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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排队领相公 作者:朕微萌
。”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
“先说好,我还没有伺候过人,可能会伺候不好你爹。”
素衣回首,喜极而泣:“呜……没关系,一回生两回熟,多做几次就会了。”
见阿陌神色冷凝,她又赶紧补充了一句:
“我会对你好的。”
阿陌把脸撇到一边,懒得看她:
“把需要用的东西都拿出来,然后给我好好讲一讲。”
“好……好……”素衣忙不迭地跑开了。
阿陌转过脸来,对着她飞快远去的背影有些愣怔,不觉自语道:
“我连自己的爹都还没有伺候过呢……”
阿陌的确不会伺候人,把不能动弹的庄父折腾得够呛,而且还弄得满屋子都是水,还差点将一个书架给绊倒了……
可是素衣依然毫不吝啬地狠狠夸了他一通,不仅奖励了他足够饱腹的汤菜和饭,还多了两样可口小菜。
时隔两个月,阿陌终于再次感受到那种胃里装满食物的满足感,若不是素衣后来端上来一碗腥得令人作呕的蛇血的话,他能在那种满足感中假装自己回到了西北,周围有家人,有朋友,有日行千里的大宛马,还有师傅留给他的苍莽枪……
“我们这里气流闭塞空气潮热,外面的人来了容易身体生出疫病。这是水蛇血,在除湿、解热、去毒方面颇有奇效。你趁热喝了它吧。”素衣将水蛇血递向阿陌,阿陌一骨碌爬起来就跑。
“我告诉你,野人才茹毛饮血呢!老子不喝,不喝!”
素衣端着碗追他:
“其实吃饭前就该喝的,我怕你会吃不下饭,所以才留到饭后。你别跑呀,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不喝,死也不喝!”阿陌腿长,跑得飞快。
素衣始终追不上他,更何况手里还端着碗,无奈只得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不喝会生病的。”素衣苦口婆心地劝他。
他却梗着脖子叫道:
“生病就生病!”
“你会后悔的。”素衣将水蛇血泼到院中一角,回头时冲阿陌柔柔一笑。月华照在她的脸上,腮边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当真是位极好看的小村姑。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回来了,但阿陌坚持输人不输阵:
“爷长这么大还不知道‘后悔’俩字怎么写呢。”
☆、可能养不起
水汽从山脚下蒸腾而起,弥漫在路边的草丛里、枝叶间、廊檐下,形成了雾。
黄雀、蜡嘴鸟、蓝红点颏等犹如心意相通的伯牙子期,隔着老远,也能合上对方的韵律,欢快地鸣唱。
天还未大亮,阿陌拿着一根手腕粗的棍子在篱笆院里比划,动作看似潇洒写意,实则全身经脉寸寸刺痛,一不小心棍子就从手里飞了出去,将不远处的一架豆角藤砸倒……
带着一丝心虚,阿陌往正对着灶房门的另一间小偏房望去,里面燃着一盏陶豆灯,有织布机的‘札札’声从里面传出来。
离开西北前,阿陌虽是个纨绔,但却并非娇生惯养 ,甚至大部分时间都跟在其父亲手下的一员大将身边混迹军中。军中每日四更便要早起操练,常年养成的习惯使得他即便想睡一个懒觉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的。
但他没想到素衣会比他起得更早。
素衣的辛苦是从她哥哥去世的那一天开始的。在那以前,素衣和素衣的娘织布都只是为了自家人穿用,或者有交好的邻居拿着已经缫好的丝来请求帮忙。
可是现在,素衣靠着织布跟村民们交换粮食和猎物。
昨儿耽搁了半日,今日便要摸黑早起,赶制涂大婶家的一匹双鱼彩条纹锦,为他们家的小女儿做嫁衣之用。
阿陌练完功后无事,就钻进素衣的织布房里看她织布。
他曾经去过闻名天下的锦官城,在那里见到了各种各样,只有皇室和达官显贵才能够享用,有‘寸金寸锦’之称的蜀锦。
素衣织的锦没有锦官城出产的华丽精美,却有古朴之意,从某些特征上来说,它们是一脉相承的。
阿陌看着素衣织出来的锦,想着这村子里的人大多矮且壮,眼角微微向上倾斜,一些年纪大的村民生有病癭(大脖子病)……他想他大概能猜出他们的血统渊源。
他在看素衣的时候,素衣偶尔也会瞄他一眼。见他时不时地抓耳挠腮,脸上、手上和脖颈处开始冒出些小红点点,就问他:
“阿陌,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阿陌瞬间就想起了昨夜的那一碗水蛇血,绷着脸回道:
“没有,好得很!”
素衣轻轻摇头,并不与他争辩。
当阳光穿透雾霭,照进素衣家的篱笆小院时,像撒了一地的金子。
在那片金色里,阿陌抬着小桌子,素衣端着面,先后从灶房里走了出来。
阿陌搭好桌子后就赶紧坐下,腰背挺直,双手叠放于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