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全第6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全 作者:肉色屋
小时候是在北京的胡同里长大,听过不少风水师符咒师方面的故事,可不管故事里的主人多有本事,最终都逃不了五弊的命理,亦是鳏寡孤独残,她自然不希望女儿犯在这命理里面。
只是白蔡蔡的一场重生,颠覆了许多过去的认识,她如今倒真的是有些迷进去了。
“阿爸,阿妈,外面冷吧?”见阿爸阿妈进屋,白蔡蔡连忙把火桶移到他们跟前,坐在屋里,她都能听到外面呼呼的冷风呼啸声。
“嗯,风刮的刺骨,这几天估计要下大雪。”白平康道,声音有此闷闷,显然还在想着外面周萍说的话。
周萍一进屋,先检查蔡蔡看的书,见是语文书,倒是松了口气,叮嘱着蔡蔡:“你现在最紧要的事是读书,石匠师傅笔记那些东西,等以后再说,总之,读书的时候不准分心在上面。”
有着白老爷子顶着,周萍不好明里不让白蔡蔡学,便开始使用起缓兵之计来。
“我知道,我不会让学习掉下来的。”白蔡蔡也玩起了文字游戏,她不说现在不看,她只保证学习不会掉下来,然后赶紧转移话题,笑嘻嘻的道:“阿妈,你先前的话不对,若是大伯家真拿那地抵咱家的债,那咱家可就赚大发了。”
“你又知道。”周萍瞪着她。
“我当然知道啊,省道的事,那可是经过勘察研究的,怎么可能会随意更改,另外,我还听人说了,中国大力发展经济,那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事情,所以,中国的经济政策不会受到苏联的影响的,那李氏集团的投资也只是暂时压下,我想,过不了两月,局势就会明朗的,到时地价又会大涨,而且经过这一压,说不定还能涨的更高,只可惜咱家现在没钱,要不然,就把别人家批好的地买下来,也能赚一大笔。”白蔡蔡故意用有些自得夸张的口气道。这样虽然降底的可信度,但附合她现在小孩子的身份,而且,她这么说,主要也是为了给阿爸提一个思路。
“蔡蔡这话,倒是有此道理。”白平康看着周萍道,经过上海股市的事情,白平康已经看到了经济发展的魔力。
“那,要不就换了。”听自家女儿和平康这么一说,似乎还真有点道理,周萍也动摇了。
“不能换。”白蔡蔡半个身子趴在桌上,凑到阿爸和阿妈跟前。
“你不说是赚大发了吗?怎么又不能换了?”周萍问。
“正是因为要赚大发了才不能换哪。”白蔡蔡笑嘻嘻的,整个人也挤到火桶里。
“不错,若真是那样,就不能换。”白爸接嘴道:“如果以后,真如蔡蔡所说,那大嫂肯定要后悔,而说起来,我们也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大哥也许不会说什么,但大嫂心里会有疙瘩的,到时两家会闹矛盾,所以,还不如不换。”
“可现在大伯母提出来换了,我们家若不答应,大伯母心里会舒服吗?”白蔡蔡又故意的问。
白爸有些郁闷,心里明白,现在不换,大嫂心里同样会有疙瘩,大嫂那点心思他明白,家里钱是还不出的,能拿地换了少了一桩心事。那地之前有人出到四万,虽然现在不值钱了,但大嫂的心里,抵自家的债却是足的,如果自己不换,那就有了难为人的意思。
而且他心里更明白,短期内,大哥是不可能有钱还这债的,这次大哥除了借自己的钱,还借了别人的,别人的肯定要先还,再说了两个侄子也长大了,家里还是旧屋,这些都是要花钱的,还是花大钱,这债要是搁久了,周萍肯定不答应,要闹,到时两家怕是要为这笔债弄得很不愉快,这绝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亲戚间就是这样,象大哥家这回出的这事,不错钱,那显然是说不过去的,可借了,一个弄不好,又会整出许多事来。
“这倒好了,借债还借出个心病来了,换不是,不换也不是。”周萍气哼哼的。
“要不,就换好了,等地价升起来,又退还给大哥家。”白爸道。
“那大伯,爷爷肯定不会接受。”
“那大哥,爸肯定不会接受。”
