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全第81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全 作者:肉色屋

    倒底是上了年纪了,则坐阵孤儿院,起着统畴分析排兵布阵的作用。

    而白蔡蔡,古教授则十分看好她的看相摊子,用古教授的话来说,这类宝藏什么的要找起来其实十分的难的,白蔡蔡可以利用看相的机会收集一些看似不起眼的资料,有时候,这些不起眼的资料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在古代,不管是倒斗的,还是寻宝的,都有风水师踩点,于是,白蔡蔡现在接的活儿就是踩点,也就是信息收集的工作,总之还是摆摊看相就是了。

    晚上,白蔡蔡临睡着关窗户的时候,看到楼下走廊的昏黄的灯光中,言文东正靠着一根廊柱子抽着烟,这家伙似乎比以前深沉了,不过,白蔡蔡没那闲心思探究,自家学文大哥的事情,勒强的事情,她想着一个头两个大。

    第二天,白蔡蔡继续摆摊,四组寻宝队也出发了,白蔡蔡本着最大利用的原则,让他们在寻宝的时候,也注意一下有泉眼的矿道处。

    这一转眼,自家学文大哥失踪已经快一个月了,白蔡蔡那心里也很是没底,别的不说,如果自家学文大哥真如卦象显示的困在坑道里,那这一个月,他吃啥喝啥,说不定,饿也得饿死了呀。

    只是白蔡蔡昨晚又占了一卦,这卦同之前的卦一模一样。

    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第二天白蔡蔡继续去摆她的摆子。

    ……

    “大哥,这回这场子,你得给我找回来。”东梁汽修厂的一间宿舍里,黑三一身青紫,光着膀子坐在凳子上,一个黑瘦的高子男子拿着一瓶红花油,正揉着黑三身上的青紫。

    “你活该,早跟你说了,没事安份点,这回踢到铁板了。”那瘦高个男子没好气的道,他是黑三的大哥,叫黑全。

    黑全说话,又冷哼了一声:“放心,没有人欺负了我弟弟还能逍遥的。”

    “就是。”那黑三更是一脸兴奋的道,自家大哥那可是老佛爷身边最得力的手下,有他出马,决不会让那丫头好过,死丫头片子,等着瞧,黑三咬着牙。

    “黑全,我看算了,这摆摊算命看相的,总有些邪呼,就昨儿个黑三的事情,就透着邪性,咱们普通人,哪能跟他们较劲儿啊,反正这事,三儿也不算啥大亏的,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这时,王秀秀端着饭菜进来,一脸不赞同的看着黑全道。她是黑全的女朋友。

    “嫂子怎么说,就怎么是吧。”黑三儿有些委屈,但王秀秀的话不能不听,他兄弟两个是孤儿,王秀秀跟他家是邻居,从小的时候起,也就王秀秀愿意跟他们一起玩,到了稍大点,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就王秀秀会关心他们,别人,只当他们跟狗样儿。

    所以,王秀秀的话,兄弟两人还是要听的。

    “嗯。”黑全便应着,只是,黑三这事,他憋着一口气,不管怎么,总要去看看。

    王秀秀只当这兄弟两人同意了,那心里高兴,便笑呵呵的摆好饭菜,一顿饭,两兄弟也吃得有滋有滋儿的。

    吃过饭,王秀秀又张罗着洗碗。再加上汽修厂又有人来修车,她得忙着开票等。

    而黑三,应承了王秀秀,这事情,也就只得自认倒霉,丢了饭碗,就回自个儿屋里睡大觉去了。而那黑全,琢磨了一会儿,穿了件风衣,就出门,,不找那丫头麻烦,但他去探探总成吧。

    也不知为什么,这几天黑全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感,昨天晚上,大牛跟他说了,他刺杀白书记的案子还挂着,这边他不能待了,让他今天做好准备,明天到南方去避避,如果还不行,就出国。

    可打心眼里,黑全不想出国,如果可以,他就想跟秀秀在这东梁过普通的日子呢。听三儿说,那看相的丫头似乎是有点本事的,要不,就趁着探探的机会也请她算上一卦。黑全打着主意,便直朝着青罗湾公园去白蔡蔡的看相摊子依然还在昨天的位置上。刚刚给一个孩子起好了名字,这会儿正闲着,闲着的时候,她就打量着又在一边翻着公园垃圾筒的煤王爷。

    其实,从面相上看,煤王爷跟老佛爷是一类人,都是属于那种赚横财的,只是显然的,两人的对决,老佛爷胜出,煤王爷落败。

    这会儿,煤王爷捡好了垃圾,似乎有些累了,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头枕在木椅的靠背,闭着眼,在午后的阳光下打着盹儿。

