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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无忧 作者:一粟红尘
,竟然对一个进来相府的小乞丐还不放心。
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她不能功亏一篑:今儿这事,怎么着也要成,那宫家的婚事,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应的,所以她不能被这些人带回去,为为今之计,就是将这身后之人的目光吸引到其他地方。
无忧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咬了咬牙,小心的将包裹松了下来,然后脚下一软,手中的包裹掉在地上,银锭子就那样猝不及防的滚了下来。
银白色的银子,在清冷的月光下散发出诱人的光泽,跟着无忧身后的人,盯着滚落一地的银锭子,流露出贪婪的目光:他的月倒算是不少了,也就三两银子一月,这地上的银子,少说也有二十两。
“我的银子!”无忧瞧着滚落在地的银锭子慌了起来,立马蹲下身子,去捡,或许因为天太冷了,手太麻了,也或许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无忧的动作的是笨拙的。
做这个决定,无忧也是带着搏一搏的心态,财不露白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明白,只怕这些银子会让后面的人生出杀她灭口的心思来:她可不是真的十四岁的小丫头,两世的经历让她自然明白谋财害命的道理,财不能露白,露白后只有死路一条——夺了她财是人为了安心享用,自然不会容她活下去,免得日后再被她寻常,何况她只是一个小乞儿,她的命根本无人关心,杀了她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易。
无忧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财露白后的结果,但她在赌,赌相府的威慑力,这些人应该不敢在相府周围动手:这银子可是相府所赐。
她要用银锭子将这些人的目光吸引过去,然后寻的逃脱的机会。
无忧捡着银锭子,当她捡到来人脚边的银锭子时,猛的抬头,慌的将怀中的银锭子抱得紧紧,身子一软:“大爷,这些银子……不是我……偷得,是……夫人……赏赐的。”声音颤抖,身子亦如风中柳絮,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
“不打自招!原来这银子是你的偷的。”来人心头闪过几种想法,但贪财的本能让他选择了先将银子搞到手:那可是他半年的月例:“我说你一个乞儿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
来人轻轻地冷笑一声。
无忧明白这人是在故意制造威吓气氛:若今天她真的只是一个小乞儿,饱尝白眼,就该明白,这人是她得罪不起的。
无忧的确也得罪不起这样的人,所以她慌张的站起身子后,第一件事就是撒开腿跑了起来:遇见抢夺钱财的恶人,所有的第一反应都应该是逃跑。
无忧跑的很快,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脚上,因为全身心的投入到奔跑中,自然无暇顾及怀里的银锭子,小小的银锭子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很悦耳,无忧转头看着银锭子越滚越远,脸上充满的挣扎:想要去捡,却又担心身后的大汉。
咬咬牙,无忧继续向前跑,半点不敢分神,也无法去注意身后的那人追来了没有,只是跑着,随着她的奔跑,怀里的银锭子落得更多,到最后她手中只有两锭,其他的都滚落在四处了。
无忧不敢停,即使她根本就无法确定身后是否有人追来,但她也不敢肆意停下脚步,连气都不敢大口喘上一下,一张嘴夜晚的凉风就灌进喉咙里,疼的就像是咽了一块棱角锐利的坚冰。
穿过两条街来到往常走的大路上,到底是繁忙的街道,还有人影稀疏,已经有些脱虚,走到微弱的酒肆灯光下,才敢停下脚步,将手中的两个银锭子塞进怀里,蹲在酒肆门前角落处:这个位置可以看清街道的情景,却又不显眼的让人瞧不见她的身影。
这时,无忧才敢大口的喘息,轻拍了几下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只觉得一颗心乱跳,竟没个落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四处寻找可疑人影。
没有!
无忧仔细瞧了两遍之后,她的心才微微定了下来,那人没有追上来,看来是她的计策奏效了,这也让无忧知道,守在相府门前的人不是宫家就是苏家的,绝不会是张仁和的人:张仁和的人绝不会被这么几个银锭子打动。
无忧的双腿有些麻木,她蹲了半个多时辰,也没见有那人,所以现在她的神色虽然紧张可是却还算镇静。
瞧着天上清冷的月,然之间,她的心静了下来,以后每一天她或许都会生活在这样的恐慌中,想要心想事成便不能烦躁。
她以后只是一个避婚,避祸的女子,烦躁是绝对可以让她的行踪暴露。
无忧继续蹲了半个多时辰,即使他在酒肆的角落蹲了一个多时辰,但半点也没有引人瞩目的地方:小乞儿最喜欢呆的地方本就是酒肆的角落:会有残羹冷炙捡呀!
显然无忧今晚的运气不太好,一个多时辰之后没有见到任何残羹冷炙,所以她只能灰溜溜的走了,为了安全,她特意多绕了两条街,才回她们主仆三人的院子。
云黛,杜鹃早就提着灯站在门口张望了,两人少不得要埋怨几句,看着她的面色苍白也不好老说她什么,急扶着她进来院子。
实际上若不是主仆有尊卑之分,她们现在几乎要指着无忧的鼻子大骂:小姐以后若是总是这样任性也不说法子啊,这么晚才回来,只要吓死她们的。
可她们真的骂出口来,无忧也不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