白蔡蔡和自家阿妈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白蔡蔡笑嘻嘻的冲着自家阿妈皱了皱眉子,表示着母女同心。
“阿爸,上回李叔叔来咱家喝酒,我听你跟他说什么股份制的东西是什么意思啊?”见阿爸阿妈陷入了困局,白蔡蔡继续引导,道出了自己的真正用意。
“股份?入股?对了,我可以用那钱入股,占一半,如果真如之前所分析能够大涨,那咱家也赚的心安理得,而如果形势真坏了,那地不值钱了,那占全部同占一部份也没大的区别,如果没有省道,没有李氏集团,那地根本就卖不出去。占多占少一个样。”白平康猛的一拍额头,为了炒股,他可是好好的把股票,股份制这些东西研究了个透。
这个方法不失为解决之道。
“阿爸阿妈,我睡觉去了。”入股正是白蔡蔡的打算,这样一来,即可免去两家可能产生的隔阂,又能为阿爸下岗后的再创业打下一些经济基础。
“去吧。”周萍道,又瞪着正看电视的毛毛:“毛毛,别看电视了,跟阿姐去睡觉。”
“嗯……我再看一会儿。”毛毛扭着身子,小样儿在撒娇呢。
“走了,小心明天起不来挨打。”白蔡蔡拉着眼睛快贴到电视机前的毛毛,这家伙非把自己整成近视眼不可。然后又冲了两个热水袋,毛毛被窝里塞一个,自己被窝里塞一个。
第二十四章 点|岤于鬼压床
转眼就是寒假,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毛毛取得了开门红,双百分,而蔡蔡同学,本着稳步前进的低调策略,挤进了班上的前十。
总之,姐弟俩没给周老师丢脸。
放寒假了,蔡蔡和毛毛自然又要回五峰村,本来周萍没什么事也要一起回去,毕竟快过年了,家里事多,尤其是农村里,赶集,办年货,另外撮麻花,做冻米糖,等等,事儿一串接一串的。
不过,民办教师转正的事情却正在期末考试结束后爆发了,据说是塘洼子村的一个民办教师刘工艺,教了二十多年了,都不能转正,一口气转不过来,拧着一袋子番芋,跑去市里找市委书记,不知怎么的,居然将市委书记堵在了厕所里,闹出了一个大笑话。
这些且不提,总之,最后,宁山县民办教师转正的问题引起了市里的重视,再加上县教委办管这事的人很嚣张,收礼收红包的,居然光明正大的收,这事儿一查就漏底,只是事情目前到此为止,后继怎么个情况还不清楚,所以,周萍想留在镇上,打听情况。
“阿妈,还打听个什么劲儿啊,经这么一闹,今年肯定比去年情况好,依我看哪,你现在不要去管那些,收收心,用功复习,争取今年把这大事儿解决了。”白蔡蔡带着毛毛坐上去五峰村的拖拉机的时候,老气横秋的这么跟周萍说。
里面那些个,收收心,用功复习什么的都节选自周老师语录。自然免不了被周萍瞪眼。
“嗯,蔡蔡的说法不错。”白平康力挺自家女儿。免不了又被周老师捶打了两下,笑的却是开怀无比。
白蔡蔡和毛毛则笑嘻嘻的踏上去五峰村的路,以后家里事情还很多,但只要一家人齐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到了五峰村,白奶奶一早就在村口接了,毛毛扭麦牙糖似的在白奶奶怀里钻着,让蔡蔡很鄙视,这小家伙最会讨乖卖好。
“奶奶,药天天吃不?”白蔡蔡扶着白奶奶的手,一路走一路问。
“吃着呢,你爷爷一会儿就要问。”白奶奶回道。
前段时间,因为白学武的事情,奶奶差点晕倒,好在她当时在镇里,白爸和白妈赶紧着送卫生所,一量血压,又高上去了,一问之下才知道,上回的药吃完了,奶奶觉得没事了,就停了药,这高血压的突然停了药,那血压肯定反弹上去。
当时可把一家人吓坏了。
此后白爷爷每天多了一个任务,叮着白奶奶吃药。
一进家门,吃了一个滚水蛋,中午,白蔡蔡反而吃不下了,难得的好天,太阳暖洋洋的,白蔡蔡就搬了凳子,靠院子里的香榛树下,翻看着石匠师傅的笔记,里面还记录着大量的玉符,而白蔡蔡发现,石匠师傅所记录的玉符刻法,同她从那书皮的夹层里得到的玉符画法是不一样的。据笔记上所诉,真正的玉符早在百多年前就失传,所遗留下来的,多是历代玉符人口授,经过几代变迁,玉符的威力大大下降,再加上玉灵的择主问题,这都加剧了玉符派的衰落,以至于,现今术士界再也看不到玉符门的人。
