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全第60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全 作者:肉色屋
适我就卖,毕竟是人家托我卖的,早点卖掉了事。 ”那水生道。
白蔡蔡和金璐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几乎是同时的,伸出了一根指头。举在水生面前。
“这是多少?一百万,没可能,这块石头有多大啊,你们知不知道啊?”水生跳脚了,伸着手,比划着快齐腰的石头,又道:“这起码得出几十公斤上百斤的料吧,这可是老坑的,水种都不错,颜色也正,绝对会是俏货,这样,你们诚心要一百六十万。”那水生又道。
白蔡蔡和金璐齐齐摇头:“贵了。”
白蔡蔡又拿着电筒围着这块石头看,正好靠梁的那边没看,石头大,移是移不动的,白蔡蔡就蹲下来,拿着电筒从斜面照过去,这一看,却不由的乐了,这一面,有不少鸡扑形细细的绺子,难道这水生要把这一面靠着梁。这鸡爪绺子如果深入里面,那这块料子就要毁掉不少,谁敢保证绺子只在表面呢,这家伙是想称着夜里不小心,蒙混过关。
不过,白蔡蔡从那气场上来看,这绺子应该只在表皮,不会太深入。
“水生,这里还有这么多的细绺子,还一百六十万呢,就一百万,要卖就卖了,不卖我们就只能走人了。”白蔡蔡道。
“这么大的一块石头,你怕什么绺子呀。”水生哭笑不得的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万一这绺子深入进去,我们一百万就打水飘了。”一边的金璐也道。可水生却死活不让。
这时,在屋里选石头的莫老板和老余也发现白蔡蔡两个在外面侃价,便也跟了出来,帮着两人还价,各退一步,以一百二十万成交。白蔡蔡和金璐两人的钱一次清空了。
白蔡蔡觉得花钱也有很痛快的感觉。
“莫老板和余叔,你们选好了吗?”成交后,金璐就问莫祖德和老余。
“今天也不知怎么搞的,总觉得有些昏沉,没心思看料,估计是昨晚酒喝多了,后遗症,反正我们还要在这里多待几天,就隔日再找找。”这时,那莫祖德道。反正以前,他一晚看几家空手而回的都有。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好象这会儿要好一点,刚才在屋头,头闷闷的。”这时一边的老余也道。
白蔡蔡当然知道什么原因了,只是却不好说,不过,这个情况却也让她重视起来,显然的,五鬼运财阵是通过五帝铜钱,给合五方五行,这是风水中常有的一种手法,向大自然吸纳运势,就好象人吃的穿的,有好多的材料取自大自然,以面自然规则来说,适当索取是正常的,但索取过渡就会造成环境恶化,从而反过来危害人类,显然的,现在这个五鬼运财阵也是这个理,原先是不会影响到人的,只是现在对运势索取过渡了,不知不觉就产生了煞气,影响到人,所以,他们几个才有气闷的感觉。
白蔡蔡突然想徐师公曾说过的一个五鬼运财阵的禁忌。
五鬼运财阵是有年限的,绝不能超过九年,九年是个极满之数,超过后就会反煞,而反煞之凶,很可能会造成五鬼运财阵主人家个个死绝。甚至会延祸于地方。
一般人在布这个阵后,过了七年就会解掉,另外两年属于缓冲期,这样比较保险,虽然人人求财,但谁也不会跟自己的命过不去,所以,白蔡蔡觉得,目前的情况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水生的舅公不知道这个禁忌。
这时,水生去叫运石车了,水生的舅公送大家出门,白蔡蔡细看之下,果然在他的脸上发现了病煞,难怪她们过来,一直是水生在招呼着,而这个舅公却懒动少言。这正是五鬼运财阵反煞的结果。
“这位老伯,你这屋子布了个五鬼运财阵吧?”白蔡蔡冲着那水生的舅公道。
水生的舅公先是一愣,随后却是惊讶的道:“看不出来啊,你小小年纪居然懂这个?”
