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王的盲妃 潇湘VIP全本第4部分阅读
闲王的盲妃 潇湘VIP全本 作者:np肉文
仰望一下玄门如今地位最高的神人般的存在。可是,还算记得自己的职责,只得退回屋顶,继续蹲着站岗。
常星走后,南宫袭襄却是陷入沉思。不禁猜测容轻羽的身份……她那么高的武功,却说自己不是玄门的人。但是,却又和自己的师傅有牵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自己的师傅,可是轻易不出天玄境地,究竟为什么事让大驾光临东楚皇城?
南宫袭襄望着窗外的月色,潋滟的眸光幽深了几分,脑海里不禁浮现那个纤白的影子蓦然从天而降的情形。
当时,有那么一刻,他以为她会落进自己的怀里。
想到这里,南宫袭襄下意识的微垂了眸子,望着自己的膝盖。微敛的眸子,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青葱雪白的修手这时轻覆上膝盖,唇瓣不禁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容轻羽,是吗……
——
“哎呦——”鬼鬼祟祟的脑袋刚刚伸出在窗户上,就遭遇暗算。
“不想下一粒棋子射穿你的脑袋,就自己出来!”轻柔如云的声音淡淡的道,话虽这么说,却似乎温柔的没有半分的威慑力。
窗外的人闻言,这才伸出整个脑袋。
“咳,那我进来了哦!”清了清嗓子,来人从窗外站了起来,轻弹了下蓝色衣袂上的灰尘,挺拔的身姿跟着就想跃起跳进屋内。
“爬进来!”说话的时候,银色的瞳孔便转了方向,直直的望着窗边的人。
“唔——”来人的姿势因此被威慑住,冷不丁的赶忙收势,膝盖一时不防撞在了窗外的墙根上。
刚想抱怨,但一抬眼,看见屋内地板上泛着点点光晕的烛光,才自动噤声。
然后屈尊降贵的提起华丽的蓝色衣袂,小心翼翼的跨过窗户,爬进了屋内。
盘膝在矮榻上的容轻羽调息了一周天后,轻舒了口气。
“我没事了,月离哥哥!”收回合并的两掌至于盘起的膝盖上,容轻羽对着身后为自己渡送真气的南宫月离道。
南宫月离听了,这才收了掌,却没有立即离开软榻,而是修指搭上容轻羽的脉搏,银色的眸子落在了一旁桌上的沙漏上,确定容轻羽脉息正常,这才松了口气,跟着下了地。
“大叔,你怎么来了?”听见南宫月离下地的声音,容轻羽微侧了脸,蒙着丝带的脸对着蓝袍的俊朗男子。
“大叔?你叫我大叔?你叫他哥哥却叫我大叔?”一听容轻羽的叫唤,蓝衫男子一阵气结。亏他还担心她,特意过来看看呢。结果他虽然没有帮上什么忙,不过她也不用这么厚此薄彼吧?
叫那个至少一百来岁的老妖怪哥哥,却叫他个三十出头的俊朗帅哥大叔?!
可是,这已经是他第无数次抱怨。结果,见面无数次,刻意提醒无数次,她都还是叫他大叔!
------题外话------
文文大修了……后面的情节接续应该不影响追文的亲们继续阅读,如果有兴趣的,可以回头看一些加入的新情节o(n_n)o~
018章 不干就辞了你
“哼——亏我为你劳心劳力的卖命!”蓝衫男子气结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类似账本的册子,随意往一旁的桌子上一丢,自来熟的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可以再大声一点,信不信我丢你出去?”南宫月离看着梦无影丢册子的动作,微微皱眉。因为他的动作,房间地上的七星灯的烛火因此闪烁了下。自始至终,南宫月离的声音都是温柔款慢,没有半丝怒火。
但是蓝衫男子却是随即噤声,望了眼地上的灯,不是很相信的道:“这东西真的有用?会不会太迷信啊?”