“阿姐,阿姐,镇上的徐师公带着一大帮人来了,朝鸡公山去了,他还穿着道袍,好玩死了。”这时,毛毛一溜小跑的过来,后面还跟着高飞,斌斌和小楠站的远远的,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放寒假了,三叔家的斌斌和小楠也回了五峰村,倒是比白蔡蔡姐弟俩来得还早些。
斌斌和小楠今年十岁,比蔡蔡小两岁。
“他们干什么?”白蔡蔡奇怪的问,难道又是哪家孩子中邪了。
“听说是帮镇上孙家的人点|岤开运。”边上高飞道“点|岤开运?”白蔡蔡问。
“是啊,不过,我也不清楚点什么|岤开什么运,点|岤不是射雕英雄传里面的武功吗,怎么跟墓地有关?难道徐师公是武林高手。”高飞先是郁闷,不过,说到武林高手的时候,那眼睛贼亮贼亮的,连带着毛毛也是一个样子。
自从射雕英雄专开播后,它为每一个男孩带来了一个武侠梦,谁都想遇到一个武林高手,学得武林绝学,从此笑傲江湖。
“蔡蔡,去不去啊,要去快点。”小楠在远处不耐烦的跺着脚。
“就是,就是。”斌斌应和着。
“走,去看看。”白蔡蔡起身,拉着毛毛,跟着高飞等人后面。小楠和斌斌早跑在前面了。
石匠师傅的笔记她也看了不少了,不过里面的东西都没有实际运用过,这会儿也去见识一下。
小孩子,人轻,跑的贼快,至少,白蔡蔡觉得,她现在的身体,可比以后那亚健康状态的身体好太多了,那时候跑几步就喘。
不一会儿,几人便到了鸡公山,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那山腰上。边上还有许多看热闹的村民。
白蔡蔡看着同徐师公站在一起的中年人,这人,不正是几个月前,跟着徐师公去她家里问她卖福运石的那位吗?
“孙庆安现在发达了,连带着祖宗也跟着沾光。”一边一些村里嘀嘀咕咕的道。
白蔡蔡听人这么一说,觉得孙庆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仔细想着,对了,这个孙庆安会不会就是后来宁山县的建筑龙头,孙氏房产开发公司的老板孙庆安呢,对于孙庆安,就好象那杨百万一样,白蔡蔡是只闻其人,不见其面的,前世记忆中的孙氏房产,那在宁山县是响当当的,而说起孙庆安,外人也许不一定知道,但宁山县没有不知道这人的。
在宁山县孙庆安也是一个传奇人物,他是八十年代的倒爷,手底下有一帮子人,游走于半黑半白之间,九十年代初,他突然结束了手下的产业,开始转战建筑行业,等到了房产改革后,他又专注于房产的开发,等到了二十一世纪,孙庆安和他的孙氏房产就一飞冲天了。
难道孙庆安的成功也于风水有关?
白蔡蔡想着,便用观石法看他们站着的山坡,
只觉眼前的山地就好象变成了一块石头,轻清飞扬之气腾于天,阴沉重浊之气凝于地,然后许多通透和阴沉的气流就好象大气云图一样翻滚流转,而在这之中,最明显的是有一块地方,显得特别的通透亮堂,还有一丝黄|色的清气从一个小旋涡处飘了出来,另外边上还有一条环绕而过的山溪,按石匠师傅笔记中所述,这应该是龙抱水的格局。
风水是极好的。
这时,徐师公又拿出一个玉麒麟放在那旋涡中间,立时,散出的黄|色清气便凝于那玉麒麟之上,接着,孙庆好让前铲了第一铲的土,这样,点|岤开运便好了。接下来又了一翻仪式,几个孩子,一开始看得十分起劲,可最终也没看懂个什么意思,便兴趣了了。
“走喽,走喽,回家。”斌斌叫着。
于是,白蔡蔡便带着三个弟妹一起回了家。
一进门,白爷爷正蹲在门口抽旱烟:“到哪野回来。”
小楠和斌斌最怕白爷爷了,两人一缩脖子,站在一边没说话,白蔡蔡笑嘻嘻的半真半假的道:“我们去看徐师公帮孙家点的|岤了,龙抱水的格局,带着财气,孙家以后要发大了。”
“呵呵,蔡蔡不得了了,看了石匠师傅的笔记,如今也是半个风水师了。”一边的大伯母带着嘻嘻笑着,显然是开着玩笑。
“蔡蔡,你真会看吗?我昨晚鬼压床了,你帮我看看。”一边的堂妹小楠当真了。
“是啊,蔡蔡,小楠昨晚上醒来,不能动了,吓了好大一跳,奶奶说是鬼压床。”一边的斌斌跟着说。
蔡蔡看了看小楠,面相和风水是两回事,面相白蔡蔡是看不来的,不过小楠的眉宇中间,飘着一丝暗沉的气运,这显然是受到煞气的影响。
“走,去你房间看看。”白蔡蔡道。
第二十五章 断梁
