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雪-云龙破月第31部分阅读
夏染雪云龙破月 作者:roushuwu
看到的第一个就是狼王,她自是不怕,而且这狼对她是言听既从,她仅仅只是当它是宠物而已,只是这个宠物比一般的要大一点点,,凶一点点,其实这个一点点,对其它人来说,那就是很多了。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真是奇怪的一群人,云心若嘀咕几句,跟在后面的狼王低下头,鸣咽一声。
她边走边玩,其实也没有什么可玩,就是看看书,看看草,不过这可是第一次青寒没有在她身边,竟还有些不习惯呢?
身前突然有团黑暗遮住了阳光,她抬头向天下看,太阳还在,难道是树吗?只是 ,有突然会长出来的树吗?
“云心若……”一声沙哑的男音传进她的耳中。
她向前一看,猛然间心口突然疼痛一下,冰冷至极,莫名的恐惧从脚心窜至心口。
“心若。”男子身着一件黑衣,一手捂住胸口,有些痛苦的叫着她的名子。
云心若呆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脚向被灌了铅一般,本能的想逃,但是却无法移动脚步,她的眼中写满深深的恐惧,还有陌生的害怕。
“你不认识我吗?”男子向前走动了一步,他的脸色微有些苍白,憔悴不堪,只有是胸口激动不安,他终于看到她了,如果不是贺之在他耳边所说的那句话,恐怕他就真的想如此睡下去。
是自责,也是赎罪。
100重回开始
可是,他真的没有想到,云心若竟然还活在世上,她还活着,还活着,但是,他突然睁大眼睛,摇头看着她,不相信贺之所说的话,贺之说她活着,却变了,变傻了,不认识任何人了。甚至连青寒都不认识。
现在的她看起来明明不傻,只是却不认识他。那双眼睛里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一如从前。为什么要如此折磨他,,她宁愿她恨他,爱是一个方面,恨也是一个方面。她的爱给了青寒,那么为什么不能在再留一个他,哪怕是恨,他只要她的心中存在过他。哪怕,她从来不曾有半爱她。
苦笑一声,爱他,他又有什么资格呢?
他不相居她的心中什么也不留,他从未如此激动过,从未如此感谢过上苍,让她能够活过来,她死了,他感觉生不如死,她活着,他也感觉自己如同重新活过来一般。
本来,他的爱并不比萧青寒差太少了,却总是错过了太多,本来他是最有资格站在她身边的人,因为她曾是他的妻,现在却是最没有资格的那个人,因为是他,将她害的一无所无。
云心若清若湖水般的眼眸突然翻滚起波浪,浪花不停的打起,湿润着眸底,狼王感觉她的恐惧,全身的毛竖起,它嘶吼一声,张大嘴,牙齿反射出冰冷的血腥之光。只要一下,它就能咬断他的脖子。
“月,不要动。”一阵清明的声音响起,狼王听到,收起尖利的牙,立即变的乖巧异常。
萧青寒提气飞身到云心若身旁,看到她一幅失去心神的样子,心一阵抽疼,他的若,将她的身体搂在怀中,怀中细瘦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冰凉从她身体传出,很长时间都无法恢复。
“别怕,没事了,我在。”他心疼的低头在她耳边细声安慰。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意识中,她留着对他爱,自然,也留着对黎昕恐惧。
“昕,你吓到她了。”萧青寒抬头看着黎昕,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深不可测,三分冰冷,七分阵述,却并听不出责怪之意。
“青寒,我,对不起……”黎昕心一紧,现在的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看着两人亲密的相拥,他伤心,他嫉妒,但是更多是痛苦,伤口再度崩烈,血顺着手指流出,将他的整个手染红,地上也慢慢落下血滴。
萧青寒看着黎昕手指上的血,将怀中的女子拥紧,修眉轻轻拧起,他微闭双眸,然后半天才睁开,让人无法猜透他在想什么?
“昕,希望你以后不要让她再看到你?”他声音淡淡的。听到黎昕耳中,却似一阵怒吼,震破了他的心房,不见吗?以后都不行吗?
他退后几步,血不停的从胸口流出,染在黑衣上,未见血红。然后他苦笑出声,声音里一片涩然难挡,是啊,为何要见她,他还有资格吗?不分青红皂白的给她吃下醉月流心,将匕首刺入她的胸口,包括现在她变成这样子,一切责任都在他的身上,是他,不愿承认自己的心,是他将自己真实的情爱压在心底,等一切都无法重来时,他还要挽回些什么,还能挽回些什么?
