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夫,不回收第60部分阅读
下堂夫 不回收 作者:mpo18
宇文铎有些不服气:“我的位置有什么不好?”
“我只是单纯对自称‘本王’没兴趣,这个自称很难听!”
“你……”
“哎呀呀,还有我呢!”两人正抬杠,门帘子一动,闪进一个白色衣衫的人来,“小月月,你来了也不叫上我,真是不够意思!”
杨芊芊笑起来,上去就是一拳:“落随溪,我想死你了,没了你,日子很无聊呢!”
“哇,那要抱一个!”落随溪赶紧张开双臂。
宇文铎赶紧一个欺身上前,搭住杨芊芊的肩,回身一转:“我的女人,你也敢抱?”
落随溪扑个空:“小气!”随即,回头看着冷月:“小月月,他们两口子欺负我,抱抱……”
冷月一个大后退,差点撞在身后的凳子上,好在他已经习惯了落随溪人来疯的性格,脸上倒是波澜不惊。
杨芊芊笑起来:“落随溪,你想追冷月可不能这么直接,得循序渐进,不过你们两个看上去倒是挺般配。”
冷月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大好看,阴晴不定地看着满屋子乱笑的人。
“申王爷,简王爷来了!”门外又传来通报。
杨芊芊笑起来:“哎呀,今天可真好,老朋友们都来了!”
“进来吧!”宇文铎对着外面一声喝。
宇文琪穿着一声月白色长袍,外披着褐色皮毛的裘子,上面落满了雪花,“听说我故人到,我特地前来探望!”几日不见,他倒是不再自称“本王”或者“小王”了,看起来,和大家相处得很不错。
“简王爷,好久不见啊!”杨芊芊上前行礼。
宇文琪看着她笑起来:“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了!”
“叫我芊芊就是,称呼罢了,能叫得应就是了,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倒也是!”宇文琪很认真的点点头,“芊芊,好久不见!”
“哈,简王爷可算是从善如流了!”
“以后也别叫我简王爷了,叫我宇文琪就行!”
“好!”杨芊芊豪气干云地道,“以后我叫你一声琪大哥就是了!”
“好主意好主意!”落随溪笑起来,“申王爷叫简王爷叫四哥,芊芊你叫他大哥,这辈分怎么排啊?”
杨芊芊瞪他一眼:“落随溪,你这个人来疯,将来你要是嫁给冷月,看他怎么收拾你!”
落随溪赶紧一脸委屈状,跑到冷月面前:“小月月,她欺负我!”
众人大笑起来,冷月的脸上一阵抽搐。
“难得人这么齐,不喝点酒,好像有些说不过去呢!”杨芊芊笑着拍手。
“别急,还有人没到呢!”宇文铎轻轻拥着她,笑起来,“等他来了再喝不迟,不过你不能喝!”
“为什么?”杨芊芊有些不服气。
“你是孕妇!”
“谁说我是孕妇……”
“王爷,将军来了!”一声通报,再次打断杨芊芊想要说出口的真相。
将军,什么将军,哪位将军?
杨芊芊一阵疑惑,随即头脑慢慢清晰起来,之前的分析,在她脑海中浮现,不会,是她想的那个人吧?
门帘一动,走进一个穿着银色盔甲,披着和宇文琪同色毛皮裘子的男子,脸上,竟带着之前冷月用的那半边银色面具,一下子,竟然有些认不出他是谁来。
“不认识了吧?”宇文铎有些得意地看着她,“你再仔细看看!”
“杨芊芊仰起头看着他:“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
“谁?”
杨芊芊走上前,对着那银面将军道:“姬将军,别来无恙啊!”
那男子一愣,满屋子的人都楞了神,却见杨芊芊上前,伸手,将那银色面具揭了下来,眼前这个人,不是失踪了很久的姬白箫又是谁?
“怎么猜到的?”宇文铎跟了上来。
“第一,原先的姬家军都莫名其妙的忽然倒戈了,要有这么大的影响力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第二,当年冷月奉命追杀姬将军,却一直没成功,这对冷月来说基本上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之后,又有谣传说姬将军死在逃亡路上了,这个是我昨天才打听到的,想想,也能猜到是你们传出来的。”
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你们说,宇文泽能不能猜到?”
