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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妻的悠哉日子第13部分阅读

      下堂妻的悠哉日子 作者:未知

    之如饴,可见王妃对王爷绝对是一片赤诚之心啊,但是王爷对王妃却……唉……

    她见赵管家对自己露出了崇敬的目光后后,便继续说道,“府中的诸事就要劳烦赵管家打理了。如若有什么决定不了的事情,便去请示原侧妃即可,本王妃意在清修,可不能被这些凡尘俗世所打搅,以免亵渎了神明,知道吗?”

    宋骅影瞥了一眼拼命憋着笑而涨得满脸通红的小舞,认真地吩咐赵管家。宁王府和原纪香有碧落宫的暗线盯着,一举一动都难逃她的耳目,所以她并不担心原纪香会在她走后折腾起大浪来。

    “王妃吩咐,老奴都记在心里了。王妃只管安心前去,不用担心王府的诸般事宜,老奴一定会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等待王爷和王妃归来。”

    在经历李嬷嬷事件后,府中上下对原纪香也没之前热诚了,赵管事如今刻意不提原侧妃,宋骅影多少也能猜得出来。

    “王府的马车太过招摇,就用本王妃原先从宋府带来那一辆,赵管家也不必为此费心,待本王妃离开后再行通知府中上下。”

    “老奴遵命。”

    看着赵管家渐行渐远的身影,小舞终于憋不住地喷笑而出。

    “小姐,高明!实在是高明啊!”小舞笑得一脸灿烂,在宋骅影面前竖起大拇指,满脸的钦佩,“赵管家还真以为小姐对王爷一往情深,哪里知道……”

    “还不快去帮小蝶收拾东西?这次去无白居少说也能住上两三个月了,日常用的东西可别落下了。”

    “知道了,小姐。”

    两三个月耶……小舞想想都兴奋。

    出了王府后,不到两个时辰,马车便行驶在郊外的田野上。

    撩起帘幕,车窗外的天空蔚蓝如洗,阳光柔柔地照着,白云悠悠地荡着,清风徐徐,带来泥土里淡淡的花香,直让人心旷神怡,尘心尽涤。

    此时已是春末夏初时节,田野里一片绿油油地光景。

    宋骅影一眼便认出了自己近七十顷的土地。

    吩咐河伯放慢速度,主仆三人透过车窗,欣慰地看着田里的庄稼,只见水稻大麦长势不错,粟苗也已长的有一尺之高,各种瓜果蔬菜时鲜也已长成,看来今年的收成会很不错。

    车子很快便驶入无白村。

    看着眼前一排排整齐排列的木质房屋,宋骅影欣慰一笑,不由地想起自己第一次到这座村子里的情景。

    那时候刚买了近三分之一的墨山,山下的二十顷农田正要召集佃户。由李叔带着走进这个破落的村子。大冬天的,北风呼呼,房子大多破落的挡不住风,村子里的人大多还穿着单衣,连一件御寒的冬衣都没有,吃的是稀粥咸菜,甚至有些农户家甚至连连稀粥都喝不上……

    现如今,村子还是原来的村子,但是情景却早已截然不同。在宋骅影的吩咐下,不到三个月时间整个村落里,一排排的木质房屋纵横林立,干净整齐,路上孩童嬉戏玩耍,河边村姑洗衣交谈……整个显得村落古朴悠然。

    “小姐,现在村里的人都过得很好呢。”小蝶看着外面的情景,欣慰地弯起嘴角。

    如果不是小姐当初买下这么多土地,然后雇佣村里的佃户,并给予很好的待遇,只怕当初饿死的人就不在少数。后来李叔又购得那败家子的五十顷良田,小姐就将这两处佃农的庄子都并在了无白村,亲自掏银子为他们建筑了崭新的木屋……

    “嗯。”宋骅影淡淡一笑。

    这些佃户都很淳朴,他们要求不多,只求温热的饭菜,温暖的衣裳,和宽敞明亮的房屋。只要满足了这些,他们便会用心耕种,对主人家敬若神明。

    比起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这些佃户单纯而淳朴……

    悠哉日子

    毫无征兆的,宋骅影回到了无白居。

    看着守门的小虎激动地连滚带爬飞奔进去,边跑边挥舞着手喊,“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回来了!”

