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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全第38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全 作者:肉色屋

    会儿看出了摊主的意思,有些好笑,这分明就是他女儿自己看中的。

    “老板,你这价开的太离谱了,便宜点。”白爸的道,即然老板认准了他,那他就帮女儿还价,只是如今他多年不搞销售,这讨价还价的手艺也生疏了,这价还的忒没力道了。

    果然那老板毫不动摇:“大兄弟,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了,这可是由活佛开过光的。”

    这老板也是妙人啊,一句活佛开过光的,那真是多少价都不为过,将白爸的话堵的死死的。

    “蔡蔡,要不,我们到别家看看。”白爸道,反正卖唐卡的也不止这一家。

    白蔡蔡郁闷了,她可以肯定,她看中的这唐卡,那绝对是过了这村没那店的,正想着,干脆一千就一千,这老板不识货,在白蔡蔡的眼里,这唐卡一千那是绝对值的。

    没想这时一边周老师先开口了,用着京城人里特有的腔调:“老板,你这是讹人吧,这唐卡是现代的,又不是老货,还活佛开过光呢,这骗谁啊,要真是活佛开过光的,你出一万我都要,还一千呢,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还有这做工,估计还不知是哪个的涂鸦之作呢,唯一可称道的也就这用料还算正宗,可架不住这唐卡太小啊,用料再正宗也是用限的,这大过年的不兴这么宰人的,有失厚道,小心来年生意不顺喽……”周老师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唯一肯定的就是唐卡的用料还算差强人意,其它的那全都是渣。

    白蔡蔡在一边瞪大眼睛,没想自家老妈还有这本事,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那磨刀霍霍的老板也叫周老师说的一脸悻悻,连边上其他的顾客也被周老师的话给鼓动了,帮着一起还价,纷纷指责那老板太黑。

    最后开价一千的唐卡,硬是让周老师二百块钱拿下。

    白蔡蔡第一次见识到自家阿妈侃价的本事,不由的有些傻眼,前世今生,两辈子加一起,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家阿妈侃价是这么有水准的。

    “奇怪吧,想当初,我跟你阿妈私下结婚回京城的时候,为了给你外公买个礼物,当时,你阿妈就带我闯过鬼市,挑了一只玉扳指,当时,你阿妈那侃价叫大刀阔爷啊,侃得那卖玉扳指的小伙子直喊大姐,最后只花了两块钱,外带几斤全国粮票就买了下来,那玉扳指你外公至今还戴着呢。”白爸有些得意的道。

    自家外公手上的玉扳指白蔡蔡知道,地地道道的老货,正宗的羊脂白玉,还以为是小舅收来送给自这外公的呢,没想到却是阿妈和阿爸送给外公的礼物。

    现在想来,这些年,外公一直戴着那玉板指不离身,岂不正是一直掂记着两人。周家的人啊全都是硬在一张嘴上,白蔡蔡想着前世今生,有些唏嘘。

    “陈芝麻烂骨子的事情,有什么说头,快付钱。”周老师一手牵着毛毛,横了一眼在一边嘀嘀咕咕的父女俩,没好气的道。嘴角却翘着,那样子有些小甜密。

    “阿妈威武。”白蔡蔡呵呵笑着,又冲着自家阿爸眨眼。

    白爸乖乖付了钱,那卖唐卡的老板装好唐卡给白爸,还冲着周老师竖了竖拇指,表示服了。

    白爸转身将那唐卡交给白蔡蔡:“是你要的,自己收好。”

    白蔡蔡连忙宝贝似的收着,很有一种落袋为安的感觉,这幅唐卡正好可以给外公用,对外公的身体有好处,虽然现在外公的身体还好,但实则战争时代留下来的伤一直在折磨着他,这段时间白蔡蔡一直琢磨着给自家外公外婆的房里布置个康寿玉符阵,正好可以用这幅唐卡做玉符阵的阵眼。

    当然以后还要让项叔宝定期给外公检查检查,及早发现问题,玉符这东西不是万能的。

    “这位大哥,我看你一路来都是看画,我手上有几幅好玩,有没有兴趣看看。”这时,一个人挤到白爸身前道,他能知道白爸一路来多是看画,那显然的已经盯着白家人有一段路了。

    这时他打开背在身上的帆布袋,从里面拿出一幅画撑开在白爸面前,白爸一下子就被那副画吸引了,是一幅苏武牧羊图,草原的风霜,苏武的风骨表现的淋漓尽致。

    那人一看白爸的表情,就知道白爸看中了:“来来来,我们到边上一点,我打开给你看。”那人说着,就走到一边,临时摆了个地摊,拿出一张塑料皮摊在地上,然后将画撑开放在上面,双从包里拿了块石头压着画的一头,今天的风有些大,不压着怕吹坏了。