“应该不会!”杨芊芊摇摇头,“第一,他之前充分信任冷月,他觉得冷月不会撒谎,不会骗他,即使最后他叛变了,但是宇文泽是个对自己很有信心的人,他觉得即使叛变了,之前冷月还是对他忠心的。第二,他确信姬白箫死了以后,当然也有可能会多疑,所以你们还是尽量最好准备,不过我觉得他这个人,有些刚愎自用,虽然多疑,但是极度相信自己,所以未必能想到这一层。”
姬白箫点点头:“不过,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即使被他知道了也无妨了!”
杨芊芊闻言,伸个懒腰:“哎呀,你们好啰嗦啊,酒什么时候来啊?”
406一夜缠绵(1)【四更求月票】
“来人,上酒!”宇文铎挥挥手。
军营里一般是不许喝酒的,不过今天既然人难得这么齐,喝个酒还是难免的。
“给芊芊去准备一碗鸡汤过来!”宇文铎接着吩咐。
“喂,凭什么我就不能喝酒啊?”杨芊芊有些不服气。
咖“因为你是孕妇啊!”他理直气壮地回答。
杨芊芊笑起来:“谁说我是孕妇?”
“你……都这么大肚子了,还想装?”
聆“哈!”杨芊芊笑起来,把手递到落随溪面前,“落大大夫,帮我把个脉吧!”
落随溪有些疑惑,却还是扣上她的脉搏。
忽地,他眼睛一挑:“你……”
“我怎么样啊?”她歪着脑袋看着他。
“你……你你……”落随溪竟有些结巴起来。
“她怎么样了?”宇文铎皱起眉头,“落随溪,你说实话,别隐瞒。”
“呃……”落随溪看他一眼,忽地笑起来,“没事,母子平安,很健康,很健康!”
“那就好!”宇文铎松了一口气。
不想,杨芊芊柳眉倒竖:“落随溪,你还嫌不够乱啊?”说罢,双手在背后一捣鼓,只听“噗”一声,身下竟然掉下一个大棉布包来,再看她的肚子,早就无影无踪了。
“你……”
“我没怀孕!”杨芊芊张开手,跨过地上的棉布包,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悬空双腿,笑道,“现在你可以放心抱我了!”
宇文铎顿时有些尴尬起来,无法接受她这现代人的热情,而落随溪一拉冷月宇文琪和姬白箫笑起来:“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落随溪,你刚才居然耍我!”他一说话,杨芊芊倒想起刚才的事情来了,放开宇文铎,双手叉腰,一副母夜叉要吃人状,“这么严肃的事情,你居然开玩笑!”
“那个……我……”落随溪退后一步,躲到冷月背后,“就是跟大家开个玩笑,别当真嘛……”
宇文铎也欺身上前:“连本王,你都敢欺骗!”
“那个……”落随溪抓着冷月,抓得更紧。
“大家想想,该怎么教训他呢?”杨芊芊看看周围的男人们,“你们平时一定深受其害吧?”
落随溪爱玩闹的个性,她太清楚了,凡是有价值的“玩具”他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要得罪人,实在太简单了。
果然,屋内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点点头,然后齐刷刷往落随溪方向看。
“王爷,酒来了!”两个小兵抬了两坛子酒进来,一开封,酒香四溢。
“好香的酒啊!”杨芊芊笑起来,“我很想知道,如果人用鼻子喝酒会是什么场景。”
“嗯,本王也很想知道!”宇文铎跟着她一唱一和。
“不错的想法!”宇文琪点点头,看着姬白箫,“姬将军,你想看吗?”
姬白箫笑起来:“好奇之心,人皆有之,芊芊这么好的提议,自然勾起我的好奇心了!”
落随溪赶紧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小月月,他们欺负我!”
冷月回头看着他,半晌,平静地道:“其实,我也很想看!”
“小月月,你被他们带坏了!”落随溪哭丧着脸。
众人大笑起来,杨芊芊大叫:“冷月,你抓住他,千万比让他跑了,大家行动!”
大家二话不说开始行动,尤其以宇文铎最为卖力,杨芊芊不动武功,自然就坐了“军师”来指挥:“把头往后仰,对,往后仰才对……”
“唔,不要,要死人的……”落随溪大叫起来,拼命挣扎,可双拳难敌四手,在场的哪个不是个顶个的高手?
