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全第46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全 作者:肉色屋
正好躲开了那个掌印。
“憨子,别胡闹,他们不是坏人,也不是要买我,是要买这堆烂木头。”莫秋雪连忙解释道。然后又冲着周勇一阵子道歉。
周勇挥挥手表示没啥,他是真觉没啥,他快速躲开是因为背对着后面完全没闹清状况,是跟着白蔡蔡的话反应的,如今看清那小子其实离他还很远,便觉自家蔡蔡有些大惊小怪了哈。
白蔡蔡要是知道自家小舅的心思,非得郁闷的不行。
“啊,烂木头还要买啊,敢情着有人比我还憨。”那憨子这会儿又哈哈笑道。
周勇先被蔡蔡叫的莫名其妙,这会儿又被一个明显有些傻的小子取笑,只觉得这趟出来有些流年不利。
而白蔡蔡却狠狠的瞪了这憨子一眼,这种伤人的术法,怎么能随便乱用?
不过傻小子就是傻小子,这会儿见蔡蔡瞪他,他也瞪回来,似乎一点也不吃亏似的,白蔡蔡无语,跟这傻小子她能计较啥?只是白蔡蔡这会儿看着这憨子却觉得有些眼熟,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扯了扯自家小舅道:“这小子,不是去年在京里以二十万元的价格卖那块绮罗玉原石的傻小子吗?”
周勇也看了看那傻子小,可不正是当日卖原石的傻小子,正要说话,这时,又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小姑娘是谁啊,居然知道衡山害手?”
紧跟着那叫憨子的青年一溜小跑的过去,扶进来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两眼睁着,但感觉没有一丝焦距,好象是瞎子,这应该就是一路上,莫秋雪所说的瞎眼娘娘吧。
“我是白蔡蔡,平日听我徐师公说过这衡阳害手。”白蔡蔡回道,以前练摊的时候,跟徐师公搭伴,听徐师公说过许多术士圈子的事情,术法里旁系杂多,这衡山害手就是属于咒术里面一种,又分药咒和气咒,药咒是以药引为咒害人,而气咒就是练气为咒,就好象刚才这傻小子使用的这种一样,形成掌形煞气伤人。
“你是徐师公的弟子?”那瞎眼娘娘由那憨子扶着坐在登子上,朝着白蔡蔡这个方向问。
白蔡蔡点点头,随后又想着这婆婆看不见,便又嗯了一声,貌似又碰到了术子圈子里的人了。而她,虽然徐师公从来没有正儿巴经的收她为弟子,因为用徐师公的话来说,白蔡蔡应该是玉符门的弟子,但两人之间却实实在在有些师徒之实,所以,白蔡蔡说是徐师公的弟子也是不错的。
“那正好,省得我再找人,你给我递个话,就说瞎眼娘娘这边的资金有些供不上了,让他帮忙想点办法。”那瞎眼娘娘道,性子很是爽利的感觉。
“哦。”白蔡蔡应着,又有些好奇的问,心里即好奇这瞎眼娘娘同徐师公的关系,又奇怪,不知这瞎眼娘娘做什么事资金供应不上了,不过,知道这位瞎眼娘娘是术士圈的人,瞎眼娘娘没有主动说,白蔡蔡是不会多问的,这是术士圈的规矩,大不了,回去的时候,问问徐师公就是了。
“院长妈妈,你要是再有上回那样的石头就好了,我再去卖。”这边,显然是憨子同学尝到卖石头的甜头,殷勤的建议。
“你这傻小子,你以为那石头随处都有啊,那块石头我可是存了五十多年呢。”那瞎眼娘娘有些没好气的道。
白蔡蔡闷头在一边。有些不好意思,貌似最后,那块石头是她得了大便宜,当然,最亏的是花和尚。
“院长妈妈?”白蔡蔡想着,又对这个称呼有些不解。
“瞎眼娘娘是我们岗下孤儿院的院长,那个孤儿院是个残疾儿童孤儿院,是瞎眼娘娘一手建立的,也多亏平日里一些好心人的支持,一直以来都能维持,只是最近,原来孤儿院的房子被矿上的人收回了,瞎眼娘娘要重新买地盖个孤儿院,资金不足。” 一边的莫秋雪解释道。
白蔡蔡一听这话,望着瞎眼婆婆,便肃然起敬,在一般人的眼里,如瞎眼婆婆这般的本身就是需要别人特殊照顾的,可如今她却承担着一个残疾儿童孤儿院花费,或许术士的来钱有特殊途径,但一来,这个途径其实很狭窄的,再加上术士本身又有许多的忌讳,所以要赚点钱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不过,说到钱,白蔡蔡不由的看了看地上的那堆烂木头,又看了看自家小舅还在抓狂的样子。
