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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见我多妩媚 作者:伊人睽睽
矮木上的瓶瓶罐罐出神。闻蝉走前,把这些药膏都丢给了他,应该是让他以后自己上药的意思。
李信漫不经心地坐着,闭上眼,面上露出沉迷般的笑容。
再好看的笑,他都带着几分邪气。
李信在闻蝉的安慰下,才是真正的很快“生龙活虎”,从一腔悲愤低落的情绪中缓了回来。他不再对罗木等人的死耿耿于怀,他重新坚信自己不欠任何人,任何人都不应该把自己的人生挂到他名下。他只愿意担负一个人的人生,那个人,方才还在他身下被他亲吻……
李信本性里还是很狂,性格还是很不掩饰的。
他坐不住了,跳了起来,几下就找出衣衫来随意穿上。掀开毡帘,少年身形飞快又轻灵,跃入了浓夜大雨中。他在黑暗中与风雨竞逐,幢幢魑魅魍魉般的幽幽火光被他快速地丢在后方。他干净的衣袍重新湿了雨,却无损他高超的轻功。
少年郎君锦衣夜行,在暗夜中,他如鹰隼般敏捷又锐利,无人可夺其锋。
他跳上了一个帐篷,帐篷里灯火已经熄了,黑漆漆的。帐篷外守着护卫,帐篷中有一道很厚很宽的屏风,把室内分成了内外两部分。内间睡着舞阳翁主,外间时侍女们值夜。李信在帐篷高处转了个方向,一点儿也没有惊动守夜的护卫们。他摸了下怀中,除了一直藏在怀里的司南佩外,还带了一包绷带出来。
李信快速地徒手在帐篷上方某个方向划了一道。水一样的线条流畅无比,外观根本看不出来。然少年身子向前一纵,骨头缩起,这么小的一条缝,他身子弯成常人难以想象的弧度,从缝隙中跳进了帐篷中。
护卫们察觉到某个方向的气流不对,去看时,也只觉得是一阵夜雨随风吹过。
李信蹑手蹑脚地从高处跳了下来,他从帷帐外一掠,再眨眼的功夫,人就坐在了帷帐内。少年郎君屈腿坐在床头,低下头,望着侧睡的年少女郎。他望着她的睡颜许久,心中涌起一阵阵欢喜之意。
他趴下去,伸手去摸她的脸。
他一点点蹭过去,寻找着角度,想在不惊动她的时候,把她抱入怀中……
每当碰她一下,李信心中就有难以言说的激动喜悦之感。
他真是喜爱她!
……
闻蝉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在飘荡的火中。
那火像有实体般,包围着她。她觉得有些烫,有些喘不过气,有些不舒服。但是那火一直不放开她,她怎么躲都无路可逃。
那火挤压着她,时而凶悍时而温柔。它带着她一会儿飘到半空中,一会儿把她扔到水里。
梦中折腾无比,但是又不舍得离开梦境。
那火亲热地与她纠缠,最后,带着焰火之色的岩浆喷出,浇得她身子发烫又颤栗。
……
隔日醒来,闻蝉怔怔然坐在帐中发呆。青竹过来叫她起床时,发现翁主还在神思恍惚。青竹叹口气,带翁主去洗漱。侍女们为翁主梳发时,青竹忽然静了一下,说,“把那个‘雪肌膏’拿给我一下。”
闻蝉回神:“怎么了?”
她皱眉:“我不想用那个。”
青竹手扶着闻蝉的侧脸,转过她的脸,让她看铜镜中自己的脖颈。从耳根到颈弯,密密麻麻的红痕。若不拿什么挡一挡,任谁一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闻蝉涨红了脸。
青竹恨道:“下次……您让二郎小心些啊。这怎么出门见人?”
闻蝉不说话,伸手抚摸脖颈上的痕迹。她心头羞涩困窘时,又有点儿被吓到:怎么这么多?他、他真是……哎。
青竹帮翁主挑了身能最大程度挡住吻痕的深衣,又把翁主的长发放下,乌浓梳下,到尾部才用红丝带挽住。
一连两日,闻蝉都没有碰到李信,据说他又出去和海寇打仗去了。闻蝉心里松口气,她也不想在昨晚被他压后,第二天就故作无事地与他见面。闻蝉放松了两日,某日,她央求着护卫带她骑马玩去。闻蝉与护卫们边走边说,走到一个方向时,忽然看到少年正牵着一匹马站在帐篷外,和一个青年人说着话。
少年郎君那笔挺秀长的肩背,在日光下发着金光,让闻蝉一望定睛。
闻蝉看到他时,李信五感本就远强于她,他也看到她了。
闻蝉害羞了一下,踟蹰着是不是过去打个招呼。
结果李信扭脸看到她了,脸颊突然就红了。
李信跟那个青年说了什么后,骑上马,在校场中溜了小半圈后,掉头就走了。
闻蝉:“……”
她追两步:“喂!”
她好气又好笑,朝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劲瘦无比的背影喊:“表哥!你躲我干什么?!”
李信远远答她:“没什么!我发烧啦,过两天再找你玩!”
闻蝉莫名其妙:……他怎么老发烧?
他怎么这么虚?
再过两天,两人的重见,却是一起动身返回会稽。雷泽之行,至此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甜不甜?!有没有满足?
☆、第107章 0.0.1
会稽那边,李家长辈们不好意思插手舞阳翁主的事,只好由大夫人闻蓉来操心。闻蓉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