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的盲妃 潇湘VIP全本第49部分阅读
闲王的盲妃 潇湘VIP全本 作者:np肉文
便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压在了身下。慕容轻羽一声惊呼,再定神,南宫袭襄灼灼的视线正由上至下的看着她。
“陛下为何突然来了兴致,嗯?”极尽诱惑的低语带着灼热的气息吹拂在脸颊。
慕容轻羽忍不住一颤,心里慌乱非常,却还不停的告诉自己要镇定。可是,仅隔着她单薄的衣衫,她分明不能忽视的感觉到了——
这么快就有反应了!
心底暗骂了一声色狼,忍着身上人落在她耳畔引起瘙痒的墨发,慕容轻羽若无其事的抽出被子里的手,勾上南宫袭襄的脖颈。
“想知道?”慕容轻羽勾唇微笑,单手勾着南宫袭襄的脖颈,一只手空下,指尖自他的后颈轻轻的刮过,滑至他的胸膛。
果然,因为她的这个极具挑逗的动作,身上人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
慕容轻羽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降临,又或许是感觉到了,这正是她要的效果。
于是手里的动作并未曾停下,又自他的胸膛往下滑去,至南宫袭襄的紧窄的腰际处绕到他的后腰继续作乱着。
“哎,不得不承认,你却是人间绝色!”慕容轻羽故作镇定的说,指尖没有停止过过某种自焚行径。
“和陛下比,臣夫还差点!”南宫袭襄这时凑近她的耳畔,唇瓣几乎贴到了慕容轻羽的耳垂。
不过,也堪堪是耳垂而已,就觉得后腰处一阵刺痛。
然后原本流连在他后腰的纤手猛然抽回至他的胸膛,用力一推。南宫袭襄吭都没有吭一声,就被推翻到了床里,不能动弹的躺在床里。
慕容轻羽这才正坐起来,整了整刚刚被旁边那个罪魁祸首弄乱的衣衫,嘲讽的斜睨着被自己用银针封|岤的男子。
然后温柔的轻启朱唇:
“接下来,你可以保持缄默!但是你所说的话,将会成为决定你生死存亡的有力依据!当然,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接下来朕问的每一件事。否则的话——”
说到这里,慕容轻羽凑近南宫袭襄身边,无害的微笑着以一指勾起他的下颌开口:
“朕就宣告天下,东楚贤王,沧澜第一高手是名过其实,死于马上风!让你死了也被人贻笑万年!”
“嗤——”慕容轻羽此话一出,却没有想,南宫袭襄反而还愉悦的喷笑出声,好像南宫袭襄说了一个多么逗趣的笑话般!
慕容轻羽见此,秀眉一横,瞪了过去:“你笑什么?”
南宫袭襄完全不知死活的样子,不过还是给面子的收敛了几分笑意,老实的答道:“没有什么,只是觉得陛下你好可爱!”
慕容轻羽听见这话,一阵气结,上前就推了不能动弹的南宫袭襄一把。
原本侧卧着的南宫袭襄经慕容轻羽这不轻的一推,便仰躺在了床里。慕容轻羽方想骂他几句,就惊怔住。
只见南宫袭襄露出薄被的大部分胸膛,锁骨两边分别有两道可怖的伤痕。而那部位,一看就知道曾经有人想封了他的武功,锁过他的琵琶骨!
早晨的时候,因为过于惊慌,她都没有仔细看他。刚才更是因为光线的问题没有看清。这会儿乍见那两处分明应该受伤不会超过一年的疤痕,心脏处莫名其妙的一阵抽搐。
竟是不知道是难过心疼,还是惊讶。总之,慕容轻羽很清楚,那不是幸灾乐祸该有的情绪。
“陛下想问什么?”仰望着帐顶的南宫袭襄这时微笑着开口,没有注意到慕容轻羽此时的表情般。
慕容轻羽这才回神,然后跨前一步,指尖按在他颈项间的死|岤处:“明知故问!朕来问你,昨夜……”说到这里,慕容轻羽自己都忍不住脸红了一下。
因为她不仅看见那疤痕,还看见他胸膛脖颈间那些还存在着的醒目爱痕……至今也想不通,怎么会这样?
要说他出去偷情留下的转而回来污蔑她,那他也太过大胆无耻了!
“昨夜陛下不满意吗?所以……想反压回来?”南宫袭襄低柔的问。
一句话却让慕容轻羽直想吐血,当即就想拍他一巴掌。但是却不知从何下手——俗话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想打他的头吧,那被她这一来二回推搡的有些凌乱的发丝,依旧丝绸般顺溜般,让她不忍心下手。
再看他的脸吧,那也是俊美的人神共愤,还真不忍心辣手摧花!