    宋骅影见此,与小蝶对视一眼,只能无奈地苦笑。

    她们随着小虎的声音,慢慢地踱了进去,边走边跟路过的下人打招呼。每个下人见到宋骅影回来,都万分欢喜。不仅因为大小姐对他们的体恤,还因为宋骅影是他们的轴心骨,只有她才是撑起无白居的顶梁柱。

    “姐!”宋骅君由贴身丫鬟小书自帘幕后推出,正欲往门口迎接,却在大厅与宋骅影碰了个正着。

    宋骅影见他张大眼睛,扬着唇角,一脸兴奋地望着自己,她还注意到君儿的衣袖上沾了些墨汁,想必匆忙出来迎接她的时候沾到的吧。她心中一暖,快步迎上去,轻轻抱了下君儿,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软,千言万语中终归只化作一句:“姐回来了……”

    虽然这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也算是世外桃源了,而且奴仆成群,一个个热情忠诚,还有帮着打理一切的李叔,但是毕竟他是这里唯一的主子,偌大的一个无白居,三分之一的墨山,近百户的佃农都压在他身上,也够他受了。

    “姐,你这样出来安全吗?上次回去后,宁王有没有再问什么?”君儿拉着姐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满脸的关切。

    自从上次姐姐离开后,他就一直担心,不知道姐姐能否成功脱险,不知道宁王有没有认出姐姐的声音来。虽然姐姐也曾捎信过来,但是寥寥几笔如何叫他安心?

    提起宁王,宋骅影脑中一颤,忽然想到他就是君儿最为崇拜的藏墨!她抬眼去望君儿,只见他的眸瞳黑白分明,亮如星辰,清澈见底。君儿是如此容易满足,如果他知道宁王就是藏墨,定然非常高兴。

    但是君儿又如此单纯,他没有历经世间的磨难,没有接触过庭院以外的世界,单纯如一张白纸。而宁王她是接触过的,在老狐狸的高难度栽培下,他早已被训练成喜怒不形于色的白虎。优雅高贵的外衣下,隐藏着凶狠残酷的本质!君儿如何能斗得过他?

    思来想去,宋骅影还是没有打定主意告诉君儿这件事,然而她却不知道就因为这一念之差,所有的事情都偏离了预定的轨迹……

    “如果被宁王听出了声音,姐姐我还能完好无损地站你面前?傻瓜。不过姐估计当时宁王后来之所以执着地要进禅院,应该是从我们救助小松鼠的对话里,想起了当初姐救他时的那个场景吧。”不然也就解释不了宁王为何对自己的声音无动于衷了……

    接着宋骅影便对君儿说了当初救宁王的经过,以及最近府里发生的趣事,直说得君儿眉间的忧愁被喜悦替代,眉宇舒展为止。

    “君儿,以后我们不要再提宏远寺里发生的事情了,就当从未发生过,好吗?”不知为何,每次提起宏远寺,她都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君儿眼底闪过一丝局促,还未回答,宋骅影便见到他宽大的衣袖中跳出一只长着毛茸茸大尾巴的松鼠,张着褐色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宋骅影,眼底闪着灵动,似乎颇有灵性。

    “这是……”当日宏远寺里被小舞捡到的中毒的松鼠?当初便是因为它,才唤起宁王对暖水袋姑娘的记忆……难保以后不会……

    “姐……”君儿见宋骅影直愣愣地盯着小松鼠,眼底还闪过一抹冷清,忙解释道,“姐,它叫小缠,便是当日我们在宏远寺里捡到的那只小松鼠,后来被村里的陈大夫给医好了的。”

    “小缠?”

    “嗯,挺缠人的,不过很可爱。”君儿不由地伸手抚摸着它那毛茸茸的小脑袋,宠溺一笑。

    “小姐。”李叔不知何事站在宋骅影身后,见姐弟俩逗弄着小缠,对宋骅影恭敬地说道,“如果小姐今日有空,老奴正好可以将近三个月来,府中的一切境况与小姐禀报一下。”

    他怕的是小姐再像上次那样来去匆匆。

    “李叔,不要这么急,小姐我这次回来还要住上两三个月呢。”宋骅影朝李叔无奈一笑。

    “两三个月?!”君儿和李叔脸上都出现不可思议的神情。

    “宁王去奕国了,小姐说要到白云庵里给宁王祈福,以求神明保佑宁王一路顺风,所以在宁王回来之前,小姐就可以一直呆在白云庵里。”小舞得意洋洋地解释,“而白云庵里,小姐早就安排人住进去了。”

    “姐?这都是真的吗?”君儿白皙的面容浮上一抹兴奋地笑,“姐姐真的可以住上两三个月?”

    “真的。”宋骅影捏捏君儿的小脸,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弧度,“这几个月姐姐都会在这里陪你的。种种花草,溜溜小狗,钓钓鱼儿,咱也过过省心的日子。”在王府里虽然斗的时候都是稳占上风,但是如何能比上此地的悠哉?

    “小姐,各处商行收集的奇珍异兽正陆续送来,大部分都已安置在百禽园之中,明日云州的分号还会送来一批。小姐要不要去百禽园内一看?”