“也不算很懂,只是我一个师公比较懂这些,平日听他说起过,正好,你这五帝钱摆的比较明显。”白蔡蔡道,倒也不是谦虚,而是若不是她能直观的看到煞气,论真才实学,还真是学的似是而非,毕竟这些东西,不学个几十年,是很难有多大成就的,多数都是曾经的麻老伯一流,徐师公才是真高人。
“嗯,这样啊,不错,以前,有人帮我布这个阵,这些年,也不知是我家运真好,还是这东西起的作用,总之还真是发了点小财。”水生的舅公道。他嘴里所谓的小财显然是谦虚。
“那你这个阵是什么时候布的?”白蔡蔡问。
“嗯,到明年的元旦就正好九年了,怎么了?”那水生的舅公回道。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五鬼运财阵是有年限的,我听我师公说过,决不能超过九年,一旦超过,五鬼反煞,会招来灭顶之灾的。”白蔡蔡道。
“啊……”水生的舅公愣了,他还真不知道。
“此话当真?”水生的舅公确认。
“嗯,应该不会假,我师公在这方面还是有点本事的。”白蔡蔡重重的点点头,水生的舅公陷入一阵沉默。
白蔡蔡知道,她这样说,水生这个舅公不一定信,但这不要紧,现在煞气已经出现,到了元旦,自会有铁的事实来证明。
这时,水生叫车来了,将那块大石运上了车,几人便一起去解石厂,一路上,莫老板和老余都好奇的问了问五鬼运财阵的事,白蔡蔡以自己只是听说,内里并不清楚推托掉了。
石头在厂里寄存好,要明天才能解了。
结果,晚上,金璐再一次失眠了。
“蔡蔡,要是赌垮了怎么办?”金璐趴在床上,一脸惴惴的问。
“你怎么办?”白蔡蔡反问。
“我还能怎么办,回去把店卖了,就卖给莫老板,莫老板的开价还算合理的,店卖了,就能还上大部分的债了,其他的我在打工慢慢还。”金璐道。
白蔡蔡这才知道前世,金璐总是不待在寝室,显然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赚钱还债了上。
“这样,我算一卦,怎么样?”白蔡蔡笑嘻嘻的道。
“好。”金璐立时来劲了,猛的坐起来,盯着白蔡蔡。
白蔡蔡拿出随身的三个铜钱。掷了六下,得颐卦,便笑道:“上上卦,太公独钓渭水河,手执丝杆忧愁多,时来又遇文王访,自此永不受折磨。”
“那是好卦?”金璐问。
“那当然了。”白蔡蔡回道。
“什么意思啊?这说的是姜子牙遇文王吧?”金璐看着卦面问。
“这个卦象,在事业上,是指担高自身的修养,以期待明主的赏识,从此平步青云,但在具体到你的事件上,则是说,你得人相助,一切都不用愁啦,明天肯定赌涨。”
“若真是这样,那就是得你相助喽。”金璐也笑着道,那提着的心总算不那么忐忑了,精神胜利法有时也是必须的。
“那是,你以后就以身相许吧……”白蔡蔡故意开玩笑似的道。
“切,想的美。”金璐反唇相讥。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起来,两人都顶着黑眼圈,显然一夜都没睡好,匆匆吃过早饭,四人一行就直扑解石厂,象解石这样的事情,莫老板和老余也是要凑热闹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有人欢喜有人愁
到了解石厂,已经有人在解石了,解石机边上围了一圈子的人。
“哇,出绿了,涨了涨了。”白蔡蔡一行人刚进来的时候,就听人群里暴发出一阵哄声。
“我们先看看他们解。”那莫祖德冲着老余,白蔡蔡和金璐道,几人自然没有异议,那金璐更是有一种近乡情怯感觉,这会儿能看一场别人的解石做缓冲也好,于是一行人就挤进圈子里盯着那解石机上的石头看。
而让白蔡蔡有些意外的是,解石的居然是陈易。
前两年,陈家在缅甸公盘上损失不小,最后还是在五峰山石是搬回一局面,毕竟谁也没想到小小的五峰山彩玉居然出尽了风头,让陈家占了先,尤其是白蔡蔡当初解出的七仙女游图,在今年年初的京城奇石展上,让陈家出尽了风头,后来据说这块石头被某一个高层人物收藏了,陈家玉石算是从前两年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没想到这回倒是巧了,居然在阳美遇上,还一起在解石厂碰头。
“真涨了,是翠丝种吧,不愧是赌石神童,虽然前两年在缅甸公盘和广州赌石上损失不小,但人家有本事,先在五峰山石上出了一次大脸,这回又在阳美赚够了本。”一边的金璐道,都是京城赌石圈里的人,陈氏玉石的少东,金璐还是认识的。
白蔡蔡只是随意的嗯了一声,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虽然说,不是所有的玉都会有运势,但象这样达到翠丝种的玉,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没道理一点淡淡的运势也没有的,更甚者连气场也隐隐约约的,这说明整块石头根本没太多的料好用,这是为什么?