    白蔡蔡瞧了一会儿,便收回了视线。

    “看相。”这时,一道男声传来,白蔡蔡才看到,自己摊前站着一个风衣男,看那表情,就跟昨天来捣乱的那帮混混儿一样。

    “报上你的生辰八字。”白蔡蔡道。

    “我又不是测八字,我是看相,有这一张脸足够了吧。”黑全道,他才不会上当,生辰八字又岂是能随便报给一个术士的。

    “那行。”白蔡蔡点点头,就抬起眼仔细的看着面前的风衣男。

    “你父母宫晦暗,上停运薄,说明你年幼时父母早丧,命运多桀,而你鼻梁的山根挺拔,财运不错,眉长,兄弟缘也深厚,而且你下庭深长,下巴方正,说明你晚年还算是安逸,说起来你应该是晚年之福的相,只可惜你两眼下方,有黑线划过,此为破相,你应该是行走在刀锋之上的人,而且,最近就有一劫,还是死劫,有性命之忧的,这样,我给你一个提醒,莫往南走,南为火,你五行金旺,火克金,有性命之忧啊。”白蔡蔡侃侃而谈的道。

    那黑全听白蔡蔡这么说,那心里咯登一下,如果,一开始,他对白蔡蔡的相术还半信半疑的话,那么这会儿,他相信了十之七八,尤其是那个莫往南走的提醒,让他的心有些七上八下的,大牛就是安排了他往南方去的,难道会有变故?黑全想着,而越想,那心就越慌,这会儿,已经没有找麻烦的心思了,丢下二十块钱,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这二十块钱你拿回去,如果过了这个夏天,你还活着,那我再收你这二十块钱。”白蔡蔡道,这也是术士的规矩,算到这种面相,一般是不收钱的。

    黑全接过那二十块钱,深深的看了白蔡蔡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白蔡蔡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也不知这人还有没有命回来。

    转眼又是三天,东梁迎来了一场春雨,淅沥沥的下了整整一天,这样的天气,白蔡蔡自然不好出摊了,于是便窝在孤儿院的房间里,分析着探宝组这几天搜索回来的资料。

    正琢磨着的时候,突然感到身体被人从后面抱住,不由的吓了一跳,转过脸一看,是勒强,便没好气的锤了他胸前一记:“你走路都没声的啊,吓人一跳。”

    “不是我没声,是你看东西看的太入迷啦。”勒强呵呵的笑道。带着一丝淡淡的酒气。

    “怎么,你喝酒了。”白蔡蔡不由的伸手盖在勒强的脸上。瞪了他一眼。

    “就只是喝一杯,我的酒量你知道的,喝不了酒,今天是心里高兴。”勒强呵呵笑的拉住白蔡蔡的手道。

    说到勒强的酒量,白蔡蔡就暗乐,这家伙酒量很差劲的,一杯倒,不过,这家伙能装,真把他逼狠了,就算是醉了,他也能跟你拼。

    这时,勒强说完转身很是慵懒的倒在一边沙发上,连带着白蔡蔡也成了趴在他身上姿势。一时,白蔡蔡的心跳立刻加速了起来,手忙脚乱,那囧样,却把勒燕赵同学逗乐了,嘿嘿的笑了起来,白蔡蔡那个郁闷啊,她算是发现了,这厮就爱看她囧样儿,想着,不由的拿脚没好气的轻踹了他一记。

    勒强看着蔡蔡真恼了,也不在逗她。

    “刺杀你阿爸的枪手抓住了,姚成忠也双规了。”勒强按着白蔡蔡的脚道。

    “怎么回事?之前我阿爸还在说那姚成忠贼精贼精的,滑不溜丢的,要动他不容易,怎么这一会儿就成了呢?”白蔡蔡没想到,居然是这事,讶然的问。

    “这是你的功劳啊。”勒强拉过白蔡蔡坐在身边,那大手又是一阵揉,揉的白蔡蔡头发成鸟窝。

    “我的功劳?这又关我什么事?”白蔡蔡更奇怪了。

    “三天前,有一个人去你那里看相,你让他别往南去,往南有性命之忧,对吧。”勒强道。

    “嗯。”白蔡蔡点头。

    “这就是了。”勒强笑着,然后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三天前,那黑全在白蔡蔡那里看了相,那心里就掂着事情了,大牛安排他往南走,但因为白蔡蔡的断言,黑全就留了一手,没想,刚出东梁不久,大牛就要对他下手,也幸好黑全防着大牛,虽受了轻伤,但逃得一命,可他知道,老佛爷一但要让他死,那绝对是不死不休,他根本逃无要逃,最后他干脆破罐子破摔,跑到五峰山区,找白平康自首了。而因为他的自首,姚成忠可是亲自安排那次刺杀事件的,自然被他抖了出来,于是,姚成忠便立刻被双规。

