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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第16部分阅读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 续传1 作者:yushuwen

    你是不是也入伙炒房子啦?”白蔡蔡在边上试探的问,她记得前世,听阿妈似乎说过几句,说晓霞大姑家做生意亏了不少钱呢,可这一世,晓霞大姑一家完全没有做生意的迹象啊,因此看到大姑说起炒房的时候那脸上的神彩,白蔡蔡便这么一猜。

    “还没呢,蔡蔡问这干什么?”晓霞大姑笑道。

    “没什么,就是听我一个同学的阿妈说过,海南那边的地产泡沫太厉害了,说不定要崩盘哦。”白蔡蔡道。

    “崩盘,不可能吧,那么大的盘子,崩了还得了。”晓霞大姑有些不信。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那同学的阿妈在政府部门工作,想来不会乱说,应该是有原因的。”白蔡蔡道。

    “哦,这样啊。”晓霞大姑沉思了会儿,随后笑笑的挥手:“管他崩不崩呢,反正不干咱们的事。”

    白蔡蔡看着大姑的神情,心里却估摸着,晓霞大姑怕是已经入伙了,这时候大概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

    “好了,你们回去小心,我也要回家了,小明在家里还不定怎么淘呢。”晓霞大姑道,小明就是晓霞大姑的儿子,几人互相挥手道别。晓霞大姑住在新区,便叫了个三轮车。

    “我们也叫个车了回去?”等晓霞大姑离开,晓玲姑姑对白蔡蔡和白学武道。

    “喝了一肚子的茶水,肚子都饿了。”白学武却拍着肚子道。蔡蔡摸着肚子,似乎也有一点饿了,当然,她更重要的是怀念沿河边的大排档了,那里面有宁山县的各色小吃。

    第六十三章

    大排档的小吃有一个特点,就是辣,白蔡蔡点了碗小碗的馄饨,那汤上面漂了一层红红的辣油,几口汤下去,能辣的人冒汗,浑身也就暖和了起来,吃的十分痛快。

    白学武这厮点了辣肠,虾仁豆干,这家伙还想要喝酒,不过,白老师没让,这厮也只得干瞪眼,而白老师则点了碗粉丝汤,吃完后,额上也冒汗了。

    最后一结账不过十多块钱,吃的却是十分的痛快,临了,白蔡蔡又打包了两块钱的虾仁豆干,毛毛最喜欢拿这个当零食吃。

    结完账,三人正要离开,却同隔壁的大排档走出一个人碰个当面,白蔡蔡一看那人,就先叫了起来:“苏老师。”心里想着,这人还真是不能掂记的,这一掂着谁,谁就出现。

    “蔡丫头,白老师,你们好啊。”那苏南正低头出来,听白蔡蔡叫他,连忙抬头,看着三人,也是一脸惊喜,后又指着白学武问:“这位是?”

    白学武一听蔡蔡叫苏老师,他多么活络的一个人,哪还能不知道这个苏老师是谁,这会儿便有些作怪的拉着晓玲姑姑道:“我是晓玲姑姑的男朋友。”

    “扑哧……”白蔡蔡乐了,二哥咋说出这么没有水准的话呢,都说出晓玲姑姑了,还男朋友个鬼啊,白晓玲也在一边看着白学武也直乐呵。

    “怪了,我今天没喝酒啊,咋说出这么没水准的话呢。”白学武也反应过来,只恨一时嘴快,平日叫的太顺溜了,懊恼的直拍大腿。

    “我知道了,你定是五峰村的白学武吧。”一边的苏南也乐呵的道。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白学武,我晓玲姑姑的侄儿多着呢。”白学武奇怪的问,晓玲姑姑是三叔婆的幺女儿,上头的大哥有两个儿子,一个跟他差不多大,一个比他小二岁,大的读高三,小的读初三,这姓苏的怎么一猜就猜中他这个隔房的侄儿呢。

    “我听白老师说过,她有个挺有本事的侄儿,先弄了个快餐店出来,带动了水牛岭区的餐饮业,同时还搞农家养殖,搞科学养殖,事事都跑在了别人前头,是五峰村的一号能人呢,让人想不服都难哪。”苏南道。眼睛在昏暗的路灯上更显精亮。

    白学武叫苏老师这么一夸,乐得有些找不找北了,不一会儿,就跟苏老师称兄道弟起来。

    白蔡蔡在边上看得直撇嘴,苏老师一句话,就把白二哥给收买了,估计白二哥以后会心甘情愿的为他做情报员。

    果然的,白蔡蔡刚想这里,白学武就拍着苏老师的肩道:“苏老师,你可要加紧啊,有些事情,手快有,手慢没有,今天,我三叔婆可是让人给我姑姑介绍对象了。好在这回,我姑没动心,可不保证下回啊。”白二哥说着,便给了苏老师一个你明白的神色。