一切,都已经晚了,他再也没有了机会。
萧青寒垂下眼眸,低头间看到云心若清澈眸子,尤带着几分惧色,却在与他视线相对时,浅浅露出一抹笑意。抱起她,他看了黎昕一眼,转身离去,狼王甩过头,金色的眼瞳快速闪过一片冷光。然后紧跟在萧青寒身后离开,只留下黎昕一个人,一条黑黑的影子与他相伴。
“将军,你怎么样了?”贺之着急的叫着他的名子。忽远忽近,黎昕身晃微晃,手扶住身边的树干,一朵红雾如从天降一般,溟沨撇嘴,走上前,将一粒药扔到黎昕口中。然后低眉看着他的手,拉开他的手,一把扯开外衣,白色的中衣,已经全被被血染红。
“黎将军,你以为你的血流不光是吗?”他有些生气的道。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浪费他的药,他的药,他的手,可是千金难求,现在免费给他治,这小子还不领情,简直是令他连气都没处发。
“呵,也许吧。”他自嘲的说着,眼睛看向头顶的树叶,一片树叶从树上落下,被几吹起,打了几个旋,慢慢落在地上。。
你是怎么找来的?黎昕未看他,眼神一直停在那片树叶上,青寒刚走,他就刚来。是否他一直就在旁边站着,看着他的挣扎。
“国师告诉我的。”溟沨帮他包扎好伤口,拍拍手,回答。他可没有这么好心主动救他,浪费他的药,他还没有收他的银子呢?如果不是国师,他才不会来,顶多给他叫个军医送去。
“青寒?”黎昕微一愣,突然间笑起,苍凉的声音让人忍听下去。
溟沨看着眼前大笑的男子,突然间对他的恨全部间消失无踪了,也许他做过太多的错事,但是自始至终,他都是那个最可怜的人。他伤害了云心若,伤害了萧青寒,同时也深深伤害了自己,这一生,他还有幸福可言吗?无尽的愧疚,无尽的伤痛,永远无法言明的情,他将背负如此之多。
有人会幸福,有人会不幸,这世间就是如此,反反复复,无穷无尽。
而他,恰好只是那个不幸的人罢了。
大军回朝,书俊惨败,萧瑾瑜看着手中的奏折,伸手捏着眉心,他将背全部靠在椅上,闭起双眸,片刻,眉心终于松开。
一切又重回开始,这次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101两个家
他真的庆幸那个女子还活着,庆幸她的生,阻止了天下的一场劫难,更是庆幸终于可以不用再受折磨,青寒因她成魔,魔气全显,让他头疼不已,现在终于没事了,他的九弟又回来了,以后,他们的事还必须,他再也不想插手了,更不想管了,云浅衣也好,云心若也罢,以后他的事,就让他自己解决吧!那句话的预言已经出现了,那么,还有哪种情况比这个更差吗?他,还真的是想不出来。
他其实就应该一直相信他的,从一开始就应该相他,是他不的信任,才造成了这一切,归根到底,最错的其实是他,也许这就是所谓关心则乱吧,还好,一切都来的及,一切都能重新开始,一切又都重回正途了,他的错,他自然是会承担,只要他的九弟能够真正的好起来。
而他们很快就回来啊。
一两宽敞马车里,一大半被一头巨大的一头狼占据着,它有些不舒服的趴在马车上,不停的舔着自己的身上毛,然后懒洋洋的眯起着双眼,然后不停的看着对方相拥的两个人。
云心若靠在萧青寒怀中,不停的看向马车外,回头问道:“青寒,我们要去哪里?”
萧青寒细长的手指抚过她的发丝,浅浅笑道,“回家啊,若不想吗?”
