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的盲妃 潇湘VIP全本第9部分阅读
闲王的盲妃 潇湘VIP全本 作者:np肉文
两三个月,便已经有东楚各地的人才挤向帝都皇城,试图能在大会上一展才华。
而一旦在聚贤会上拔得头筹,不但可以扬名天下,还可以向君王许一个愿望。不管是官位还是财富,只要在大会准则内的,帝王都会应允。
这种名利双收的事情,凡是有志之士,谁都不想错过!而且,每年的大赛都是由皇帝亲临。传说,公平性比科考还真实作准。
于是,每年这个时候,北湘湖的游船会便因这些想一展抱负的人互相提前会友切磋,一探各方虚实而先热闹起来。
三年前,司马云泷便是在聚贤会上艳冠群芳的第一才女。后来几届没有再参加过,都是以裁判的身份出席。
原来还有人传说她是怕比试后失败,丢了第一才女的名,所以不敢再赛。
于是有参赛夺冠的才女不服气想挑战的,却没有一个人胜得了她。于是,天下第一才女的名声便由她蝉联三年而不衰。
而这时听见司马舞萦说起这事,容轻羽却是心里想着另一件事:“今早朝廷议论此事了吗?”
“嗯,都吵翻了!有的说,风暴将要来临,灾区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所以建议娱乐的事情押后。而有的说,聚贤会是纪念当年的锦王妃而设,当年桓王妃的双胞胎姐妹锦王妃在锦王选妃大赛上一舞惊艳,感动上天,为受悍灾的东楚求来一场及时雨。所以,为了尊重前人,更应该让船会如期进行。说不定,能够因此感动锦王妃的在天之灵,保佑东楚收走风暴!”
感动锦王妃的在天之灵?容轻羽听得这里,心情有些复杂。心底暗忍不住嗤笑,若人真有在天之灵,都百年了,难道不应该已经投胎转世了,还保佑!以为她飞升成仙了还!
“还有一件事——不过,我还不确定作准不作准,先跟你说一声,你好有个心理准备!”司马舞萦又说。
容轻羽闻言微侧脸对着她,一副静听的样子。
“我大姐——好像想参加这次的聚贤会!”司马舞萦说,注意着容轻羽的表情,“据说,是想求旨赐婚!”这边,还并不知道司马云泷现在中毒中的不轻。
容轻羽闻言,一讶,没有想到,司马云泷锲而不舍到这种程度。本来对于她的痴恋精神,也已经不奇怪。
想来,她一定是为了南宫袭襄无疑了。
而南宫袭襄,今天的事情却让她觉得,他似乎……对他那个小师妹的好感多过任何人。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北辰流亭和南宫袭襄两师兄弟喜欢上了同一个人。
一如百年前,她,北辰,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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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是现代美食家;
她现是农季家小女儿,身怀着随身空间,器灵随身相伴保护。
重生后,怒打大伯,修理堂嫂,利用空间摆脱困境。
觅得良人,铁腕持家,助夫君打造商业帝国,成为一个地方上赫赫有名的商业大佬。
女主拥有随身空间,内有良田万顷,池塘数万平方,灵药无数,各种物资的种子更是堆满仓库,带着家人创建一个巨大的农场。
045章 容轻羽是谁?
另外,容轻羽也感觉到:这些日子,司空寅月对南宫袭襄的维护,也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
这样明显的在乎摆在眼前,让她忍不住想,其实南宫袭和司空寅月是互相喜欢的。只是,因为她容氏少东主的身份,所以南宫袭襄才不得不娶自己。
但是,她却不想为了一些身外之物葬送掉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与其为了那些莫须有的东西,跟一个不待见自己的人一辈子,为什么她不把握住曾经的爱?即使北辰还不喜欢自己,或者一辈子忘记不了司空寅月。
她……也只想要在这时空和他最后的几十年而已,或者卑微的想,只会有几年。
哪怕有一天他即使想起自己,想来,也已经淡去了曾经那份对她刻骨铭心的感情,她也可以没有任何牵挂的离开这里了……但是现在让她放开,她舍不得,真的还舍不得。
因为对他的感觉,仿佛昨天一样深刻,甚至,比昨天还甚。对他的感情,仿佛开在心头的曼珠沙华,即使被拔除了枝干,但是残余的根系还在,又重新在心底发芽生长。裹着她离步艰难,不能潇洒……
这刹那,她终究决定,不计代价的为他拼一次!