    “臭小子,说什么呢。”晓玲姑姑气的直瞪眼,却拿白学武无可奈何,她跟苏南其实没啥,平日也就借借参考资料,有些好感,但也仅是有些好感这么简单,只是叫白二哥这么一说,就好象落实了什么一样,让她有些尴尬。

    苏南倒仍是一脸温和,见白晓玲有些尴尬,便转移话题,从手上的文件包里拿出一封信递给白晓玲。

    “哇,这是啥,情书啊。”白学武夸张的叫,白晓玲终于没顾上自己淑女的形象,气的拿腿踢白学武。

    白蔡蔡用力的扯着自家二哥到一边,这个……现在需要熄灯,电灯泡还是离的远远的好。不过兄妹两个倒底好奇,走远了两步又移近一步,两人都竖着耳朵听。

    “是什么?”白老师问。

    “这是我这些天写的教学心得,给你看看,或许对你的教学有所帮助。”苏老师道。

    “哦,那谢谢。”白晓玲高兴的回道,她初当教师,有许多事情还没摸着门道。

    “你看了,若是有什么感悟或心得,或者平日教学中有什么心得,也写信告诉我,我们共同学习,取长补短,怎么样?”苏老师问。

    白老师自然点头。

    高,实在是高,白蔡蔡发现,这个苏南常常喜欢用最简单的方法引人入瓮,先是借书,使两个天各一方的人时常有了联系,接下来又通过信件交流教学心得,最后肯定是鸿雁传情啊,虽然电话联系来的方便,但这种信件的交流却更能引发心里的悸动,自家晓玲姑姑就吃这一套,不得不说,苏老师的脉把的很准。

    随后苏老师把三人送到四小门口,才离开,白蔡蔡暗暗的冲他握了握拳,示意加油,苏老师也悄悄的回了一个握拳的姿势,还冲着蔡蔡眨了眨眼,白蔡蔡觉得,这家伙好象在拌猪吃老虎。

    到了家,周萍都等急了,免不了要说道几句,白学武陪了个笑脸就溜毛毛的房间里跟他搭铺了,白老师要回学校,也被周老师硬留了下来。

    “太晚了,你一个大姑娘家回去,我不放心,今晚就跟蔡蔡挤一晚呗。”周萍说着,就拿出一块新毛巾和新牙刷给白晓玲。

    也确实太晚了,白晓玲也就不客气,点头住下。

    晚上,白蔡蔡跟晓玲姑姑一个被窝,爬上床,白蔡蔡干脆挤到晓玲姑姑那头,打趣的问道:“晓玲姑姑你认为苏老师这人怎么样?”

    “嗯,还不错的,更重要的是他在教学肯钻,很有责任心。”白老师道,这会儿,她正靠着翻看苏老师那封关于教学心得的信呢。

    “那晓玲姑姑,手快有,手慢没有哦。”白蔡蔡贼兮兮的笑道,然后滋溜一声钻进了被窝,蒙头大睡。

    “这丫头。”白老师没好气的隔着厚厚的棉被拍了白蔡蔡一记,然后熄灯睡觉,

    黑暗里,白蔡蔡看着晓玲姑姑头上那飘着淡红如丝的气运,晓玲姑姑红鸾星动了。

    转眼,期末考试结束,白蔡蔡迎来了寒假,本来还跟杨华倩约好活动的,没想一放假,杨华倩就先去了京城,今年,她一家要去京里大伯家过年,白蔡蔡一个人,带着毛毛,没啥活动,过年自然要去五峰村,不过,这年前,阿妈学校里还有些事情,阿爸又带着人为酒的销路搞公关,都在县里,白蔡蔡也就不急着回五峰村,她带着毛毛天天练摊儿。

    最近,随着经济的发展,老街这地儿,摆地摊的零零星星的多了几处。而随着古董热的兴起,这摆地摊的都要夹带些古旧的玩意儿,个个都说是大开门的真货,但你若真信了,买下来,百分这九十九点九就是个开门假,打眼了。

    白蔡蔡把她雕刻用的工具都搬来了,又把以前养过一段时间的石头摆上,来个现场雕刻,倒是吸引了不少人,只是看的多买的少,不过,一天也能卖个几件,赚个小几十块钱,有这样的收入,白蔡蔡已经心满意足了,毕竟她这只是普通的石雕并不是玉符,当然,就算是玉符,普通的人也认不出来。

    不过,白蔡蔡偶尔兴致高的时候,也会雕一两个玉符夹在石雕中间,不过,常常的她刚一雕好放下,就被边上的徐师公拿走,丢下十块钱,让白蔡蔡很没脾气。她雕个玉符放在石雕中间,本来是好玩,看谁运气好,选中玉符,可徐师公对自己的玉符很了解,一眼就认得出来,还直接下手挑走,这不就成了作弊了吗?

