    “皇上,娘娘生了,是个小皇子,母子平安。”殿外,传来小顺子禀告的声音。

    听罢,他手禁不住的抖了起来,却依旧不打算去看她一眼。

    看着司空晓离去的背影,他只是走到和司空晓刚相同的位置上去,伸手抚摸着这厚厚的一叠宣纸。难怪,这和以前尚书房送来的不一样,光而不滑,洁白润墨。

    这发膏,这牛角梳,那傻女人还加了不少的甘草香。

    还有那缝制了一半的衣袍,他傻傻的就穿在身上了,尺寸刚刚好,分毫不差。

    那个傻女人,真的当他是王,是帝,是天,是全部。

    可是他,一直都在伤她,不信她,怨恨她,一件像样的事情都没有为她做过。

    给读者的话:

    哎,后面,纠结。九点更新,现在都没有反应。

    一百五十四回 如何承受

    “皇上,去看看娘娘吧。”殿外,小顺子哀求的声音传了进来,夹着哭腔。一直都觉得,是娘娘在伤害主子,现在他们才懂得,他们有一个好皇后,好娘娘,好国母,这一辈子都值得他们去尊敬。

    “皇上……”

    “不要吵。”他轻柔的吩咐道,随即便又坐到了书桌边上。

    小顺子劝不动,只得往冷宫的方向走了去,又把偌大空旷的宫殿留给他一个人,寂静的坐着,眸子里看不到生气,俊颜仿佛一转眼间就变得十分的憔悴。

    这以命抵命的爱,让他如何承受?

    一直坐着,殿里暗了,没有点灯,他趴在书桌上,独自害怕。

    “好像又下雪了,穿着内衫就起床的习惯应该改一改了。”忽的,她温柔的声音就在他的耳畔响起,猛地抬头,他看着这一室的空旷,露出失望的表情。

    “三爷,怎么不点灯呢?”殿门口,一个白衣女人忽然就走了进来,唤着三爷,他急急的起身相迎,却是走到一半,就看到了依旧黑漆漆的大殿。

    怎么就老是出现幻觉了呢?

    “三爷,不要蹙眉,宁儿永远都在。”这次,他不敢回头了,听着,就听着,以为又是假象。宁儿到现在都还是喜欢骗他,一点都不跟他说真话,前面那么大的事情瞒着也就罢了,现在还是这么的任性。

    “三爷,怎么不敢回头呢?”这声唤,真真切切的在身后了,他怔住,挪不动脚,直到一双温暖的小手环着他的腰,他才不禁的流下泪来,滚烫,致命的烫,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三爷,宁儿,还想给你生个女儿,这样涵儿才不会孤独,你说对不对?”放开他的腰,她走到他的面前,捧起他的脸,用柔得不能再柔的语调说着。

    “宁儿不会走了,对不对?”亦是捧起她的脸,他控制不住眼角的热泪,怀里的,抱着的,就是宁儿了,是不是?

    “风,风,风,风一点都不像风,风没有中心,一吹就散,但是三爷却一直都这么的痴,这么的傻,让宁儿再也忍不下心来伤害了。”将脖子轻轻的绕进他的颈项,她傻乎乎的说着。

    “宁儿那么任性的把自己伤害得体无完肤,已经把我所有活下去的念想都击垮了,没有宁儿,我要怎么活下去?”狠狠的将她抱在怀里,他强忍着眼角边的眼泪。

    没有宁儿,要他怎么活下去?

    “三爷,这衣服我还没有做完,让我做完好不好?”并不答他,她只是从他怀里探出头来轻问,黑暗里,眸子却闪着点点的光亮,点燃了他所有的希望。

    点燃宫灯,他脱下那件没有缝制完毕的外袍,放进她的手里。抱着她坐到床榻上,他又将脑袋枕上她的大腿,这次,是温暖的,她微笑,触摸着他刚毅的俊颜,给他安心的力量。随后,又动手一针一线的赶制着手里的外袍。