“哎,我就搞不懂了,给你这样全才的人穿越也就算了,我看你混的顺风顺水,这样的社会舞台挺适合你的!可为嘛摊上我这个什么也不懂的菜鸟?家里一个丞相老爹,前头一个大学士的哥哥,其次一个天下第一才女的大姐,满门文青!可惜我一点也不被感染,要不然啊,还真想也去混个神马一甲讨个万贯家财去……”司马舞萦想起盛会,半开玩笑的道。因为看不见容轻羽蒙睛丝带下的眸色,所以并不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只是不停的自己巴拉巴拉着。
“其实我才来的时候,只懂西医,根本就不懂中医!”容轻羽这时开口。
司马舞萦一听,顿时一愣,朱唇微张,表情有些发虚。
“后来为了适应社会才学的武功,然后是琴棋书画舞蹈……兵法玄阵!”容轻羽说,微抬首对着司马舞萦。
司马舞萦听得一阵汗颜,越发觉得心虚。
“怎么说,你也来这个世界有三年了,给你那么多武学秘本,你都不知道利用!”容轻羽说到这里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当然,如果你真想一辈子当圣女(剩女),你就继续研究你的天气预报好了,没有人会介意你浪费身边的大好资源的!反正,七月的聚贤会,我是准备参加了!”
司马舞萦本来被容轻羽说的有些无地自容,好吧,是她懒。可是一听她后面的话,顿时一讶,继而惊的跳起来。
哪里不知道,容轻羽说的话是激励她。而她口里说的参加盛会,更是现身说法,告诉她,她又准备靠自己的实际行动来改变命运路途中的一些什么——
“轻羽,你……想干嘛?”司马舞萦忍不住试探的问,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容轻羽今天与以往有些不一样。
虽然以前她的情绪一直也都很淡,但却不如今天,那层清淡中今日明显的含着一丝浅暖。
“成全你大姐!”容轻羽说着站了起来,双手束后,一脸的轻松惬意。看样子,心情似乎很好。
“神马?”司马舞萦听的一阵惊讶,还没有弄清楚状况,就见容轻羽已经迈开了步子,款步优雅的往一旁的书架走去。
“你不用喊神马,神马都是浮云,他们是不会理你的!还是相信自己能够握在手里的东西吧,拿着!”容轻羽这时已经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精准的一抛,丢进了司马舞萦的怀里。
司马舞萦下意识的接过,不解的拿起书本,待看清上面的封面字体,不禁惊讶:“移形幻影?”
“你不如就学韦小宝吧,学个轻功步伐好了,至少,在危难的时候,打不过还能跑!”
司马舞萦一听,顿觉一个头两个大。睡觉偷懒,躺在花园里赏星观月她还在行些。而学武……她能不能说,她其实是武学白痴——而容轻羽说的什么音乐舞蹈方面,她更是个音盲。属于那种唱起歌来,十句有十一句不对的小白。
“要不然你就记熟这册子上所有药草的药性,以后遇到了还能避开——别相信银针,那多是骗人的!”容轻羽一副无奈的语气,谆谆教诲着。
眼看着容轻羽又去拿另一本书,司马舞萦立即惊跳了起来,叫道:“不,不用了,我看我还是学武吧,学武咳,我学武!”
容轻羽闻言,面对着书架背对着司马舞萦的唇瓣却是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然后放下了那本《千毒秘谱》
贤王府——
骨节匀称,青葱雪白的指尖轻抚着摆放在桌上的红锦盒,妖冶的眸子垂望着上面的三个行书字:《一品阙》
南宫袭襄静静的坐在轮椅里,略显宽大的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束发的白玉玳瑁上垂落的浅黄穗子随穿过窗口的风轻微摆荡,为他平添了几分出尘的飘逸。他姿态随意的轻倚着轮椅的一边,好似一株冶艳夺目的白海棠,风姿无双。
期间不时的还有梨花瓣被风带进屋内,落在他如墨的发间,渲染着淡淡的芳香,让空气都因为这个人的存在而绮丽风情。
南宫袭襄白皙的指尖触在盒面上许久,仿佛已经神游天外。
他的左边站着一身黑衣,被垂落耳鬓的黑发遮住半边脸颊的随侍常宵,常宵从始至终都不动如山的站着。
右边是深灰色衣衫的常星,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不过,却是眼露担忧。
随着时间的推移,常星忍不住看了眼南宫袭襄看似平静的表情,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个同为南宫袭襄贴身侍卫的随侍。
“常云,从明天起,你先回玄门面壁思过吧!”许久,南宫袭襄才开口。微转了眸光,表情有些沉凝的望着跪在眼前的贴身侍卫。
“王爷!”跪着的青衣的常宿和白衣的常云闻言惊的抬起头来看南宫袭襄。
被唤作常云的男子脸色一白,乍看之下,俊朗挺拔的身姿与南宫袭襄道有两分相似。只是气质上,相对南宫袭襄平时表现出的病弱刚毅了许多。
而这一声惊呼,却是来自常宿。
“王爷,今天的事情常云也是为您着想,容轻羽她——”
“常宿!”一旁的常星一听常宿直呼容轻羽的名字,忙跟着打断,因为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南宫袭襄此时更显沉郁的脸色。
“常宿,我问你,容轻羽是谁?”南宫袭襄微眯了眸子,低柔的轻声问。
常宿闻言一怔,只觉这一刹那,满天幕的星辰都凝成南宫袭襄眼底的碎光,璀璨夺目却又犀利慑人,让他下意识的畏惧和心虚。
046章 她什么也不在乎?