    “师公,不带这样的。”白蔡蔡握着拳头抗议。

    “嘿嘿。”徐师公完全不为所动,对于风水师来说,那法器是多多益善,他怎么可能错过这机会。

    “徐师公,听说老街要拆了重建。”一边废书收购站的大姨也坐过来聊天,而蔡蔡家的邻居刘老师又在一堆旧书报里面淘宝,翻的一身灰,以前每年,他都有翻到一些好货,不过,现在的人越来越精了,想再从废书里淘到好东西,越来越难,几个月难得碰上一回。

    “维修有可能,但不会拆。”徐师公很有把握的道。

    “为什么?”那大姨问,老街要重建的风声,都传了好几个月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这街你别看旧,但暗合风水气运,气运不衰,又怎么会重健?”徐师公道。

    “切。”废书收购站的在大姨一脸鄙视,经过上回,她算是看清,再也不相信命相,气运之说。

    白蔡蔡在一边偷乐,不过,她倒是知道,这条街是不会拆的,过个几年,这里会成为名符其实的古董街,以废书收购站有界,分前街和后街,前街主要是花鸟虫鱼的宠物市场,后街全是古董店和玉器店,每年要为宁山县带来相当大的旅游份额。

    “姓徐的,不行了吧,没人信你那套了。”搬个小马扎坐在徐师公对面的麻衣相士看到徐师公吃憋,很解气的道。

    徐师公瞥了他一眼,没理会他,那麻衣相士就气的脸通红,白蔡蔡觉得,这麻衣相士的脾气太冲动了,一撩就爆。

    正在这时,一个裹着一件军用黄棉袄的中年人背着个油布包过来,神情有些急燥,随便找了个地儿,就放下油布包。

    徐师公好奇,抬抬下巴问:“兄弟,什么好东西啊?”

    “这……香炉……”那人有些老实巴交的,似乎话都说的不利落。

    “啥香炉啊?还包的这么严严实实的。”一边淘不到好东西的刘老师也凑了过来。白蔡蔡也好奇的张望。

    “宣德炉……”那中年人仍结结巴巴的道。

    “呵,宣德炉,那可是好东西啊,老乡你发财了。”边上几个卖旧玩意儿的摊主起哄了。更有人叫:“是不是宣德三年那一批的,那个值老钱去了。”几人嘻嘻哈哈的。

    “这……真的……是真的……我家祖上是闯王的兵,从崇祯的宫里带出来的……”那中年人话说不太清,这会儿叫人一起哄,更结巴了。

    “得,拿过来我看看。”徐师公动心了,以他多年看人的目光,觉得这事儿还真可能有门儿,他不懂古董,但他懂看人,去年,古老头来宁山县,就在这老街淘了一个唐代的瑞兽铜镜,花了不过几百块钱,回了京,居然有人开价几万想买,这老头没舍得卖,却打了个电话跟他得瑟了一回。

    “好。”那中年人点点头,打开油布包,一边的刘老师已经迫不急待的看了起来:“底款是大明宣德年制,不过,这东西假的多,我也看不准,但这工艺还是比较精细考究的。”

    他这一说,边上几个摆摊的也来劲了,虽然不是真正的专家,但平日收东西卖东西的,也算半只脚踩在收藏门前了,一个个也细心的看了起来,最后的结论是,象真的,但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白蔡蔡远远的站,她挤不过别人,干脆就站的高一点,从人缝里用观势法看那所谓的宣德炉,不过,这炉不是法器,没有运势线,也没有任何气场,她反正也不懂古董,看了一会儿就没兴趣了,继续雕她的石头,两年的养玉,雕刻,她对石材的感觉越来越敏锐了,任何纹理,都逃不过她的触感,她甚至能通过纹理,隐隐的感受整体的石质,她相信,随着养玉的时间越来越长,她的感觉会越来越强。

