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全第21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全 作者:肉色屋
里,这个鼻烟壶,不仅是古董,它还是法器,这鼻烟壶是由葫芦制成,在古代称为匏器,也就是葫芦器,而在风水上,葫芦是属于八大镇宅之宝,而这葫芦的品相十分的正,暗合福禄财气等多种宅运,这样,在懂行的眼里,这个鼻烟壶的价值可就大了去了。
至于那块带着血沁的古玉,气场深沉悠远,跟她之前在在店里找到的那块瓦片类似,感觉着价值应该很大,但这却是一件凶器,上面带着阴煞,显然是刚从土里挖出来的东西,人沾不得。
“我觉得,就那个葫芦制的鼻烟壶吧。”白蔡蔡指着鼻烟壶道。心里想着,这下江今月真捡到宝了,没想到谭六指手头上有这好东西。
当然,不懂行的,比如说这谭六指,那就只能喝点汤。
“那好,我就要这个了,老板,多少钱?”江今月反正也决定不下来,就干脆听蔡蔡的了。
“三块钱。”谭六指伸了三根手指道。
“三块钱?这么便宜?”江今月愣了,白蔡蔡在一边大汗,就江今月这样,如果是她一个人来买,那绝对让人当肥猪宰,连忙道:“三块钱就是三百元。”
古玩市场,一般把一分当一块,一角当十块,一元就是一百了。
“嗯。”江今月这才明白,有些悻悻,不过看看手上这鼻烟壶,又觉得三百块有些贵,虽然这鼻烟壶制的极为精巧,壶身上的山水画也韵味十足,但倒底不过是葫芦制的,于是道:“三百贵了,老板便宜点。”江今月又还起价来,白蔡蔡郁闷了,江今月啊江今月,赶紧着见好就收,揣到兜里落袋为安哪,这时,若窜出个懂行的来,人家成千上万的一砸,这好事可就要泡汤啦。
“大姐,我叫你大姐,你是蔡丫头带来的,我给的就是底价,根本没开价,你咋还还价哪。”谭六指也苦巴着脸,当然了,每个做生意的人这时都这样,不过,这鼻烟壶,他收来也180块钱,开个300的价,确实不算太过分。要知道,别的摊子,三四十收来的东西,他能开七八百呢。
这就是古董市场的乱象。
“这摊上买东西哪有不还价的啊,这样吧,知道你没开价,就280吧。”江今月哪是谭六指这样老手的对手,一听他说的那么可怜,也就象征似的再还了一下。最后280元成交。
谭六指收了钱,仍一副亏大了的样子,又拿着那块古玉跟江今月推销起来。
“谭大哥,你最近玩鬼货了吧。”白蔡蔡盯着谭六指道,谭六指的双眼里有一道道血丝,还有一层薄薄的阴霾,这是中了阴煞了。而所谓的鬼货就是盗墓者刚刚从土里挖出来的东西。
“蔡丫头,这可不能乱说的。”谭六指脸色一变,若是被公安知道他玩鬼货,那可就要吃公家饭了。
“我才不管你玩不玩鬼货呢,我是好心告诉你。”白蔡蔡说着,指着那块古玉,道:“这东西邪气呢,你最好把它找个地方埋了,不要拿出来卖了,若碰上个身体弱的,会丢命的。”
那块古玉带的煞气极浓,也就谭六指年轻身体好能抗住,要是换个老人,早就病倒在床上了。
“真的?”白蔡蔡的话,谭六指不能不信,这街上人都知道,白蔡蔡是徐师公的徒弟,懂风水的。何况,这几天,他也确实感觉身体有些不得劲。
白蔡蔡点点头。
“要不,我再找徐师公看看。”谭六指有些不甘心。
“随你,另外,还有那个红木花插,你也别藏了,就摆在上面卖吧,我觉得那东西好象是新货。”白蔡蔡又道。
谭六指一惊,连忙拿起那红木花插,又仔细的看了看,还是没看出来,觉得还是真的。
“她说的对,你这红木花插是新货。”就在这时,背后一人插嘴,白蔡蔡听着声音很熟啊,回头一看,居然是许老师,连忙道:“许老师好。”
许老师点了点头,神情有些烦闷,白蔡蔡想着最近学校的传闻,那习娇和柳艳是越闹直厉害,两人还为了许老师打了一架,连带着许老师被校领导批评了。能不烦吗。
刚才,许老师的声音比较响,一时惊动了边上的摊主,一个个好奇的看过来:“怎么,六指你也打眼了。”
“你说是新货,那你指出证据。”谭六指不服了。
“很简单,我刚才在边上看了,说实话,仿制这红木花插的人技术很高,但他疏忽了一件事情。”许老师道,白蔡蔡在边上也好奇,她只是通过有没有气场来断定这红木花插,具体她也完全不清楚。
“就是这对联,一般古人写的,对联的上联应该在右边,可这上面刻的对联上联却在左边,古人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许老师指着花插上面刻着的一幅对联道。
众人一看,果然,这才大悟。谭六指懊恼的直拍大腿,也只能自认倒霉。
“这个素材不错,我一定要用上。”一边的江今月兴奋的拿出笔来记,记完了,正要拉着白蔡蔡再转转,却被许老师叫住:“白蔡蔡,等一下。”
“许老师,什么事?”白蔡蔡停下问。
“我是想问一下你这位姐姐,她刚才淘的鼻烟壶愿不愿意转让?”许老师道,他刚才其实在边上看了很久了,也看中了那只鼻烟壶,只是淘古董的都有规矩,上家没离手,下家不能插手。
“这是送我老师的寿礼,不转让。”江今月一口回绝,却觉得许老师有些眼熟,不由的又仔细的看了几眼,然后指着许老师问:“你,啊,你是许老家的老三许涛?”
