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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排队领相公 作者:朕微萌
中,素衣骤然泪如泉涌,止都止不住……
“莫哭,除了夜里在卧榻之上,阿陌都不让你哭。”阿陌捏着袖子笨手笨脚地给素衣擦眼泪。明明是挺感人的时刻,他却总能开黄腔。
素衣又羞又气,恨不得咬他两口。
这时,玩得正疯的赤凤不知从哪里拿了个火把,突然到素衣胸前一晃,想吓一吓素衣。
这种火把由老衫树的皮一层一层捆扎而成,制作复杂考究,每一层捆的松紧都不同,内芯处还泡过适量的松树油,点燃后,火焰大而明亮,可以燃烧很久。
那一瞬间,火焰离素衣只有不过寸许的距离,素衣感觉自己像易碎的陶瓷被摔在了地上;又像一把干草被火燃着了,烧的痛……
她痛得晕了过去。
“衣儿!”阿陌一把抱住她,大声嘶喊。
赤凤吓得敢紧扔了火把,慌乱的手足无措: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阿陌倏地回头看她,眼睛通红,仿似要吃人。
自上古便有流传,世间一切鬼魅邪祟皆惧火,即便是灵山十巫,火炬可以是他们手中的驱邪利器,也可以是毁灭他们自己的陷阱……
在先秦时代人们将其称之为‘火祓’。
实施‘火祓’的过程叫做‘爝’。
更何况,赤凤手里的火把是鬼巫大人施过咒的灵物。
“你告诉我,这次你们在昆仑山里究竟遇到了什么?为什么那老家伙到现在都还不醒?”
在西南汶山郡达瓦图村的一座农家小院里,老年赤凤一边为陆吾揉着膝盖,一边仰头问他。
作者有话要说: 找完宝藏,又回去找老年素衣,找,找,找……
☆、鬼打墙
陆吾像他爹, 多年前的枣子核村长那样, 抽出别在腰间的旱烟杆准备吸上两口,可一看赤凤的眼色, 又放了回去。
“那时,我们刚刚回到昆仑山里以前村子的地方,他就像魔怔了一样, 疯不择路地乱跑。他一身的功夫谁也拦不住他,也不敢拦他, 最后还是他自己跑得筋疲力尽了方才倒地不醒。
见他情况不好, 我们便只好在倒了的若木前简单祭拜了下祖宗亡人, 然后抬着他匆匆往回赶。结果走了半个月我们一直在里面绕来绕去,最后不得已撕了他身上的绛红袍子,用撕下来的布条绑在路边树上做标记,这才走了出来……”
“那不是鬼打墙吗?”赤凤惊道。
陆吾抿着嘴,虚着眼望向未知处:“确是鬼打墙。”
“祖母, 外祖父醒了没?”这时, 陆吾和赤凤的小心肝灵从外面回来了。
藕荷色的抹胸, 鹅黄色的无袖小衫, 下面的百褶裙刚到膝盖。因为天气热,头发通通归拢到脑袋顶上,用两根红绸带绑成双丫髻。
她蹦蹦跳跳地朝着陆吾和赤凤跑过来的时候活像只快乐的小黄鹂。
一时间,陆吾和赤凤都露出了标准的,祖父母的慈笑。
“还没呢!他那么大个人,身上没伤没病的。这一倒下, 却总也不醒。天天还得几个人专门伺候他,谱摆的比阎王爷都大。”赤凤撑着腰慢慢站起身来。
灵朝她拱拱鼻子,知道她就是这么个人儿。表面上对西北王各种嫌弃不满,每天早上起来推开门第一件事就是到西北王所在的房间转一圈,然后对着昏睡中的西北王道:
“要死也得先把素衣给我找出来再死,要死也回你的西北再死……”
“灵儿吃饭没?”陆吾和蔼道。突然又看到对面小池塘岸边的一主一仆,顿时起身准备亲自去迎。
灵一把抱住他的腰,赶紧拦住:
“祖父,他就是个跟屁虫,不拿扫帚撵走算是客气的了,哪里还敢劳烦祖父去迎他?脸真大!”
陆吾摸着她脑袋顶上的两个小发髻,语气中罕见地带了几丝严厉:
“休得胡闹!庄小郎君谦谦君子,家世清贵,多少人家想攀都攀不上。他不嫌弃你一乡野丫头,处处纵着你、让着你,就连你去西北找你的外祖父,沿路若不是人家打理照顾,你到得了西北,进得了西北王府?”
这时赤凤也在一旁帮腔:
“就是,这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佳婿,灵儿你可别淘气,弄丢了佳婿,到时哭鼻子。”
可是灵却将脸埋在陆吾身上,嘟着嘴儿委屈巴巴:
“谁稀罕他做佳婿了?我还有好多帐没跟他算呢。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敢遣人上门求亲,谁要嫁给他?没揍他一顿算好的……”
“死丫头……”气得赤凤直接将她从陆吾身上扯开:
“过了明年就十五了,是大姑娘了,还和祖父黏黏糊糊的像个什么样儿?”
世人常说,道德传家,十代以上,耕读传家次之,诗书传家又次之,富贵传家,不过三代。
像庄氏这样的人家,可称为道德传家。
赤凤不怕自己家的小丫头在庄家受欺负,因为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