    白爸跟过去,蹲在地上仔细欣赏着。

    那人便极力的介绍:“这是任伯年的苏武牧羊图,你知道吗?去年的时候,上海第一界古董拍卖会,同样一幅任伯年的花鸟图,拍了三十多万,这回,我若不是家里出了点急事,急等钱用,这幅画那是绝对不舍得拿出来。”那人一脸心痛的道。

    那这画你卖多少钱?”白平康好奇的问。

    “二十万,诚心要二十万拿走,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那老板道。

    白爸听了摇摇头,虽然之前这人说的可怜,但白平康也是跑惯的人,再加上这几年从酒厂到旧城改造办,那形形色色的人也见多了,打心眼里觉得这人说话不实,便摇摇头:“这画我看不准,我再琢磨琢磨。”

    “这还琢磨什么,你瞧瞧这笔法,你瞧瞧这印章,再瞧瞧这纸张,我瞧这位大兄弟也是这圈内人,眼力界不会低,这画你再品品就能出味儿了。”那人指着画道。

    白爸听他这么说,越发的不信了。

    “阿爸,在看什么?”白蔡蔡也凑了过去。

    “哪,一幅苏武牧羊图,说是任伯年画的。”白爸道。

    任伯年的画?那怎么也是清朝的啊,可眼前这画却是一点气场也没有,完完全全的新货。

    “阿爸,走了。这画是假的。”白蔡蔡冲着自家阿爸低声的道。

    没想那卖画的耳尖,一听白蔡蔡这话就炸毛了:“你这小姑娘,不懂可别乱说,我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真正的真品。”那人说着,手一扬。

    “你想干什么?”白爸以为那卖画的要打人,连忙将蔡蔡拉到身后,瞪着那卖画的人道。

    “没什么,我伸伸手怎么了,你也太小看人了,我怎么可能什么做出打人的事情。”那卖画的人一脸气愤的道。

    白爸发觉自己会错了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看你突然举手,误会了。”

    白爸说着,就在这时,突然感道耳旁一阵风声,本能的用手一接,没想到是一个尹拉罐,而且这尹拉罐两头都开了口,他刚接到手里,就从那开口处滴下来几滴饮料残汁,正正好滴在那画上。

    这一下,白平康愣住了,白蔡蔡先反应过来,连忙回头一看,可到处都是逛厂甸的人,是谁丢的尹拉罐哪里还能找出来。

    这时那卖画的人一个箭步就冲了上来,一把扯住白爸,大声的道:“你不准走,是你把这画弄污了,你得赔。”

    路边逛街的人看到这边情况也纷纷的围了过来。

    第一百四十六章做局和破局

    “你放心,该我赔的我不会赖,只是这明明是别人丢的易拉罐过来,是意外,你等一下,我先把那人找出来。”白爸沉着脸道,转身在人群里找。

    那卖画的人却死死的揪住他:“我不管意外什么的,有人丢易拉罐过来,你不接,说不定就丢到另一头了,我这画一点事也没,可你偏偏接了,还把我的画弄污了,不找你赔我找谁赔?”那卖画的人气势汹汹的。

    看着那卖画人的样子,再听他的口气,白平康知道,今天这一刀怕是躲不过去,便沉声道:“那你说怎么解决?”

    “怎么解决?自然是欠债还钱,弄坏东西照价陪偿就是了。”边个几个溜里溜气的人跟着起哄。却正正好将白爸围在中间。

    周老师本来牵着毛毛在边上等着,这时也挤了进来,用力推开那卖画的人:“平康,出什么事了?”

    白蔡蔡在一边连忙把事情说了一遍,不过,她心里清楚,这根本就是人家做的一个局,她可以肯定,那个丢尹拉罐跟这卖画的是一伙儿的,之前那卖画的突然举手,正是给那丢易拉罐人的暗号。

    真是岂有此理,这分明就是假画,这人却在这里布局坑人,尤其边上那几个人说不定就是同伙。这时白蔡蔡蹲了下来,仔细的看着地上的画,现在唯一能脱局的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证明这画是假的。

    可这造假的人手艺相当的精道,白蔡蔡知道是假的,可要让她证明却不是容易的事。

    “好,那你说说,赔什么价。”白爸一看这势头,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了。

    “三十万,一分你也别给我少。”那卖画的人道。

    “三十万,你刚才还说二十万呢,你这不是讹人吗?”白平康也火了。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谁叫你二十万没买,再说了,我这三十万那也是有借鉴的价格的,真说起来不算讹人,你可随便叫懂行的来评评。”那卖画的人一副理所当然的道。