“这石头卖不卖,我出八百万。”这时,人群里有人叫,显然是不清楚陈易身份的。他声音刚落边上就有人道。
“老包,你傻了,人家是京城陈氏玉石的少东,这好料子,他自己都嫌不够,怎么会卖给你。”边上有人取笑道。
那叫老包的却是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显然是怪他这话让他没面子,不过却也不再提买毛料的事情了:“罗嗦,看解石。”
而这时,陈易的第二刀已经下去了,他的眉头不由的微皱了起来,因为玉料边上,居然出现了癣。
而一边的白蔡蔡看到这癣也突然明白了,癣吃绿,这块石头里面定然布满了癣,要不然,气场不会那样隐隐约约的。
这时,陈易很快又第三刀下去,石头的表现开始明显了,只见第三刀的切面上,就开始更多的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癣。
“呀,不好,癣吃绿。”围观的人都叫了起来。
陈易这时额上已经布满了汗珠,第四刀,第五刀的下,开着解石机,解的非常的快,最后他更是没有信心了,在后部直接拦腰切了一刀,仍是大大小小的癣,这块石头,除了最开始那一段翠丝种外,其它的全废了,当然了,从里面那些癣里面,倒也还能再掏一点玉料出来,只是受到癣的影响,那些玉料颜色暗沉,地也很脏,也只能做十几二十块那种最低档的挂件什么的了,而这对于陈氏玉石来说是完全没用,因为陈氏玉石走的是中高档的路线。
陈易重重的将拳头砸在解石机上,显得心情十分的郁闷。
“哎,可惜了……”一边围观的人不由的发出一阵叹息。
“也就只是最初那一点有用,不过,就那一点,回不了多少钱,这回陈家少东损失大了,起码损失一多半。”
“是啊,是啊……”周围人窃窃私语。
“该你们解石了。”这时,那莫祖德招呼着金璐和白蔡蔡道,一边一个解石师傅已经把白蔡蔡她们那玉从运了过来。
“莫老板,这块石头是你的啊,挺大啊。”那解石师傅拍着石料感叹道。
“不是我的,是这两个丫头的,你帮着解一下。”那莫祖德指着白蔡蔡和金璐道。
“没问题,两位小姐,是全权由我来解呢,还是你们指着由我来解?”那个解石师傅问,毕竟有的人对解石很看中的。
白蔡蔡和金璐看了一眼。
“蔡蔡,还是你来指吧,我现在看都不敢看。”金璐是关己则乱。
“那这样,师傅,你就先从左边切个口子看看。”白蔡蔡道。
“行。”那师傅点点头,这么大的原石,先开个口子看看也对。说着,就让人把石头运到解石台上。
见到这边又有解石的了,一些人又围了过来。
此时,那解石师傅绕着石头转了一圈,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在心中默算着,随后就在头上稍微进去两工分的地方开了一刀,白蔡蔡看着这解石师傅下刀,暗暗点点,不愧是解石师傅,眼火很不错,这一刀下去,已经接近玉石的气场了,或许不会出色,但质地肯定能看出点来。
而随着解石师傅一刀切好,早有徒弟在边上用水一冲,那切面便清晰的露了出来,没有出绿,质地看上去不够透,里面有棉,表现不算好,但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这么大的石头,这样的表现在也正常范围内。
“怎么样,怎么样?”这时,一边的金璐有些迫不急待的问,白蔡蔡转脸一看她,有些哭笑不得,这姐儿心里压力太大,都不敢看,一直闭着眼睛。实在是有些掩耳盗铃。
“没出绿,有棉。是藕粉地,这才刚刚切一小口子呢,别急。”白蔡蔡道。
“要不要换一头开窗?”这时,那个解石师傅问白蔡蔡。
“不用了,再切一刀。”白蔡蔡回道。一般出这种藕粉地,很可能会出紫色的翡翠。而且根据气场和运势的递进来看,这块玉料应该是从这头起越往后越好。
“嗯,那我继续切。”那解石师傅点头。
果然,随着那解石师傅第二刀下去,所有的人都打起了精神来,只见那切口处露出一抹淡紫色,而且这紫色还很清亮,没有那种暗沉的感觉。里面的棉也开始减少了。
