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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神尊养成受 作者:不知颜
他眯了眯眼,手一翻放进了自己的乾坤借里,取出自己的发扣给花葬骨束了发,琢磨着改日去趟羲和山,寻些月光给花葬骨织一条发带,他人沾染过的东西他总是不喜的。
花葬骨想游山玩水,薛槐自然要去准备,陪花葬骨用了早膳,送他去凉亭饮茶吹风,便先行离开,小白瞅准时机,一个飞扑,扑进了花葬骨的怀里,撒娇打滚卖萌,无所不用其极,看的花葬骨一头黑线。
“小白,好歹你也是一族之主,这么爱撒娇怎么震慑群妖,重振妖族……哎哟,你别咬啊,我又没与你说笑,如今濉狐重伤,你就是妖界的王,是他们的庇护,我也不好一直帮你呀!”
看着被自己一番话说的萎靡不振的小白,花葬骨难掩心疼,濉狐一脉修炼不易,断了六尾,数万年的修炼付诸流水,妖界本就势微,有妖神濉狐必有,方才安然至今,濉狐重伤沉睡,他将小狐狸带在身边,帮着照拂妖界一二,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思绪未平,花葬骨垂眸,湖兰眼眸深处,幽幽紫色,光华流转,一点冰凉落在瞳仁,花葬骨眨了眨眼,抬手摸了摸眼角的湿润,再放眼,秋风不再,碧湖白雪,谁家少年,剑挽狂澜,可惜了……
“小白,你要记得与我同看的这个天下,那些因果孽缘,你都要牢牢记住,等下一次的缘起缘灭,就是你妖界崛起之时!”
花葬骨把小白揣进怀里,广袖如云,掠过一场雨落,留下斑斑痕迹,他转身,凉亭长廊的尽头,薛槐抱着斗篷已经等在那里。
相对无言,只见秋风无声,卷起落雨,花葬骨垂眉敛目的站在亭内,薛槐朝他走来,长廊不长,一步一步,走过了十万年,兜兜转转,他仍在原地等待,他不紧不慢的朝他走来,成全一世的痴心妄想。
这一场局,十万年前,胜负早已揭晓。
江南烟雨如娇子,半面妆容羞不语。
难得几回浣溪沙,不见西子颜如玉。
画舫之中,花葬骨单手托腮看烟雨朦胧的江南,说来也奇怪,这个时节不该有雨的。
暮雨潇潇,亭阁楼栏,遥遥望去,自是看不真切,如海市蜃楼奇幻诡异,薛槐撑着伞踏水而来,手里拎着食盒,花葬骨眼睛一亮,五脏府已经不满的发出声响,咕噜咕噜,和雨夜惊雷形成鲜明的反差,听得薛槐忍俊不禁,这许多年月过去,花葬骨挑食的毛病还是一点没变,宁可饿着也不讲究,好在他家底丰厚,不然还真的养不起了。
“别急,有鱼刺呢!”
薛槐手疾的夺过花葬骨手里的筷子,把食盒里的鱼端出来,挑鱼刺的动作有几分生疏,他记得这人从前最爱的是甜食,对辛辣的酒避之不及,可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口味已经变了。
“求乾元玉的时候,我被困滨海之域,一千个日夜,饮鱼血,生食鱼肉,那时我就想出去后,一定要找最烈的酒漱口,让辛辣覆盖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酒是没喝成的,与你血战一场,丢了味觉,如今只有这执念残留的辛辣还吃的出味道。”
“你入魔已深,理智全无,我若不下杀手,你醒了又要怪我。”
闻言,花葬骨抬头,刚要开口,一块鱼肉已经送到唇边,话题被打断,花葬骨一边吃,一边回想,越想越是不对,薛槐从不对他说谎,当年他入魔不假,可若非是帝祸拂昭之死太过惨烈,他也不至于走到那一步,求了乾元玉他是有些神志不清,可也没到丧失理智的程度,为什么薛槐会说他理智全无呢?且当年同归于尽,夙兰宸又何止是下了杀手,要不是墨帝出手,他早就魂飞魄散了。
“来,喝口汤。”
薛槐专心挑鱼刺,花葬骨面前的碗里全是鱼肉,看他没动筷子,薛槐以为他是饱了,盛了一碗鱼汤,吹了吹,用小勺舀了送到花葬骨唇边,后者猝不及防,一口汤下去,花葬骨被呛得直咳嗽,薛槐连忙起身替他顺气,这一顿饭,两人各怀心事,吃的也不尽兴。
花葬骨想到的事情,薛槐自然也想到了,夙兰宸的记忆承载了太多的血泪,最痛不过夕颜那世,没了信任,夕颜势要与他同归于尽,夙兰宸绝望之下,一心赴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薛槐看得清楚,那一世有太多的不合理,各种细节根本经不起推敲,那句安慰是夕颜死后,夙兰宸的自言自语,连他这个局外人都看得出夕颜理智尚存,可为什么夙兰宸看不出?
画舫靠岸时,天光破晓,缠绵了一夜的雨停的悄无声息,只留下空气中的潮湿气息和青石板路上深浅不一的水洼,薛槐依旧是那身紫锦的袍子,潇洒风流,花葬骨换了宽松长袍,月白底色,山水作画,两人走在街上,引得不少路人停足回望。
“小白,再乱动就把你丢下去!”
对于爱好干净的小白,花葬骨的这个威胁无疑是致命的,蔫了的小白狐委委屈屈的缩在花葬骨的衣襟里,方才这两人吃鱼没有一个想起它的,害的它饿肚子,可是打又打不过,要是哥哥在就好了,哥哥从来不会让他挨饿的。
路过一家店铺,花葬骨停下里,把怀里的小家伙拎出来,看着那双水汪汪的狐狸眼,花葬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