再看他的胸膛,那斑斑点点的痕迹,加上那样触目惊心的伤疤,她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算了!
慕容轻羽暗自夸赞着自己宽宏大量,任未曾吐出的血冲上脑门催红了脸蛋。然后捏住南宫袭襄的下巴,让他侧过脸来对着自己。当与他琉璃般璀璨的眸光对上,慕容轻羽眸子一眯冷声道:
“究竟昨晚朕有没有与你……”
“陛下确实与臣夫已有夫妻之实!”慕容轻羽话未完,南宫袭襄就跟着打断了慕容轻羽仅存的一丝幻想。虽然南宫袭襄话语低柔,但是里面的坚定可没有半分戏弄玩笑的意味。
而她不知道,恐怕也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她和南宫袭襄有关系。南宫袭襄,真的真的没有说谎!
“你——”慕容轻羽只当南宫袭襄死鸭子嘴硬,忍不住就重了手按他|岤位的力道,“只要我再近一分,你就是具尸体了!还敢给朕嘴硬!朕自己做过的事情,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而且她想了半天,终究是否定自己有梦游症这个可能!
唯一的可能是,她被人给迷——而这个可能让她有点难以接受,更觉得气愤难当!
“陛下如果不信的话,咱们可以做个试验!”南宫袭襄这时慢悠悠的说。
“试验?”慕容轻羽不解的问。话音方落,便觉腰际一紧。
“你——”慕容轻羽惊怔之于,人已经不能动弹!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弱势的躺在床里的男人当着她的面撑起了身子,方才快速绕道她腰际的手稍微一用力,将她带进了怀里。
“听说,对于失忆的人,让她重温过去有利于让她恢复以往的记忆!陛下想不想试一试?”南宫袭襄额头抵着她的,柔声说。声音里,每一个音调仿佛都带着哄骗和诱惑。
然后慕容轻羽不及回答,更不及去问他为什么没有被她封住|岤道,唇便被果断的封住。
轰——的一声,慕容轻羽只觉大脑里一白,顿时懵住。
而后,南宫袭襄的吻越来越深入,原本揽着她的大掌也没有空闲着,几乎每一次碰触都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而这种感觉……
在慕容轻羽的理智近乎崩溃在他谈不上技巧熟练,但是绝对制得住她的挑逗里时,南宫袭襄才结束了这个深长的吻。
不过也未曾离去,他极近距离的贴着她的唇瓣,一字一句吐出的话,都擦过她的唇瓣:“接下来,你如果不愿意,随时可以让我停止……”话完,她根本没有机会开口,他的吻再次落下。
后来的事情发展的超乎预料——
慕容轻羽原本还可以怪南宫袭襄趁人之危,点了她的|岤强锁。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主动解了她的|岤。
期间她也有清醒过的,想说不可以,可是与这个卑鄙家伙一番唇舌交战后,根本摆脱不了他的虎口,被吞食干净,半句话也没有说上。
等能说话的时候,该不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再想拒绝,便仿佛陷入了一场奇妙的让人难以抵抗的沉沦的梦里般无法自拔。
那场仿佛浮上云端的梦好像已经经历了很多次,但是她又记不得曾几何时来过……每每脑海里似乎有流光划过,她想要看清,却在迷离的视线里被身上人的俊美容颜取代。然后,她便再次沉沦下去……而那感觉,居然可耻的并不讨厌!
——
这是一条比较僻静的绿林道,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自茅草的屋檐滴答滴答的落下,洗净了一方天地。
翠绿的林道旁,唯一一间茶棚里坐着几个避雨喝茶的路人。
期间一个身着灰布衣衫,麻布束发,面目清秀的少年擦拭着额头还在往下滴落的水珠,望着外面的雨色叹息。
是的,此人正是终于成功逃出南临皇宫的慕容轻羽是也!为了行路方便,这才装扮成这样以策安全。
至于是怎么在重重“保护”下逃出的,这是后话!
再说眼前,眼看着,她基本上就快成功逃出南临国境,却在这与南疆交汇的树林里遇上了这场不小的雨。
而且,据说这里离最近的城镇至少还有一天的路程。
虽然,她自问自己不是那么娇贵的人,冒雨赶路其实也没有什么。
可是这幅养尊处优的女皇身体就很难说了,搞不好撑不住生病了,那她就是寸步难行了!