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其实,你们眼前就有一笔不小的钱啊,可你们宁愿烧掉……”
“这些烂木头真的很值钱?”莫秋雪想起之前周勇的话,倒是有些心动了。
“当然了,这都是些黄花梨森和老紫檀哪,就算是这样了,也还是很值点钱的。”一边的周勇连忙凑上前。
“那如果还有完整的呢?”莫秋雪又问。
“完整的?你这还有?”白蔡蔡看到自家小舅的眼睛瞪的快跟车轮样了。
“跟我来。”莫秋雪道。
于是周勇便乐颠颠的跟着莫秋雪,白蔡蔡和那憨子则扶着瞎眼娘娘,然后跟着前面两人进入了莫秋雪家的后院,于是在白蔡蔡眼睛出现了一堆木料,还有一些缺缺胳膊少腿的家具,修修都是极品啊,周勇上前,一张张的摸着,跟摸自家的孩子似的。
“这些都是我家老房子拆了后留下来的,我本来是准备一点点的砍了烧火的。”莫秋雪道。
“你……有气魄,非常的有气魄。”这时周勇已经无语的冲着莫秋雪竖着大拇指,他之前心疼最主要的还是心疼钱哪地,可这事要是让真正爱好紫檀和黄花梨家具的爱好者知道,那非得吐血三升不可。
周勇这时也不管别人了,一头就扎到这木头堆里面去了,白蔡蔡打眼望去,跟之前那一堆木料都是一样都是明朝的东西。
“真是黄花梨和紫檀木的?”这时瞎眼娘娘问,她当然知道这两种木料值钱,只是她一直以来眼睛看不见,自然也无法发现了。
“能卖吗,我又拿京里去卖。”傻小子憨子自告奋勇。
“那莫老师也一起去,我和我小舅可以做个中间人。”白蔡蔡顺势而为的邀请,有这么一堆东西,邀莫秋雪去京城什么的岂不是顺理成章的事么。
这似乎就是所谓的船到桥头自然直,之前,舅甥两个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法子,这会儿不就现成的了。
晚上,周勇就去跟那傻小子搭伙,而白蔡蔡就住在了莫秋雪的家里。
第一百七十五章人生何处不相逢
莫秋雪要发财了,靠一堆烂木头发财,这一消息迅速在五道岗十几户人家里传开了,连矿上的人也得到了消息。
这么个小村,鸡毛算皮的小事都瞒不住,更何况这么多的木头要运下山,总得请人吧,所以,尽管周勇和白蔡蔡一开始想要把消息瞒住,但没一会儿,消息仍然传了满村。
上午的时候谈好一切事情,中午的时候便开始运木头下山,四道岗五道岗全是山路,得靠村民人工搬运,到了三道岗,就可以租到货车了。
“莫老师已经答应跟我们一起去京里卖这些东西,顺便再采购一些学习用品,不过,小舅,你说会不会有人阻止啊?”白蔡蔡站在路过,扶着一株老槐树的树杆,问自家小舅,然后冲着自家小舅眨了眨眼,示意的盯着来帮忙运木头的那两个背心男,正是昨天一进村就遇上的那两位。
那个叫赵民的黑背心从昨晚起便一直在莫秋雪家的附近飘忽着。
“嗯,不好说,莫秋雪似乎对自己目前的处境并不明白,而对方似乎也不想惊动她,所以一直都是远远的盯着,好象是不想打草惊蛇的样子,如果对方是这个态度的话,那我想他们多半不会阻止,反而会跟着一起进京,监视着莫秋雪。”周勇坐在一边的大石头上,看着正帮他搬那些烂木头的村民,尤其是那两个黑背心,人家热情的要帮忙,他也不好拒绝啊。
“那怎么办呀?不让他们跟?”白蔡蔡问。
“他们真要跟,我们有什么法子啊,腿长在他们身上啊,不过,没事,就让他们跟好了,也不看看到了京里,那是谁的主场,到时,这两哥儿们还不得任人搓圆搓扁哪。”周勇得意的嘿嘿笑。
“小舅,你狡猾了。”对于自家小舅这话,白蔡蔡深表赞同,不过,她也发现,似乎自家小舅最近变得有点狡猾了。
“真的吗?好象是有点,这难道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周勇思考了一会儿,嘀咕了句。
“这个朱和墨是谁啊?”白蔡蔡问。
“不就是那差使我做事的家伙嘛,你下次到京里,我介绍你们认识。”周勇卖着关子。
白蔡蔡撇撇嘴,没在意,反正这回她是被自家小舅抓差的。
一切准备就绪,莫秋雪同周勇和白蔡蔡一起出发。只是让白蔡蔡意外的是,刚才还生成龙活虎的帮着帮忙的两个背心男,这会儿摊坐在老槐树的地主睡着了,这是怎么回事啊,超出她和自家小舅的估计啊。
“没啥,这两小子心思不正,我让他们多睡一会儿,省得他们捣蛋,你们一路小心。”瞎眼娘娘这时道,憨子站在她身边,脸上有些不高兴,因为这回卖东西,没答应他去。
“蔡丫头,今年是徐师公的五黄煞年,你让他注意点。”这时,那瞎眼娘娘又叫住了白蔡蔡特意叮嘱了句。