小楠的房间就在爷爷奶奶房间的隔壁。
家里的房子确实很旧了,昨夜下了一夜的雨,靠窗的那面墙湛着一块书面大的水渍。白蔡蔡看了一眼,发现房间倒没有什么煞气,不过,当她看到床上的屋顶后却发现,因为房子老旧,修葺过,床上面的房顶到窗户这边加了一根横梁,从横梁中间的地方却溢出一丝丝暗沉带着一丝尖锐感的煞气。
难道是这根横梁不对,白蔡蔡知道,风水里面有一种压顶煞,可一想,又觉得不对啊,如果真是整根横梁的问题,那不应只是中间的地方溢出煞气,应该是整根横梁。
突然的,白蔡蔡想起一件事情,前世,因为白奶奶中风的事情,嫁到夏村的小姑姑来探望白奶奶,就住在这间屋里,有一天,半夜那屋顶的梁突然砸了下来,所幸小姑姑的身体不好,晚上老睡不着,当时正醒着的,听到房梁格啦格啦的声音,不敢再睡,起床坐在一边,眼瞪瞪的看着那梁砸下来的。
当时,可吓坏了。
也是因为没出大事,事隔又久了,白蔡蔡几乎就忘记了,这会儿看到这梁,才突然的想了起来这么回事儿。
“我去搬个梯子来。”白蔡蔡说着,一溜小跑的跑到后院的柴房,从里面搬出一把人字梯。
“蔡蔡,你干什么?”白学武从水牛岭那边回来,自从出事后,他的性格沉稳了不少,现在大部份的时候都花在水牛岭上,尤其是蔡蔡的阿爸跟大伯签了分股的合约后,白学武知道,那水牛岭的店不仅是自家的事,也是二叔的事,这回,他能够平安消祸,二叔家是出了大力的,他早发了狠心了,不能让二叔家在出了大力后,又损失金钱,所以,水牛岭上的事就格外的上心了。
“二哥帮我搬。”见到白学武,白蔡蔡连忙要抓差,这人字梯是上屋顶用的,很大,白蔡蔡的劲道到底太小了些,有些搬不动。
“好,我搬,说,搬去哪里?”白学武二话不说的接手。
“小楠他们住的那间屋子里。”白蔡蔡道。
“怎么,屋子漏水了吗?”白学武边搬着走边问,老屋子,这样那样的问题很多。
“不是,我觉得那屋顶的梁有问题。”白蔡蔡道。
不一会儿,两人回到了屋里,小楠,斌斌,毛毛几个急的不得了,在那里跳着脚。
“把被褥抛开,将梯子放在床上,二哥上去看看,就那个地方。”白蔡蔡指着正溢着煞气的地方。
摆好楼梯,白学武爬上梯顶,看着横梁,在白蔡蔡指的地方,有许多的粉沫,一捏扑沙沙的往下掉木屑,不由大叫:“不好了,这梁都叫虫子蛀空了,这要是一震就要砸下来的。”
小楠听了,吓了一跳,便立刻往外跑:“爷爷,奶奶,这房子我不住了。”
她这一叫,白爷爷,白奶奶和大伯母都来了。
“都出去。”白爷爷说着,看白蔡蔡等人都出去了,便拿了根杆子捅了捅那梁,没想那梁刚一受力,那梁就断开,一半搁在半空中,一半就咚的一声砸了下来,一屋子全是泥尘。
几个小的在屋外看得哇哇直叫。
白爷爷出了屋,揉了揉白蔡蔡篷篷的短发:“这回,多亏蔡蔡了。”
“是啊,是啊。”白奶奶也吓得一脸苍白,若是晚上这梁子砸下来,小楠万一有个好歹,她怎么跟老三媳妇交待。
“奶奶……”小楠吓得直往白奶奶怀里钻。
“小楠不怕,晚上煎小楠最爱吃的桂花肉啊。”白奶奶拍着小楠的背。
“我也要。”斌斌不甘示弱,毛毛紧接着跟上。
白蔡蔡在一边笑咪咪,心里也是暗自庆幸,还好,她学了石匠师傅的东西,要不然,今儿个这事,若真是出了意外,那三婶还不找家里拼命啊。
想到这里,白蔡蔡又想着,怕是这几天小姑姑也要回来了,前世小姑姑虽说是来看白奶奶,但她也是因为跟姑夫吵了架,负气回来的,小姑夫是夏村的一个杀猪匠,后来在屠宰场做事,说起来,小姑姑也是跟小姑夫自由恋爱的,婚前的时候,感情很好,可不知为什么,结了婚后,两个的感情越来越差,而小姑姑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公婆嫌她耗钱,平日里也常常冷言冷语的,尤其是快过年的时候,小姑姑家每年都要吵,每年的年都过不好。
为了小姑姑的事,老爷子没少操心。
晚上,小楠和斌斌两个也搬到蔡蔡和毛毛住的屋子,抬了床板,长长的一溜子通铺,四个人,并排睡着,脚伸出来长短不齐,不用说了,蔡蔡肯定是最长的,然后是小楠,最后是斌斌和毛毛,斌斌虽然比毛毛大两岁,但个子却不见得比毛毛长多少。
而毛毛这小家伙也鬼着呢,伸直腿的时候,他故意的把小屁股往下挪了一点,这样看着,就跟斌斌一样长了。