    君儿腿脚不便,极少出庭院,更逞论外面的世界了,但是他却极爱画花草虫鱼及各种奇珍异兽,这点很有可能是受藏墨的影响。他所知所看皆由书画中所得,很少有亲眼见过真正的飞禽走兽是何种模样。

    宋骅影考虑到这一点之后,便命落华影中分布各地的商号分别找寻当地的奇珍异兽,花重金予以购买后再秘密送到京城,而后由又送至无白居。

    宋骅影之前买下三分之一的墨山。除了向阳的一侧开垦种植果树竹笋外,很大一部分山地都还是丛林密集,正好她买的这处山地靠东南方,两面环水,只要将北面用蔓藤与树木围起来,便是一座天然屏障,再在各个边角派上人看守,就万无一失了。

    宋骅影一开始便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很早就着手准备,现在蔓藤与树木间已经紧密缠绕,坚韧如丝,已经可以圈养一些小型的珍禽了。

    她对这个弟弟,真的是疼到骨子里去了,所有能做的不能做的,全都为他考虑到了。

    一听到百禽园里已经有不少珍禽,宋骅影倒是有些兴奋,她站起来对着李叔吩咐道,“李叔,今日我刚回来,想必府里上下都有些兴奋,咱们不能冷了他们的热情。府里晚上设宴,让大家都乐和乐和,对了,农庄里也不能不管,这样吧,多杀几头猪,让他们每家每户都沾点荤腥吧。”

    宋骅影知道,这么佃农们平日里多是咸菜拌饭,能够吃上一些青菜已经算很不错了,至于荤腥,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偶尔沾点荤腥。几头猪虽然不多,不过按户头分下去,每家也能分到几斤,也算不错了。

    “是,小姐,老奴这就去办。”小姐给那些佃户的待遇在整个京城来说,已经算很好了。每月二十文工钱,免费建筑房子给他们居住,还按月分布匹,秋后还有粮食分给,产量最高的还有奖励。

    这要是在别的东家那里哪里会有如此待遇?那些地主将全部粮食上收后,只留一小部分给佃农,也没有任何一分工钱,留下的粮食只能吊吊命,吃不饱也饿不死,如果家中孩子多了,生养就会很苦难。

    “小姐,小舞也要去。”正在帮嬷嬷丫鬟们将马车里的物什帮进去的小舞一听小姐要去百禽园,她怎么能不去?

    “对啊,小姐,百禽园里虽然都是小型的动物,不过也不能不防,小舞有些武功底子,跟着也好。”李叔赞同道。

    “小舞的武功……”宋骅影故意鄙视地瞥了她一眼,眼见她的嘴角慢慢扁下去,才灿烂一笑道,“君儿以后免不了经常进入百禽园,小舞又不能一直留在无白居,这样吧,小舞你明日便去将秋亦青请来,做少爷的贴身护卫。”

    那岂不是可以和秋哥哥同在一个屋檐下住上好几个月?小舞又是娇羞又是兴奋地低下了头……

    小姐聪明绝顶又心地善良,能跟着小姐这是他们的福气。

    李叔看着大小姐推着小少爷,边说边笑地朝百禽园走去,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百禽园中,处处皆佳景,景景皆迷人。

    步入园中,只见里面悬崖飞瀑,小桥流水,假山石雕林立,环境很是幽静。

    园中只有一些小型的珍贵动物,为了安全着想,虎雄狮豹等猛兽自然不在此例。

    宋骅君推着君儿顺着青石小道一路观赏过去,所到之处,却见鸟禽追逐嬉戏,猿猴在林木上吊来荡去,梅花鹿在山坡上好奇地张望,丹顶鹤、孔雀稚等着懒懒地晒着太阳……

    园中有如此多的动物,多一只松鼠也不为过吧?就算宁王有朝一日真的找到这来,看见了这只松鼠,她也有眼前这天衣无缝的理由去应对。

    宋骅影这才放下心来。

    “姐,那便是藏墨亭。”君儿指着不远处,地势略高的一处小坡,兴奋地指给宋骅影。

    “藏墨亭?”

    “嗯。”君儿望着那座精致的死角凉亭,满脸的希翼,“如果有朝一日,藏墨能亲临这百禽园该多好啊。”

    他转过头,期待地望着宋骅影,“姐,你说会有这么一天吗?”

