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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全第15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全 作者:肉色屋

    瞧我不告诉你阿妈。 ”出了老班的办公室,白晓玲点着白蔡蔡的额头道。

    “晓玲姑姑,你们的思想实在是太复杂了,做学生的伤不起啊。”白蔡蔡唯有感叹加抗议。

    放了学,白晓玲居然在教室门口等着白蔡蔡。

    “走,我跟你一起回去。”白晓玲揽着白蔡蔡的肩道。

    “晓玲姑姑,你这没完没了啊,跟你说了没有的事儿。”白蔡蔡郁闷了,早恋果然是洪水猛兽啊。

    “即然没有的事儿,你还担心什么。”白晓玲好笑的道,随后才道:“你阿妈打电话给我,让我今晚去你家吃饭,怎么,不欢迎?”

    “怎么会不欢迎,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白蔡蔡很有些狗腿的道,长出了一口气。

    于是,白晓玲骑着自行车,带着白蔡蔡一路回到家里。

    “你说这死丫头啊,几个月都不回家,我打电话给她,她就回我忙忙忙的,真当我老了好糊弄啊。”白蔡蔡一进大院,就听到自家三叔婆,也就是晓玲姑姑的阿说话声,三叔婆的说话声一向是很大的。

    白晓玲一听自家阿声音,推了自行车就要回头。

    “死丫头,你敢走,你要走了,以后就别回家了。”三叔婆身材有些胖,穿着一件枣红带金丝暗花的棉衣,用手指着白晓玲,气势十足。

    “妈,没呢,我这不找地方停车吗。”白晓玲连忙陪着笑道。

    白蔡蔡看着姑姑那苦巴的表情,顿时感觉如同大热天喝了碗冰镇酸梅汤一样,爽极了,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

    进了屋,看到晓霞姑姑也在,晓霞姑姑是晓玲姑姑的姐姐,老公在信用社上班,她也借着家属的名义,在信用社弄了个待业的差事。

    白蔡蔡跟晓霞姑姑打了声招呼,然后放下书包,就跑进厨房,帮着阿妈洗碗掐菜叶子。

    周萍从一边的一个碗子里拿出几个鸡蛋,敲了壳,打在碗里,然后将碗交给蔡蔡:“打蛋。”

    白蔡蔡接过碗,一手拿着一双筷子,飞快的在碗里打着花儿:“阿妈,三姑婆为什么发那么大的脾气啊?”

    “怎么,你在学校里没有听说,村里人可都传遍了,说你晓玲姑姑谈恋爱了,对象是万山乡中学的语文老师,好象姓苏。”周萍边炒着菜边道。

    “叫苏南。”白蔡蔡道。

    “你知道啊,不过,你三叔婆不同意,几次打电话让你晓玲姑姑回家说道说道,你晓玲姑姑找了各种借口,就是躲着你三叔婆,你三叔婆能不发火吗?”周萍道。

    第六十一章百年陈酿

    白蔡蔡一听自家阿话有些愣了,三叔婆怎么会不同意呢?苏南同志很不错的,前世也没听说三叔婆不同意啊,白蔡蔡一想,明白了,前世,晓玲表姑是分到万山乡的,两人一个学校,又一个年纪组,在三叔婆的眼里,算是相配,可现在晓玲姑姑在县一中,三叔婆的心气儿就高了,那心里定要晓玲堂姑在县里找一户好人家的,因此,对苏南同志就不那么待见了。

    “阿妈,我怎么觉得,你在这里面充当了不光彩的角色啊,跟三叔婆合伙,将晓玲姑姑骗来。”白蔡蔡贼笑兮兮的看着自家阿妈,一边侧耳倾听着外面,三叔婆和晓霞姑姑在那里会审晓玲姑姑,心里想着,她这蝴蝶翅膀一扇,却让晓玲的情路多了些坎坷。

    “臭丫头,没大没小的。”周老师给了蔡蔡一个毛栗子,又探了个头望了望外面厅上,才压低声音道:“我打电话的时候,你三叔婆跟在边上听呢,生怕我给你晓玲姑姑通风报信。”

    “呵呵,三叔婆的反侦察工作做的不错。”白蔡蔡先是一乐,又有些担心,她是坚定的站在晓玲姑姑和苏南老师一边的。

    “好香哪,二婶烧什么好东西?”母女俩正说着话,白学武闻着香味进来,手里还提着一塑料袋的冬笋。外间又响起阿爸和大伯的说话声。

    “烧个鸡丁,煎点小河鱼,一会儿,让你二叔陪你爸喝一杯。”周萍笑着道,看到白学武递过来的冬笋,又道:“你们太客气了,平日里鸡鸭鱼的送来,我和你二叔都不好意思了,这冬笋本就不多,还拿来干什么?”