“嗯,徐师公从去年就开始闭关了。”白蔡蔡道。
“那就好,不过,他最近应该有一劫,还是提醒他要多注意点。”那瞎眼娘娘再一次叮嘱道。
“嗯,我记住了。”白蔡蔡点点头。
“秋雪,你哥哥的事情自有天意,你就别管了,你也管不了,记住,好好生活,在外面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家里,我会让憨子帮你照看着的。”这时,那瞎眼娘娘又跟莫秋雪道。
“嗯,等我回来给憨子买礼物。”莫秋雪回道。
只是瞎眼娘娘却是淡笑不语,而一边的白蔡蔡却明白,怕是这位瞎眼娘娘眼盲心如镜,一些东西要瞒过一个术士本就不易。
道完别,三人就出发了,到了三道岗的时候,包了一辆小货车,直奔东梁县。
只是有些事情,白蔡蔡和她小舅都想的太简单了,一行人在刚过东梁县加油站的时候,被一群人围住了。
“兄弟,都是铲地皮的,听说你弄到了好货,怎么样,有财大家发呗,把货转给我,也让我赚点。”其中一个三十来的却顶着个地中海发型的男子敲着车窗冲着周勇道。
“哥儿们,我只是中人,货主直接带货上京卖,这货可没法子转。”周勇接口道,明眼人自然明白这是拒绝,可眼前的人却是准备死缠烂打。
“哦,那谁是货主啊,谈谈呗。”那人说着,从车窗外探了个头进来,朝着车后座望。
“你给什么价?”莫秋雪还算淡定的问。
“五千怎么样,这个数目不小了吧。”那男子道。
白蔡蔡一顿白眼,见过无耻,没见过这么无耻的,这么一车子黄花梨紫檀散件居然只出五千,等于明抢差不多了。白蔡蔡现在只恨杨华倩不在这里,要不然,这人这话一出,回敬过去的肯定是杨华倩的拳头。
“哥儿们,你是不是行里人啊,别太缺了,若是五千块的东西,我犯得着做中人吗?直接拍出五千带货走人就是了。”周勇气哼哼的叫道。
“太缺?我这很公道了,你以为这是你的地盘啊,这是东梁,到了东梁就得守东梁的规矩,我看上你的货,你就得卖,不卖你也出不了东梁县。”那人不屑的道。
白蔡蔡一听他这话,不由的有些头大了,前世,东梁就确实是一个冶安很混乱的地方,当年,她记得她快大学毕业那会儿,在东梁发生了一起恶性的凶杀事件,据说是京里下派的一个县长,居然光天化日叫人杀死了,而这事,直接引来的是东梁县以及华台市的一场官场地震,最后这一市一县的官员几乎全换了个遍,当初这事在网络上闹的可不小。
眼前这情形,自己这一行人要离开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了。白蔡蔡不由的在一边琢磨着,而且她还有一种感觉,这事情搞不好还是跟莫秋雪的麻烦有关。
“我不卖了,看你怎么嘀。”这时,一边的莫秋雪火了,瞪了那人一眼,然后冲着那司机道:“师傅,你管你开车。”
“这……”那司机这会儿却为难了,好一会儿却劝道:“大姑娘,我劝你还是把东西卖给他们吧,这人是县里有名的青皮,手下有一帮子打手呢,你若不依了他,我这车也不敢开了,你还是另外找车吧。”司机直接怂了。
莫秋雪整个人往车后坐一靠咬着牙不说话了,白蔡蔡敲着小脑袋,而一边的周勇扯了扯头发,又道:“你们一定要买也行,我反正是中人,不过,五千块钱太少,要不,咱们侃侃价,干什么事总得表现一点诚意对吧。”周勇想拖时间。
“行,那就谈谈。”那青皮道。又冲着司机:“先把车开进加油站。”
司机惹不起这帮子人,只得乖乖听话,将车开进了加油站,之后,他倒是当先下车,躲到一边去了,周勇这时也只能下车,临下车前叮嘱着蔡蔡和莫秋雪:“在车里坐好,不要打开车门。”
“小舅,别忙着下车,我觉得他们不会跟你谈价钱,说不定你一下车他们就会制住你,你不如装作下车,然后飞快的坐到前面司机位置,趁他们不备,开车跑。”白蔡蔡道,她这主意不是瞎出的,虽说现在天已暗了,加油站的灯光很是昏暗,看不清那些青皮的脸色,但一个人的气运是不受白天黑夜光线的影响,白蔡蔡刚才分明看到紧迫车门边的两个人气运一阵涌动,同进一股淡淡的煞气直冲车门边,这显然的就是不怀好意。
周勇也算是跑的多了,又在古玩界混了这些年,哪还不知这些人不怀好意,这会儿听蔡蔡一说,再加上之前司机让这帮青皮给赶到一边了,车钥匙还挂在车上呢,这倒正是个机会,倒不如先开走再说,至于车子,反正知道是谁的,以后再还也不迟,权宜之计,只得这样。
这时,外面的青皮已经在敲着车门了:“快下车,再不下来,我直接掀车子了。”
“下了,下了,别急。”周勇冲着外面吼:“你们远点,挡在门边干什么?”
