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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择君嫁(重生) 作者:平阳

    书房里,不等怜烟说完,祁暮清已黑下了脸,一掌拍坏了桌上的砚台,浑身戾气地摔门而来。进得内室,冷瞥了眼周遭,从紫鹃手里接过狐毛大氅裹起平阳,不理会她的挣扎不休,打横抱起就出门上马挥鞭扬蹄而去

    冬月,寒意瑟瑟,骏马撒开四蹄一路往城外后山跑,风凄厉呼啸着,打得人脸儿生疼,横抱在马上的平阳缩了缩脖子,冷得牙齿都打起了颤了,亦不愿服软。祁暮清淡瞟了一眼,将平阳往怀里搂了搂,则继续挥鞭打马前行。

    行了小半个时辰,到了崎岖马不能行处,方才下得马,抱着她又走了一段路,绕过一片秃了叶子的树林,走小道七拐八拐了几个来回,进得了一个山洞。一片漆黑后,眼前一亮,不待平阳反应过来,祁暮清直接脱手将她摔进了面前十尺见方的温泉水里。

    一阵扑腾,连喝了好几口水,呛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站住了脚跟。平阳气红了脸儿,抬脸狠瞪向祁暮清,不待她反应过来,祁暮清已擅自宽衣解带赤`裸着身子滑了进来,伸臂抓住平阳,擒到怀里,熟练地剥得个赤条条,将湿漉漉的衣服甩到一边,反手扣住她,倾身就压了过来。

    吓得平阳惊叫连连,又羞又恼地哭出了声来,祁暮清却还不罢休。直到她开口讨饶,方才住了手。

    “怎么,还以为你一病成了哑儿了。还知道哭闹?不错,过来,泡一泡这温泉水,对你有好处。”

    平阳蹲在水里,抱着胸,警惕地看着他,好半天不敢乱动。

    祁暮清俊脸冷了冷,黑眸危险地黯了黯,哑然轻语道:“自己乖乖过来,别让我动手。”

    闻言,思及过往遭遇,平阳急红了眼,泪眸闪了闪,唾道:“……祁暮清,你混账,禽……兽……”

    祁暮清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勾唇笑出了声,将平阳抓到怀里抱到,附耳轻笑道:“是嘛?微臣我今日只是单纯带公主泡澡而已。莫不是公主想着些……呵呵,唉,只怕公主现下的身子受不住,怎么,想我了?”

    听得这话,一抹绯色直烫到耳根,平阳气得浑身轻颤,抬首扑到对方跟前,对准左肩,狠狠就是一口。尝到了血味,亦不松口。积压的情绪崩溃下来,嚎啕大哭起来。

    祁暮清咬牙闷哼了声,勾唇苦笑了下,将这棘手的温香软玉揽到怀里,轻抚着背,默默安抚着。许久,方才开口道:“哭出来就好,你这般要死不活,只怕无意称了旁人的意。下次莫再这般吓我,你否则,非要你好看。”

    说到这,顿了顿,继续道:“这里,还记得吗?那次,我偷带着你来这猎兔子,谁知迷了路,又遭了雨,无意躲到这里。呵呵,还有,离京前那几日,你非吵着要来,那一夜的冉儿,令人……终生难忘。”

    “……”

    说着,祁暮清伸臂将平阳揽得更紧,倾身一遍遍地细啄着面颊、耳垂、脖颈,亲吻住那樱唇,与丁香舌口嬉戏……水气蒸腾,情渐浓时,突然意识到了甚么,祁暮清身子颤了颤,闭上眼调整好气息,拼力按耐住,没再继续下去。

    飞瞥了眼那如玉肌肤水媚娇色,祁暮清微叹了口气,放开怀里的佳人,扭身掩嘴咳了咳,低声道:“我拾些柴火,将衣服烘干。你……先泡着。”

    说着,爬起来匆匆穿回衣衫,好似后面有甚么再追般,飞似的立刻逃开了。

    瞧到对方离开,平阳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寻了处低洼平坦处,放软身子坐了下来。闭上眼来,小歇着。

    她这场没来由的大病,并不止因父皇,而是她不知底下该如何做了?乌孙小王子合撒儿的突然出现,几乎打得她一个措手不及。而怜烟的调查更是证实了她的猜测,乌孙王确实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已故阏氏生的大王子多格,另一个则是小王子合撒儿。而其母是当前乌孙王跟前最受宠的继任正阏氏,名唤:赵氏嫣然,年方十九,本朝甘州安屯石河子村人氏。

    听到这些,对平阳无疑又是晴天一个霹雳,她那苦命女儿文嫣就是她随军征伐时,路过甘州安屯一个叫石河子村的地方生的。

    刘兰芝死在军营里了,死得透透的,据说死的很惨。与之相关的一干人等,也都死绝了。她前世的外孙合撒儿提前出现了,是个与她毫无关系的人生的。可其今生的身世与她前世又有诸多相同点,她该怎么办?如何做?是该继续向祁暮清报复嘛?可理由了?撇开家族不谈,她自身的理由怨恨突然变得甚是可笑,呵呵,她底下该如何走下去?

    父皇命在垂危,她却是这般茫然无措,这一急一忧,加之心伤难过,不生病都难。思及此,不觉幽幽叹息一声,她真不知道底下该如何应对这一切了。

    想到璟儿,更是心头一痛,前世尚可怨别人,而今生的孽却是她自己一手作下的。近在咫尺,却不得相认。也不知道璟儿最近如何?长大点没?是不是还像前世般爱笑?……

    一行清泪无声划落,她不敢再去多想,还有,她将孩子诈死,万一,哪一天瞒不住了,祁暮清知道了,他会如何对付自己?她深知对方的脾性,还有,璟儿诈死后,他对此只字不提。记得上次慕容棋不长眼无意提起了这茬,那一瞬间,祁暮清的神情至今令她胆寒心悸。

    “怎么了?水冷吗?还是一路来时,行得快,又冻着了?”

    看到平阳一脸的苍白,祁暮清担心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