南宫月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便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梅兰竹菊呢?怎么不让他们在外护阵?”梦无影看了眼矮榻上脸色依旧苍白的容轻羽,忍不住压低声音问。
“他们应该还没有回来!”容轻羽轻声应道,声音优柔中多了几分迟缓。
“他们还是接不了你的两招?”蓝衫男子惊讶的问,不是对于原本属于自己的四个护卫武功的失望,而是对于容轻羽武功的精进产生惊叹的怀疑。
四年前,眼前还是小丫头骗子的少女,端了他的场子。而后,他就跟着她后面给容家的产业打工。他原本的四大护卫顺理成章的一起跟了过来,可是自从这丫头轻易的打败他这曾经的黑道第一高手后。这几个手下也倒戈相向,誓死要跟着容轻羽后面,做她的贴身护卫。
不过容轻羽提出的条件却是,可以接下她的一招,或者能在容欢拳下不动的撑过十掌。不然就跟着他们原来的头,也就是他一起为容氏产业打杂。
四年了,这几个手下每三个月会向容轻羽挑战一次,次次败,次次回头再修。每年也会集体去世外闭关一个月,然后再回来挑战。
“先不说这个,今晚,我有一件事想麻烦你——”容轻羽却说。
虽然她不提梅兰竹菊,不过看着院子外面的清静情况,蓝衫男子也应该猜到了始末。
“麻烦我?既然知道麻烦你还叫我!而且,如果我今晚不来,你当怎么办?”蓝衫男子不满的咕哝,翘起了二郎腿,自己给自己斟上了一杯茶。
容轻羽闻言,也不恼,唇瓣这时微微勾起:“如果你觉得我这个老板不合格,那么你辞工好了,继续去干你的老本行——我明天会让容韵去接管——”
“什么事?地点、任务内容?我立刻就去!”一听说手头的工作要被接管,蓝衫男子立马站了起来。开玩笑,当初宁愿被四个手下鄙视,他也要接管目前的活,怎么可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辞工?他傻了才回去干杀手,而不要眼前的老板——
话是这么说,眼却是怨怼的望了容轻羽一眼。这丫头,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容轻羽闻言,浅浅一笑:“你去帮我……”
此时,窗外远处,隐在繁茂的梨花枝头间的一抹黑影,透过开着的窗户,看着窗内的情形。
从他的方向望去,可以看见容轻羽的侧颜,还有束手立在她身边的南宫月离半个身子,以及蓝衫男子憋闷的侧颜。
潋滟的眸子耽见南宫月离时却是有些意外,还有那个蓝衫男子——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男人应该就是曾经黑道上风靡一时的“冥雪楼”赏金第一杀手梦魇迷,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夜之间,他的“冥雪楼”销声匿迹在江湖。怎么此时会出现在这里?
再看容轻羽姣好的侧颜,带着浅淡的笑意,然后她看见她略显失血的唇瓣微微颤动,不知道对蓝衫男子说了什么。
“什么,你居然让我干这种事!”窗内传来蓝衫男子不可置信的惊呼声,隐在枝头的人见此心里疑惑间,再看蓝衫男子的神色——那当真是惊喜万分!
“好,一句话,我现在就去!你不早说!”蓝衫男子话音方落,就要起身,然后似乎是突然想起什么,及时的放轻了动作,猫着步子挪向正对着他的窗户,很不符合形象的爬出了窗户。
暗处的人看见这情形,因此闪了闪,却未曾动弹半分。因为他知道,他轻功卓绝,不动还可以隐藏,一动的话,很难逃过屋内几大高手的感知。
幸好,蓝衫男子一出窗口就掠上了房顶,朝与他相反的方向快速掠去,瞬间就消失在了视野里,一并带走了所有的内息浮动。
暗处的人依旧静静的待着,眸光又落回屋内容轻羽的侧颜上。然后,看见她的唇瓣又动了——
“我想见见他!”容轻羽说,用的是陈述句。
南宫月离听了,银色的眉峰微动,自然知道容轻羽口里的“他”指的是谁:“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他,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已经不记得你?你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区别……而且,如今你已经与贤王有了婚约!”
“月离哥哥!”容轻羽轻喊,乍听南宫月离的话,心里不无伤感。他当真已经忘记了她……可是,上一世,是他先爱的她,这一世她先爱他又何妨?曾经身边有过那么多人,他都没有选,唯独对她情有独钟,她为什么不相信,他能始终如一?
即使已经忘记,但是她相信,只要让她看见他,他们一定可以再续前缘。
“月离哥哥,你应该知道,我认定的事情是不会放弃的!”容轻羽说,优柔的声音里透着柔韧的坚定。
“好好过你这一世不好吗?你在这片土地上,只有百年寿命,前两次生死劫,你已经损了十二年,今世又蹉跎了十七年。即使给你们剩下的完整的七十一年,你最后还是要回你原来的世界轮回,而他只能留在这个世界里,你们终究还是要分离。
难道你忘记了?你们曾经的十一年,已经让他差点不能轮回。再来七十一年,你想他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吗?”