“嗯,不错,你是?”许老师也打量着江今月,随后一拍脑门子:“我想起来,你跟我父亲学过书法,你是江记者吧?”
江今月最初进电视台的时候,主持过一档书法栏目,为此,专门拜了许老学了一段时间的书法。
“那可巧了,你买东西也是给许老做寿礼吧,这回不用转了,这个就是我送许老的寿礼。”江今月道。
“不行,这个太贵重了。”许涛摇摇头道。
白蔡蔡在边上琢磨着,敢情着许老师才是行家,不过,许老师应该是不信风水这些东西的啊,那是不是说,这个做为古董价值也挺高?
“那你认为这个价值多少?”一边的谭六指问,这厮这时心跟猫抓似的,从刚才许老师想买这鼻烟虚开始,他就觉得,这会可能是真的卖亏了,这会儿又听许老师说太贵重,于是便起了打听价格的心思。
“这种东西,具体价格不好说,不过,前不久,在香港的一个拍卖会上,一个同样的葫芦器鼻烟壶,拍出了八万港元。”许老师道,他是有些故意要说出这个价格的,他怕这江记者不懂鼻烟壶的价值,所以干脆点明。
“哗……捡漏了,捡大漏了。”许老师的话音刚落,边上的人就咋呼开了。
潭六指在一边捶手顿足。
江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我再添点钱。”
“愿赌服输,这我还受得住。”谭六指咬着牙,闷着头坐回摊子里,看着那一块古玉,突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一切,定是这块古玉闹的,果然,鬼货沾不得。
第八十三章苗术
“今月姐,你要请客。”白蔡蔡在一边笑呵呵的冲着江今月道。
“嗯,今天蔡蔡帮了我的大忙,这个客自然是要请的,不过,这鼻烟壶就是我280块钱淘来的小玩意,送给老师的贺礼。”江今月道,显然的,下半句话是说给许涛听的。
白蔡蔡想着,八万港币,对于普通人家来说,那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江今月能不心动,坚持只是280块钱淘的送给老师的小物品,殊不容易。
果然,许涛也一脸的惊讶和好奇,不过他不好坚持什么,因这这事还轮不到他来做主,他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处理好。毕竟,物品太贵重了。
白蔡蔡在边上看着这两人,突然的感觉两人的运势流通了起来,感觉十分的契合,这种气运应该是夫妻运,也就是说这两人有夫妻命?这两人来电了?