    原来是这样。白蔡蔡点点头,得,这样一算,她果然又立一功。

    “唉,现在就差你大哥白学文了,也不知他现在在哪里,怎么个情形?”勒强道,如今白学文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让人心焦啊。

    “泉眼,泉眼,五道岗都找遍了,也没找到有什么泉眼的。”白蔡蔡也憋闷

    “唉,我派出去的人也都找遍了,咱们不能都依着那卦象,毕竟卦象那东西太糊模了,如今的五道岗早就没有……”勒强正想说早就没有泉眼了,可突然的,脑袋爪子闪过一个念头,随后便抽着气道:“蔡蔡,五道岗有泉眼,有一个大泉眼。”

    第三百零五章灯下黑

    “有泉眼?泉眼在哪里?”白蔡蔡着急着问。

    “青罗湾,算不算?”勒强看着白蔡蔡,眼神有兴奋,也有些不可思义的感觉。

    青罗湾?白蔡蔡一下子愣住了,青罗湾?算不算,算?还是不算?可为什么不算?青罗湾本来就是五道岗山脚下的一个湖,东梁地方志上记载过,二百多年前,东梁人掘泉眼聚水以成湖,谓之青罗湾,也就是说青罗湾本来就是一处泉眼,然后经人工挖掘而成湖。

    所以,青罗湖依然是泉眼。

    “算,为什么不算。”白蔡蔡兴奋的道,激动的一脸通红,这就是灯下黑啊,那么大大的一个青罗湾,她愣是一点也没想到。

    勒强也一阵高兴:“明天正好是星期一,我让于昭南带人在青罗湾附近搜索。”

    “好,我明天也去。”白蔡蔡重重点头。

    随后勒强便留在孤儿院吃了晚饭,孤儿院里的孩子最近有些人来疯,吃饭的时候闹的不行,勒强被闹不过,摆出训练士兵的那一套,几个孩子叫他这一振,都乖乖的吃饭,唯有憨子,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频频拿眼睛横着勒强,一顿饭,吃的是刀光剑影的。

    瞎眼娘娘置身事情,白蔡蔡乐的看戏,却又觉得这场景格外温馨的让人流连。

    吃过晚饭,勒强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毕竟如今东梁暗涌滚滚,他手上的事情实在是多,今天一个下午,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白蔡蔡送勒强出门,两人手牵手的。

    “勒大哥,听说县里的白马桥快建好了?”白蔡蔡边走边问。

    “是啊,从98年那年,白马桥冲毁,如今三年多过去了,这桥拖的时间太长了。”勒强叹着气道。

    “我之前给你算过一卦,这白马桥的方位同你命相相克,这白马桥的事情,你最好是不要插手,如果有人请你参加白马桥竣工典礼你最好也不要参加。”白蔡蔡道,下午的时候,在勒强跟她说姚成忠双规的时,白蔡蔡明显看得出,勒强脸上的煞气又重了一分。

    明摆着,姚成忠一双规,老佛爷就被动了,这狗急跳墙啊,何况老佛爷还是一条恶狗。

    前世,勒强就是死于白马桥的,所以,她要早做提醒。

    “行,我知道了,不过,蔡丫头,我瞧着你最近可是瘦了不少,这脸蛋都小了好多,算卦这东西伤神,以后能不算尽量不算,嗯。还是尽量养胖点,我家老爷子说了,胖点易生养。”勒强半心疼半日打趣的道,今年白家的事情多,从过年到现在,白家就没怎么安稳过,这丫头,小时候就是个极操心的主儿,这会,更是什么事都掂在心里,哪能不瘦。

    瘦?还好啊,听着勒强的话,白蔡蔡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觉得还挺匀称。

    只是这厮那是啥话,还好生养呢?当咱是猪啊,想着,蔡蔡没好气的伸手,隔着衣服在勒强的腰间重重的拧了一把。

    “生养这东西跟胖瘦没一点关系好不。”白蔡蔡白了勒强一眼回道。

    “嗯,这话不错,我回去一定跟爷爷说清楚,生养这东西跟胖瘦没一点关系,不可以以貌取人。”勒强一本正经的道。

    说完却是一阵开心的轻笑,再看他得意的一张脸,白蔡蔡立刻知道自己上当了,自己这话其不就是表明,自己在给自己辩解,咱虽然不胖,但还是很能生养的,这都啥跟啥?想着,不由的横了勒强一眼,这头老虎又在挖坑让自己跳了。

