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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夫记第36部分阅读

      戏夫记 作者:rourouwu

    不起上官如风求生的意志,也许孩子可以。

    因此,夕若坚持要留下来,同上官如风一道住在密室中。

    上官如风拗不过她,只能让她留了下来。

    但是睡觉的时候,却规规矩矩地平躺在床上,连看也不敢多看夕若一眼。

    并且同她分盖不同的被子,如同他们刚成亲那会。

    夕若偏偏不让他如愿。

    趴到上官如风胸口上,问他:“上官如风,你不敢看我,是不是怕我了?”

    上官如风嘴硬地回答:“怕你?笑话。你一个弱女子,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心却扑通扑通跳个不住,因为了夕若这暧昧的姿势。

    这丫头,存心是在诱惑他吗?

    夕若的确是想诱惑上官如风。

    以前,都是他主动,都是他在色诱她,每次她都败在他手上。

    她想知道,如果她诱惑他,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抵不住的诱惑3

    上官如风的脸就在面前,不过几公分的距离。

    夕若学着上官如风过去的样子,在他的额头上,脸上落下密密的吻。

    最终,吻停驻在了他的唇上。

    上官如风心头如有一团火在燃烧,但他苦苦忍耐着,就不肯配合夕若。

    他紧紧闭着唇,夕若撬不开他。

    夕若想了想,转移了方向,转而吻上官如风的耳垂和他的脖颈。

    上官如风心痒难耐。

    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说,夕若,快离开,我是为你好。

    却不敢把这话说出口。

    他已经明白了夕若的不良用心,她就是存心在诱惑他。

    他若向她求饶,她更该得意,更该放肆了。

    夕若努力了半天,见上官如风跟个木头人一样,一点不为所动。

    不免有些沮丧。

    过去,上官如风一吻她,她就投降了,任他为所欲为。

    不过,她也是个不服输的人,可不会遇到这么点小挫折就罢休。

    从上官如风身上爬下来。

    上官如风刚要松口气,却赫然发现夕若在拉他的被子,想钻进来。

    这怎么得了?

    上官如风忙拉紧了被子,想要阻止夕若。

    夕若的手被勒得微微发疼,松开了手,将手指放到嘴边吹了吹。

    上官如风一骨碌坐了起来,拉过夕若的手,拉到自己面前细看。

    关切地问:“怎么了?有没有受伤?”

    夕若趁机钻进他的怀里。

    笑答:“我没事,你有事了。”

    软玉温香在抱,血一下子冲上了脑门,上官如风彻底宣告失败。

    一低头,狠狠地吻上夕若的唇。

    口中含含糊糊地说:“小坏蛋,我就让你尝尝诱惑我的结果。”

    夕若满意地笑了。

    就说嘛,她在他面前怎会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接下来的日子,夕若每天刻苦钻研医书。

    上官如风如常每日化了装,出去处理点事情。

    如此过了两天。

    心怀不轨的女人1

    那天,上官如风从外面回来,脸上的神情很不寻常。

    有震惊,有悲伤,还有愤怒。

    夕若正在帐房中看书,听见上官如风回来的声音,从医书中拔出头。

    水无瑕已经解除了追捕她的旨意,因此,她可以光明正大呆在家中。

    当上官如风出门的时候,她就坐在帐房中,一边看书一边等他。

    她一眼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上官如风性子比较随和,极少有什么事能引得他如此动容。

    “怎么了?”

    夕若问。直觉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上官如风悲愤地说:“父皇驾崩了。”

    “啊!”

    夕若惊呼。

    她是知道上官如风对他父亲的感情的,他很爱他的父亲。

    尽管他的这个父亲抢了他的爱人,尽管这个父亲亲口赐他死。

    “皇上的死有什么文章吗?还是另外发生了什么事情?”