    伸手给他盖上被子,俯身亲亲他的额头,看着他进入沉睡,她勾起无奈的苦笑……

    天,已经快亮了,他还在榻上睡着。

    “皇上,皇上…皇上,娘娘崩了。”冲进帝华宫,小顺子跪在地上急急的向他禀告。

    听到小顺子的声音,他急急的翻身下榻,昨晚是枕在她腿上的,明明她就在,好好的在。床头上,放着她为他做好的外袍,就那么做好了叠整齐了,放在床头上。

    青宁说,她什么都没有未给三爷留下,就想当他几天平凡的妻子,为他做一件衣服,但是,她说这么几天的时间,三爷都不肯给她。

    原来,这是她最后的夙愿。

    闪身去了冷宫,站在门口,就那么站在门口,看着床榻上已经闭上眼睛的女人,他乱的,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才说过,想再生一个女儿,让涵儿不再孤独的。

    她怎么可以这么的不守信用?

    不对,她从来就没有守过信用。

    “宁儿,你到底要伤我到什么程度才算够?”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他沉声的问着。眸子里,全是痛,无比慌乱的痛,已经再也没有对生的渴望了。

    “皇主子,这是娘娘留给您的。”见到皇主子悲痛的表情,李嬷嬷亦是流着泪递上娘娘最后交给她的任务。

    娘娘一生都在为皇主子付出,为了救回他的生命,她宁愿一个人背负所有的苦难和责骂。这么沉重的爱,到底要皇主子怎么样才能承受?

    松开她的手,他接过信,随后拆开,泪狠狠的滴在信上,渗透了一大片的字迹。

    “三爷,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宁儿,已经走了,宁儿最后还是救回了你,这是宁儿这辈子做得最认真的一件事情了,是不是很勇敢?”

    “三爷,不要怪宁儿,虽然宁儿总是骗你,但是,宁儿最后给三爷的承诺都做到了,除了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到死都爱你,宁儿一点都没有食言。”

    “三爷,雪峰,要带涵儿上去看,涵儿看,就是宁儿看。”

    “三爷,天堂鸟,要一直都盛开着,宁儿希望,三爷像它的花语一样,幸福,吉祥。”

    “三爷,宁儿最后为你做的衣服,可能有点丑,不要嫌弃宁儿的手不巧,宁儿的十指都被扎破了。”

    “三爷,宁儿,这样走,是不是很不负责任?”

    “三爷,涵儿,好好的照顾。他,是宁儿对你所有爱的延续。”

    “三爷,宁儿好累,沉睡醒了就没有休息过。宁儿要休息了。”

    “三爷,宁儿,爱你。”

    “来世,宁儿希望三爷不要遇上宁儿,她太可恶,太任性了。”

    “三爷,活着,为宁儿,坚强的活着,让宁儿在天上看见你微笑。”

    “三爷,宁儿,走了。记得,别穿着内衫起床,别深夜喝清茶,别经常蹙起眉,别老是趴在书桌上睡觉。”

    “也别再爱宁儿了。”

    拿着信,他崩溃般的失声痛哭。

    怎么可以对他这么的残忍?

    床上的人儿已经睡着了,她不是走了,只是睡着了对不对?

    一百五十五回 三年好长

    “嬷嬷,给宁儿多准备一点衣服,她很怕冷的。”

    “嬷嬷,给宁儿多准备些桂花糕,她最爱吃的。”

    “嬷嬷,给宁儿多准备……”

    轻语,却是刚说着第三句就停了下来。原来,他对她的关爱这么的少,少到他不知道宁儿到底喜欢些什么。

    记忆里,他霸道得爱让宁儿什么都顺从,他喜欢的东西,好像宁儿也跟着习惯了,习惯了,就变成她的了。

    起身坐到床边,他抚摸着她安静的容颜,没有一点的血色,没有一点的生气,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伸手帮她理着枕边的乱发,他轻柔的将她的身体抱在怀里。

    这次,是真真切切的凉了。

    “主子。”李嬷嬷不忍的轻声唤道。

    “宁儿这么睡会着凉的,给朕多准备些炉子,朕就陪着她,就在这好好的陪陪她,她都任性好长的一段时日了。”嘴里念着,眼里无比的空洞,心不知道去了哪,就剩下自然而然的动作了。

    “主子……让娘娘去吧,她走的时候那么的安详,心里已经没有什么放不下了。”李嬷嬷跪在地上,大声的哭泣着。

    “宁儿一点都不乖,只留下朕一个人怎么过呢?该怎么过?”仿佛没有听见那般,他又轻轻的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

