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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全第34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全 作者:肉色屋

    就是一幅聪明样儿,这一路可真够远的,累了吧,到厨房那边去,早烧好了热水,洗把脸,烫个脚的,收拾一下,这边就开饭了。”一个正在摆着碗筷的中年妇女道。

    “蔡蔡,毛毛,快叫二舅妈。”周萍又招呼着,蔡蔡和毛毛应声叫人,随后又听小舅介绍,屋子里每一个人都喊道。

    总之,认人是蔡蔡和毛毛两个的第一功课。

    只是没有见到五姨,只听外婆提了句:“五姨这段时间病情加重了,在屋里休息,就暂时不让她出来了。”

    随后,白蔡蔡和毛毛就去洗了把热水脸,再烫了烫一路来有些冻麻的脚,等到一身暖和了,这才回到厅里,上桌吃饭,虽然是小孩,但今天两人是主角。

    “来,毛毛,表哥跟你喝一杯。”吃饭的时候,二舅的儿子周天明冲着毛毛举杯,一边三舅的孩子周天路也使坏,给毛毛添了一个三钱的酒杯,倒了满满一杯白酒。

    “天路,皮痒了是吧?毛毛还小,灌醉了他,小心你四姨教训你,你四姨是老师,别的不用罚,只要罚你抄书,你就头大。”一边的三舅妈板着脸教训,不过说到后面一句,却又象是天玩笑了。

    周天路今年十五岁,跟蔡蔡一样读初二。

    不过,周家的人都知道,这老三家的小子周天路皮的要命,打几下不怕,最怕的就是背书抄书。

    “没事,我能喝。”毛毛出生牛犊不怕虎,有些不服气的抬着头,昂着脖子,那是雄纠纠气昂昂。

    “好。是我周家的人,不认怂。”一边的周老爷子看毛毛这气势,拍了桌子,兴致也高了起来,这老爷子常把自家的孩子当手下的兵练。毛毛这话算是对他的味口了。

    得到外公的支持,尽管阿妈在一边给瞪着他,毛毛还是端着酒杯一干而净,喝完,还翻了酒杯,一滴都不滴。

    一众人都鼓起掌来,连平日不太说话的三舅妈也一个劲的拍着巴掌。

    “爸,我现在算是明白上回平康说的话了,果然的,瞧毛毛这气势,再过个几年,咱们家的人喝酒不说准真喝不过他爷俩。”一边的二舅周计划打趣着道。

    白蔡蔡暗地里偷笑,自上回阿爸陪阿妈来过京城后,后来,阿爸为了那老金山梅林,还来了京城几趟,每回过来,都要被周家的三个舅舅给灌一通酒,白爸回家后直嚷着,这喝酒还得靠父子兵,开玩笑的说,让毛毛以后练好了酒量给他报仇。

    “甭管那些,现在,天明,你得陪三杯。”周老爷子兴致高,指着挑起事端的长孙周天明吹胡子瞪眼。

    周天明立时苦了脸,不甘的叫:“爷爷,不公平,毛毛那酒杯是三钱的,我这是一两杯,还一下三杯?”

    “是啊,就陪一杯吧。”二舅妈心疼自家儿子道。

    “那毛毛还只有十岁呢,你可十七了。”周老爷子继续瞪着。

    二舅周计划知道老爸的脾气,便道:“喝就喝呸,三两酒能喝下去。”

    周天明看着躲不过了,只恨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于是,一杯酒一口菜的连喝了三杯下肚。

    吃过后,又喝了一碗汤,顶不住了,回屋睡觉去了,乐得毛毛笑嘻嘻的,低声的跟蔡蔡道:“阿姐,我帮阿爸报仇了。”

    白蔡蔡乐了,原来这小子一直记挂着这儿呢。

    这人多就是热闹,一顿饭吃的全家人乐呵呵的,吃过饭后,就是看电视聊天。这时候,看着毛毛神采奕奕的,白蔡蔡却顶不住了,毛毛在火车上,那一直都在睡,这会儿正兴奋,自然是没有睡意的,可白蔡蔡在火车上可没睡多少一下,这会儿顶不住了。

    “阿妈,我要睡觉了。”白蔡蔡睁着迷蒙的眼。

    周老师知道自家女儿在火车上没有休息,正准备起来,这时一边的二舅妈热情的道:“来,蔡蔡,你们的房间早准备好了,二舅妈带你去,让你阿妈跟你外婆多聊会儿天。”

    “嗯。”白蔡蔡点点头,然后跟着二舅妈身后。

    因为周家的孩子多,再加上当年,周老爷子好歹也是一个区的公安局长,因此在四合院里分了六间房,后来,大女出嫁,老二老三结婚成家,都搬了出去,周勇这老小也算能捣腾,去年赚了一笔钱后,在潘家园那边开了一间店面,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店里,如今家里就老五和老六两个女儿,房子就宽敞了。