白蔡蔡正琢磨着。
而这时许老师又有一些疑惑的问江今月:“对了,你怎么叫江今月?我似乎记得你叫江月盈吧。”
“呵呵,我前不久改名了,只因原来的名字犯煞,出了好几次事故,这改了名,倒是平安了。”江今月道,说实话,对这些风水啊,命煞啊什么东西,她一向是不信的,可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滴,总之,改过名后,果然一切顺利,这让她不由的又信了些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突然,她想起听师母说过,这许涛老是倒霉,虽然都是些小小的霉运,无伤大雅,但多了,总是让人郁闷的。
“对了,许涛,我听师母说过,你这几年老是遇到一些小烦麻,要不,找个风水师看看,对了,蔡蔡在这方面有些研究,你让她帮你看看。”江今月指着一边的蔡蔡道。
蔡蔡满头大汗,连忙摆手,没办法,对于许老师这东西,她无解啊,再说了,在许老师面前,她可不敢充神棍,想当初,她可是义正严词的在许老师面前揭穿麻衣相士老头,如今,自己在充神棍,那不是自掌嘴巴。
“我不行的,不过是看了易经,卜辞等,说的好玩的,对了,宝岭镇的徐师公在前面摆摊,许老师不若找他看看,他挺有问道的。”白蔡蔡道。
“蔡蔡,你一个学生,可别学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那些都是骗人的,还有可能会害人。”许老师声音有些严厉的道。更象是在发火。
说起这个看相,他就火,以前他是隔三岔五的会遇点小麻烦,可只要自己注意点,基本上也能避过,可前段时间,就是因为一个麻衣相士,非得给他解什么霉运,结果霉运倒是结了,却惹了更大的麻烦,就最近这段时间,不仅仅习娇和柳艳追他,还有其他一些女学生,光情书,他收了一叠子,校领导几次找他谈话,如今,正好碰上父亲的六十大行,他就干脆请了几节课的假在家里,唉呀,总之很烦哪。弄不好,这个学他也教不下去了。
蔡蔡只得点头应是,对于许老师的心情她万分理解。
“蔡丫头,人家小两口晃当,你夹在里面做什么电灯炮啊,太亮了,赶紧着闪一边。”这时,麻衣相士老头一手玩着两个保健球,不知从哪个摊上晃当回来,看到蔡蔡取笑道。
白蔡蔡翻了翻白眼,没理会,麻衣老头是不放过一切打击她的机会。
倒是江今月和许老师叫麻衣老头的这声小俩口可说的有些尴尬,正准备解释,没想,那许老师一看到麻衣老头,那两眼便瞪的溜圆,上前一把抓住麻衣老头的胳膊。
“就是你这骗子,就是你这害人精,我算被你害苦了,走,你跟我去派出所。”许老师气哼哼的一把扯着麻衣老头就走。
“喂喂喂,这位小兄弟怎么回事啊?”麻衣老头哇哇大叫。拉扯着许老师,死活不挪脚,两人在那里拔着河,引来许多人围观。
“怎么回事?你心里难道没数,前段时间,你硬说我被霉星缠,要给我化解,非拉着我做了一场法,结果呢,我现在更倒霉了。”许老师大吼。
白蔡蔡在边上一愣,随后明白过来,果然如她所料,许老师的霉运正是被麻衣相士老头解的。
“胡说,你别砸我招牌,我看了你的面相,你现在正走运呢,怎么会更倒霉?”麻衣老头不服气,吹胡子瞪眼的。
白蔡蔡在边上暗暗扯了扯麻衣老头的衣袖,低声道:“他是走运,不过是桃花运,而且是加强版的,桃花煞呀,够头痛的。”
“啊,怎么会这样?”麻衣老头又盯着许老师的面相看,果然那运中带煞,嘴里便嘀嘀咕咕,实在是想不通啊。
“这好好的,霉运怎么会变成桃花煞呢?”
白蔡蔡又翻了翻白眼,道:“什么叫霉运变成桃花煞,麻衣大伯你看相只留于表相,他分明是双煞相,而且双煞互克,这也算是一种以毒攻毒,本来只要在挨一段时间,双煞便会在互斗中消退,以后事事平顺,结果,中途叫你一插手,这下麻烦大了。”
“啊,这样啊……”麻衣相士老头一脸郁闷,本来还想着解了他的霉运,可以扬尾吐气,没想又丢脸了,还无意害了人。
“早跟你说了,你不是玩这一行的料吧。”徐师公巴答着旱烟筒过来,埋汰麻衣相士老头道。
“算了算了,这一行,我再也不沾了,还是玩我的小手工艺品去。”麻衣相士老头有些郁闷的道,这一闹他算是死心了。
而在白蔡蔡眼里,原先的麻衣相士完全是有着大道不走走小道,以麻衣相士老头那手做旧的工夫,那玩小手工艺品完全是小菜,何必非要走看相这一行呢。
“对了,老徐,你不是有本事嘛,你帮他看看呗。”这时,麻衣相士老头又道,这小伙子之事因他而起,他也希望有个圆满的解决方法。
“蔡蔡其实跟我说过许老师的事情,即然如今碰到了,那就是有缘,许老师如果相信我这老头子的话,回家呢,先大扫除,把脏东西都扫干净,物别是臭袜子,臭衣服,全洗了,然后再屋里摆两盆阔叶常绿植物,最后,把家里所有粉色的东西换成鲜黄|色的,淡绿的改成米白的,淡紫的改成象牙色的。”说到这里,徐师公又冲着麻衣相士老头道:“麻衣老头,你一手铜器活不错,这样,你给他打一只铜金鸡,放在卧室里,鸡头对着门口,这样桃花煞基本就能解除了。”
“行,没问题,我这就回去打。”麻衣老头二话不说,收拾东西走路了。
“真行?”许老师仍是半信半疑,不过,徐师公的表相比起麻衣相士老头来说,要让人信服的多,这老头儿有时真有一股高人的神棍样子。
“你只要按我的做,就没问题。”徐师公肯定的道。
“许涛,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呢。”江今月也帮着腔。
“好,我就试试。”许涛点头,他也实在是没法子了。
随后许老师就告辞了,江今月也接着告辞。白蔡蔡看着天色,太阳西下,她也该回家,不然的话,老妈还以为她整理东西整理到外星球去了呢。
“蔡丫头,别急着走,你不是会刻姻缘玉符吗,给你许老师和江今月刻一对,他们命相里就是夫妻命,你可以通过姻缘玉符,直接将许老师桃花煞的对象转到江今月身上,这样就可以彻底解决你许老师的桃花煞了。”徐师公叫住白蔡蔡道。
“好的。”白蔡蔡应道,心里有些高兴,果然的,徐师公的话应证了她之前看到的运势,许老师和江今月果然是夫妻相。
不过,她又奇怪的问:“师公,难道之前你说的那些还不能解许老师的桃花运吗?”