    “呃……”

    神医驾到

    山里空气清新,鸟虫低鸣,四周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和浓郁的泥土气息。

    宋骅影一觉好眠。

    不过一大早,她便被小舞叽叽喳喳地声音给吵醒了。

    “小姐小姐。”小舞大呼小叫地跑进来,兴奋地拉着梳洗好的宋骅影就往大厅疾走,“云州商号今早已经将收罗到珍禽送上来,小舞刚看到好多好看的小动物呢,少爷已经去了,小姐你也快点去看看。”

    宋骅影无奈地朝小蝶一笑,便被小舞拉着走了。

    大厅中井然有序,众人都在忙碌着手中的活计,并没有对摆满了奇珍异禽的笼子充满好奇,只除了小舞以及一干她自王府中带来的奴仆除外。想来平日里也常有珍禽送到,是这样的次数多了,也就不好奇了吧。

    “小姐。”李叔指着那些笼子依依介绍说,“这些便是云州商号收集上来的奇珍异兽,有白貂,灵猫,灵狐等。”

    宋骅影一一看过,忽然目光停留在那只灵狐身上。

    只见那只灵狐通体雪白,全身毛发松软似毛球,它并没有像别的小家伙那般在笼子里走来走去,而是两只前蹄趴在铁丝上,站直了小身躯,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宋骅影……

    “小姐……它好可爱噢。”小舞眸光闪闪地望着这只小灵狐。

    “李叔,你着人将其他的小动物送到百禽园,这只小灵狐就先留在这里,我还另有用处。”

    李叔答应着去了。

    “小姐,我们自己养吧。”小舞在宋骅影的示意下,轻手轻脚地将小灵狐自笼中抱了出来,爱不释手地抚着它身上柔软蜷曲的茸毛。

    宋骅影接过来,触手果然极其柔软。

    宋骅影刚才第一眼看到这只雪狐的时候,便想起了琢儿那小丫头。灵狐颇具灵性,是个很好的玩伴,琢儿上次便抱怨小舅舅没带她出来玩,害她一个人好孤单,这会儿正好给她找个伴。

    不知道是不是听得懂人话,在小舞问完这句话后,蜷在宋骅影怀中的小灵狐张着它那双乌溜溜地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宋骅影,长而蓬松的大尾巴微微地扫着宋骅影的手掌,弄得她痒痒的。

    “先去去它的野性再说。君儿好久没下山了吧?姐姐推你到农庄走走好不好?”

    今天阳光很好,她正好想去庄子里看看。

    “嗯,姐姐说的都好。”君儿乖巧一笑。

    宋骅影摸摸他的头,便推着他下山而去,小舞抱着小灵狐紧跟在后,李叔不放心,交代完事情后便也随即跟了出去。

    早晨的庄子宁静而安详。

    这个时辰,佃户们早已扛着锄头等农具到田里劳作了,因为不是农忙十分,所以妇孺孩童都还留在家中。

    一路走去,碰到的人无不热情洋溢地喊上一句东家早,东家好,姐弟俩皆报以真诚的微笑。农户们都很淳朴,只要给他们吃饱穿暖,他们便会对你感恩戴德了。

    不知不觉经过上次在雪难中坍塌的房子,仔细一看,如今早已修葺完毕,然而门窗紧闭,里面似乎无人居住。

    “那个弟弟病好后去玄墨书院念书了。姐弟俩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听说原先也是书香门第,只是后来家族没落后父母也亡故了,姐弟俩被这里的村民所收留,听说读书步入仕途是他姐姐的遗志。”君儿叹了一声。

    那弟弟的重生是姐姐用性命换来的,想必他今后定会发愤图强,努力念书,以后的成就应该不差。

    “大哥哥,大哥哥。”忽然从后面传来一阵稚嫩的童音,宋骅影她们停住脚步,回头一看,却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蹒跚地脚步,跌跌撞撞朝宋骅影她们扑去。

    “小心。”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叫出来,小舞更是眼疾手快地将小丫头扶住,为此小丫头一头撞到小灵狐的大尾巴上,“哇”一下就哭了。

    “小豆子不哭不哭,来告诉大哥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跑这么急?”宋骅君将小丫头拉到身前,举起袖子拭去她面颊上的泪痕,边擦边柔声询问道。

    “呜呜呜,大哥哥,快救救爷爷,爷爷说大牛要死了,他也要死了,呜呜呜……”

    宋骅影她们几个面面相觑。宋骅君和李叔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小姐,少爷,老奴前几天还看到刘老汉,他在田里干活还是一把手,应该不会……”

    宋骅君想想也不可能,他抚着小豆子的小脑袋,柔声问道,“小豆子不哭不哭,来,跟大哥哥说,是不是爷爷生病了?”