    本来,去年,周老爷子单位分新房,周老爷子也有份的,不过,一来那套房房间没有现在多,二来,周老爷子在这四合院住惯了,周围都是熟人,也不想离开,就没有要求分,而是继续住这里。

    白蔡蔡六姨周黎跟小舅周舅是双胞胎,如今都是二十五岁,是啤酒厂的工人,今天上小晚班,白蔡蔡没见着。

    白蔡蔡跟着二舅妈继续走,路过一间房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急剧的咳声,白蔡蔡不由的停了脚步,不用说了,这间屋子里住着的定是五姨周静。

    “这是你五姨,你五姨身体不好,这段时间正犯着病呢,等过两天我们再来看她。”一边的二舅妈道。

    “哦。”白蔡蔡点点头,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就在这时,那房门吱呀的一声开了,从里面探出一张三十出头,看上去苍白,有些枯槁的脸,因为瘦,两个眼窝都陷了下去。

    “五姨。”白蔡蔡打着招呼。这张脸是很陌生的,因为前世这个五姨蔡蔡也没有见过。

    那女子显然愣了一下,一边的二舅妈在一边远远的介绍道:“这是你四姐的女儿,蔡蔡。”

    “哦,蔡蔡到了,真乖。”五姨显然十分的不善言辞,一句简单的话都说的磕磕碰碰的,随后,那五姨又一手捂着自己的口鼻,含糊的道:“二嫂快带蔡蔡离开,要是被我病传染到就不好了。”

    “嗯,那你小心点。”二舅妈应声,就牵着蔡蔡离开了。带着蔡蔡进了她的房间,安置了蔡蔡睡下。

    白蔡蔡躺在床上,那脑海里合被五姨苍白的面容占据了,其实五姨长得跟自家阿妈很象,只是病的有些脱了形。

    前世,自家外婆虽然在自己面前说五姨说的多,但五姨具体得什么病,自家外婆并没有说,她后来还是从大表姐周暄然的嘴里知道的,最开始五姨只是体弱,但后来就转成了肺结核,再加上心情郁卒,不配合冶疗,最后郁郁而疼了。

    其实肺结核现在也不是什么绝症。只要积极乐观,痊愈没什么大问题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那些事儿

    第二天,白蔡蔡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杆了,不过,毛毛那小子还在睡,听阿妈说,他昨晚跟两个堂哥玩疯了,到大半夜才睡下。这会儿也就不吵他了。

    白蔡蔡洗好脸,坐在厅上吃早饭,豆浆,咸菜丝豆陷儿蒸饼外加油条,鸡蛋,摆了一桌子,很丰盛,都是老北京地道的口味。

    白蔡蔡就最喜欢拿油条沾着豆浆吃,油条吸饱了豆浆汁的时候,一口咬下去,特好吃,一边的周奶奶看着白蔡蔡的吃相,不由的乐了:“你这油条沾豆浆的习惯跟你阿妈一个样。”

    “我就是受阿妈影响的。”白蔡蔡乐呵呵的道,转脸从门口看院子里,阿妈同五姨一起抱着被子毯子晾正在院子里晾着。

    “四姐,你别忙活了,让我自己来吧,小心传染”五姨说话总是低声的,跟掐在嗓子眼里似的。

    “老五,没事,你还病着,坐到椅子上晒晒太阳,平日你最注重清洁和消毒,这点小事传染不了,快坐着,医生可是叮嘱了你不能劳累的。”周老师晾好被子跟老五周静道。

    接着两人就有一答没一答的聊着。

    “外婆,五姨的病很重吗?”蔡蔡问着坐在一边的外婆。

    “其实你五姨的肺病并不太重,医生说的,只是遵医嘱,稍加调理,就能痊愈,你五姨主要是心病哪。”外婆叹气的摇摇头“还不是那该死的陆锋,他最好以后别让我碰到,否则,见他一次,我削他一次。“这时,一个穿着红昵子大衣的青年女子搓着手进来,嘴里还哈着热气,只是她那一身打扮让人看着有些好笑,在她那一身红呢子大衣的外面还披着一部队里人常穿的那种土棉袄,那样子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的。

    正是周老家六女周畅。整张脸冻的红朴朴的,却看着更加青春亮眼。

    一边的周奶奶却瞪了自家女儿一眼,周畅才撇了撇嘴不说话了,又伸着头看了看院子里的周静:“没事,五姐听不到的。”