南宫月离叹息的劝道,语气里透出的是无奈的关心。
魂飞魄散?容轻羽听到这里,心房猛然一颤,撕裂般的疼痛。
只要一想到那双缱绻的眸子从此再无光彩,温暖的身躯自此掩埋于尘土,化成灰烬。她的呼吸都跟着一滞,可是,让她再也看不见他——心口的疼痛只是愈演愈烈。
南宫月离眼看着容轻羽的面色猛然一白,忍不住也是心疼怜惜,唇瓣动了动,还待劝说什么。就见房内的七星灯上的烛火微微一动,柔和的光晕蓦然泯泯灭灭,仿佛瞬间就会熄灭。跟着心房一跳,急道:“丫头!”
暗处的人眼看着屋内的情况,因为背风,加上里面人说话的声音都很轻柔,所以并不是太清楚屋内的人说了什么。但是却是感觉得出,两人似乎在为什么事情争执,意见却不能达成一致。
这时,突然看见屋内烛光一闪,盘坐在矮榻上的容轻羽突然捂住了心脏的位置,脸色惨白一片。
几乎是同意时间,暗处的人,跟着心脏一阵悸痛,蓦然捂住自己的心口。
“什么人?”就在这时,屋内的南宫月离已然发现他的存在,蓦然叱喝出声,银色的瞳孔精准的锁住他的位置望了过来。
------题外话------
“把衣服…全部脱掉。”
成亲三年,第一次见面的夫君,对女子说的第一句话。
女子绝美的脸上扬起天真纯净的笑容,清澈的眼眸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在男子晦暗难明的目光中,顺从的把衣服一件件的脱下…
三年前
一道圣旨,水月王朝的第一蠢女…年仅十岁的雪冰凝
嫁给水月王朝最年轻有为的丞相
成亲当日,新郎连盖头都没有掀开便扬场而去,一去便是三年
让她沦落为水月王朝最大的笑话
只是没有人知道,暗中早有人一招偷梁换柱
新娘换了人…
019章 绝不留情!
暗处的人一惊,知道已经藏不住。
然后蓦然出掌,暗色的衣袂带起一股劲风,掀起枝头的梨花瓣无数,向南宫月离所在窗户的方向席卷而去。
南宫月离一凝眉,下意识的护在了容轻羽的身前,将她挡住。
漫天的白色梨花瓣从窗口侵袭进来,挡住了南宫月离看清敌人的视线。本来欲出掌拂开,但感觉到袭来的风力,又想起身后的七星灯,所以没有动作。就怕斗争过激,会让身后的灯灭掉。
等南宫月离快步立到窗前时,看见的只有朦胧的月色下还在翩飞的些许梨花瓣,以及萦绕的香气,哪里还有不速之客的影子?
再回头去看地上的七星灯,烛火摇曳生辉,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见此情形,南宫月离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诧异的光。
他感觉,刚才的人似乎并没有恶意……
虽然他刚才没有出去,不过能够稍微从对方的这一式里察觉到对方的功底——能够有这么好的轻功,能将内息运用的如此极致灵活,沧澜大陆上,可没有几个人!
一旁的容轻羽不是没有发现周遭的动静,却只是静静的盘膝在矮榻上,缓和有些不能承受的心痛感。
“好,我告诉你他在哪里!”这时,却听南宫月离突然开口道。
容轻羽闻言一阵惊错,随之浮上心头的是难掩的欢喜,侧颜转而对着南宫月离的方向,期待他的下文。
“他就是玄隐暗卫统领北辰流亭,你甚至可以试一试,接近他,看他是不是会如你所愿,像以前一样义无反顾的爱你!”南宫月离又道,语气温柔的好像欲散还聚的云。
终究,他还是不忍心看她如此伤心呵!
容轻羽听了南宫月离的话,已经惊的忘记反应。真的,原来他不仅再世为人,而且还保留了前一世的体征。
既然老天如此眷顾,那么,她们是不是还有可能……一想到他就鲜活的还和自己在一座皇城里,甚至擦肩而过。或许,过几天,或许就在明天,她又能看见他了——之前重生后蚀骨的思念,突然就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心里只不断重复着一个声音:他活着!他还好好的活着!