    “爷爷没病,但是他说他要死了,奶奶也在哭……”小豆子已经停止了哭泣,噘着小嘴,可怜兮兮地说道。

    “李叔,你脚程快,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我推着君儿随后就来。”小豆子哭成这样,事情应该很紧急,所以她便叫李叔先回去,留下小豆子给他们带路。

    “如此老奴就先过去了。”

    李叔常在村中走动,刘老汉家他自然知道,看了下方向,他便从此村中一条小岔路上匆匆而去。

    “小豆子父母呢?”宋骅影见小豆子哭泣的时候口口声声说着爷爷奶奶,提也没提父亲母亲。

    “小豆子身世也不好。他爹爹以前进山打猎是时候掉下悬崖摔死了,当时小豆子还在她娘肚子,算是遗腹子了。后来她娘生下小豆子不到三个月,便被她娘家人接走了,说是已经给她找了个人家,小豆子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宋骅君怜惜地看了眼迈着小脚丫,跑得跌跌撞撞的小丫头。

    宋骅影见此,也不过是轻叹一声。不是她狠心,而是虽然她活了不过二十年,经历过的,或者是见过的惨事也不少,无白居和落华影里大部分人都有一段惨痛的过去。但是,君儿就像一张白纸,纯净而洁白,她不忍心让他接触这方面,因为他,太善良了。

    待宋骅影她们走到的时候,李叔他们早已在院门口等候。

    姐弟俩看看安然无恙的刘老汉和刘氏,面面相觑。

    “刘老汉,庄主来看你们来了,你也别伤心了,好好跟庄主说说。”宋骅影虽然几次都来去匆匆,不过刘老汉还是记得她的面容的。

    他上前一步,有些惭愧地对宋骅影说道,“庄主,我刘老头,人笨,没本事,将庄里的牛养病了,如果这条牛不在了,我刘老汉……”

    多靠庄主体恤,将庄里的牛给了一头让他养,不但给自己养牛的工钱,农忙时还让自己家分到的地先犁,而他却将这宝贝牛给养病了。

    牛?宋骅影抬眼朝一旁栓在牛棚里的大黄牛看去,只见那头牛双目涣散,四蹄无力,跨间松散,见宋骅影一行人看它,那头牛像证明自己有病似的,“噗——”地一声,一阵恶臭隐隐传来。

    宋骅影微微蹙了下眉头。

    刘老汉见宋骅影皱着眉宇,很自然地以为她气自己养坏了她的牛,要知道市面上一头牛至少要十两白银,他刘老汉不吃不喝十年也赔不起啊。

    刘老头拉着刘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请庄主不要赶我们走,我刘老头还有的是力气,大不了以后我们每月的工钱不要领,请庄主不要赶我们走。”要在别的东家那里,如果将主人家的牛养病了,只怕拳打脚踢不会少,拿不到工钱还会被赶走,他们一家好不容易在无白居安定下来,真的不想到处讨生活了。

    “这是做什么?”宋骅影要将他们扶起来,而他们却怎么也不肯起来。

    小豆子见爷爷奶奶跪倒,也哒哒哒地跑过去,在她爷爷身边乖巧地跪下。

    让两位上了岁数的老人家和一个不满五岁孩童跪在自己面前,宋骅影顿时觉得自己一行人就是那到处欺压百姓的恶霸。

    “你们快别这样,牛病了也不是你们的过错,庄主不会怪你们的,姐,君儿说得对吧?”善良的君儿抬眸望着宋骅影,眸中带着一丝恳求。

    她拍拍君儿的头,然后苦笑地看着跪倒在地的一家人,“君儿说得没错,牛病了也不是你们的过错,怪不得你们,所以你们先起来说话吧。”

    “对了,李叔,村里有医治牛羊等动物的大夫吗?”

    “小姐,别说我们无白居没有,整个音国也就司农寺里设有一位兽医博士。而且村里的老农也来看过,都说是肠辟,治是没法治了。”

    “肠辟?”宋骅影毕竟是高墙大院里长大,虽然也行走于市井,但是对这些农事却也只懂些皮毛而已。

    “就是拉稀的意思,一般得了这种病的牛拖个把月就会慢慢地死去,治不好的。”刘老汉伤心地差点抹眼泪了,这可是十两银子啊……

    既然治不好那也没办法了。

    虽然宋骅影信誓旦旦地朝刘老汉保证这件事责任不在他,不用他陪,但是刘老汉还是很自责。

    宋骅影见此也只能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什么味道这么臭啊。”忽然路边传来一道苍老却清亮的声音,引得宋骅影一行人一齐回头看去。

    只见院外进来一位青衫长袍的老者,眸光清湛,虽然一边拿衣袖遮住鼻子,却还一边好奇地走进来。

    “秋哥哥!”小舞一见到老者身边的俊朗少年,下一瞬间便蝴蝶一般朝那少年飞去,拉着他的衣袖,满脸幸福又羞涩的笑容。

    原来此人便是和小舞具有亦师亦友等复杂关系的秋亦青。昨日宋骅影要小舞飞鸽传书让秋亦青来做君儿的贴身侍卫,没想到今日一大早他便来了,身边还带了一位气度不凡的老者。

    秋亦青也没有想到会在这座庭院里见到小舞他们一伙,此刻见小舞扑到他面前,他不由地宠溺一笑,转身便朝宋骅影行礼,“小人秋亦青拜见小姐。”