    对于自家六姨这话,白蔡蔡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心里还暗暗道声六姨威武。

    而六姨嘴里的那个陆锋,白蔡蔡前世就知道的,就是在快结婚的时候跟自家五姨劈腿的那个男的,五姨小时候因为身体不好,读书一直是断断续续的,不过后来,她自己也是努力的,去读了夜校,拿了一个文凭,因为五姨的身体较差,做工人肯定吃不消,当年,周老爷子唯一一次找了人托了关系,让五姨在文化宫的图书馆里做个管理员。

    也就是这时候,五姨认识了陆锋,五姨这人内向,性子也极执拗的,认准了人就一头截了下去。

    但那陆锋却是有心机的,他跟五姨交往,是因为他打听到周老爷子曾是区公安局长,虽说退了下来,但想来帮他弄个转正应该没问题的。

    陆锋呢他当时只是文化宫的一个保卫,是临时工,就想通过这关系为自己谋个出路加上,再说了,五姨虽然身体差,但长相不差,因为经常生病,还带着一丝林黛玉似的娇弱体态,可挺动人,可以说是一举两得。

    只是,陆锋那点心机能瞒过不太懂世事的五姨,又怎么能瞒得过周老爷子,所以,这五姨和陆锋的事情,周老爷子一开始是极力反对的,可五姨却不听,再加上从小五姨就比较敏感,她本身就认为自家父母不喜欢自己,这会儿,周老爷子一反对,使得五姨的反弹就更强烈了,家里人跟她说什么她都不听,那是一条道认准,更是以死要挟。

    再加上她的身体的问题,一向强硬的周老爷子只得妥协了。同意了两人的婚事,但陆锋的事,周老爷子也决不插手。

    周老爷子是很古板也很有些固执的,当年大女儿想让他出现给大女婿换个好工作,他愣是拒绝了,如今大女儿大女婿跟他心里还隔着一层,平日也不太回家,关系平淡。何况,陆锋这事,他从一开始就不看好陆锋。

    可终归,五姨受不住陆锋的甜言密语,第一次求到了周老爷子的头上,求自家老爸想办法在结婚前帮陆锋转正,工作作什么都无所谓,能转个正式工对以后的生活也有保障。再说了,自己若是嫁个临时工,那说出去,周家也没什么面子。

    这个女儿毕竟不同于别的子女的性子,周老爷子对她没办法那么硬心肠,最终周老爷子答应了,找人帮陆锋解决的编制问题,成了文化宫的正式员工。

    在他想来,事已成定局,只得尽量帮这小五解决一些实际问题,这样以后陆锋也会对小五好一定。

    可没想,仍然做个保卫,陆锋并不满意,就在这时,陆锋通过文化宫的一个活动,又认识了某区一个副区长的侄女,两人不知怎么就勾搭上了,于是很狗血的,就在结婚前夕,陆锋劈腿了。

    自家五姨哪受了得这个打击,再加上她身体本来就不好,更又后悔自己有眼无珠,这一个子,整个人从精神到身体全垮掉了,在家里大病了半年多。

    为这事,周家人恨的牙咬咬,可那时,陆锋已经通过那个区长侄女的关系调到那个区的交通局去了,周家的人拿他没耐何。当时,周老爷子气的在屋里闷了两天。

    而五姨,自此后就听不得陆锋这个名字,每回一听就发病,所以周家人在周静面前,从来不提陆锋。这也是刚才周奶奶瞪着周畅的原因,怕让院子里的小五听到,病又加重。

    就在这时,一边从屋里出来的周老爷子看着周畅一身不伦不类的穿着。皱着眉头道:“小六子,你这一身整的什么妖娥子?”

    “还不是厂里的领导,明明我昨天只是上小夜班,结果,大夜班的人临时请假了,居然又让我顶上大夜色班,这天多冷啊,是吴栋给我送的棉袄,要不然这会儿你就只能见到一个僵尸了。”周畅说着,故意伸着舌头,还直着膝盖跳了两下,做僵尸状,把一边的自家老妈和蔡蔡都逗乐了,周老爷也子有些想笑,不过一听到吴栋的名字,他的脸又甩了下来,也许是因为老五的原因,他总认为自家女儿自己找的男朋友靠不住。

