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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娇宠记 作者:上官慕容

    去潭拓寺的时候碰上苏月儿,经常会找她玩,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了。

    薛锦棠微微一笑:“我记得你,月儿。”

    苏月儿笑了,声音却有些哽咽:“锦棠,你还记得我就好。”

    “那天你骑着马跑了,我在后面追不上,我跑啊跑啊,跑啊跑啊,跑了很久才跑到你面前,你身边围了好多人,他们说你从马上摔下来了……”

    苏月儿眼泪珠子吧嗒吧嗒朝下掉:“都怪我当初没有劝阻你,都是我不好。这两年我一直自责愧疚,现在你好了,我就放心了。”

    苏月儿哭花了脸,拿帕子擦眼泪。

    别人听不到她们说什么,只看到苏月儿过来了,不一会就哭了,下意识就以为薛锦棠欺负人。

    有些人要上来理论,但是想想薛锦棠是个厉害的。她身边有个会功夫的婢女,今天婢女不在,说不定薛锦棠身上也有功夫呢,贸然上前出头,要是被打就不好了。

    有几个看薛锦棠不顺眼的女学生站起来出去找女先生去了。

    教授丹青的老师正是徐樱,她听说薛锦棠惹了事,把苏月儿弄哭了,就有些怀疑了。

    薛锦棠脾气坏,但她并不随便欺负人呀。苏月儿她也认识,穷人家的姑娘,小门小户出身,胆子小,从不惹事。

    反正马上就要上课了,徐樱拿了东西就来到课堂。见苏月儿正哭得一抽一抽的,薛锦棠在旁边正在说什么。这个场景咋一看上去,还真像是薛锦棠欺负了人。

    徐樱走过去,沉声问:“苏月儿,这里是学堂,你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徐樱声音严厉,吓得苏月儿立刻不敢哭了,只抽抽搭搭的看着薛锦棠。

    “薛锦棠,这是怎么回事?”

    薛锦棠看了一眼哭得不能自已的苏月儿,垂手道:“苏月儿与我是旧识,我们很多年不见了,她见了我想起从前的事情,一时难以控制情绪。并不是有意哭泣,更不是存心扰乱课堂,请徐先生念她年纪小又是初犯的份上原谅她这一次。”

    徐樱这才去看苏月儿,绷着脸,很是威严:“是这样吗?”

    “是的,徐先生。”苏月儿哽咽点头,小声愧疚道:“都是月儿不好,请先生不要怪锦棠,跟她无关。”

    她眼睛红通通的,像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样。

    徐樱看了薛锦棠一眼,又看了苏月儿一眼:“以后不许再如此了,这里是课堂,读书学习的地方,哭哭啼啼的实在不成体统。再有下次,就要受罚了!”

    “是。”苏月儿忙不迭地点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徐先生朗声道:“大家准备一下,我们来上课。”

    第一节丹青课并未讲什么内容,徐先生以“牡丹花开富贵”为题让大家作画。

    薛锦棠也知道,徐先生这是要先摸摸大家的底,看看众人的水平。

    薛锦棠也想知道大家的水平,所以她不急着作画。杜令宁已经在打底稿了,见她站着不动就催促:“还不快画,呆站着做什么?”

    薛锦棠笑着说:“杜表姐,我给你磨墨,你先画。”

    杜令宁也不客气:“好,等会我给你磨墨。”

    杜令宁画的是红牡丹、粉牡丹,一共十几朵牡丹都开得灼灼其华。大红色与粉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将牡丹的富贵、雍容、艳丽都画出来了。底色以绿叶衬托,如火如荼,十分好看。

    杜令宁一气呵成,收笔后问薛锦棠:“你看我画的怎么样?”

    薛锦棠笑着指着牡丹上面的空白处:“国色出来了,还缺天香。”

    杜令宁眼睛一亮,立马抓了笔重新低头画,不一会,薛锦棠指过的留白处就多了几只翩翩起舞的彩蝶。

    杜令宁笑吟吟,对自己的画很满意,她小声对薛锦棠说:“国色天香,煞是动人。果然美人才知美画如何画。”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调戏薛锦棠。

    薛锦棠捏了她一把:“别油嘴滑舌,来替我磨墨兑颜料。”

    杜令宁跃跃越试,对薛锦棠充满了期待,她心里笃定薛锦棠会画得很好。

    “你好好画。”杜令宁说:“我都打听了,每门课都要选一个课首的。你争取成为丹青课首,课考单上都会标明的,据说表现优异的课首还能有机会越过内舍生直接升级为上舍生,足足省了一年的时间不说,等上舍生结束,也可以在才女评选大赛上加分。”

    女学是三年制的,第一年外舍生,考试合格升级为内舍生,第二年内舍生考试合格升级为上舍生。上舍生可参加才女评选。这些都会在课考单上写明,直接影响女官的职位。

    薛锦棠摇了摇头:“我是不行的,课首就指望你了。”

    丹青绘画是她最后的底牌,她不能现在就亮出来。所以薛锦棠画了一副勉强垫底的牡丹图,她画得非常非常快,寥寥几笔就画完了。

    杜令宁见她画的这么差,有些不敢相信,明明刚才她还指点她画蝴蝶来着。

    不过杜令宁并不会因为这样就小瞧了薛锦棠,不管她画画如何,成绩如何,她们依然是好姐妹。

    大家把画好的画交上去,徐樱一张一张地看,薛锦棠看到她挑出杜令宁的画放到了一边,对杜令宁眨了眨眼:“杜表姐,你很有希望成为课首。”

    杜令宁点头:“我要是成了课首,就罩着你。”

    两人说着话,徐樱还在看手里的那一幅,那是薛锦棠画的画。

    薛锦棠心想,徐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