    夕若试探地问。

    若皇上是好端端地病死,上官如风只会悲伤,断不至愤怒。

    上官如风恨恨地说:“父皇是被人毒死的。”

    夕若完完全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睁大了眼睛,询问的目光望着上官如风。

    上官如风拉了夕若进入密室。

    这才告诉她:“这些天我一直在调查水无瑕和上官允昊,我只道他们勾结在一起,是想扶持水无瑕的儿子当太子,以后登上皇位。却不知道水无瑕一直在对父皇下毒。当我刚调查出来一点眉目的时候,水无瑕竟狠心将父皇毒死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今早。都怪我,明知水无瑕心怀不轨,却没想办法把她调离父皇身边,以致酿成今日之祸。”

    上官如风懊悔地狠狠一拳打在自己腿上。

    夕若心疼地劝:“这不能怪你呀。是皇上非要水无瑕在他身边服侍他,别的人给他喂饭喂药他都不肯吃,不信任别人。谁知他最信任的人却害了他。”

    心怀不轨的女人2

    说起来,皇帝真的是咎由自取。

    若不是他卑鄙地抢了儿子的爱人,若不是他被水无瑕给迷惑了,怎会丧失生命?

    上官如风颓然坐下来,双手捧住头,仍是止不住地自责。

    夕若问:“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要马上揭穿她吗?”

    上官如风抬起头,恨恨地说:“当然要揭穿,而且要当着天下人的面揭穿她。我已经安排好了,正在让人收集证据。后天,她的儿子登基,我要争取在那个小奶娃登基前找到足够的证据。”

    夕若支持他。

    “对,绝对不能让那个小婴儿登基。”

    明明有这么多已经长大成|人的皇子,偏要让个襁褓中的小婴孩登基当皇帝,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朝中就没有人反对吗?”夕若好奇地问。

    这么不可思议的事,难道那些大臣们都睁只眼闭只眼?

    上官如风一阵冷笑。

    “水无瑕的本事太高明,竟令得上官允昊甘愿不争皇位,转而扶持她的儿子。水无瑕手上有父皇的遗诏,上官阡陌按兵不动,正在观望。上官翊星远在边关,而我又已被赐死。当然那些朝臣们也都要观望观望了。没有个领头的人,谁敢轻易妄动?”

    “你二皇兄呢?”

    夕若同上官端墨接触过两次,两次都给她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

    他断不是寻常人。

    他也会作壁上观吗?

    上官如风在密室中踱着步沉思。

    半晌才说:“我摸不透他。他似乎在暗地里做了些什么事,但表面依然万事不关心的样儿,也没发现他同朝臣们有所接触。”

    停了一会,又重重地补充了一句。

    “我真的摸不透他。如果他肯管管这事就好了。”

    夕若赞同:“他若肯管,当然是好事。你要不要去找他商量商量?”

    上官如风摇头。

    “时间太紧迫,来不及了。他还不知道我活着的事,万一他无意于这些俗事,走漏了风声更加糟糕。”

    心怀不轨的女人3

    上官如风说得在理,夕若也就没有继续劝下去。

    这些朝庭大事,她插不上手。

    她唯一能做的,是努力研读医书,努力找出治疗上官如风头痛的法子。

    这两天,她对头痛已经了解了很多。

    一般的头痛已经难不倒她,她甚至给单老爷配了一剂药,令单老爷的头痛几乎痊愈了。

    但是,她依然对上官如风的病无可奈何。

    想到上官如风的病,又想到了水无痕。

    水无瑕现在一定很忙,忙着为登基的事作准备。

    那么水无痕呢?他会不会帮助他妹妹?

    但愿他不要卷入到这些泥潭当中,但愿他能一直做个好人。

    此时的水无痕心头也是焦虑不安。

    无瑕这次是真的把事情闹大了,当然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他没想到这事来得这样快。

    白天水无痕不敢入宫,一直等到夜深人静,才悄悄来到昭德宫,见到水无瑕。

    “无瑕,”水无痕责备,“不是说了动手杀皇帝的事交由我来吗?你为什么自己就做了?”

    水无瑕一笑,笑中带着凄然、无奈和恨意。

    “哥哥,当初说由你来动手,是因为你想让我和上官如风和好,不让他对我心存芥蒂。如今,上官如风已经死了,你杀和我杀,有什么区别呢?”