    想着,白蔡蔡就没好气的翻着白眼,正好到了门口,便挥挥手:“慢走,不送。

    勒强知道白蔡蔡的脾气,不过是死鸭子嘴硬,于是又轻笑的冲着白蔡蔡的背影道:“蔡蔡,东梁的事了,跟我回去看我爷爷啊,我爷爷可念叨你了。”

    “嗯,我外公吩咐过的,让我给勒老爷子送酒去,到时候就跟你一起吧。”白蔡蔡故作大方的道,她是死鸭子嘴硬,心里愿意,却非得整些别的理由。

    勒强轻笑,只要蔡蔡见了自家爷爷,这个媳妇儿就跑不掉了,想着,便有些迫不及待,东梁的事情也要快刀斩乱麻了。

    ……

    送勒强离开,白蔡蔡回到孤儿院,正要进门之际,又碰到言文东正坐在门边的小马扎上抽着烟。眉心紧紧的揪着。

    白蔡蔡冲着他微微点了点头,就要进屋,没想却听言文东道:“你和勒强来东梁,是不是针对老佛爷的?”

    白蔡蔡没有说话,这不是明摆着了吗,何须再说。

    言文东似乎也并不在意白蔡蔡的回道,又继续问:“那年,我买寿礼的时候,你帮我父亲算了一卦,说是有死劫,是不是就是指这次?”

    白蔡蔡继续沉默是金。

    “就没有和平解决的办法了吗?”言文东继续的问。

    “当初在给你父亲测八字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放弃一切,包括自由,或许能渡死劫,问题是老佛爷能舍得吗?”白蔡蔡开口了,回过脸看着言文东道。

    这回轮到言文东无语了,两人都明白,以老佛爷的性子根本就不可能放弃一切,除非死。

    “其实,至始至终,主动权都在老佛爷的手上,就看他愿不愿意,舍不舍得,放不放下。”白蔡蔡说着,就越过言文东回到楼上。

    对着言文东,她就有些纠结,其实,对言文东和他的事情,白蔡蔡也有些好奇的,言文东和他两个一直住在京城,平日很少来东梁,而以前听言文东谈起来,两父子的关系很不和谐,总之,父子关系不好。当然了,再不好,那也是父子,言文东不可能不关心老佛爷,否则,当年他就不会千万百计的为老佛爷备寿礼。

    如今东梁的局势,言文东这个局外人可能看得比老佛爷这个局内人更明白,也正是因为这样,再加上,白蔡蔡曾经的断言老佛爷的死劫,所以言文东才这么纠结。

    只可惜,以老佛爷的性子,真让他放弃一切,倒还不如死了更痛快,更何况,老佛爷还从未认为自己会输。又哪里会听言文东的话。

    所以,有些事情,即便是知道结局,也不会改变分毫。

    第二天,白蔡蔡一大早的,就去了青罗湾,等她到青罗湾的时候,于昭南带队也到了,已经带人在青罗湾一带搜索了起来。只是青罗湾一带面积极广,再加上这里还有许多废弃的工地,搜索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嗯,最好找个人问问以前的情况,白蔡蔡记得,当初她第一次来青罗湾的时候,这附近有个看门的老伯的,想着,她便朝着记忆中的地方去,那是一楼小楼,一楼是个小卖部,那老伯依然还在。

    白蔡蔡便跟他打听青罗湾的一些事情,无外乎,哪里有坑洞,又或者地下河等,怎么下去等。

    “我原来是住在三道岗的,前些年,我女儿在旅游局做事,才把我接下来,给我找了这个看门的活儿,对于青罗湾以前的事情,我倒并不是很了解,要不,你去问问煤王爷吧,这老哥当年为了找矿藏,把整个五道岗都给翻遍了,东梁县一草一木,一石一水的,没他不清楚的。”那老伯说着,便又伸手指着不远处的公厕道:“他住在前面公厕边上的简易棚里。”

    白蔡蔡顺着老伯的手指望去,那公厕盖的是相当的豪华,只是很不和谐的是,在那豪华公厕的边上,却有一个简易棚,而且是倒了一半的。

    让人看着,十分的讽刺。都说人命宝贵,其实人命有时是最贱的。

    白蔡蔡想着,便走到那简易棚前,棚里到处都堆着捡来的纸壳等回收物品,看着就象是一个垃圾场,而这个垃圾场的中间,有一张床,几床破旧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堆在一边,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瘦弱的身体顶着一个大大的脑袋,眼神很黑很大,这会儿,他好奇的看着走过来的白蔡蔡,两手却飞快的整理着一堆牙膏皮,整理了一堆后,就用绳子扎了起来。