“回家?我的家不是在谷里吗?”云心若有些不明白了,每个人不是都有一个家吗?她记的她的家是在那个长满大树的地方,什么时候又有新家了。
萧青寒手指轻轻动一下,微垂的双眼掩过一丝心痛,他的若,果真是忘记的彻底啊,忘记了,国师府那个家,他为她所造的家,他们的家,“青寒,不哭。”云心若突然抚上他的脸,“你在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有青寒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他的眼神让她心疼,她就是清楚的知道,他在难过,而她不想看到这样的她,她的胸口会很疼,很疼。
“傻瓜。”萧青寒伸出手握住他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新吻一下,心头的阴翳一扫而光,轻轻呢喃一声,从来,她都是最懂的他的那个人啊。
云心若靠在他的胸前,满足的笑起,这样就好了,青寒不伤心了,投入这个怀抱是那般的自然,那般的没有勉强,似乎,本就属于她一般。
忽然,她直起身子,双后搂住他腰,有些轻微的闪神。
“怎么了?”萧青寒垂下眼睫,一手搂住她,一手却轻轻抚着她的脸,现在的她已经很少出现在这个神情了。她虽然现在也许只有五岁智力,但是她却会思考。本身所拥有的读心术,更是让她比别人敏感几分。
云心若抬头,半天才决定开口,“青寒,那天那个人是谁,我怎么好怕他?”
“他?”萧青寒微懔神,他自然是知道,她口是他是谁,只是,想不到她还不曾忘记,那天,他可是哄了半天,才让她不至于那般害怕。
“恩。”云心若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102国师府
“别想那么多好吗?”他抵着她的额,两人的鼻尖轻轻碰在一起,可以轻楚的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云心若小脸微微红起,心跳突然加快。
看着怀中佳人脸红心跳的模样,萧青寒心口盈然的满足。他低下头,用唇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唇。只是轻轻一下,如风的般的清然,她现在如此,根本不懂男女之爱,他也不敢对她做出过激的事。
唇然突然一暖,然后又消失不见,云心若清然的双眸微微晕也一片叫做迷失的涟漪,好奇怪的感觉,像一阵暖风吹过她的心,麻麻的,痒痒的,不过好短,在她感觉不到真切时,就失去了,她眼珠转了一转,搂住他的脖子,在他惊异的眼神中,唇突然紧贴着他的唇。
萧青寒身体一征,唇上传来轻暖的感觉,他心一动,胸口涨起一团火热,反手托着她的后脑,更加深的吻住她的唇,不似刚才的蜻蜓点水一般,似乎那是他最甜美最可口的食物,不肯放手,直到她气喘嘘嘘,才不得不放开她。
“喜欢吗?”他看进她氤氲迷离的眸子里,明知道她现在已经不是过去她,根本不懂两人刚才的亲密是什么,却还是霸道的想要知道她的想法。对他而言,不管云心若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他一生最热爱的女子,他不会放手,也从未想过放手。
“恩。”云心若老实的点点头,眸子里的迷离仍未退去,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缓缓的闭上眼睛,唇上一片火热,仍留有他淡淡的莲香,她的唇角轻轻向上挑起。很奇怪的感觉,她会脸红心跳,可是,真的很喜欢。
而马边外的军队,有条不稳的前进着,马车内暖意浓逍,车外威严一片。
“将军,你的的伤刚好,还是坐马车能好一点?贺”之跟个小老太婆一般,不停的在黎昕耳边说话,黎昕反瞪他一眼,不与理会。
贺之耸耸肩,实在没办法劝他。他看向那辆走在最前面的马车,微叹口气,将军,也许是因为那里面的两人吧,但是,你又是何苦呢?这样的折磨自己,又有谁看到的呢?