    水无痕真想告诉她上官如风其实极有可能没死。

    但一想到夕若的请求,他便把这话咽回了肚里。

    这些天,他一直在打探上官如风的消息,但一点线索都没找到。

    也许,上官如风仅仅是苟且偷生。

    他是不是活着,对无瑕并无影响。

    水无痕踌躇了一阵,终于还是没有把上官如风的消息告诉水无瑕。

    “无瑕,你非要走上这一步,非要把自己逼上风口浪尖,你可得千万小心。”

    水无痕忧心忡忡地叮嘱。

    水无瑕自信满满地说:“哥哥,你就别操心了。如今家仇已报,你什么都别管了,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去吧。”

    心怀不轨的女人4

    水无瑕了解她的哥哥。

    水无痕对入朝为官没有兴趣,否则,她还可以多一个臂膀。

    哥哥也很辛苦,从小照顾她,因此,不到迫不得已,水无瑕不愿逼迫哥哥做他不愿做的事。

    水无痕再叮嘱了水无瑕几句,无非是小心之类的话,便辞别离去。

    他并未走远,仍是呆在都城。

    他要亲眼看着局势稳定下来才放心。

    一晃便到了登基的这天。

    水无瑕天还没亮便起了床,把自己打扮得既漂亮又尊贵。

    今天应该是她水无瑕最风光的一天了。

    儿子还小,连坐都坐不稳,当然得由她这个当娘的抱着去完成仪式。

    朝臣朝拜的,不是婴儿皇帝,而是抱着皇帝的她呀。

    坐上御座的,也是她。

    将来把持着朝政的,还是她。

    她既完成了自己的心愿,也彻彻底底、痛痛快快地报了家仇。

    水无瑕踌躇满志,志得意满。

    她抱了身穿龙袍的婴儿,坐了马车来到金銮殿前。

    殿前是一道长长的阶梯,阶梯的两旁,站立着身着朝服的朝臣。

    红袍紫袍,聚在一起,分外的耀眼。

    水无瑕在心头冷笑,当初身着同样红袍紫袍的人,何曾把她和哥哥放在眼里?

    别说他们了,连他们的狗奴才都肆无忌惮地欺负他们兄妹俩。

    如今,这些人可不都被她踩在脚下了么。

    别说他们了,皇帝又算什么?

    水无瑕低头望了眼正在自己怀中沉睡的婴儿,再次在心里发出一声冷笑。

    在心里说,小子,别怪我把你从你父母身边夺过来,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不是我,你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吗?

    别说穿龙袍了,连龙袍的边你都别想摸到,连看都别想看到。

    水无瑕抱了婴儿,拾级而上。

    朝臣们肃然站立,没有谁敢发出异议。

    上官允昊站在台阶的顶端,他要主持今日的加冕仪式。

    心怀不轨的女人5

    他是皇长子,由他来主持理所当然。

    而且,为了保障仪式的顺利进行,也需由他来主持才好。

    更是给了外人一个信号。

    看,连我皇长子都甘愿遵守父命,让我的小弟弟登上皇位,你们别的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水无瑕顺着台阶走着,她的身上,散发着圣洁的母性的光辉。

    众朝臣都看傻了眼。

    也许,皇上把皇位传给小皇子,是正确的选择吧。

    水无瑕迈着沉稳的步子往上走着。

    台阶的两旁,微低着头,肃然站立的朝臣从身旁一一闪过。

    更远处,旌旗迎风招展,象是在向她表达祝贺。

    突然,五彩的旌旗当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

    只一晃,黑影便不见了。

    若不是跟水无痕处得多了,见惯了他高来高去的样儿,水无瑕几乎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那个黑影显然是个武林高手,会是谁呢?

    又想来做什么?

    来捣乱吗?

    水无瑕正对着刚才看见黑影的方向思索,却听见周围响起阵阵吸气声和惊呼声。

    她诧异地转过头,只见阶梯的中央,她的正前方,一个人傲然挺立,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个人身着黑色劲装,比起平时的他更多了几分精明与干练。

    可是,可是他怎会出现在这儿?

    他不是已经死了多日了吗?

    他两道凌厉的目光直直地对准了她。

    他显然是冲着她来的。

    水无瑕站定了身子,心头狂跳,但面上却十分平静。

    脑中也在飞速地转着,想着对策。

    周围的群臣当中,有人在抖抖索索地呼叫:“是如王爷。”

    更有人在咋乎:“天啦,是如王爷显灵了吗?”

    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水无瑕皱紧了眉头。

    若不是手中抱着婴儿,真想用手捂住鼻子。

    这些朝臣原来就这么点胆子,被个上官如风给吓破了胆,居然有人给吓得失禁了。

    j情败露1

    真是丢脸啊,连她个弱女子都不如。

    水无瑕很快定下神来,冷静地说:“如王爷,原来你没死。请问如王爷为何挡住我皇儿的路?劳驾如王爷移动贵足,别误了吉时。”

    上官如风冷冷地说:“没有什么吉时不吉时的,你的曦儿不能登基。”

    周围的群臣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原来如王爷没死啊,不是有很多人亲眼看见他喝下毒酒,当场身亡的吗?