“蔡蔡,这屋会不会有鬼压床?”小楠还想着鬼压床的事情。心些害怕的问。
“没事,其实,鬼压床也没什么不好啊,今天,还幸好有它的提醒。”白蔡蔡安慰着小楠道。
虽然前一世,她跟小楠来往不多,但这一世,白蔡蔡希望大家和和乐乐的。
其实前世,后来,小叔一家过得也并不好,因为奶奶的事情,自家爷爷一气之下就不认三叔了,从此不让三叔进门,三叔心里倒底是有些怨三婶的,再加上后来,经济发展,文化用品店多了,竞争也变得十分的激烈,而这一块,光靠零卖的话其实赚不了多少钱的,大头都是公家用品,之前,三叔就是依靠三婶爸爸在教委的一些门路,还有就是蔡蔡爸爸园艺场以及其它一些厂的路子,只是后来,厂里的人要么内退,要么下岗,厂里这一块的生意就没了,而教委那一块,又被别人抢走了。
后来,三婶也下岗了,最后,三叔便让她守店,三叔则在各个乡镇跑,为自己的店拉些业务,虽然也能赚点,但大多都消耗在人情吃喝方面了,还得处处装孙子,日子过得并不如意。
还记得有一次,她回去看阿爸,碰到三婶,三婶拉着她抹着眼泪,一定要让蔡蔡帮忙跟爷爷说说,让爷爷原谅三叔。
蔡蔡如今想来,也觉有些唏嘘。而今,奶奶没事,想来三叔一家就不会跟爷爷闹翻,再过个几年,三叔一家受点挫折,一些事情想来就会明白的,有时候帮别人就是帮自己。
第二十六章 砸锅卖铁也要盖新房子
早上,太阳晒到了屁股头,白蔡蔡的脑袋才从被窝里钻出来,边上其他几个,还睡得不亦乐呼呢。
被窝里真暖和,白蔡蔡赖在床上,不想起来。
“老二媳妇,我听说,县里的民办教师闹起来了,这事解决了吗?”外间,传来白爷爷的声音在问。
“嗯,基本解决了,市里下了文件,今年,咱们县名额放宽,凡是达到八年教龄的,只要考试合格,都能给予转正。”周萍的声音回道,里面带着一股喜气。
白蔡蔡躺到床着,听着阿妈的声音,便躺不住了,坐了起来,阿妈回来了,想来定是在镇里打听清楚情况,这才放心回来,论考试,自家阿妈从来都不怕的,去年的考试,阿妈就考的不错。
“这就好了,弟妹一转正,再努力一把,说不定能调到县里去,蔡蔡今年下半年也要读初中了,初中要到县里去读,弟妹要是能调到县里去,那是再好也不过了。”接着是大伯母带点羡慕的声音。
“哪那么容易调县里,你当县里的学校,随便个什么人都接收啊,现在靠的可是背景。”一声尖锐的女声插了进去。
白蔡蔡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三婶也到了,估计着是跟自家阿爸阿妈一起回来的,今天好象是二十八了,三叔三婶一家也回来过年,想着,却暗暗的撇了撇嘴,这个时候的三婶真的很难让人起好感的,总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瞧不起人。
“调动的事以后再说,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周萍回道,白蔡蔡坐在被窝里暗暗竖了拇指,周老师不愧是周老师,这话即不接三婶的岔,又表现了自己踏实稳重的态度,两相比较,倒显得三婶小气了。
“嗯,周萍这话对,每一步都走稳了,后面的路就顺了。”果然的,白爷爷赞同了周老师的话。
大伯母和三婶都没声了。
“爸,一会儿,村里几个人过来,帮咱家把屋子修修。”这时,白大伯道。
“是啊,这屋子是得修了,要我看最好是推倒重盖,说起来那天可真凶险,若不是蔡蔡发现,那梁子要是半夜里砸下来,砸到小楠和斌斌,可怎么得了哦。”大伯母道。
“咳,咳……”立时,响起几声咳嗽声。
白蔡蔡听着也翻白眼,大伯母实在是太实诚,或许大伯母不是实诚,她是想借这个由头说盖房子的事情,让兄弟几个都搭把手,分摊一下,毕竟,现在大伯家还欠着债呢,哪有钱盖房子,所以,她就借斌斌和小楠的事情,让三叔三婶感到其中的危险性,这样,三叔三婶便不能不管了。
不可否认,大伯母这个想法有一定道理,可她却不清楚三婶的为人,三婶打心眼里看不起白家,每年过年来,也不过是应付差事,她这么一说,三婶可就有了发作的由头了。
果然,大伯母话音刚落,三婶就叫道:“怎么了,怎么了,小楠和斌斌怎么了?”