落随溪即使武功不弱,哪里又能斗得过这么多人,一下子,一小壶酒就直接从他鼻孔倒了下去。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传来,玩疯的了众人忙着灌第二壶酒,没想到,冷月手一送,竟让落随溪得了个空闲,飞也似地逃了。
“冷月,你太不给劲了,居然放水!”杨芊芊意犹未尽地指责。
“差不多了,让人烫酒吧!”冷月脸上并没有表情,只是从他的眼中,她看到了关心二字。
杨芊芊笑起来:“算了,小惩大诫,希望他能接受教训!”
当然,让落随溪接受教训,这个好像比登天还难。
一群人其乐融融,早有小兵进来,帮大家烫了酒,满上,又上了一点简单的下酒菜,大家随意聊了一些,一直到星月挂在半空,这才散去。
中军帐内,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桌上还有残羹冷炙,室内的温度,却骤然高升起来。
“你……”
“你……”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个人都异口同声讲着相同的话语,随即,又笑了起来。
“你没怀孕,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宇文铎有些嗔怪地看着她,“也好让我有些准备!”
“刚才那么乱,我怎么说啊,每次想说都被堵回去了。”杨芊芊挑个眉看他,“当时宇文泽说我怀孕,只是权宜之计,是怕那些大臣非要废了我,杀了我。”
“那你一进军营的时候,问我那样的问题……”
“我……”杨芊芊低了头,“我不过就是想再试试!”
宇文铎愠怒:“你还是不信我?”
“不,不是……”杨芊芊摇摇头,“你离开之时说的话,我还记得很清楚,但是男人嘛,多少心里还有些疙瘩吧,所以刚才只是想再确定一下。”
“哼!”宇文铎冷哼一声。
“好嘛好嘛,人家错了嘛,原谅人家一次好不好?”杨芊芊主动上前抱住他。
宇文铎看着他,眯起眼:“嗯哼,原谅你可以,不过呢,做错事情是要接受惩罚的,刚刚落随溪已经接受过了,现在轮到你了!”
杨芊芊惊呼,跑开三尺远:“你不会也要灌我酒吧?”
407一夜缠绵(2)【第五更,求月票】
她的脚程,自然没有宇文铎快,只一秒,他就又再次站在了他面前,大手一捞她的腰,将她整个人紧紧搂住:“自然不会,不过,我要灌你另外一样东西!”
“什么?”杨芊芊有些迷茫地抬头。
他的呼吸好急促,他的心跳好清晰,让她心神在那一瞬那为之一荡,竟然连脑子都混沌起来。
“我!”他说完,容不得她逃,便低头,含住她粉嫩的双唇,轻轻吸允。
咖“嗯……”太甜美的感觉,让杨芊芊呼吸在瞬间停止,头脑因为缺氧而一片空白,忘记了思考,忘记了躲开,什么都忘记了。
好似在云端之上,轻飘飘的,眼前只有一个人,温暖而飘渺。她几乎站不稳,整个身子软绵绵的,就要倒下去。
就在此时,身子一轻,双唇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她忍不住大口呼吸起新鲜空气来。神智慢慢回来,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又被抱了起来,正慢慢移向中军帐的大床。
聆同样是小心翼翼地被放到床上,只是这一次,又多了几分暧昧的感觉。
旖旎之气,弥漫着整个营帐,让人不由自主有些心跳加快,面红耳赤。
宇文铎想直起身,却被杨芊芊条件反射一样一把拉住:“哎,你……”
“放心,我不离开!”宇文铎笑起来,“你赶我走,我也坚决不走!”
杨芊芊笑起来,妩媚娇柔:“放心,我也不舍得赶你走!”