“是春色,如果接下来出绿的话,那就是春带彩了,虽然质地还不够透和干净,但这个紫色很舒服,而且这么一大块毛料,本钱应该能回来。”这时,一边的莫祖德道。玉石界,把紫色称为春色。
这时,金璐早就睁开眼睛,紧紧的盯着切面的紫色,脸上先是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失望,如果仅仅是保本的话,那她这一趟就白走了,而且这次她是瞒着她父亲偷偷出来的,而这肯定是满不了多久的,错过了这次机会,想来没有再赌的机会了,而说实话,刚才见到陈易的赌垮,她的心里更是没底,如果这次不成功,下次她还有没有勇气来赌就说不好了。
白蔡蔡能想到金璐的想法,便拍了拍她的背:“别急,这才刚开始呢。”
“师傅,再沿着侧面切。”白蔡蔡冲着那解石师傅道。
“好咧。”那解石师傅应了一声,其实不用白蔡蔡说,这会儿他也肯定是沿着侧面切了。
几刀过后,就在大家都有些失望的时候,在一片水光之中,突然映出了一抹绿色,很亮,如初春之芽。
“呀,出绿了,出绿了……好象是阳绿,紫色的部分也更亮更透更净了,已经是芙蓉种的春带彩。而且是阳绿,涨了涨了,绝对的涨了。”围观的人叫了。
“蔡蔡。”金璐这时候也有些激动了,使劲的拍着白蔡蔡的胳膊,白蔡蔡龇着牙,没看出,这姐儿力气还挺大,不过,白蔡蔡这时心情同样是激扬的。
“我出两百万收……”之前那个老包又在外面叫了。
“老包,你别再现眼了,人家是京城义厚生玉庄的少东家,再说了阳绿的芙蓉种春带彩,这么大的料子,你出两百万,呵呵,少啦……”先前埋汰他的人又道。
“倒,今天怎么都是少东家,老梁,我不就前天截了你一块玉料吗,你至于这么小家子气到现在。”那老包很有些郁闷的嘀咕了句。
得,这两位原来是结了梁子的。
继续解,紫色渐渐的少了,而且没让大家失望,芙蓉种已经逐渐变成了冰种,而阳绿却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亮。
“冰种阳绿,大涨了,真正的大涨了。”围观人即兴奋又羡慕的道。之前的芙蓉种春带彩,虽然是涨了,但跟现在这种冰种阳绿来比,那就完全被比下去了。
“金璐,大涨了,老坑冰种阳绿。”白蔡蔡转过脸冲着金璐笑道,同时握着拳头,在她面前挥了挥。
“涨了,涨了……”金璐这时却有些茫然,看着白蔡蔡,又转脸看着莫老板和老余,那样子好似还在做梦似的,好一会儿,金璐却突然就蹲了下来,整张脸埋在膝盖上,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这姐儿,这是喜极而泣了,白蔡蔡即有些哭笑不得,同时那心里却涨满着喜意。倒是一边围观的人叫金璐这一举弄的莫名其妙。
不过,赌石圈子,看似很大,但其实也没多大,一点小事都能传的到处都是,更何况金陆顺那样叫人坑了的大事,所以,一些知道金家情况的人也不禁唏嘘。
而惊喜还在继续,随后解石师傅最后几刀,最后的玉料已经全部变成了满绿,而且是玻璃种满绿,满目绿色,浓艳而明亮,但并不刺眼,反而带着一种柔和,剔透晶莹。
虽然最后这点玻璃种满绿是整块玉料中极少的一部份,但其价值怕是超过前面所有玉料的总和。
“白家这丫头的运气还真好,听说这块玉料是她跟那个金璐一起合赌的,她占一半,咱们要不要在她手上买点玉料。”这时,也夹在人围里观看的徐正明道,他边上站在陈易,徐正明是陈氏玉石的首席玉雕师。
“哪个玉雕师会把到手这样的玉料卖掉,如果是你,会随便卖掉吗?算了,我们回去吧。”陈易心情不好的反问。然后转身就离开,这场景更刺得他心情大坏。
“也是,我倒忘了这丫头本身就是个不错的玉雕师。”那徐正明摇摇头,跟在陈易后面一起离开。
白蔡蔡在人群里看到两人离去,之前她没打招呼,这会儿就更不好招呼了,那不是太刺激人了嘛。