“不过,这个东西你拿着——如果到时候不能如愿,它或许可以让你不再痛苦!”南宫月离这时又说,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册子。走近容轻羽身边,然后执起她的手,将小册子置于她的掌心。
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药瓶,置于她的另一手心。
“如果你不能消除业障……或许,忘情绝爱未尝不好!”南宫月离轻喃,望了眼屋内的七星灯,然后转身慢慢的往门口踱步而去。
“月离哥哥——”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时,容轻羽却突然开口。手心里的册子和药瓶被攥的死紧,几欲碎裂,彰显了她内心里的彷徨和挣扎。
“我就在外面,有事随时叫我,我会留到天明你恢复了再走!”南宫月离道,以为容轻羽在挽留自己。
“你……是不是一点也不记得我姐姐的样子了?这百年来,可曾偶尔想起过?想起的时候,心里真的没有半点感觉?”容轻羽轻问,语气里有丝自己都不确定的怅然。
南宫月离闻言至于门框上的手一顿,心房跟着一颤,唇瓣动了动,却说:“想起过,不过,就如同会想起百年前认识的所有人无二……包括现在的你!所以,你最好别太冲动——你当然也可以不练那种武功。但如果哪一年,你控制不住自己而走火入魔,我是不会对你手软的!”
说完,便不再停留的走了出去。衣袂带起的微风拂动烛光,飘逸而疏离。
这刻,让人清楚的感觉到,南宫月离,看似如天边的云彩般洁白而温柔。而如果置身其中,你就会发现,所有所谓的温柔缱绻,不过是触摸不到的白色雾气,清疏而飘渺。
听见脚步声越走越远,容轻羽之前怅然的情绪反而是突破了一丝光明。
唇瓣这时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弧度,对于南宫月离的话不曾反驳一句。
静思了好一会儿,容轻羽轻舒了口气,才动作轻慢的下了矮榻,行动自如的走向床边。将药瓶置于床铺上,空出的手轻抚过册子的封面,上面一排凸起的字体同样入了心。
“忘情绝爱——《玄机引》吗……”容轻羽轻喃,又久久陷入沉思。
第二天,等容轻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静静的维持着盘腿而坐的姿态,鼻息间是窗外梨花传来的沁凉香气。周围只听得见轻细的风声,还有花落的声音。不用想,南宫月离一定已经离开了,房间里的灯也已经熄灭。
不多时,容轻羽又听见一阵熟悉的轻盈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小姐,你醒了吗?”不多时,门外传来容欢的问候。
容轻羽微微侧耳,可以听得出容欢语气里满含的兴奋。
“嗯!”容轻羽轻应。
然后房门随之应声而开:“沐浴用的水已经准备好了,小姐要不要现在就过去?”
“好!”容轻羽说着已经动作,微移了身子,从床榻上下了地。
“小姐,穿鞋!”容欢已经在她身边弯下腰,接着帮容轻羽套上了绣金的锦靴,而语气里的兴奋似乎已经到了难以抑制的边缘。
容轻羽明白这个丫头的性子,很多的时候比较急躁加粗糙。不过,难能的很懂得体贴人。以她对她的了解,估摸着是心里有什么事情想唠叨,但是知道她清晨一般醒来都好静。所以才压抑着,不想吵到她。
“今天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容轻羽这时却问,突然觉得微凉的心房有一丝暖意流淌。
这些年,她一直执着于对前人的思念,似乎很少在意身边的风景。虽然知道容欢对自己的忠心,她也待她不薄。但是,却甚少用心去考量这些个问题。
今天突然觉得,原来即使人事变迁了很多,世界却没有因为曾经谁的逝去而苍凉了颜色。
依旧有人一直在她的身边,用不一样的情感真切的关怀着她。
不知道,她这是不是因为突然得知“他”又好好的了,她才心情舒畅。所以,眼界也突然因此开阔了。
幻想着他曾经看她的眼,那样缱绻温暖。而只是想象一下,就感觉到了周遭人事的温暖,都因为他而锦上添花的更加明亮起来。
“有啊有啊,小姐,你不知道啊,真是乐死我了,今天可是发生了一件东楚百年来最大快人心的事情呢!”容欢一听容轻羽的问话,就夸张亢奋的打开了话匣子,然后开始不停的巴拉巴拉……绘声绘色的向容轻羽报告了今天一早到现在已经传遍整个东楚帝都的事情。
“就是司马云泷的那个那个……被挂在了城门口的旗杆上!”
020章 多送几套内衣
堂堂东楚第一女太傅司马云泷的胸zhao,被挂在了皇城城门口附近牌坊旁的旗杆上了!
该是众大臣休沐的日子,东楚帝都却比以往更早的喧嚣起来。
只因一大早,巡城的士兵发现,一件属于女子的贴身衣物被和一条书写着文字的布条一起死钉在了大庭广众之下。
要说这贴身衣服怎么会和司马云泷牵扯到一起,只因为那内衣上用红线绣的一个“泷”字,而这个泷字,在京都皇城,可是独一无二的一个名字。还是当年司马云泷出生时,太后所赐。
而那张布条上的字更是让人惊怔:沧澜第一采花贼到此一游!特此留念!