正兀自干着急着,就见远处一辆马车缓缓的驶来。
慕容轻羽下意识的就望了过去,只因为那马车上镂空的花纹和车帘所用的料子,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用得起的!
那马车颇为困难的压过被雨水浸染的有些发软的泥地,驶到了近处。
014章 听说东楚大乱!【手打更新】
马车到了茶棚前便停了下来,马夫是个年轻不大的青年。
只见青年跳下马车,便拿下木凳摆在车辕旁,恭敬的拉开了马车帘。
慕容轻羽见这阵仗,不禁多看几眼。不过也就几眼而已,便又低头去吃自己点的包子。想着,难得遇到一家茶棚,还有包子吃,她一定得吃饱了好赶路。
虽然再担心,但是也不能停滞不前。
加上毕竟雨天不比平时,可以摘个野菜,打个野味烤来吃了!而且,她每到雨天受寒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腿脚便不如平时利索。
她听容欢说,她这是之前落进寒潭里受寒落下的病根。也是那次落进寒潭,这个身体的原主人飞升了,她穿越了过来。
所以,更得吃饱了,积蓄一些热量。
“请问这位小哥,可以拼个桌吗!”慕容轻羽正低头和包子做着斗争,就听见一道低磁的声音和善的询问着。
慕容轻羽下意识的抬起头来,便撞入一双漆黑如夜深邃的眸子里。
即使来人的表情很温和,但是那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仿佛如何低调行事也是掩盖不了的,又何况,他身上那一条条诡异的蛇纹的绣纹材质,她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纯金线的。头上那个固发的蛇形簪子应该也是上好的墨玉雕刻成的吧!
尤其他还是坐着那么华丽的马车过来的!
慕容轻羽未曾被对方俊美不凡的外表给迷惑住,因为她见过更俊美的——想到这里,眼前就浮现一张俊美妖冶的脸孔。慕容轻羽赶忙摇去那层念想,正视眼前情况。
没有立即回答男子的问题,而是疑惑的举着包子,左右看了看。
旁边还有三张桌子,一张上坐了两个中年男子,戴着斗笠,身边摆放着剑。
一桌是一老一少,旁边放着干柴的柴夫。
一桌看着像是个普通跑商的胖子!
然后,慕容轻羽笑道:“没事,我到旁边去,这里就让给你们吧!”说着便一手提着包袱,一手拿着蒸笼要起身。
“不用——”黑夜蛇纹的男子抬手欲要制止她的动作。
而慕容轻羽已经跐溜一下,溜到了旁边坐着一个老伯和一个青年的位子上,友好的打了声招呼。
那桌的人未曾拒绝,本来这山野地方,人也简单。
似乎也觉得慕容轻羽和他们这等普通人无二,受封建思想的熏陶,遇到这等明显是达官贵人的人自然得主动点让着。
那边得了慕容轻羽位置的男子并未立即入座,而是看了慕容轻羽的后背一眼,眼底漆黑一片,让人难以琢磨其颜色。
少许,才在慕容轻羽让出的位置上落座,对着慕容轻羽的放下一揖道:“那就多谢这位小哥了!”
慕容轻羽听见那个声音,虽未回头便知道,那人是在和自己说话。于是微侧了身子,拿拿着包子的手轻摇了摇,让对方不用太客套。
“对了,大伯,请问一下:去漠城要怎么走呢?”慕容轻羽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询问的同桌的老伯。
没有注意到,她一句话问出,几桌的其他人手里的茶杯或者口里的食物皆是一顿。
“漠城,小哥这是要去东楚吗?”那老伯听了一脸惊讶的望着慕容轻羽。
慕容轻羽愣了一下,不解大伯过于激烈的反应。上次她听说东楚混乱,但是漠城和东楚相距千里,应该波及不到吧。
而且,经历过南宫袭襄那件意外后,她已经打消了去东楚的念头。听说,漠城往上越海,不是还有一个陀螺国吗!
“小哥,我劝你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是不要去东楚的好!如今东楚那边可是越发的不太平了!”
不太平?慕容轻羽以为大伯的担忧和上次司马舞萦给自己劝诫的理由差不多:“谢谢大伯的忠告,不过,不是说乱的是东楚皇都,漠城由如王管辖的挺好的吗!”