“是爷们爽快点。”外面的人继续叫。不过,那两个守在门边的还是稍稍退开了点。
周勇猫着腰站起来,假装要开车门下车,却趁着光线有昏暗,飞快的窜到前面司机位上,然后飞快的启动了小货车,嘟嘟的开着就跑。
那帮人没想到都进加油站了,还出妖娥子,气得一阵跳脚:“快,快上车,咱们追。”
而那司机更是急的跳脚:“我的车……”
周勇根本顾不上回答,车子开的那叫一个快,只是东梁县的路况很差,坑坑洼洼的多,白蔡蔡和莫秋雪被颠的晕头转向。
“往过境公路上去,有人接。”就在这时,周勇的扣机响了,白蔡蔡拿起来的看,连忙冲着自家小舅道。
“过境公路在哪边啊?”周勇不熟悉路。
“往左手转,直开,再右转出头,就是过境公路了。”幸好还有个熟悉情况的莫秋雪。
于是,车子一子急转往左开,又一阵右转,直奔过境公路。只是这车子太差,跑不过后面的车子,后面的车子越追越近了,周勇更是直接将油门踩到底。
不一会儿就上了过境公路,远远的就看到马路边停着一辆大东风车子,一个人正拿着一个大电筒朝着这边照,随后就听有人在喊:“是他们。”
于是侯着周勇的车开过,那辆大东风就马上开到路中间,横着,装车坏了在修车,将后面紧追不舍的车子死死的挡住了。
气的青皮他们在后面跳脚却没有耐何。
见到这种情形,白蔡蔡等人才长舒一口气,周勇这才减了速。不一会儿车子到了转弯处,一辆吉普车在那里等着。
“快,下来,换车。”车边上站一个人冲着周勇等人吼。
“倒,勒强,居然是你,你小子来得及时啊。”周勇看到那人,兴奋的大叫而白蔡蔡这时却是瞪大了眼睛,随后又掏掏耳朵,样子有些滑稽。她实在是没想到,这会儿来接应她们的居然是勒强,虎王同志。
“蔡丫头,你这什么鬼样子啊?”那勒强看到蔡蔡的样子,笑着道。
“我只感叹,人生何处不相逢哪……”白蔡蔡摇头晃脑的道。
第一百七十六章闲适
车子开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进了宁山县,周勇想把那些个黄花梨和紫檀件重新修复,而这人自然非麻老伯不可。
至于勒强和莫秋雪两个此刻则正进行一场长淡。
白蔡蔡此刻就托着腮帮坐在麻老伯店的门口,盯着对面茶坐里,勒强和莫秋雪两个正一边喝茶,一边进行长谈着,远远的透过玻璃窗,白蔡蔡就看到莫秋雪趴在桌上,那肩膀一抽一抽的,似乎在哭,而勒强正一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这一幕多么的和谐啊。
白蔡蔡这时脑子里不由的就有些开始狗血了,两个战友,一个去逝了,临死前将自己的妹妹托付给另一个战友,而往往的,这个战友和妹子最后就会走到了一起,多少电视,小说的情节都是这样的啊。
可……这个莫秋雪是自家的小舅妈呀,白蔡蔡一阵纠结,侧脸又看着正跟在麻老伯身后打下手的自家小舅,小舅咋就没一点儿危机意识呢,不过,随后就是哑然,这时候,搞不好自家小舅那情愫还没有发酵呢。
“小舅,你过来。”白蔡蔡冲着自家小舅招了招手。
“干什么?没看我在忙吗?”周勇道。
“你忙什么呢,那东西你就弄不来,别给麻老伯添乱。”白蔡蔡很不客气的道,在她看来,自家小舅乐颠颠的跟在麻老伯后面,说是打下手来着,其实是想偷师。
“有什么事?”周勇过来问。
“小舅,小觉得莫秋雪怎么样啊?”白蔡蔡有些贼兮兮的低声问自家小舅。
“什么怎么样?”周勇叫自家外甥女说的莫名其妙的。
“感觉啊……”白蔡蔡理所当然的道。还冲着自家小舅眨了眨眼这话说的有些明白了,周勇又是贼道贼道的人,哪还不明白自家外甥女的意思,不由的没好气的一拍白蔡蔡的头:“我说你这丫头一天倒晚在琢磨些啥,小心我告诉你妈。小小年龄的,尽想这些有的没的。”周勇没好气的拍了白蔡蔡一巴掌道。
“唉,我说的好玩的呢,开玩笑也不会啊?”白蔡蔡翻了翻白眼。得,她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时,茶楼里的两人似乎谈好了,一起走了出来。