“没事,小楠和斌斌先住的那间屋,横梁叫虫子蛀了,幸好蔡蔡发现那横梁的事情,我让小楠和斌斌搬到蔡蔡和毛毛的那间屋子一起住了。”白爷爷道,又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那横梁即然叫虫子蛀了,那为什么还让小楠和斌斌住?”三婶质问的口气道。
“爸不是说了吗?之前不知道,蔡蔡发现的。”三叔在一边低声的劝。
“哼……”三婶冷哼一声:“我去看看小楠和斌斌。”
白蔡蔡叹气,得,这下子一家人又不快活了。
不一会儿,房门就吱呀的开了。
“三婶。”白蔡蔡看到进来的三婶,打着招呼。三婶看着蔡蔡,点点头,脸色还是不好看。
“斌斌,快起来,阿妈来了。”这时,一边的小楠也醒了,见到自家阿妈,一脸高兴,忽的一下抛了盖在斌斌身上的被子,毛毛跟斌斌一个被窝呢,这一掀,两个小家伙冷的跳了起来。
“小楠,你干什么?”斌斌气的踢了小楠一脚。
毛毛连忙避开战团,钻进了自家阿姐的被窝里,继续睡。
“你们吵什么,快起来,让阿妈看看可叫房梁砸到了?”三婶说着,就坐在床边,帮着小楠和斌斌穿起衣服来。
“三婶,小楠和斌斌没事,当时我们大家在屋外看着,是爷爷新手把那房梁捅下来的,没伤着任何人。”白蔡蔡在一边道。
“是啊,是啊,蔡蔡会看风水,早早就发现问题了。”小楠对这些神秘的东西感兴,表情格外兴奋。
“什么风水的,你到这里来就净听这些个东西,好的不学学坏的,过了年,就跟我回去,让你外公好好给你们补补课,下学期一定要考进班级前三,明白吗?”三婶板着脸。
小楠和斌斌见处家阿妈发火,闷头不啃声了,穿好衣服,就跟着自家阿妈出去洗脸刷牙。
白蔡蔡无力,是她多心还是怎么的,总感觉三婶的话似乎是在说她似的。
“阿姐,三婶好凶。”毛毛从被窝里抬起脸,一脸心有余悸的看着蔡蔡。
“她凶她的,不关我们的事儿。”白蔡蔡敲了敲毛毛:“起床了,小心阿妈一会儿来掀被子。”
掀被子这一招是对付睡懒觉的绝招。
“姐,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昨晚斌斌老踢我,我都没睡好。”毛毛可怜兮兮的道。
“好吧,好吧,反正一会儿阿妈来掀被子我可不管。”白蔡蔡没奈何,随他去,反正是过年边。
白蔡蔡帮毛毛压好被子,出了房,便到厨房洗脸刷牙。
“平良,以后家里没盖新房,小楠和斌斌我就不让他们过来了。”屋外的屋檐下,三婶冲着三叔嘀咕着。
“你这什么话,过年也不来了?那成什么样儿。”三叔闷闷的道。
“不来了,谁规定过年一定要在你家的,我家也成啊,别忘了,若不是我爸我哥帮忙,咱家这店能开得起来吗,你以为你爸给的那点钱能顶个什么事,这方方面面的都是我爸帮着搞定的,要不然,你现在也就一印刷厂的小工人,拿基本生活费的,别说养老婆孩子,就你自己一个人都糊不过去。再不济,咱一家四口也是个家啊,总之今天大嫂说的这事,我想想都后怕,我可不能拿小楠和斌斌的命开玩笑。”三婶冷着声道。
“那不过是个意外,你放宽心,以后不会有事的。啊,别闹了,过年,总要过的开开心心的。”三婶这么一吼,三叔便有些气短,软着话劝着。
“今年是这个意外,明年说不定换个意外,谁知道哪天会出事。”三婶冷声道。
“这事以后再说吧。”三叔开始实行拖字决。
“你以后再说是你的事,总之我决定了。”三婶说完,扭身离开。
三叔连忙追去。
白蔡蔡摇了摇头,有的人,不撞南墙,不吃苦头是看不明白,想不明白的,想着,她挂好毛巾,一回头,却看到奶奶站在那里,两个眼窝红红的,泛着晶晶的水光。
“奶奶。”白蔡蔡心中一阵难过,知道三婶的话让奶奶听到了,她可以想想奶奶此时的心情该是多么的难过。
“做房子,做房子,砸锅卖铁也要盖房子。”白奶奶掀动着嘴皮,嘀咕着。
“奶奶,不用多久,明年,咱家就一定能盖起新房子来。”白蔡蔡保证。
感谢落燕闲居的打赏。呵呵!