可想起一些事情的初衷,常宿终究还是觉得自己委屈。
但是,慑于此时南宫袭襄的认真严肃,常宿最终还是不敢拂逆的低头开口:“她是……王爷您的未婚妻!”
“那么,未来女主人的闺名也是你能直呼的?”南宫袭襄道,眼看着常宿的脸色惨白下去,却没有就此揭过此事的意思。
常宿一时因为南宫袭襄的话心沉到谷底,曾几何时,王爷待他们如自家兄弟,而今日却为了一个会害了他的瞎子对他们动怒!他不懂,实在不懂,觉得就是为了大局着想,王爷也不应该这么生气。因为,他们不在乎为了王爷的安危背上任何罪名,所以更不能理解南宫袭襄的怒意,那层不服气怎么也无法平静。
是的,今天常云假扮南宫袭襄去璇玑阁之前,是他怂恿他见机行事的,主要目的就是想容轻羽知难而退。从而想要解除婚约,然后随便嫁给三皇子还是四皇子。反正就是不能嫁给他家王爷,然后刑克了他。
他家王爷心地善良,不想主动退婚给她脸上不好看。
那么就让她自己主动好了,这样,世人也才不会说王爷世俗短见,因为贪生怕死才不敢娶容轻羽的。
他觉得,自己处处都为王爷考虑的好好的,为什么,他忠心效忠的主子却不能明白他的苦心?而且,还连带着一心为主的常云受处罚!他们不怕担罪名的前提,至少是应该能牺牲的有价值,让主子安然,可是……
“可是,到底是不是,现在还不一定……”最终忍不住,常宿小声嘀咕。
在场的都是习武之人,他虽然是小声了,却也带着刻意,别人又怎么会听不见?
南宫袭襄眸光一厉,同时同时有银亮的刀锋闪过。
本来跪在地上的常宿只觉一股寒凛的杀气扑面而来,惊的猛然抬手。
“砰”的一声,是他快速执起的玉箫与剑刃抨击出的声音,顿时剑花四溅。
“常宵,你作甚?”常宿边灵巧的运用手里的玉箫,边恼怒的斥责突然出手要伤自己的常宵。
“拂逆王爷的人,就是常宵的敌人!”常宵沉声说,语气有多冷漠,似乎心便有多无情。
玉箫与剑刃摩擦间,玉箫旋转而出的悦耳音律与常宵的剑气撞击出凌厉的气流,顿时毁坏了精美镂刻的门板和窗棂,还有屋内飘摇的绫罗帘幔。
常星见此赶忙横剑挡到了南宫袭襄的面前,挥剑挡开了飞来的木屑和布屑。
常云一看,这时明显是常宵占了上风,想上前去帮常宿,但是还是忌惮的看了南宫袭襄一眼,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出手,只能焦急的站着。
心里不禁想着:容轻羽当真是祸水,以前他们四个从来都是齐心协力,明、暗、远、近,合作无间的效忠王爷。而一个容轻羽的出现,却弄的大家剑拔弩张。说她是扫把星,果然一点也不假。于是,更是笃定和常宿一个立场,
也不去想,不是自己的心态没有摆放好,对容轻羽有偏见。
犹豫的片刻,常宵的剑气便划伤了常宿的臂膀,衣衫的破口处渗出一道血痕。
“全部住手!”南宫袭襄声音清冽的道。
电光石闪之间,差点劈掉常宿肩膀的长剑险险停住。常宵冷冷看了常宿一眼,便收剑回鞘,再次静默的站回了南宫袭襄身边。
常宿抚着受伤的肩膀,看南宫袭襄的眼神有些委屈,却是咬着牙一声未吭。
“过几日,司马太傅便会前往灾区,常宿,你随她一起去吧——算你放假!”南宫袭襄说。
常宿一听,惊疑的瞪大了眸子,满目的不解。
王爷这是不要他了,将他送给其他人?