    这时,边上的小贩子们本着有错杀没放过的心理,开始开价了,你八十,我一百,他二百的,叫的不亦乐呼。

    “你们这帮小仔子,还懂不懂规矩啊,我先叫看货的,我还没开价呢,你们插什么嘴?”徐师公不乐意了。

    “徐师公,那你就痛快点,别让我们等的心急啊。”一边一个小伙子道,这家伙也是个铲地皮收古董的的,在这一带还算小有名气,因为右手有六个指头,人人称呼谭六指。

    “这位师公,你痛快点给个价吧,我等钱用呢,这快过年了,家里年货都没办,就指望着这钱,好过个年。”那中年人苦巴巴的道。

    “那这样吧,三百,你要卖就卖,不卖就算。”徐师公琢磨了一下,对比之前那些人叫的价,干脆的给了一口价,反正最近,他帮李氏集团看了风水,赚了一笔钱,那气儿正壮着呢。

    “三百啊?”那中年人的脸更苦巴了,见徐师公仍不为所动,最后一咬牙:“那就卖你吧,家里的孩子还等着要吃糖果呢。”

    最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人匆匆的去办年货去了。

    第六十四章

    “嘿嘿……”

    徐师公正在仔细把玩着那个宣德炉,此时,他对面的麻衣相士老头却笑的十分的猥琐。还一脸的得意样儿。

    “你笑啥呢?”徐师公被他笑的有些发毛。

    “终日打雁,也教雁啄了眼,你这神棍也有中人套子的一天,嘿嘿,得劲儿。”麻衣相士老头乐呵呵的笑,一脸很爽的样子。

    “你是说这宣德炉是假的?”徐师公脸色一变,拿着宣德炉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的,却看不出名堂,隔行如隔山,风水师不一定就懂古玩,便狐疑道:“你诈我?”

    “我诈你,我至于那么下作吗?我又不想要你那破宣德炉,你仔细的,小心的伸了手指到炉肚边上,摸摸看,能不能摸到一个“七”字。”麻衣相士老头笑吟吟的道。

    徐师公看了看他,一边刘老师拿出一个小手电筒,这东西是他淘宝随身带的,伸到炉肚里看了一圈,也没看到一个‘七’字。

    “没有啊。”刘老师道。

    “要用手摸才能感觉到的。”麻衣相士老头又闲闲的补了一句道。

    一边的白蔡蔡好奇,先伸手进了宣德炉,沿着炉肚摸了一圈,还真的摸到一个突起,顺着笔画,果然是一个七字,知道了地方,可用眼睛去看,仍是很难发现那个七字,这技术,还真是神乎其技了。

    “真有‘七’字?”徐师公瞪着眼看着白蔡蔡。

    “师公,真的有,是个暗文。”白蔡蔡点头,还指了指地方让徐师公摸,徐师公一摸,果然有个‘七’字,仿制也有仿制的门道,一般的老仿制艺人都喜欢在仿书上刻个暗文,即算标志,又算是于真书的区分,当然,分不分辩的出来,端看各人的眼力。

    徐师公愣了愣,接着却坐了下来,掐指算了起来,好一会儿,却是一拍大腿:“原来我今天命数里当破小财啊,这算是应了,也不错,管它是不是宣德炉,能烧香就成。”

    说完,他倒显得淡定无比,其实心里肉痛的不得了,好几顿的酒钱就没了啊,不过,徐师公性子好强,不愿在麻衣老头面前丢了份儿。

    “毛毛,来,我们下五子棋。”徐师公叫着一边正趴废书收购站的桌边做寒假作业的毛毛。

    毛毛一声欢呼,丢了作业,就捧着他的五子棋过来,一老一小,杀了起来。

    白蔡蔡却拖在腮帮子在一边琢磨着,心想着,这麻衣相士老头之前站的远远的,似乎都没细看过这宣德炉,他怎么就知道这宣德炉是假的呢。

    “麻衣大伯,你怎么知道那炉子是假的啊?”白蔡蔡问那麻衣相士。

    “我当然知道了,那是车站路口老七铜铺的老七制的。”麻衣相士似乎有些气哼哼的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见你都没看过那香炉啊?”白蔡蔡更好奇了,之前都没看,就能知道是谁制的?