    “好,那我叫人来鉴定一下。”白平康道,然后又冲着蔡蔡道:“蔡丫头,你去打个电话给你小舅,让他来帮我看看这画。”

    白蔡蔡站了起来点点头,一边周老师也急急的道:“再打电话找找你二舅。”

    “嗯。”白蔡蔡点点头,然后飞快的跑到一边的电话亭边,先拨了个电话给小舅,把事情说了说,周勇在电话里听说有人作局坑自家姐夫,立马嚷嚷了起来:“倒,还真反了天了,圈子里作局的就那么几个人,我心里有数,我马上过来,这会定要让他们在京城的圈子里没法混。”说完就甩了电话。

    之后白蔡蔡又找了二舅,二舅不在,呼了二舅的扣机,二舅也没有回,这大过年的,二舅还不定在哪家拜年呢。

    放下电话,白蔡蔡琢磨了一下,又打了个长途,给麻老伯。

    “喂,哪位?”电话里麻老伯问。

    “麻老伯,是我蔡蔡,麻老伯新年好。”蔡蔡在电话里,这大过年的,拜年是必须的。再急也不能缺了礼。

    “呵呵,蔡蔡啊,新年好啊。”电话里麻老伯的心情不错,这回这事能圆满解决,他算是心安了,这过年也过得太平。

    “麻老伯,我想问你,你们做旧圈子里,仿任伯平的画的有哪些人,各有什么特色?”白蔡蔡在电话里直接问道,她想了想还是要问麻老伯,麻老伯在这个圈子里比较久,对这个圈子熟,或许能提供一些鉴别手段,比如说麻老伯他们,在做旧时就会隐藏个记号,白蔡蔡听麻老伯说过,这做旧圈子里大多秉承着艺人的秉性,不会专门做旧坑人,就算是仿品,也多会留下自己的记号的。

    当在,这留下记号倒不是真的为了方便让人辩别真伪,而是一种宣示,做旧仿品这些东西虽然给古玩市场带来很大的麻烦,但它同时也是一种技艺,留下记号只是为了证明自己。

    “怎么,出什么事了?”那边麻老伯问。

    白蔡蔡于是在电话里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你等等,我问一下?”电话那头传来麻老伯的声音,然后好一会儿沉静,过了一会儿,麻老伯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那头响起:“蔡丫头,仿任伯年画的人我认得,我刚才问过他,他说,他去年底的时候确实仿过一副任伯年的苏武牧羊图,当时,主要是一场技艺比拼,后来他把画收在家里也没在意,刚才我问他时,他找了一下才发现那副苏武牧羊不见了,问了一下才知道,他读高中的儿子瞒着他把这副画卖给别人了,想来应该正是你现在碰到的这幅,他留了印记的,就在印章的边上,留了他的名字和年月日的,你只要用清水泼湿就能看到。”麻老伯道。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麻老伯。”白蔡蔡一听就大松了一口气,一阵欣喜的道,有这就好办。

    “不客气,过完年就要回来了吧?”麻老伯又问。

    “嗯,初三一过就要回家了。”白蔡蔡道,家里还有许多亲戚朋友要走动的,所以,阿爸阿妈说好了,初三一过就带他们回宁山。

    随后白蔡蔡同麻老伯道别,一溜小跑的回到自家阿爸阿妈身边。

    这时,小舅周勇已经到了,还带了几个人,好那周勇一见到那卖画人就气哼哼叫了起来道:“卫冬平,是你囝,你可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居然在这里摆局坑我姐夫,瞧我不把你抓到局子里去。”

    卫冬平这人,在京里的古玩圈那就是一只臭老鼠,做局坑人的事没少干,久而久之,古玩圈的人都不理他了。

    那卖画的人也没想到白平康叫来的人居然是周勇,周勇在京城的古玩圈里也算是一个人物,大家都面熟。

    “勇哥,你可太冤枉我了,这回我可真不是坑你姐夫,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真品,这弄污了总要赔的吧,说大天了去的,我也占理。”那卫冬平苦着一张脸道。心里却不由的有些虚了,不过再虚,那嘴还得硬着。

    这画当然是假的,用京城圈子里人的话,那就是卫冬平出品,必是假品。

    只是这次这画的仿制功夫,那是相当的出色,已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也不知这几人能不能认出来?