“不行,还差一把火,你许老师身上的双煞不是自然运势,而是人为的,他身上的桃花煞其实是古老苗人传下来的一种叫桃花瘴的术法,而后来的霉运也是一种古老的苗术,专克桃花瘴的。”徐师公道。
“啊,这岂不是说,有人要害徐老师,师公怎么不问清楚啊?”白蔡蔡急忙问,许老师为人是不错的。
“这个我想过了,还是不问的好,对方明显只是恶作剧形式的,要不然,也不会用两种相克之法了,显在并没有害你许老师命的意思,可若说了,找出那人,说不得你许老师要找他质问,你知道,术士这一行人,性情都有些古怪的,若是惹怒了那人,反而会给你许老师带来灾祸,那样反而不好了。”
原来是这样,白蔡蔡点点头。
然后告辞回家,果然,周老师站在门口,一见到她就吼:“白蔡蔡,我以为你整理东西整理到外星球去了。”
白蔡蔡嘿嘿一笑,然后溜进屋里,从手提袋里拿出那块圆形瓦片,心里有些懊恼,似乎许老师挺懂古董的,刚才忘记了请许老师帮忙看看了。
“阿姐,这就是你找到的宝贝啊,一块破瓦。”毛毛追随着蔡蔡进屋,见自家阿姐宝贝似的看着手上的东西,也凑上前。
“怎么,蔡蔡真找到宝贝了,来,我们看看。”学峰学朝两个也被毛毛的声音吸引了进来。
学朝同学对于蔡蔡手上的东西同样嗤之以鼻。
倒是白学峰,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会儿,他看的杂书多,觉得这东西的形状有些眼熟。道:“这好象是古代一种叫瓦当的东西。”
第八十四章游戏
接下来几天,白蔡蔡专门去老街,淘了两块普通的玉石,一块雕了个观音,一块雕了个弥勒佛,然后在背面刻上姻缘玉符,观音那块交给麻衣老头,让他同金鸡一起送给许老师,毕竟,如果她送给许老师的话,许老师可能不收。
而弥勒佛那块,白蔡蔡就趁着江今月请客的机会送给了她,江今月倒是老实不客气的收了,回头又送给白蔡蔡一本带锁的笔记本和一支上好的钢笔,笔记本的第一页还留下句:记下生活点滴,留下温馨回忆。
白蔡蔡感谢着收下。
解决完玉符的事情,白蔡蔡又掂记着瓦当,她就趁着课余,去新华书店或图书馆查资料,基本可以确认,那瓦当是属于汉代的四神瓦当,至于价值,不好说,瓦当是个冷门,喜欢的也许会喜欢的不了得,那价值就高,不喜欢的,那也就是破瓦一片。
白蔡蔡专门整理了一个书柜的格子,用来放这东西,就当自己的一个爱好收藏着。
转眼就进入了五月,天气渐热,家里因为有两个高三生,那读书氛围十分的火热,而这段时间,为了补充两个高三生耗去的脑力,家里的伙食也直线看涨,白学武过一段时间就会送点鸡蛋鸭蛋,还有鱼来,说这些补脑子。
三叔公也隔三岔五的来窜个门子,顺便关心一下学朝的读书请况。经他这么一来,学朝压力倍增之下,得了失眠症,隔三岔五早上起来都是一幅睡眠不足的抓狂样儿。
这天,白蔡蔡放学,一进家门,就看到白学朝跟个困兽似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嘴里背着英语单词。
“hello……”小黑一见白蔡蔡进门,便尖叫开了,这厮这段时间跟着白学峰和白学朝,居然开始也能拽句洋文,让毛毛高兴的不得了,逢人就说,咱家小黑会说外国话,一时间,整个宿舍大院的人都来看稀奇。