“王爷!”一这么想,常宿立即惊的跪了下去,一脸的惊颤。“属下,属下知错了!求您别赶常宿走——”
南宫袭襄却是微摆手,阻断了他后面的话,转而望向常星道:“常星,容小姐给东西你看过是什么了吗?”
常星闻言一肃,当即道:“没有,属下一拿到锦盒便拿回来汇报给王爷您了!”
“打开看看!”南宫袭襄说,轻耽了眼地上跪着的常宿和常云。
常星领命,顺手打开了盒子,却见里面果然望着一本书籍。未见书籍,却见书上一章不大的纸张。常星拿起纸张,跟着念出声:“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虽知易行难,机不可失!”
然后再去看盒子里的书籍,待看清上面的书名时,顿时惊怔的瞪大了眼睛:“这是——《易心经》!”
此言一出,不仅是地上跪着的常宿常云,就连本来隐约有心理准备的南宫袭襄眼底都闪过一抹诧异的光。
然后,常星将书拿出,想递给南宫袭襄看。接着,又看见里面的第二本、第三本。
《易心经》,四大武林奇学之一的内功心法。
《云踪步》,四大武林奇学之一的轻功步法。
《问天九式》,四大武林奇学之一的剑法!
没有想到,这《一品阙》的盒子里居然就装了三本武林奇学的经典秘籍。
南宫袭襄看着一旁桌案上的纸张,眼底波澜汹涌。他想过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经典古籍,却没有想到,居然是就连玄门弟子都趋之若鹜想要得到的武林奇学。而且,她居然还大方的一送就是三本!
再仔细斟酌那纸张上的字:知易行难,机不可失!
让他知道,原来她看的这样通透!
让他想起那天她反嘲常宿的话:容家少东主的位置,不是谁坐就都能胜任的!
一如这秘籍,不是谁拿到手里就能够融会贯通,从而天下无敌的。各人都还有各人的行动力和悟性。
而她这次的大方,却不会让他以为她狂妄自大的看不起常星能练好秘籍上的武学,否则的话,她根本不会送出东西。因为即使常星学不会,或许还有其他人呢?
从这件事上,不仅让他看出她的睿智宽怀。也深刻的明白了她其实想表达的意思,那就是她什么都可以不在乎的随性淡然。
公然跟他要休书,也不在乎自己的名誉。
八音楼那样的秘密,她毫无避讳隐藏的告诉了第一次见面的北辰流亭。绿色斟酌花那样的稀世奇珍,她就那样大方的全部奉献给了他。即使后来假扮他的常云那样对她,她也没有说要收回。武林奇学,一送就是三本——如果他猜的没有错的话,这样类似的书容家书局其实还有很多很多。
上次在他的浴室,她提及让常宿有空去她的书局逛逛,也真的是好心指引!
这样的认知,让他的心有些不安的忐忑。
因为这同样也反射出另一个问题——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试问她还有什么弱点?一个弱点都没有的人,谁还能左右她的思想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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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越,重生农家女,名叫——招弟。
上有大姐——得弟,下有三妹——来弟。
呃!娘的肚里还有一个?
都说这是重男轻女的见证,可爹娘的疼爱却丝毫不假。
还好还好,只是名字的问题。
家有叔婶姑姑一大堆,人多事乱不省心,只有分家奔小康。
谁说农家女愁嫁,那谁谁谁,赶着上门来求亲。
从此,人人踏烂田家门。
虽说农家贫困不足饱,就看她,凭着对草药的熟知,带着众姐妹种植草药,发家致富。
0【种田+励志,后期更有商场的勾心斗角】
047章 王爷情窦初开
有一刹那,南宫袭襄甚至想,即使他不给她休书,她也不会勉强。但若是她真不愿意这场婚事,也不会妥协,说不定想退出这局的时候,便转身就走。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就直接走的无影无踪,让任何人都找不到……
而圣旨?在她眼里恐怕都什么都不算!即使她不去反抗,也不代表她就欣然同意了,只不过是懒得去计较。因为本就困不住她的东西,她又何必费心?