“那是以前啊!”老伯听了,唏嘘的摇了摇头叹息:“前不久,东楚贤王被贬去南临和亲。听说一路遇上不少追杀的人,后来这事被和王捅破,却原来是当今太子下的杀手。圣上本欲治太子的罪,太子不服,后起兵逼宫造反。东楚圣上一气之下病倒了,继而和王与平王连成一气,如今和太子打的不可开交。原本安于一隅的如王本与贤王是要好的同门师兄弟,这下兴兵相助和王。问几个外藩国家,如今也对东楚虎视眈眈,乱世之争恐怕不远了!”
被贬去和亲?!原来南宫袭襄果真也是不情愿的吗……虽然说如今自己逃避在先。但是慕容轻羽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心里一阵不是滋味。越发的不明白,那个男人究竟想干什么!
猜不透,问了也不说。虽然她那天情不自禁被美色诱惑的发生了那种事,但是还好,于感情上,她并没有陷入的太深,逃离还来得及!也庆幸自己逃了出来!
“我看啊,东楚南宫氏就要完蛋了!”过来添水的小二跟着插了一嘴,听得出抱怨!
“若原来羽东主还在的话!东楚又何曾会混乱至此?害的我们这些夹在中间的小老百姓都整日提心吊胆,就怕打起杖来没有地方可躲!”老伯跟着附和!
又是羽东主?!
慕容轻羽没有打断,心里愁着以后的去路,一边津津有味的听着各路消息,希望给自己的路途增添阅历。
“你们这些山野小民懂些什么,当心祸从口出!”一旁的戴斗笠的男子这时冷厉的开口。
茶棚里原本由清冷活络起来的谈话气氛便一下子被浇淡了,不过,几个小民并不是惧怕了朝廷,而是那斗笠男子手中的长剑!
“可不是吗,原本羽东主打理的容家好好的。却被诬陷下狱,后来爱妻如命的贤王又被贬去给那y乱之国的女皇当夫侍,让那个无能的七公主继承容家!七公主若是有这个能力还好了,可是你们看看——”
几个小民是被唬住了,单独一桌的那个小贩却是忍不住了。
y乱之国的女皇?!慕容轻羽汗颜了一把,这话说的好有歧义啊!难道,她这身体以前的主人真不是个好东西?
但想自己那天不明不白的就被南宫袭襄给压倒了,不自觉的也怪到了这个身体上,一时间也郁闷的不行。
只当这个身体不是自己的骂了千百万遍,可是,依旧解不了心底的疙瘩……
那边的小贩说上了瘾,当即气愤的一抖手边的袋子,哗啦啦一声,便是布包里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被抖落了出来,散落在桌面上。
“想年前鄙人还是东楚江南最大药铺里的掌柜的,今日却要亲自跑药,而且还拿不到好货。千里迢迢跑趟南疆,也是人家北域吃剩下的药渣子!”
“是其他国家以为东楚要垮了,所以故意为难东楚商人吗?”慕容轻羽本也是懂药的,但看那小贩倒在桌上药材看着有些价值不菲,可是个个却都不是上品。
“这位小哥一看就不像是东楚人,就有所不知了!”那小贩跟着叹了口气,将东西往袋子里拾罗,拾起一朵干瘪的花朵开口:
“自从七公主掌管容家之后,其他行业的鄙人不知道。但是药这边,例如这种比较珍贵的墨莲花,也与人一般有了贵贱等级之分。只有宫廷或者官家的司药局才可销售,一般的平民百姓若是生了病,根本就是一药难求!原本的药价提高了十倍不止,小老百姓家里又哪里吃得起?先前鄙人的老父患有旧疾,常年来一直用的这墨莲花。鄙人想,鄙人常年经药,不销售,单自己进些回来给老父服用吧!谁知,不知怎的被司药局的人知道了,一状将鄙人的药房告上了衙门——之后家产充公,药房被夺。鄙人有冤无处诉,但为了老父的病,如今又家道中落,又不得不千里迢迢自己去收采……”说到这里,已经是老泪一把!
慕容轻羽听得秀眉皱起,心里也是一阵愤慨。
这么一看,南临女尊国家真是不要太好了啊!
但是也只能听听,符合骂道两声罢了,毕竟,那得罪的可是东楚七公主!就是给十个胆子,这些小老百姓敢告了,也得有命告上去才是!