    “秋大哥不必客气,这位是?”那位老者虽然一身粗布衣衫,但是眼底的精濯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

    那位老者也在静静地打量宋骅影,不错,清尘脱俗,眼眸清亮,一看就知道是个聪明人,也难怪能被落儿和影儿如此推崇了。再看她前面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大概十五岁模样,面容纤雅,气质温润,如果能站起来,也必定是一位翩翩美少年了,坐在轮椅上实在可惜了。

    秋亦青靠近宋骅影身边,低低说了几个字,却见宋骅影的脸上忽然颤抖了一下,眼底眉间有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

    “你们说这头牛没法治?”老者掩着鼻子,走到牛身边,又低头闻了下黄牛胯下的秽物。

    “是啊,这头牛得了肠辟,谁也治不好了。”刘老汉拍拍双眼无神的黄牛,他一直将它当成宝贝来喂,可是不久以后,它便会……刘老汉拿衣袖拭了下眼角。

    “放屁!不就是肠辟吗?好治的很。”老者见刘老汉和黄牛都一副萎靡颓丧的模样,便朝他们大喝一声。

    “您别骗我了,从古自今,得了这个病的牛就跟死牛没有分别,看老者你衣着光鲜,应该不会精于农事,所以……”

    “有没有大蒜和白酒?”老者不耐烦地打断刘老汉的嘀嘀咕咕,朝宋骅影问去。

    “这位老者说要什么,你们便去找出来,说不定这黄牛还真的有救。”

    老者赞赏地瞥了宋骅影,加话道,“再拿个大碗来。”

    刘氏见庄主发话了,不敢怠慢,忙急急应了,跑进去拿东西了。这些都是家常的东西,日常都有备下的。

    不一会儿,刘氏便捧着一堆东西出来,小豆子也捧着个大碗,乖巧地跟在刘氏身边。

    只见老者将剥好的大蒜全部捏得稀巴烂,然后将其置入大碗中,掀开封盖闻了下二锅头的气味,虽然微微蹙了下眉头,却也没说什么,便倒了碗中,足有半碗之多,看得刘老汉心疼不已。

    三十斤粳米才酿造出一斤的白酒啊,这半碗足足有五两之多,看得他如何能不心疼。

    却见那老者示意刘老汉给黄牛喂下去。

    “这……”大蒜和白酒就能治一条奄奄一息的黄牛?这要放在平日,刘老汉会将它当成一个天大的笑话来听,当是此刻至少有七双眼睛眼睁睁地望着他……

    见刘老汉颤颤抖抖地就是喂不进去,秋亦青便上前帮忙。他一位武林高手,只轻轻一按,这头奄奄一息的倔牛就软软地趴下了。

    “大蒜性温,白酒寒烈,一温一寒,相辅相成,是治肠辟的最好方法。如果你不信,就守着它,到得午间,他放得一个大响屁后便不会再拉稀了。只要喂养得好,三日后,保证还你一头精神抖擞的黄牛。”

    老者拍拍刘老汉的肩膀,经过宋骅影的时候,对她一眨眼,“怎么样?老头子医术不错吧?”

    那位老者瞥见小舞怀中的小灵狐时,眼睛亮了一下。

    宁王出场

    这位老头不是别人,就是秋沉落的义父李颖华的师父慕容阙慕容神医。

    原本听颖华公主转述了君儿的病情后,慕容神医也没有治愈的把握,不过当颖华公主不知从何处得到一张药方,慕容神医看过之后,又加以研究,才终于有了些眉目。

    慕容神医检查完君儿的腿后,神色并不明朗,微微蹙着眉头。

    宋骅影见他如此,心中更是忐忑,不由地凝神屏息,握紧身侧的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冷汗,湿漉漉的。

    慕容神医见众人都盯着自己,忽而笑道,“君儿的腿疾看似严重,其实也并不难治,不过当初入侵的那股寒气被压制在了腿部,所以腿部的经脉运行缓慢,继而停止,如果要彻底治愈的话,君儿恐怕要受一些痛苦了。”

    “要如何治疗神医尽管吩咐,君儿不怕吃苦。”宋骅君清澈的眼底隐含一丝坚定。

    他想要站起来,不要再做姐姐的包袱……

    宋骅影听见君儿的腿能够治愈,差点喜极而泣,不过全凭一贯的自制力,她才能保持此刻的冷静,她问道:“不知大师准备如何治疗?”