再转脸看金璐,这姐儿狂喜的傻掉了,一直在那里傻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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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阿妈到来
“蔡蔡,谢谢你。”一路回到京城,金璐这感谢的话就说了一路。
白蔡蔡无奈的叹气:“行了,你一路说来,我耳朵都起老茧了,虽然说这块毛料是我先发现的,但我一个人哪买的下来了,再说了,我们是早就说好合赌的,你没听过否极泰来吗?说不定我还是沾了你的光呢。行了,你还是继续琢磨着你家玉石铺子的大业吧。”白蔡蔡说着,又顿了一下道:“不过,这赌石以后是真的不能再玩了,十赌九输,运气只是一时的。”
白蔡蔡这样说,是担心金璐因为这一次的赌涨,以后迷上这个,那反而就是她害了金璐呢,不管是什么赌,都逃不了十赌九输之命定,因为从风水学上说,每赌一次就减一分运,减到最后,哪还有赢的可能。
也因此,赌场还有一个说法,叫赌场不欺生,往往一些新手能有不俗的战绩,这也是因为,一般来说,新手第一次上赌场,如果不是遇到自己黄煞日什么的时候,其本上是他的赌运最佳的时候,所以,赌场这个圈子,才有赌场不欺生的说法。
“蔡蔡,我知道,我父亲一生赌石,在今年之前那都是无往不利,已乎很少失手,可却在最后一次,输了个倾家荡产,最后差点连命的都赔了,还有那天,我们见到的陈家少东,他可是自小就有赌石神童之称的,可这两年也是输多赢少,可见赌场没有赢家,我现在想着那天的情形还后怕呢,今后哪还有再赌的心思。”金璐道,虽然这次她赌涨了,但赌石于她来说并不是快乐的事情。
白蔡蔡点点头,松了口气,这样就好。
“对了,你把那块玻璃种满绿的玉料卖给了莫老板,那你店里岂不没了镇店之宝?”白蔡蔡问道,白蔡蔡知道,义厚生玉庄原来的镇店之宝是一支羊脂玉净瓶,后来被一个华侨死乞硬磨的买走了,也正是因为这样,金璐的父亲才再碰到那块传说有可能是段家玉原石毛料后,咬了牙了发疯似的一定要买下,因为段家玉就是一个传奇,这种玉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也就民国时出现过一块,至今再也没再现过,对于玩玉石的人来说,能得到段家玉,那不亚于是一生的梦想,所以,金璐的父亲才鬼迷心窍倾家荡产借债买下,后来证明,那不过是人工防制出来,而这才有了后面这些事情。
“没事,我之前跟莫老板谈过了,莫老板看中我家的店,我父亲也向他借了一笔钱的,他说不要我还,要入股的我店,而我也想过了,现在玉石一行竞争很激烈,而我家玉庄虽然是老字号,但规模还是太小了,现在许多事情都要做大做强才能生存,所以,我跟莫老板谈妥,他以我父亲欠的债入股,占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而我把那块玉料卖给他,就可以用那钱还其他人的债,而那玉料在莫老板手上,莫老板又是我家店里的第二股东,做为第二股东,到时,拿那块玉料来镇镇店也在情理之中吧。”这时,金璐笑的一脸狐狸样。
“高……”白蔡蔡冲着她竖了竖大拇指,前世就知道这姐儿能干,还真是好算计。可以说是一举两得。同时也不得不感叹天道之手的巧妙,前世,莫老板是义厚生玉庄的考板,而今天,他依然还是老板之一。
之后两人说说笑笑,然后一路风尘朴朴的回到学校。
到了寝室,正是上课时间,寝室里自然没人,而金璐家里事儿多,只坐下喝了口茶,就又告辞,说先回家处理事情去了,那运回来的玉料还要她去处理。
而属于白蔡蔡那一份,普通的春种玉料和芙蓉种的春带彩她先存在金璐那里,之前打电话问过小姑姑了,小姑姑说正需要,等下来次来京里再过来拿,而剩下的冰种阳绿和那一部分的玻璃种满绿,也就是帝王绿,合起来那长宽有一本杂志大小,高低错落的,白蔡蔡直接装在包里带在身边。