一时间,第一才女被第一采花贼玷污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个时辰,就沸腾了整个东楚帝都。
更甚至有传言,司马云泷是不是还在滛贼的手上……
这让原本在家养伤的司马云泷怎么能够坐住?这个时候不出门澄清证明自己的清白都不行!
所以,即使巡城的士兵一早发现了东西,得了某些人的特意暗示,也没有敢帮忙取下来的。
直到司马家的人风风火火的姗姗来迟——
司马云泷羞愤的眼睛几欲喷火,但是还是得下马车,站在马车边,看着自己懂武功的贴身丫鬟飞纵上旗杆,将内衣给取了下来。
用了特效药消肿消的差不多的娇颜,连快遮羞的丝巾都不敢蒙,还任众人肆无忌惮的探究打量着。
“这真是司马太傅?不像啊!”
“是啊,好像脸黑了点……”
“的确啊,而且我记得昨夜倒夜香,经过司马丞相府的时候,看见她还……这会儿怎么感觉胖了好多?”
“不会是别人易容的吧……”是谁的一声怀疑,再次激起千层浪。
……
各种流言蜚语一入耳,尤其是这声身份的怀疑。司马云泷气的牙齿都几欲咬碎,差点仰倒,却还得保持好的仪态。
因为她此时必须站出来证明自己好好的站在这里,更要表现出被诬赖的气急败坏样,才有可能将眼前的事情揭过去。而实际上,她也确实很气急败坏!
即使这样大庭广众的抛头露面,会让更多的人将她和旗杆上的内衣主人对号入座——但是,也比背上一个未婚失贞的污名好。
谁?究竟是谁居然这样害她?
而脑海里此时浮现的第一个人除了容轻羽再无二人!
“没有想到,司马太傅居然也用咱们容氏‘女子坊’的东西!”凉凉的嘲讽这时穿过噪杂的人群,幸灾乐祸的传入马车旁司马云泷的耳里。
司马云泷闻言猛然回头,正看见容轻羽的贴身丫鬟容欢坐在一辆马车的驾驶位置处。
而她身后的那辆飘荡着七彩琉璃光泽的帷幔的马车内,安坐着的人不是容轻羽还能是谁?一阵微风恰在这时拂过,掀起半透明的帷幔,马车的三面帷幔轻然绽开。
让司马云泷清楚的看见,容轻羽安静的坐在马车里的矮榻前,矮榻上是一副茶具,淡雅的花茶香气因为这一阵风被带入司马云泷的鼻息。
容轻羽的眼睛依旧蒙着丝带,合着身上的衣物换了颜色。容轻羽今天穿的是一身浅蓝色,深青绣纹的锦衣,衣袂仿佛行云流水般扑散在身侧。从不见戴饰品的发间,今天在一边别着一只别致的蓝色蝴蝶饰品。
那蝴蝶蝶翼不如一般的饰品上的一般死板的贴着发丝,而是有分开独立的蝶翼,风一过,那双蓝色的翅膀轻轻摆荡,仿佛翩舞。
让容轻羽整个人在静逸温柔中多出一分灵动的美,很自然的吸引了很多路人的视线。
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是东楚国乃至整个沧澜大陆上无人能及的第一霉女,但是还是抵挡不了内心对美的向往。而本只想好奇的只看一眼,继而却再也挪不开视线。
只因那朱红色的唇瓣微勾起的浅笑,仿佛有着难以言喻的魔力般,让人情不自禁的就沉迷其中。
司马云泷看着眼前的容轻羽,只觉一直压抑在胸腔的怒火被瞬间点燃,蹭的一声烧的她头脑都发晕。
其他人或许没有注意到,但是她却是清楚的看出她唇角笑意的寓意。虽然容轻羽什么话也没有说,却已经诉尽了最犀利的嘲讽。
还好她及时冷静下来,所以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的上去撕容轻羽的脸。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舒缓过来,硬是扯出一抹笑,故意忽略容欢的话。正准备走近容轻羽的马车边从容的打招呼,心里则是暗恨:容轻羽,你给本太傅等着!
“司马太傅的衣物放在外面一宿,想来也脏了!既然司马太傅如此喜欢咱们容氏”女人坊“的东西——欢欢,待会儿记得去跟吴掌柜说一声,稍后多送几套去司马府上。司马太傅,旧的就不要了吧!”