    “嘿嘿,二婶你不知道,以前,水牛岭那块竹园子没多少笋,可今年风头正啊,笋子疯长,那么一片不大的竹园子,我挖了两百多斤的冬笋出来,真是前所未有,村里人人都说了,咱们白家今年有运着呢。”白学武得意洋洋的道,然后直接将冬笋放在一边地上的菜蓝子里。

    “阿妈,别客气,自家人。”白蔡蔡在一边嘻嘻笑道,心里暗自嘀咕,当然有运啦,整整一个福运大阵呢,能没运吗?

    “那回去替我谢谢你阿妈。”周老师道,然后转身又冲着白蔡蔡道:“剥根笋子,一会儿阿妈炒个三鲜。”

    “嗯。”白蔡蔡点点头,打开二哥拿来的塑料袋,拿根笋子剥了起来。想起今天学校里方晓北说的话,本想跟二哥说,最后想想,还是私下里跟二哥说好。

    “对了,家里的鸡鸭鱼都卖掉了?”周老师又问白学武。

    “都卖掉了,我都不用上门,城里的几个贩子直接到我那里去收,而且那价比往年高多了。”白学武道,搬个小凳子,坐在白蔡蔡身边,拿了把菜刀,帮蔡蔡切掉笋老的部份。

    “那是自然的,今天各村都发了鸡瘟,死了不少鸡鸭的,那价能不涨吗?”周萍笑道,然后专心炒菜。

    “蔡蔡,马上考试了,考个好成绩,过年的时候,二哥包个大红包给你。”白二哥很显摆对白蔡蔡道。

    白蔡蔡拿过二哥手上的笋子,放到水里洗,道:“那二哥你就先把大红包准备好吧。”

    “呵,挺有信心啊。”白学武笑嘻嘻的道,反正家里就他最不是读书的料。

    “那我呢,那我呢?”毛毛抱着鱼缸过来,给金鱼换水。

    “你也一样,要是能考个双百分,我不但给你包个大红包,还给买一个大鱼缸,白瓷的,印了荷叶荷花那种大鱼缸,你这玻璃鱼缸太小,鱼儿受罪呢。”白学武又承诺。

    “好,我肯定会考双百分,我看书去了。”毛毛一听白学武这话,连鱼缸的水都不换了,丢给自家阿姐,小跑着回屋看书去了。

    这小子,也不在乎这一会儿啊。白蔡蔡嘀咕着,到一边给鱼缸换水。换好后。正要搬厅上去,被周老师叫住:“蔡蔡,就放厨房的桌子上,今天外面吃饭的人多,没地方放。”

    “那我放外面的凳子上,这鱼可不能放厨房的桌子上。”白蔡蔡道。

    “为什么?”白二哥有些好奇的道。

    “这金鱼是风水鱼,不能对着灶头的,否则就是水火相冲,要败家的。”白蔡蔡道。

    “哈哈,蔡蔡成神棍了。”白学武取笑道。

    “尽学些乱七八糟的。”周老师在一边飞着眼刀。

    “呵呵,说的好玩的。”白蔡蔡耸耸鼻子,端着鱼缸出去,又跟大伯打了声招呼。

    饭菜很快烧好了,三叔婆家母女三个,再加上大伯家父子两个,白蔡蔡家四人,大人一桌,小孩靠边。

    不过,白学武今年成就非凡,已经得到了大人的待遇,可以同自家老子一桌,陪着喝两杯。

    倒是一边的白晓玲在自家阿妈和阿姐的夹功下,那是锐气尽失,干脆不坐到桌子,端了碗也跟白蔡蔡和毛毛挤到一起,对三叔婆和白晓霞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家里没什么事吧,今天在我这里多喝点,不回镇上了,我去老街旅社那里给你们开两个房间。”自从进了酒厂,白爸的酒瘾似乎更见长了。

    周老师说了,白平康进了酒厂,就老好老鼠掉进了米缸。

    “行,在平康这里,大哥不客气。”白大伯乐呵呵的道,随即又问:“听说你们厂这回发现窖池,里面还有两坛没开封的梅林酒,那可是百年陈酿了吧?”