    一边煤王爷正从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上,卸下整麻袋的垃圾。

    “有事?”煤王爷看着白蔡蔡过来,便粗着嗓子问。

    “啊,是的,听说您对青罗湾很熟,想跟你打听点事情。”白蔡蔡回过神道,之前,她一直在打量着那孩子,这孩子似乎身中咒术。

    “我知道,你们是来找宝藏的吧,由古教授这个考古学家带队。”那煤王爷突然打断了白蔡蔡的话道。

    啊,白蔡蔡没想到煤王爷突然把她打听事情跟找宝联系起来,本想解释,只是看煤王爷那神情似乎已经认定了似的,这时,又听煤王爷道:“我倒是知道一些线索,可以告诉你,但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白蔡蔡问。

    “你看见了我的小孙子,有什么说法?”那煤王爷指着一边正在整理着牙膏皮的小孙子道。

    “看见了,很乖很懂事。”白蔡蔡回道。

    那煤王爷便瞪着她,好一会儿道:“你就只看出这些?如果真只看出这些,那咱们就不用谈了,我不会理你。”煤王爷说着,大手一挥,便不在理白蔡蔡了。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这小孙子中了咒术吧。”白蔡蔡这会儿也就不卖关子了。

    “果然不愧是宁山小白菜,徐师公的高足,还是有些门道的,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帮我小孙子解了咒术,我把宝藏的线索告诉你,另来,新来的勒县长跟你认得吧,你们关系似乎不错,若你能帮我小孙子解了咒术,我再送份大礼又何防。”煤王爷道。

    第三百零六章断龙石

    “这个事情,我不能马上答应你,要想解你孙子身上的咒术,这就牵涉到另外一个术士,我必须对他有所了解再说,你知道是谁给你孙子下咒术的吗,我想最好是先跟他谈谈。”白蔡蔡回道,术士圈的规矩,一个术士出手,没有特别的原因,别的术士不会插手,虽然白蔡蔡很看不惯一个术士居然对一个孩子下手,但这并不能构成她随意插手的原因,谁知这里面究竟牵涉到什么恩怨呢。

    因缘就是因果,本属于天道的一部份,就算白蔡蔡有求于煤王爷,但也至少要先了解这个术士再说,如果能通过和谈解决问题,那是最好的了,又或者可以找中人协调,总之,不到万不得,白蔡蔡不能随意出手解咒,那是犯忌的。

    再说了,每个人的术法手法不同,这咒术不比煞气,它里面牵涉到一个术士的灵气,一个弄不好,自己都会折进去。更是要慎之又慎。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早拼了命把他给做了,我知道,象这类咒术,如果施术的人死了,术法便会自动解除的。”煤王爷恨声道,灰白的头发在抖动着,而他这一翻话,倒也显得他曾经的霸气。

    “这样吧,我尽量把这人找出来,大家谈谈,能协调解决最后,要知道,如果然硬解咒术,你小孙子的身体就成了战场,一个弄不好,对他的身体会有伤害的,那样反而就不好了。”白蔡蔡道。随后就从怀里拿出一块五峰山彩玉雕的康寿玉符递给煤王爷:“这块玉符,你给你家小孙子戴上吧,它不能解除咒术,但能调养身体,让孩子戴着,如果我没料错的话,马上就到了这孩子咒术发作的时间了吧,给他试试,能让他少吃一点苦头。”

    咒术附着于人身,并不是时时刻刻发动的,它只是会在特定某一个时候发作。

    “好,就试试。”那煤王爷接过白蔡蔡递上来的玉符,就连忙给孩子戴上。

    接下来,两人也不说话,转眼就是辰时末刻,也就是这孩子咒术发作的时间,果然,就在这时,白蔡蔡看到那孩子小脸煞白了起来,脸上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只见那孩子伸手拿出一条毛巾,咬在嘴里,然后爬上床,背对着两人,面朝里,小小的身体卷成一团,煤王爷坐在床边,用手在那孩子的背心处揉着。

    看两人按部就班的,显然平常都是这样挨过去的。

    看着这一幕,白蔡蔡的心里有一股子的怒气,一个术士,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咒术,是极其残忍的,这个术士犯忌了,无论如何,这个术士她要找出来。