于是小黑便可劲的叫唤着:“hello,good orng……”等,让一干大院的老头老太,小伙儿小姑娘乐的不行,如今小黑不仅是白家的一份子,也是大院的一份子,时不时的,还有别人给它开小伙,于是,这厮现在越来越胖了,白蔡蔡觉得,照此发展下去,这家伙说不定会得个脂肪肝什么的,白蔡蔡思索是不是要给它节食减肥了。
白蔡蔡进屋,将书包放下。
一边,小孙宇坐在小马扎上,正跟毛毛玩钓鱼游戏,别看这小家伙有些自闭,但游戏玩的溜,一会儿,属于他那一边的鱼都钓光了,毛毛还只钓一半,这小家伙,皱头紧紧的皱着,觉得输给比自己小的小宇,很没面子。心里有些窝火,干脆一推开游戏盘,不玩了。
转身拿出书包,闷着头做起作业来,可他显然也不能转心,最后冲着白学朝道:“学朝堂哥,你能不能别走来走去了,走的我头都晕了。”
一边的小孙宇不管这些,一个人专注的玩专钓鱼游戏来。
“不能。”白学朝瞪了眼毛毛,然后继续喃喃自语的转圈。
白蔡蔡看着白学朝那抓狂的样子,便低声的问毛毛:“毛毛,是不是三叔公又来过了?”每回三叔公一来过后,白学朝就要象这样抓狂两天。
“嗯,才走呢,阿妈送他去了。”毛毛嘟着嘴道。
三叔公这不是添乱嘛,白蔡蔡不由的摇摇头,自进入五月后,学校该教的教了,该考虑的也都考虑了,摸底考试考了几场,以学峰学朝两人的成绩,不出意外,考上大学不成问题,而这段时间,学校考虑到每个学生的学习习惯,因此对最后的复习冲刺给予一定的自由性,可以在学校里复习,也可以在家里复习,而白学峰和白学朝一商量,两人都觉得在家里时,思维更清晰,学习效果更好,因为,大多时间都呆在家里,然后积留一些问题后,再回学校请较老师。
只可惜,三叔家太关注学朝堂哥的学习了,反而增加了学朝堂哥的压力。
白蔡蔡觉得,学朝堂哥这样下去不行,看着一边正玩游戏的小孙宇,又想着前世小孙宇的遭遇,有些事是防不胜防的,是不是提早做出什么准备呢?想着,不由的有了主意,转身进屋,从屋里拿去出一只石雕小鱼,小鱼翘起的尾巴那里,白蔡蔡刻了一个槽,里面装了一只小小的腊笔。
出来后,将那石雕小鱼挂在小孙宇的脖子上,然后道:“小宇,我们来玩游戏好不。”
小宇睁着黑漆漆的眼神,好一会儿,慢慢的点头,说了一个字:“好。”
“阿姐,玩什么游戏?”毛毛在一边兴奋的问。
“警匪游戏。”白蔡蔡道。
“好,怎么玩?”毛毛拍着巴掌。
“等一下再跟你说。”白蔡蔡说着,转身进屋将屋里的学峰堂哥拖了出来,又扯着学朝堂哥:“休息时间到了,我们要玩个游戏,缺两个人,你们暂时被征用了。”
“蔡蔡,别胡闹了,我如今寸秒寸金,一刻都耽搁不得。”白学朝不乐意了,甩着白蔡蔡的手。
“学朝堂哥,劳逸结合,你不会不知道吧,这弦绷的太紧了要松一松,要不然,可是会断的。”白蔡蔡说着,又冲着白学峰道:“学峰堂哥,我这话对吧。”
白学峰点点头道:“学朝,蔡蔡这话不错,你最近压力太大了,你有没有发现,你这段时间比以前用劲,但成绩反而下降了,明明会做的题,你最后总要自我怀疑,改来改去的,最后反而错了,我觉得你要减减压,得,就陪蔡蔡他们玩会儿。”
白学朝想想,似乎最近也是这么回事,于是挥挥手:“得,蔡蔡说怎么玩?”