“那么,你准备好了,是吗?”宇文铎定定地看着她,眼中是赤裸裸的,让人看着心跳不由自主,漏了一拍。
杨芊芊笑而不语,只是慢慢直起身子,送上自己的吻。
“你是在,邀请我吗?”贴上她的粉嫩之前,他先轻喃一句,随即,双唇交贴,天雷地火,迅速燎原。
“唔,嗯……”她忍不住低吟,口内丁香被紧紧勾住,檀口处,一点空气都进不得。
他的吻,带着极其强烈的掠夺性,仿佛要吸走她的所有。
他紧紧地拥着她,仿佛要将她镶嵌进自己的身体里面去,并且,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他的手,不安分的滑入她的内衫,轻轻地,抚摸着她某处的小而坚挺。
唇,滑过她的脸颊,灵巧熟练地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地,咬了一口。
轻颤,杨芊芊竟不由自主浑身抽搐了一下,喊出了声:“啊——”
“原来在这里!”他轻笑,更加卖力,轻轻地撕咬。
“不要……啊,不要咬那里……”她大叫,无法控制自己。
他笑起来:“好,换个地方!”说话间,他已经抽掉了她的腰带,她的衣衫,缓缓从滑落,露出香肩,还有里面穿着的墨绿色绣着荷花的肚兜。
“好漂亮!”他轻叹,不知道是在赞肚兜还是她。
轻笑间,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扯开她的肚兜,将唇,缓缓贴到她的脖子处,然后慢慢下滑,锁骨,之间,再是肚脐……
好像在欣赏一件美玉,一丝一毫,一分一寸,都不能错过。
“嗯……”酥酥麻麻的感觉,好似电流传遍全身,让她忍不住舒服地低吟出声。
他的唇,温暖滑润,好似火柴,点燃她身上每一处的敏感。
“准备好接纳我了吗?”他低头问她,轻轻吻着她的额头和脸颊。
“嗯!”她胡乱地应声,那一刻,什么生理知识都只是摆设而已,而她,除却发单个字的音,已经想不到其他的语言。
他的手,在她周身上下忙着点火,她感觉自己好像就要燃烧了一样,却又不想抗拒,竟然想要让火苗烧得更猛烈一些。
感觉自己好像快疯了一样,却感觉一种撕裂的痛,贯穿全身。
“啊!!!”她尖叫,额头冒出一点点冷汗。
“你……”那一刻,他傻傻地看着她,“你……你不是说,你已经跟他圆房了吗?”
杨芊芊忍着痛,苦笑一声:“怀孕是假的,圆房难道就不能是假的吗?”
“你……”他怒目而视,忍不住扭动了一下身子。
“啊——”她惨叫连连,什么美妙的,什么浪漫,在此刻早就烟消云散,灰飞烟灭。
剩下的,除却疼痛还是疼痛。
都说女子第一次十分痛,可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么痛。
杨芊芊皱了眉:“你别动,我好痛!”
宇文铎竟然就真的不动了,就这样保持一个姿势,呆呆地看着他,只是眼睛睁得很大很大。
良久,一大滴汗,从他额头落下来,滴落在身下的小女人脸上。
“你……是不是很辛苦?”某女人后知后觉地问。
杨芊芊不是无知少女,她自然知道,那样的忍耐,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没事!”他艰难地说着,嗓音沙哑,“你还疼吗?”
“我……”刚想说还有点,可看他难受的样子,杨芊芊不由心软,“已经不痛了……啊……”
话音刚落,疼痛感再次袭来,这一次,没有停歇,亦不能回头。
寒冷的冬夜,姬家军中军帐内,一灯如豆,温暖如春。
帐外,飘飘扬扬的大雪下了一夜,隔音效果并不好的帐内,透露出春的信息。
雪中,站立着的人,一身黑衣,仿佛和黑夜融和为一体。
雪花,从他头顶慢慢飘落,落在头顶,落在肩上,将黑色染白,几乎成了一个雪人。
有些酒气,从他身上发出来,有些悲哀,从他眼中透露出来。
他的身旁,慢慢走来一个白色衣衫,飘逸若仙的男子,拉着他:“走吧,人家室内那边春意盎然,你何苦一人独守寒冬啊!”
“你不怪我刚才跟他们一起欺负你?”
“这样我正好不喝酒,保持清醒的头脑来带你回家!”白衣男子笑起来,“另外,我告诉你,芊芊就是当初用银针扎得你被雷劈的那个人!”
“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时候?”
“你真当我傻子,跟在她身边那么久,没有看到那个独一无二的紫檀木盒子吗?”
人生如此,浮生如斯,缘生缘死,谁知,谁知?情终情始,情真情痴,何许?何处?情之至!