    再加上吴栋有些木讷,在周老爷子面前有些放不开,周老爷子便有些小瞧吴栋,觉得这小伙子小家气,不合自己的脾性,所以,平日里,父女俩常常为吴栋的事情顶牛。

    可以说,周家的孩子,就周畅最不怕周老爷子,而偏偏周老爷子还最疼她。

    惹的小舅常说周老爷子犯贱,偏喜欢找罪受。

    而白蔡蔡却从自家小舅的嘴里听出了酸溜溜的味道,自家小舅那是红果果的嫉妒了。

    前世,这个六姨是蔡蔡最合的来的,有些辣,但不过分,做事有主见,性情开朗,最和人。

    “哼。”周老爷子板着脸哼了一声,背着手,踱着步出去了,估计是不想在蔡蔡面前跟周畅吵,站在院子里跟隔壁的一个老头聊起昨天晚上新闻联播上的国家大事了。

    周畅冲着自家老爸背景做了个鬼脸,回过头看到白蔡蔡偷笑,不由的上前,一手拧着蔡蔡的脸蛋儿:“你就是蔡蔡吧,都怪我们厂里那些该死的领导,我请假居然不准,要不然,我肯定跟你小舅一起去接你。”

    “六姨……”白蔡蔡抗议的叫,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好不,白蔡蔡翻着白眼,六姨的性子一如前世,热情起来,让人有些吃不消。

    “疯丫头,快坐下吃早饭。”周奶奶拍了一下周畅的拧着蔡蔡脸的手。

    周畅这才嬉笑的放开手,还揉了揉白蔡蔡那被捏红的脸蛋,然后摸着肚子,一脸甜密的道:“我吃过的,是吴栋请我吃的。”

    “那他怎么不送你回来?”周奶奶好奇的道。以前这个吴栋都送自家女儿回家的。

    “妈,你不看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不要上班哪?再说了,老爸他哪一次给他好脸色了,我不要他送了。”周畅回道。

    “周畅,你是认准吴栋啦,那小子有什么好的,天天钻在工地里,跟一个工人似的。”这时,周勇从屋里出来,头发还乱的跟鸡窝似的。正一手扒拉着。这小子叫周畅从来不叫六姐的。

    “你懂什么,我看中的是他踏实负责任的人品,人虽然老实了点,但可靠,再加上他对我好,什么都让着我,哪象爸介绍的那些,都跟他一样的人,都是天王第一老子第二的,每回看到臭样,我就想挥拳头,还有你那些个狐朋狗友,也别拉到面前来现,一个个都是走歪门斜道的,怎么,工人怎么啦,那我也还是一个啤酒厂的工人呢,你还不认我这姐了。”周畅说着,就踮着脚去扯周勇的耳朵。

    “姐,我就说一句,你还我这么多,还对我的朋友抵毁诬蔑,你这是偏见,我的朋友都是仗义之辈,怎么成了狐朋狗友了?”周勇捂着耳朵一边躲一边抗议。

    “不是狐朋狗友,那也是酒肉朋友,总之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周畅瞪着周勇道。

    这两个是双胞胎,从小打闹到大,不过,真遇上事了,两姐弟又特别一致。

    “遵命,遵命。”周勇连声道,一溜跑进厨房去梳洗,平日他都不住这边的,只不过昨晚说话说的太晚了,他就没回去,反正家里有他的屋。

    同时心里却为自己的那些朋友默哀,这周畅的脾气最象老爸,挺火爆,便那些自己那些个狐朋狗友却最吃这一套,一个两个的都请他递好话,得,这么一看,都没戏了。

    不一会儿,周勇从厨房里出来,一手拿着一块蒸饼正啃,还冲着蔡蔡道:“蔡蔡,小舅去店里,你去不去玩,你不是一直说要逛潘家园吗?”

    “去,当然去。”白蔡蔡立刻道。

    第一百三十二章原石

    白蔡蔡跟着自家小舅直奔潘家园,她想给五姨淘一块好玉为五姨制一窜福运康寿的手串,有这法器护着,至少可以平和五姨的心境,从来消去她长年日积月累下的病煞。

    这对五姨来说是很重要的。

    白蔡蔡跟着小舅先去了他的屋子,小舅买的那一套居室,说是在潘家园,其实离潘家园还有一段距离,位于白桥附近,在顶屋,是六层半小复式结构,顶上的半屋是隔楼,正好用来放收藏的古董。

    “小舅,你倒是提前过上资本主义的生活了啊。”白蔡蔡看着厅上,自家小舅在南边的一角弄了一个小吧台,边上还有一个酒柜,放出几支全是洋文的酒,不由的打趣道。

    “呵呵,好玩的,也就充个样儿,朋友来玩时有个气氛。

    “这都什么酒啊?”虽然白家人酒量不小,但喝酒和懂酒,玩酒又是另一回事,前世,白蔡蔡见到洋文就抓瞎,如今也是一样。

    “没啥,就是从什刹海的酒吧那里淘来的,多俄罗斯那边的酒。”周勇道,随后却用劲的一拍巴掌:“对了,蔡蔡,要说到酒的收藏,你什么时候,帮我跟你阿爸说说,那种开了光的老金山梅林我就不想了,让你阿爸给我弄一瓶老金山梅林,我也好在我那帮哥儿们面前长长脸哪,该多少钱我照付。”周勇道。