白蔡蔡远远的看着,不由的眯起眼来打量着勒强和莫秋雪的运势,看了一会儿,舒了一口气,没看到那种姻缘运势,当然,并不是说现在没有姻缘运势两人就没有缘份,运势这东西无时无都在变化的,也许某一个契机,就产生了那运势,姻缘就有了。
再看了看正迎上去的小舅,白蔡蔡的嘴角不由的翘了,别说自家小舅和这莫秋雪之间还真有那么点淡淡的运势,这至少说明,两人之间是有好感的,如果以后两人关系有所进展的话,那这股运势便会加强,而世人常常说的夫妻象也正是这种运势的作用造成的,并不是两人就真的长的象,而是因为具有相似的气场。
这时,三人又进了麻老伯的店里,周勇拉着莫秋雪看她之前差点烧掉的烂木头,莫秋雪看着那些古色古香的散件,根本没法同之前那一堆烂木头联系起来,蹲在那里边看边惊讶不已。
见这情形,白蔡蔡松了一口气,看来,她不用纠结了,该有的缘份自然会来,她急或不急都没必要。
“蔡丫头,饿了?”这时身边一个声音带着一种笑谑似的口气问。
“什么饿了?”白蔡蔡抬头一看,正是勒强,不由的莫名其妙,中午饭才吃过没多久。
“没饿你怎么啃那木头啊。”勒强冲着白蔡蔡手上的东西抬了抬下巴,脸上的表情一副欲笑不笑的样子。
白蔡蔡这才低头看自己的手,原先正拿着一块木料打腊呢,没想到想着事情的时候,居然无意识在啃了两下,在木料上留下一排子牙印,不由的埋下了头,有些没脸见人啊。
“呵呵,是想事情想出神了吧?想什么呢?”勒强这会儿又随意的问。
“没啥,感情问题。”白蔡蔡一幅无不可对人言的样子。
“感情问题?你早恋啦,来,跟我说说,我帮你参考一下。”勒强似乎也有八卦潜质。
“没。”白蔡蔡嘴角一阵抽搐,有一种想拿脑袋撞墙的冲动,有时,她倒是想来一场早恋什么的,可想想她两世为人,早恋那东西早就成浮云了。
“对了,勒大哥,那莫老师的哥哥是怎么回事啊?”白蔡蔡反问,一来这的确有些好奇,二来嘛,把问问题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省的这人老是问一些让人抓狂的问题。
“这事情小孩子不该问。”勒强这会儿又一本正经的道。
白蔡蔡没想到把主动抓抓在手里,这位勒大叔的回话还是这么让人郁闷,便有些不服气的道:“其实,大致情形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的,不外乎两情况,第一,莫老师的大哥本来就是来卧底的,被人查了出来,背黑锅还叫人害死了。第二,莫老师的大哥是在无意中发现的什么重要的事情,然后被人拖下水,栽了赃,在假借警察之手灭口的,对吧。”白蔡蔡侧着脸道。
勒强倒是有些意外的看着白蔡蔡,好一会儿又道:“嗯,有点头脑,不过小孩子还是别想太多,想太多了长不大。”
白蔡蔡这会儿真的无话可说了,她好歹马上就是一个准高中生了,怎么听这位的口气,跟才十岁左右似的。这话没法谈了。
白蔡蔡想着那天离开五道岗时,瞎眼娘娘的叮嘱,正好,去看看徐师公去。
于是白蔡蔡站起身来,先同麻老伯告辞。
“蔡丫头啊,你要去看你师公不用去他家了,直接去滨河公园,最近你师公那老家伙是越混越回去了,摊子不练,每天拿着个棋盘,在滨河公园里找人下棋,那棋却下的其臭无比,成了滨河公园最臭的臭棋篓子,这老家伙却是乐此不疲啊。”那麻老伯忙着手上的活儿,嘴里却是一个劲的埋汰着徐师公。
两人的关系其实不错,不过在嘴皮子上两人都是互相折台的,尤其喜欢在蔡蔡面前拆对方的台,常弄的蔡蔡哭笑不得了,这老小老小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听了麻老伯的,白蔡蔡乐了,徐师公如果下风水棋,那当然是一等一的,但风水棋同一般的棋那完全是两回事,平常,徐师公不管是五子棋,象棋,还是军棋,那都下的极臭,但他却死要面子,往往一看快输了,就想尽办法的弄乱棋局,最后硬成了和棋。
