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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异思迁 作者:一只西飞雁
大手笔一次,组织去郊区登一座名山。
光爬上去就用了四五个小时,大伙体力不一样,没半个小时就稀稀拉拉散成一片。
孟夏雨自然跟着谢东承,尧佳珊居然拉了位邻校的外援,该男生高高大大,名叫谢鸣一,是她和金君琦的共同好友,自这学期起偶尔会来找她吃饭。
蒋唐意孤家寡人,也不乐意和人成群结队,就拄了根长木棍,慢吞吞地落在最后。
山路曲折多石,蒋唐意走得很专心,感觉喘息急了就停下来歇歇。路边时不时会开出一小片不知名的小花,蒋唐意总忍不住蹲下去摸摸,凑近了才发现,旁边的丛丛矮竹林好像冒了笋尖,蒋唐意象征性地挣扎一下,还是伸出手,挑着拔了稍长的一根。
闻一闻,涩涩的,带着清香,她将棕黑的笋衣层层剥下,居然只剩了花生米那么大小的一点,蒋唐意哭笑不得,还是揣回了兜里。
脚边砸了颗小石子下来,蒋唐意抬头,稍高些的石台上,孟津也像她一样蹲着,一开口就很欠扁,“你被抛弃啦?”
蒋唐意砸回去,“干你屁事。”
孟津一躲,三两步到她身边,“哎,蒋唐意,你没发现你对我格外恶劣吗?发散一下也是另一种形式的特别了。”
“少给自己贴金啊,哪次不是你自找的。”
“不过有求于我的时候态度还是很好的。”
“我那叫能屈能伸,对事不对人。”
孟津忍不住笑,蒋唐意警惕起来,“干吗浪笑,怪吓人的。”
孟津在她脑门上弹了个崩,一个箭步跨出老远,声音带着笑,“快走吧你,乌龟都比你快。”
再走个两三个小时,蒋唐意四肢都绵软了,她坐在山腰的凉亭里,扒着柱子生无可恋。
孟津又冒出来,“废柴小姐,还活着吗?”
蒋唐意已经没力气和他斗嘴,她觉得转动一下脑袋都是负担。
“再坐下去,太阳落山了哟。”
“我能下去吗?”蒋唐意有气无力。
“当然可以啊,不过向下四小时,向上半小时,你不至于对自己这么残忍吧?”
“我当初怎么会答应?”蒋唐意觉得匪夷所思,“脑子进水?”
山林间有风拂过,孟津忽然走过来,蹲在她面前,“我背你啊。”
蒋唐意陷入剧烈的挣扎,内心是很想一冲动趴上去算了,就当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有什么大不了。
可薄弱的脸皮和理智还是支撑她站了起来,“走吧,”她深吸一口气,“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孟津一笑,什么也没说,站在她微微靠后的位置,陪着她慢慢吞吞挪上山顶。
山顶特别热闹,什么国度的旅客都有,年龄也参差不齐,开阔空地处还扎了各式各样的帐篷。
因为余房问题,预订时旅店分别定了好几家,房型也各不相同。
众人各自回房休整,晚上才出来聚一下,主要大家都不太乐意什么都群体行动,二十几个人浩浩荡荡的,太夸张了。
蒋唐意翘着二郎腿,指尖缠一根狗尾巴草,躺在一块巨石上发呆。
这儿的天空都离得特别近些,仿佛伸手就能摸到白云。
当人真的站在雄伟山巅,环望着周围的山峦群峰,脚下的烟火人家,胸口还是会油然而生一种征服的快感,激荡着,鼓舞着,将方才的艰辛跋涉变得不值一提。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
组织人员各地考察一番,发现最佳聚集地是一家青旅外边搭的简易小棚,可能看在不少都住在自家的份上,老板娘很爽快地答应了,还折价供应了不少吃食。
蒋唐意坐在尧佳珊和孟夏雨中间,大伙儿都在听一男生故作神秘地讲鬼故事。
不得不说讲鬼故事是个技术活,水平不到家就容易无聊加搞笑。
眼前这位就很菜,讲了没两分钟被轰下台,尧佳珊不耐烦道:“玩游戏玩游戏,多大了还讲故事,我都要睡着了。”
于是玩游戏,男男女女聚在一块,必将祭出颠扑不破的永恒经典:真心话大冒险。
心怀鬼胎的女生们发难都很有针对性,孟津也真的很倒霉。
“上一次为爱鼓掌是什么时候?”
孟津:“不记得了,有半年以上吧。”
“在座的女生有没有想带去鼓掌的?”
孟津:“有。”
“谁?”
孟津喝了眼前惩罚性的酒。
谢鸣一也被抓到一次,不管怎么双手上举说自己重在参与,都被女生不依不饶地将了军,“有没有想着尧佳珊自撸过?”
谢鸣一窘迫着喝了酒。
能问出来的都知道的差不多,女色魔们终于消停了,游戏的终结局竟然又落到孟津头上。
谢东承怕被点到之后得回答一些使孟夏雨羞恼的问题,在这晚上格外寡言,刻意将自己存在感削到最低,此刻终于忍不住大笑,“孟津啊孟津,我看你今天流年不利。”
孟津无所谓:“问吧。”
女生想了下,“这样吧,也不为难孟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