这会儿,金璐回去后,白蔡蔡一人无聊,就打开包来,把那块翡翠放在桌上,这一块满绿和阳绿交错,再加上透明的底还有点点春色,看着十分的清新别致,仿佛跟一体似的,白蔡蔡倒不忍心把它解开,就想着把这一整块雕一个摆件看看。
白蔡蔡琢磨着,不知不觉,已经是傍晚了,可杨欣云和程英还没有回来。
“这时候早下课了呀,这两个别是去哪儿玩去了吧?”白蔡蔡嘀咕了了一句,就打先电话给杨欣云,结果电话居然没人接听,再打电话给程英,倒是很快就通了,只是对面吵吵嚷嚷,好象是路过的饭店里似的,能听到炒菜声,还能听到汽车的声音。
“蔡蔡,你们回来啦?”电话一通,程英在电话里兴奋的问。
“是啊,今天下午到的,你和老大都在哪儿啊?”白蔡蔡问,老大当然指的是宋欣云。
“老大家里有事,昨天回家了,我在外面呢,这段时间我们书画社跟书法协会举办书画展,为了照顾到上班的人,这不,画展晚上也开着,一直要开到晚上十点多呢,我现在在当义务解说员,也要到晚上十点才能回学校……”电话那边程英道。
“哦,那你晚上回来的时候注意点。”白蔡蔡叮嘱着,她记得这个书画展的事书画社筹备了好长时间了。
“对了,蔡蔡,你知道我今天遇到谁了吗?”这时,程英又在电话里兴奋的道。
“谁啊?”白蔡蔡奇怪的问。
“韩总就是火车上遇到的那个振华地产的韩总,他一下子就买了我们书画社十几幅画作。”程英在电话那头兴奋的道。接着又补了句:“对了,他还问起你了。”
“问我什么?”白蔡蔡问。
这时白蔡蔡又听到程英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程英,快点,解说员要顶上了。”
“哦,来了。”白蔡蔡听到电话那边程英应道,随后又听程英道:“蔡蔡,我要开工了,晚上回来聊。”
“行,你自己小心点。”白蔡蔡说着,放下电话道。
得,寝室里就自己一个人了,也好,自己正好可以清静的琢磨一下那块翡翠雕什么东西好,突然的,白蔡蔡想起之前程英提到韩总,振华地产,前世,她在振华地产做财务,而韩时人做为学院派的商人,对于一些古代的建筑很感兴趣的,总在平日里聊天说过,说古代的建筑学其实也是一门风水学,比如说徽建筑,再比如说园林景观,甚到包括选址种树等等,都离不开风水,更是说京城就是一个大的风水阵。
想到这里,白蔡蔡有主意了,她可以把这一块翡翠,用微雕之技,雕成一座小型的园林,用上风水和玉符,不知最后效果会是怎么样,白蔡蔡越想就越心动。
于是,那心里就开始构思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白蔡蔡突然听到肚子一阵咕咕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下时间,不由哑然,已经快晚上七点了,她还没吃晚饭呢,这想得太入迷了。
揉着肚子,不如现在去小舅那里,一来蹭饭吃,二来,这块玉她也不敢放寝室里啊,毕竟历年来各寝室遭小偷关顾的事情是时有发生的,还是放小舅那里保管的好。
而想曹操,曹操到,就在这时,白蔡蔡电话又响了,一看正是小舅打来的。
“蔡蔡,回来啦,战果怎么样?”电话里,小舅的声音一扫前段时间的沮丧和颓废,显得精神不少。
感觉着自家小舅似乎心情不错,白蔡蔡估计勒强的冶疗效果不错,自从胡婆婆来京后,就对勒强进行了封闭式的冶疗,自家小舅天天打听着,其实也打听不到太多的消息,所以,一直以来,小舅那心都十分的没底,以前白蔡蔡跟他通电话,这家伙都是一幅没精打彩的样子,今天这声音可是一扫之前的郁闷。
“还行,是跟金璐合赌的,出了冰种阳绿和玻璃种满绿。”白蔡蔡有些小得意的道。
“倒,你这丫头什么运道啊,还让不让别人活了,不说了,快,就现在,你带着玉到学校门口,我来接你,我一定要见识一下。”周勇在电话里一阵无语,自家这个外甥女的运道未免太好了点。