    “老金山梅林早就没了,别说我阿爸现在不是酒厂的厂长,就算是,他也变不出来。”白蔡蔡回道。

    老金山梅林就是指最初那两坛子百年梅林酒,那东西早就没有了,就连当初阿爸极力为厂里留下的几瓶老金山梅林,也在前不久被县里征用了,据说是一位港商答应来宁山县投资,听说投资的规模还相当大,但对方提出一个要求,就是要买老金山梅林。县里就把厂里仅剩的几瓶老金山梅林卖给他了。

    如今那酒现在连酒厂里都没了,自家阿爸到哪里去为自家小舅弄。

    想着,白蔡蔡又有些疑惑的问:“什么开了光的老金山梅林啊,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就是你最初的时候,让古教授拿京城里来拍卖的那三瓶酒啊,当时以每瓶十五万年成交的。”周勇道。

    “怎么,那酒跟其它的老金山梅林不一样吗?”白蔡蔡奇怪了。

    “当然不一样了,老金山梅林最初不过五万多一瓶,现在涨价,也不超过八万,可你知道那开了光的老金山梅林要多少钱一瓶吗?”周勇卖着关子道。

    “多少?”白蔡蔡好奇了,同样是金山梅林,难不成还一个天一个地?

    “我告诉你,现在已经涨到五十万一瓶了,还有价无市。”周勇道。

    “为什么会这样?”白蔡蔡奇怪的问。

    “据说,当初有一个香港的商人从古教授手里买了一瓶老金山梅林,当时也没在意,就在家里收藏着,前不久他夫人得了失眠症,整夜整夜睡不着,最初安眠要还有用,到后来,三五片的根本没效果,再多吃也不行,整个人便迅速的憔悴消瘦,有一回,那夫人晚上睡不差实在是太烦燥了,就顺手的从家里的酒柜里拿出那瓶金山梅林酒,没想这一喝下去,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整个人也一下子容光焕发了,这让她惊喜不已,便让她先生再去收这种酒。

    于是,那港商又亲自到宁山县金山酒厂长要这种酒,为此还撒下巨资在宁山县投资呢,结果,酒是要来了,可却并没有之前那瓶老金山梅林酒的效果,后来,那个港商把原先剩下的酒瓶和几滴酒请一个西藏喇嘛看过,那个喇嘛看过后说,原先那瓶老金山梅林酒是开光过的,所以才有那样的效果,这个事情一传出,这种开光过的老金山梅林价格就暴涨到五十万,不过,市面上根本就找不到。”周勇道。

    白蔡蔡听着自家小舅的话,原来是这里弯绕绕的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还真具有一些传奇性,那岂不是说,那个到宁山县投资的港商正是那夫人的先生了。难怪他别的要求不提,就是一定要老金山梅林。

    白蔡蔡再想着自家小舅嘴里这个开了光的老金山梅林,这酒从酒厂里出来,就在自家家里放着,然后直接交到古教授的手里,这中途并没有开光什么的啊?难道……

    白蔡蔡想到一个可能,当初,阿爸将这酒从酒厂里拿来,就放在家里的书橱里,而自己平日没事雕刻的那些个福运和康寿玉石也放在书橱里,应该是那酒受了这些玉符的影响。

    应该是这样,自己的那些玉符其实都是法器,这就相当于用法器给那几瓶酒做了加持。那么,这种开光的老梅林酒就有三瓶,当初古教授拿去的三瓶都是一个样的。

    如今这港商要要的话的,就只能跟买走另外两瓶的人买了,那价钱不暴涨才怪。

    想到这里,白蔡蔡又想着,不知如果她用福运阵给新生产的金山梅林酒加持的话,会不会有同样的效果,如果有的话,那对自家小姑的病也有好处的,嗯,等下回去,打个电话给阿爸,让他来京的时候带几瓶新的金山梅林酒试试。

    知道老金山梅林酒连酒厂里都没有了,周勇也只好摊摊手算了。

    随后周勇收拾了东西,两人一起去潘家园市场,潘家园市场是一个周末市场,从周四到周日开放。这两年,潘家园算是火了。

    前年,潘家园刚刚建立,正式落户的有500家,小舅当时还是一个打游击玩地摊的,也就是去年,一个永乐梅瓶,彻底让小舅翻了身,盘下了一家的店面,成了落地户了。

    两人一路走一路看着地摊上的东西,不一会儿就到了小舅的店面前,小舅开门,白蔡蔡则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着,就见不远处的一个地方,围着里三层外三层一圈子人。

    “小舅,那是干什么?”白蔡蔡扯了扯自家小舅的衣服问。

    周勇顺着蔡蔡手指的方向,看着那么多人围着,他也不清楚,便扯着嗓子问隔壁的店主:“老王,那里在干什么,是不是谁捡了大漏了?”