    就说嘛,这些皇子怎么都沉得住气,甘心让个小婴儿当皇帝。

    终于有人站出来了。

    水无瑕无惧地说:“这是先帝的遗命。如王爷,难道你连先帝的旨意都敢不尊吗?”

    上官如风驳斥:“你那遗诏是假的。试想,先帝病在床上,根本无法拿笔,又怎能写出这张遗诏?”

    水无瑕早就想过这个问题,马上答道:“这是先帝在生病之前写的。”

    上官如风明知那遗诏是假,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只好将此事暂且抛过一旁。

    冷声说道:“遗诏的真假,以后再来验证。不过,我这儿却有别的证据,证明你不配做皇后,你的儿子也不配登基做皇帝。”

    水无瑕吓得心怦怦直跳。

    她太了解上官如风了。

    他敢此时跳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来阻止她,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

    硬着头皮问:“什么证据?”

    上官如风轻轻哼了一声,微微侧头,吩咐道:“黄绍,带证人来。”

    黄绍应声而出,身后跟了好几个人。

    上官允昊看得分明,又是害怕又是惊讶。

    他明明防范工作做得很好呀,上官如风自己武功高强,闯进来也就罢了,怎么黄绍还有这一干人也能进得来?

    但他很快便明白了,上官如风在宫中自然也有亲信,甚至在他安排来担当保卫的那些人当中,也有上官如风的人。

    真是失策啊。

    难道今天,他和水无瑕都要栽在上官如风手中?

    (晚安)

    j情败露2

    水无瑕看见那一干人,手足开始发凉,看来上官如风的确是把她的底细都摸透了。

    那些人,可都是她的心腹,她的很多极私密极重要的事都交由给他们去处理过。

    不知道上官如风用了什么法子,竟使得这些人甘愿听从他的调遣,转而反对她。

    也怪她误以为上官如风已不在人世,没有去防范他。

    否则,哪容得他今日来此嚣张。

    不过,水无瑕依然极其镇定地站着,脸上没有丝毫慌乱的样子。

    她打定了主意,上官如风就算找到了证人又如何?

    口说无凭,她给他来个死不承认得了,看他能有什么办法。

    水无瑕在脑中细细搜索,确信她没有落下什么有力的物证,心头稍安。

    上官如风见她镇定自若的样儿,也不禁佩服。

    以水无瑕处变的能力,以她的手腕,以她的狠毒,她能走到今天,能拥有如此地位,也在情理之中。

    可惜她的野心太大,心肠太毒辣,今日他是容不得她了。

    上官如风吩咐一干证人:“把你们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不必怕,也不要遗漏了什么。”

    这干人虽然被上官如风威逼利诱,愿意出来指证水无瑕,可哪曾见过这等阵仗,早吓得面如土色,浑身乏力。

    再一对上水无瑕阴冷的目光,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上官如风在心头暗骂,真是些没用的东西。

    幸好他亲自审问过这一干人,对他们的脾性比较了解。

    和颜悦色命一个胆子较大,也较正义的公公。

    “你先来,说说你知道的事情。”

    那个公公本来就有些看不惯水无瑕的举动,再被上官如风指名先说,感觉自己不是一般的被重视,顿时胆气横生,马上就说了出来。

    “是,王爷,奴才这就说。皇后娘娘,不,她根本就不配做皇后娘娘,她早就在同大皇子私通。”

    此言一出,群情激荡。

    j情败露3

    众朝臣均把视线投向水无瑕和上官允昊。

    少数人尚持怀疑态度,更多的人则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就觉得奇怪,上官允昊怎会扶持水无瑕的儿子上位,原来他俩还有这层关系,这就难怪了。

    上官允昊闻言,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水无瑕鄙夷地想,跟这种人私通,真是辱没了自己,可惜人家是大皇子,她别无选择。

    这位公公一开口,其余的人也都壮起了胆子,一个接一个地把自己知道的内情说了出来。

    水无瑕老是鬼鬼祟祟地同上官允昊私混。

    水无瑕时常私自溜出皇宫,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水无瑕对先帝图谋不轨,极有可能对先帝做了手脚。

    众人越听越是离奇。

    开头还只道是水无瑕耐不住寂寞,或者为了权势同上官允昊好上,这也不足为奇。

    没料到她竟敢对先帝下手。

    水无瑕起初只是冷着一张脸听着,待听到后来,再沉不住气。

    若被人知道是她下毒害了老皇帝,这还得了,只怕是会死得极其凄惨。

    水无瑕恶狠狠地瞪着上官如风。

    怒斥道:“上官如风,你少来血口喷人。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就凭你买通了我手下这几个不忠心的奴才?你想强占我,没能得逞,反被先帝赐死,所以你现在来报复我吗?”