    说起这画的来历,那是去年下半年,卫冬平跑河南地面上混了一段时间,本想弄点仿品做做局赚点钱,没想在一次技术比拼赛上,看到有人仿制任伯年的这幅苏武牧羊图,那绝对是可以以假乱真的级别,事后,他就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弄到了这幅画,只是他在京里的名声太坏,古玩圈的人大多认得他,对他是避而远之,所以就把主意打在外地人身上,之前就悄悄的跟了白爸有一段路,看白爸一路来都在看书画,又是外地人口音,这样的好对象岂能放过,所以白爸一不小心就的入局了。

    “你最好别骗我。”周勇瞪着他一眼,然后同带来的几个人一起蹲下来鉴定那幅画。

    周勇本以为可以一下子拆穿的,可偏偏这回失算了,这幅画竟让几人委决不下。

    “怎么样,怎么样,真真的吧。我告诉你这画可是我家祖传的。”那卫冬平见几人迟迟没话说,那气势就见涨了,做出一幅真诚的样子道。

    “小勇,是真的吗?”周老师问自家弟弟。

    “看不出是假的来。”周勇摇摇头道。

    “我看很可能是真的,要不就买下来吧,三十万是高了点,但还能还下价,而这东西还有升值的空间。”一个跟小舅一起来的人在白爸耳边低声道。

    “我也觉得可能是真的。”另一人也道。

    “那要是真的,我就卖下吧。”白爸道,只要画是真的,那亏也亏不了多少。

    “可这价钱太贵了,我们也拿不出来啊。”周老师在一边道,又拉了周勇在一边道:“小舅,要不,你跟他再侃侃价,他之前说这画二十万可以卖的,现在非要三十万,分明是讹人了。”

    “姐,没事,交给我。”周勇点头。然后冲着那卫冬平道:“我说卫冬平,你可是前科累累的人物啊,虽然今天我一时证明不了你这副画的真伪,但我这心总有些不定,不过,今天也活该我姐夫倒霉,谁让他弄污了你的画,没办法,只能赔,不过,你这三十万的价格不公道,你给我个实价。”周勇道。

    “别啊,去年拍卖会你也是知道的,那任伯年的花图可是拍了三十万的啊,我这三十万不算讹人。”那卫冬平还苦巴着一张脸装可怜。

    “拍卖的价格能算的啊,那是人抬人抬起来的,平常卖的价格能有拍卖的一半就不错了,这画,我报个价,十万。”周勇道。

    “十万,大哥,你太狠了点,这样,是你勇哥的姐夫,那就是我的姐夫,今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给个底价,十五万,勇哥,我叫你勇哥,这下你该没话了吧。”那卫冬平可谓是唱作俱佳。

    白平康和周老师相视一眼,这样的结果那算是不错了。正好去年,周勇卖了那永乐梅瓶给了自家丫头二十万的提头,存在家里,这下也够付了。

    “行,十五万就十五万吧。”白平康点头。

    “就这么一幅破画,要十五万,实在瞧不上眼。”这时,白蔡蔡拿着瓶矿泉水,蹲在那里冲着画指指点点头,显示小孩子的气愤。

    “小丫头,你懂什么呀,这是古董,你阿爸十五万买下,赶明儿过个几年,说不定值个百八十万的,你这丫头的嫁妆就靠它了。”那卫冬平见生意眼见着就要做成了,乐呵呵的打趣着白蔡蔡道。

    白蔡蔡故作不屑的一抬下巴:“靠这画做嫁妆不靠谱,我的嫁妆还是自己赚吧。”白蔡蔡说着,站了起来,只是一不小心,手上拿着的矿泉水瓶子一歪,里面的水一咕咚的倒在了画上,正正好在那印章的边上一块儿。

    “呀……”这一下所有的人都愣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块钱买块石头

    “呀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马上把水弄掉。”白蔡蔡立刻故作慌张的样子移开那块压着画的石头,然后拿起地上的画,在空中抖了抖,接着又放在地上,又拿那块石头压好,才拿出纸巾,慢慢的吸着水渍,一边的白爸白妈也跟着一起帮忙,开玩笑,这可是十五万的东西,真要弄坏了,那得多心疼啊。

    这丫头,做事总是毛毛燥燥的。

    “你站到一边去,阿妈来。”周老师道。

    “哦。”白蔡蔡应声,这时神情却有些恍忽,那眼睛时不时的扫着那压着画的石头,肚子里嘀着,刚才她移开石头的时候发现,那手握着那石头的时候,有一股温润从石头处传了出来,她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一下子就被吸引了一样。

    这是一块什么样的石头呢,看外表,灰朴朴的,实在太不起眼了啊。

    想到这里,白蔡蔡又趁人不注意,蹲了下来,故作帮着阿爸阿妈扯画的样子,一手又按在那石头上,继续感觉着那股子温润,玉,这里面有应该有质地非常好的玉。

    白蔡蔡肯定,玩石头玩了这么多年,对于石头白蔡蔡有自己独到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从来都没有错过。