【最后是《青蛇》的插曲《人生如此》,有点温馨,有点哀伤】
408一夜缠绵(3)
清晨的阳光透过中军帐侧的小窗户,一点点透进来,杨芊芊勉强睁开眼,一时半会,还有些不大适应这刺眼的阳光。
脑子也慢慢清明起来,脑海之中竟翻腾起昨夜的春宫,一时间,脸上竟一热,抓着被子看了一眼,果然光秃秃什么都没有穿。
“醒了吗?”妖魅邪肆的嗓音,仿佛还带着一点属于昨夜的沙哑。
“呀,你怎么在?”杨芊芊睁大眼,看着已经衣衫完整的某人,艳红色,映衬着他的肤色越发红润,脸色如虹,妖艳不可一世。
咖真是让人妒忌。
即使现在已经是公认的倾国美人,杨芊芊还是自认学不来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妖魅且高贵典雅的气质。
不知道为什么,他做什么都是那般好看。
聆举手投足,行云流水,锦袍玉带,怎么看,都是人中龙凤。
“我不能在吗?”他笑嘻嘻地看着她,难得看到平日里嚣张跋扈,总是牙尖嘴利的小妮子,此刻脸上春潮涌动,羞得想要钻进被窝里去。
真想再把她拥在怀里……
不过来日方长,她永远都是自己的了,有一辈子的时间呢,昨夜,一定是累坏她了。
“什么时候了!”杨芊芊茫然不觉察他的心思,只是仰脸问。
“都过了午时了,看你睡得这么想,都不忍心打扰你。”宇文铎嗔怪地道,“为了不让人看到你春光外泄,我连饭都没吃呢!”
“为什么不吃饭?”杨芊芊拉拉被子,有些好奇地问。
春光外泄和吃饭有什么关系?
“我要是要吃饭,就会有人给我送来,军营之中,可没有女人!”
“也是哦!”她恍然大悟。
“所以快点起床,陪本王爷吃饭!”他大咧咧地站在床头,似乎不打算离开。
杨芊芊扭动了一下被窝下面光秃秃的身子:“你在,我怎么起来?”
宇文铎笑起来:“干什么,害羞啊,昨天晚上,什么都看光了!”
“那个是两码事啊!”杨芊芊皱皱眉头,说实话,昨天情到浓处,是不管不顾了,可是今天,要在清醒的状态下,当着他的面“展示身材”又是另外一码事。
好吧,她是有些给现代人丢脸。
在现代,拉手接吻,都可以在大街上举行了,比基尼蛮沙滩的跑,还有人体艺术绘画,电视街头哪儿哪儿都是,她居然还是这里害羞。
可是……
看着他炯炯有神的眼,她就没有勇气掀开被子。
眼前的眼睛太明亮了,让她有些害怕。
想起昨晚的疼痛,几乎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让她差点对这件事有些抗拒。再说了,现在……还有点疼呢,他别再来一轮暴风雨,她可承受不了。
可他还在笑,似乎完全没有走开的意思:“有啥,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出去!”终于河东狮吼了一下,咆哮的感觉不错。
宇文铎快速一个转身,“飘”到门口:“哇,我居然娶了个悍妇!”那表情动作,竟有五成像落随溪。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落随溪这根大墨条!!!
“滚!”杨芊芊伸手往床下一捞,捞起一只绣花鞋狠狠地往宇文铎的方向掷了过去。
宇文铎相当快捷地一掀帘子,消失在门的尽头。
杨芊芊这才起身,裸着光滑的背,从椸枷上拿了衣服开始慢慢穿上。屋内的火盆内,木炭烧得正旺,抚摸着自己身上他昨晚一丝一毫未曾错过的地方,杨芊芊忍不住轻轻地笑了起来。
有种很幸福的感觉。
管它呢,就算只有一晚,她也知足了。
腿还有些酸,有些细微的疼痛传上来,让她皱了一下眉头。
生理常识她也是学过一些的,所以第一个反应,就是掀开被子,果然上面有些淡淡的血迹,好在并不算多,但是绝对明显。
这个被子,待会要怎么处理?
据说这里可都是男人呢。
“穿好了没?”门口传来某人不耐烦的声音,“我快饿死了!”
好吧,在她面前,他的那些王爷威风总是降到零点,说话做事,都是一个普通男人对一个普通女人的正常行为。
杨芊芊喜欢这种感觉,所以她故意磨磨蹭蹭地道:“快好了呢,再等一会儿,女人化妆要等得,三从四德懂不懂啊?”
懒洋洋地穿上最后一件衣服:“好了,进来吧!”
“你刚才说什么三从四德?”宇文铎一边掀门帘,上下打量她,“还三从四德呢,你看看你符合哪一条?”
杨芊芊笑起来:“我说的是新三从四德。”
“三从四德还有新的?”
“这个当然!”杨芊芊清清嗓子,字正腔圆地道,“新三从四德:娘子出门要跟从,娘子命令要服从,娘子错了要盲从;娘子化妆要等得,娘子生日要记得,娘子花钱要舍得,娘子打骂要忍得。都记住了吗?”
宇文铎直接忽略到其他话语,凑上前问:“怎么,这么快就想当我娘子了,我还要考虑一下呢!”