    “可不是,其中一坛已经分掉了,喽,我这个厂长就只得了这么一小瓶子。”白平康拿着一个类似杨梅酒那样的半斤小坛子,在白大伯眼前晃了晃。

    这两天为了这酒,他都头痛死,县里镇里,是个人物都朝他伸手,最后还是于霞镇长站了出来拍板,分掉一坛,别外一坛留着,寻访个酿酒高手,看看能不能还原梅林酒的工艺,若是能把梅林酒制出来,那金山酒厂想不腾飞都难。

    “咱们今天就一人尝一小口,其它的留着,过年带去,给老爷子尝尝。”白平康道。拿出三个三钱杯,一一摆好。

    “学武就不用了,他哪里懂喝酒,给他喝也是糟蹋。”白大伯说着,便收了学武面前的小酒杯。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白学武在一边郁闷极了。

    “我说你不懂就是不懂。”白大伯瞪着眼,白学武便没脾气了。

    “真是没天理了,家长暴。”白学武仰天长叹,把一桌人乐坏了,白蔡蔡和毛毛也在边上嘿嘿直笑。

    白爸小心的倒着酒,白大伯更是小心的护着酒杯,生怕洒了一滴。

    那酒的颜色带着一点淡琥珀色,看上去十分的通透,那酒香闻着都有一种熏然之感。大伯和白爸咪了一小口,就闭着眼睛回味。

    “别管这两个酒鬼,咱们吃菜,喝点饮料。”周老师招呼着。

    其他几个女人都是不喝酒的,吃着菜喝着健力宝,还夸了一通周老师的手艺。

    “咳,咳……”白学武在一边继续猛咳。

    “你再咳也没用,说了没你的份就没你的份。”白大伯没好气的道,白学武只得翻白眼:“不喝就不喝,我有钱,隔天,从别人手上买点。”

    “二哥,这个你肯定买不到,百年陈酿啊,我上回听人说了,在京里,50年的茅台炒到好几万一瓶呢,这百年梅林,虽说没有茅台名气大,可它年份长哪,又代表着一种古老工艺,有历史,有工艺,更重要的是又独一无二的,那价估计不会比50年的茅台小,就二哥手上那点钱,谁愿意卖给你啊。”白蔡蔡埋汰自家二哥道。

    现在有没有炒茅台的事,白蔡蔡其实不太清楚,但前世00年后的几年,五六十年代的茅台炒的一年比一年高,几十上百万的,吓死个人。

    白蔡蔡觉得,如果这剩下的一坛梅林酒操作的好,能把金山酒厂的名气很快带起来,当然,如果能酿出同样工艺的梅林酒,那水涨船高之下,新梅林酒的销路会迅速打开。

    想到这里,白蔡蔡便想起了前世那个叫梁明华的酿酒工艺师,前世正是他开发了古老的梅林酒,可这百年的梅林陈酿却没有听说过,估计可能当时就叫人私下吞了。

    这梁明华是方家沟的人,放寒假的时候,她还得想想办法,该让阿爸去请他出山了。

    “真的假的啊?”白二哥听了白蔡蔡的话,一时哑口无言,不过是酒而已,至于这么大价钱吗?不解。

    “有可能,物以稀为贵嘛。”白晓玲在一边应和道。

    白大伯一听,也不知真假,但不管真假,他知道一点,这酒值老钱去了,便咋着舌道:“若真跟蔡丫头所说的,那咱们这一口岂不是成百上千?”

    而白平康却在琢磨着自家女儿的话,他能从这里面感觉到了商机。

    一边的三叔婆摇头咋舌:“这哪是喝酒,是喝金水啊。”

    “妈,金水哪能喝呀,喝那东西要死人的。”白晓玲在一边反驳自家阿话。

    “去,我哪不知道啊,我这不过是比喻。”三叔婆没好气的瞪着白晓玲,一肚子气仍没消,然后朝一边的白晓霞打了个眼色。

    “我吃好了,出去方便一下。”那白晓霞说着就起身出门。

    这大院的房子是老式的,屋里没有卫生间,厕所都在外面。

    第六十二章相亲

    六点多钟,外面的天早就完全的黑了,路灯昏暗暗的。

    白家人吃好饭,晓玲姑姑和周老师在厨房里收拾,其它几人便坐在厅上烤火聊天喝茶,年边了,难得的有空闲坐在一起。

    “对了,快过年了,平安要回来了吧?”三叔婆拿着根牙签边挑着牙边问。

    “嗯,前几天她打电话到我厂里,就这几天来家,不过,现在春运,车票比较难买,具体哪一天不好说。”白平康道。

    “他们夫妻,今年可以过个肥年了。”白大伯道。

    “何只他们,平安那婆婆腰包也肥了,前几天,金山镇年集的时候,平安那婆婆采购了两挑东西回去,逢人便夸自个儿儿子有本事,她享儿子的福了。”三叔婆在一边插话,脸上有些不屑。

    不过,接着又笑道:“不过啊,有的人,就没那享福的命,我听夏家村的人说了,当天,她买了两挑东西回去,结果叫她那大儿子夏大石偷偷的从里面拿出一部份,给自家媳妇送娘家去了,夏婆子发现后,跳着脚大骂,她那大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也骂了回去,最后婆媳大打出手,大媳被抓花了脸,夏婆子闪了腰,这会儿不定还趴在家里的床上直哼哼呢,让全村人看了笑话。”