容轻羽隔了好一会儿这时却说,声音优柔好听,这一声如果不听她说了什么,只闻声色。在看她一眼,会让人错觉,她就是一袭流动的灵光,无处不撩拨人的心魂。
司马云泷一听这话气的差点吐血,当真觉得胸口一甜,紧紧的捂住了胸口。
“小姐,你没事吧?”这时司马云泷的贴身丫鬟发现司马云泷的异样,赶忙上前一把扶住了她,眼睛敌视的望着容家马车的方向。
司马云泷则是心里暗恨:确实,这种款式的内衣只有女人坊才有。
今日被死对头捉弄,乃至发现在用自己家的产品,那心里的羞恼和愤怒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可是她还是得忍,司马云泷觉得容轻羽绝对是故意激怒她。而她,绝对不能在输了这一局的情况下再失了身份。
“那就多谢容太傅了!”司马云泷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字一句似乎都咬得出声响。
容轻羽听了,微微加深笑意,不禁有些佩服这司马云泷的忍功。
都气成这样,还能保持好仪态!
“嗯,欢欢走吧!”容轻羽轻应,不再多言。
而这姿态落进司马云泷眼里,顿时成了高高在上的施舍般,让她再次觉得胸腔内气血翻涌,眼前发黑。
容欢笑着应声,看眼司马云泷,就轻踢前面的高头大马,乐颠颠的拉着缰绳将车往前赶去。
而停在另一个路口内的马车,里面的人清楚的看见两女暗潮汹涌的这一幕。
“我今天算是第一次了解——原来披着羊皮的狼,这样的字眼同样可以用来形容一个女人!果然最毒妇人心啊!”常宿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对于方才的情形唏嘘不已。
021章 马车突然坏了
昨晚王爷训斥司空小姐的时候,他也在场。所以,常宿知道昨晚彩花贼的事情是司马云泷撺掇的司空寅月。
在一联想到容轻羽昨晚对付刺客时的表现,哪里收到半分伤害?内衣事件恐怕和她脱不了关系!
而常宿此时说的人当然是容轻羽!
只因打从心底里,他一开始也以为:司马云泷这个东楚第一才女会和自家王爷会是一对,会是王府未来的女主人,而不是容轻羽这个扫把星!
即使昨晚容轻羽救了他和他家王爷,但是下意识的他就是认为这一定是容轻羽招惹来的霉运。因为那些刺客可是在容轻羽出现后,才随之出现的!
所以,即使司马云泷主使了彩花贼的事情。换成是他,他或许也会支持,因为他只想他家王爷没有事就好!
马车内斜靠在厚实的软榻上的南宫袭襄听了常宿的话,眸光微深了几分,对于常宿的话不置一词。
“王爷,要不要过去看看司马太傅?”常宿有些敌意的眸子望着容轻羽离去的方向,继而有些担心的望向被几个丫鬟扶上马车的司马云泷。
刚才那情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容轻羽与司马云泷简短的接触间,兴起的暗潮汹涌。
常宿不禁暗想:瞧司马太傅那个娇弱的样子,估计是被容轻羽那个恶女给气伤了身子吧!
“王爷,咱们去璇玑阁,要不要邀上司马太傅一起?”常宿又问,望向车内的南宫袭襄。
虽然他们家王爷很少上朝,但是却是经常会去司事机簧兵器的璇玑阁转悠,司马云泷小姐也是那里的常客。
近年来,有不少用于军事上的武器和一些有利于民的器具,可都是王爷和司马太傅一起探讨研究出来的……所以,算起来,司马云泷还是他们家王爷的红颜知己,而不仅仅是君臣关系。
难得的是,司马太傅还不嫌弃他们家王爷。
一想到这里,常宿顿时觉得自己太善解人意了,说着已经准备起身。
“常宿,你最近的话越来越多了!”南宫袭襄这时却说,声音和煦中带着几分低沉。
常宿一听,顿时一讶,王爷这是不高兴了!
“司马太傅此时未必想被熟人撞见!”南宫袭襄又说:“抄小路去璇玑阁吧!”
听完南宫袭襄这话,常宿猛然一亮。心道,刚才他以为王爷是不高兴他说容轻羽的不是呢,原来王爷果然是在意司马太傅的。
想起,司马太傅脸上昨天被容轻羽身边那个凶悍的丫鬟打的还没有完全消肿呢,肯定也是不想这个样子被自己王爷看见的吧!王爷这是为了顾全司马太傅的颜面,所以才不出现的呢。
于是常宿赶忙笑着应道:“诶!”