“那正好,我正打算过来呢。”白蔡蔡应道。这就是瞌睡了来枕头。
随后就包好那块翡翠,放在包里背着,出了学校,在大门口等了一会儿,小舅的车子就来了,白蔡蔡一上车,周勇就迫不及待的要过那翡翠一看,车灯的昏暗,更给整块玉石增加了如梦似幻的感觉。
“真是太飘亮,蔡蔡别解开,直接整块的雕个摆件。到时候拿出来拍卖,肯定会引起哄动的。”周勇道。
“嗯,有这想法,只是要雕好不容易,还得慢慢来。”白蔡蔡回道。
“嗯,是得慢慢来。”周勇说着,才将翡翠玉料小心的交给白蔡蔡,这时,周勇又贼兮兮的道:“蔡蔡,一会儿有惊喜哦。”
“什么惊喜?”白蔡蔡莫明其妙,小舅这是弄的哪一出,就算是他要跟莫秋雪结婚也没什么惊喜的呀。
“到了就知道了。”周勇神秘的道,白蔡蔡一阵白眼。
不一会儿,就到了周家。没想到一进门,白蔡蔡就看到自家阿妈坐在厅里正跟外婆说话,不由的一阵惊喜:“阿妈,你怎么来了?”这会儿才明白过来,果然是惊喜“你小舅要订婚了,阿妈能不来吗?”周老师一脸高兴的道。倒是一边的周老爷子,听着这话,哼哼了两声,显然仍有一点介怀,但即然能订婚了,那说明自家外公这一关,小舅也算过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杀威棒
“小舅,这么大喜的事情,怎么不早跟我说啊。”白蔡蔡握着拳头冲着周勇挥了挥手,为了小舅和小舅妈能顺利走到这一天,自己不管明里还暗里的可是出了不少力的。
周勇嘿嘿一笑。抱着蔡蔡那块翡翠回到屋里,放进保险箱。
“对了,外公怎么突然就同意啦?”白蔡蔡跑到自家阿妈身边坐下,一脸好奇的问,她本以为外公还要倔一段时间的,毕竟,前世,自家小舅和小舅妈是在自己大二时才得到外公的同意,结婚的。
“那老头子,头号倔分子,不是勒家的孩子亲自上门,他哪里能同意,倔老头。”一边外婆这时便一脸不痛快的道。
原来,前段时间,勒强在胡婆婆冶疗下,勉强能下地了,就带着莫秋雪上门,以莫秋雪大哥之名,跟周老爷子商量莫秋雪和周勇的婚事。
都到这份上了,周老爷子也就借驴下坡,难道他还让自家儿子打一辈子光棍不成。所以,最后订了日子,这件事情总算是过去了。
原来是勒强亲自上门了,那难怪自家外公能转过弯来,不过,白蔡蔡想着自家阿妈曾经十几年都不能回家,就觉得自家外公实在是有些太死脑筋了,便道:“其实那莫秋雪跟勒强又没有婚约,外公根本没必要这样。结果这弄的,咱家跟欠了勒家八百两似的。”
“你懂什么,什么叫没有婚约,有些婚约不需要说出来的,前两年,有人想跟勒家结亲,刚露出点意思,老首长就把莫秋雪她哥的事情说了一遍,人家就知道什么意思了,提都不再提下文,这两年也没有人再提跟勒家结亲的事情,为什么呀,这就是一种共识了,偏偏小勇和莫秋雪闹了这么一出,勒家现在还不被人笑话呀。”这时,外公不知什么时候又从屋里出来了,站在门口那里瞪了白蔡蔡一眼,气哼哼的道。
随后叹了口气:“好再这些年,老首长已经淡出了政局,而勒家第二代也只有一子,天天蹲在科研所里搞研究,基本上同政局无关,要不然,就凭这一次的事情,就能给人家造成不小的麻烦,我哪里能心安理得?”
被周老爷子这么一吼,白蔡蔡只能眼观鼻子鼻观心了,只是她倒没有想到,内里还有这些个纠葛,不过,白蔡蔡倒是想到了另一个可能,象这种家庭的婚姻大多是政冶婚姻,比如前世的杨华倩,以她那爽直的性子,亦逃不了这种定律,而听自家外公的意思,勒老爷子显然不想再沾政冶这染缸,因此,白蔡蔡倒觉得,勒老爷子说不定是拿莫秋雪当挡箭牌也未必。当然,真象如何,已不在重要。
两天后,就是小舅和莫秋雪的订婚正日了,订婚宴就摆在东风大酒店,而勒强做为女方的亲人出现了,坐在轮椅上,方晓北推着他,同上一次相见,白蔡蔡发现,勒强明显瘦了,那皮肤却比过去显的白,也是,以前总是风里雨里的闯,上山下海的拉练,可这回,他可是实打实在医院里躺了两个多月,那皮肤能不变白吗?
