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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说 作者:赵百三
“她一人我不放心,总觉得她不在我眼前会伤了那。她这人,一点小伤就会大哭大闹的,不好伺候。”
谢狸是这样的,一点伤便会在沈周面前诉苦,偏偏沈周还紧张的不行,每次弄的他心惊胆战又无可奈何。
谢狸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了,捂着脸乖乖的坐在他身旁。
沈周看病的时候谢狸是不打扰的,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瞧着。这个时候的沈周神情专注,清俊的侧脸萦绕了一层荧光,在光线中谢狸可以看见他脸上细细的绒毛。
老婆婆走后,屋内安静了下来,谢狸牵着沈周的衣袖,不依不饶道:“沈周,我想给你煮饭。”
沈周含笑摇摇头,捏了捏谢狸鼓起的脸颊,轻声道:“你说你可以学那也得有个人教的,你一个人我真不放心。”
“你教我?”
“嗯。师傅还等着吃徒弟做的饭呢。”沈周起身,将案桌上弄乱的东西放好。
谢狸抱着他腰身,头靠在他精瘦健壮的背脊上,侧过脸可以看见正午的阳光透过青灰色的帘子一缕缕的投射进来。这里不似谢府,光束中有着淡淡的灰尘弥漫,阳光的味道,土的味道。
这个时候是没有人来的,不是做午饭就是睡觉。谢狸抿了抿嘴,软软蠕蠕道:“沈周,现在没人,你亲亲我吧。”
话刚说完,嘴上便碰着一个嚅湿软绵的东西,透着清香。
沈周抱着谢狸,吮吸着她软绵香甜的嘴唇,两人都太过青涩,彼此小心翼翼又勇往直前的试探,尝试。到最后两人脸上不约而同的染上了胭脂色,温度烫的吓人。
沈周耳垂似滴血般,将谢狸抱的紧紧的,呼吸急促,缓了一会才试探道:“够了吗?”
谢狸低着头,回忆着方才甜嚅的感觉,添了添嘴角,头摇的似拨浪鼓般。
屋内气温渐渐升高,比正午的阳光还要炎热。
光束透过青灰色的帘子打在两人身上,清风拂过,斑驳的光线摇摇摆摆。可拥抱的两人巍然不动,只余渐渐急促的呼吸和可疑的声音。
沈周抚摸着谢狸谢狸的脸颊,看着她红肿的嘴唇默默的侧过脸去,有些迟疑道:“我们还是先去做饭吧。”
谢狸像只煮熟的虾子,只呆呆的点头,说不出话来。她现在心里痒痒的,嘴唇又红又肿,不敢看沈周。
第42章 第 42 章
两人在一起时,不单这些单纯幸福的美好,还有争执。只两人的争执一般是沈周对谢狸的训斥,谢狸默默听着,最后撒娇耍赖,弄的沈周无可奈何。
有时谢疏意在府中瞧见喜笑颜开的谢狸,不在是可有可无的笑和调侃,而是轻道:“日子过得滋润连脑袋都清醒了些。”
谢疏意的意思是谢狸以前脑袋不清醒,谢狸不置可否,只转了身,屁股对着她,默默的记着各种药材的用途。
谢狸对药理不敢兴趣,可她对沈周感兴趣,所以便拿起了她很少会碰的书本。
七月的阳光灿烂的谢狸忘记了时间和长安城。可她身在长安城,身处谢府,身为谢家小姐。
八月初,谢靳年出现了。
他依旧宠着谢狸,这种宠让谢狸害怕。谢狸开始躲他,他眉目渐渐透出阴霾,眼底的狠戾让谢狸从心底透出一股寒意。
他去了沈周的住处,是和谢狸一起去的。当时沈周只淡淡一笑,将谢靳年迎了进去,他似乎并不意外谢狸和谢靳年的身份。
谢狸看着他轻缓的笑意也渐渐安了心,乖巧的待在他身边。
谢狸不是傻子,她看出谢靳年并不喜欢沈周,可谢狸想大哥不喜欢没关系的,还有爹和二姐。
而且沈周不是玉佳人,沈周不是戏子,是个大夫,治病救人的大夫,谢安对这样的人一向很有好感。
当谢狸把和沈周的事告诉谢安时,谢安只是抚着谢狸又黑又亮的头发道:“阿狸乖,爹知道的。”
谢靳年也说‘阿狸乖,爹有想法的,阿狸会幸福。’
只有谢疏意,在一次玩笑中掉了一块令牌。那个令牌是她从尚祁那得来的,可以随意进出长安城,谢狸捡着没有还给她。
谢狸一直想着以后的幸福日子,想着及笄之后就嫁给沈周,给他煮饭,帮他抓药,为他生个小阿狸。
嘉庆二十一年九月十五
谢狸及笄,身边只有沈周。沈周安静的躺在她身旁,白净的脸在月光下更加惨白。
月华弥漫,谢狸带着沈周躲在山中,带着对未来的困惑和小心翼翼保留的幸福。
谢府的人在找谢狸,尽管谢狸拿剑指着谢安,可谢狸是谢安疼爱的女儿。还有谢靳年,这个自从知道自己并非谢安亲生后便开始疯狂狠戾的大哥。
谢狸被人找到了,找到谢狸的人是谢安的属下,袁慕。
袁慕放谢狸走,谢狸不信,谢狸动了杀意。
袁慕只是淡淡瞟了谢狸一眼,轻道:“我放你们走是因为沈周。”
沈周曾对谢狸说过他父母双亡后便四处行医,居无定所。沈周没骗谢狸,只是沈周也不曾知道他父亲曾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将士。
沈周的父亲沈志康同袁慕一样是谢安的手下,当时他们随着谢安奉皇命去巫山寻仙。到巫山的第一年,谢安收到温心生产的消息,只他身在巫山,皇命难为无法回去。
同一年,沈志康收到家中妻子身亡留下一个三岁幼儿的消息,谢安听到这个消息后放沈志康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