“嗯,你们两个假扮绑匪,小宇假扮人质,我和毛毛,假扮警察,然后,你们两个带着小宇藏起来,而我和毛毛则负责把小宇救出来了,范围就在这个大院内,当然了,我们要求有提示。”
白蔡蔡说到这里,又接着对小宇道:“小宇,这条石鱼的下面有一只腊笔的,他们在绑架你的时候,你沿途悄悄的给我们留下十字形的记号,记住,一定要悄悄的留,不能让他们发现,因为一发现,就输了,明白不。”白蔡蔡慎重叮嘱。小孙宇一脸兴奋,重重的点头。
白学峰和白学朝哭笑不得,这真是陪小孩过家家了。不过,看在毛毛和小孙宇两个却十分的兴奋的样子上,两人也就舍命陪小人了。
于是,教师宿舍大院就玩起了警匪攻防战。
白学峰和白学朝勉强陪着玩了一趟,实在受不了,把头摇的跟拨朗鼓一样死活要撤退。
“蔡蔡,饶了我们吧,我们情愿去帮你练摊卖石雕。”白学峰和白学朝双双投降,跟一群七八岁的孩子玩,还要被这些小孩子鄙视,他们觉得自己跟傻子一样,深深的被打击了。
“蔡蔡,让我们加入。”院子里,以小明为首的小朋友强烈要求加入,白蔡蔡好心的饶了两个堂哥,顺便的也解放了自己。反正规则孩子们都知道,,而他们越玩更是玩出了花样,虚虚实实的,还真象那么回事。
不过,玩来玩去,人质一角始终是小孙宇,因为在小朋友的眼里,人质是最弱的,没人愿意当,而小孙宇不会反驳大家的决定。
白学峰和白学朝最终也没去帮蔡蔡练摊,而是拿出象棋杀了起来。白蔡蔡在边上做军师,不过多是添乱。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三叔公打了个电话来给白学朝,说在学朝高考结束前,他都不会过来了,让他安心复习,也要注意休息。
白蔡蔡看着一边的阿妈,不用说了,定是阿妈跟三叔公分析了厉害关系。
饭后,白学峰白学朝进屋看书了,白蔡蔡和毛毛则在厅里一边的书桌上做作业,白爸最近厂里一切步入正轨,倒是不象以前那么忙了,隔三岔五的能回家来。
“周萍,平安跟我说想租咱家那个店面。”白爸边看着电视边道。白蔡蔡看着他,总觉得阿爸口音有些心虚似的。
“嗯?前段时间,她不是说已经找到店面了吗?”周萍奇怪的问。
“找是找到了,不过,那个店面小了点,租下那个店面,他们还得另外租房子住,不太方便,咱家那店面,正好楼上楼下,楼下开店,楼上能住人,适合他们,再说了,前段时间,新县长到任,提出了将老街改成步行街的概念,县里那些个商人,都是人精,这一下,谁不知道老街要火了,瞧,这短短一个月间,老街的店面全部租光,前段时间,物资局的局长见到我,直说他卖亏了,还狠狠的在宰了我一顿酒呢。”白爸一脸肉痛的道,不过白蔡蔡在一边偷看他那表情,实在是乐在心里。阿爸也挺能装的。
“那房租怎么算?”周萍问,这些事总要定好,省得到时又出问题。
“大木跟我说了,按市场价来,随市场价走。”白平康说着又道:“反正租谁不是租,平安他们也不容易,自家人也好说话些。”
“嗯,也对,平安他们也不容易,即然用得着,就仅他们吧。”周老师点头:“那我把钥匙给你,你拿给他们。”周老师说着,就要进屋,没想被白爸一把拉住。
“钥匙我已经给他们了。”白爸顿了一下,有些尴尬的道。
白蔡蔡算是明白阿爸心虚何来了,昨天,夏大木来找老爸喝酒了,阿爸定是喝着喝着,兴致一高,然后直接拍板租了,还当场把钥匙给了夏大木,这是先斩后奏啊,侵犯了周老师的主权。估计酒兴一过,阿爸就觉出问题了,不管怎么说,这事没有跟周萍商量,总是说不过去了,于是今天晚上,阿爸才补上这一课,以阿爸对阿了解,自然知道阿妈肯定会同意的,然后等明天,就跟阿妈说,钥匙已经给小姑姑他们了,他的先欣后奏就过关了。
没想阿妈这马上就去拿钥匙,结果还是穿帮了。
果然,周老师一愣,然后脸一沉,也不说话,转身进屋,嘣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白蔡蔡和毛毛面面相觑,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家阿爸。
白爸抓了抓头,看着蔡蔡和毛毛俩个看着自己,不由的也恼了:“回屋做作业去。”白蔡蔡皱了皱鼻子,然后抱着课本,拉着毛毛回屋,得,咱惹不起,躲的起。
第八十五章竹鹧鸪事件