一想到这里,南宫袭襄只觉心脏处猛的一缩,心里有什么莫名的情绪在无声的挣扎着,喊着她千万别走……
“王爷,您怎么了?”看见南宫袭襄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突然白了几分,一旁的常星担忧的问。
南宫袭襄却是摆了摆手,道:“常云,等你想好你真正想追随的是谁,再出玄门吧!”一直沉默的常云一听,脸色一白,但是眼底却闪过一抹被看穿的心虚。他本是效忠王爷的,可是司空寅月……
南宫袭襄也不多说,转而望向常宿道:“常宿,等你从灾区回来,再告诉本王,你是想去还是想留!”声音虽然一如既往的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常宿本来还有满腹的委屈,但是听了南宫袭襄的话,顿时安静了。虽然他有点拗不过弯,却还能听懂南宫袭襄的意思。
这是让他去看看司马云泷的能力或是品性,是不是真的如他想象的那样好,或者真的适合他家王爷?
而这,也是他们主子让人钦佩的地方。
对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方法。他不是不会用武力强势压倒人,但是那样压倒的只是表面上的气势。那种方法,适合敌人。
而对身边的人,他以德服众,从心底让身边人对他心悦诚服。
于是常宿不再抗拒,最终认命的点了头。心里却还是免不了的抱着:一定要让王爷看看,究竟谁才最适合他。
等常云和常宿走后,室内只留下了一直沉默的常宵,还有常星随侍在南宫袭襄身边。
“常星,将书收起来吧,切莫辜负了容小姐一番好意!”这时,南宫袭襄开口。
而此话一出,常星顿时一讶,他本来是好奇里面是什么东西。后来知道里面是三本武林奇学后,根本就没有想过再拥有,可是王爷说让他收起来?
“王爷——”
“既是送与你的,便该好好尊重主人家的决定!”南宫袭襄怎会不知常星的想法,于是出言宽慰。
常星本还想说什么,但对上南宫袭襄平静的眼神,突然想起,即使这三本书在王爷这里,他也是无需练的。
想了下,便默然,依言接过南宫袭襄放回锦盒里的书册。
顿了一会儿,常星望着南宫袭襄似乎又神游天外,想起之前的事情,忍不住问道:
“王爷,今天的事情容太傅怕是误会了,要不要想办法补救……”
南宫袭襄闻言抬起头来看了常星一眼,唇瓣勾起一抹轻浅的笑意道:“常星,你看的倒是越来越明白了——知道是该想办法补救,而不是解释!”
常星被南宫袭襄一夸,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移了眸光。
“明日北湘湖船会就开了!”这时,一直沉默的常宵突然开口。
南宫袭襄与常宿闻声皆转过头去,却见常宵依旧淡漠的站着,如果不是熟悉的人,还真怀疑,刚刚那冷漠如霜的话来自他的口。
“对呀,王爷可以借机约容太傅出来游湖!”常星惊喜道,然后却是对常宵竖起了大拇指。
话出口,却见南宫袭襄没有反对的样子,眸光一亮道:“那属下这就命人送请帖去容府!”
说完,见南宫袭襄淡笑的安坐着,似乎是默认了他的提议。
心里一阵暗笑,他现在可以理解为,王爷情窦初开——然后不好意思了……
这么想着赶忙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
夜,沁凉如水。
隐没在繁茂的梨花枝头间的一抹黑影,终于等的失了耐心。
最后却还是有些不舍的望了眼不远处漆黑的窗户,确定主人一直没有回来,或者说今夜应该不会回来了,才稍一提气,跃出了花丛。
轻薄的黑纱在月色下掀起,期间一抹银色的光亮刺了某只飞鸟的眼,转瞬便消失不见。
快速的掠出容府的梨落苑,轻巧的踏过各户瓦顶。
北辰流亭知道,身后有只难缠的鸟儿一直跟着,摆脱不了,却还不能打也不能杀,心中着实郁结。
正郁结着,突听“啪”的一声异响,在经过一处废旧的屋顶时,轻功盖世如他,突然脚下一空。
北辰流亭心中一紧,赶忙稳住身子,在踩断的那根废旧屋梁砸落地面时,飞纵而起,几个跳跃,便轻巧如燕的在一户的房檐上站定。
然后捕捉到空气里那一丝鸟翅扇动的声音,猛然沉声呵斥过去:“再跟着本统领,当心我抓你来烤了吃!”
“嘎——你吃吧,美人会为我报仇的!”那八哥在他之前踩断的半截房梁上落定,粗噶的嘲笑着,似乎是笃定了他不敢把他怎么样,所以有恃无恐的嚣张着!
