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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让春光 作者:慕锦

    时走的是官道,回程则是林路。路遇山匪,护卫一时不察,丢了十五。

    “丢了?”十四凶恶地冲至花苑,逼问小六:“什么叫做丢了?”

    小六本就娇小,这下更是畏缩起身子,“就是……山匪把她劫去了……”

    十四的那双眼睛润上水色,她眨两下。“二公子就这样把她丢了?”

    “不是二公子把她丢了……”小六闪躲着十四,“是顾不上……”

    “那不一样吗!”十四狠狠一踢椅子。

    大家心知肚明,十五这回是凶多吉少了。

    沉默片刻,小九探出了手,“我们可以去报官吗?”

    小十在厅中来回踱步,“前年就听官兵围剿山匪,剿了几回,官兵死得比山匪还多。”

    小九吓得把手缩回去了。

    二十素白的脸毫无血色,“二公子怎么说?”

    “二公子没说……我也问了他——”小六抱了抱臂,“你们别瞪我,就算我想争宠,但谋害人命我还不敢。”

    十四冷笑说:“你前边的女人死的死,走的走,你现在排最前了。”

    小六立即澄清,“她们不是我杀的。”

    十一重重叹了声气,转身往外走。

    二十紧跟出去,声音微抖,“十五她……”

    十一步子稍作停顿,再继续向前。“她这是惹恼二公子了。”

    《让春光》天坑 2

    原创: 这碗粥  这碗粥  20180910

    二十回到房间。静坐片刻,听见室外无声无响,再开门出来。

    半月轻晃,墙外繁花成了唯一的点缀。走一人,冷清一个夜晚。连十四都敛避熄灯。

    二十举步往外走。

    崩山居和女眷们的院落,以深潭相隔。通行之路,唯有一座木桥。十四曾戏说,“我水性好,游过去呀。”说归说,谁也没有胆量去。

    二十行至桥边。

    把守的两名侍卫,有一个站了出来。他扫一眼她的腰牌,“二公子在休息,请回吧。”

    “你见过十五吗?”二十两颊苍白,眼珠子定定望着侍卫。

    主子的风流债,哪能过问。侍卫不答,只说:“请回吧。”

    二十从绣袋里掏出碎银,“麻烦你通报一声,我是腊月二十伺候过二公子的。”

    侍卫摇摇头,“请回吧。”

    “麻烦你通报一声。”二十躬了躬腰,“二公子生气与否,后果由我承担,不会让你为难。”她把绣袋反过来,银子全部倒在手中,再双手捧到侍卫面前。

    侍卫在月光下打量她。二公子的妾侍美貌如花,眼前这么普通的,还是第一次见。莫不是……真和二公子有更深的因由?

    思及此,侍卫没有怠慢,和同伴分了银子,返身上桥。

    他报给了寸奔。

    寸奔漠然拒绝了。

    侍卫退了回来,以同样的冷漠拒绝二十。

    二十看着侍卫面无表情的脸,行礼道谢离开。

    途中,她眼角余光扫了一眼深潭。忆起儿时,爹爹带她和弟弟们去河边戏水的情景。

    她慢慢移动步子,身子藏在树影里。她蹲下身,伸指探了探水温。比春夜更寒凉。

    她仰望崩山居的楼阁。

    灯火通明的窗边有一道身影,似在欣赏夜景。

    十五危在旦夕,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慕锦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潭水对岸的树下。“寸奔。”

    “在。”

    “东西二财有多久没喂食了?”

    “两天。”寸奔沉静回答。

    “省了捞尸的麻烦。”

    东西二财是慕锦饲养的两条食人鱼。深潭不是无人游,人过鱼食罢了。

    寸奔向外看去。对岸树下黑影重重,他目力惊人,自然见到了那个试探的身影。东西二财只要寻得她的气味,必定紧咬不放。

    慕锦浅浅而笑,倚在窗栏。

    二十脱了鞋袜,半身落在水中。游离不远,就被水下杂物给缠住了。她潜入水中细看,原来是一条麻绳。

    她伸手拨开,忽然辨得绳子另一端栓着的……竟是一个人?

    月光推云而出。

    她清晰见到水中浮动的男人四肢残缺,右肩上有两只小圆生物在撕咬。

    二十心中大骇,立即浮出水面,匆匆回到岸边。她扑腾的声响引来侍卫的注意。

    侍卫冲过来,见到湿透的她,不禁绷直了唇。

    二十无声笑笑,这下就能见到二公子了吧。

    果然,侍卫将她带去了崩山居。

    她先见到的是寸奔。

    从前服侍慕三小姐时,她见过寸奔。他生得英挺,不少丫鬟议论他的长相。仆人也有阶级,寸奔位居在上。

    寸奔挥退侍卫,给她扔了条手巾,“擦擦。”她一路滴水,跪立的位置湿嗒嗒的。

    “谢谢。”二十轻轻擦拭头发上的水珠,“麻烦通报二公子一声,我想见他。”

    寸奔问:“为什么下水?”

    “我想见二公子。”她跪趴在地,一手按着手巾。

    寸奔望着她因跪趴而拱起的纤背。她一直偏瘦,不当丫鬟了,还是瘦。

    静候片刻,慕锦终于出来。“居然没死。”

    二十听出他的声音隐有惋惜,她无从分辨他的意图,只能额头抵住地面,“二公子,我是腊月二十伺候过你的人。”

    慕锦笑了,在圈椅落座,“说。”

    “十五生死未卜,我食寝难安。”

    “十五命苦,我会厚葬她的。至于你——”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湿发上,见到的又是那一支步摇。掩日楼的女人吃穿不愁,她却朴素得佩戴这样的木质步摇。“只能丢到水里去喂鱼了。上一个死的残尸还在水里泡着,你没几两肉,下去给东西二财塞牙缝吧。”

    “二公子,我此趟前来,是向你坦诚一件事。”

    “说。”

    “关于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