第二天早上起来,白蔡蔡特意观察了一下阿爸阿妈,发现两人神态自然,昨晚的一点小疙瘩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时不时那眼神交错之际,两人都会扬起一抹会心的笑容。
“阿妈,你今天脸色真好看。”白蔡蔡翘着嘴角,嘿嘿的冲着周老师道。
周老师不由自主的脸色添了一抹红霞,瞪了眼白蔡蔡:“吃饭就吃饭,东张西望干什么,快点吃,小心早上迟到。”
嘿嘿,一边的白爸坐在位上,边吃着他的滚水蛋,边在那里乐呵,冷不防被周萍一瞪,白平康连忙收敛神色,还假模假式的:“听阿话,快吃。”
白蔡蔡暗里想着,阿爸昨晚定是交足了公粮才过关的。呵呵。
“对了,明天是星期天,我们要回一趟五峰村。你再备一份礼和红包。”这时,白爸又道。
“干什么?”周老师问,就一天的休息,家里还有两个高考生,哪里走的开。
“家里的新屋要上梁了,这个可不能马虎,每个人都要到的,老三一家也要回去。”白爸道。
“这就上梁了,好快啊。”白蔡蔡在一边感叹。
周老师一听上梁,知道白家的规矩,到时,学峰和学朝也要一起回去,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一边白蔡蔡飞快的喝完碗里的粥,便背着书包,骑着自行车上学,刚进学校,就看校保卫科值班室里,站着个人,是方晓北,这厮脸皮有城墙厚,对这种罚站毫不在意,吊儿郎当的站着,还吹着口哨,不时的还口花花两句。
远远的许多学生在观望,白蔡蔡在人群里找到了杨华倩和小豆花。
“这是咋回事啊,又打架了?”白蔡蔡问。不怪他这么问,反正这一学期的方晓北,打架几乎成了家常便饭,她阿妈根本不了他,而且,听白学武说了,方晓北的阿妈要嫁人了,男子是街边一个修自行车的汉子,方晓北这性子估计不痛快,这才变本加厉。
“不是,我听说,今天一大早有人跑教导主任钱老师家的院子里,将他家的竹鹧鸪弄死了,程英打小报告,说看到方晓北从钱老师家出来,钱老师就逮着方晓北了。”小豆花在一边解释道。
“可就算是看到方晓北从钱老师家出来,也不能证明钱老师家的竹鹧鸪是方晓北弄死的啊?”白蔡蔡道,方晓北这人跟自家二哥一样,有股子痞气,做事有时候呢也是不经大脑,可方晓北对竹鹧鸪却是喜爱的很,平日里跟二哥一起训练竹鹧鸪的时候,若是伤了,那都得小心侍侯,用这小子的话来说,竹鹧鸪是他小时候的玩伴,他要爱护它们,如果说方晓北去砸钱老师家的玻璃,白蔡蔡信,可这弄死竹鹧鸪,白蔡蔡倒真有些不信了。
“你不知道,昨天,方晓北弄了一只竹鹧鸪来,跟钱老师家的小子钱辉斗鹧鸪呢,输了,当时他就叫嚷嚷的要弄死钱老师家的竹鹧鸪,这不,明显着是打击报复吗?”边上一人道,直接给方晓北定性为打击报复。
啊?若这样的话,倒是保不齐,白蔡蔡想着,这方晓北因为小时候受到的期负,报复心是极强的。
就在这时,方晓北的阿妈急匆匆赶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净给我惹祸。”方晓北阿妈又气又急,有些结结巴巴的道。
“惹什么祸,我就这样,谁让我是有人生,没人教养呢。”方晓北仍侧着个脸。
“你……你这样子,让阿妈怎么办?”方晓北的阿妈不由的抹着泪,跟着他阿妈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中年汉子,看着外表,老实敦厚,这会儿正在方晓北阿妈身边劝。想来正是那个修自行车的汉子。
方晓北仍是一幅爱理不理的拽样儿。突然的,他看到人群里一个人,便伸出手,指着她发狠:“程英,娘皮的,我叫你诬告,你给我等着,别落在我的手里,到时,先j后杀。”
那恶狠狠的样子,跟要吃人一样。唬的边上的同学一愣一愣的。
“我……我我就是看到你从钱老师家的院子里跳墙出来的,怎么做坏事还不让人讲啊……”程英显然也吓了跳,不过,仍硬挺着回道。
“哼哼……”方晓北不说话,只是看着程英冷哼,估计正在脑补着怎么报复程英呢。
白蔡蔡心里有些担心,方晓北是个胆大的主,真要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就是毁了两个人,再说了,说倒底,方晓北和程英之间的恩怨,还是因为她起的,怎么着,她也不能让事情朝最坏的方面发展。