第二十七章 小姑姑
转眼就是新年,对于孩子们来说,过年无外乎新衣服,零食,压岁钱,但如蔡蔡现今这心理年龄,这些东西,她想不淡定都没法子,因此,她在意的,是乡下过年的这个氛围,鞭炮声中,夹杂着牛的嘶叫和狗的吠声,那种感觉,说不出的温馨热闹。
再过个十几年,那年味儿就一年淡似一年,再也找不到这种感觉了。
大年初一,早上吃过鸡蛋面,白蔡蔡就带着家里几个小的,去村里几个叔公家拜年,回家后,每个人满兜的花生瓜子和糖果,自然的压岁钱也少不了。
回家时,白家三兄弟正陪着白爷爷打麻将,农村里,过年打牌打麻将就跟看春节联欢晚会一样必不可少。
白蔡蔡坐在自家阿爸身边,不得不说,阿爸的手气真臭,那个牌面,让白蔡蔡看了残不忍睹,又转过脸看大伯的牌面,大伯都听牌了,就等着有人犯冲或自摸。
一边轮到白爸抓牌出牌,白蔡蔡眼角的光一扫,看到阿爸要出的牌,心里不由哀叹,这子儿一出出去,那大伯就胡了,不过观棋不语真君子,这打牌更要讲究这些,所以,白蔡蔡虽然心里跟猫抓似的,嘴里却是不说。
不过,一边的毛毛可不讲究,大声的嚷了起来:“阿爸,换一张,那张出去,大伯就胡了。”
立时,一桌人笑骂了起来。
白爷爷拿着旱烟杆敲着毛毛的脑袋:“一边去,不要在这里瞎起哄。”说着,又指着白爸:“就那张牌,不能换了,愿睹服输。”
老爷子发话了,白爸自然不敢,乖乖的把牌打了出来,大伯顺利的胡了。
两毛钱一个字,输赢最多不过十几块钱,大家打这个,图的不是赢钱,而是一家人乐呵。
“蔡蔡,毛毛,过来。”周萍朝着两孩子招手。同她坐一起的是白奶奶,大伯母,三婶几个。
毛毛被敲了脑袋,正觉委屈呢,立马一溜小跑的跑到自家阿妈身边,乖巧无比。
白蔡蔡过去,周萍便道:“把压岁钱都拿出来。”几个小的一个上午跑下来,收到的压岁钱不少。
白蔡蔡看到三婶那边,也在点压岁钱。
毛毛十分不舍的拿出几个红纸包,最后,又留了两个:“阿妈,我留个买糖吃啊。”
“阿妈不要你的,你放在口袋里要掉,阿妈帮你收着,以后,你要买糖的时候再跟阿妈拿。”周萍哄着道,毛毛很愉快的交出截留下的红包。
白蔡蔡在一边感叹,毛毛啊,你上周老师的当了。
“蔡蔡,你的。”周萍看着蔡蔡那装模作样的样子,瞪着眼。
“阿妈,大人不可一日无权,小人不可一日无钱,我是小人嘛,这钱我还是自己收着。”白蔡蔡捂紧口袋,坚决不拿出来,两世的灵魂,这身边没钱有时真的不方便,再说了,以她的心理年龄,实在不习惯开口问阿爸阿妈要钱。
“就你多怪。”周老师没法,家里人都在一起,她不好来强的,要是在自家家里,估计这时候竹笋炒肉丝就要上身了。
“妈,明天初二了,我带小楠和斌斌回去,给我爸我妈拜年。”这时,一边的三婶道。宁山县的规矩,初二是回女方家里过的。
“唉,应该,应该的,代我向亲家亲家母问新年好。”白奶奶强笑道,一丝难过被她掩藏在眼底,她心里担心,三媳妇以后真的不准小楠和斌斌回来,虽说她下定决心要盖房子,可决心是下来,房子能不能盖得起来,还得看钱的事儿。
周萍在一边神色也有些黯然,白蔡蔡不由的伸出手握着周萍的手,说实话两世的灵魂,如今,她即把自个儿阿妈当妈,也当姐妹。
前世的时候蔡蔡不懂事,总是吵着自家阿妈带自己去看外婆外公,常常让自家阿妈伤心不已,直到后来,蔡蔡才明白,当年,因为自家阿妈一定要嫁给阿爸,外公一气之下,不认阿妈,不准她回家的。
而外婆,性子又软的很,他们老一辈的人,讲究的还是古代的三从四德,对于这事,也只能偷偷的抹泪了,却是一点法子也没有。只是偶尔的,小舅舅到要这边来收古董的时候,外婆才让他偷偷的来看看自家阿妈,每每这时候,都是自家阿妈最伤心的时候。
其实前世,自家阿妈离婚后,听小舅舅说过,外公松嘴了,让阿妈带着女儿回北京,不过,周萍性子也是极要强的,落到那样的境地,撑死了也不回去。