这样的棋,白蔡蔡以前在练摊子的时候,跟徐师公没少下,到最后,她闭着眼睛跟徐师公都能下成和棋,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啦。
随后白蔡蔡又同自家小舅还和莫秋雪告辞,最后又冲着勒强来了句:“大叔再见。”弄了勒强哭笑不得,这丫头,报复心还挺重。
滨河公园就在滨河路的尽头,正好是一块三角区,也是新建没多久的。平日里,白蔡蔡和毛毛常到这里来溜小黑,更时不时的有人在这里开局斗竹鹧鸪,算是这宁山人最喜欢的散步场所之一,也是老年人喜欢聚一堆下棋聊天搓麻的场所。
白蔡蔡一到滨河公园,就看到徐师公坐在一边的石凳上,石桌上正摆着一盘棋,他的对面也坐着个七十来岁的老头,此刻,两人正争的面红耳赤的,不用说了, 一定是徐师公又赖皮了,果然,白蔡蔡一走近就跟那老头吼:“以后再也不跟你下棋了,棋品太差。”说完,气哼哼的走了。
“师公,你又气跑一个了。”白蔡蔡上前冲着徐师公道。
“没啥,老王太小气,这样不行的啊……”徐师公摇头惋惜的道,白蔡蔡想着,这老王定是刚才那气走的老头了,若是此刻他还在这里,定然会又被气跑一次。
“对了,师公,我这次去广宁那边,在五道岗遇到一个叫瞎眼娘娘的,她让我提醒你这段时间要注意一点,说你这段时间有一个劫。”白蔡蔡尽责的传着瞎眼娘娘的话。本来她还想问一下衡山害手的事情,想了想,这是牵涉到术法的,徐师公现在在闭关,还是不问的好。
“瞎眼娘娘?她最近怎么样?”徐师公问。
“看着身体还好,就是听说她那个孤儿院出了点问题,缺资金,不过目前已经解决了。”白蔡蔡道,于是把听到关于孤儿院的事情又祥细的说了一遍。
“嗯,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徐师公道,随后又摆开了棋局,让蔡蔡陪他下。
蔡蔡下棋也是半桶水,再加上她跟徐师公下多了,也学了徐师公的耍赖,一来二去的,两人倒是下的有声有色。
“咦,那丫头怎么还没来?”正下着棋的时候,徐师公却看了看手表,有些奇怪的道。
“谁啊?”白蔡蔡头。
“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丫头,这段时间天天来这里玩,然后陪我下几盘棋,这都两点多了,她平常都是两点不到就来的。”徐师公道。
白蔡蔡抬头看了看天,本来艳阳高照的天气,这会儿多了几朵黑云,天也有些阴沉沉起来:“这天看着快下雨了,兴许她就不来了吧。”白蔡蔡道。
“嗯,也有可能。”徐师公点点头,看着越来越显得黑压压的天:“这真是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
“是啊,师公,我们到那边的亭子里去吧,这雨我看着说下就要下了。”白蔡蔡看着天空道,这天黑的还真快,一转眼就乌云滚滚了。
“嗯,走。”徐师公点头,两人便收了棋局,正要朝那边亭子里去。
“不好。”就在这时,徐师公突然看着对面的马路叫,白蔡蔡望过去,正巧看到程英从另一边小跑着过来,而另一边,一辆小汽车也飞快的从一边的小路开了出来,看那势头,正好要撞到程英身上。
“程英快躲。”白蔡蔡不由的大叫。
只是隔的太远,又车水马龙的,陈英根本就听不到,而就算是听到,怕是躲也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徐师公突然抓起几枚棋子,朝着那小汽车飞去,然后一抹很神奇的情形出现了,那飞驰过来的小汽车突然悬了空,从程英的头上飞了过去,然后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第一百七十七章天劫
“师公……你没事吧?”