    众人听了这话,又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上官如风。

    对呀,如王爷不是已经被赐死了吗?怎的没死?

    难道他真的是来报复皇后娘娘的?

    水无瑕见状,暗道计谋得逞。

    更加补充了一句。

    “上官如风,你瞧瞧你这样儿,象个王爷的样子吗?光天化日之下闯进皇宫,扰乱登基大典,分明就是江湖刺客的行径。”

    上官如风刚才去办了件极重要的大事,时间耽得久了,来不及换衣,只好这身装扮闯进来。

    水无瑕想反咬他一口?

    他才不怕。

    j情败露4

    上官如风朗声说道:“皇后娘娘,你自己心里明白,所谓的在父皇病榻前调戏你云云,根本是你在设计陷害我。因为,我知道了你和上官允昊的龌龊事,你怕我揭发你。至于证据,我呆会自会呈上来。”

    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大义凛然,令人不得不信。

    何况,上官如风还说了,有证据的。

    众朝臣于是再次将怀疑的目光转向水无瑕。

    “我们还是先解决你的事。”

    上官如风说着,转头吩咐黄绍:“请御医上来。”

    这些日子一直在为老皇帝治病的几个御医在黄绍在带领下走上前来。

    水无瑕也不怕,她既然敢下毒,就不怕这些御医们看出来。

    因为她下的那药,中毒后的症状与中风极其相似。

    可惜她太过自信了。

    这些御医没有点本事,怎能专为皇帝治病?

    而且,谁愿担上治不好皇上的罪名?

    御医们分析了一番老皇帝这段时间的病情,主旨是在说明,皇上的病按说不应该如此反反复复,情形很是反常,多半是有人做了手脚。

    最后,首席太医从怀中取出一根银针,举在手中。

    所有人都看得明白,银针呈现黑色。

    首席太医正色说道:“下官一直觉得皇上的病情很是蹊跷,在如王爷的支持下,下官冒犯圣体,以银针试探圣上的喉间。这便是试探的结果。”

    当下所有的朝臣都倒吸了口凉气。

    银针变黑,皇帝果然是死于中毒。

    御医们坦然说出这段日子为老皇帝开的药,以及煎药服药的程序。

    整个程序无懈可击,没有人做得了手脚。

    唯一做得了的,就是每日给皇帝喂饭喂药的水无瑕。

    话说到此,众朝臣已经基本相信了水无瑕施毒之事。

    水无瑕争辩:“因为先帝信任我,才让我喂药喂饭。难道就因为我服侍先帝多,就说我是凶手?我非但无功,还有过了?实在是太可笑了。”

    j情败露5

    她的话音刚落,便见刑部尚书与内务府大臣以及宫中总管太监,还有另外两名御医齐齐走上前来。

    他们的神情,均十分凝重。

    几人来到上官如风面前,齐齐向他行了一礼。

    刑部尚书高举手中的一个盒子,禀道:“如王爷,按照您的吩咐,臣等刚才去昭德宫,搜到了这两样东西。”

    “打开它。”

    上官如风吩咐。

    刑部尚书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有一个羊脂白玉瓶,还有一个扎了针的小布偶。

    布偶上写了老皇帝的名讳,以及生辰八字。

    小玉瓶上没有任何标志,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就式样来看,倒象是装什么贵重药材的瓶子。

    水无瑕看到瓶子时,眼神十分疑惑,她没有这东西呀。

    再一看到小布偶,顿时明白了,这是有人在栽赃,目的是陷害她。

    栽赃的人还能是谁?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水无瑕又惊又怒,瞪着上官如风。

    上官如风微微一笑。

    这当然是栽赃,而且是他刚刚栽的。

    水无瑕下毒下得很巧妙,他找不到证据,只好出此下策。

    只许她陷害他,就不许他栽栽赃吗?