    “主子……”

    “涵儿以后一定会哭着找母后的,宁儿,你叫朕怎么办呢?”将她紧紧的揽在怀里,炙热的泪珠偷偷的划下他的眼角。滴在她的手背上,丝毫都没有回应。

    就那么抱着,静了,天快亮了,一道银色的光起。

    她的身体,瞬间就变成了无数莹亮的小星星,四处飞散,就像萤火虫拍着微小的翅膀到处飞动。

    他看着,伸手去抓,却是什么也抓不到,只能看着,跟着,这些小小的亮点朝外飞去。

    升上夜空,散了,淡了,天空亮了,桃树一夕之间长大了,桃花开了,花瓣隋风飞舞。

    好香,好美,好凉。

    宁儿,最爱的桃花,开在了严冬。

    婴孩的哭声划破了寂静的上空,他转身,接过李嬷嬷手里的涵儿,从此,便很少笑了。

    “要解涵儿身上的剧毒,三年后,到边城找南山道人便可。”冷宫屋顶,一个黑色的身影急闪而过,留下这匆匆的一句,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路狂飞,手里的瓶子亦是闪着银色的亮光。不敢有一丝的怠慢,城儿,有些怕晚。

    看了一眼怀里睡的香甜的孩子,穆寂风扯出一个苍白无力的微笑。

    三年,真的好长。

    地牢,还是依旧那么潮湿,听到皇后崩了的消息,所有人,都是那么的悲痛不已。疏于看守的铁牢,此时正坐着一个表情及淡的男子,望着铁窗,呆着,什么话语都不说。

    身后,站了一个女子,娇小的个子,显得她似乎有些柔弱,不施粉黛的脸上,却是挂着淡淡的微笑。掠身上前,却是抓住牢里的男人就消失在了这昏暗不堪的地牢。

    一路向北,不敢有一丝的停留。

    边城,皇后崩了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了,躺了好几天,醒了,却是只听到这样的消息。

    心空了,身体好了那又如何?

    “大木头,别这样好不好?我求你。”一旁,颜儿大声的唤道,但奈何床榻上的人,依旧毫无知觉。

    “心姐姐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的模样啊。”不得已,终是扯出了这个名字,却又像把利刀,狠狠的插在他的心上,那么的痛。

    “颜儿,你别吵了,让他休息吧。”苏子墨沉声吩咐,亦是没有想到,短短的几个月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想想当初那个毫无顾忌的将脑袋放在他肩上的女子,扎针却丝毫不知道疼的女子,那个问他喜欢什么样女子的女子,他亦是不免的有一丝伤感。

    “哥,为什么大木头都不说话呢?他那么的沉默,颜儿好怕。”见穆寂夕一点反应都没有,颜儿扑到了苏子墨的怀里失声痛哭。

    “颜儿,你已经长大了,你明白了什么是痛。但是夕心里的痛,不是我们所能够想象的,给他一点时间好吗?”见到这般伤心的妹妹,苏子墨亦是不忍的柔声安慰,她从未这般崩溃的在他的面前哭过。

    “可是,他这样下去,身体怎么能够好得了呢?”扬起头,颜儿接着问。

    “我知道你心里有恨,有怨,既然怨,既然恨,何不让自己强大起来,将自己之前所失去的,全部都讨回来呢?”这次,苏子墨不对颜儿说了,他是对床榻上的男人说着。

    听见这劝,榻上的人终是有了一点的反应。

    眼里的恨意那么的明显。

    “穆寂风,今日,若我活着出殿,待到他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脑海里,还留着自己说过的这句话。

    紧捏了双手,他终于坐起了身体,拿起一旁的药碗,他一饮而尽。

    见此,颜儿终是安心了。

    只是他的沉默,让她寒心了。

    修养了好几日才得以基本康复,见不得他沉默,颜儿硬是拉着他上了大街。

    街上,人声鼎沸,而他,沉默孤寂。

    直到遇见了街头前的一男一女,脸上终是露出了一点表情。

    见那两人要走,他立即上前拉住那男人的手臂。

    “我助你复国,你助我复仇。”就那么冷冽的盯着那个男人。

    挣脱他的手,那男人原是平淡,一旁的女人,却是微微的开了口。

    “一起去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