只是他自己,他看着天上不停流动的白雪,似一条条轻纱,绑起一片青蓝。却无法轻松起来。
离皇城越来越近了,要面对的始终要面对,他没有忘记,将军府里还有一个云浅衣,如果她要是知道云心若还活着,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事情来,不过,这次怕是不会那般容易了。国师这次的异常让皇上怕是头疼痛不已吧,如果国师再来一次,再这样发疯一次,怕是谁都再也受不了了,谁也无法再次承受国师这种毁天灭地的怒气吧。
那个女子终是得到幸福了,只是除了,现在的她是这种样子,但是,国师,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深爱着,只是,却还是有些遗憾,如果她能够清醒过来,那不是更好。
黎昕骑在马上,胸口不时会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感,不知道是因为伤口,还是因为心伤,身形依旧高大,却萧瑟无比。
军队盛胜而归,百姓出城门迎接,在浩大的人海声中,人们都带着胜利的喜悦看着他们的军队,有国师在,有将军在,他们的生活就会永远安定下去,战争虽说没有人会喜欢,但是人们却仍会渲染在胜利的光环中,为他们国家骄傲,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直接驰入国师府。
青竹长的更加繁密,一进国师府,一阵新鲜的竹子香气袭来,马车停在门口,萧青寒抱着云心若走下马车,怀中的女子在马车的颠簸中,已深入梦中,他轻轻一笑,抬步走向流汀楼。而那头巨大的狼从马车里一跃而起,直接跟在他的背后。
103猜测
流汀楼内打扫的一尘不染,他走进去,将怀中的女子放在床上,然后走到竹桌前,点下清宁香,房内缓缓染上一阵淡香,狼王看看四周,走至床边,习惯的趴在了地上。
一切办妥后,他回头看了看床上的女子,坐在床边,看着女子如孩子般无邪的脸,他低下头,忍不住的在她的唇上轻吻一下,然后脱去鞋袜,合衣躺在她的身边,侧身将她的身体揽住怀中,细浅诉呼吸声传至他的耳内,如同最美好的音符,吵醒了他的睡虫。
狼王抬头看着床上相拥的男女,流雨纱缦轻轻的随风飘起,扫过一室的温馨,一切看起来都是那般的清静美好,它蜷起了身子,闭上双眼,也渐渐睡去。
此时,流汀楼内安静的舒心。
将军府,黎昕一回来,就将自己锁在书房,不见任何人,贺之看看紧闭的书房门,轻叹,他知道,将军的心结还未曾想开,也许这也真的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行。
时间真的是最好的良药。
他转身准备将自己收拾一下,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手指轻轻拉了拉,一股土气扑面而来。他翻了一下眼睛,唉,都快成土人了。
不过在走到昀然园时,他微停了脚步,然后嘴角抿起,甩开袖子离去。讨厌那个女人,现在连她住的地方也一并讨厌起来了。
昀然园内,云浅衣坐在桌上,不停的叹气,知夏站在她的旁边,此时他们的生活不比常人,不似云府,不能出去,只能在这个小小的园子里活动,一切吃穿用度都有专人送来,而每隔几日,老爷都会买通的人都会给他们多送一些东西。以保他们的生活无优,其实,将军并不算亏待他们,一切东西虽然不是华美,却也精致,只除了自由。
小姐似乎现在是认了命,只是为何她在她的眼中,有时还会看到满满的不甘心,不甘心又怎么样?
小姐啊小姐,你还是没有放弃青寒国师吗?你这样的执着迟早有一天将会雷自己于万劫不复的地步啊。
但是,她只是小小的丫鬟,有些事,她说不出口,既使她说了,怕是小姐也不会听吧,现在的小姐完完全全都不是从前那个温柔善良的小姐了。不是那个,在雪地中救起她的小姐了。