    三叔婆说的口沫横飞。

    “该,谁让那夏婆子那么对小姑。”白学武听得十分解气,眉飞色舞的。

    白爸和白大伯没说话,但看他们有些暗乐的表情,显然不会去同情夏婆子。

    “对了,晓霞上个厕所怎么还没回来,我去看看。”这时,周老师收拾好,从厨房出来,见白晓霞还没有回来,便拿着个电筒就要去厕所看看,公共厕所的灯老坏,周老师不放心。

    “不用了,她还有点别的事,做好了就回来了。”三叔婆拉着周老师。

    说曹操曹操到,正说着,白晓霞从外面回来了,在三叔婆耳边低语了几句。三叔婆便点点头。白蔡蔡在边上看着,眨巴着眼睛琢磨,三叔婆跟晓霞大姑这是在打什么哑谜呢。

    “平健平康周萍,我这吃好就抬腿走路了,书佑的几个同事约一起喝茶,叫我跟晓玲一起去坐坐,我们先过去了。”白晓霞笑呵呵的告辞道。

    “有事忙去吧,自家人不必客气,有空再来坐,如今都在县来,来往比过去方便了。”白平康道。

    “好咧。”白晓霞道,然后招呼着晓玲一起出去。

    “我不去,姐夫的同事在一起喝茶,我去干什么?”白晓玲侧着脸道。

    “不去也得去,人家可是有诚意的,专候着你的时间,都说了几回了,就之前,人家本来还在外面喝同学的喜酒呢,接到你姐的电话,就立刻赶过来见你,你还想怎嘀。”三叔婆甩着脸,大声的道。

    白晓玲不情愿的扭过身子。

    “三婶,你这唱的哪出啊?”白大伯在一边好奇的问道。

    “这还用说,相亲呗。”白学武虽然不是读书的料,但那脑子活泛的很,只言片语便听明白个大概了。脸上还一幅看好戏的样子,白晓玲气的重重的拍了他一记。

    “都是自家人,我也不瞒着,小丁的一个同学是农行的,有个同事,今年二十七岁,光明路储蓄所的所长呢,人样人品都不差,人家也很有诚意,我便做主应下,让晓玲去见见,两人若看得中,倒是桩不错的姻缘。”三叔婆道。

    “我有男朋友。”白晓玲有些别扭的道。虽然村里都传她跟苏南谈恋爱,但其实两人之间到目前为止,也只不过互有好感,互有来往罢了,远没有捅破窗户纸,这会儿,白晓玲说有男朋友,其意不过是借口罢了。她不想去相亲哪。

    “你说那姓苏的?你们认识多久啊?每月见几次面啊?见过双方家长了?”三叔婆一叠子问话,问的白晓玲有些张口结舌。

    “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还不清楚你,不过是有些好感罢了,多认识一个人多有个比较,有什么不好的,你就是眼皮子浅,快,去你二嫂屋里整理一下,擦点口红。”三叔婆挥着手。

    “好了,妈,就算去,也不用抹脂擦粉的,没的叫人笑话。”白晓玲知道,她今天这一遭躲不过,算了,去看看就去看看吧,她虽对那苏南有些好感,但谁知人家的心思呢,不过让她擦口红,那绝对不干,她从没有化妆的习惯。

    “三婶,化什么妆,青春无丑妇呢,我看晓玲这样挺好,她是老师,就这本色看着也端庄。”一边的白大伯插嘴。

    “算了,算了,就这样,没时间了,不能让人家久等。”三叔婆拍板。

    “蔡蔡跟我一块儿去。”白晓玲眼看着躲不过,干脆拉着蔡蔡作陪。

    “蔡蔡马上要考试了,你是老师,又不是不知道,她不要在家复习功课啊?”三叔婆瞪着白晓玲。

    “没事,我功课都复习的差不多了,不在乎这一会儿,再说了,越到考试前,越要放松一下,不然,考试一紧张,说不定就上台发台疯,考砸了也不一定。”白蔡蔡赶紧道,她正想跟去看看呢。

    “那好,一起去吧。”三叔婆点头。

    “我也去,好给晓玲姑姑掌眼。”白学武插科打诨。晓霞大姑同三叔婆相视一眼,反正有了蔡蔡一个,再加上白学武也无所谓。

    相亲的地点就在县中心街的乐闲茶楼。书佑姑父要了一间包厢。

    白蔡蔡四人进去,就看到里面相坐喝茶的也是三个,当中坐的就是书佑姑父,另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应该是姑父在农行的同学,另外一个穿着一身西装的青年男子,应该就是晓玲姑姑的相亲对象了,长相中等,个头也中等,不过,一身西装,再加上七分头,打着摩丝,没一丝乱发,看着还是挺精神的。