    “咦,这里怎么有一行字,魏河南。19931112,这是什么意思?”就在这时,周老师突然惊讶的叫了起来,发现那画的印章边上隐隐约约的露出一行字,这行字开始可是没有的。

    一听周老师的话,白爸,周勇和他带来的几个人都围了过来。

    看着那行字,那跟着周勇来的两个人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不由的摇了摇头,之前完全看走眼啦。

    而那卫冬平此时心底有些发慌了,本以为这局做成了,可没想临到最后,却出这等子事。

    他买来的东西,他心里自然明白,当初那人的儿子在把画卖给他时可是跟他说过这个隐藏落款的,只是那人儿子也说过了,这种落款一般人不会知道的,所以他也不担心让人发现,毕竟谁买了这等古画去,那还不小心的收着,怎么可能会弄湿呢,所以,按常理来说,发现的机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

    可没想这会儿,却叫这小丫头的一瓶矿泉水可弄显形了,心里一阵懊恼,早知如此,他不如干脆的大方点算了,再换个地方做局岂不更好,现在当场拆穿,以后这局就没法做了,这画说不得要烂在手里。

    “哈哈,姐,这还有什么意思啊,这就分明就表明了这画是仿制的嘛,是一个叫魏河南的在去年11月12日时仿制的,卫冬平,我说你小子狗改不了吃屎吧,这情形,你还怎么说。”周勇气愤的指着那提款冲着卫冬平道。

    “勇哥,你也知道古玩一行,卖假货的多着呢,不在乎我一个,全凭眼力界,如今既然被你们看出来了,那我没话说,大不了买卖不成呗,但我真没做局。”卫冬平这时光棍了,嘿嘿笑道,他本来可以死不认账,可一来他的名声早就臭了,二来这事即然找到了魏河南的印记,那找倒他儿子一问,自己同样要露馅,倒不如现在光棍一点,承认自己想用假货坑人,反正又没有什么损失,你们能把我怎么着。

    当然,他只承认自己卖假货,虽然之前那个丢易拉罐的是他安排的,他们合伙布了个碰瓷的局,但这卫冬平却是死也不承认的,那个一承认,说不得又得去派出所里吃一阵子皇粮了,孰轻孰重,卫冬平心里门清着。

    卫冬平这么一说,周勇还真拿他没法子,还能怎么着?这人就是那烂皮条,派出所几进几出了,这事就算把他送局里,最多教育一翻又放出来了,还真不能怎么着。

    “算了算了,反正也没什么损失。”白平康道,他也懒的烦了,今天好好的逛个厂甸,却叫这事弄的头大,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养足了精神还要坐火车回宁山呢。

    “等等,不能这么算了啊,这画就算不是任伯年画的,但魏河南这手手艺也是值得收藏的,再说了,虽然我这是假货,但就算是假货也有假货的价值,这画是你弄污的没错吧,这丫头又雪上加霜了一把,怎么说,你还是得赔。这样,给个三百?算是我的辛苦费。”这人善被人欺啊,那卫冬平看白爸好说话,这算是赖上了。

    白蔡蔡不由的瞪了他一眼,没见过这么无耻的,那丢易拉罐的人明明是他安排的,只是他死不承认也没法,不过也好,这样,一会儿,她打那块石头的主意也就更心安理得,哼,这就叫坑人者横被人坑。

    白蔡蔡琢磨着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把这块石头拿下,这种人可是人精,要是他发现你一点点意图,那挥起大刀来是绝对不留情的。

    “姓卫的你还敢要三百?”周勇也气乐了,大叫。

    “勇哥,三百怎么了,我这去河南,一来一去的车费要算吧,还有吃饭住宿,另外这画我从别人手里买来也花了二百呢,算起来我还亏了呢。”卫冬平又苦巴着脸。又嘀咕了句:“这弄坏了别人的东西总是要赔的。”

    白爸只得摇头,这样的人,没法子。

    最后双方讨价还价,这幅画以一百元成交。

    白爸付了钱,只是那画还湿着,仍摊在地上。

    “哪,画交给你们了,还湿的,你们等干了再收,瞧,我还多送你们一块石头呢。”那卫冬平收下一百块钱,就背起了包,还指着地上那块压画的石头道。

    “哼,谁要你送了,这一块钱你拿去,算是买你的石头的。”白蔡蔡正愁着怎么能不动声色的拿到石头,没想卫冬平却送上门了,不由暗笑,脸上却故做气愤的道。将一块钱纸币丢给了卫冬平。

