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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道风流 作者:早凉雨
呢?
最后,我们一致决定,我们应该借阅官府的宗卷来看一下,找寻这单案子是否有什么共通之处。苏秦应了,随后也将案情如实上报。
此夜,灯光如豆。
宗卷一沓沓堆放在木桌上,屋内有些昏黄,尘埃在灯光下缓慢飞舞着。我托着腮认真地查看着这些卷宗,道长也卷起一本崭新的卷宗,在屋内缓缓走着,我们两个丝毫没有倦意。
“铛!——三更、三更!”打更声在深夜里回荡着,在深寂的夜里无疑一道警钟,警醒着我:段花你时间不多了。
“诶……阿濂你看,怎么刘家的公子初四就失踪了呢……”我偶尔看到一页卷宗,随口说了句。
“腊月,初一,朱老板溺死在护城河中,四肢均有很深的勒痕。腊月,十五,朱老板一家经历了一场纵火案……”阿濂说着说着忽然不说了,我抬头看他,只见他蹙着眉头,用两指摩挲着这页薄薄的纸。
“有什么发现吗?”我起身靠近他。
他把卷宗拿近灯火,指着两行赤字,一字一句念出来:“异事:朱家上下共有九口人,朱老板已入馆,次日遭盗,而朱家经纵火后,焦尸共九。”阿濂的声音低沉、缓慢,在深邃的夜里飘荡着,充满了疑惑和不解,灯火如豆却闪烁不明,如妖怪在蜡烛上跳舞一帮。
他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听得我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挖槽!!!”将宗卷抛开了,“哇!”地一声扎到阿濂的怀里。
方才阿濂也将手中的卷宗忽然抛开了,抱紧我说:“怎么了怎么了?”
“吓死了吓死了……八个亲友九条尸……”我赶紧再抱紧了些。
“不怕不怕,这里没人。”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温柔地说道。
我趴在他的身上,缓了一会,睁大一双眼悄声说:“你说……为什么有九条尸啊……”
“我还没说完呢。”他一边拍着我的背,在灯火如豆下昏黄的夜里,很温馨,我有那么一刻希望,如果往后都是这样就很好了。
他严肃道:“其中一焦尸,四肢有明显勒痕……”
语罢,我又狠狠地打了一个冷战,一股深深地寒意侵袭上了我的背后,我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官府认为,有可能是朱老板自己爬出来了回到自己家纵火。”他极其冷静地说出这番话,似乎对他一点触动都没有,我也听不出他有什么恐惧,反倒是我,都被他说得怕得不行了。
“但是不可能呀,朱老板都泡死了,他还怎么去纵火?”我把头闷在他怀里说。
“所以,云隐你方才不是提到过刘家公子在初四就失踪了吗?我猜测,如果有人先把刘家公子制成活人傀儡,再去义庄盗了朱老板的尸体,最后操控刘家公子这个活人傀儡去朱家纵火,这样一来,在别人的眼里,不都说得通了么?”他温柔地摸着我的头,把我揉进怀里。
我抬起头,看着在灯光他的那棱角分明的脸,带着一丝丝冷漠却又有说不出的柔情,仿佛是睡意让在我眼前的他显得有些模糊,我眯了眯眼,凑上去在他左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阿濂怔了怔,低头看了看我,似乎有点儿严肃。我睁大双眼看着他,也不敢做些别的什么动作,生怕他是接受不来。岂料他轻轻地捏了捏我的下巴,吐出了两个字:“调皮。”
“嘻嘻……”我继续往他怀里钻,有些困意上头了,便问他:“道长……”
“嗯?”他说。
“你说清目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他拍了拍我的后背,低声说:“会回来的,放心。”
我的头往上蹭了蹭,困意渐渐侵袭我的大脑,那烛光在夜色之中微微发亮,正如在东海航船时微微摇晃着的船舱里的迷雾,似乎离我很近,又似乎离我很远,扑朔迷离却又美丽芬芳,似浮在眼前又似藏在心底,渐渐地消失在雾里。
这是什么,大抵就是喜欢吧。
在睡梦里,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似乎将这些天完全连接不起来的线索都连接到了一起。
梦里,正是初三我们四人去郊外赴薛占溪约会的那天,我在城内与郊外的交界处站着,我往西边郊外看,又见到了那匹血淋淋的马,可是还是见不到清目。我往东边城内看去,却听到了有人操控傀儡的声音。于是我寻声走去,便看见茅屋下有个拿着糖画的小男孩在四处蹦跶。
走过去后,我蹲下身问他:“小孩,在玩什么呢?”
这小男孩拿起了一只布偶给我看,笑嘻嘻地对我说:“你看,我妈说这是傀儡。”
我蹙了蹙眉,问他:“哪儿来的傀儡?城郊外面捡的吗?”
这小矮瓜子听了我的话就不高兴了,叉起腰说:“你才捡回来的!这是我妈给我买的!”
我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调侃道:“哟嚯!厉害了啊,哪儿买的啊?”
他猛地推开了我的说,生气道:“我妈说,只有在最繁华的地方采能买得到傀儡!城里面的厉害的人才可以玩傀儡!你个城郊乡野妹子,别摸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