    那店主是一位四十来岁的汉子,店里经营的是古旧家具。

    “哪里,不知打哪儿来的一个傻小子,带了一大块石头来卖,开价就是二十万,少一分钱不卖。”那老王大着嗓门回道。

    “啥石头啊,田璜?还是鸡血?或是名贵玉石?”白蔡蔡好奇的问道,她对石头什么的最感兴趣了。

    “哪里?就是一块白麻原石,几个喜欢赌石的在那里看呢,想看出个什么不同来。大家都是凑热闹。”那老王回道。

    “我过去看看。”白蔡蔡道,以前,她在做玉石做雕工的时候,曾跟老板到腾冲去过,对于赌石一行也算是有些了解,这会儿也有此好奇了。

    “我跟你一起去。”周勇说着,把开了个店门又关上,同蔡蔡一起过去。两人好不容易挤了进去。

    “喂,我说傻小子,你这块石头,看不出来值二十万哪,要不,我帮你开个窗先看看?”这时,一个三十多岁光头的汉子一手还举着个电筒冲着那站在人群里一个十七八的小青年道。

    那小青年穿着一件时下很少见人穿的中山装,还很旧了,头发剃的很短,脸上的表情看了去就很憨。

    “是啊,是啊。”边上还有几个人付合着,各打心思。

    “花和尚,不带你这样的,他这块原石开价二十万,你爱买就买,不买拉倒,你看人家小子有些傻,窜掇着人家开窗,这开窗是随便开的?万一要是砸了怎么办?你花和尚掏二十万买下?”这时,人群里有人大声的挤兑。

    白蔡蔡听着声音挺熟,抬眼望去,呵,老熟人黑夹克项叔宝,只是自己和小舅站的远,他看不到自己这边。

    “我说你个死将军,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那叫花和尚的回头瞪了项叔宝一眼。因为项叔宝跟秦琼同名,一些人就干脆给项叔宝起个将军的外号,至于花和尚,其实本名叫梁涛,不过,这人长年光着头,再加上平日挺好色的,于是就有了花和尚的外号。

    就连周勇也有一个周扒皮的外号,一来二者都姓周,再有一回,周勇跟几个同伙去乡下铲地皮,说了句要把地皮扒光,于是就坐实了周扒皮的外号。

    “我不傻。”这时,那个抱着石头的小子也瞪着项叔宝。

    那花和尚更乐了,冲着项叔宝道:“这叫多管闲事多吃屁。”说着,那花和尚又对那小青年道:“怎么样,我的石头铺子就在前面,里面有切刀,先切个窗口,买东西总要先看货的,对不对。”

    这话明显着是偷梁换柱,诱导。

    那卖石头的小青年想了想,居然用劲的点点头。围观众一阵叹气,这小青年明显着就有些弱智。

    一边的小舅有些看不过眼了,挤到那小子身边:“别切了,你这块大石本来就难卖,再万一切坏了,那就更卖不上价了。”

    “没事,我这石头就是二十万,它坏不了。”小青年执拗的顶了回来。周勇也郁闷了,这小子真傻呀。

    而白蔡蔡则蹲了下来,用手去摸着地上那块大石头,白蔡蔡养石养了有好几年了,对石头的了解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比如此刻,她摸上石头,就能大约知道石头的硬密,品质,而玉石这东西,品质越好,就越可能拥有天然的运势。

    这便有了玉护人,人养玉之说。

    而此刻,这块大石正是一块拥有天然运势的翡翠原石,白蔡蔡心里觉得开窗并没有坏处,因为一旦出绿,那这块原石的价还能再涨涨。

    这时,那花和尚已经推了一个小推车过来,让那傻小子把石头放在小推车上,推到他店门口去切。

    周围的人只能叹气,摇摇头。不过,众人都想看看开窗的结果,甚至也有人想着,这小子这么有信心,说不定里面真有料,便也一窝蜂的都跟了过去。

    蔡蔡也拉着自家小舅也混在人群里跟在后面。

    ……

    感谢禾熙的好人卡!!呵呵!!