“喂,你怎么不听重点?!”杨芊芊狠狠地捶了他的肩一下。
“我听到重点了啊!”他笑眯眯地看着她。
“老狐狸!”杨芊芊瞪他一眼。
宇文铎一下凑到她面前:“我说真的,嫁给我了,我就真的三从四德!”
杨芊芊一愣,刚刚她不过就是开了个玩笑,也没想让这个男权社会的王爷真的来个什么“三从四德”,没想到他还真应。
“喂,你真的打算对我三从四德啊?”杨芊芊笑着看他,“不怕把我宠坏了,踩到了头上去啊?”
宇文铎忽然一扣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圈住:“那样才好呢,那样你才舍不得离开。因为这个世上,再不会有人像我这样宠着你,惯着你,你会慢慢习惯,然后变成自然,最后让我变成你生命的一部分,再也离不开……”
杨芊芊忽然感觉鼻子一酸,竟红了眼圈。
“你怎么了?”宇文铎慌了神,长这么大,都不知道该怎么哄女孩子。以前那些女人,都是围着他转的,他让人哭就哭,让人笑就得笑。
“没事!”杨芊芊低头,手放在鼻子下面,抽泣了一下。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她抬头,红红的眼圈看着他。
“什么?”
“我在想,如果一不小心,就和你白头到老,该多好!”就想这样,站在你身边,一夜之间白头,便是一生一世了,再无任何遗憾和纷争。
腰上一紧,只听他对外喊道:“来人哪,准备好了吗?”
杨芊芊迷茫地抬头问他:“是饭菜吗,我好饿……”
话音未落,只见两个小兵抬着一个飘着热气的大木桶就走了进来,里面已经放了半桶的水,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兵,手中一人提着两桶水。
“这是……”杨芊芊的脑子目前还处于混沌状态,竟然一时半会没有转过弯来。
“当然是洗澡,难道是用来喝的吗?”宇文铎刮一下她可爱的小鼻子,又对那几个小兵道,“倒上,还有饭菜快点送上来!”
很快,饭菜放了一桌子,都是一些大锅饭菜,不过在肚子饿的两个人面前,却看上去相当诱人。
“你不会让我一边洗澡一边吃饭吧?”虽然两样她都很想做,初试的身子,最需要热水的滋润,可是她肚子也很饿。
“先洗澡吧!”他帮她脱衣服,“其实这衣服都可以不穿!”
“那我怎么吃饭?”她睁大眼。
“我喂你啊!”他理所当然地回答。
“啊?”
“怎么了,我说过,要宠你的!”他笑起来,一副阴谋得逞的得意样子。
“那……那你怎么吃?”
“你吃饱了,我饿着都无所谓……”他笑起来,“再说,可以一起吃,只要你不介意……”
“我怎么会介意……”
“那不就行了!”
杨芊芊一听,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变味的意思呢,可是看看那木桶,诱惑力还是蛮大的,顿时皱了皱眉头:“你……你先背过身去,我……我先进去,你再转过来。”
他的脸,阴晴不定地看着她,然后缓缓转过身。
杨芊芊快速脱掉刚刚穿上的衣服,爬上板凳,跳进半人高的木桶里,坐定,道:“好了!”
宇文铎缓缓转过来,看着她只在水面上露出一个脑袋,不由叹道:“这是在军营之中,条件简陋,将就洗吧!”
杨芊芊笑道:“已经很好了!”
宇文铎往水中看了看,露出色狼的样子。
“喂,刚才不是说喂我吃饭吗,瞎看什么看啊?”杨芊芊嗔怒地看他一眼。
“好好好,娘子命令要服从,娘子打骂要忍得,喂娘子吃饭了!”
409短暂的幸福
军营的日子过得好幸福,竟有种不现实的感觉。
因为梦太美,太令人陶醉,有的时候,杨芊芊眺望远方,有时候,她故意不抬头看天空,好像因为不看,空中就不会出现信号弹一样。
宇文泽用她,跟宇文铎换了七天的和平,如今三天弹指间就已经过去了,第一次,她感觉一天十二个时辰,竟是这么短暂。
大雪断断续续,又下了一天,地上的积雪已经可以没过脚踝骨。杨芊芊穿着鹿皮小靴,来回在雪地里踩着,一脚深,一脚浅,好像随时会摔倒。
咖宇文铎很忙,说日理万机,戎马倥偬都不为过,有时候,她只能一个人玩。
其实她知道,男人忙着事业,也是正常的,问题是,她自己本身也算是事业型女性,不过现在,只要看着他,她就不会无聊。
这个世界真的很神奇,没有什么是不能更改的。
聆一分一秒,她都不想错过,跟他一直待在一起。
就比如现在,他巡营,她也会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抓着他的手,温暖便传遍全身。
不用去想明天,不用去想战事,不用去想京城,不用去想皇宫,甚至,不用去想绿儿。
管他明天的太阳还会不会升起来,一起与她无关,就这样一直牵着,永不松手,该有多好?
