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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7

      我可能嫁了个假夫君 作者:澹澹

    叫我岳母!”

    言氏端坐,看着奉茶的江岘冰冷道。

    “母亲”清晓刚唤出声,便被言氏一记怒光扫得噤了声。

    江岘低头看了眼妻子,柔和一笑,摇头示意自己无碍。可清晓舍不得。从进门到现在快一个时辰了,言氏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这茶都换了三杯了,她还是不肯接。

    清晓看了眼父亲。阮伯麟倒是没太大的反应,初见二人,唯是轻叹了声,算是把这门亲事认下了。然眼下他一直目光低垂,两根手指无意识地在椅背上摩挲,凝眉沉思着什么。

    求助无果,清晓只得悄悄地扯住了江岘的袖角。

    “汪颢衍,江景行,呵,你好深的心思啊。我们一家竟被你耍得团团转,从清河骗到京城,你还有一句真话吗?我只觉得你可怕,如何信得过你!”言氏冷道。

    江岘恭谨施礼,应声。“为迎娶清晓,实在情非得已。一切皆是小婿之错,小婿领罪,但请岳母勿要动气。气大伤身,那我的罪过便更大了。小婿在此保证,日后定无一句虚言。”说着,看了一眼正拉着自己的小妻子,轻声道:“对你亦如此。”

    清晓心里一股暖流漫过,溢上了眼角眉梢,望着他的眸中除了幸福再无其它。

    瞧女儿如此,言氏心都软了。她如何不了解女儿,清晓根本放不下他,从清河到京城,她从没见她笑得如此满足过。这种满足感除了他,不会有任何人能给她。

    可是她是她的母亲啊。哪个母亲不愿女儿幸福,可哪个母亲又愿见女儿吃苦。

    换个角度想,江岘为娶女儿煞费心机,看得出他对女儿情义之真。只是他的身份,记忆身周的环境,怕给不了女儿一个平静安逸的生活。

    罢了罢了。是甜是苦,亦如饮水,冷暖自知。许对女儿而言,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其他的一切都算不得什么吧。

    路是他们自己选的,她哪管得了那么多……等等……

    扫视淡然的二人,言氏目光盯紧了女儿。“阮清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要嫁的是他!”言氏激动得差点没从椅子上站起来。“感情你们合伙起来骗我,阮清晓,你帮着外人骗你娘亲!”

    “清晓并不知情。”江岘解释道。

    不知情,谁信。怪不得出嫁前她平静得让人生疑,言氏还为此愧疚了好几日。想想心里还是有些愠气。

    言氏心绪难平,清昱却踏实了。原本因为姐姐而对他怀怨,但心底还是喜欢他的。如今姐姐原谅他了,自己也就没了怨他的理由。于是憨憨一笑,唤了声:“姐夫!”

    言氏瞪了眼儿子,然就在此刻,下人来报:大老爷和姑奶奶一家来了。

    阮伯麟陡然起身,看着下人的眉愈深。担心的事到底还是来了。通州祖家的事他听闻了,虽一切为江岘所为,但到底还是为了清晓。眼下清晓已经嫁给了江岘,而清芷却不得不另嫁他人,还是一个废人。怕二哥心里的气定然小不了。

    虽说是离家了,可毕竟是亲人,一脉血缘。他可以不在乎兄长对自己的看法,但孩子们还要认祖归宗,不能活得连个根都没有。

    思量间,大哥阮伯棠已带着儿子入门了。随后是妹妹阮佩兰和妹夫周剑平。阮伯麟提悬着一颗心起身相迎,然看着一张张笑容可掬的脸,瞬时有点怔,随即请众人入堂。

    瞧这几人状态,有点出乎意料啊。阮伯麟迎入几人后,下意识朝后望了望。

    阮伯棠也随着看了一眼,笑道:“二弟没来。”说着,拍了拍阮伯麟的胳膊道:“二弟没来。你也知最近陛下复议想要献王庙号称宗,入太庙,故而要指定礼乐,礼部事务颇忙,他身为礼部侍郎,走不开。”

    阮伯麟点了点头,他又看了眼三弟身后的江岘,笑意更浓,温慈道:“恭贺世子。”他话刚落,阮佩兰也蹭了上来,笑逐颜开地也道起贺来。

    这还真是让人有点措手不及啊。清晓看着大伯和姑母,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这态度转变得可够快的,经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还能来如常恭贺。

    不过想来也是,于他们而言,不管是清芷嫁还是清晓嫁,都是一样的,只要和阮府联姻的是靖安侯府便好。

    “清晓成亲,三弟竟也没通知家人,我们作为至亲,竟都没来……”大伯叹息,笑嗔了三弟一句。

    “可不是吗。”姑母也怨了一声。“这么的重要的事,害我们错过,可委屈清晓了。”这近乎套的,清晓头皮有点麻,连一旁的姑父周剑平似也听得尴尬,低头讪笑,不语。

    阮伯麟眉心未展,道:“不是不通知,而是你们都回了通州而已。”

    话一出口,堂上人有点僵,姑母窘得用手帕试了试鼻,低头掩面。

    这话说得还真是不客气。阮伯麟本就是个直性子,想让他说出什么婉转的话来,怕是不太可能。况且他说的也是事实。

    阮伯堂瞄了眼江岘。心下暗叹,若是知道江岘娶的是清晓,他又怎会匆匆回了祖家。听闻娶亲那日,不要说朝中重臣,连首辅都亲自迎亲,那是何等的荣耀,给足了三弟体面。

    而二弟那边可就不同了。虽然是娶清晓,直接娶了便好,非要扯上个阮清芷,搞得阮伯祯不但丢尽了颜面,清芷也被迫嫁给了詹府的傻少爷。凡是没有“无缘无故”,不管江岘的理由是何,目的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