    “他是我儿子,我能不知道吗,哼,不用看,我光闻都能闻出那味儿。”麻衣相士老头没好气的道,接着又嘀咕了句:“这臭小子,早就告戒他不准玩做旧这一行了,还偷偷的玩,幸好他还记得要打个记号,要不然,瞧我不打断他的手。”

    徐师公虽然在边上跟毛毛下棋,耳朵却竖起来听,这会儿听到制这香炉的人原来是这麻衣老头的儿子,来劲了:“麻衣老头,子债父偿,我就找你了,香炉还你,还钱。”

    徐师公吃憋,麻衣老头却是扬眉吐气了,一脸不屑的道:“愿赌服输,古玩这一行,哪个不交个成千上万的学费的,还好意思找我还钱,丢不丢人哪,别说,我家这臭小子就这一回仿制做旧做对了,回去,我得表扬两句。”

    徐师公叫麻衣相士这话一挤兑,没话说了,有些灰溜溜,两个老头,看相一局,这回打眼一局,算是打成了个平手。

    “那你老也会做旧了?”白蔡蔡又好奇的问,玩玉石的,许多人都玩古董,前世,白蔡蔡所在的那家玉器店对门,就是一个古仿店,里面生意可不错,许多玩古董的淘到了好东西,有些人还特意请古仿店的人帮忙制一件仿书做摆饰,毕竟真书谁愿意摆着啊,那都是宝贝似的收着,轻易不会示人。因此,对做旧,白蔡蔡也挺好奇。

    “那当然了,那小子可是我教出来的。”麻衣相士理所当然的道。

    “别吹大气,要真会弄那一手,那还用到这里摆摊看相,随便制几件就发财了。”来而不往非理也,一边的徐师公抓住机会挤兑回去。

    “你懂个屁,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做旧这一行,若被坏心人利用,太伤人和,有时会害得人倾家荡产的,我不能害人,早就收手了。”麻衣相士道,说着,神情却有些黯然,显然里面有故事。

    “那你儿子怎么还玩?”徐师公又来气,不是这老小子的儿子,他今天也不会截这么大一跟斗,更可气的是,这老家伙,明知假的,还非得等自己上了当才说,这不明摆着是报复吗。

    “别跟我提他,数典忘宗的家伙。”麻衣老头咬着牙,白蔡蔡看他那表情,估计着这父子俩有些不对盘。

    “那老爷子,你给我们玩一手做旧的活儿看看吧。”一边的谭六指凑上前,边上几个练摊儿的也凑热闹。

    麻衣老头本来不想露白的,可一看一边徐师公那不屑的表情,肺就炸了。

    “行,我就给你们露一手,让你们见见老手艺。”麻衣老头说着,就随便拿出一张白宣纸,又从包里拿出几个椰壳,先点燃椰子壳,将整张白宣纸熏了一遍,接着嘴里含着茶水,对着发黄的宣纸又喷了一遍,然后将湿的纸拓在一块平板上,接着又到一边的树上,挖了些黄泥,将黄泥用茶水打成粘团,拍成跟纸张大小一样的方块,全粘在纸上,最后,隔着黄泥用文火将纸熏干,取下纸,摆在众人面前的烟熏色古朴的宣纸,看着就古旧古旧的,若是配上画,当古董卖,还真不一定能认出来。

    “行啊,麻衣老头。”一边练摊的都起哄起来,这一手,还真挺牛,一个个心里羡慕的不得了,要是自己会这一手,那还不发财了,不过,大家心里也明白,这手艺,这老头不会教,不过,一个两个的,都把之前麻衣老头展示的手续给记了下来,回去,一定要试试。

    “嗯,你这一手不差,不过,看相的水准太差了。”徐师公又在边上泼着冷水。

    “哼,你等着,我一定会向你证明我看相的水准一点也不比做旧差的。”那麻衣老头又爆了,站起身来,气哼哼的拿着小马扎离开了。

    他心里想着上回在金山镇年集上遇到的那个霉运老师,去掉他的霉运,让大家看看,他麻衣老头在看相上是有真门道的。只不过那老师当他是老骗子,怎么让他相信自己,真有些头痛啊。

    白蔡蔡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嘀咕着也不知这老头又想整什么法子证明自己,在边上看两个老头斗法真是看得十分的乐呵。

    “嘟嘟嘟……”这时,一阵响声传出来,白蔡蔡好奇的四处找。一边的徐师公先是一愣,随后才一拍脑袋,转身从脚边的包里拿出一个砖头块,居然是大哥大。徐师公跟捧个宝贝似的捧出来。一边的几个小青年那眼睛瞪的跟狼一样,这年月,能拿这玩意儿的,哪个不是大牛人物。

    白蔡蔡冲着徐师公竖了竖大拇指,师公倒是走在了潮流的前头。

    心里想着前世,那手机满天飞的年月,心想着,以后定要让徐师公好好保留着大哥大,过不多几年,它也是古董啦。

    “喂喂……说啥……啥?哦,你要来啊,好啊,蔡丫头可等着你来拿玉呢。”徐师公冲着大哥大一阵大吼,声音震耳欲聋啊,白蔡蔡和毛毛都捂紧耳朵,大哥大这东西气派实足,可却不太中用,信号更不好。

