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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女无忧 作者:一粟红尘

    宫贵妃和二皇子闻出点什么味道。

    定然是这样,否则宫家不会这般急于下聘,又急于完婚。

    无忧心中冷笑:这些人的算盘打得不错,不过也要问问她答不答应。

    无忧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不说,一双眼睛在琉璃灯下闪烁不定,唇际似有笑,而一直默不出声的云黛见到无忧唇边的那抹微笑之后,一颗心定了下来:看来小姐是有主意了。

    每当小姐这样笑的时候,就说明这件事困不住小姐了。

    “云黛,你先回去,从正门进府,若是谁问起你,你就说去相府找我了。”无忧唇边的笑意更浓了。

    “小姐,这怎么……可以……”云黛不明白小姐为何这般做,原本丫头是不可以随便外出的,她来的时候战战兢兢,生怕被人瞧出什么端详,给小姐惹上麻烦,谁知小姐现在竟然要她光明正大的回府,这不是昭告天下,她溜出府来找小姐了吗?

    “若是你不从正门进去,我明日怎么能兴高采烈的回府?”无忧敲了云黛的小脑袋一下:“宫家富甲一方,宫家公子品貌无双,宫家来下聘,你家小姐我怎么能不回家表示一下喜悦心情?”

    云黛恍然大悟,含笑点头:“奴婢这就回去。若是有姐妹问起来,奴婢就照实回答,说是来相府给小姐报信的,宫家公子乃是无双好儿郎,谁家小姐不留心。”

    无忧满意的点头:“早点回去,路上小心点。”

    云黛笑道:“奴婢省的。”

    无忧又交代了几句,云黛领命而去,无忧起身,走至窗前,抬头看了窗外皎洁的明月,冷冷一笑: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一世,绝不重蹈覆辙。

    第六十四章 为父纳妾

    窗口里倾泄着一方好月,像银色的缎子铺在那里,风吹来是寒冬的冰冷,寒风瑟瑟,吹得无忧透心凉。

    身后传来杜鹃的脚步声:“小姐,那姑娘……”杜鹃虽然不知道小姐为啥要花五十两买一个痴傻的姑娘,但是她知道小姐不做无用之事,试探的问了一句。

    无忧静静地说:“先帮我换了衣衫,你再去带她过来。”脸色淡然,几分疲惫,显然是不想多说,

    杜鹃瞧着无忧这样子,也不敢再问什么,帮无忧换上女装,领了那痴傻女子过来,悄悄的退了出去,守门。

    后院有片小花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雪,几株小黄杨树上渐渐地笼罩上积雪,寒风吹过,歇在黄杨树梢上的雪绒球簌簌落下,就会露出绿色的叶子,让人看了精神一振。

    杜鹃也知道宫家来下聘的事,无忧什么事都没瞒着她和云黛,她知道无忧不待见宫家公子,她也见过宫家公子,今晚在万花楼遇见的那人就是宫家公子,那人真配不上小姐这样的人物:明日都要道苏家下聘了,今晚还上青楼喝花酒,这样的人哪里值得小姐这样的人物托付终生。

    或许以前对小姐不待见宫家公子心中还有点疑惑,到了今天,她的完全支持小姐的决定。

    女人这辈子真正所图的不是什么荣华富贵,权势滔天,真正的幸福不过是找一个实实在在对自己好的男人,那宫家公子显然是万花楼的常客,再有手段也不是良配。

    杜鹃这头心思百转千回,而无忧却在房内一直静静地闭目养神,那痴傻女子也一直站在那里不说话。

    屋子里静悄悄的,良久都没有人出声,只听见钟摆“滴滴答答”的声音,敲得人心里直发慌。

    痴傻女子几次偷偷用眼神瞄了瞄眼前的女子,曲线比她还玲珑,瓜子脸,大眼睛,五官清秀绝伦,一头乌黑亮泽的青丝很随意地绾了一个髻,插着根碧玺簪子,她穿着一件淡粉的外套,里面是件粉红色的对襟,映出的她的脸潋滟生花,肌若凝脂。

    坐在一张古色雕花椅上,神色优闲从容淡定,闭着眼睛养神,似在思考着什么,那周身的风华,如春日洒在中庭的阳光,带着和醺温暖和慵懒,是个气质相貌都绝佳的绝世美人。

    忽然,她眼皮一睁,如蝴蝶振翅展飞,痴傻女子感觉到一道目光正冰冷冰冷地打量着她,她知道这一定是眼前的小姐了,冰火的矛盾,最少惹人的风情,紧绷着的心弦又紧了几份,面上却越发表现痴痴傻傻的样子来。

    过来好一会,她才听到无忧淡淡说一句:“我知道你不傻!”声音甜腻,却无端的让她遍身生寒。

    说完这一句,无忧停了下来,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茶是正宗的香茶,清香诱人,冒出来的丝丝香郁,在寒冷的季节形成一股幽香淡气,将她的神色掩藏了几分:“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有什么样的过去,但是现在你的卖身契在我的手上,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人无伤虎之意,虎有伤人之心,她不喜欢玩弄心计,但为了自保,也就没什么喜欢不喜欢了。

    “小姐要我做什么?”痴傻女子也不再做痴傻状,她也看明白了,眼前这位小姐不是万花楼里那群傻子,她一眼就已经将她的伎俩看的清清楚楚。她乃是书香之家,怎能做倚门卖笑之事,污了家门,若不是放不下年幼的妹妹,她早就一头撞死在万花楼的墙上,何必苟活人间。

    “我要你成为我父亲的小妾。”痴傻女子咝咝吸气,一时惊得抬起眼来,直直的注视着无忧的双眼,这才发现眼前的这双黑瞳异常幽深,深如寒潭,她觉得自己就要被深不可测的海水一点一点吞筮了般的窒息感,难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