这世界每天都在变化的,人也一样,她看在眼中,记在心里,人都会犯错,但是犯错了,能改,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如果仍不回改,那么有一天,绝会会将所有的报复加之于自身。现在,国师的报复已经来了,将军呢,或许是因为顾念前情,所以才对她们如此理遇,国师的意思是让他们生不如死吧,关在这里,不见天日,现在有个将军着,如果有一天,小姐真的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将军怕是也是会离她而去吧。
其实,她知道,就连将军其实早已离她很远了,小姐,真的还要一意孤行下去吗?
“小姐。”房门被推开,云浅衣放下手中的发簪,转头看向走进来的知容,语气有些着急,“怎么样,你打听到了没,他回来没,外面如何?”她一见到知容就是一大堆问题脱口。
知容抿嘴,半天不语。其实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
“到底怎么了,让你打听的事到底打听清楚没?”见她久不回答,云浅衣终是怒了。
知夏看看知容,也是满头的问号,这个知容看起来脸色奇差,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难道,国师败了,还是,死了……
104 知容带来的消息
“是不是青寒国师出什么事了?”云浅衣突然的站起来,长长的裙摆拉在地上,裙摆下乡着的流云图案忽隐忽现,如她绵长中带着恐惧的心思。她不敢想象如果青寒国师真的出事了,那么,她过去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所以,千万不要,千万不要是这个样子。
“不是。”知容摇头,只是那双带着几分害怕的眼神看起来显的格外挫败,她欲言又止,真的不知道如何在这个消息告诉给小姐。
“那到底是什么?”云浅衣有些着急,直觉的感觉不论是什么事情,都不是她能接受的。她的心突然长出一种恐惧来,这股恐惧突如其来,让她所主完全搅起,乱成一团。
知容深深吸口气,看向云浅衣然后缓慢说道:“大军全胜而归,国师没事,只是将军受了重伤。”
“黎昕受伤了。”云浅衣心口轻轻一拧,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受伤,那个男子在她的眼中根本就一个铁人,她可以将她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交传一他,可以将所有的不平倾洒于他,他被他利用的彻底,以至于最终失去了一切。
听到他受伤,她的心有些微微刺痛,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那个如山般的男子,原来也会受伤,原来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若问她为自己所做一切后悔吗?她只能轻斥,只怪自己的当初做的决定太晚了,应该早点行动太对,所以才失了先机,让国师亲眼看到,并且该死的恢复了记忆,所以,她才会有此悲惨的下场。
而且本身她就没有半点过错,国师是她的,国师夫人本身就应该是她,一切都是属于她的,如果不是中间多了一个云心若,那么想必她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是,她是害死了云心若又怎么样,那是她活该,但是,她死了,为什么还要不放过自己。嫁了啊,她嫁了,但是不是嫁给自己心里所想的那个人的,而且,连府门都不让她出,这样的软禁,根本就是让她生不如死,难道,她的一生真要如此毁了吗?
