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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郡王的娇软白月光 作者:盘丝佛

    。

    十根手指头都抹好了药膏,他又倒了点,抬手往她右眼眼尾抹过去。

    姜琴娘偏头躲过,这下不仅是耳根发烫,那张脸还红了。

    薄薄的粉色,仿佛三月春桃,嫩腮雪肌,媚秀天成。

    “先生不用,我……”姜琴娘往后退了一步,极力闪躲。

    楚辞眉一竖:“过来。”

    低沉的嗓音,粗粝醇厚,如窖藏美酒,醉人而不自知。

    姜琴娘心肝颤了几颤,她觑着他,觉得他凶恶极了,好似拿着戒尺,真会抽人手心的威严夫子。

    她不自觉低着头,露出一小截雪色脖颈,然后怂哒哒地又挪了回去。

    楚辞让她这没出息的小模样给惹的哭笑不得,可他从头至尾都冷着脸,细致专心地帮着她重新将眼尾的那条红肿痕迹上药。

    事毕,他将瓷瓶塞她手里:“一日三次外用,三天就能好大半。”

    姜琴娘忙不迭点头:“晓得了。”

    楚辞凝视她,忽的问:“这些年,琴娘你都过得不快活?”

    猛然间听闻自个的名字,特别还是从楚辞嘴里冒出来,姜琴娘一个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楚辞见她一声不吭,皱着眉头轻咳一声建议道:“你想离开苏家么?你若是想离开苏家,亦或离开安仁县,我能带你走。”

    姜琴娘愕然,意外又困惑:“我为何要离开苏家,离开安仁县?”

    楚辞斟酌道:“老夫人并不喜欢你,今日还那般待你,你往日的付出并不对等。”

    听闻这话,姜琴娘明白了:“先生,我不是为老夫人。”

    楚辞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我操持苏家,从来都不是为了老夫人!”姜琴娘表情认真,带着楚辞不懂的情绪。

    姜琴娘轻笑了声,她绣鞋脚尖一下一下地磨着阼阶:“先生有所不知,我嫁过三次……”

    头一嫁,是和青梅竹马缔结连理,婚期定了,然而她还没等到那日,却先等来了青梅竹马摔死的消息。

    竹马只是想给她采野蜜,爬上高树,意外跌落,头颅坠地,当场身亡。

    第二嫁,她才和新郎拜完堂,新郎就被抓了壮丁,从此一上沙场数栽,最后她只得到一纸讣告遗书。

    三嫁富户,却是苏大公子亲自挑得她,五十两银子买来,她就成了他的填房继室。

    一月之后,苏大公子去了,她的名声在县里就越发不好了。

    “先生,你觉得我这辈子还会有孩子吗,亲生的那种?”姜琴娘摸着肚子,低声问。

    楚辞沉默,他下颌线条紧绷,半张脸都隐在暗影之中,不太看得清他的表情。

    姜琴娘摇头:“不会有了,因为我不会再嫁第四个人,所以苏重华就是我唯一的儿子。”

    “再过十年或者十四年,他中举及冠后,约莫老夫人也行将就木,整个苏家,你说谁做主呢

    ?”

    “我只要再熬十来年,上不用伺候公婆,下不用照顾幼小,甚至,”她说道这,偏头看着楚辞,黑眸晶亮,并充满憧憬,“不用为夫君风流多情烦恼,且苏家这些年赚的银子,足以让我下半辈子过的很好。”

    “所以,我为何要离开苏家?”

    她口吻轻飘,与黑夜里娓娓诉来,让楚辞觉得,似妖魅低语,蛊惑人心的很。

    第12章 我会帮你

    县令蒋明远将姜琴娘带去衙门问话的事,在县里传的沸沸扬扬之后,到底还是让云家知道了。

    不过两天,云家击鼓鸣冤一纸诉状将姜琴娘告了!

    因着金鹰大人目下还在安仁县,对云锻之死,县令蒋明远本就十分重视,日夜清查线索,焦虑的头发都白了。

    云家还不依不饶誓要状告姜琴娘,在外恶意造谣生事,只道姜琴娘平素就勾引云锻,两人之间更是有过不清不楚的关系,云锻的死,姜琴娘就是凶手!

    这般流言一出来,有那等偏听不耻的,硬是拿着菜叶鸡蛋砸苏家大门。

    有百姓击鼓上呈诉状,便是此时证据不足线索鲜少,蒋明远也不得不接下,开堂案审。

    安仁县的县衙,是每七天开堂一次,距离下一回,也就只有三日功夫而已。

    彼时的姜琴娘不出院门半步,她整日坐在榴花树下刺绣,仿佛外头的风雨跟她毫无关系。

    便是晓得云家告了她,她也只是垂眸应了声。

    那等安静,叫人心头不安。

    而婢女赤朱终日惶惶,夜不能寐,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一大圈,几乎像是要崩溃了的模样。

    姜琴娘叹息一声,遂在开堂之前,放赤朱归家休息。

    楚辞自然率先得到要开堂的消息,但直到隔日他才来找姜琴娘,本以为她会无措,谁晓得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姜琴娘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云家要状告她的事。

    楚辞在她对面坐下,姜琴娘从绷架前抬起头来,顺手倒了盏茶推过去。

    随后,她又继续低头刺绣。

    青丝逶迤,鬓边的一束松松绾在脑后,用素银梅花簪子别住,其余垂坠在肩后,顺滑如瀑,黑亮如绸,映着雪色细颈,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楚辞的目光一寸一寸幽深,他似乎漫不经心,又似乎是不经意的,视线就在她领子边缘打转,像是缓慢摩挲而过,跟着衣领没入更深的脖颈下面。

    姜琴娘手一抖,绣花针一偏,绣错了位置。

    她深呼吸,想要极力忽略楚辞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