很快,酒席尽欢而散。
白蔡蔡陪着新出炉的小舅妈在门口送客人,小舅则在一边发着烟。
这时,吃饱喝足的方晓北,推着勒强过来,方晓北这厮喝的红光满面的,这家伙最不地道,刚才一直是他在灌自家小舅,白蔡蔡看着他就瞪他,等下回叫自家二哥好好冶冶。
“蔡蔡,我可是要多谢你啊,不是你介绍了姚阿婆,我还不知要糟多少罪呢,欠你一笔,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啊,别不好意思。”这时,勒强看着白蔡蔡,就笑着打招呼,露出一口白牙。
“这可不关我的事,是我小舅,他亲自去宁山把姚阿婆请来的。”白蔡蔡立刻标榜一下自己小舅,也是,自家小舅为了勒强这伤,操了不少的心思。
“当然了,你家小舅也是要谢的。”勒强顺着白蔡蔡的话道,随后突然的站了起来。
“勒大哥,小心点,你的伤。”一边挽着周勇胳膊的莫秋雪也连忙上前道。
“放心,早没事了。”勒强挥挥手道,还若无其事的走了两下。
“姚阿婆这针炙还真是神了。”那莫秋雪在一声惊叹的道,的确如蔡蔡所说,有鬼神之功。
而此时,一边的白蔡蔡却细心的发现勒强的额头已经渗着几滴汗珠,想来也明白,你别看勒强就那么走了几下,可其痛楚却非外人能够体会,筋脉伤冶只是开始,接下来就是复健,尤其是象勒强这种筋脉断碎比较严重的,那筋脉续好后,那复健更是十分的痛苦,因为筋脉断过再接后,由于萎缩的原因,筋脉的弹性就会不足,这个时候,患者的每一次活动都拉扯着伤筋,那种痛不亚于刮骨。所以,别看勒强才这么活动了几下,其实却是很痛的,瞧他额上的汗珠就可以知道了。
这位虎王老大这是在逞强啊,不过,人家一片好心,她也就没必要去拆穿。
这时,勒强又冲着周勇道:“周勇,我最近弄了一件古董,你进屋帮我看看。”说完,又冲着莫秋雪道:“秋雪先招呼一下客人啊。”
“啊,哦。”莫秋雪应声,同白蔡蔡相视一眼,勒强这跳跃太快了,咋一下子又转到古董上去了。
“行,我们进边上一间房间看看。”周勇摇着有些晕的头,他今天真是喝了不少酒,一边的方晓北这厮居然一脸兴奋。
白蔡蔡瞧着神情况有些不对啊,看着离去的三人,也冲着自家小舅妈道:“小舅妈,我跟去看看。”说完,白蔡蔡便小跑着跟了上去,只是到了门边,却被方晓北挡住了,于是两人一左一右成了门神。
“这什么情况呀?”白蔡蔡瞪着方晓北问。
“没啥,切磋切磋呗。”方晓北嘿嘿笑道,一幅蔫儿坏的样子。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嘣嘣的地声音,白蔡蔡感觉不好,不由的伸了腿踢了方晓北一记:“快,把门打开。”
“放心,没事,让他们在里面玩玩呗。”方晓北得瑟着。
“方晓北,你忘了上回你带人去五峰山打猎的事情了吧?”白蔡蔡突然淡笑的望着方晓北。
“果,果然是你弄的鬼。”方晓北指着白蔡蔡,一脸指控,上回他带着京里的一帮子衙内去五峰山打猎,当时,白蔡蔡跟他二哥也同行,一路上,几个衙内有些口花花的调侃着白蔡蔡,白蔡蔡一直笑嘻嘻的,只是没想没走几步,他们一群人就好象突然被丢进一团黑雾里似的,而白蔡蔡和白学武两个就没影了,只剩他们几个在那黑雾里转悠,转了一个多小时,急得大家骂爹喊娘的,那路突然又出现了,还是在原地,而一边的大石上,白学武和白家这丫头两个正优哉游哉的烤野兔,问这两兄妹情况,这两人居然说大家一直在这里休息,休息你妹啊,他们都转得头晕想吐了,方晓北当时就有点怀疑是白家这丫头在搞鬼,毕竟这丫头跟徐老头学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可一来没证据,二来这丫头装纯良,还说他们在做梦,把他给郁闷的,最后也只能认了,这会儿,这丫头终于承认了呀。
“想不想再试试啊,别以为这里不是山林就没事,随便几张板凳,我一样能让你在屋子里转圈。”白蔡蔡淡笑的说着。
得,这一下方晓北没脾气了,这人哪能跟神婆较劲,只能认栽,打开了房门,白蔡蔡立刻冲了进去。一看情形却有些哭笑不得。
屋里两人席地而坐,对喝着酒。
自家小舅已经从人进化成了国宝大熊猫,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果然憨太可掬,而一边勒强看着还人模人样的,下巴有些红,不过不明显。
“我这是有伤在身,要不然,我的衣角你都碰不到。”勒强咋巴了一下嘴巴道。
“嘿嘿,谁让你现在虎落平阳,龙游浅水呢。”周勇灌了一口酒,醉眼朦胧的道。
白蔡蔡对自家小舅彻底无语,有你这么形容的吗,这不是把当自己当成犬和小虾米了吗?不过,小舅真是醉了,先前就喝了不少,这会儿不知又灌了多少,白蔡蔡连忙扶着自家小舅坐了起来,然后瞪着拍拍屁股站起来的勒强道:“你怎么打人呢?”
“你不知道啊,这是东梁的习俗,叫作杀威棒,嫁妹子的时候,大舅哥都要来这么一手,这是为了让妹夫记住,让他以后好好疼爱自家妹子,时刻记住大舅哥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