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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4

      郡王的娇软白月光 作者:盘丝佛

    脸色,头一回有些怨皇帝给了这样的差事。

    皇帝在绣架旁探身一看就愣住了,先太后的身子还没开始纹绣,只绣出了发髻和那张脸,饶是如此,也逼真的惊人,就是那发丝根根分明,毫毛毕现,那根本就是用真头发绣的,才如此柔软真实。

    他怔然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心情瞬时就有些讪讪:“你继续吧。”

    姜琴娘应下:“民妇遵旨,一定尽快绣出来。”

    皇帝摇头:“不急,慢工出细活,你慢慢来,也别熬坏身子,不然朕找谁继续绣去?”

    姜琴娘笑了下,稍稍放下心来:“多谢陛下体恤。”

    话到此处,秦臻忽然站出来道:“陛下,姜氏既是不用小相了,可否容小的收敛好?毕竟现今留存的先太后画像并不多。”

    盖因,从前的先太后半点都不看中这些,她总觉得坐那不动,让画师挥墨是件浪费时间的事。

    所有的画像里,也就金鹰画的那幅小相最为好,也最是得皇帝喜欢。

    皇帝点了点头:“收起来。”

    姜琴娘连忙拿出小相,恭敬的双手奉上画筒。

    秦臻接过,他顿了顿,意味不明的道:“姜氏,你可想好了,不需要小相了?”

    姜琴娘摇头:“金鹰大人帮忙描好了花样,民妇确实不需要了。”

    她这话一落,秦臻竟是打开画筒旋盖,拿着画筒一倒——

    灰烬尘尘,焦味弥漫!

    哪里有什么小相,从画筒里倒出来的,竟是一手的灰烬!

    秦臻似乎愣了下,蓦地大喝一声:“姜氏,你竟敢私自烧毁先太后小相,该当何罪?”

    姜琴娘眼瞳骤然紧缩:“不可能!小相是民妇亲手装进画筒的,决计没有烧毁!”

    说着,她就要上前来夺画筒,秦臻扬手,将画筒呈给了皇帝。

    年轻的帝王也是愣住了,似乎反应不过来,他接过画筒,往下倒,飘落下来的除却灰烬,就是未烧尽的残卷纸片。

    先太后小相,烧毁了!

    姜琴娘如坠冰窖,她忽然想起那晚上半梦半醒间闻到的焦臭味,当时自己就想挣扎着清醒过来,可却像鬼压床了一般怎么都醒不过来。

    “陛下!”她赶紧跪下,“就是给民妇天大的胆子,民妇也决计不敢毁坏先太后小相,此事蹊跷,还望陛下明查!”

    “咚”画筒被狠狠地投掷出来,砸到姜琴娘身上,而后又落到地上,滚了几圈,最后停在绣架下。

    “姜氏,朕给你小相的时候说过什么?”皇帝勃然大怒,怒不可遏,“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够朕诛你九族!”

    姜琴娘心肝颤,脸色煞白,纵使晓得这定然是秦臻的手段,可也没任何证据自证清白。

    “来人!”皇帝挥手,面容冷凝,目光无情,“把姜氏打入死牢!”

    姜琴娘咬唇,素来嫣红的丹朱红唇此时也没了颜色,她盯着秦臻,心里恨的发毒。

    外头的大内金吾卫铿锵进来,一左一右拉着姜琴娘就要拖下去。

    “陛下,”金鹰捡起那画筒看了看,忽的说,“这画筒有古怪。”

    皇帝一身寒气,天子一怒,浮尸千里,这不是一句空话,而是真真实实的。

    金鹰随手拿了绣架上的锋利刀片,三两下将画筒从中剖开,黑灰色的灰烬扬起,泛着一股子的焦味,以及隐隐的刺激臭味。

    “陛下,”金鹰瞥了秦臻一眼,“此画筒里

    头,是被人事先抹了易燃的东西,故而才焚烧了小相。”

    秦臻冷笑一声:“金鹰大人,你这话可当真稀奇,大千世界能有什么东西是自己就会燃起来的?只怕不是在说什么怪力乱神的事。”

    提及此,皇帝忽的想起一事来:“朕那日将小相给了姜氏,当天晚上先太后就给朕托梦,朕见先太后浑身是火,她说被烧的好疼,让朕救她。”

    说着这话,皇帝意味不明地看着金鹰。

    秦臻表情严肃,拱手道:“陛下,这正是先太后在天之灵给您示警啊。”

    玄乎又玄的事,仿佛是巧合,可又说不上来的古怪,就让人不得不信了。

    “陛下,民妇冤枉,”即便知道没甚用,但姜琴娘还是想解释,“那日,金鹰大人帮民妇描了花样离开后,民妇就将先太后小相卷了起来,很小心地放进了画筒里,然后搁在案头,再没有碰过。”

    皇帝面无表情,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秦臻凤眸一挑:“既金鹰大人离开之时,小相还是完好无损,那这几日,可有闲杂人等进了你的里间,碰过你的案头?”

    姜琴娘怔忡了瞬,她摇头道:“没有。”

    她赶着刺绣,便是有宫娥送饭菜过来亦或是司绣那边送绣线等物,也都没进过她里间,只将东西放在外间绣架边,再无任何人能接触到画筒。

    秦臻冷笑连连:“那就是了,姜氏你简直胆大包天,有负陛下信任,更是对先太后亵渎不敬,该当何罪?”

    事已至此,姜琴娘无话可说。

    她闭眼又睁眼,眼前仿佛已经走到了死路,没有半点生机。

    她一字一句的道:“陛下,民妇对先太后小相保管不力,自然罪该万死,但请陛下开恩,容民妇绣完这幅小相,民妇万死不辞。”

    她说着,深深地叩拜了下去。

    皇帝居高临下看着她,脸沿线条冷凝,一身气势仄人磅礴。

    金鹰喉结滑动,忍着想开口求情的冲动,用那刀片在画筒壁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