“晓北,你倒底要干什么,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这是人话吗。”方晓北啊妈气的发抖,最后长长一叹:“唉,晓北,阿妈知道你不痛快,阿妈现在也实在管不了你了,我已经通知你表哥了,过几天,他会来接你去京里,还是将把你交给他管吧,现在跟我回家吧。”
“哼,我不回去。”方晓北一甩头,推开周围的学生,一溜烟的跑的不见踪影了。
“唉,这孩子……”方晓北的阿妈无奈的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开,那身影从后面看着,有一种沧桑的感觉,那敦厚的汉子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方晓北的家庭好象挺复杂的?”周围的人窃窃私语。
“不错,他从小就没有爸爸,而他阿妈以前也是个疯子,好象前几年才好的。”另有知情人士道。
“走了,上课了。”白蔡蔡拍着杨华倩和小豆花,说实话,她倒是赞同方晓北阿决定,方晓北这样的性子,若是没有个能管教他的人,以后,迟早是祸事。
正在这时,一边的一个垃圾池里传来一阵咕咕咕的声音。
白蔡蔡不由的停了脚步,仔细听着,这好象是竹鹧鸪的声音,想着便捡了一块小石头朝那垃圾池里丢去,立时的一只竹鹧鸪从里面飞了出来。
“阿呀,这不是钱老师家的竹鹧鸪吗,它不是死了吗,怎么在这里啊?”一边一个学生叫了起来,他是一中教师子弟,同钱老师家住一栋楼,认得他家的竹鹧鸪。
“呀,这是怎么回事啊,诈尸啦。”一群学生便闹哄哄了起来。
“快去叫钱老师来认。”一个学生叫道,一会儿,钱老师就来了,看到被学生围在中间的竹鹧鸪,也傻了,这时他手里还提着一只死了的竹鹧鸪呢。
“爸,那是咱家的竹鹧鸪,这只死的好象是昨天方晓北跟我斗的那只。”一边钱老师的孩子钱辉道。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钱老师有些挂不住脸了,拍了自家儿子一巴掌道。
“我哪知道这家伙跑垃圾池来了,看到家里有只死的竹鹧鸪,就当是自家的竹鹧鸪了,方晓北也没安好心,他定是想拿这只死的到咱家来捣乱的。”那钱辉揉着头,仍是不痛快的道。
“不管怎么说,即然咱家的竹鹧鸪没事,那方晓北弄死咱家的竹鹧鸪就是一个误会,你一会儿找方晓北说清楚,我一会儿也会跟他班上任说清楚的。”钱老师道,然后背着手,踱着步子离开,周围许多学生看着,他得做出个样子来。
而这边,同学们看着程英的眼神就不对了,打小报告什么的最讨厌了,何况这回还成了无中生有的诬告,“我……我……”程英哼了两声,咬着牙一扭头飞快的跑回教室。
白蔡蔡看着这一变化,本来人见人恨,神见神憎的方晓北,因为她家阿出现,因为苦主竹鹧鸪的死而复活,立刻从坏人变成了好人,受冤枉的好人,而程英同学自然成了诬告的恶人,以前小白花的形象如今成了一片黑,被多人打入黑名单。真应了那句话,世事如棋局局新。
白蔡蔡倒是有些了解程英的,觉得这姐儿确实有些冤,她虽然爱打小报告,但绝没有到诬告的程度,自上回受方晓北威胁后,这程英一方面打击自己,不过,自己谈定无比,每每让程英发作不起来。
而另一方面程英也想法子报复方晓北,这回逮着了机会自然要告状,不告都对不起自己,而钱辉那句知白蔡蔡认可的,方晓北可不是好鸟,不是可以吃亏的主,他将死了的竹鹧鸪丢进钱老师家里,说不定有着讹钱辉一把的打算,可偏偏钱家的竹鹧鸪又自个儿晨练溜达去了,结果弄出了这一个误会。
“白蔡蔡,明天星期天,带我去找方晓北,我要跟他当面说清楚。”下课的时候,程英叫住了白蔡蔡。
白蔡蔡看了看程英,这时候的程英,很有一种视死如归之感,别说,这时候,白蔡蔡倒也有些欣赏她了,人家方晓北先j后杀的话都出来了,这程英还敢去直接面对,不容易。
于是点点头:“好吧,明天早上八点,你在汽车站门口等我。”白蔡蔡也觉得自己也有义务尽最大努力去帮他们化解这场矛盾。
“为什么要去汽车站?方晓北好象是住县里的吧。”程英对白蔡蔡的话持怀疑态度,怕白蔡蔡晃点她。
“你也听方晓北今天跟他阿妈说了不回家的,我想他肯定是去找我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