不,她不认命,她的命定的国师之师,如果真认命,那么她的命数不应该才不是如此。不是吗?
“知容,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说?”知夏看着云浅衣越来越青脸色,还有眼中不停闪过的寒意,然后拧眉的问起明显吱唔不语的知夏。
知容看了知夏一眼,然后再看向云浅衣那双带着不甘之色的双眼。对她的心事也略有几分了解,其实她知道小姐从未有一天甘心过,就算嫁与她人,她的心从来没有一天停止对青寒国师的跳动,而且,现在,那个人,并没有如她所愿的死,她还活着,活的好好的,她微微一叹,迟早知道,早一天,晚一天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只希望小姐能够经受住的这等打击。
“小姐,呆会听到知容所说之事,希望小姐能够冷静。”她顿了顿,语气中的沉重,让云浅衣与知都不自觉屏息以待。
“说吧。”云浅衣提裙坐下,手中的发簪却握的死紧。
105 还活着
知容点头,说道:“小姐,听说这一路随军。国师带回来了一个女子,对她极至宠爱。”
哐郎一声,云浅衣的手中的发簪落在地上,一阵如月般的光华微晃了一下,她却没有立即捡捡起来,女子,宠爱,云浅衣看着地上的发簪,脸色苍白如霜。
“继续说。”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静,只是如果仔细听,就可以听到语气中的颤抖还有一丝浅而不见的冷酷之气。
“是。”这个时候的知容比之云浅衣还要沉静,她平常是有些胆心,现在更是小心自己的挫词。但是有些时候不是小心就能够避免的。
“据听说,那个女子的长像,像极了……”她暗下眼睛,咬咬唇,接着说道,“据说,那个女生像极了云心若。”
知夏又拧起眉头,后退几步,眼神带着极大的不可信,云心若竟然还活着,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还活着,这怎么可能,会不会只是长的像而已。
知容看着被吓的脸色惨白的知夏,怎么能不知这个消息给他们带来震撼,明明是已死的人,突然之间说是死而复生,简直太不可思义,太让人难以相信,但是,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国师是何许人气,如何能认错,所以,那个女子绝对是云心若,只是……
她看向脸色异常平常的云浅衣,猜不透她的心在想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小姐不应该如此平静才对。
只是真的如此平静吗?怕是只有表面吧,其实,云浅衣袖子下的双手指甲深深掐入手心,让衣袖上染上朵朵血花。
原来她还活着?她怎么就那么命大?怎么就不死?云浅衣的嘴角轻轻挑起,没有笑意,脸上的肌肉绷的很紧。她看向知容,眼底闪过一丝碎光。
知容不由的低下头,接着又抬起,她唇颤抖着,听说,三小姐虽然活了,但是,她现在好像傻了。
傻了,云浅衣的完美的唇勾起,眸底却越显的冰冷,变成傻了,国师难到就算她变成傻子也要如此爱她吗?她不甘心,不甘心。
如果上天不再给她机会,那么她就要自己创造机会。。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发簪,那个发簪因为上次被国师摔坏了,此时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但是那颗宝石脱离发簪后,越发显的应润无比,拿在手上,还有些温热的感觉。
而这就是魄月。
夜,悄然来临,将军府十分安静,微风吹起,几盏墙灯不停的摇摆,书房内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黎昕的沉着脸走出,风轻轻吹乱了他额间的发,他伸手抚着额头,嘴角带着一抹苦涩。突然,他抬着头看向昀然园的方向。眼中丝毫没有跳动的光,那是无波无绪淡然。许久,衣袍翻飞间,人影离去。
房内,檀香燃起,丝丝香气不停的所饶在空气中,床上的躺着的男子,眉头紧锁,突然,他睁开眼睛,半天,他转了转眼珠,坐身起,随意披了一件衣服走向窗口,他打开窗子,一阵凉风扑面而来,让他清醒了几分。
106服毒
刚才他做梦了,梦到了曾今,从成亲到现在,他与她的纠葛,一一浮现在自己面前,此时,再经历一次,才发觉,自己是多么的自欺欺人,是多么痴傻。也是那样的残忍。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定会好好的爱她,疼她,宠她,会让她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只是现在,她仍是幸福的,但是给他幸福的却是另外一个男子了。
“将军,出事了。”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极快的敲门声,贺之的声音也一并传入他的耳内。
进来,黎昕沉声说道。然后从走到桌前坐下。
什么事,他问着脸色微有些红的贺之,看来是很急的事,否则以贺之冷静的性格,也不会如此焦急的赶来。怕是用了轻功吧。
“将军,云夫人她……”贺之微有些喘。断断续续说着。
黎昕微闭上眼,自是知道那个云夫人是谁,
“她怎么了?”黎昕不紧不慢的问起,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然后端起茶杯,轻啜起,茶凉,心更凉,浅衣,你还要做什么呢?
贺之正色道:“将军,云夫人服毒自尽了。”
哐郎一声,黎昕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他沉着脸,然后站起身,黑衣快速旋起,走出房门,地上那个碎烈的杯子在烛火中,闪过一丝冷泽之光。
贺之随后跟上,看着前方不住扬起的黑色衣角,浓眉紧紧隆起。他看向东方,一片漆黑无比,黑色的夜,离天亮还很远,将军府真的不安宁了。
昀然园的大门紧闭,黎昕提衣走入,耳边立即听到一阵哭泣声。他冷着脸来到卧房,淡白的细折纱缦被绑在床的两边
知容与知夏分别站在床前,不停的哭泣,床上的女子苍白着脸,嘴角不停的血丝流出,咳,她轻咳一声,嘴角的血流的更加快,更加多,在丝被上,染上一朵鲜艳的花朵,花开,一个生命的消逝。
“知夏,知夏,咳咳……云浅衣似是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近,迷蒙眸子看着床前的两个丫鬟,每话一句话似乎都很困难,你不要不要难过,其实我早应该死了,是我太执着,是我的情太重,才让我做出这么多错事。”她微闭下双眼,然后睁开,睫毛上沾上了透明的泪珠,显的十分冰微孱弱。绝色的容颜,气若犹丝的话语,带着深深的悔意,“也许这样也好,她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床缦,我死了,就能洗清自己的罪恶了, 只是,知容。她回头看向知容哭的红肿双眼,困难的说道,我死后,记的告诉将军。说浅衣对不起他,如果有下辈子,浅衣一定会爱上他。很爱很爱……”
说完,她剧烈的咳起来,嘴边的血触目惊心,“小姐,小姐……”知容大声哭叫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她只是离开一会,她家小姐就服毒了。就快要死了,谁来告诉她这是为什么?