后来,那几个戴斗笠的男子也再未开口说话,最后来的那两个衣着光鲜的男子也未曾插口一句。几个小老百姓抱怨完,茶棚里又是一阵安静。
慕容轻羽这时候也吃的差不多了,最后还是问出路向,为做感谢,就帮老伯付了茶水银子。这时候雨也总算停了。
那个小贩还感慨,还得去哪里采药,不然可以带上慕容轻羽一程。
慕容轻羽也只是感谢了一番,于是又独子踏上了行程。可没有走出多远,便听见一阵车轱辘艰难的压过泥地的声音。
慕容轻羽跟着眼 睛一亮,心想,有没有这么好运气,遇上一个同路的,看看能不能让对方捎上一程。
一回头,看见的却是之前在茶棚看见的那辆马车。
可是,让她疑惑的是,驾车的马夫却已经不是先前的年轻人,而是之前在茶棚里戴着斗笠的其中一个男子。
慕容轻羽更奇怪着,她如果记得没有错的话,那马车原本是从这条路往她来的南临方向去的。而今却与她同路了,这是怎么回事?
015章 神仙?妖怪?阎罗王?【手打更新】
慕容轻羽疑惑间,那辆被泥水玷污了许多华丽之色的马车,溅起污水从她的身边费力但着急的行驶了过去。
为了避免被溅到泥水,慕容轻羽下意识的望旁边的草丛一跳。然后不经意的就看见马车窗棂上有些地方的痕迹,很明显的,分明是刀剑砍过的痕迹。
慕容轻羽越看越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哪里还想着可以搭顺风车的事情!
不禁想着要不要上去管个闲事一探究竟?
可掂量了一下自己如今的武功修为,和刚才那个驾车的斗笠男子的内息波动一比——好像自己上去送死的可能会比较高一点!
现在的自己只有内力,实战经验还欠佳的很!
左右心里挣扎掂量间,马车已经驶出去一大段距离。
“我还是不要自不量力的好了,别没有救到人反而把自己给搭了进去!”慕容轻羽如是嘀咕着,见义勇为没有奖励不是关键,关键是她一个也不认识,又哪里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呢?
这么想着,慕容轻羽就觉得心里安慰了许多,良心上也过得去了些。于是,便忍着膝盖的酸楚继续往前赶路。
在慕容轻羽又赶了一个时辰的路程,在一棵大树下休息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不禁心里又祈祷着,要是再来一辆马车就好了!
她之前出宫的时候想到易容,然后怕乘坐马车目标太大,于是就徒步走的山野小径。却没有想到,遇到阴雨天气,腿脚不方便起来。
不由自主的就想起新婚之夜,那个南宫袭襄的陪嫁神巫来。然后跟着又想起那天在她的寝殿里,那个司马神巫不经意的一句话。
“不能这么巧的吧,她难道也是穿越来的?”慕容轻羽想起的正是那句“妈妈”!一般古人哪里会这么称呼,被叫妈妈的多是青楼的老鸨吧……怎么想,她也不会是在侮辱自己。
但是慕容轻羽同样又想,或许东楚人说话和其他国家的不同?
这边疑惑没有解开前,慕容轻羽便听见一阵车轱辘转动的声音。
跟着垂着的眸光一亮,欣喜的抬起头来。暗喜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自从这次脱离南临皇宫,好像诸事皆顺啊!
而更让慕容轻羽惊喜的是,那马车驶到了她的身边不远处,便停下了。
“咦,这马车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慕容轻羽奇怪着那辆在逐渐暗沉的天色下不甚清晰的马车,但想马车来的方向,又是疑惑。
“你以前,不是这么不仗义的!”低磁略沉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来。
慕容轻羽只觉这声音很是耳熟,但是一时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见过。
只当马车里的人是在对驾车的人说话,等等……驾车的人?!
再结合马车里男人的声音——她想起来了!
这马车不就是之前在茶棚里看见的那辆,而驾车内的声音应该就是之前那个黑袍的男子,驾车的也是他原来的随从吧!
耶?!难道她眼花了不成?
她清清楚楚的看见这辆马车被那个戴斗笠的男人驾驶着越过她,此时早就已经驶出几百里地以外了吧。
怎么这会儿又从她来时的路驶了过来?
又或者,她之前看见的其实另一辆和这辆长的很像的马车?
惊讶疑惑间,果然是茶棚里看见的那个俊美男子从马车里掀帘出来了,漆黑如夜的眸子很自然的锁定她的方向。
“别拿那种无辜的眼神看我了,我说的就是你!”黑衣蛇纹的男子眼角带笑,望着她说。
“啊?”慕容轻羽顿时惊讶非常。
是自己赶了一天路,累的眼睛发花了,所以出现了幻觉?怎么这个男人和她说话的口气好像和她很熟的样子!