    “经脉停止运行,伤及筋骨,非常棘手。不过好在几味极为难寻的灵药老夫用了三年的时间,现在均已寻获,并已研制成药。至于手法,却是最难的。想治愈君儿的腿疾,必须自膝而下,将膝、踝、足趾等关节全部重新折断,然后自伏兔|岤向下,将真气经阴市、梁丘、犊鼻等|岤道至足下内庭|岤,如此反复,每日运行一次,十日后便会有小成。”慕容神医黏着几根小白羊须,分析的头头是道。

    “膝下关节每日都要……重新折断?”宋骅影瞪大眼睛望着慕容神医。这样的痛苦要君儿如何承受?!

    “是,膝下关节每日都要重新折断。经老夫刚才诊断,君儿的腿现在尚无知觉,所以在治疗初期,不会感到任何痛楚,但是随着治疗的深入,腿间慢慢有了知觉后,那时的剧痛只怕君儿不能承受啊。”慕容神医看了纤弱的君儿一眼,暗叹道。

    “难道在治疗的时候不可以用麻沸散吗?”小舞不解地插嘴道。

    “在整个治疗的过程之中,只能用自己的意志力去克服剧痛,不能用任何麻罪之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慕容神医异常认真地说道。

    “要多久?”

    “十日略有小成,待得一月之后,可不用再受此苦,三月之后,便可以杖代步,一年后就能够行走若常人。”

    硬生生地将骨骼折断,而且每日都要重新,历经一月之后……宋骅影心疼地望着唯一的弟弟,她实在无法想象那是怎样一种痛苦。

    “如果在治疗期间,因承受不住痛苦而放弃的吧,君儿这双腿,以后便是神仙下凡,也没有任何希望了。”慕容神医见宋骅影脸色苍白,不忍心地再加上一句。

    “姐,让君儿治吧。”

    宋骅影抬头,望进君儿那双澄澈却异常坚定的瞳眸……

    终于,无声地点了点头。

    时间过的飞快,一眨眼,君儿接受慕容神医的治疗已有半月有余。

    在这半月时间里,君儿的腿果然如慕容神医所言,慢慢的有了知觉,却也慢慢地感觉到了疼痛。

    折腿之举,每日依旧。

    一开始,君儿只是觉得有一点细微地、麻麻地疼痛,但是越到后来,那股疼痛就越加强烈。每折一次,就好像经历一次炼狱般的折磨,痛得他脸色苍白,全身颤抖,甚至经脉痉挛。但是饶是如此,他却一句痛都没有喊出来……

    宋骅影不忍心地推门而出……

    虽然慕容神医说君儿越能感觉到疼痛,就说明他腿上的经脉复苏的越快,但是要宋骅影眼睁睁地看着自小护在怀里保护到大的弟弟受此折磨,心里真的比被尖刀刺入还要痛苦。

    慕容神医将他早已研制好的药膏涂在君儿腿上的要|岤和关节之上,眼见君儿此刻早已疼地昏迷过去,脸上汗水淋漓,衣衫也被汗水浸透,不由地轻轻叹了一口气。这孩子看起来纤雅柔弱,却没想到意志力却如此顽强,活生生地痛晕过去,却没有轻哼一句。

    吩咐丫鬟好生照料君儿后,慕容神医便推门而出,看到宋骅影背对着他,静静地立在梨花之下。

    “君儿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坚强的多,这些痛苦他能够承受的。”慕容神医早就听颖儿提过她们姐弟俩的遭遇,对她们更多的是一份怜惜。

    见宋骅影神色间依旧弥漫着淡淡隐忧,慕容神医忽而眸光一闪,走至宋骅影身边,站住了身形,缓缓开口说道,“大约在五年之前,老夫曾遇到过一位少年,那少年当时与君儿现在差不多年纪。当时一个江湖中极有势力的帮派欲请老夫回去给他们帮主治疗恶疾,不过老夫也并非良善之人,治病救人皆因心情喜好,所以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正在这时,那位白衣少年出现了,这种肝胆仗义之辈,老夫是极瞧得上眼的。那个帮派人多势众,帮中好手更是不少,白衣少年渐渐便落了下风,本来以他的轻功他是极容易逃走的,不过他却没有丢下老夫独自离开,而是将老夫负在背上,疾步狂奔。”

    “当时老夫见他脸色略有些苍白,行动也略微迟缓了些,只当他是久战之下神情疲惫,也没有在意,反倒催促他疾步快走。待到了安全之地后,他也没有要求半句感谢,转身便走,老夫见他走路有些踉跄,检查下才知道他胸前的肋骨已经断了三根,膝关节也错位了……但是犹是这样,他还是背着老夫狂奔了三十里路,如此剧烈的疼痛,他却哼也不哼一声。老夫行医几十年,见过病患无数,却也没见过忍耐力与意志力如此强韧之人。如今见到君儿,便不由的想起当年的那位少年……”

    “慕容神医说的可是本王的二皇兄,也就是音国的宁王殿下杨宇凌?”

