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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花月佳期 作者:八月薇妮

    啊……”

    宝嫃在男人背后,忍着泪拉他的袖子:“夫君……”她往旁边迈了一步,“婆婆,你别这样,会叫邻居听到的。”

    连婆子越发大声:“你还怕听到啊?你已经做出来了……早晚要逼死我们两个老的啊……啊啊……”

    正声泪俱下地十分夸张,连老头也恶狠狠地盯着宝嫃:“这样的祸水,不要了,不要了!”

    宝嫃一听,脑中发昏,身子一晃竟有些站不住脚。

    蓦地身子被紧紧抱住,原来是男人伸手出来将她搂入怀里,压抑着怒气道:“够了。”

    沉沉的一声,却似乎带着凛冬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连婆子正欲再大声地哭嚎几句,闻言便神奇地嘎然而止,嘴巴还大张着,眼睛看着男人。

    男人抱着宝嫃,望着连家二老,缓慢而清晰地说道:“都听好了。——宝嫃是我娘子,不是连家的下人,你们若是看不起她欺压她,就是看不起我欺压我,我只这么一个娘子,我自要疼她爱她护着她。如果你们真的受不了,也成,我带她走。”

    连家两个老的一听,双双张大了嘴瞪大了眼,仿佛被冻僵在了原地,这刻竟是连喘气儿都忘了。

    29解甲:客从远方来

    连世珏不说则已,一说,连家二老只觉的天都要塌了。

    其实连世珏说的是带着宝嫃离开,但在二老听来,却本能地以为是他想要分家而已,——无论如何想不到男人竟是要彻底离开家的。

    “天……”连婆子立刻就想继续哭嚎。

    连老头在旁一扯,连婆子那一嗓子就噎在了喉咙里。

    “世珏,”连老头望着连世珏,“你刚回来,就想分家?”

    连世珏一听,就摇头:“不是分家。”

    连老头更惊:“不是分家,那是什么?”连婆子也忘了哭闹,只是瞪着看。

    夜色里,他的声音很清楚。连世珏道:“我不想留在这了。”

    这话一出,连宝嫃也都惊得魂不附体地:“夫君……”

    连婆子张口结舌:“世珏,你这是啥意思,离开连家村?”

    他很肯定地回答:“是。”

    “这是为啥?不,这不行!”连老头总算明白过来,顿时大叫,有些暴跳如雷,儿子才回来,就说要走,这可怎么得了。

    “夫君!”宝嫃拉着男人的袖子,虽然不知要说什么,只是哀求的眼神却是不言自明。

    顷刻间,连婆子在瞬间脑中转了无数个念头,是要当机立断撒泼打滚好,还是抓着宝嫃哭天抢地骂好……但是当看到“自己儿子”的眼神的时候,却只生生地咽了口唾沫。

    她反而伸手拉了拉连老头,两个老家伙一起过活这么多年,早就心思相通。

    连婆子镇定了一下,便道:“儿啊,怎么爹娘不过是说了你媳妇两句,寻常口角,谁家没有?你就因为这个要搬出去?这要是传出去给四邻八舍听见了,就算娘不做声,他们也得把宝嫃的脊梁骨给戳断了。”

    连婆子素来虽然喜欢作威作福,但是狡诈的小心思上却也很有一套,她看对付连世珏显然是没有法子,就只从宝嫃身上下手。

    孰料连世珏淡淡地:“我带她离了这里,谁敢戳一下试试看。”

    连婆子忍不住又吞了口唾沫,暗自瞪了连老头一眼,两人眼神相对,都觉得挫败无比: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儿子!

    连老头几乎给噎死:“不孝子,不孝子……”当下连连咳嗽,前仰后合。

    连婆子将他搀住:“世珏,看把你爹气的……”她飞快地打定主意:毕竟是自己儿子,可不能硬碰硬,眼睁睁地把刚回来的儿子又气走,事到如今只好先服个软。

    连婆子一边扶着连老头一边便看宝嫃,虽然仍旧板着脸:“宝嫃,也不劝着世珏?难道你真要看着他离开这个家,让我们两个老的没人送终?”

    宝嫃还没做声,男人已经道:“跟她没关系,我做主的。”

    连婆子差点也给噎死,宝嫃见状不好,拼命地拉了男人几下:“夫君,夫君……”她素来不敢违逆的,就只小声道,“夫君,别这样……我不想、不想……”

    连世珏望着她的模样,眼神缓和了几分。

    连婆子察言观色,当下装模作样地抽泣一下,赶紧顺着台阶下:“好不容易拉扯大了儿子,图个啥啊……算了,快回去睡吧,先别闹腾了,明天再说!”又看宝嫃一眼:“快叫你丈夫先歇息吧,半夜三更的……”扶着连老头匆忙撤退了。

    两个老的进屋之后,院内重新寂静下来,宝嫃仰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夫君。”连世珏垂眸看她:“嗯。”

    宝嫃又是惊又有些怕,心里头很难受:“夫君,我们先睡好不好?”

    连世珏怔了怔,才道:“好。”

    宝嫃便回屋子,开了门摸黑进内,不留神碰到地上的凳子,腿就给磕了一下,顿时疼得钻心。

    宝嫃忍着不哭,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来。

    她蹲在黑暗里捂着脸过了一会儿,听到院子里哗啦哗啦的水声,宝嫃便出来,却见月光下,男人擦了擦身子,正提了一桶水要往身上浇。

    夜深了,井水更是冰凉,宝嫃生怕男人被井水冰坏了,正要去拦挡,男人的手臂一动,木桶倾斜,月光下水如白银般哗啦啦闪过一道光,浇在他的头脸身上,水流遍身,又落了地。

    宝嫃倚靠门边儿上,怔怔看着男人的背影,高大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