而一句美人为他报仇,让他更觉憋气。
这是容轻羽的鸟儿,就是不担心她会为了一只鸟儿跟自己拼命,但心想来这只鸟儿应该已经跟着她很多年,伤心肯定是会的……
越想越郁闷之余,北辰流亭一掌挥出,带着一分内力的掌风威胁的朝八哥扇了过去。
本来还在嘎嘎直笑的鸟儿还真没有想到北辰流亭会来真的,一时不妨,当即一个趔趄掉下了断梁。
“嘎!嘎——谋杀啊!香香,你疯了,居然真打小九,昂,偶灿亮滴毛嘎!”
原来是小九,他搞清楚了!北辰流亭蔑看了那只仰着肚子在月色下扑腾了几下想狼狈的翻身跳起的八哥小九,不待他牢马蚤发完,便转身再次飞纵而去。
待小九从地上飞扑到断梁上,哪里还有北辰流亭的影子。
“嘎!嘎!香香,你好讨厌——偶滴毛嘎!偶滴毛嘎!全毁了!”
而已经飞纵出去很远的北辰流亭远远听见这滑稽的抱怨,差点脚下一滑。
不过还好稳住了脚步,片刻不停留的飞纵而去。
很快的出了城门,在郊外的树林里快速的飞纵了几个起落后,北辰流亭最终在郊外河边的一户独立的小庭院墙头上站定。
左右感觉了下,没有人或鸟兽跟来,就想从墙头跳进院子。
这时余光一闪,北辰流亭猛然低头看去,却见本应该没有人的小院子里,正对着院门的房门敞开,里面透出了昏黄的烛火。
谁?这么晚了居然偷进他家!而且偷进也就算了,还明目张胆的点着灯!
------题外话------
下一章,有点那啥……肉沫子……
048章 梦里谁旖旎?
北辰流亭仔细看去,正见一抹窈窕的身影映在窗棂上。
几乎是一眼,北辰流亭就认出了来人。心跳跟着漏掉一拍,情绪瞬间说不出的复杂。
而他还没有决定进不进去,屋内的人似乎就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存在,本来坐在窗边烛火下的倩影微动,接着人便站了起来。
款步移动间,屋里的人已经走到了敞开的房门口。然后,他预料的人就静静的立在了那里,对着他的方向,微抬起头来。
“你回来了!”她说,声音那般温柔。裹着的情深更是让他无法忽略,一句简单的问候,仿佛瞬间化作了万千缠绵的情丝随着沁凉的夜色袭向他,裹上他的心房,却是暖了他的一方世界。
这一刹那,北辰流亭错觉,自己是外出晚归的丈夫,而眼前的女子是温柔贤良等待自己夫婿归来的妻子。
虽然夜色太朦胧,她背着光,让他看不清她此时脸上的表情。
但是,他似乎可以感觉得到她此时的笑颜应该也是恬静温暖的。而这温暖,仿佛很久以前就已经镌刻在灵魂深处,不管碧落黄泉皆与他如影随形,不离不弃。
不知道自己怎么下了墙头,北辰流亭走到容轻羽的面前,低头望着她。
却对上她朱红色的蒙睛丝带,才发现,今夜的她穿着的衣衫是淡朱色,不如他之前的鲜红妖娆夺目。
却另有一番旖旎的风情,衬托的她整个人多了几分白日里不曾有的娇媚和温情。
在女子里,她不算矮,却也只到他的胸口。此时整个人站在他面前,更显得羸弱了几分。她穿的很单薄的样子,让北辰流亭不禁想,她的手是不是一如白日里他碰触过的冰凉。
心里这么想着,行动已经快出意识,他靠近她一步伸出了手,执起她垂在身侧的小手。
近距离的,他终于看见她唇瓣挂着浅淡的笑意,一如他想象的那般。
当她冰凉的小手落进他温暖的大掌,她纤弱的身子也跟着靠近他的怀里。几乎是本能的,北辰流亭伸手揽住她柔软的娇躯。
来自她身上的馨香在鼻端萦绕,让他的心跟着一阵荡漾。这种感觉,让他感觉似梦还真的熟悉。在与她细腻的肌肤接触的一刹那,他身心忍不住悸动。
然后,他揽着她进了屋,身后的房门在他挥手间闭合。
这刻,他甚至没有想,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本来,他应该是奇怪她没有应南宫袭襄的约,人会去了哪里,所以在那晚看见她住的梨落苑守了大半夜。
没有想到,一回来,就看见他一直在找的人出现在自己的小庭院里。