    这一块钱是必须得付的,有这一块钱就代表了买卖,买定离手,就算以后卫冬平知道这石头有宝也只得吃哑巴亏认了。

    卫冬平收了那一块钱,还冲着白蔡蔡道:“行,有一块也是好的,小丫头有个性。”说完便得意的哼着小曲儿走了。

    “这人怎么这样?”周老师看着离去的卫冬平,仍很气忿。

    “这人就是块滚刀肉,没法子的,派出所的人都拿他没法。”周勇也摇着头道。

    “走了走了,帮我收好画,回去了,毛毛都在我背上睡着了。”这时,白爸道,果然,毛毛早累的趴在白爸的背上睡着了。

    这家伙,没心没肺的,白蔡蔡点了点毛毛的鼻头,毛毛耸了耸鼻子继续睡。

    一边周老师收好画,随手就准备把那压画的石头给丢了。

    “阿妈,那可是我一块钱买来的,回去洗洗,雕个摆件也不错的。”白蔡蔡在一边大叫。

    “真是个小石头疯子,只是要石头,都往家里扒拉。”周老师好气又好笑,看着那脏兮兮的石头,正好,用地上的破塑料皮一包,递给蔡蔡,让她自个儿提着。

    白蔡蔡宝贝似的拿着。

    一边同周勇来的两个人也告辞了,离开前还很是抱歉了几句,说差点好心办坏事,白爸等人自然也各感谢了几句,总之和和气气的。

    而白家四口也要打道回府了,周勇还要去店里收拾一下。

    “小舅,你一会儿关店后,帮我借一把切刀带回家,小型的就行。”白蔡蔡道。

    “借那干嘛?”周勇好奇的问。

    “你帮我借就行了,到时你就知道啦。”白蔡蔡卖了个关子,然后同小舅道别,一家四口打了个的,直接回去。

    “蔡丫头,你刚才是故意倒水在这画上的吧?”回到家里,白爸欣赏着那幅画,对这画白爸倒真是有些喜欢,古不古的他倒并不在意,看到上面的还未干透的水渍,想起之前的事情,便问蔡蔡。

    “呵呵,就知道瞒不过阿爸。”白蔡蔡呵呵笑的。

    “还瞒你阿爸呢,大家都看的分明,不过,你怎么知道那里有记号呢?”周老师问,开始便没太在意,可事后一样,就能知道蔡蔡是有意的,毕竟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更何况自家这丫头一向鬼精鬼精的。

    “你让我打电话给小舅的时候,我便又打了个电话给麻老伯,总之,我有种感觉,那画是假的,可却证明不了,我想着,能做假做那种程度,绝对不会是出自新人之手,麻老伯对做旧圈里的事比较熟,我就试探了问了问他,没想还就问出来了,那个记号是麻老伯跟我说的。”白蔡蔡道。

    “原来是这样,你这丫头,倒是想的周道,今天又立一功了。”白爸揉着自家女儿的一头短发。想着今天这事情,若真是花了十五万买来一幅假画,那真是太冤了。

    “阿爸,口头表扬不得劲,怎么着也得来点物质的吧。”白蔡蔡贼兮兮的跟自家阿爸道。

    “那你说说,你想要什么?”周老师横着眼问。

    “嗯,我想想啊,回去给我买一套房子怎么样,我也好独立自主了。”白蔡蔡笑嘻嘻的道。

    “死丫头,还反了天,你才多大啊,就想独立自主,想也别想。”周老师笑骂。

    “就是,你想造阿爸阿反不成。”白爸也道,一边的周奶奶听了乐呵呵的笑。

    “不过,家里的钱存着也是存着,我看倒可以投资买房子,现在国家正在酝酿着房改,以后的房价肯定会涨。”白爸道。

    白蔡蔡听着自家阿爸的话,心里小得意一把,她要的就是这效果,之前所谓的独立自主那不过是说的玩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回家和聚众

    到了傍晚,一串百子千孙的鞭炮后,吃过晚饭,留着一屋子人欢声笑语,白蔡蔡便一个人跑到一边研究那块石头去了。

    石头不大,也就一块方砖大小,不知那卫冬平从哪里捡来的,外表青灰,还有丝丝裂络,若是玉矿原石的话,有这些丝丝的裂络这块石头也就废了。

    可白蔡蔡坚信自己心中的感觉,她觉得这块石头觉不能看外表,它里面的石质不会差,甚至很好,只是是何种玉石,在这块石头没切开之前,白蔡蔡是猜不到的,神仙难断玉嘛。

    “蔡丫头,切刀我借来了,就放在桌上。”周勇道。

    “谢谢小舅。”白蔡蔡回头笑着,然后拿着那块石头走的桌前。

    “快切,我想看看里面倒底有什么?”因为之前蔡蔡切出过绮罗玉,周勇这时也是看奇的不得了,也不跟几个兄姐打麻将了,趴到桌前,想看蔡蔡切石头,更恨不得自己亲手去切,不过,一来周勇的切石技术太差,二来那块石头还是小了点,越是小越不好切,周勇自然不敢在自家外甥女面前班门弄斧了。

