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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排队领相公 作者:朕微萌
就接着摸,摸一辈子!”
可是一辈子何其长,又何其短?
七夕之夜,他们才没有空去听天上牛郎和织女的墙角。
倒是和久别重逢的牛郎织女一样忙碌,只争朝夕。
这一年过得特别快, 转眼已是岁末。
田间地里,就如赤凤所说‘你还真指望他能种出粮食来?’阿陌不仅没有种出粮食来,杂草倒是养得又密又壮,田埂也被他挖烂了几次,最后沮丧至极的阿陌在不暮山秋猎时将山上的猛兽几乎都祸害了个遍。
回来后用熊掌、虎骨、犀牛角等同村民们交换了好些东西,直到把素衣家的小仓库堆满,这才消停了一段时间。
腊月二十三,小年夜,祭灶、扫尘、吃灶糖的日子。
因为阿陌正是精力旺盛,力气多的使不完的年纪,时常满山遍野地为素衣搜寻野生崖蜜,所以这一年,素衣的灰白色蜜罐里就没见过底。
小年夜做灶糖的时候,料又足,手艺又好,所以素衣家的糖爪做的比别家的都要好吃。
旁人或许还会推辞一番,作为素衣从小到大的铁瓷的赤凤,却是毫不客气。不仅又吃又拿,走的时候还不忘说“下次再来”。
结果,人才走到篱笆小院门口,突然‘哇’的一声吐了一地。
不仅如此,怀里揣的一小包也掉了出来,落在秽物上。向来皮实大方的赤凤竟然当场哭出了声,捂着嘴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穿着素衣刚做好的宝石蓝团花缎面长袄的阿陌拿着铁锹,到灶房里铲了草木灰出来盖在秽物上,一脸不耐烦地对赤凤道:
“哭什么哭?你又吃又拿的衣儿都没哭。你在大门口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欺负你呢?”
这话还没说完,一抬头,陆吾就站在前方几步远的位置。一身灰麻色的兽皮大衣,头戴獭皮帽子,臃肿得像头熊。
“陆吾!”
从来不知道撒娇为何物的赤凤,凄厉厉地叫了一声,然后朝着陆吾扑上前去。
这下倒真像是阿陌和素衣欺负过她似的。
正在设立神主,摆放祭品的素衣从灶房里小跑出来,站在他们三人中间,将阿陌挡在身后,对陆吾解释道:
“我们真的没有欺负她。”
然后再赔上一包糖瓜。
赤凤从陆吾怀里露出小半张脸,看素衣的眼神仿佛在说:我看错你了。
等到傍晚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赤凤怀孕了。在她和陆吾将近一年的耕耘下,终于可以在来年三月初三挺着肚子抱着球,双喜临门的成亲了。在这个人口凋零的村子里,屇时无论是她还是陆吾,还是两家的长辈都倍儿有面子。
那天晚上素衣愤而翻身农奴把歌唱,第一次将阿陌压在身下。架势挺足,只可惜那张小脸儿泪花点点愁锁眉头,好不幽怨可怜。
“怎么我就没有呢?好羡慕赤凤啊。”她捧着小肚子道。
过了一会儿,又来一句:“想做母猪”。
下面正色授魂与的阿陌有力的窄腰猛然一顿:能不能不提母猪这两个字?
素衣见他停下来,顺势往下一趴,葱尖指在他的胸前戳、戳、戳:
“就算我差了些,可是阿陌厉害呀,怎么就没有呢?”
阿陌的心情忽上忽下,这种时候被自己的女人夸厉害,还有更振奋人的么?
接下来他把素衣颠得像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风急雨骤、波涛汹涌。
不过孩子,他自然有办法让素衣没那么容易怀上。
他可记得,鬼巫大人给他的建议是‘留下一个孩子,然后就离开吧。’
万一素衣怀了孕,然后去父留子,彻底不需要他了怎么办?
腊月二十九,雪如飞絮,一直下到大年初一的早上,方才放晴。
惨白的阳光照在雪地上,没有一丝暖意,反而更冷,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直往人的骨头缝里割。
这一天,村民们吃过早饭后,就彼此窜门户、拜年、说吉祥话。
村口的若木树下,几个中年大叔正在表演《三帝下凡》、《共工祝融之战》、《望帝啼鹃》等傀儡戏。
有个少年会吹笙,就吹一支自己某天突发奇想编的曲子给大家听。
巴二牛的老爹会耍猴,秋后就捉了只猴养在家中,训练了一个冬天,这几天正是带出来给大家检验成果的时候。
庄父活着的时候,还会拉上素衣,庄父吹箫,素衣跳舞,共同完成一支当年汉高祖刘邦和戚夫人最喜欢的《上灵之曲》。
只是如今庄父不在了,阿陌吹的箫又鬼神皆怕,于是变成了素衣和肚子里揣了货的赤凤站在角落里嘀嘀咕咕,阿陌和陆吾一个翻跟头,一个击鼓。
鼓越击越快,跟头越翻越高,村民们不住拍手欢呼“好、好、好!”
直到阿陌一脚踢飞陆吾手里的鼓槌,涨红了脖子怒叫:
“你丫公报私仇,想累死我呀!”
陆吾扶着鼓但笑不语,村民早已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