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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隐楼台 作者:秦观
,而是件宽宽大大的男子中衣,透着沉香和青草的干净气息,想来是萧则琰的。
猛地想起来昨晚的遭遇,身体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已经被萧则琰强占的事实,凝月悲从中来,呜呜咽咽,待要抬手去拭泪,却愣愣地发现两只手都被包的严实,兀自一怔。
正发着呆,听得外面一声门响,请安声渐次传来,萧则琰很具辨识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俩在门外候着。”她心中慌乱,不知要如何自处,只重新躺下,眼睛闭得死死的,鸵鸟心态一般盼着能晚些儿面对他。
惴惴不安地等了好些时候,凝月终于忍不住了,偷眼向外觑着,却不妨萧则琰正站在床边,也不知看了她多久,见凝月睁开眼睛,他扬了扬斜飞入鬓的浓眉:“小月亮,别装了,你睡了这许多时辰,起来吃点东西吧。”眉眼间倒是比昨晚上看起来柔和许多,少了几分肃殺。原是地上铺着波斯来的长绒地毯,萧则琰走在上面悄无声息的,没发出一点声响便进的房来。
凝月听得他这熟稔轻薄的语调,却像心里被狠抽了一鞭子,木木地疼。她不管不顾地坐起来,抬起头怒视着他,恨他这样强硬蛮横,毫不讲理地霸占了自己,又恨自己此刻软弱无能,恨不能立时死了才干净。
那双眼儿被泪水和怒火逼得雪亮,她恨声说道:“谁是小月亮!”又道“你殺了我算了!”只是这嗓音却还带着丝颤抖,婉转娇柔的,生生让这恨意也打了折扣。
萧则琰对上她饱含怒意的眼睛,觉得还是这样生气勃勃的样子最是动人。中衣太过宽大,套在她身上就像个小孩在偷穿大人的衣服,点点淫靡情色的印迹还留在脖颈上,那是昨晚他留下来的,从她身上传过来的却是他常用的沉香和青草香气,萦绕在周围。
有点得意又有点高兴,萧则琰也不甚在意她此刻无礼的态度,只坐到床边,一边伸出手去抱她,一边耐着性子哄她:“娇娇,别闹了,本王,”他顿了顿,换了个自称,“我还不知你全名儿?”
凝月躲闪不开,无奈闭上眼睛被抱在怀里,呼吸间尽是熟悉的沉香和青草味道,也不再徒劳挣扎,左右不过已经这幅样子了,她也没有勇气寻死,否则城破时在瑞阳宫早已经自尽。此时被占了身子再做个贞节烈女倒像个笑话,刚那一股子不忿的气,现在想想却是生得无谓,她闷闷地说:“陈凝月。”
“陈?”萧则琰却是有些惊讶,一只手给她理了理脸上凌乱的额发,目光中带着点审视的探究。
“我、我是我父皇的第二十女。”她一时忘了这天下已然姓萧,还是习惯性地称父皇。
“我还不知你居然是个公主?”萧则琰听罢,哈哈地笑了声,“陈道桓那老儿竟还能生出你这么个天仙儿似的女儿?”又捧着她的脸左右看了看,口中直说“想必你阿娘定是长得十分貌美动人?也罢,你就好好地跟着我,待再生几个孩子,这北胤的江山你们陈家将来也能沾点光,陈道桓想必是没有什么遗憾了。”
虽是对自己那个父皇没甚感情,却听不得他作为战胜方这样得意洋洋地侮辱人,又听他不着调地连孩子都扯出来了,凝月一把推开他,愤恨地瞪着:“你做梦!想要我给你生孩子却是万万不能!”
“哦?是吗?”萧则琰挑了下眉毛,随口应她,也不跟她再斗气,把她从床上连人带被一把抱起,走到窗边的矮榻坐下,冲着窗外喊了声:“来人!”
凝月却是羞愤欲死,这样衣衫不整还被抱在男人怀里,还要再见外人,她想挣扎又怕摔在地上,小脸涨红,嚷着:“你想干什么!你想我死就痛快点!做什么这么作弄人!”那眼泪便又要流出来。
看他跟她相处没个正形,哪里像一国皇子,军中统帅的,一整个儿的纨绔子弟,无耻之徒!怕不是那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赫赫战功都是他们这些鞑子自己胡乱诌出来的罢!
萧则琰却沉笑了声,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小月亮,你也太爱哭了些。不过你见到这俩人想必是会欢喜的。”
“我不见!我不要见!”凝月睫毛簌簌抖动,不跟他对视。
两人说话间,只听外头的帘子响动,凝月避无可避只把脸扭过去,躲在萧则琰怀里,自欺欺人般不欲与之相见。
却不曾想来人带着惊喜的哭声:“公主!公主,奴婢们总算见到您了!”声音如此耳熟,她一下子睁开眼来,回过头见梅香和富顺都跪在下首,旁边放着两个大食盒,梅香已是哭得泪流满面,富顺也涕泪交加地哭着:“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原是昨晚上一众妃嫔龙子凤孙并宫人太监都被赶做一处,梅香和富顺却没在人群中见到凝月,俩人只当凝月已遭不测,在屋里哭得伤心。
萧则琰今儿早晨起床看到凝月还在沉睡,知她终究还是要个人伺候,本来想随便指派个宫女过来,又心中一动,想起她娇怯怯的那句“梅香,我渴了。”想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