“容羽嫣!”男子好像看出慕容轻羽的惊疑,跟着笃定的一声轻唤。
而这一声轻唤,却叫慕容轻羽顿时惊的弹跳了起来。
“你,你是什么人?”这个人居然知道她穿越前的名字,而且她都易容了,还能将她一眼看穿,“妖怪?神仙?还是来带我回去的鬼差?”慕容轻羽惊疑间,已经冲到了马车边,激动的望着马车上半蹲着的男人。
而面对慕容轻羽的疑问,男人但笑不语,表情格外神秘。
“想知道?那就上来!”男人说,然后还摸了摸慕容轻羽仰着的头,眼神格外的温柔无害。
慕容轻羽这才稍稍回神,然后忙往旁边退开一步,离开男人的大掌。
她并没有急着应答男人的问题,而是打量了一眼面前的马车,只一眼便看出一些端倪,然后斜睨着马车上的男人:
“听你刚才是话,意思是以前认识我——之前还故意被人绑架,意在试探我会不会出手相救?”这么问的时候,慕容轻羽那瞬间荒唐的想。原来她根本不是穿越了,而是死了下了地府?
甚至想,这兜兜转转的一大圈,只不过是黄泉路上的考验。考验之后,再按情况给她安排投生转世?
眼前这人,说是鬼差阎罗王——那气质好像还真是有点儿气势!
男人听了她的话并未否认,反而道:“我以为,你当时看见车上的一些痕迹,就是未曾拦车看究竟,也会在路途上弄些机关什么的!”
“或许以前会这样吧!”慕容轻羽老实的耸了耸肩,“但在我前生为了帮一个犯错的同僚隐瞒,之后被她反诬赖了后,我就学会量力而行了!不是说以后遇见见义勇为的事情不去帮,而是先掂量一下自己,究竟能不能再帮人之后全身而退才好!我既不是神人,也不是圣人,也不过一个世俗小民而已,你还指望我当圣母不成?尤其干我们这行的,不量力而行,有个十足的把握,随便医治人,只图个一时义气,搞不好是会死人的!这是现实生活,不是金庸小说,跳个崖还能有奇迹,经脉尽断还死不了的!这不,我不是到这里来了!”
慕容轻羽说完,男人已经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一笑,仿佛缀满天际的星辰瞬间都闪烁起来,晶莹的碎片垂落九天银河,璀璨了半边天。
“虽然失忆了,不过还好,没有比以前笨多少!”最终在慕容轻羽不解的眸光注视下,男人结论道。
“失忆?”慕容轻羽不解,但是还是想到问题的关键:“大叔,那么请问,我是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还是可以继续轮回投胎做寻常人呢?”
正是南宫悠云的某男一听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又是一阵愉悦低沉的笑声:“你又是怎么想的呢?上天做神仙,还是在世为人,赐你似锦前程如意郎君?”
对于南宫悠云的反问,慕容轻羽微微一愣,心底则是一亮。他这么问……没有地狱诶,难道她表现不差?
而听他这么问,下意识的就想到他话里给的路,神仙还是勉了吧,据说神仙都是不问世事躲在深山里修行的,那样她估计会无聊致死!
如意郎君——当想到这四个字时,眼前再次的浮现一张妖娆非常的俊美容颜。
“如意郎君……是之前给我安排的那个吗?”慕容轻羽不禁开口问道。
这么说,之前的都是幻境,那里的人都是假的吗!惋惜的同时,心里又有点慢慢的失落。忍不住就问了,而且又忍不住想:是不是那谁……真的是她将来备选的夫婿?
除去那些居心叵测,她暂时好像也并不讨厌他诶……
“之前?”南宫悠云眸光闪了闪。
“就是……”慕容轻羽越想,脸颊越发红了起来,“那个……和我成亲的那个……”
“你是说东楚贤王吗?”南宫悠云问,注意着眼前人的表情!看见的,却是含羞带怯!心底的怅然也油然而生,原来决定放手和承认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根本是两回事呵。
他以为他能够放手,是因为她最初的决定。
而今却明白,无论人事如何变迁,身边经历哪些人事,终究是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们之间命中注定的情愫滋生啊。
“好像,你身边这一年光景出现的男子不少,你却为何看中了他——一个二婚,还带着孩子的?说不定,他心里还装着其他的女人……自古以来,后妈可不好当!”南宫悠云好声耐心的问着,话里行间,几分诱询的味道。
这个问题可真将慕容轻羽给问到了,慕容轻羽眨巴了下眼,当真深思起来。
好一会儿,却是摇了摇头:“你就当他长的最好看,所以我被美色所惑不行吗!”