    这丫头可是玩石头长大的。

    “快切吧,也让阿爸看看。”这时,白爸也走了过来。

    “嗯。”白蔡蔡点点头,就动手了。

    这时,白蔡蔡小心的沿着边儿擦皮,细细的裂络外面看着复杂,可那皮儿一擦,裂络就没了,就好象是水田里表面的那层干裂,并没有伸到里面去。

    “这不会是又一块绮罗玉吧。”那表皮一擦,里面颜色更黑了,一边周勇咋咋呼呼的道,当初那块玉石不也是越往里越黑。

    “瞎扯,这根本就不是玉。”一边的白平康道,拿起那石头在灯下仔细的看着。

    “蔡蔡,来,沿着边把外面这层青灰的全切掉。”白平康道。

    “哦。”白蔡蔡点点头,然后沿着边儿将外面的青灰切掉,整块石头就变成了朴拙的黛黑色,没有了外面那层皮儿,白蔡蔡更清晰的感到整块石头的那种温润,就好象涓涓流水,心似乎一下子就静了。

    “这石质……好象是砚石。”白蔡蔡两手轻轻的揉着那石面,有些惊讶的道,先前她感到石头里温润的感觉,便一直以为是玉,可现在看来这不是玉,而是砚石,当然了,玉和石在玉符门来说是没有本质区别的,任何石头当它的品质性状达到理象状态后,都是玉系。

    去年在老街练摊的时候,因为白蔡蔡的雕功不错,也有一些人请她雕砚石,所以,对砚石白蔡蔡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卟卟……”一边白平康屈起食指敲了两下那砚石,发出一声如击铜一样的声音。

    “小勇,你去打一桶井水来。”白爸冲着周勇道。

    “好咧。”周勇应声,跑到了外面院子去。

    “丫头,走,我们也到外面去。”白爸道,也跟着周勇出去,白蔡蔡拿着石头跟在自家白爸的身后,心想着阿爸定是发现了什么。

    “来,丫头,把石头放在这屋檐下。”借着路灯,白爸指着屋檐下一块用来滴水的青石道,那块青石经屋檐水常年累月的滴着,中间形成了一个洼,跟满月似的圆。

    白蔡蔡将手上的砚头放在那洼里,这时,周勇打了水过来。

    白爸拿起桶边的一只木勺,然后舀了井水,一勺一勺的浇在那石头上,渐渐的那石头在水光下开始泛着盈盈渍光,白爸继续浇着,过了一会儿,整块石头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光晕,就好象是月晕一样。

    “这是什么石头。”周勇在一边惊讶的问。

    “砚石,真正的龙尾石,而且是龙尾石中的精品。”白爸拿起石头,感叹的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砚晕华光,这种砚石,他小时候听石匠师傅说过,一直不信,认为砚晕华光只是石匠师傅夸张出来的,现在算是真正见识到一回了。

    “澄心堂纸、李延圭墨、龙尾石砚三者为天下之冠。姐夫,要是把这块砚石雕成砚台,那价值不小吧。”一边的周勇听说是极品的龙尾石,也咋咋忽忽的叫了起来。

    虽然他主要玩的瓷器,但其他方面多少也有些涉猎,现在文房四宝的收藏渐渐的热了起来,这砚台的价值他也留心过,这一方龙尾石砚一旦面世,虽然是今人雕刻,但价值绝不小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一拍蔡蔡的后脑:“蔡丫头,你这运气也太好了点吧,一块钱买来极品的龙尾石,那卫冬平要知道的话,那还不得恨不得掐死自己啊。”周勇道,觉得真是天意弄人,那卫冬平想尽法子,坑蒙拐骗的就是想捞钱,可偏偏却把倒手的宝物一块钱卖掉了,真是天意。

    “宝物讲缘份的嘛,这说明他跟这块龙尾石没有缘分呗。”白蔡蔡呵呵道。

    这时白爸把砚石交给蔡蔡:“好好收着。”