    第一百三十三章一刀天堂一刀地狱

    花和尚的玉石铺子前此刻围满了人。石头被搬到了切台上,花和尚已经摆好了切刀冲着那小青年道:“小伙子,来,你自己下手。”

    “这花和尚,一肚子花花肠子,连这点都防着,好象生怕出了问题被人赖上似的,我看那小子,傻不愣噔的,他哪知道切啊。”这时,那项叔宝挤到白蔡蔡和周勇身边嘀咕了句。

    “那你上去帮忙切啊。”周勇挤兑了一句。

    “那你干嘛不上去啊。”项叔宝还了句,切,这种物未定主的事情,旁观的人谁也不会轻易接手的。

    项叔宝说着,又冲着蔡蔡拱了拱手,其中上面的手掌,拇指掐着食指指节,这是相士算生辰八字时用得着的一个简易手法,也是相士界同行打招呼的常用的一个手势,蔡蔡便同样回了他一记手势道:“项叔叔好。”

    “咦,你们怎么认识?”一边周勇有些奇怪了。

    “我们是坐同一列火车来京的。”项叔宝冲着蔡蔡眨了眨眼,相士圈的人一般不会在普通人面前提法术,斗术的事情,自然不会过多的去提那场绑架事件。

    说着,那项叔宝又拍了周勇的肩一下:“你小子好命,有这样的外甥女,沾了她的光,若没有那一个永乐梅瓶,这会儿你还跟我一样在练地摊呢。”

    “没法子,各人有各人的命,你小子就认命练你的地摊赚老婆本吧。”周勇乐呵呵的还他一记道,对于项叔宝的挤兑毫不在意,本来就是这样,现在这潘家园里谁不知道他那个永乐梅瓶是他外甥女给他牵的线啊。

    白蔡蔡夹在两人中间,看着这两个没形没象的大叔,直翻着白眼,她明显可以感觉得自家小舅跟这项叔宝两人之间有那么些不对付,说话都是互相挤兑着,不过,听两人口气,矛盾也不大,便岔开话题,指着前面的切台道:“快看,开始切了。”

    周勇和项叔宝才连忙看向前面的切台。

    那卖原石的小子此刻坐在石头前,一手架着切刀,却是愣愣的,似乎不知该从哪切起。那切刀一会儿移过来一会儿移过去的,好几次都似乎要拦腰切开似的,吓的围观的人一阵子咋忽。

    这时,围观人群中,一个穿着休闲皮衣约模十六七的少年挤了进去,蹲下来摸了一会儿石头,便冲着那卖原石的小子道:“这位大哥,你就在小头的那地方,靠边切下一刀就行了。”

    “哦,哦。”那卖原石的小子正不知如何下手,这会听那少年一说,就好象是得了圣旨一样,将切刀移到小头的那一边,手起刀落的,切下了一个盖子。

    “怎么样?怎么样?”这时,围在外层的人已经有那性急的开问了。

    “拿点水来。”此时,那花和尚也蹲了下来,盯着切开的面,一手冲着店里的伙计道。

    而那个少年却露出一脸的微笑:“应该是出绿了,没错。”他对自己的眼光是很有自信的。

    这时,店里的伙计把端了一水来,洒了些在那石头的切面上,石头就润开了,一抹淡淡的绿意也更明显了,很水很透,似乎水种相当不错。

    这下这块原石切涨了。

    “这位大哥,我出三十万,你把这块石头卖给我行吧?”这时,那先前说话的少年冲着卖原石的愣小子道。

    周围人一片哗然,这哪里来的小子啊,毛还没长齐吧,一开口就是三十万,可比原先的二十万涨了十万呢,好气魄。

    “喂喂喂,我说你怎么回事啊,懂不懂古玩这一行的规矩啊,上家没离手,下家不准接手,懂不懂啊你。”这时,那花和尚急了,这么一大块原石,只切了这么一刀就出绿了,那品质且不说,就拿这正货的量来说,二十万拿进,也绝对有的赚的,更何况,此刻从那切面来看,品质似乎还不差,没想到这会儿,居然有人想半路劫胡,那可不行。

    “这赌石跟古玩可不同,价高者得。”那少年丝毫不让。

    “哦,我认出来,这不是陈氏玉石的小东家陈易吗?听说,去年的时候跟他父亲去了腾冲,小小年纪赌回了一块冰种的福禄寿三色玉石,算是一举成名啊。”这时,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

    白蔡蔡听着人群里的话,有些诧异的看着那少年,心里不由想着,陈氏玉石,那不就是胡婆婆儿子开的玉石连琐店吗。自家小姑姑的货都是从陈氏玉石拿的。她正准备过几天去看看胡婆婆呢。

    陈易,她似乎听小姑姑说过,这陈易自小跟着他父亲跑过不少地方,赌石有一手的。

    这时,又有那看不惯花和尚的人幸灾乐祸的道:“哈,这回陈氏玉石出手了,花和尚这不是为他们做嫁衣了吗?”

    这些闲话的声音可不小,一一都传进了那花和尚的耳里。

    花和尚更有些急,知道跟陈易这小子说不通,不过,他也精道,看得出那卖原石的小子有些愣,便拉着那卖原石的小子道:“小兄弟,这石头咱们可是说好的,二十万元,你不能出尔反尔,做人不能没信用对吧?”