    “这人那头发弄的,估计苍蝇停在上面要打滑跌倒。”白学武在蔡蔡耳边很小声的道。

    白蔡蔡正模正样的坐着,却叫二哥这话差点笑出声来,只是横了自家二哥一眼,没的这么埋汰人的。

    双方介绍了一下,那个男子叫章华。

    接下来就是接触式的聊天,这个是由晓霞姑姑和书佑姑父起头,不过,一边是银行工作者,一边是教师,搭得上的话题不多,偏那章华认得的人里面,又没有正好在一中读初中的,最后,白蔡蔡就充当了话题人物。

    被姑姑,姑父,章华连翻的问学习情况,又对即然到来的期末考试祝福了几句。

    来而不往非礼也,白老师也象征性的问了一个储蓄所的事情,这一下,章华就打开了话匣子,从储蓄工作的柜台营业,说到股市,最后说到房产,再最后,说到了国家经济建设的发展。

    “太能侃了。”白学武沾了茶水在桌上写字,白蔡蔡对此深有同感。

    一边的书佑姑父见章华说的太没边儿了,连忙扯话头,又拉回到他储蓄所的事情。

    “你们储蓄所去年的储蓄任务完成的不错啊,听说你12月31那天,拉了一个大客户,一百万呢。”书佑姑父道。

    “什么呀,那一百万就摆了一天,过了元旦,就转走了,我这又要为今年的第一季度的储蓄任务发愁啊,搞不好,这第一季度的效益奖金就没了。”章华苦巴着脸道。

    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对一边的书佑姑夫道:“丁大哥,我听说你一个侄儿挺能干,今年又是养鸡养鸭养鱼,又是开快餐店,可赚了一包子钱,怎么样,介绍我认识一下,我好从他那里弄点存款啊。”

    一边书佑姑父的同学笑了:“我说章华,你这不是当面挖墙角啊,你要任务,信用社不要啊,哪,他那侄儿就是从你对面的这个。”那同学说着,指着白学武。

    “呵呵,揽储这东西,各凭本事的。”那章华笑道,心里却想着,哪家愿意把钱都存在亲戚那里啊,那家底儿不就爆光了,所以,这事,他觉得有门儿。

    于是章华拿了把椅子,挤到白学武身边:“怎么样,考虑考虑我们储蓄所,如果是存一年的定期,我们给储户还有额外的奖励,千分之四。”说到这里,他又一拍大腿:“这样好了,如今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我再给你加一个点,怎么样?”

    “这事,我做不了主的,得我阿爸阿妈说了算。”白学武道,脸上的表情莫名其妙,现在好象是相亲吧,成不成还两说,怎么就成了一家人了。

    白蔡蔡在一边忍着笑,这个章华,要么是太自信,要么就是脑筋缺根弦。白晓玲在边上却是哭笑不得。

    一边的白晓霞看着仍在涛涛不绝的章华,忍不住的转移话题:“好了,存款的事以后再说,我听文化宫那里开了一个舞厅,要不,章华带晓玲去坐坐。我们几个家里还有孩子要管,不能相陪了,这可要先回了,对了,学武,天晚了,你也早先把蔡蔡送回去,她明天还上学呢。”晓霞姑姑开始清场子了。

    “哦,我也要走了,明天有场摸底小考,我要准备一下,抱歉。”白晓玲早就坐不住了,今晚上的相亲实在儿戏,自己没这心,而那章华,对存款似乎也比对相亲更有兴趣,这时也不看自家大姐的眼色,拉着白学武和白蔡蔡起身告辞。

    出了茶楼,已经快九点了,街灯照着整条大街,虽说是冬天的晚上,中心城区这一片还是热闹非凡的。

    “感觉怎么样?”姑父和他同学跟那个章华离开后,白晓霞就忙不叠的问白晓玲。

    “大姐,完全没共同语言哪。”白晓玲一摊手。

    “共同语言能当饭吃啊,少整你那些个风花雪月的,在一起生活久了就有共同语言了,这人不错的,脑了很活,也有路子,你想想啊,要没路子,去年,他到哪里去整一百万来抵任务,我还听书佑说了,他跟人合伙在海南炒房子呢,就去年十二月份,一个月,他就赚了八万,这样的男人,你还挑三捡四的。”白晓霞不高兴的对自家妹子道。

    “大姐,这世上好的男人多了去了,我只想找适合我的。”白老师不为所动。

    “算了算了,反正这事你自己把握,我仁致义尽了。”白晓霞道,反正老妈交给她的任务她做到了,最后的结果她管不了。

    白蔡蔡在一边听着晓霞姑姑的话,心里却是一阵惊讶,炒房,如果是长期的话,那绝对会大赚,但短期,尤其是海南这两年的房产,那是大亏啊,好象是九三年六月的时候,海南房产全面崩盘,那也就是今年了。