    这就叫以牙还牙。

    “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上官如风故意问。

    刑部尚书答道:“臣等刚才得知如王爷并未身亡,并且听如王爷分析了皇后娘娘的举止,觉得事关重大,不惜冒犯娘娘,前去昭德宫搜索。在皇后娘娘的梳妆台的暗格中,臣等发现了这瓶药以及这个施咒的小布偶。”

    跟随在他身旁的御医接下去回答。

    “这是极罕见的一种药,叫驱金风。服下这药,轻者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神志不清,与中风的症状极为相似。重者可至死。”

    首席太医马上证实了他的话。

    “对,是驱金风。就在皇上驾崩前两天,下官曾经在皇后娘娘为皇上喂过药后,趁娘娘不备,私自留取了残余的药渣。”

    j情败露6

    说罢从怀中另取出一个小玉瓶。

    “这便是臣冒死留下的药渣。里面的确是有驱金风。下官刚将此情况禀报给如王爷,想要阻止皇后娘娘时,不料皇后娘娘竟狠下毒手,害死了皇上。”

    这药渣倒的确是真的。

    上官如风也是因此确定水无瑕在下毒。

    可惜正当他准备防范的时候,悲剧已经发生了。

    众朝臣大哗。

    刑部尚书是出了名的清正,他同另外几位大臣当众搜出这证物,当然是假不了的了。

    想不到皇后竟是这般歹毒的一个女人。

    水无瑕百口莫辩,生平第一次尝到了被人冤枉的滋味。

    不过,确切说来,也不能算是冤枉,她的确是毒死了老皇帝呀。

    上官如风再从自己怀里取出一叠信札,扬了扬。

    问:“皇后娘娘,这信是不是很眼熟?”

    水无瑕看到信札,心突突直跳。

    这是她惯常用的一种信纸,难道上官如风真的查到了什么,还是他又在栽赃?

    上官如风嘲弄地笑了笑,将信交给方宰相。

    “方相,请你验验这些信。”

    方宰相接过信,展开信,同站在身旁的一干大臣观看。

    待看过信上的内容,个个摇头叹息不止。

    方相折好信,说道:“如王爷,这是皇后娘娘写给大皇子的情书。事关重大,臣须辩个虚实。”

    “你验吧。”

    上官如风应允。

    方宰相转向水无瑕说:“娘娘,为了不至冤枉娘娘,请您写几个字,同这几封信上的字迹对比一下。”

    水无瑕还未回答,却见站在阶梯上头的上官允昊已经冲了过来。

    他一把夺过方宰相手中的信,展开看了看,脸色煞白,手忙脚乱将信撕得粉碎。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上官如风嘲弄地说:“皇兄,恕四弟无礼,去你府中走了走,得到了这些东西。那驱金风也是你想办法弄到手,送给咱们皇后娘娘的吧?”

    j情败露7

    “才不是,”上官允昊大声质辩,“是她自己弄的药,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他这时已经乱了方寸,只愿这场灾难别波及到自己身上来,只愿与水无瑕撇清关系,撇得越清越好。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她在下毒?”

    上官如风逼视着上官允昊。

    他若真的早就知道水无瑕在下毒,为何不阻止她?

    这么说,他也盼着父皇死去,好接替皇位吧。

    好薄情的人。

    上官允昊推脱道:“不,不,没有,我是刚刚才知道的。”

    眼珠乱转,语不成调,分明是在说谎。

    上官如风也不跟他争辩,叹了口气。

    沉痛的语气说:“皇兄,四弟扪心自问,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兄长的事。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亲兄弟。为什么兄长要跟四弟过不去,竟逼迫皇后娘娘,同她上演了一出戏,以陷害四弟?”

    上官允昊脱口而出。

    “我没有逼迫她,是她在逼迫我,非要我装成你的样子,装作在父皇病榻前调戏她。”

    上官允昊心神不定,只想着把责任都推到水无瑕身上去,却没想过上官如风其实是在套他的话。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听见了,是上官允昊和水无瑕在陷害上官如风。

    上官如风是清清白白的。

    水无瑕见事已至此,再说也是无益,也不再争辩。

    恨恨地骂了上官允昊一句:“笨蛋。”

    当初,她可再三告诫过他,看过信以后要烧毁。

    他不但不听,让人逮到了证据,而且,还被上官如风套出话来。

    上官允昊也才反应过来,他承认了陷害上官如风,岂不是又多了一项罪名?

