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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播大唐生活 作者:锦屏韶光

    “果然与袁大脱不了关系!”刘华气得一甩袖子,“没准这火就是袁大放的!”

    袁大死于纵火当日,袁大的婆娘在牢中触柱而亡,两者皆不可能飞到后日去杀郑二郎,这帕子上的袁字值得推敲。

    但卢绚无甚心思琢磨,他紧紧盯着那个崔字,有些头痛。

    那日在郑府宴席,他竟忘了这方帕子,原本以为郑二郎出了一个大丑,这丝帕绝对不会留,却没想到他不仅留了,还一直留到死后,此乃重要的证物,若当堂拿出,对崔清而言绝非好事。

    “你问我可否拆了那个崔字?”刘华皱眉,望了一圈河滩上的人们,叹道,“你卢七有所求,难道我还能不允吗?”

    “崔”字是被绣在帕子上的,只需用剪子挑起几缕绣线,便可从帕子上拆掉这个字。

    得了刘华一言,卢绚放下心来,思索郑二郎所书的“袁”是何意。

    他想起了崔清曾说过的那些失踪的奴婢。

    当下,刘华兵分二路,一路去查袁大的营生,一路调查郑府当日在外未遭殃的仆人,短短一日,各处的口供汇集刘华案头。

    街坊皆道刘华擅偷,爱赌,调戏妇女,总之小错不断,大错却少得很,他们的收入主要来源于袁大的婆娘,她是个人牙,调|教丫头很有一手。

    “我见过几面,教得极好,”邻居的供词道,“就像大户人家出来的一样。”

    大户人家自有家生子,很少在外买丫头,她教得那么好,却是卖给谁?

    “这个,她倒是从未说过,”口供上并没有写,“瞒得极紧,不露一丝口风。”

    这些奴婢的去处,与郑府的灭门案,到底有何关系呢?

    ☆、第98章 村子

    天朗气清, 老汉胡三在院子门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秋叶, 光秃秃的扫帚扫过, 刮走薄薄的叶子,扬起一小撮黄土灰尘。

    扫了一会儿,他扯出挂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擦额上的虚汗,突然听到马蹄声远远传来, 他的小院临近村子口, 那马蹄声慢了下来,等他抬头一看, 却见一辆双轮马车停在路边,马车夫站到一旁,从车里头钻出两个娘子来, 皆戴帷帽, 着胡装。

    马车还未停稳, 又见后边窜出匹神骏的白马来,马上端端正正坐着个郎君, 迎着阳光看去,仿佛神仙中人。

    那郎君自然是卢七郎卢绚,刘华追查到袁大婆娘经常到城外村子里采买丫头, 最近在大喜村逗留过一阵子,本想派个不良人来调查,但卢绚不愿弄丢这个线索,便想着亲自过来一趟。

    至于崔清,她本就在家里呆得不耐烦, 听说此事哪里坐得住,加上两家已经定下婚约,算得上是未婚夫妻,崔父也只叮嘱几句,放她出门散散心。

    大喜村距长安不过一天往返的距离,只是村子的路不太好走,崔清在笼子一样的车里闷了一早上,本就不结实的身子骨都要被颠散了,好不容易到了地头,自然要出来透透气。

    尘土飞扬,混合马匹特有的臊臭味让崔清不适地皱了皱眉,帷帽垂下的黑纱遮住了大半视线,显得一切如雾里看花般朦朦胧胧。

    她视线一转,卢绚已上前寻那老汉问话,崔清向前几步,装作不在意般偷听他们的话。

    然而……老汉的话里乡音浓厚,她压根听不懂,望了眼认真交谈的卢绚,她放弃了偷听的打算。

    这年头的村里人,大抵都没学过官话。

    但是弹幕里的西安人却热泪盈眶,[这话,和我们的的方言很像啊。][我居然能听懂个一小半。]

    [有点像粤语。]

    古长安话历经悠久的岁月后散落四方,有的听起来好似粤语,有的又与西安方言相符,好在她的观众不少,你一句我一句,竟也能拼出个七七八八。

    [大概意思好像在说你们是夫妻,来这里散散心,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买回去当丫头。]崔清一怔,难怪出门前他特地嘱咐自己不要坐有标记的马车,一些贵重的钗镮也摘了下来,原来一开始就打定这个主意了吗?

    一旁的黄鹂颇有些气鼓鼓地,转头小声道,“娘子,他……他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

    崔清捏了她的手一下,正巧对上卢绚转过来的视线,他好似听到黄鹂的话般,笑得眼睛弯弯——不得不说,平时卢绚还是挺高冷不爱说话的,这样一笑,还真让人……

    尽管有薄纱遮面,她还是不自在地转过眼去,直到又听两人说话,老汉往村子里让,一边走在前头带路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些什么,马车夫——卢绚的小厮给他塞了点碎银子,他更加合不拢嘴,口中的话一箩筐一箩筐地抛出来,直到崔清从翻译的弹幕中看到一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