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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排队领相公 作者:朕微萌
肿大,会很丑的。”
“你希望我能成为‘五丁壮士’赢些昆布回来?”阿陌道。
素衣连连点头:“不仅是为了我和爹爹,也是为了你。错过今年,明年秋猎即便你成为‘五丁壮士’,也不一定会有昆布的奖励。下一次村长大伯他们外出与别人交换伞子盐和昆布回来再分发给我们,还要等到三年以后呢。”
“为什么是三年?”阿陌突然问。
素衣以手掩唇做呵欠状,仿似没听见似的,起身回屋歇息去了。
在她身后的阿陌眯着眼睛,神色莫名。
素衣究竟在隐藏什么?
隔日,阳光明媚,天上的雁成行成列,地上的泥泞也被晒干了。这是一个很适合出行的日子。
阿陌没想到,村民们出发秋猎前还有一个仪式。这一天,他又见到了鬼巫霊。只是这一次不像上次那样盛装,老旧的黑袍子,头上戴着杂羽。
还是在村口的若木树下。若木,传说中能与东海扶桑相提并论的神树。它树干赤红,枝叶青翠。即便已是深秋,别的树木花草早已凋零,它却依然郁郁葱葱。
出发前,鬼巫霊手持桑木,行禹步,念咒日:“神灵无处不在,邪祟不处可逃。土反其宅,水归其壑,昆虫勿作……”
然后在出村的路口画一个交叉的十字形,拾取交叉点的泥土放到每一位出行村民的行囊里,可帮助此次出行的村民们避除灾祸。
可是轮到素衣和阿陌时,鬼巫霊却不送给他们泥土。理由是‘素衣用不着,阿陌用不上。’
山中灵物惯常不会伤害素衣,而阿陌身上的煞气猛兽鬼怪都怕。
只不过这些,除了鬼巫霊别人都不知道罢了。
出行的队伍翻越一座小山时,村民们纷纷停下脚步,回头往村口的方向张望。留在村里的老人和小孩以及鬼巫霊还站在路口目送着他们……
一年年,一代代,都是如此。
出行的村民们挥舞着手臂,向他们的亲人作别,并大声呼告:
“回去吧,我们都会平安归来的!”
素衣也在那儿不停地挥舞着手臂,而且比谁都要使劲儿,以至于脸都逼得红了。
阿陌不解:
“那里面又没有你的家人,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素衣低下头久久不言。曾经都是她留在村子里看家,爹、娘和哥哥一起出去秋猎。
她也是在那棵若木树下,站在人群中,怀着祝福又担忧的心情目送着他们离去。
“我……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阿陌突然有些忐忑。
素衣抬头,眼睛红红的。
“总有一天会有人站在同样的地方是为了专门送别素衣的……他们大概是你的儿女吧……”阿陌将大大的包裹换到另一只手上,然后去牵素衣的手。至少这一段路途,他陪她走。
可是走着走着,说着说着,他突然又整个人一顿。西凉越骑校尉家的那位同样有心悸之症的姑母一生未嫁。原因是她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生儿育女的负担。那素衣呢……
不暮山是村民们和素衣心中太阳坠落的地方。太阳从东海扶桑升起,直至西荒若木,最后落到不暮山中。
不暮山,山高万仞。山顶常年被冰雪覆盖,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地方村民们是上不去的。所谓秋猎,也只是在山下和山腰间进行。
经过几日的行程,村民们终于来到不暮山下。休整一夜,早上再吃过一顿热热闹闹的‘大锅饭’,村民们便收拾好各家的行囊,朝着山中进发。
狩猎场地的选择是自由且随意的。但是祖辈传下来的经验,以及各自的习惯,猎手们都有自己熟悉且心照不宣的区域。
素衣的爹娘和哥哥曾经也有专属于他们杜家的狩猎场地。只是素衣不知道在哪里,她和阿陌得重新寻找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地方。
不过现在,素衣得呆在山下比别人多休整一日。这几日赶路于常人而言自然算不得什么,可是对素衣来说却是万分辛苦。她每每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坚持下来,脸却是煞白的。
阿陌问她,她明明可以用骨哨唤来大象、犀牛当做坐骑,为何偏偏要和村民们一起走路?
素衣背着包袱趴在他的背上,在他的耳边说道:
“天冷了,大象要往南边去,大独角犀牛要挖个坑把自己藏起来保暖。再说了,这世间最怕寡而不公,我也不想和别的村民们不一样。”
阿陌有时觉得,素衣因为身体的缘故,自小被庄父带着读书识理,使得她比寻常女子明*慧些。可是慧者多思,慧极必伤。这对她来说反倒不好……
“我刚刚看到有村民骑着又像马又像驴,四条腿短短的,身体灵活却跑不快的动物叫什么?”
素衣正在用陶罐熬粥,阿陌拧不过她,这些东西最终还是带上了。
阿陌从林中跑出来,在她身边兴奋地问。
作者有话要说: 昆布:海带的堂兄弟,含碘,吃了不得大脖子病。
伞子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