    “古教授要来啦?”看着徐师公收了大哥大,白蔡蔡问。

    “是啊,每年年后,古老头他们那个考古和古玩圈里,都有一个私下里的交流会,古老头定是想趁着年前到咱们这边乡下来淘点东西,这老伙计,老胳膊老腿的,居然还学人家年轻人去铲地皮。”徐师公嘀咕着道。

    “他什么时候到?”白蔡蔡又问。

    “明天,今晚他在市里住一晚。”徐师公道。

    哦,白蔡蔡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徐师公刚才嘴上说的交流会,上回自己一说,阿爸也起了通过炒作百年梅林酒来扩大酒厂的名气的想法,白蔡蔡觉得,如果请古教授帮忙,这个交流会说不定是一个机会,而对于古教授来说,这百年梅林酒也是一个宝也说不定。

    中午过后,白蔡蔡就收了摊,同毛毛一起回家。

    “阿妈,阿爸今天回不回来?”吃过中饭,白蔡蔡挤在周老师身边问。

    “干嘛,你阿爸今天在县里呢,自然要回来。”周老师微笑的道。

    得益于窖池的发现,金山各系列酒的销售都有起色,较之往年好了不少。

    “明天古教授要来拿玉了,我听师公说了,年后,古教授他们那里有一个私下的藏书交流会,阿爸不是想打响百年梅林酒的名气吗,如果能得到古教授他们的认可,那百年梅林酒也算得到专家的认可了,再适当的炒作一下,名气不就能打开了。”白蔡蔡道,现在的百年梅林酒也就在县里传的热呼。

    “就你鬼点子多。”周老师看自家女儿一幅狗头军师的样子,不由笑骂:“行了,等你爸回来跟他说,对了,你这两天把东西整理一下,等你三婶那边弄好,我们一起回五峰村过年了。”

    “嗯,三婶可是说过家里不盖新房子,就不让小楠他们回五峰村的。”白蔡蔡撇嘴道,虽说经过奶奶的事情,三婶改好了很多,但当时,三婶说这话让奶奶伤透了心,想着,白蔡蔡心里仍有些不舒服,便埋汰了一句。

    “你这死丫头,哪儿听来这样的鬼话,小心你阿爸听了生气。”周老师没好气的敲了白蔡蔡一记:“再说了,你大伯说了,等一开春,农活忙完,家里就要开始盖新房子了。”

    “那敢情好。”白蔡蔡呵呵笑,大伯家今年发财了嘛,若不是奶奶中间病了一场,说不定这时候房子都盖好了。

    第六十五章

    第二天一大早,白蔡蔡还窝在被窝里睡懒觉,就听到外面院子里古教授和徐师公的说话声了。这才咬着牙起床,话说,冬天的被窝子,真是太让人不舍了。穿好鞋子,原地跳了几下,一身的睡意才消。又进了厨房,洗好脸刷好牙才出来。

    院子里,白爸正跟古教授说自家厂里以及那百年梅林酒的事情,现在不管谁来家里坐,阿爸的聊天内容准离不了他的酒厂。

    “放心,你把酒交给我,这样的好酒,又是独份,准能让那帮老伙计心动。”古教授打着包票。见到蔡蔡出来,便笑呵呵的道:“你这个姐姐可叫弟弟比下去,毛毛一早都带着小黑溜圈去了。”

    白蔡蔡不由有些尴尬,咱这是睡觉睡到自然配的理想生活境界,一般人不了解,便转移话题,将手里的红绒布包的玉递给古教授:“古爷爷,这是您的玉。”

    “呵呵,谢谢蔡丫头,我这里也有一件小礼物给蔡丫头,权当是雕玉符的工钱。”古教授小心的收好玉符,却又从身边的包里,拿出一个木盒子,打开盒子,却是一块比拳头略大些的翡翠原石。

    虽是原石,但玉料已基本被解了出来,以白蔡蔡前世玉器店工作的经验,一眼可以看出,这是块冰种的玉料,晶莹通透,似有冷意,但上面飘着的绿意,却使得整块玉料多了一份盎然。

    “不行,这我不能收,太贵重了。”白蔡蔡又是摆手又是摇头的。虽然现在的玉没有后世值钱,但就这一块玉料,虽然还不是高冰种,但怎么也值个十几万吧,这礼她如何能收。

    一边周萍和白平康也连忙劝着:“古老,这万万不行,您还是收好。”