    “大姑,你是不是也入伙炒房子啦?”白蔡蔡在边上试探的问,她记得前世,听阿妈似乎说过几句,说晓霞大姑家做生意亏了不少钱呢,可这一世,晓霞大姑一家完全没有做生意的迹象啊,因此看到大姑说起炒房的时候那脸上的神彩,白蔡蔡便这么一猜。

    “还没呢,蔡蔡问这干什么?”晓霞大姑笑道。

    “没什么,就是听我一个同学的阿妈说过,海南那边的地产泡沫太厉害了,说不定要崩盘哦。”白蔡蔡道。

    “崩盘,不可能吧,那么大的盘子,崩了还得了。”晓霞大姑有些不信。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那同学的阿妈在政府部门工作,想来不会乱说,应该是有原因的。”白蔡蔡道。

    “哦,这样啊。”晓霞大姑沉思了会儿,随后笑笑的挥手:“管他崩不崩呢,反正不干咱们的事。”

    白蔡蔡看着大姑的神情,心里却估摸着,晓霞大姑怕是已经入伙了,这时候大概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好了,你们回去小心,我也要回家了,小明在家里还不定怎么淘呢。”晓霞大姑道,小明就是晓霞大姑的儿子,几人互相挥手道别。晓霞大姑住在新区,便叫了个三轮车。

    “我们也叫个车了回去?”等晓霞大姑离开,晓玲姑姑对白蔡蔡和白学武道。

    “喝了一肚子的茶水,肚子都饿了。”白学武却拍着肚子道。蔡蔡摸着肚子,似乎也有一点饿了,当然,她更重要的是怀念沿河边的大排档了,那里面有宁山县的各色小吃。

    第六十三章练摊和宣德炉

    大排档的小吃有一个特点,就是辣,白蔡蔡点了碗小碗的馄饨,那汤上面漂了一层红红的辣油,几口汤下去,能辣的人冒汗,浑身也就暖和了起来,吃的十分痛快。

    白学武这厮点了辣肠,虾仁豆干,这家伙还想要喝酒,不过,白老师没让,这厮也只得干瞪眼,而白老师则点了碗粉丝汤,吃完后,额上也冒汗了。

    最后一结账不过十多块钱,吃的却是十分的痛快,临了,白蔡蔡又打包了两块钱的虾仁豆干,毛毛最喜欢拿这个当零食吃。

    结完账,三人正要离开,却同隔壁的大排档走出一个人碰个当面,白蔡蔡一看那人,就先叫了起来:“苏老师。”心里想着,这人还真是不能掂记的,这一掂着谁,谁就出现。

    “蔡丫头,白老师,你们好啊。”那苏南正低头出来,听白蔡蔡叫他,连忙抬头,看着三人,也是一脸惊喜,后又指着白学武问:“这位是?”

    白学武一听蔡蔡叫苏老师,他多么活络的一个人,哪还能不知道这个苏老师是谁,这会儿便有些作怪的拉着晓玲姑姑道:“我是晓玲姑姑的男朋友。”

    “扑哧……”白蔡蔡乐了,二哥咋说出这么没有水准的话呢,都说出晓玲姑姑了,还男朋友个鬼啊,白晓玲也在一边看着白学武也直乐呵。

    “怪了,我今天没喝酒啊,咋说出这么没水准的话呢。”白学武也反应过来,只恨一时嘴快,平日叫的太顺溜了,懊恼的直拍大腿。

    “我知道了,你定是五峰村的白学武吧。”一边的苏南也乐呵的道。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白学武,我晓玲姑姑的侄儿多着呢。”白学武奇怪的问,晓玲姑姑是三叔婆的幺女儿,上头的大哥有两个儿子,一个跟他差不多大,一个比他小二岁,大的读高三,小的读初三,这姓苏的怎么一猜就猜中他这个隔房的侄儿呢。

    “我听白老师说过,她有个挺有本事的侄儿,先弄了个快餐店出来,带动了水牛岭区的餐饮业,同时还搞农家养殖,搞科学养殖,事事都跑在了别人前头,是五峰村的一号能人呢,让人想不服都难哪。”苏南道。眼睛在昏暗的路灯上更显精亮。

    白学武叫苏老师这么一夸,乐得有些找不找北了,不一会儿,就跟苏老师称兄道弟起来。

    白蔡蔡在边上看得直撇嘴,苏老师一句话,就把白二哥给收买了,估计白二哥以后会心甘情愿的为他做情报员。

    果然的,白蔡蔡刚想这里,白学武就拍着苏老师的肩道:“苏老师,你可要加紧啊,有些事情,手快有,手慢没有,今天,我三叔婆可是让人给我姑姑介绍对象了。好在这回,我姑没动心,可不保证下回啊。”白二哥说着,便给了苏老师一个你明白的神色。