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什么都不用去管。
那些士兵迷茫和惊艳的脸,将士们有些失措,或者不屑的表情,却还是那样,深深地印刻在她的心目之中。
战火纷飞,他们的统领,却用十天的免战,来换取一个女子。不顾这么多姬家军将士抛头颅撒热血,好不容易换来的有利场面,一意孤行,给敌方以喘息的机会。
这样的罪过,在他们看来,都是罪不可恕的。
但是姬白箫和宇文铎都是御泽王朝的战神,他们平日里顶礼膜拜之,他们只能敢怒不敢言。而这腔怒气,不发在那个让他们的战神变质的女人身上,又能发在谁人身上呢?
更何况,这个女人竟还如此美貌,自古红颜多祸水,妖媚多从女色起,古训啊古训。
杨芊芊不知道宇文铎每天到底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因为,即使军师同意,将军同意,统帅,甚至王爷都同意,却还有先锋,副将,中郎将,都尉,副都尉,还有一众士兵们。
他们不认识杨芊芊,无法理解,一个女人为什么可以得到这么多人的认可,也无法理解,为什么非要为一个女人牺牲这么好的机会。
于是,他们只能从迷惑到反对,从不解到愤懑,将满腔怒火,转移到杨芊芊身上。
但是有宇文铎在,他们不敢发作,也一时半会发作不了。
因为见到了杨芊芊本尊,他们甚至理解了他们的王爷这么做有道理。在这么美的女子面前,连江山都可以是浮云,而皇上宇文泽居然舍得真的将她送过来。
他们甚至开始不理解宇文泽了。
他们冷静苛刻著称的王爷脸上,洋溢着的,竟是幸福的色彩。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那样的神情,会出现在他们王爷的脸上,而且那般自然和谐。
谁说军营都是铁血男儿?
他们的心,也是肉长的。
“宇文铎,他们很尊重你!”杨芊芊在他耳边小声说着,她总是习惯叫他全名。
“叫我铎!”他总是有本事忽略掉其他,而抓住他所谓的“重点”,“当然,你可以叫我夫君或者相公,这两个听起来更舒服一点!”
“你想得美!”叫得顺口了,一时半会儿,怎么改得过来?
宇文铎一抱她的腰,笑得格外灿烂:“迟早都是,再说我们早就拜过堂了!”
“那拜堂不算,我又没参与!”杨芊芊没好气地瞪他。
“那就给你补一个!”宇文铎笑起来,“放心,等打进城去,我就跟你举行婚礼。”
“我可还没被休呢,我现在还是宇文泽的皇后!”杨芊芊脱口而出,两个人顿时便愣住了。
杨芊芊有些想抽自己的嘴巴,没事高高兴兴的,提这茬做什么?
果然,宇文铎不笑了,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她:“放心吧,我不介意的!”
“可是我会介意!”杨芊芊叹口气。
至今都没有绿儿的消息,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了。空中的信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每次空下来的时候,她都忍不住胡思乱想。
想着这么美好的日子,到底还有多少日子,就要走到尽头?
为什么他们之间,总是会有阻隔出现?
当关于他的阻隔消失以后,她的阻隔就出现了。
他们之间,好想永远都隔着一道墙,当一座墙倒下,便会立刻有另外一堵墙迅速砌起来,这让他们举步维艰。
是不是老天爷总是见不得人好,越是一往情深,越是诸多磨难?
宇文铎将她拥进怀里:“我会让你慢慢忘却的,慢慢不介意,以后眼中只能有我,不许想别的男人!”
杨芊芊“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看样子,我惹了我醋坛子了。”
宇文铎嘟嘟嘴:“以后,也只能我吃你的醋!”