    就这样,大约过了两分多钟,本来抖的如风中落叶般的孩子平静了下来,白蔡蔡知道,这是咒术的时间过去了,那孩子发生一声轻叹,舒展了身子,坐了起来。

    “怎么,过了?”煤王爷有些讶然的望着那孩子道。今天咒术发作的时间比以往短好多啊。

    “嗯,这块石头暖暖的,很舒服。”那孩子紧紧握着白蔡蔡刚刚给他的那块玉符。

    “好,好,太好了。”煤王爷一阵的激动,平日这孩子的咒术发作,基本上需要五到六分钟,没想到,现在二分多钟就过去了,这让煤王爷一阵激动,孩子能少受点苦,就是他最欣慰的事情“宁山小白蔡,果然名不虚传,你有仁,我不能无义,不能叫一个丫头片子比下去了,关于宝藏的事情我这就告诉你,传言,那宝藏就在青罗湾的顶台的下面,那屠晓非的父亲,当年买下顶台的一块地,建房子,据我所知,他之所以建房,就是想秘密挖掘宝藏,不过,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没有成功,最后反而在一场大火中丧命,如今整个屠家只剩下屠晓非一人,宝藏之说也就不了了之,而大多数人都认为是无稽之谈,但我当年曾帮屠晓非的父亲摸过地脉,我是学地质的,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我可以肯定,整个青罗湾顶台是人为填起来的,它的土质跟周围的土质是不同的,另外,许多的构造极似古代墓|岤的建造法,只是被人为隐藏了起来,我曾下过死工夫找入口,最后得出的结论,那入口很可能就是顶台石阶下,那青罗湾渡头附近,而老汉之所以认为下面有宝,是因为,我小的时候,我父亲有一次捞鱼,却在鱼腹中发现一个金稞子,而我曾听我父亲说过,我家祖先曾经是张献忠的旧部,张献忠败亡后,我们这一支就迁到了五道岗,所以,老汉认为,这个宝藏就是当年张献忠屠川所得财物的一部份。”煤王爷侃侃而谈。

    说着,又摇头苦笑:“其实,当年,我翻遍五道岗,人人都说是寻矿,其实又哪知我是要寻宝呢,只是宝没寻道,却找到了煤矿。”煤王爷苦笑。他因煤而起,也因煤而沦落到如今地步。

    原来是这样。白蔡蔡点点头。听煤王爷这么一说,一些东西就串起来了,张献忠宝藏果然有一部份在这五道岗。

    随后白蔡蔡就告辞,关于那个给煤王爷小孙子下咒术的术士,她觉得该回去问问瞎眼娘娘,瞎眼娘娘在五道岗不少年了,或许会知道一些。

    而关于宝藏的事情,她正好跟古教授说说。

    另外,白蔡蔡也在琢磨着一件事情,刚才,煤王爷提到屠晓非的父亲是知道一些宝藏的事情的,那屠晓非会不会知道呢?据勒强调查,跟自家大哥一起失踪的还有屠晓非,两人是在一起,那两人被困的地点,会不会跟这宝藏的地点是一至的呢,青罗湾正是一处最大的泉眼,而藏宝地,正是地下室和地道,正应了卦象啊。

    白蔡蔡越想就越觉得象那么回事。

    出了煤王爷的屋子,白蔡蔡就爬上了青罗湾顶台,当年被烧的屠家大屋还是一片残橼断壁的,倒是那屋前的曾经被砍掉的老柳树,在边上又长出一根小树,如今也有小胳膊粗细当年,细嫩的柳条,带着一些嫩叶子,在风中摇摆。

    “当年整株树被人砍了,人人都以为这老柳树死了,可没想到的是,第二年这老柳树就抽出了这小树,人人都称奇啊,再过些年,估计又能找成老柳树那样的大树了。”这时,先前那介绍白蔡蔡去找煤王爷的看门老伯道。

    白蔡蔡点头应和,这其中因由她心里明白,当年,她因阿妈中了煞气,跑东梁来化煞,那老柳树就是煞劫之中,本来是决无活的道理的,不过,她为了化煞,当时埋了一块玉符在这柳树的根部,这就是老柳树能重发第二春的原因了。

    白蔡想着,便跟那看门老伯聊起天来,才知道看门老伯姓罗,罗姓在东梁那是少之又少的。

    “罗老伯,屠家这房子都烧了好多年了,怎么还这样在这里啊。”白蔡蔡指着那一片残椽断壁的问。

    “唉,这地方邪性,当年,屠家的屋子烧了,只剩屠晓非一个逃脱大难,这孩子也争气,这些年来努力,居然又把房子盖了起来,可这盖了没多久,去年三十晚的时候,又是一场大火,才盖没多久的房子又毁了,也不知晓非这孩子倒底得罪了谁,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大家都传言着这里不吉利呢。”那罗老伯摇头着叹气道。然后转身离开。渡头那里他下了网,过一会儿,该可以收了。

    白蔡蔡一愣,这事,她怎么没听勒强说起过,而且从时间上看,屠晓非先同学文大哥失踪,随后家里房子被烧,那些人已经邦了屠晓非了,又为什么要烧房子呢?