路口上,围观的人将那辆车和程英团团围住,刚才的情形太神奇了,连那司机也说不清倒底是怎么回事?
而白蔡蔡却盯着徐师公,一脸关切的叫道,天道不比法律,法律有空子和人情可钻,可天道没有,一是一二是二的。师公这时妄动法术,又逢五黄煞期,可能会带来的后果,白蔡蔡不敢猜测。
“没事。”徐师公朝着白蔡蔡摆了摆手,示意没啥事。
白蔡蔡看了看徐师公的脸色,还好,没什么,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可再抬头看时,那心又提了起来,徐师公此刻整个人就如同一个漩涡,而周围四面八方的,一缕缕的煞气正在慢慢的涌进徐师公的身体里。
不好,这是引动了五黄煞运。
“师公,不对,你的五黄煞运动了,快回家,我给你布一个五行玉符阵,看看能不能控制住。”白蔡蔡瞧着不对了啊,急的跺脚道。师公不能妄动法术,只有她来了。
“傻丫头,不用了,一命二运三风水,有些事情是命里注定的。”徐师公脸上带着一丝遗憾的道,刚才他动手的时候,早就料到会引起什么后果,心里也有准备了。
“什么命里注意啊,我命由我不由天。”白蔡蔡道,重生以来,她用了这玉符,改变了许多前世不好的事情,她就不信了,消不了徐师公的五黄煞?
“傻丫头,师公自己是玩这一行的,师公清楚,别白费劲了,还是多陪我下盘棋吧。”徐师公道。
“师公,你不让我试,我不甘心,什么事情总要努力过才知道。”白蔡蔡盯着徐师公道,就这么一会儿,徐师公本来红润的脸色已有开始发灰,两眼更带着赤金色。
“好吧,那就试试,不过,你切不可妄意而为。”徐师公叹了口气,仰望天空。
徐师公的生活方式一向随性而带点老顽童似的,这还是白蔡蔡第一次在徐师公的脸上看到失落和留恋。
“嗯……”白蔡蔡重重点头。
“徐师公,我来陪你下棋了。”这时那程英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兴冲冲的跑了过来,不过那脸色还有点小苍白,显然是叫刚才那情形给吓到的。
白蔡蔡一看到她,便不由的咬着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白蔡蔡,你瞪什么瞪啊。”程英莫名其妙之余,也回瞪白蔡蔡。
“害人精。”白蔡蔡虽然知道这事情其实怪不到程英头上,但她就是气,又想着瞎眼娘娘特意的盯嘱,她心里就害怕徐师公过不了这一关,自然火头就更大了。
“白蔡蔡,你怎么说话的,我怎么害人精了,我害了谁?你今天给我说清楚。”程英也怒了,莫名其妙的被白蔡蔡骂害人精她能不怒吗?
“害了谁,你以为刚才那小车是自己飞上天的啊,天下哪有那样的狗屎运,若不是……”
“蔡丫头,我看我教你的东西你全都左耳进右耳出了吧。”就在这时,徐师公以极少有的严厉口气冲着白蔡蔡道。
“师公,对不起。”白蔡蔡低着头道,徐师公曾经说过,一个术士所承受的劫难都是天意为之,而大多天意假借人手,她自然知道,徐师公是要告诉她,这次引发五黄煞劫不过是天意假借程英之手罢了。
徐师公正要说什么,只是一开始,却突然的喷了一口鲜血,而煞气来得更猛了。
师公,你快跟我说,有什么办法?”白蔡蔡连忙扶着徐师公,带着哭音道,同时,从口袋捣出各种符运玉石全往徐师公的口袋里塞。
“徐大爷,徐大爷,你怎么了,蔡蔡,徐师公有什么办法呀?快送医院啊。”这时,一边的程英也语气慌慌的道。
“对,送医院。”白蔡蔡虽然知道徐师公的病,医院怕是无力为之,但病急乱投医,说不定呢,说不定医院有就办法呢,再说了徐师公这突然的发病是煞气影起的,但必然也会对身体造成伤害,这就是术法上曲型的虚症实受,这方面,医院应该还是能起到一点做用的,自己完全可以双管齐下啊。于是白蔡蔡也顾不得同程英置气,两人一起叫了辆车子,将徐师公送到县人民医院。
一通检查下来,然后就是常规的挂水,白蔡蔡更是在病房里用玉石在病房里摆了五行生生不息玉符阵,可一夜下来,徐师公的吐血虽然止住了,那脸色反而更坏了,人也十分的虚弱。
医院里对徐师公的病也没个说法,检查下来,身体各方面似乎并没有太大问题,可从病人的脸色以及表现来看,这个没太大问题显然是说不过去的,最后院方婉转的提了转院的意思,让白家人将徐师公转到市里的医院去看看。