“是,遵命,我的王爷大人!”杨芊芊笑起来,又是敬礼又是鞠躬。
“到底是王爷还是大人啊?”他笑着看她,伸手挠她咯吱窝,惹得她边逃边笑,一边还叫着饶命。
漫天雪景之中,一红一白两个身影,在雪地里来回奔跑。
天地万物,竟在一瞬间化为虚有,只有那一对璧人而已。
美好的日子,短暂且幸福。他总是将一切流言蜚语阻隔在她的世界之外,她的世界里,只有欢笑,只有幸福,只有……永恒的爱。
她知道他很辛苦,她总是把最欢乐的一面传递给他,让他看着高兴,舒缓心情。
将那些话,压在心底,仿佛只要不说,它就永远都不会发生一样。
也让他,认为她永远都不会离开一样。
有七天的开心日子,她这一生,都已经足够。
当苍白的信号从京城上空陨落,杨芊芊闭上了眼睛。
幸福总是太短暂,人心总是太贪婪,她竟然,舍不得离开。
走进中军帐,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她的手,慢慢抚摸上他的脸颊,那一刻,她疯狂地想不管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就算天塌地陷,她只想跟他在一起。
然后,她脱掉鞋子,钻进被窝,就这样拥着他,从他身上,汲取最后的温暖。
“唔,去茅房了吗?”他嘟囔一句,将头埋在她的胸口,沉沉睡去。
外面的虫叫声越发急促,她终于躺不住,披衣而起,光脚走到中军帐门口。接应的人,早就不耐烦:“快些走吧,就快天亮了!”
“好!”她点头,一步三回头,已经不能留恋了,是不是?
脚踩在冰凉刺骨的雪地里,每走一步,寒冷如无数细针扎进来,从小巧的玉足一直到心里。
疼,刻骨铭心,这样的疼痛,她才会永远记住这一刻,永远记住这一夜,永远记住……那容颜。
一切都值得了,所有最美好的回忆,在这七天之中,全部拥有。
一步一步,走进早就准备好的马车里,灯火阑珊处,那一身红衣,在撒那间刺痛了她的双眼。
接应的两名男子在瞬间倒下,她惊愕地看着他。
“你终究是不信我!”他叹息,“也罢,你回去也好,我会让你知道,我是你这一生,都值得相信的男人。”
一瞬间,她泪眼朦胧:“对不去,绿儿在他们手上。”
“我知道!”他点头,“你不信我能将她救出来,是吗?”
“我……”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事实上,她确实不信。
“你没有你想象中那样坚强,你没有必要将全世界的担子都挑在自己身上!”他轻叹,“你回去吧,你的担子,就是我的担子,将来,总有一天,你会很自然地让我跟你分担。”
杨芊芊看着他,一时间,楞了神,只是想多看几眼。
“穿上鞋子吧,别着凉了!”低头,她才看清,他的手上,竟拎着她的鹿皮小靴。
她坐在马车上,怔忪间,一只脚已经被轻轻抬起,脚上的雪花,已经化成了水,被他用衣袖轻轻擦拭,那专注的神情,好像在擦拭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
将她的脚慢慢放入靴子里,温暖,从脚心开始,传遍了全身。
然后,是另外一只。
有时候,爱就是这么简单,轻轻的一拉手,或者,是为你穿上温暖的靴子。
眼泪,终于疯狂地落了下来,滴到他的手背上,还有她的脚尖上。
“走吧,等我去接你!”这是承诺,亦是誓言。
手一挥,那两个接应的人缓缓醒来,一个纵身,那抹红色的影子,顿时消失无踪影。
410傍晚来客
两个接应的人醒来,一脸的莫名其妙。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啊!”两个人面面相觑。
“还好意思问,刚才我还想着,怎么车停了,结果你们两个居然在这里打瞌睡!”杨芊芊满脸怒容地看着他们,“我要告诉皇上,你们办事不力!”
咖“娘娘,千万别啊!”两个人“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小的求您了,小的还有一家子等着小的养家糊口呢,娘娘,是小的不好,小的不敢再犯了,娘娘就饶了这一回,千万别告诉皇上!”
宇文泽多疑,很多人都知道,所以宇文铎来的这件事情,肯定不能让他知道。
杨芊芊自然明白她这样对这两个接应的人说,可信度很低,不过,这两个人也怕宇文泽知道他们失职,这件事情,他们断然是不会说出去了。
聆再加上被自己这样一吓唬,这件事情,就等于是封死了。
到时候,宇文泽那边,应该还是会认为宇文铎不知道他的计划,这样一来,宇文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