比较严实的车窗帘内,南宫袭襄收回轻掀着窗帘的修手前,最后望了眼熙攘着还没有完全散去的人群。
掩在车帘后的妖冶眸子里波光潋滟,羽睫微敛间,仿佛无数璀璨的星光沉落银河,让人难辨其中太多的复杂颜色。
——
人说,倒霉的时候喝凉开水都会塞牙缝。
贤王府的马车刚刚穿过两条狭窄的小巷,突然咔嚓一声响。
电光石闪之间,在南宫袭襄跌出马车之前,常宿快速飞身进车厢,将南宫袭襄带了出来。
南宫袭襄被常宿扶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刚才还坐着的马车车辕断裂,砰的一声巨响,车身坠落在地上,车轱辘因为惯性摔坏,而滚到了一边。直到撞上窄巷的墙角,才反弹着在地上又滚了一圈停下。
“王爷,您没事吧?”常宿第一时间担忧的望向身边的南宫袭襄。
“无事!”南宫袭襄轻应,却是望着马车,心底有些惊讶。
“怎么会这样?属下今早出门的时候还特意检查过!”常宿这才想起马车,惊错的望着几乎四分五裂的马车。又愕然的发现架在马车后面的南宫袭襄的专用轮椅,也因为刚才的变故摔在了地上。看样子,已经是不能用了!
正发愁间,主仆二人突闻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主仆二人跟着一抬头,正看见从巷子旁的另一条路插进来的马车,而那辆过分华丽的马车一眼就让人过目难忘,不是容府的还是哪家的?
“我说怎么这么倒霉,原来是遇到扫把星了!”常宿忍不住当即嗤道。
驾车的容欢本来看见前方阻了道路的破马车,还很意外。
一听见这讥诮的话,尤其是话里“扫把星”三个字,立即转了眸子,越过马车望向不远处的主仆。
看见南宫袭襄的时候,先是出于本能的忍不住一怔。眼底闪过一抹惊艳之色,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望了眼南宫袭襄平和的俊美容颜,才转向明显一脸不郁的清秀少年。
“哪家的狗没有拴好,放出来随便挡道还随便咬人?”容欢立即不客气的顶了回去,也停住了马车。
“你说什么?好大的胆子,可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常宿一听,顿时怒斥了回去。当然,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大多数时候和容轻羽几乎形影不离的贴身丫鬟。
“全东楚哪个身负重职却最闲散的是谁,可不就是谁了!”容欢瞪着常宿斥了回去,分明是再骂南宫袭襄是吃着皇粮不问事的闲散王爷。那语气,就差没有直接骂南宫袭襄无能了。
虽然说,容欢觉得旁边的那个贤王看样子挺惹人怜惜的。不过,教奴不严,让他随便侮辱自家小姐——任何人都不可以原谅!
“欢欢!”一直在马车内的容轻羽这时却开口,制止了容欢继续对南宫袭襄出言不逊。
转而对着南宫袭襄的方向开口:“下官治下不严,还请王爷恕罪!”
声音低柔中,倒有几分诚恳。
而南宫袭襄在容轻羽出现的时候,就下意识的看向马车内的她。这时听见她说话,眸光不禁闪了闪。
“知道自己有罪还不下来谢罪——顺便请我们王爷上车安置!”常宿听了容轻羽的话,顿时拽了起来,以为容轻羽还是忌惮他们家王爷的身份的,不禁以胜利者的姿态昂着头,睨了气呼呼鼓着腮帮子却不敢再发言的容欢一眼。
“常宿!”南宫袭襄这时轻声喝止了常宿,俊逸的眉峰不禁皱起。常宿一听,还未完的话一噎。
然后南宫袭襄又道:“你去吧,将轮椅推过来,再让常星跟着——你这段时间就和他换岗,不用跟着本王了!”
“王爷!”一听南宫袭襄突如其来的吩咐,常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般。
022章 答应与否?