所以,白蔡蔡记得,前世,自己还是在北京读书的时候,才见到外公外婆,那时候,外公的身体很不好了,也是那时,自家阿妈才回北京,照顾病床上的外公,直到外公去逝。
这时,自家阿妈听三婶说回娘家,阿妈也是触景生情,想着远在北京的父母,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儿。
第二天一早,三叔三婶一家就离开了。
到了中午,小姑姑带着她的四岁的儿子夏超回来了,重生了,有许多的事情都有细微的变化,比如说小姑姑,前世,小姑姑是年前回的白家,可今年,小姑姑是大年初二回来的。不过,小姑父没有跟着一起来。
“大木怎么没跟着一起来?”白爷爷问,脸色有些不快,这大过年的,初二回女方,都是一家人一起回来的。
一听白爷爷的话,小姑姑眼眶就红了,抖着嘴唇,好一会儿道:“爸,妈,我想跟他离婚。”
白爷爷白奶奶一下子呆了,大伯和白爸连忙围了过来:“怎么回事?他欺负你了?跟大哥说,大哥为你作主。”大伯问。白家亲兄弟三个,再加上堂表兄弟,一起十几个,哪能让自家妹妹受气。
“也没怎么太欺负,他只是夹在我和他妈之间很为难,我也不知怎么的,自嫁到他家不久,就一直生病,头两年还好,自小超出生后,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一年要花去不少药费,他妈妈天天骂我败家货,每天没一个好脸色,这日子,我没法过。”小姑姑抽泣着道。
“那大木怎么个说法?”白爷爷问。
“他不同意。”小姑姑道。
白爷爷皱着眉头,好一会儿道:“那等他来,我亲自跟她谈谈。”
第二十八章 东风压倒西风
前世,小姑姑似乎并没有跟家里提起过离婚的事情,白蔡蔡想来,那时候,家里出了许多问题,小姑姑定然是忍下了没说,不过,小姑姑跟婆婆的关系一天也没好过,白蔡蔡估计着,前世小姑姑虽然没跟家里提,但定然跟小姑父说过,而小姑父肯定没有同意,最后妥协了,小姑姑和小姑父一家搬离了夏村,住到镇上屠宰场边上的宿舍里。
说实话,屠宰场的宿舍真没人愿意住,离的太近,空气里全是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腥气,只是小姑姑跟婆婆实在处不到一块儿,这也是没办法。
搬了家后,小姑姑小姑父的感情倒是好了不少,只是小姑姑的身体却一直没什么起色,到了白蔡蔡读高三的那年,小姑姑因病去逝了。
说起小姑姑的病,也很怪,当时,看了好多医院,却一直没有确症,只说体质虚弱,引起心肝脾肺肾的衰竭,可小姑姑在家里的时候,身体很好,怎么会没过几年,身体就虚弱成那样呢,这一直是个迷,不明白。
难道是虚证引起来的?白蔡蔡不由的想,所谓虚症,就是由煞气等影响的,而实症,自然就是身体的病变,而白蔡蔡所学玉符,对虚症是立竿见影的,就好象镇上的疯女人那样,但对实症,康寿玉符和福运玉符虽能帮助调养身体,但对冶病并没太大效果,总之一句话,如果是得了实症,对不起,还得去医院解决。
“平安,别难过,实在不行,就跟婆婆分开来住,现在的人,分开住的越来越多了,为这点事,犯不着离婚,你是要跟大木过一辈子,又不是要跟他妈过一辈子。”周萍劝着小姑姑。
小姑姑只是在那里抹泪儿,夏超依偎在小姑姑身边,小脸上有些可怜兮兮,那眼中混没有四岁孩子的灵动,显得有些灰暗。
白蔡蔡坐在一边,两眼仔细的打量着小姑姑,手上剥了个桔子,一瓣一瓣的喂到小超的嘴里,小超吃得两个腮帮鼓的,小脸便冲着白蔡蔡笑,有些灰暗的眼笑咪成了一条线,代表着最纯粹的开心。
看得白蔡蔡心里也十分高兴。只是想着姑姑的身体,不免有些头疼,心里便嘀咕着,白平安,白平安,不就是不平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