“不用了,送我回家吧。”徐师公很是虚弱的冲着大家道,他心里明白,医院已经没有办法了。
白爸看了看自家女儿,白蔡蔡咬着牙想了想,点了点头,医院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了,只能从术士的手段上去救,对了,可以请五姨夫项叔宝来看看,他们崂山的道医或许有办法,白蔡蔡想着,便冲着自家阿爸点了点头。
当天,白爸就为徐师公办理了出院手序,白蔡蔡陪着徐师公回到他左横街的那栋旧宅子。
只是一回到旧宅,徐师公整个人就陷入了昏迷的状态,煞气越来越浓了,白蔡蔡的玉符一块一块的碎掉,白蔡蔡便没命的刻玉符,然后一块一块的堆上去,最后,玉符运势就同那五黄煞气展开了拉锯战。
看到煞气终于不再继续增加下去后,白蔡蔡便立马给项叔宝打了电话。
“蔡蔡,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啊?”自跟周静结婚,项叔宝的小日子过的很滋润,办了一家道医馆,生意也相当不错,还特意跑回家乡那间道观,招了两个道徒来京里帮忙。
“五姨夫,我问你,一个术士天劫该怎么解?你们道医,有没有法子冶?”白蔡蔡在电话里急急的问,然后把徐师公的情况细说了一下。
“这个不好说,我要看到具体情况,我马上定票坐飞机过来,不过,这是天劫,你也要有心里准备,这是任何一个修行之人最难过的关。”项叔宝想了想道,还不忘给白蔡蔡打预防针。
天劫是修行之人最头疼的东西,也是最致命的煞气。
“好。我知道。”白蔡蔡点头。然后放下话筒。立刻感到一阵浓浓的疲倦,为徐师公布五行玉符阵耗去了她全身的精力。最后她就缩在一边的沙发上,人很困了,但因为担心着徐师公,她却没有一点睡意,最后只得强迫着自己闭眼休息,不管怎么说,要先恢复精力再说。
项叔宝来的很快,当天零晨就到了市里的飞机场,是周勇开了勒强的吉普车去接的。到宁山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
由周勇带着,项叔宝直奔徐师公的旧宅。
项叔宝一到,其它的人等就全被白蔡蔡差使回去了,接下来的事情,别人是帮不上忙。更需要一个绝对不能被打扰的环境。
项叔宝这回带了一面古镜来,据说就是道医的镜宝,能化天劫的,白蔡蔡在一边用五行玉符为自家五姨夫掠阵。
徐师公仍在床上昏睡着,镜宝的五行玉符阵的作用下,发出五彩光芒,笼罩在徐师公的身上,化解着他一身的煞气。
看到这情形,白蔡蔡不由的多了一丝期待,似乎有些效果。
这个阵法,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项叔宝才收功。
“五姨夫,怎么收功了?师公的煞气还没化掉啊。”白蔡蔡在一边急道,看着仍然盈绕着自家师公周身的煞气。
“五黄煞是最厉害的煞气,化不掉,只能暂时压制。”项叔宝叹了口气,这还是因为有五行玉符压阵,要知道刚才,他的镜宝都差点被那五黄煞毁掉。
“没别的办法了吗?我这还有康寿和福运玉符,有没有用啊?”白蔡蔡又拿出两块她养了四年的玉符,交给项叔宝。这已经是她最后两块玉符了,虽然白蔡蔡可以马上刻,但养过和没有养过的玉符,那功效是有天地之别的。
“蔡丫头,这两块玉符不错,我给徐师公布个阵,你分别将这两块玉符放在徐师公命盘财神和喜神的位置上看看。”项叔宝看着白蔡蔡手上的两块玉符,这放在风水圈子里,那绝对是两块上乘的法器,只是面对天劫,效果还真不好说。
“嗯。”白蔡蔡重重的点了点头,项叔宝立刻布了一个法阵,白蔡蔡分别将两块玉符放在财神和喜神的位置上。
而这时,白蔡蔡看到徐师公那些被压制的煞气开始变淡些了,只是最终仍有一圈淡淡的煞气,怎么也化不掉。
白蔡蔡咬着牙,兀自不甘心。
“蔡丫头,别勉强了。”这时徐师公醒了过来。
“师公,你醒啦,感觉怎么样?”白蔡蔡连忙问。
“还好,暂时死不了了。”徐师公回道。还一幅神棍样子掐指算了一下。
“那就好。”白蔡蔡心里沉甸甸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蔡蔡,走,我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