    “怎么,蔡丫头帮我雕玉,我不用付工钱的啊?”古教授板着脸,故做生气的样子。

    “不能这样算的,蔡蔡雕这个不花大工夫,而且,我病古老也下了大力气的,我们如何还能再收工钱,万万不能收。”白爸断然拒绝。

    结果双方就僵持了起来。

    “好了,我看这样好了,这块玉料,估计能掏一对手镯,剩余的还能弄几个挂件,你让回不是说要给夫人更一对手镯嘛,我看不如就请蔡蔡给你夫人弄一对手镯,其它的就归蔡丫头了,怎么样?”这时,徐师公在一边插话道。

    老僵着不是个事啊,最后徐师公的提议一致通过。也算是皆大欢喜。对于这块料子,白蔡蔡也是打心眼里喜欢,玉符是好,可也要好材料啊,平日那些石头雕出来的玉符,总差一把火。

    而每一个养玉人,都要养一块属于自己的灵玉,而从养玉,护玉,到成玉,这之中就是好材料,也要近数十年的功夫方有小成,而若想如同书里记载的那让,让沙漠变绿州,非毕生精力不足以成就。

    再聊了几句,古教授和徐师公就告辞了,古教授带着人还要到乡下去看看,收点东西,白爸和周萍自然一路送人出门,白蔡蔡也跟着。

    刚送走古教授和徐师公两个,却看毛毛正领着一个二十五六的年青人回来,那年青人身上背着个大包,手里还拧着个不知是酸菜缸什么的,远远的,还能闻到一股子酸菜的味道。

    小黑站在毛毛的肩膀上尖叫:“来客人啦,来客人啦。”

    白蔡蔡看着那人却愣住了,小舅?阿妈最小的弟弟,他,他怎么找来了?对,是今年,前世,也是快过年边,小舅到这边来收古董,就找到家里了,这时候,潘家园古玩市场刚刚建立,京里掀起了一股子古董热,小舅就是这时候加入了淘古董的大军。

    “这就是我阿妈,周萍,周老师。”毛毛带着人到了跟前,指着自家阿妈对那人道。那人抬眼看着周萍,一脸激动。

    “你,你是……小威……”周萍一脸激动,声音都尖锐颤抖了起来。

    “四姐,是我啊,我是周威。”那周威一脸的激动,这次到这边来淘古董,出门前,老妈把他拉到一边儿,悄悄的塞给她四姐的住址,让他来看看四姐,说起来四姐已经十多年没回过家了,每年过年的时候,老爸老妈都要为这事吵上一顿,只是这几年,老爸的身子骨越来越差,老妈怕刺激了老爸,反而提的少了。

    “小威,是小威,这一眨眼,都这么大了。”周萍的眼眶红了,她离家时,小威还才十三四岁,这一转眼,也十多年过去了。

    毛毛站在一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回头看了看自家阿姐,有些不知所措,白蔡蔡便牵了他的手,她相信,老妈此刻的心情不亚于她刚重生时见到毛毛的心情。

    “进屋里说话吧,小威还背着东西呢。”一边白爸轻轻的拍了拍周萍的肩。

    周萍这才回过神来,忙不叠的道:“快,进屋。”说着,就拉着周威进屋。白平康也跟着要进去,白蔡蔡在一边见了连忙拉住自家阿爸。

    “干嘛?”白爸狐疑的问。

    “阿妈好多年没见小舅了,他们定然有许多话要说。”白蔡蔡道。

    “哦,不错。”白爸点头,他只顾着要去招呼大舅子了,却忘了该给两人留下交流的空间,随即却好奇的道:“你咋知道是小舅?”好象刚才还没来得及介绍呢。

    白蔡蔡一呃,得,说漏嘴了,赶紧道:“他刚才不是叫阿妈四姐吗?难道不是小舅?”白蔡蔡反问。

    白爸没话了,从口袋里拿出根烟,吧答吧答的抽了起来,白爸的酒瘾大,但烟瘾一向不大,一个星期才抽一包烟,他一般只有心序烦乱的时候才抽,想也知道了,虽然白蔡蔡姐弟两个打酱油都绰绰有余了,但他这毛脚女婿还没得到老岳父家的认可,小舅算是第一个踏进家门的人。白爸心情定然有些激动。

