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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宠妾 作者:简亦容

    了,只有太后得到了全部的好处。

    皇后是怀着身孕的时候中毒,如果萧决没能顺利出生,那把唯一的皇子养大的太后,在萧岷登基后,一定能保持她现在的无上尊荣。

    不,应该比现在更好,毕竟萧岷单纯,比惠顺帝更加容易操控。因为此事,秦家满门抄斩,萧岷没有外家可以依靠,对太后言听计从。

    如果这是太后筹谋的结果,那当初给皇后下毒的人,真的是淑妃吗?

    听说当初惠顺帝与先皇后恩爱,连太后都要避其锋芒,后宫之中,做主的是先皇后,而不是太后。

    一丝凉气从后背升起,姜婳心中发寒,当年的惨案,难道是太后的一石二鸟之计?

    她低头看了看桑桑挽在自己胳膊上的玉手,桑桑想做什么?

    姜婳正想着,两人已经到了老太太的院门外,她暂时收敛的情绪,“这是我祖母的院子。”

    饶是老太太见惯了自家孙女漂亮的小脸,见了桑桑也露出了惊艳的表情,她赏了桑桑一支赤金累丝镶红宝的步摇,笑道:“我们婳婳才从江南回来不久,她久不在京都,也没什么要好的女伴,还请秦姑娘以后多来玩儿。”这还是姜婳交的第一个好友,老太太很是重视,“秦姑娘今天留下来用午膳吧,我吩咐大厨房多做几个菜。”

    桑桑笑着应了。

    陪老太太说了几句,两人去了姜婳的院子。

    姜婳想试探当年的事,还有桑桑到底要做什么,可桑桑却变了态度,顾左右而言他,说起五月京都评花仙的事来。

    快到午时,院子里响起一阵轻快的脚步,姜澄小跑了进来,“婳婳!”

    他进了屋才发现屋里还有别人,连忙站住了。

    姜婳给他倒了杯茶,“这位是秦姐姐。”

    “秦姑娘。”姜澄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桑桑也还了一礼,“姜小公子。”

    她看看姜婳,“这是你弟弟?真是可爱。”

    她原本是想与姜婳联手,一起杀了太后来报仇,毕竟姜婳的生母被太后所害,对太后一定是深恶痛绝,而且姜婳名义上是长公主的女儿,有很多机会能接近太后。

    可是她见了老太太之后就犹豫了,此时再见到姜澄,顿时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姜婳和她不同。

    她孑然一身,死了也不会连累任何人。

    姜婳就不同了,她有疼爱她的祖母,有这么可爱的弟弟,也许还有一个疼爱她的父亲。

    她不能把姜婳拉下水。

    第59章

    五月花仙评选是太后想出来的。

    今年是太后的整寿,她想要风光大办万民同庆,可她的寿辰是在冬日近年关的时候,天气太冷,什么活动都不方便,干脆在五月举行评选花仙的盛事。

    这件事是礼部承办的,京都少女都可以参加。先各自把画像送到礼部去,筛选过后还要献上才艺,才貌双绝之人才能赢得花仙的称号。

    有人传言这是在为太子和二皇子选妃,太子没有侧妃,二皇子是正妃侧妃都没有,京都少女齐齐心动,参选者如过江之鲫。

    桑桑原本是想借作画的机会接近姜婳,再谋后事,可她现在见了姜婳的家人,改了主意,只打算让姜婳帮自己画像就行。

    “婳婳不参加吗?”桑桑保持着姿势,“你要是参加的话,这花仙肯定是你的。”

    姜婳细细地描绘着笔下的线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没有把桑桑瞳孔边缘的碧色画出来,“我没打算参加。再说,有你在,我也得不了花仙。”

    桑桑笑了起来,“婳婳的嘴可真甜。”

    姜婳认真地看了她一眼,“我说真的,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桑桑眨眨眼,“我倒有个法子,能让你见到比我更好看的。”

    “什么法子?”姜婳停下笔,好奇地看着桑桑。

    桑桑指了指梳妆台上的铜镜,“婳婳站到那里就见到了。”

    姜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黑白分明的眸子笑得弯了起来,“咱们两个别在互相吹捧啦,让别人听见,肯定要笑话咱们不要脸。”

    ……

    互相吹捧的话被风三给传到了太子耳中。

    太子一脸阴郁。

    他辛辛苦苦养了两年,把自己养得面如冠玉,就为了讨她欢心。不说别的,至少那些金刀侍卫再好看也比不过他。还有萧岷、谢珩也没有他好看,姜纬就更不用说了。

    明明自己是她身边最好看的男子,没良心的小东西却没夸奖过自己一句!

    那个什么桑桑跳了个舞就把她迷得神魂颠倒了!

    她答应自己的两幅画像一幅都没画呢,却给桑桑先画上了!

    萧决越想越气,当即派万德祥去了姜府,说自己要画像。

    姜婳真不想来。

    上次太子说要画像,结果她来了之后太子提了纳她进东宫,两人不欢而散。再加上善觉寺他强吻自己的事,姜婳恨不得与他再不见面。

    可已经答应了的事,她又不能反悔。

    姜婳收拾了画具,还是跟着万大总管来了东宫。

    经过他强吻自己的事,姜婳只要见到萧决就尴尬,眼睛左右飘忽,就是不敢看他。

    萧决又好气又好笑,“婳婳,你不看我的话,怎么给我画像?”

    姜婳暗暗咬牙,目光落在他朱红色锦袍领口的那枚洁白油润的玉石纽扣上,“太子殿下想要什么样的画像?坐着?站着?下棋?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