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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系太子妃(重生) 作者:半袖妖妖

    ,就扯着自己的袖子过来,给她擦着眼泪:“你还哭,你今天差点让我哭死,真是吓死人了,我才回来就听说走水了,一边跑一边求老天爷可千万别是你出事。你说你救了那个人,给了咱们些银钱固然是好,但是再有这样的事,可不能逞能,管是谁呢,你可记住了,遇见危险就跑,你没事就好,知道吗?”

    他身上穿着也简朴,袖子上布料硬得磨着她的脸,她抬起眼来,笑中含泪,重重嗯了一声。

    他见她答应了,又觉自己没有为人父母的威严,站直了:“那可没有下次了,记得了。”

    她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可是心里却知道,若有下次,还是他,她还会去救。

    徐春城脸色沉不过片刻,立即转身烧水去了,这半路父女默契十足,一个去抱柴,一个收拾了下屋里旧物,挑拣着能用的锅碗瓢盆都放了一边。

    各做着各的事,当爹的才将火点着,听见叮叮当当的,回头又给明珠推了过来,让她看着些灶膛。她才坐了马扎上,他已经开始洗洗涮涮了。

    灶膛当中火苗很旺,烤着身上暖暖的,顾明珠伸出双手也来烤手:“爹,给我起个名字好不好?人家都有名字的,等我去京中了,别人问起来,总不能一直丫头丫头地叫。”

    徐春城是带她去京中寻母的,他脾气秉性向来就软,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想了下,说:“也好,那叫什么好呢,当归?川贝?马兰?广丹?广角?广白?不好不好……”

    明珠添了火,不由失笑:“这些都是草药名字吧,听着好奇怪。”

    他连声称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成日和草药在一起,一想就是草药名字,的确是有点奇怪,我再想想……”

    说着好半晌没有开口,想了好一会儿才出声:“春花?明月?秋月是不是好一点?”

    明珠回眸便笑,故意顿了下才说:“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亲人,你起的什么都是好的,明月也很好听,今天十五,刚才我还在外面看月亮来着,月光冷冷清清的……”

    她话未说完,徐春城已然开始摇头了:“不好不好,冷冷清清地不好,换一个。”

    顾明珠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那换个字好了,叫明什么的,明珠怎么样?”

    徐春城顿时扬眉,笑道:“好,明珠好,听着很贵气的。”

    明珠嗯了声,抱住了自己的双膝很小声笑了:“掌上明珠,亏他想得出。”

    破屋有两间,父女分别歇下,凑合了一晚,次日一早早早起来了。手里有银钱就好办了,徐春城跟相熟的村民作了别,带着明珠往附近镇上去了。

    先置办了些换洗衣物和干粮,吃了点东西,又到处寻着车马想租雇一个。

    明珠早上在成衣铺里照了镜子,她少女模样,长发乌黑,为了赶路不引人注意特意拧了一条辫子,细看了自己,这时候天天风吹日晒,脸上肌肤可没有那么白。

    还很瘦,她想起开始和卫瑾一起住的时候,他嫌弃的目光。

    现在终于明白了,亏她那时候还很害怕,现在想起来,他一直同她一起,从起初与她背对着背,到拥着她睡,再到最后和她在一起,真是……

    想起来,唇角边便有了笑意。

    徐春城带着她走了几处,可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到处都是灾情,车马贵得离谱,他计算着银钱,有些舍不得,正想和女儿说,街上突然起了喧闹声。

    府衙的衙役明锣开道,侍卫队护送着两辆车,从远处走了过来。

    百姓们议论纷纷,好多人都看着热闹,徐春城和明珠也被裹在人流当中,听着身边的人说着什么明王回京,他看了眼车队,顿时喜出望外,直拉着明珠的胳膊,激动不已。

    “闺女!闺女你快看,咱们还找什么车马,原来那人真是个贵人呢,我去拦了他们,横竖都是进京的,咱们不求别的,捎带咱们一路,总是能的!”

    说着他扯着她,就要上前。

    顾明珠也看见了,明王府的侍卫队护着马车,那里面一定是卫瑾,她定定看了两眼,死死拉住了徐春城的手臂,他不解地回头看她。

    她径自将他拉出了人群,背对着街口,只是笑:“爹,贵人已经给了银钱,不要太贪心了,咱们自己走吧。”

    他微怔之余,被她这么一说,也有些羞赧了:“我也没想那么多,就是顺路么……”

    明珠将提着的包袱背了肩上,只管推着他走:“走吧,去雇车。”

    二人走开两步,她才回头看了一眼,那车队已走过街尾。

    只这一眼,父女两个也走远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下,现在去发红包,大家接好了啊!

    第5章 佛系谢七

    鸿安十五年,初冬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地来了。

    顾明珠和养父错开了卫衡回京的车队,偏巧撞了一个入京的商队,因为徐春城帮人家看了病,一路被捎带了来。天寒地冻的,她和车内几个女眷挤在一起,盖了一条毯子取暖,马车停下来时候,她听见外面盘问的声音。

    赶在第一场雪入京了,如果记得没错的话,这个时候,顾轻舟还没有离京。

    车帘掀开,两片雪花飘进了车内。

    明珠伸手,接住了一片,随即掌心一点湿痕。

    守城的官兵才看了一眼,年轻的男人已然走上前来,他一身锦衣,身披毛领大氅,肤色偏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