    那少年听花和尚这么说,也不干的,冲着那愣小子道:“喂,你别听他的,他之前诓你开窗,就没安好心,如果你这一刀要是切跨了,你看他要不要。”

    那卖原石的小子抿着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了一会儿就道:“嗯,我还是将石头卖给先前这位花和尚大哥吧,我院长妈妈说过,做人要诚实守信,不可这山望了那山高。”说完又冲着花和尚道:“只要你付二十万元,那这块石头就是你的了。”

    他这话一说,把个花和尚乐的满脸开花,说实话他之前真没有信心能拿到,生怕夜长梦多,立刻叫了的婆娘带着那愣小子去不远的银行转账。

    气得那陈易一脸黑沉。

    “这世上还有这么傻的小子,人家付三十万你不卖,便要卖二十万,真是傻到家了。”看着那愣小子随着花和尚的婆娘离开,边上人窃窃私语。

    就在这时,那陈氏小东家陈易又冲着花和尚道。“三十万,我买你这块石头,你卖不卖?”很有一股不拿到手不罢休的架式。

    一边看热闹的本来都准备散场了,如今见事情还没完,便又围了过来,四九城人,看热闹那也休闲生活必不可缺的一项活动。而且看戏看全场,不管是做事,还是看八卦,那总得有始有终,半途而废是要不得的。

    此时,花和尚看着陈易心里琢磨着,石头只是开了个窗,虽说出了绿,但赌跨的风险还是存在的,若是这时候卖给陈氏,那转手就是净赚十万,钱来的快。

    可就真这么转手吧,他又有些不甘,陈家这小子虽然还小,但眼光不差,这回即然出手,那就说明他看好这块石头,说不准里面更有好料。

    正在花和尚左右不定的时候,人群里的好事者又叫了:“花和尚,干脆切了明料卖。”

    “是啊,卖明料。”许多人跟着起哄,大家都想看看,这块原石里面倒底藏了怎么样一块玉料。

    这话还真和了花和尚的心思。

    “陈公子,要不你等等,我将料子切开,你再给个价。”花和尚道。

    “那你可考虑清楚了,虽说是开了窗,但开了窗切跨的石头也不少。”那程易道,花和尚即然这么说,那陈易也没有办法,只是提醒道,去年,他跟父亲去腾冲,见多了开了窗切跨的石头,这东西赌性太强了。

    “愿赌服输。”花和尚道,他干玉石也不是一天两天,这点自然清楚,只是富贵险中求。

    然后摆开了架式,沿着之前的切痕又切下一刀,几个人都伸着脑袋去看。

    “不对啊,这不但没绿了,还出现了黑麻。”一个叫了起来。

    “怎么会,让开我看。”一听这话,花和尚心里咚的一下有些慌了,他的脑海里突然闪现的三个字,靠皮绿。

    几乎将整张脸贴在了那石头切面上,可黑麻就是黑麻,它变不成绿,大冬天的,花和尚的额头不由的冒出了汗。咬了咬牙,直接从石头的三分之一处切了下去,他不用看,就听到围观的人传来一阵长长的叹息,只见露出来的是整块整块的黑麻,几乎连成了片,这一下子,直接将花和尚的心情打入了万丈深渊。

    周围的人一片哗然,除了那点靠皮绿外,这块原石根本就是废料,花和尚这回亏大发了。一些之间叫切明料的赶紧溜了,生怕花和尚牵怒。

    就在这时,花和尚的婆娘回来了,花和尚一把抓着她的肩膀:“那小子呢?”

    “拿了钱走啦,怎么了?瞧你这一头大汗的。”他婆娘奇怪的问。

    “上当了,亏大发了,这终日打雁的,今日叫雁啄了眼,除了那点靠皮绿,这块石头根本就是废料。”花和尚咬牙切齿的道。

    “什么?”她婆娘气的哇哇大叫:“我去把那小子找回来。”

    “算了,愿赌服输。”花和尚叫住她婆娘,叹了口气,颓然的坐在切石的小凳子上。

    “嗯,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吧,说实话,我也看走眼了。”这时那陈易也道,心里暗暗也松了口气,想着要是自己先前花了三十万买走,那回到家里,亏了钱是小事,那面子就丢大发了。

    说完,就顺着人群散了,这时,白蔡蔡却走到那切开的石头边上,仔细的看着,用手细细的摸着,总觉有些怪,明明运势很强的啊,为什么会没玉呢。

    “走了,蔡蔡,你不是还要逛市场吗?”周勇叫着蔡蔡,人家都这样了,你还在这里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