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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王的娇软白月光 作者:盘丝佛

    自然是我这做儿媳应该的。”

    古氏用帕子揩了揩嘴角,淡淡的说:“你也去用吧。”

    姜琴娘福身退下,将手里的竹箸递给了白姑。

    她重新落座,可也没用任何一点,反而是夹了鸡腿,分苏重华和苏瑶一人一个。

    苏瑶耳朵红红着,头都快低到碗里去了,她很小声地道谢:“多谢嫂嫂。”

    苏重华还小,姜琴娘遂拿了小叉子和银剪子,将鸡腿肉撕扯成小块,整整齐齐地码小盏里,方便他取用。

    她这一番,先上伺候老的,跟着又要顾着小的,便是下仆都比她清闲。

    楚辞眸光一闪,忽的就没了胃口。

    眼瞧着一桌人,前后用完膳

    ,姜琴娘才得空胡乱扒了几口饭,那菜也是捡自个面前的用,旁的美味菜肴,碍着规矩,根本不会取用。

    用完膳,几人移步花厅,闲聊了一盏茶的功夫,苏重华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就开始瞌睡。

    姜琴娘抱着小孩儿,索性跟古氏说了声,先行回院,苏瑶连忙一并离开。

    楚辞理所当然起身,跟着一起。

    外头天色暗了下来,暮色沉沉,澄琉在前打着灯笼,姜琴娘背着苏重华,走得小心翼翼。

    楚辞一路跟后面,盖因勤勉楼和汀兰阁离得近,故而两人同路,至于苏瑶的院子却是走的另外方向。

    才走到半路,姜琴娘已经开始喘气,小孩五六岁了,背久了,又沉又酸手。

    她正欲让澄琉接一下,冷不防背上一轻,她再回头,苏重华已经在楚辞怀里。

    楚辞朝她弯了下眼梢,眉心一竖红纹褶褶生辉,在朦胧的夜色下,出奇得俊。

    “我带他回去,大夫人身子不适,当多休息少使力。”楚辞道。

    姜琴娘觉得许是夜色原因,她竟从楚辞压低了的嗓音里听出了一丝温柔体贴。

    楚辞率先迈开步子,从她面前越过,苏重华的小厮赶紧小跑着追了上去。

    姜琴娘垂眸,她揉了揉手腕,适才抬脚。

    到了两院之间分叉小径路口,姜琴娘见楚辞抱着人等在那,她快步上前:“回了院,先生将重华给小厮就可。”

    楚辞点了点头,他比姜琴娘高许多,这般凝视着她的时候,显得既是认真又专注。

    姜琴娘面皮一烫,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扶风先生还有吩咐?”

    楚辞伸手,送至她面前:“我观大夫人并未用多少膳食,回去肚子应当要饿的,这个给大夫人垫垫。”

    修长无茧,骨节匀称的手,月华泼洒,就覆上一层柔柔点光,此刻温热的掌心上,安安静静躺着两枚干红枣。

    那红枣姜琴娘知道,起先福寿堂案几果盘里搁着的,一个有鸡蛋那么大,肉多核小,又糯又甜。

    见姜琴娘愣愣看着,不说话也不接,楚辞手又往前送了送:“白日里大夫才说大夫人血气不足,红枣补气血。”

    姜琴娘倏的就笑了,又大又圆的点漆眼瞳映着面前的人,心上就划过点滴暖意:“多谢先生关心,我会注意的。”

    有时候她赤诚相待的家人,其实还不如陌生人来的真心。

    素手轻抬,指尖微凉,捻起两粒红枣的同时,不经意就划过他掌心,轻若浮羽,酥酥麻麻。

    楚辞垂手,不自觉捏成了拳头:“大夫人也应当要照顾好自己,不然总会让……人担心。”

    姜琴娘并未注意到他话语中的停顿,她想起云锻的死,好心情转瞬就没了,毕竟或许她根本就没几天自在了。

    她自晒一笑,朝楚辞摆手:“先生早些回去吧。”

    话毕,只留给楚辞一抹裙裾飘扬的背影。

    第8章 二号马甲

    是夜,月华如水,清冷明辉。

    勤勉楼西厢房,烛火亮澄,晕黄暖人,方格棱花窗牖投射出的剪影修长如竹,卓然出尘。

    楚辞一身水汽,身着袖口衣领微微泛黄的中衣,中衣虽然旧,可却干净整洁,每一条缝隙都被铜壶熨烫过,半点皱褶都没有。

    鸦发半润,垂坠及腰,发梢滴水,落在中衣上,就晕染出一圈水痕。

    他端坐在外间的书案前,顿了顿,适才从袖袋里摸索出灰扑扑的钱袋子。

    钱袋子同样很旧,用的针脚都起了毛边,口子上还有磨损的地方,可却沉甸甸的,很有份量。

    只见他扯开口绳,将钱袋倒过来,哗啦一阵响,大大小小的碎银滚落了满书案。

    楚辞长臂一展悉数拢住,又移来黄铜闲鹤衔芝烛台,就着光亮,表情认真地将所有碎银数了一遍,不多不少,统共九十两。

    末了,他又在袖袋里摸了摸,这回摸出二十四两白银。

    这银子是随后姜琴娘差人送过来的,算他一整年的束脩。

    楚辞从二十四两里头先拨出十两凑那九十两里,刚好整一百两,剩下的十四两,他拿剪子挨个分成一两大小的碎银。

    最后,他瞧着一堆一百两的,和十四堆一两的银子,抖了抖旧钱袋子,皱起了眉头。

    刚赚到手的银子还没捂热,钱袋子里又一个铜板都不剩。

    楚辞并未计较太久,他铺开一方白纸,敛起袖子研了点墨,随意取了支毫笔,蘸墨正要动笔,忽的想起什么,将毫笔转到了左手。

    左手运笔,他竟是动作自然流畅,使的和右手一样便利。

    纸笺雪白,墨迹浓黑,白纸黑字,就见上头写着——

    “吾弟妹姜氏,复又一年,不知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