    “臭小子,说什么呢。”晓玲姑姑气的直瞪眼,却拿白学武无可奈何,她跟苏南其实没啥,平日也就借借参考资料,有些好感,但也仅是有些好感这么简单,只是叫白二哥这么一说,就好象落实了什么一样,让她有些尴尬。

    苏南倒仍是一脸温和,见白晓玲有些尴尬,便转移话题,从手上的文件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白晓玲。

    “哇,这是啥,情书啊。”白学武夸张的叫,白晓玲终于没顾上自己淑女的形象,气的拿腿踢白学武。

    白蔡蔡用力的扯着自家二哥到一边,这个……现在需要熄灯,电灯泡还是离的远远的好。不过兄妹两个倒底好奇,走远了两步又移近一步,两人都竖着耳朵听。

    “是什么?”白老师问。

    “这是我这些天写的教学心得,给你看看,或许对你的教学有所帮助。”苏老师道。

    “哦,那谢谢。”白晓玲高兴的回道,她初当教师,有许多事情还没摸着门道。

    “你看了,若是有什么感悟或心得,或者平日教学中有什么心得,也写信告诉我,我们共同学习,取长补短,怎么样?”苏老师问。

    白老师自然点头。

    高,实在是高,白蔡蔡发现,这个苏南常常喜欢用最简单的方法引人入瓮,先是借书,使两个天各一方的人时常有了联系,接下来又通过信件交流教学心得,最后肯定是鸿雁传情啊,虽然电话联系来的方便,但这种信件的交流却更能引发心里的悸动,自家晓玲姑姑就吃这一套,不得不说,苏老师的脉把的很准。

    随后苏老师把三人送到四小门口,才离开,白蔡蔡暗暗的冲他握了握拳,示意加油,苏老师也悄悄的回了一个握拳的姿势,还冲着蔡蔡眨了眨眼,白蔡蔡觉得,这家伙好象在拌猪吃老虎。

    到了家,周萍都等急了,免不了要说道几句,白学武陪了个笑脸就溜毛毛的房间里跟他搭铺了,白老师要回学校,也被周老师硬留了下来。

    “太晚了,你一个大姑娘家回去,我不放心,今晚就跟蔡蔡挤一晚呗。”周萍说着,就拿出一块新毛巾和新牙刷给白晓玲。

    也确实太晚了,白晓玲也就不客气,点头住下。

    晚上,白蔡蔡跟晓玲姑姑一个被窝,爬上床,白蔡蔡干脆挤到晓玲姑姑那头,打趣的问道:“晓玲姑姑你认为苏老师这人怎么样?”

    “嗯,还不错的,更重要的是他在教学肯钻,很有责任心。”白老师道,这会儿,她正靠着翻看苏老师那封关于教学心得的信呢。

    “那晓玲姑姑,手快有,手慢没有哦。”白蔡蔡贼兮兮的笑道,然后滋溜一声钻进了被窝,蒙头大睡。

    “这丫头。”白老师没好气的隔着厚厚的棉被拍了白蔡蔡一记,然后熄灯睡觉,黑暗里,白蔡蔡看着晓玲姑姑头上那飘着淡红如丝的气运,晓玲姑姑红鸾星动了。

    转眼,期末考试结束,白蔡蔡迎来了寒假,本来还跟杨华倩约好活动的,没想一放假,杨华倩就先去了京城,今年,她一家要去京里大伯家过年,白蔡蔡一个人,带着毛毛,没啥活动,过年自然要去五峰村,不过,这年前,阿妈学校里还有些事情,阿爸又带着人为酒的销路搞公关,都在县里,白蔡蔡也就不急着回五峰村,她带着毛毛天天练摊儿。

    最近,随着经济的发展,老街这地儿,摆地摊的零零星星的多了几处。而随着古董热的兴起,这摆地摊的都要夹带些古旧的玩意儿,个个都说是大开门的真货,但你若真信了,买下来,百分这九十九点九就是个开门假,打眼了。

    白蔡蔡把她雕刻用的工具都搬来了,又把以前养过一段时间的石头摆上,来个现场雕刻,倒是吸引了不少人,只是看的多买的少,不过,一天也能卖个几件,赚个小几十块钱,有这样的收入,白蔡蔡已经心满意足了,毕竟她这只是普通的石雕并不是玉符,当然,就算是玉符,普通的人也认不出来。

    不过,白蔡蔡偶尔兴致高的时候,也会雕一两个玉符夹在石雕中间,不过,常常的她刚一雕好放下,就被边上的徐师公拿走,丢下十块钱,让白蔡蔡很没脾气。她雕个玉符放在石雕中间,本来是好玩,看谁运气好,选中玉符,可徐师公对自己的玉符很了解,一眼就认得出来,还直接下手挑走,这不就成了作弊了吗?