然后,鬼使神差的他拉着她进了屋。这一切的举动都是那般的自然,因为想念,所以行动,没有任何的挣扎和彷徨。
“羽儿!”他拉住她的小手,搂着她的纤腰,柔声轻唤。不觉自己温柔如水的声音,仿佛是酝酿沉淀了多年而最醇美的酒。
“嗯……”怀里的人儿轻应,小手穿过他的腋下,拥住了他紧窄的腰身,将小脸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距离的拉近,让彼此几乎听见了对方的心跳。
容轻羽软糯的声音缠绵如心,北辰流亭只觉这声音熟悉的闭上眼也能分辨出来。而听着她这样的呢喃,北辰流亭感觉自己的身子微紧,产生了一阵陌生又似乎熟悉的渴望。
搂着她纤腰的大掌忍不住一紧,然后垂了眸看怀里的她。
她绝美的容颜近在咫尺,可是这一刻,不知是不是被烛火晃了眼,北辰流亭觉得视线有些模糊,反而看不太真切怀里人的样貌了。
“夜深了,休息吧!”怀里的人儿说,然后伸出手,抚上他脸颊上银质面具的边缘。而只因她一句话,北辰流亭就感觉自己的呼吸便开始不稳。
却没有拒绝,任面具离了肌肤的温度,被揭开抛了出去。
然后,她伸出手指轻轻绕弄着他垂落在胸前的一缕墨发,似有若无的触及他精实的胸膛,让他的身体下意识的紧绷,忍不住就握住她作乱的小手,她这时却姿态羞涩诱人的低声问:“熄灯吗?”
看着她泛着晶莹光泽的唇瓣,北辰流亭觉得自己的喉咙有点发干,忍不住慢慢低头靠近……
火不知是怎么烧起来的,直到两人滚上床榻,衣衫彻底的褪去,肌肤感受到一丝夜的沁凉寒意,北辰流亭才恍然恢复了一丝清明。
看着被自己压下身下,揽着自己脖颈,娇喘连连,肌肤染着粉色诱人光泽的人儿。他的呼吸也越发的急促,身体里的血液都跟着难以抑制的沸腾,再低头,吻上她的诱人,力道也忍不住霸道了起来。
可是心底分明还有什么遗憾,在叫嚣着,让他始终带着几分清醒。
是什么呢?
在诱惑与抗拒之间挣扎,情动的吻落遍身下人儿的每一寸肌肤,留下一道道的痕迹。他始终带着满心的疼惜,怕伤了她又渴望着。
最后,感觉到身下人儿似乎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便从她的身上抬起头来,去看她在朦胧月色下的容颜。
便对上她被蒙住的双眼,北辰流亭朱红的唇瓣忍不住勾起一抹妖娆惑人的笑意,半撑起身子,空出一只手,轻抚上她白皙细腻的脸颊。
“羽儿,为什么要蒙住眼睛?难道,你还不好意思看我不成?”话出口,感觉到身下人儿的身子一颤,然后,抬手按住了他欲揭开那淡朱色蒙睛丝带的手。
在他心里产生疑窦时,她的小手将他的手拉下,带上她的身体。于是,他便忘记了所有遗憾,直到她的柔软娇躯主动缠上他的,不安分的小手在他身上点起一簇簇火苗。
教他无心再想其他,再也忍不住——
北辰流亭猛然从床上坐起,睁着眸色迷离的眸子目无焦距。呼吸急促间,心跳也是急遽的跳动。
恍惚的神色透露出他此时的惶惑,他,他刚才做了什么梦?
他居然梦见——
一想起刚才梦境里的情形,北辰流亭就觉得俊颜上一片滚烫,而自己的身体分明还有反应。甚至就在刚才,他差点就在梦里因为她而破身——差点!
而她?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北辰流亭突然一吓,不敢置信的望着安坐在他床边桌前的淡朱色倩影,身为东楚第一高手的他,差点就失态的跳起来。
049章 走错房间?
北辰流亭下意识的揪紧身边的被褥,身子跟着一紧,想到自己目前的生理反应还没有退去,俊颜更烫。然后才发现身上白色的中衣早就已经汗湿,也不知是因为刚才的梦境而热的,还是被方才的梦境惊的。
空气里弥散着比之平时更显浓郁的奇香,撩的身在期间的人都忍不住心醉而萌生遐想。
而就在看见眼前坐着他方才梦里的人时,北辰流亭有那么一刹那惊疑——刚才的绮情究竟是梦还是真的发生过?