    “嗯。”白蔡蔡重重点头,紧紧的抱着那砚石。

    “明天,见到卫冬平,我得好好消遣他一顿,让他闹闹心。”周勇幸灾乐祸的道。

    “小舅,这样做会不会太不厚道啊?”白蔡蔡对于小舅的提议倒是很心动,可又觉得吧,那卫冬平虽然可恶,但说到底这回却是吃了大亏了,他们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好象是有点啊,那就算了吧。”周舅故作大量的道。

    白蔡蔡深深的鄙视。

    “天冷,你们跑外面干什么,快回屋里暖和暖和。”这时,周奶奶在屋里叫。

    白蔡蔡几个这才感到寒风凛凛,连忙裹紧衣服,抱着砚头回屋。

    屋里果然暖意融融,几人团团坐在火盆边上,又聊了会儿天,白蔡蔡又把今天去逛厂甸时买的礼物一个个的分发,尤其是给外公买的唐卡,就拿到屋里直接挂了起来,然后又拿了几块之前雕好的玉符,在屋里的四个角摆好,一个玉符阵就建好了,一股淡淡的运势就在整间层屋子里盈绕

    “嗯,蔡蔡这一布置,感觉这屋子都亮堂了不少。”一边的周奶奶道“妈,你这是那啥心里作用吧,这是晚上呢。”一边的六姨周畅笑兮兮的道。

    “我觉得是亮堂了,许是今天的电力足。”一边的周老爷子看了看顶上的电灯道。

    白蔡蔡在一边呵呵笑着啥也不说,好的运势自然会给人一种亮堂的感觉,古代风水,就是地理堪舆,清山秀水给人一种亮堂的感觉,险山恶水就会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眼前的情形就好比这个道理一样。

    当晚,周老爷子周奶奶一夜好睡,第二天起来那精气神也见长了。

    而白家四口又去探望了一下胡婆婆,胡婆婆的身体挺好,白蔡蔡看着她面色红润,前世活了百岁,今世活个百十不成问题。

    转眼就是初三了,白蔡蔡一家整理着行装,要回宁山县了,自然的白蔡蔡和毛毛又收到不少礼物,看着整整几大包,白蔡蔡一阵头大,行礼这东西,装的时候总是嫌少的,带的时候又恨太多。

    临出门前,周奶奶又拉着蔡蔡和毛毛,说了一萝筐的话,白蔡蔡也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如些的唠叨,叫阿婆放宽心,叫阿公注意身体,甚至包括家里哪里该摆盆花,哪里挂幅画,窗帘用什么颜色等等。

    听得几个大人一阵哭笑不得。

    “蔡丫头,你比你阿公阿婆还要唠叨。”六姨周畅取笑道。

    白蔡蔡不由一阵悻悻,好象是太唠叨了点。

    好不容易,等坐在火车上,白蔡蔡的眼睛不由的有些红了,离别的滋味总是有些酸酸的,毛毛这小子也将他的脑袋搭在周老师的怀里,这小子看着也有些多愁善感。

    看着月台上周家人的身影越来越远,白蔡蔡仍劲的挥着手,虽然离别不舍,但心里还是很高兴,这一世,五姨不会再郁郁而终了,外公外婆也会身体棒棒,吃嘛嘛香。

    好不容易,在火车了咣当咣当了两天后,初五早上,火车到了宁山县。白家一家人下了火车,刚下火车时,白蔡蔡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这出远门坐车,有时实在是一件挺受罪的事情。

    “阿爸,下回再去阿公阿公婆家,我们就坐飞机。”毛毛抬头看着头顶上轰鸣飞过的飞机道。

    “行,就坐飞机。”白爸背着毛毛,周老师跟蔡蔡提着大包小包的。周老师抬手打了个的,直奔滨河路的四小宿舍楼,不过,车子在路过中心路时,却被堵住了。

    “不行了,你们下车吧。反正也不远了,这点路你们走过去。”那司机回头冲着白爸一家人道。

    “怎么回事啊?转了弯就到了。”白爸问。

    “园艺场的职工把路给堵住了,警察在这里维持秩序,我这车过不去了。”那司机道。

    白蔡蔡连忙把头探到车外,果然就见前面不远,一群人坐在路上,将路堵的死死的,还打出了横幅:“我们要吃饭,我们要生存。”周围许多公安在维持秩序,白蔡蔡看到杨华倩阿爸还有李叔都在那里,还有孙县长也在现场,手里拿着个大喇叭在劝着话。

    “平康,你从京里回来啦?”这时,李队长看到白爸,便走过来道。

    “是啊,刚下车,本来打个的回家的,正好在这里堵上了,只好下来走,这园艺场职工怎么闹的这么大啊?”白爸问。

    “唉,还不是钱闹的,这园艺场的情况你也知道,几百人,去年只发了五个月的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