    白蔡蔡不由的就琢磨,这房子被烧仅仅是别人的泄愤,亦或是别的原因呢?

    “蔡蔡,一无所获。”就在这时,一个上午都带着人在青罗湾转悠的于昭南过来,无奈的摊了摊手,这周围没有坑道啊或者什么别的。

    “于队长,你带人在这栋废墟里找找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暗道什么的。”白蔡蔡指着屠家的废墟道。

    于昭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今天勒老虎让他听这丫头指挥的,他也就不多说什么,又叫了人过来,进入废墟里搜着,可依然是一无所获。

    “蔡丫头,这房子已经烧成这样,全倒了,就算有什么地道什么的,说不定也破坏了,除非拿挖掘机,将整个地面挖开。”于昭南道。

    “不行。”白蔡蔡摇摇头,这种暴力破解不到万不得以不能用,如果这下面真是的有宝藏的话,那以古代人的习惯,肯定有防护措施,一个弄不好,万一把下面的地道弄塌了,那就坏事了。

    这事只得慢慢来。

    随后,白蔡蔡跟着于昭南下了顶台,一溜子的阶梯,最下已经青罗湾渡头,想着煤王爷的话,白蔡蔡不由的又在渡头停了下来,仔细打量着,一边的罗老伯正在收网。

    “老伯,如今这湾里鱼多吗?”白蔡蔡问。

    “没了,以前一网下去,能捞个十几斤,现在常常收空网,这还是这段时间新来的勒县长关停了上游的一家水革厂和造纸厂,要不然,这青罗湾还臭气熏天呢,鱼都死光了。”那罗老伯摇着头道。

    “对了,罗老伯,我记得以前这渡头有一块巨石的,上面刻着青罗湾三个字,怎么这会儿没看到了?”白蔡蔡奇怪的问,她记得渡头边上有这么块巨石,当年还在这块巨石边上照过一张相呢。

    “哪,不就在这里,正月的时候,这块巨石突然就沉到了水里。”那罗老伯指着渡头边上一块露出一小部份的石头道,看那形象,正是那块巨石的顶部。只是不知为什么突然沉水里去了。

    “这石头怎么好好的沉水里了呢?”白蔡蔡奇怪的问。

    “这谁知道啊。”罗老伯回着。

    白蔡蔡于是仔细的打量了起来,她越看这渡头,不知怎么的就有一个阀门的感觉,而那块落到水里的巨石,就正好象是堵阀门的大石。

    断龙石一个念头闪过白蔡蔡的脑海。

    第三百零七章找到了

    断龙石是一些机关暗道里必不可少的东西,只要有外人触动机关,断龙石一落,就将人封死在地道里出不来了。

    罗老伯说,这块巨石是正月里落下的,那跟学文大哥失踪的时间正好吻合。

    而断龙石这东西,困在里面的人没办法,但外面人的好办,可以直接用起重机将断龙石挪开,当然了,在这青罗湾在,挪开断龙石最后是抽去部份的水,以防湖水倒灌。

    想到这里,白蔡蔡就把自己的猜想跟于昭南说,然后讲了抽水的事情,于昭南一听白学文很可能就困在下面,又听还牵涉到宝藏的事情,便知事情重大,立刻回去准备,这青罗湾的水抽起来也要花去不少时间。

    而白蔡蔡也回到了孤儿院,把宝藏的事情跟古教授说了说。

    古教授一听白蔡蔡的话,不由的用劲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子:“老了,老了,这思维都钝了,我选了那么多的点,怎么偏偏把青罗湾给忘记了呢,古人先挖青罗湾,然后造青罗顶,正好用来藏宝,神不知鬼不觉的。”

    一边白蔡蔡的师兄师姐,罗红,陈元亮,言文东等也是一阵兴奋,本来,找了这么多天,翻山越岭,腿都跑细了一圈,可愣是一点收获也没有,这几天,大家都有些没劲了,这会儿,找着门道了,一个两个的哪还不兴奋异常。

    “果然,这踩点的还得是风水师。”一边的师姐罗红感叹。

    “继上回汗王井宝藏,这回咱们要是再找出张献忠宝藏,那咱们京师大考古系又要扬名啦。”大师兄陈元亮也是一幅摩拳擦掌的样子,这是要大干一场了。

    于是,第二天,古教授带着一般弟子就杀到现场,现场已经让于昭南带人封锁起来了,当然,找白学文的事情是不会透露的,怕梁希声梁局长趁机捣乱,毕竟公安局里都是他的人,好在,有古教授这帮子找宝的人在一起,托说是找到张献忠的宝藏,那暂时封锁现场也在情理之中,抽青罗湾的水也有个由头。