不过惊疑也只是一刹那,北辰流亭就定下神来,终究还是分得清现实与梦境的差别。
容轻羽听见北辰流亭的话,微微诧异的转了头,那表情不可谓不惊讶。
“北辰统领?为何会在我房间里?”完全是一副好像刚刚才发现北辰流亭的样子。
一听容轻羽这话,北辰流亭一鄂,下意识的就想跳下床,但是被面传给手心的熟悉感觉让他一愣,继而猛然抬头,望着小屋里简单的摆设。
然后差点没有气笑起来,继而一边手肘搭在膝盖上望向容轻羽淡定中又真切感情流露的表情,最后眸光落在她蒙睛的丝带上,带着几分玩味的开口:
“容太傅确定这是你的房间?”
容轻羽被问的一愣,微歪了脑袋,看似疑惑的思考了一下,继而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我走错房间了!”
北辰流亭一听,突然就笑了起来:
“容太傅确定自己是走错房间,而不是故意进错宅子?”
而心里则觉得自己的措辞实在是太委婉了!走错房间?她容府在帝都皇城内的繁荣街市。而他的小庭院,则是在城外三里地人烟稀少的树林里。这样的错,谁敢说不离谱?
这么问的时候,北辰流亭也不禁惊疑,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居然没有发现!
看着眼前纤弱的人儿,似乎他两根指头就能捏死了。可是实际情况上,这小小的娇躯里似乎蕴藏着难以看穿的力量。
而即使没有这力量,他都觉得自己对她有些莫可奈何。或者不用这力量,他都相信,她几句话都有能让人内伤的威力。估计,这小女人也是东楚史上能够把人“气笑的”合不拢嘴的第一人了!
“我以为……你想这个时候看见我!”
容轻羽这时说,对于北辰流亭的反问,似乎是承认了。自己是故意走错,或者说是专门过来的!
而北辰流亭也不用继续问她是怎么找到这里,之前一直跟着他的鸟儿便是最佳间谍了。
从容府回来的时候,他还以为甩掉了它。没有想到,却是阴魂不散!
而刚才的梦,是他一进屋倒床就睡着后做的……他之前根本没有看见容轻羽过来。那么,她就是在他睡着以后进屋的了!
不禁又想,自己的警觉性何时变得这样低了——或者是那样的梦境太缠绵,方才他有那么一点不愿意醒来……只因,听见了水流的声音。
望了眼容轻羽端着的茶杯,那里有菊花的香气隐隐传来。
再正视容轻羽的话,北辰流亭的美眸微眯,想起白天的事情,心底不禁有些沉郁:
“如果本统领记得没有错的话,昨日贤王派人送了请帖去府上,约容太傅今日一同参加游湖会。贤王如此想见容太傅,容太傅为何又不去,反而特意进错宅子来对本统领说这种话?况且,本统领何曾说过想见容太傅?”
容轻羽听见北辰流亭的话,握杯子的手指一僵,怎能听不出他话里的冷嘲。
顿了下,却说:
“两位的小师妹危在旦夕,我以为,身为师兄的两位会没有心思游玩!”
经容轻羽一提醒,北辰流亭才想起小师妹司空寅月的事情,顿时被噎的一愣。
容轻羽如果不说,他恐怕已经忘记。
只因,这位小师妹专精的就是这些。根本就没有想到,她真的不会为自己解毒。
这时听见容轻羽的话,不禁心头一沉,隐有不安划过。而容轻羽的出现让他又有了另一层隐忧,如果说她白天是神经有问题调戏他闹着玩。那么这么晚了来他家,就已经很司马昭之心了。
“而且,贤王找我,除了为了自身的毒还有小师妹的毒——恕我实在想不到他还有什么理由要约我!”容轻羽淡然道。
只因昨天的事情,已经让她对南宫袭襄有了成见。
上午他才帮着别人冤枉自己,下午就来约她游湖。
是他当她太不计较,还是忌惮皇权,所以最终还是会向他妥协?
北辰流亭一听容轻羽这话,心口一痛。还没有平复的情绪里又增添了许多烦躁,怎听不明白容轻羽话里的意思?
肯定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容轻羽误会了贤王,然后以为他每一次的示好是想诱她动情,继而心甘情愿的为他解相思引的毒,再加上白天小师妹上午又中毒——
北辰流亭顿时觉得好似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胸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