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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姐 作者:镜里片

    问道:“皇上可是还有话要同您说?”

    她沉默了一会儿,答道:“还有些话未说清楚,我在这等他醒,倘若有事便叫你们进来。”

    “陛下这伤得养着,宴小姐莫要再问那些问题。”孙御医方才在外边也隐约听见了他们的话,叹气说,“陛下仁至义尽。”

    他是宫中上了年纪的御医,医术自是高明,早先也是先帝的专属御医,说这话也不会让人觉得不敬。

    宴卿卿刚刚进宫,什么也不知道,孙御医的一句仁至义尽倒又让她想到了许多,抬眸问:“是谁伤了陛下?太子到底怎么了?”

    孙御医又是一叹,摇了摇头。他也算得上是看着太子长大的,事情变得这般,便连他也觉得荒唐。

    “您和先皇后是感情深的,”他说,“陛下敬重您,他现在伤重,您也别怪罪他。”

    宴卿卿看了眼床上的闻琉,朝御医应了声她知道本分。心中却也猜到他大概是对这些人下了命令,否则不会一个两个的都不肯跟自己说这件事。

    第66章 第 66 章

    寝殿里燃着火炉, 因着闻琉受了伤,不能太过闷热, 便移了几个。

    宴卿卿得太医吩咐,守在一旁, 帮他轻轻盖上锦被,丝毫不敢掉以轻心。被他紧攥的手热得有了汗湿意, 却是想收也收不回来。

    所有人里仿佛只有她什么都不知道, 偏闻琉又不许别人与他说话,更是让她摸不着半点思绪。

    就像她没想过太子会活着一样, 宴卿卿也从没想过闻琉会突然说出太子死了的话。

    宴卿卿与太子感情深厚, 在宫中的时候便是被先皇后和他宠着, 其乐融融如同一家人。她的手也在微颤着, 虽是面上不显,但她心底早已乱成挑胡乱搅起来的细线, 越解越缠绕。

    与此同时, 宴卿卿又是十分冷静的。就如同先前说的成王败寇, 太子和闻琉谁败了都不会容下对方。闻琉念着她, 或许会让太子一步;可太子是不听她劝的, 闻琉若败了,下场怕也是好不到哪去。

    无论哪种情况, 都轮不到宴卿卿说话。她只不过是将军女儿, 便是上次劝说闻琉都已经十分不合适, 要是再说别的, 宴家的祖宗怕要看不下去。

    但太子怎么可能死?什么叫来不及救他?宴卿卿看着闻琉, 实在想不明白,就算救不了太子,闻琉也不该被伤成这样。

    他明明习过武,又有御林军保护。

    闻琉的脸色虚弱苍白,却又清俊温润,一看便知他平日里是个好脾气。

    他是个听话好孩子,相较起来,倒是宴卿卿那时的话在强人所难,她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天色越变越暗,宴卿卿来时迎着曦光,现在狂风卷起,夜色昏暗,她却还呆在闻琉的寝宫里。

    闻琉这一睡便睡到了寂静的深夜,这药本就有使人昏睡的效用,又加上他累了一晚,这倒是正常。幸而闻琉运气够好,这一觉下去没有发热,除却御医中途来换了几次药,没旁的外人进来。

    事出突然,许多人都知道赵紊威胁前太子妃与其皇子,意图对皇位不轨,但他蓄意起兵造反一事,却是万万没想到的。

    有好事的人专门去宫外绕了一圈,见了守卫森严的护卫后又忙不迭地跑了。

    皇宫没出乱子,比起往常,甚至只是多加了一些侍卫。大臣似乎也是极有能力的,仅仅一天之内,官府张贴了擒获赵紊的告示。

    日子都同往常一样,甚至连官府的施粥都没被耽搁,连带着普通百姓都没慌张之感。

    有人从宫中的亲戚兄弟处得了消息,拿出来同旁人说了一堆,得了一桌的瓜子赏钱。虽是不知真假,但却让人紧张得心跳不已。

    据说赵郡王为了夺位,找了个先太子极像的人,列出多项污蔑皇上的罪责,连李太傅都失了判断,信以为真,给了赵郡王许多帮助,最后竟将城门防守给了赵郡王,让他趁着守卫换岗时的间隙一击直入。

    李太傅平日忠君为国,连他都能被骗,可想而知这赵紊的厉害。但皇帝却是早早有布置,设计在皇宫之内擒获了贼首,又派人将那些敌军围剿在宫外,一气呵成,竟无半点拖泥带水。

    后来又有人说赵郡王与李太傅勾结,意图以下犯上,为此不惜借助各方势力,甚至还与蒙古国人联系上,夺位之后就隔地相让,以做谢礼。若不是皇帝按兵不动,等其入网,到时晖朝土地或许就要少上许多。

    虽说言论不一,但毫无例外都是在传赵紊野心勃勃,皇帝预料先机。一切仿佛是设计好的一样,宫内的事传得极快,此次争乱就像一个垫在地上的踏脚石,将叛军贼敌之事推上风口浪尖。

    此后,皇帝会下令彻查,短短几天之内,不少的官员将被查出手上不干净。

    更有甚者,竟借手上职权公然放过犯罪的外邦人,又养在府中好生招待,激起一众民愤。

    宴卿卿尚在辉煌的宫殿之内,不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知道了,心中恐怕也是震惊。她还是看得懂这局势发展的,话传成这样,如果和闻琉没有干系,宴卿卿不相信。

    但到那个时候,她最多也只会感叹他倒还真是帝王之才,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