知夏闭上眼睛,眼中不停的有泪落下,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只是睁开时,浅浅的眸子里,却微微一闪。
“浅衣。”黎昕大步走到床前,看着女子苍白如雪的脸,瞳孔急据收缩,他的眼神换乱无比,只是因眼前的女子的与记忆中的那张脸相叠。
“将军。”云浅衣看向她,凄楚一笑,“能在浅衣临死前看见将军。浅衣死而无憾了。”说完,她的眼眸缓缓闭上,细颤的睫毛扫下。
黎昕走上前,颤抖的双手抱着她,意外的,女子细微的呼吸声传来,隐隐约约,却不曾停止。还好,她还有救。
“贺之,找大夫。”他对着贺之喊一声,然后抱着她走出昀然园。。
107这叫重新开始
贺之回头看了看两个丫鬟一眼,闪身走出昀然园。将军府,什么时候才能平静啊,他真的很怀念曾今的将军府,虽然到处都是冷硬,但是,却是平安的,只是,自从将军遇到云浅衣这个女人起,就一直灾难不断,他还真怕,他家将军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个女人害死,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知容拉着知夏的手,哭的上接不接下气,“知夏,你说小姐会不会死?我真的好怕。”
知夏看着门口,别过脸不发一言。
黎昕将云浅衣放在自己的床上,伸手帮她擦干净嘴边的血,脸上阴沉未定,不一会儿,大夫来了,替她看过,过了很久,才解了她的毒。
“好了,没事了。”大夫写下一纸药方,递给贺之,开口道:“这药服下,夫人的毒就解了,还好,毒中的不是很深。如果再深一点,怕是神仙都难救了。”
“谢谢你,大夫。”贺之接过药方道谢。然后看了一眼黎昕,转头跟着大夫一起抓药,一切事情,还是让将军自己解决吧!他帮不了,也管不了,虽然他真的不喜欢云浅衣,但是,毕竟将军曾真心爱过她,现在爱不在了,情早落在另一个人身上,但是将军,从来都不无情之人,云浅衣,这次,还真是因祸得富了吧。
不得这说,这个女人, 还真是好命,犯了这么多的错,竟然还能活着,国师估计现在也因为云心若的死而复生,没空管她,最好,她不要再起什么风雨,否则,绝对会死的很惨。
如果,如果,将军真的能再次接受云浅衣,而云浅衣也真正的认识到自己的错,将感情慢慢的从国师身上收回,开始学着喜欢将军,爱上将军,那么对于将军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情,毕竟云心若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都不可能对将军有半分回应。与其爱一个人而得不到的痛苦,不如,就让将军再次将心放回云浅衣的身上。
虽然,他真的很讨厌云浅衣,但是,这样,对将军好,那么,他还会勉强的再叫她一声将军夫人。
只是,真的能如此吗?爱是那么容易收回的吗?动心只是一瞬间,但是忘情也许需要一辈子。
大夫走后,黎昕坐在床上,细心替她盖好被子,手指轻抚着她苍白的脸,手上传来如玉一般的细润触感,他的心底却是一片平静,不见半点波谰,这个女子曾是他爱过的,是他选定的妻,却给他带来此生最大的灾难。他恨过她,怪过她,甚至此生再也不相与她相见,但是没想到,这么久,他们相见的第一面,是她的悔,她的认错,她的寻死。
刚才她与知容知夏所说的话,一字不露的传进他的耳中,他的心不停的纠结,浅衣啊浅衣,他们还有下辈子吗?你可知道,他对她的爱,其实早已经消散了。
现在的不舍,只是因为以往的情分,因为,你是她的姐姐。你可以不认她这个妹妹,可是,你们毕竟有着同一个父亲。
罢了。
从此后,就让她就好好当将军夫人吧!他不会再为难她,但是,爱,却再也给不起了。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青寒说过,这是他的劫。
其实,何止是他的,更是他们四个人的。
就让这一切就此尘坚落定吧。
不爱,也不恨,就此一生,这样生活下去,就像曾今,未常不好。
东方,浮起一片浅浅的晕红,星辰隐退,新的一天来了,一切都将重新开始不是吗?