    不会引起人怀疑什么的。

    ……

    “希声哪,那于昭南带着人在青罗湾那边大动干戈的是要干啥?”这天晚上,老佛爷约了梁希声吃饭,自姚成忠一双规,老佛爷便失去了往日的从容,显得有些焦虑,人也显得更老了。

    “没啥,京大的古教授带着他的团队在青罗湾那边考古,说是找到了张献忠宝藏,要抽去青罗湾的水,好下去挖宝呢。”梁希声道。

    “还真有宝藏啊?”老佛爷一边敲着桌子,一边若有所思的问。

    “这不好说,不过,我记得以前有件事情,有个在青罗湾钓鱼,钓到了一条二十斤重的大草鱼,结果在鱼肚子里发现一个金稞子,这事还上了东梁晨报呢,不过,大家都说是炒作,也没在意,现在想来,说不定是真的,怎么样,要不要派人出手,把事情劫下。”梁希声道。宝藏什么的,让人眼红啊。

    “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宜再生枝节,也不知老姚能不能顶的住,我手下的人又折进去不少,事情越来越被动了,这个勒虎王是个祸害。”老佛爷摇着头道。

    “我早说了,甭管什么勒家刘家的,他不听话,就早早收拾了,想当初于家那一位,不也折在咱们东梁,于家找不证据,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了。”梁希声恨恨的道,当初,勒县长一来,他就跟老佛爷说了,勒家不可能跟他们同流合污,不如直接干掉,以免后患,偏老佛爷前怕狼后怕虎的,这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子,到如今,不知不觉,那姓勒就把盘子摊开了,反而让他们处处制肘。

    “唉,你懂什么,只知道蛮干,勒老爷子虽然不管事了,但他们军方的人脉有多少你清楚吗,钱家一直不敢跟勒家正面对抗,为了的什么,不就是怕他们勒家军方的人脉吗,一但惹怒了军方,咱们别想有好果子吃。”老佛爷道。

    “那现在怎么办?”梁希声一摊手。

    “还得下手,这头老虎不能留。”老佛爷道。

    梁希声抽了抽嘴角,还说他蛮干,这不,最后还得走他之前提议的那一招。

    老佛爷自然清楚梁希声的想法,又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在这事上出事,那就扯不上我们,最多让杜书记担一下干系,那杜书记是钱家的女婿,只要换个地方,过个几年还是会复起的,咱们的损失不会太大。”

    “什么机会?”梁希声奇怪的问。

    “白马桥已经竣工了,建委那帮人不正是左右摇摆,想做墙头草吗,到时候,建委的人必然会请勒县长去剪彩,杜书记那里我会跟他说,让他这个剪彩议式就别去了,让勒虎王去出风头,到时候还有个通车议式,县长的车会是第一个上桥的,而我会让人在桥上做手脚,使得整座桥垮塌,让他连人带车掉到梁水里,到那时,他就算不死也丢半条命,你再安排人,趁着救人的机会,将他溺死在水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只要他一死,再让钱家运作一个县长过来,到那时东梁还是我们的地盘。”老佛爷抽着烟道。

    “好,这个方法好,到那时,自然由建委和建筑公司去承担后果,咱们置身事外,勒家也找不上咱们的麻烦。”梁希声不由的鼓掌,这姜确实老的辣,若按老佛爷这般处置那倒是真比自己之前那样蛮干好的多了。

    “那好,你去安排,做好万全准备。”老佛爷挥了挥手。梁希声便离开了。

    ……

    青罗湾的水整整抽了三天,这眼看着就抽去一半了,断龙石就紧靠渡头,水没有中间深,随着水线越来越底,断龙石也渐渐的露出了水面。

    到了这时候,白蔡蔡却有些紧张了起来,毕竟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在猜测,这下面是不是有藏宝密室,学文大哥他们是不是在里面,还真俩说。

    “放心,我想信你大哥他们不会有事的,不就是一个多月吗?当初在部队里,有一次演习,你大哥还有另外一个战士,两人一起迷失在原始森林里,没一口吃的,两人在原始森林里面转悠了一个多月呢,最后,两人还不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勒强安慰白蔡蔡道,这几天,他时时刻刻都在青罗湾这边盯着,生怕有个万一。

    白蔡蔡重重点头,两眼还盯着那断龙石。其实勒强说的跟现在的情形完全是两码事,无法比较的,不过,白蔡蔡相信,如果学文大哥真的被困在这里面的话,那活命的机会是很大的,因为暗道在水边,那里面很可能就是有地下河,而有水就有鱼,以学文大哥的本事,想来保命没问题。

    此时,断龙石完全的露出水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