“咳,你以前好像也不是以貌取人的吧!”南宫悠云因为慕容轻羽给的这个答案着实愣了一下。
“不是古人云:食色性也!我选漂亮的难道不是人之常情?”慕容轻羽眨巴了下眼睛,无辜的笑问。“或者,你想我给出什么样的答案?才几天,便已经对他情根深种,决定始终不渝吗?”
最后四个字,慕容轻羽说很随意好笑。却不知,这四个字仿佛磐石落入沧海,看起来仿佛没有什么波浪,却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坠入深处的海底心脏,激起一个世界的震荡。
016章 除了南宫袭襄你想要谁?【手打更新】
南宫悠云微笑了一下,应道:“也算是大实话,如果说,他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换个其他人呢?你想要谁?”
“其他人……”慕容轻羽听见这样的回答,秀眉微皱,有些为难的犹豫起来。
让她选其他人?这个问题,她还当真没有想过,而选南宫袭襄她自己都以为或许是感性作祟吧。下意识的就想,是不是潜意识里,自己还是喜欢那一类眼神干净型的,所以才会在幻境里把持不住自己……
提到其他人,她好像还没有yy的经历诶。
要是看见个男人就yy一下,以她前世的职业,是很容易出医疗事故的!
“很难取舍吗?”南宫悠云循循善诱的问着,“其实,你身边的慕容紫霄也是不错的,还有北域太子——”
一听南宫悠云的话,慕容轻羽就激动的抬起头来忙道:“我对倒追可没有兴趣啊!你别给我瞎安排,怎么挑的两个都是心有所属的呢!紫霄表哥已经有未婚妻了啊,而且这货腹黑情节太严重了,不适合咱这种心脏弱小的。再说独孤梦澜,不是迷恋什么南疆魔女吗!我还是不要横刀夺爱的好!”
“那么你就不担心南宫袭襄的心已经另有所属了吗?”
慕容轻羽被问的一愣,她的确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
“蛊尊前辈近日很闲吗?”这时,清醇好听的声音悠闲的插入。
慕容轻羽一听这声音,惊讶的抬起头来,转望向一旁灰暗天色下的树叶中。
那个衣袂在湿冷的空气里飘逸而动,怀里还裹着一个歪着脑袋熟睡着的小不点的妖孽男子,除了南宫袭襄还能是谁?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慕容轻羽当即脸颊滚烫一片,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陛下未免也太不负责任了!要了臣夫的人,又要了臣夫的内力,一句谢谢都不说,就抛夫弃子独自上路了!”
南宫袭襄这句指责,怨夫气息十足。
慕容轻羽先是一愣,继而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无法反驳。
分明她是被吃干抹净的那个好不好……可是,她也确实接受了他事后给她的内力,所以才倍有实力的再次在重重包围下逃出皇宫。
在对方看来,是以为她已经接受他了吧。
但是,她真的还需要时间去消化这拉的太快的近距离……
可是,她怎么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刚才叫他什么?”慕容轻羽蓦然指着南宫悠云问南宫袭襄。
南宫袭襄没有立即回答慕容轻羽的问题,而是仿佛瞬移般自树梢移到了慕容轻羽身边:
“好久不见,四师弟!”
慕容轻羽听见这声问候,顿觉脑袋里一团浆糊,顿时各种混乱。
再看被南宫袭襄唤作四师弟的某个她以为是神仙或者妖怪,又或者是穿越使者的男人,他只是勾唇深沉的一笑,未曾否定:“看来,以前的事你都想起来了!”
蛊尊?师弟?
首先,她记起来了,她那个南疆的未婚夫侍可不就是南疆传说中蓝颜不老的蛊尊吗?
而东楚贤王南宫袭襄不是二十出头吗?
然后关键问题是,这两个人,似乎都知道她真实身份——穿越者的身份!
——
客栈里的床上,慕容轻羽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很多事情太过蹊跷古怪,而之前她与南宫袭襄带着小印儿跟着蛊尊的车子一路往西行驶,上车以后一路沉默。
本想晚些时候单独问一问南宫袭襄这所有始末,不管怎么说,在她眼底南宫悠云还算是陌生的。南宫袭襄毕竟已经和她那样了,她又承了他不少内力修为,左右衡量下,现在的情况由不得她有其他选择。
刚刚南宫袭襄又给她输送了一些真气后,她的腿也不疼了。
可是南宫袭襄也没有趁机邀功,而是跟她交代了几句,就抱着孩子出去了,很意外的没有赖在她房间的不走。
她以为,以他在南临皇宫的表现,怎么也得意思意思表达一下要留宿的意思吧,难道,他这是生气了?