108 成亲
国师府内,阳光初照,水心小筑内,阳光顺着竹叶的缝隙落下来,水车慢慢的转动,雾气不停的缭绕,带来一阵淡淡的青竹与心阳花的清香。
一头巨大的狼将尾巴不停的在水中拨着水,水不停的落在它的身上,然后,它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皮毛,水滴快速的向四下洒起。
“月,不要动了,你都甩到我的身上了。”云心若嘟起小嘴,看着自己身上的水渍,十分的不高兴。这是刚换的衣服呢,都怪这头大笨狼,又将她的衣服弄湿了。
狼王抬起头,走至她身前,伸头蹭向她的腿,“不要,你离我远点。”云心若突然跳后不步,嫌弃看着狼王身上未干的皮毛。
狼王金色的眸瞳微闪,又抖着身上的水,阳光落在它的身上,闪亮如星,照的人的眼睛有时都无法睁开。
云心若又后退几步,别过脸,不理它。
忽然,她看到远处缓缓走来一抹白影,白的无一丝尘唉,美至极点。白衣银发,一片如雪般的亮泽。
“青寒……”云心若叫着他的名子,然后提起裙子跑向他。
萧青寒看到一团粉蓝向他跑来,微皱起双眉,飞身上前,稳稳接住向前不住跑动的少女。他疼爱的看着怀中女子晶亮无邪的双眸,通红的双颊,轻点一下她的额头,“你啊,跑的这么快,摔了怎么办?”虽是责备,却不见一丝严厉,甚至还带着几分心疼。
“哪有?我才没有不小心。”云心若皱皱鼻子,伸出手臂搂紧他的脖子,更加紧贴着他的身体。男子身体的有些僵直,似在隐忍什么一般,他的双眼慢慢退去以往的清冷,带着一方火热,似要灼伤她的眼,而他依然清清冷冷的气息,不停的在喷洒在她的脸上,她脸色越发的红润,而她的双眼慢慢变的迷离起来。这样的感觉,真的好熟悉。
男子的呼吸慢慢变的急促起来,低头不由分说的唇抵住她,激烈的纠缠,湿热的舌尖终于探入檀口,灵巧的扫过她红唇的每分柔软,全数掠夺着她的每寸甜美,缓缓勾起她情涩的舌尖,,淡淡的香味让他迷醉,霸道而且温柔十足。
云心若搂紧他的脖子,紧闭起有些迷蒙的水瞳,本能的,让粉舌软软地回应着。惹来他更加狂肆地吸吮,他的双手使劲扎紧她不盈一握的腰枝,更加贴近自己的身体,两人的唇不曾分开,交织在一起,如同连在一起,半天,他从她的唇上移开,看着她被他吻的红肿的唇,眼神暗则,然后又低下头头,再一次贴住她的唇,只是此时,动作却慢了很多,只是两唇相接,细细吮吻着。
“恩……”云心若轻轻呻吟一声,沉醉在他的柔情中,久久不醒,萧青寒也如此,他对她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他缓慢的调节自己的呼吸,直到恢复平常,才抱起她,走近水心小筑内,让她坐在他的腿上,然后将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胸口上。
她还的病还没好,还不能接受他的全部的占有,所以,他要等,等她想起来的一天。
“青寒……”她微迷起眼睛,双手依然没有离开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胸口。青寒最近特别喜欢对她做这种事,而她也很喜欢,不过,每次她都会心跳加快,感觉都要跳出胸口一般。不过,她喜欢他,真的喜欢他。
“若,我们成亲好吗?”萧青寒抬起她的小巧的下巴,问起。
109 可恶的苹果
“成亲是什么?”云心若歪头。思考起这个对她而言还是很陌生的词。
听到她如此一说,萧青寒清润的眸子闪过一丝痛楚。却很快消失不见。他让她坐好,靠在他的身上,细心的解释道:“成亲了,若就可以和我永远在一起了,若不喜欢和我在一起吗?”
永远在一起,这句话,让云心若心头怅满了感动,她的眼中莫明发酸,不知道的为什么,她感觉好想哭,眼泪从眼角落下。
“不哭,我不说了,以后都不提了好吗?。”萧青寒见她哭,胸口如被震了一下。他轻轻的用手指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将她搂的更紧。
“不是,不是,”云心若从他怀中抬起头,两人的发丝交织在一起,她看着他的眼睛,回答,“我要和青寒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恩,不分开。”萧青寒回应她,眸里的柔光如要滴出水一般,重新富上她已然微肿的红唇,更加的温柔。
而亭外的狼王懒洋洋的趴在地上,它眯起双眼,看着亭中的两人,额间的那道把很空间加沉了几分。
一天就如此而过,对于云心若来说,每一在她都过的很快乐,她喜欢这个地方,喜欢那多么竹子,也喜欢那个会转的奇怪东西。
傍晚,华灯初上,皇宫内点起了各色宫灯,琉璃金顶在灯火中更显的华美,华然殿内,早早就摆好了各色的果盘与吃食,还有玉色玲珑的酒杯,大小太监宫女穿梭于其中,不断的忙碌着。
“快点,快点,哟……你慢一点,别把酒洒了。”尖细的声音不停的响起,一名穿着总管服的太监,翘起兰花指,不停的摇头,对着从太监宫女指指点点。
“唉吆,你个小蹄子,你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他扭着腰有些急急败坏的指着掉在地上的酒杯,“这里装的可是国师的青竹酒啊,要是洒了一滴,看你怎么交待。”然后,他弯上腰捡起上的酒壶,大呼幸运,还好没洒。
如果真是洒了,他这个总管,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啊,国师,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哼,这帮人,真是的,真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