而南宫袭襄已经推开常宿的扶持,有些艰难的扶着身边的墙面,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
容轻羽虽然看不见,不过,大约已经从容欢和常宿的对骂中了解到马车外此时的情形。微微皱了皱俏鼻,这时开口:
“恐怕王爷的轮椅已经不能用了,如果不介意的话——”话未完却被打断。
“你想让王爷上你的马车?要不是碰见你,我们怎么会这么倒霉,你还想让王爷上你的马车?容轻羽你究竟是什么居心?”常宿一听容轻羽的半音,就直觉的以为容轻羽是想邀请他们家王爷上容家的马车,当即就激动的呵斥了回去,挡在了南宫袭襄的面前。
那架势,似乎是生怕容轻羽上来抢人似地。
“什么遇见我们家小姐才这么倒霉?你是瞎子吗?那么多白蚁在轮子上爬呢,难道你没有看见?关我家小姐什么事?你应该为你们能在这个时候遇见我们家小姐高兴才对,真是狗咬吕洞宾!
你们王爷革你职就对了!没的有你这样的刁奴跟在身边,毁坏你们家王爷的名誉。还让人错以为迷信又贪生怕死,还是非不分的人是誉满天下的贤王爷呢!”
本来确实想如往常一样听话的容欢一听常宿的话,就气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分,跟着一下跳下了马车,插腰指着地上四散的轮子,对着常宿骂道。
常宿本还想骂回去,但一听容欢的话下意识的就望向地上的残破马车。而后顿时语塞,果然,一排浅黄的小生物正在马车辕断裂的地方陆陆续续忙碌着,往阴暗的一面躲去!
“既然容小姐都不介意,本王又有何谓?那就麻烦容小姐载本王一程了!”南宫袭襄这时却道,没有及时喝止常宿,但见他被容欢堵的语塞,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而几句话出,看得出脸色的苍白,似乎已经站的很困难。弱柳迎风,这个词此时似乎很适合用来形容他。
容轻羽唇瓣微微颤动,当然听出了南宫袭襄话语里的力不从心。可她实际上本来想让容欢去附近的铺子帮南宫袭襄叫一辆轿子过来而已。
不过,眼前的形式发展却被扭曲了。
南宫袭襄主动提出上她的马车,她这个时候拒绝,是不是会让他很难堪?
虽然她对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没有感情,不过对他也没有坏感。
尤其,她知道,这位王爷虽然因为身体的原因几乎不上早朝。不过,却是常去璇玑阁理事。而璇玑阁——曾经是“他”开创的地方。
当年“他”从她这里得到许多现代知识,继而举一反三创新了许多有利于社会发展的器具武器。之后,很多年,他的技术都被尘封。
直到后来眼前的病弱王爷和司马云泷的介入,许多东西才被重启延续下来。
所以,在心底里,她还是有点感激他的。这也是曾经她大多数情况都让着司马云泷的原因之一,因为司马云泷也帮南宫袭襄一起,做了许多她不能亲历去做的事情……
只顿了一下,容轻羽开口:“欢欢,还不快扶王爷上车!”
“王爷!”常宿一见如此,便急了!
“本王难道已经唤不动你了吗?”南宫袭襄却瞅了常宿一眼,眼波清淡。
但是常宿却知道,南宫袭襄这已经不是不悦了,而是生气了!
顿时心口有些发堵,王爷居然和他生气——为了一个容轻羽!
这容轻羽果然是个祸害啊!一想到这里,常宿忍不住瞪了远处安坐在马车上半透明纱幔后的容轻羽一眼,转而声音低了几分半委屈的道:“那就由常宿先扶王爷上马车吧,稍后属下就去换常星过来!”
南宫袭襄听了,没有拒绝,顿了下,扶住了常宿递来的手臂。
容轻羽的马车车内还算宽敞,有六人座的位置。
得了容轻羽的令,容欢于是帮忙常宿一起,左右各一边,扶着南宫袭襄的手臂。将他扶上马车,安置在了容轻羽的对面。
“王爷,属下去取棉垫!”说着,常宿就要回原来的马车。
“不用了!”南宫袭襄一落座在容轻羽的马车内就开口,眼中却露出惊奇的光,这垫子……
“王爷!”常宿担忧的唤了声,看向南宫袭襄,却发现他脸颊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不禁诧异,直觉的认为,王爷是被容轻羽的外表迷惑了。是不想在容轻羽面前表现的太脆弱,所以拒绝他去取靠垫。
“容小姐马车上的这垫子……”南宫袭襄这时却不理他,而是眸光晶亮的望向容轻羽。
“王爷这是要去璇玑阁吗?”容轻羽打断南宫袭襄的话反问。
而一旁的常宿听了,感觉奇怪,下意识的站在马车下去摸马车上的垫子。轻按了下,才发现这垫子不但软实,而且很有弹性,丝毫不比一层层的棉垫子差,看马车内的容轻羽的眸光也不由得变得惊奇起来。
南宫袭襄见容轻羽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