    “师公,不带这样的。”白蔡蔡握着拳头抗议。

    “嘿嘿。”徐师公完全不为所动,对于风水师来说,那法器是多多益善,他怎么可能错过这机会。

    “徐师公,听说老街要拆了重建。”一边废品收购站的大姨也坐过来聊天,而蔡蔡家的邻居刘老师又在一堆旧书报里面淘宝,翻的一身灰,以前每年,他都有翻到一些好货,不过,现在的人越来越精了,想再从废品里淘到好东西,越来越难,几个月难得碰上一回。

    “维修有可能,但不会拆。”徐师公很有把握的道。

    “为什么?”那大姨问,老街要重建的风声,都传了好几个月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这街你别看旧,但暗合风水气运,气运不衰,又怎么会重健?”徐师公道。

    “切。”废品收购站的在大姨一脸鄙视,经过上回,她算是看清,再也不相信命相,气运之说。

    白蔡蔡在一边偷乐,不过,她倒是知道,这条街是不会拆的,过个几年,这里会成为名符其实的古董街,以废品收购站有界,分前街和后街,前街主要是花鸟虫鱼的宠物市场,后街全是古董店和玉器店,每年要为宁山县带来相当大的旅游份额。

    “姓徐的,不行了吧,没人信你那套了。”搬个小马扎坐在徐师公对面的麻衣相士看到徐师公吃憋,很解气的道。

    徐师公瞥了他一眼,没理会他,那麻衣相士就气的脸通红,白蔡蔡觉得,这麻衣相士的脾气太冲动了,一撩就爆。

    正在这时,一个裹着一件军用黄棉袄的中年人背着个油布包过来,神情有些急燥,随便找了个地儿,就放下油布包。

    徐师公好奇,抬抬下巴问:“兄弟,什么好东西啊?”

    “这……香炉……”那人有些老实巴交的,似乎话都说的不利落。

    “啥香炉啊?还包的这么严严实实的。”一边淘不到好东西的刘老师也凑了过来。白蔡蔡也好奇的张望。

    “宣德炉……”那中年人仍结结巴巴的道。

    “呵,宣德炉,那可是好东西啊,老乡你发财了。”边上几个卖旧玩意儿的摊主起哄了。更有人叫:“是不是宣德三年那一批的,那个值老钱去了。”几人嘻嘻哈哈的。

    “这……真的……是真的……我家祖上是闯王的兵,从崇祯的宫里带出来的……”那中年人话说不太清,这会儿叫人一起哄,更结巴了。

    “得,拿过来我看看。”徐师公动心了,以他多年看人的目光,觉得这事儿还真可能有门儿,他不懂古董,但他懂看人,去年,古老头来宁山县,就在这老街淘了一个唐代的瑞兽铜镜,花了不过几百块钱,回了京,居然有人开价几万想买,这老头没舍得卖,却打了个电话跟他得瑟了一回。

    “好。”那中年人点点头,打开油布包,一边的刘老师已经迫不急待的看了起来:“底款是大明宣德年制,不过,这东西假的多,我也看不准,但这工艺还是比较精细考究的。”

    他这一说,边上几个摆摊的也来劲了,虽然不是真正的专家,但平日收东西卖东西的,也算半只脚踩在收藏门前了,一个个也细心的看了起来,最后的结论是,象真的,但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白蔡蔡远远的站,她挤不过别人,干脆就站的高一点,从人缝里用观势法看那所谓的宣德炉,不过,这炉不是法器,没有运势线,也没有任何气场,她反正也不懂古董,看了一会儿就没兴趣了,继续雕她的石头,两年的养玉,雕刻,她对石材的感觉越来越敏锐了,任何纹理,都逃不过她的触感,她甚至能通过纹理,隐隐的感受整体的石质,她相信,随着养玉的时间越来越长,她的感觉会越来越强。

    这时,边上的小贩子们本着有错杀没放过的心理,开始开价了,你八十,我一百,他二百的,叫的不亦乐呼。

    “你们这帮小仔子,还懂不懂规矩啊,我先叫看货的,我还没开价呢,你们插什么嘴?”徐师公不乐意了。

    “徐师公,那你就痛快点,别让我们等的心急啊。”一边一个小伙子道,这家伙也是个铲地皮收古董的的,在这一带还算小有名气,因为右手有六个指头,人人称呼谭六指。

    “这位师公,你痛快点给个价吧,我等钱用呢,这快过年了,家里年货都没办,就指望着这钱,好过个年。”那中年人苦巴巴的道。

    “那这样吧,三百,你要卖就卖,不卖就算。”徐师公琢磨了一下,对比之前那些人叫的价,干脆的给了一口价,反正最近,他帮李氏集团看了风水,赚了一笔钱,那气儿正壮着呢。

    “三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