    而且,上官如风更加要得到众人的拥戴了。

    不禁懊悔不已。

    可惜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上官如风本来还有别的证据证明他的清白。

    他当初在坐上马车后,直觉事情有蹊跷,于是绕道同等候在皇宫中门的朝臣们打了个招呼。

    j情败露8

    从时间上来算,当时水无瑕正和上官允昊在老皇帝病榻前上演污蔑他的戏码。

    当时,老皇帝赐死的旨意下得太快,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等到注意到时,上官如风已经服毒身亡。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多人也就把这个疑惑埋在了心底。

    此时,上官允昊已经亲口承认是他污陷了上官如风,自然也就没必要再去追究这个问题了。

    上官如风厌恶地看了一眼面无血色的上官允昊。

    冷淡地说:“皇兄,我最后再叫你一次皇兄。你辱母弑父,不配做我的皇兄。你说该怎么办吧?”

    上官允昊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随即爬起来,跪在上官如风面前,仰面企求道:“四弟,不是我杀了父皇,是那个贱女人。我,我别无所求,只求四弟能够饶我一命。”

    上官如风朝旁迈出两步,避开了他。

    再恨他,再不愿承认,他也是自己的兄长,怎能让他给自己下跪?

    “怎么处置,不是我说了算的。应当由各位朝庭重臣商量决定。”

    不再理会上官允昊,面向着水无瑕。

    水无瑕与上官允昊截然相反,一点没露出慌张的样儿。

    上官如风心情十分复杂。

    她是他的初恋情人,也是背弃了他,践踏了他们的爱情的女人。

    她算得是他的继母,却害死了他的父亲。

    她设计陷害自己,如今却被自己逼到绝境。

    他此时的心情,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

    似乎恨到了极致,又似乎没有丝毫的恨意。

    他只知道,他对她的爱意,早就被磨蚀得涓滴不剩。

    如今,他的爱,全部给了夕若。

    他的爱人,他的亲人,只有夕若一个。

    他的心里,再没有别人的影子。

    想到夕若,上官如风眼中重又有了暖意。

    真想马上回到她的身边,再不理这些俗事,但是他不能,他还得把眼前的事处理完。

    j情败露9

    上官如风平静地说:“皇后娘娘,该怎么办,你应该明白。”

    他到底对水无瑕还是手下留情的,言下之意是希望她自尽。

    否则,若是依法处置,只怕她会死得极惨。

    水无瑕见大势已去,不再争辩什么。

    这短短的时间内,她已经想到了对策,她要再努力尝试,试着保住性命。

    只要留得命在,她就有翻身的希望。

    水无瑕低头看着抱在自己怀中的婴儿,尚在酣睡的婴儿。

    她的脸上,是慈爱至极,万般不舍的神情。

    任何人见了她这样儿,都会心怀恻然,不忍心为难她。

    水无瑕手底下悄悄用力,拧了婴儿一把。

    婴儿疼痛,马上醒了过来,哭闹不止。

    水无瑕的眼泪也流了出来,哄劝着婴儿。

    “孩子,可怜的孩子,娘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唉,你这么小,怎么懂得照顾自己呢?”

    她没有自称母后,而是改成自称娘。

    似乎此时的她,再不是别的什么,只是一个小小婴儿的母亲。

    周围的人都觉得眼睛酸酸的,不约而同地想,他们若当真让这个小婴儿失去娘亲,是不是太残忍了?

    水无瑕啜泣了一阵,抬起泪汪汪的眼,向周围的朝臣求情。

    “各位大人,事已至此,平白无故冒出这许多罪证,小女子没什么可说的。小女子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各位大人高抬贵手,让小女子多抚养孩儿一段时间,能亲耳听到他叫一声‘娘’,小女子就死而无憾了。到时候任凭各位大人如何处置,小女子决无怨言。”

    声音凄楚无比,听得人心里陡然生出阵阵悲凉。

    各位朝臣相互对望着,几乎就要说出那个“好”字。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的声音突然从阶下传来。

    “戏演得倒好,可惜这个孩子不是你亲生的。”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纷纷将视线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败涂地1

    水无瑕一时也忘了流泪,猛地回转了身,望向阶下。

    阶梯下方,上官端墨正缓步朝阶上走来。

    他的身上,穿着极少穿在他身上的蟒袍。

    他的步履缓慢,但十分沉稳而从容。

    他一步一步地朝上走着。

    他的面容十分沉静,看不出喜怒,却似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将所有人的视线通通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众人象是才刚刚发现,原来还有这个皇子的存在。

    上官端墨来到水无瑕面前三步开外,定住了身形。

    依然用极沉稳而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说:“皇后娘娘,你这个孩子是从哪来的,最好你自己说出来吧。”

    水无瑕垂死挣扎般搂紧了孩子。

    嘶声叫道:“这就是我的孩子,难道你这么狠心,竟想将我的孩子夺走吗?”