可是她还有好多疑问无处探寻呢,要不要拉下脸去道歉,然后好言的一探究竟?
例如那夜,意乱情迷的失神,他就给了她好几成的内力。还含沙射影的说:本来想多给她一些,以后若不小心走散她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但是考虑她如今的体质还不够好,所以不能强制的给太多。
这让她越发的想不通,南宫袭襄何以对她如此的好?
他难道没有想过,他若是天下第一高手,她让他跟自己一起,还能依靠他。他若把内力给了她,以后她翅膀硬了——好比这次一样,将他踹一边,再不告而别。
他要怎么办?
他还真以为,她是贪图他的美色,所以舍不得放开吗?
各自想不通中,不知不觉,慕容轻羽打了一个哈欠。迷迷糊糊的,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意识在半梦半醒之时,慕容轻羽恍惚看见点点莹绿色的星点在视线里交织着踊跃出现。
“萤火虫?”慕容轻羽梦呓般的呢喃着。下意识的,眼睛努力裂开一条缝隙。
然后,那些莹绿色的光点反而更清晰了。
慕容轻羽猛然坐起,惊讶的看着将整个房间照成萤火色的莹绿色小生灵,果然是萤火虫?!她没有在做梦!
“怎么这么多萤火虫?季节好像不对吧!”慕容轻羽不确定的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
然后,有几只莹绿色的小东西飞到了她的身边。慕容轻羽下意识的伸手捉住一只,在手里观看。
却见那些小虫子身形奇怪,分明不是萤火虫!
这个认知一入脑,慕容轻羽只觉浑身的汗毛秫然而起,接着惊惧的将手里的小虫子甩了出去。继而本能的,内力凝聚与掌心,向那些正在向自己的方向集中的莹绿色小生灵挥去。
顿时,强大的内力所到之处,仿佛平地起了一阵风。裹着那些小生灵冲开窗户,被扇了出去。
一击解决,简直可以用不堪一击来形容。
慕容轻羽顿时惊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屋内所剩无几的闪着莹绿色光芒的小虫,继而惊喜自己如今的身手果真是精进了不少。
这一折腾,慕容轻羽哪里还敢睡?当即衣服整理了一下,赶忙下床及上鞋子,拉开房门跑了出去。
她记得,南宫袭襄跟她说他就住隔壁的。
就在慕容轻羽奔出房门的时候,南宫袭襄也听见动静拉开房门,正看见慌慌张张奔过来的慕容轻羽。
当然,南宫袭襄也一眼就看见那些四处飞舞着的小虫子。无数虫子,一致的目标皆是慕容轻羽。
“南宫袭襄!”慕容轻羽一看见南宫袭襄就慌张的扑了上去躲在了他身后。
“没事的,一些小蛊虫而已,没有害的!”南宫袭襄一手按着慕容轻羽扶着他一边肩膀的手臂,柔声安抚道。
“蛊虫?”慕容轻羽惊讶道,继而问道:“是你那个大龄师弟的吗?”
大龄师弟?!南宫袭襄微挑了眉,然后唇瓣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笑道:“嗯,这虫子可以守护你的左右,如果你那边有什么事,蛊虫的主人就能第一时间知道然后护你安全!”
慕容轻羽听到这里,不禁一愣。
然后如释重负的擦了把额头的莫须有的汗开口:“那怎么不早告诉我?害我虚惊一场!”
“可能,他自己都忘记了吧!”南宫袭襄跟着轻喃。
“自己都忘记了?”慕容轻羽不可思议的反问,声调都不禁提高了几分。而不待南宫袭襄解释,慕容轻羽就了然的点了点头,没有“忍心”多问:“昂,我去看看你儿子,他睡了没有?”
心里则是暗想,看来她的选择果然没有错啊!
如果真的要娶一个男人,好像也只有眼前这个还算正常的了!丧偶就丧偶吧,她相信时间是治疗一切伤口的良药。哪怕不能爱上,凑合着过也行了。
反正,他既不是深爱她,她也没有为他沦陷,这样平静的组合未必不好。
再看其他两个,一个独孤梦澜为另一个女人大江南北的寻药,一个蛊尊虽然看着还算赏心悦目。可是内在的功能就真的很难说了,连自己给人家派蛊虫守护这种事情都能忘记,不知道是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