    斜倚在屋顶的杨宇辰看了慕容神医一眼,便朝宋骅影邪恶一笑,怀中抱着跟班的小尾巴,腾云驾雾般一瞬间便到了他们面前,轻功好的匪夷所思。

    宁王?!宋骅影到抽一口冷气。

    不过一想到能在两年之内背完翰林书库里的所有藏书,十天磨破一把琴的宁王,那么肋骨断了三根,膝盖骨错位,还能背着人哼也不哼地跑了近三十里路倒也不是不可能。

    究竟是怎样的环境才能锤炼出如此精钢铁骨般的宁王?他以前究竟过的是怎样的一种生活?没来由的,宋骅影的心里渐渐升起一抹怜惜。

    “原来是音国的三皇子殿下,老夫真是失敬了。”慕容神医眼见杨宇辰施展了如此轻功,心中倒也佩服,淡笑道,“不知三殿下如何能够猜出老夫所说之人便是宁王?”

    “当今天下,除了我二皇兄,还有谁会在断骨折腿的情况下背着别人狂奔三十里?”杨宇辰嘴角一勾,一副理所当然地样子。

    虽然他的说法很牵强,言谈之中也似乎隐瞒了什么,不过他的猜测却不无道理。

    宋骅影了解杨宇辰,他能笃定地说出那人是宁王,那么他心中即使没有十成的把握,也有八成。以宁王的性子,他是断不会将这件事拿出来宣扬的,而看慕容神医的样子,似乎也不会往外说。想来杨宇辰会知道这件事,很有可能是老狐狸告诉他的……那么,老狐狸算计宁王,只怕从五年前就开始了……

    “三皇子所言不差,那人,的确是音国的二皇子杨宇凌。”慕容神医见杨宇辰猜了出来,便也不再隐瞒,感慨道,“贵为皇子之尊,还能有如此忍耐力,前途不可限量啊。”

    宁王做皇帝实在非她所愿,宋骅影听见慕容神医如此一说,心中隐然觉得有些气闷,一抬头,对上了小琢儿那双小鹿般纯净的双眸。

    这丫头此时安静地躲在杨宇辰的怀里,只是张着那双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完全没有往日的活泼热情。

    “琢儿怎么会和小舅舅来这里?”宋骅影一伸出双臂,小丫头就迫不及待地自杨宇辰怀里扑到宋骅影身上,紧紧地揽住她的脖子,纯净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宋骅影。

    “皇爷爷告诉我们的。”小丫头噘着小嘴,望着宋骅影。

    “琢儿去宁王府找二皇嫂,不过赵管家说二皇嫂去了白云庵为二皇兄祈福,不见外人。”说到这,杨宇辰的嘴角不由地勾起一抹玩味地笑意,见宋骅影瞪他一眼,便止笑继续说道,“琢儿回到皇宫后闷闷不乐了好几天,父皇终究不忍心他最宝贝的外孙女不高心,所以便暗中指点迷津咯。”

    杨宇辰一想起赵管家说到二皇嫂时一脸的崇敬,不由的心中暗暗觉得好笑。如果他知道他崇敬的王妃并非去白云庵中祈福,而是跑到她的老窝过悠哉日子,不知道会怎样欲哭无泪呢。

    而听到这句话的宋骅影却微微蹙了眉头。

    果然自己的一切都在老狐狸的监视之下……老狐狸的确不忍心他的宝贝外孙女,不过,他的也是想通过这件事来暗示自己的一切行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吧?

    忽然,一只冰凉的小手慢慢爬上她光洁的额头,在她眉宇之间游移……

    “姑姑今天不高兴了,琢儿给姑姑揉揉。”小丫头歪着头,很认真地给宋骅影做眼部按摩。她一开始就看到姑姑站在梨花底下了,不过姑姑一直皱着眉,一直很不高兴的样子,所以她也很不开心。

    这孩子,果然跟动物一样敏感,很容易被大人的情绪所波及。

    宋骅影疼惜地抚摸了下她的小脑袋,灿烂一笑,“来,姑姑带你去见可爱的小动物去。”

    暗生情愫

    当宋骅影带着小琢儿在无白居里逛了一大圈后,这丫头就赖在这里,连皇宫都不想回了。

    这也难怪。

    这些日子以来,小琢儿由杨宇辰领着将整个无白居逛了个遍。整天不是骑在麋鹿身上赛跑,就是和敏捷的金丝猴在林间追逐,要不就是抱着小灵狐拉着姑姑和小舅舅在园里的小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