    上官端墨惋惜地摇了摇头。

    “别怪本王没给你机会。”

    原本背负在身后的手招了招。

    “带上来。”

    两个侍卫模样的人带了一对年轻的夫妻,为水无瑕接生的嬷嬷,以及另外一个宫女上来。

    水无瑕见到这阵仗,脸色煞白,腿也软了。

    但她稳稳地站着,将婴儿抱得更紧,象是溺水的人紧紧地抓住水中的一块飘浮的小木板。

    连上官端墨也不禁佩服,这个女人真沉得住气,无怪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若不是他和上官如风,恐怕这天下真的就被她窃走了。

    大概是水无瑕太过用力,怀中的婴儿本已止住了哭泣,现在又哭闹起来。

    那对年轻夫妻穿了普通百姓的布衣,衣服上满是补丁,看起来十分贫困。

    他们何曾见过这各场合,早就吓得六神无主。

    若不是两旁的侍卫搀着,恐怕早就瘫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但听到婴儿的哭声,年轻妇人立刻冲了上去,想从水无瑕手中抢过婴儿。

    “喂,你把我的孩儿弄哭了,快还给我。”

    一败涂地2

    水无瑕左闪右躲,想避开她。

    口中斥道:“你胡说什么?这是我的孩子,怎会是你的?”

    “这就是我的孩子,他的声音我听得出来。”

    年轻妇人突然变得无所畏惧,力气出奇的大,用力将婴儿夺了过来。

    温柔地将婴儿抱在怀中,哄着:“乖宝宝别哭,娘再也不丢下宝宝了,再穷也要把宝宝留在身边。是娘错了。”

    说着流下泪来。

    神奇的是,她怀中的婴儿象听懂了她的话似的,竟止住了哭闹,然后又甜甜睡去。

    上官端墨满意地看着这一切,令嬷嬷和宫女说出实情。

    原来,水无瑕假作怀孕,算算时间,该到了临盆之际。

    便命心腹宫女去宫外寻找合适的孩子。

    宫女找到了这对贫穷夫妻,买下了他们刚生下的婴儿,带回宫中,但并未告诉这对夫妻自己的身份。

    这对夫妻直到此时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孩子是被皇后娘娘给买去了,而且差点登基做了皇帝。

    而接生的嬷嬷自然听从了水无瑕的吩咐,假作为她接了生。

    真相大白于天下。

    上官端墨瞧着努力站着的水无瑕,缓缓吐出一口气。

    问道:“皇后娘娘,还需要滴血验亲吗?”

    水无瑕淡淡地说:“不必了,你连这孩子的亲生父母都找到了,我无话可说。”

    此言一出,议论声四下里响起。

    今天的事,恐怕是他们此生见过的最大最严重的一桩事件了。

    上官如风也震惊地看着水无瑕。

    他万万没有想到,水无瑕做得这样绝,连孩子都是假的。

    差一点,这江山就落入了他人手中。

    水无瑕仰面向天,望着天上悠悠飘浮的白云。

    众人都停止了交谈,屏息静气望着她,纷纷在心里猜测,接下来她是该自尽还是求情?

    但是谁也没有猜对。

    水无瑕望了好一会晴朗的天空,才低下头,望望上官端墨,再望望上官如风。

    一败涂地3

    她的眼中,满是恨意。

    “我输了,输在你们手中,我心服口服。但是,我不后悔。再从头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上官如风黯然低下头,不愿再多看一眼水无瑕。

    他当初怎会爱上这么一个满腹心机,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女人?

    上官端墨倒颇有点佩服,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是个做大事的人。

    只可惜,他也容不得她。

    水无瑕傲然说:“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因为,我要报仇。”

    “报什么仇?”

    上官端墨脱口问道。

    上官如风也抬起了头,疑惑地看着水无瑕。

    水无瑕轻蔑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