    “阿爸,有没有点激动啊?”白蔡蔡估摸自家老爸此时此刻的心情。

    “我激动个啥,我是担心你妈,怕她太激动了对身体不好。”白爸没好气的瞪了蔡蔡一眼,然后拍了拍口袋,又看了看门里,对白蔡蔡道:“你和毛毛在家里,别乱跑,我出去买点菜,今晚好好跟你小舅喝两杯。”

    “定是阿爸酒瘾犯了,拿小舅当挡箭牌。”毛毛小声的在白蔡蔡耳边编排着自家阿爸。

    激动有之,挡箭牌亦有之,总之,白爸此刻的心情也是复杂的。白蔡蔡想。

    白爸离开后,白蔡蔡和毛毛就搬着小马扎会在门边,跟两个门神似的。

    不一会儿就听屋里传来自家阿妈低泣的声音。

    “蔡蔡,毛毛,你阿爸阿妈吵架了?一个往外跑,一个躲屋里哭,你们两个出去也不好进屋也不好,就守门口。”这时,隔壁的刘大妈一脸八卦的凑上前,脑海里自动脑补着白家夫妻吵架的画面。

    “谁跟你说哭就是吵架?”毛毛气包样子的吼。

    “哟哟哟,人小脾气不小,不是吵架哭啥?”刘大妈一脸不屑的道。

    “昨天我还看见刘大妈你哭了呢?”白蔡蔡一边不以为然的回道。

    “我哭?我什么时候哭,你别瞎说。”刘大妈道。

    “昨天看电视的时候。”白蔡蔡道。刘大妈这才想起,昨天看的那集电视太伤心的,不知不觉就哭了。

    “哦,你阿妈在屋里看电视看哭啦,啥电视啊,这么伤心。”说着,刘大妈抬腿就要进屋,也不知是真想看什么电视还是其它意思。

    “刘大妈,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刘大爷又在老街中间的那个废书收购站鼓捣。”毛毛在一边一脸笑容的道。

    “这老家伙,又花钱收垃圾去了,瞧我不给他好看。”正准备进屋的刘大妈一听这话,拔腿转身就朝老街去。好一招调虎离山。

    白蔡蔡冲着毛毛竖了竖手指,这小子别看一脸乖巧,却常常扮猪吃老虎。

    毛毛得意的笑。

    这时,周老师眼眶红红的出来,拉着白蔡蔡和毛毛,对周威道:“小威,这是你外甥,外甥女,大的叫蔡蔡,小的毛毛。”说着,又冲着蔡蔡姐弟道:“这是小舅。”

    “小舅好。”白蔡蔡和毛毛齐声的道。毛毛这会儿有些怕生,躲在蔡蔡的身后。

    “蔡蔡好,毛毛好。”周威连忙道,然后两手在身上乱摸,没摸着啥,干脆打开背来的包,从里面摸出了两件银饰,银锁给了毛毛,银手镯塞在蔡蔡的手里。

    “这是你好不容易收来的,你给他们做什么,他们又不懂。”周萍连忙道。

    “没啥,小玩意儿,不值什么钱的,等以后回到京里,我给他们弄好东西。”周威拍着胸膊。

    “小舅,你那个包里面的铜炉是宣德炉吗?”白蔡蔡看着小舅打开的包,正中就是一个香炉,跟前回徐师公收的仿制书很相似。

    “哈,蔡蔡也认得宣德炉,可不正是,这回乡下收到的。”小舅一听蔡蔡的话,来劲了,小心的从包里搬出宣德炉,一二三四的给蔡蔡解释了一顿,白蔡蔡听到云山雾里,没想到里面还有那么多的门道。不由的仔细的看了看,却突然发现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居然在这宣德炉上看到了气场,跟自家爷爷那玉烟嘴上的气场极其相似,连深浅度也一样,再一想起昨天徐师公买的那个,却无任何气场,难道这个气场所代表的正是物书存的时间。

    自家爹爹那个玉烟嘴是明代的,而小舅这个也是明代的,所以气场的深浅度都一样。

    白蔡蔡不由的沉思了,气运是由阴阳二气天地五行的运行造成,而气场也许是正是长时间的时间积累所形成,这是一个静止的时间段,它或许也是气运的一种,只不过是静动之别。

    那岂不是说自己可以轻易的分辩古董的真假,这个念头让白蔡蔡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她也明白,自己太想当然了,这个气场的存在只能让她对物书存在时间有个大概的判断,其它的一概不知,比如说,现在有个人用了明代的木料制了把椅子,那她就分辩不出,又或许,有人利人古碎磁做假,她也分辩不出什么,她反而会受气场所累,认定是真,结果反而是假,所以,这东西并不完全可信的,当然,它却能起到防伪的作用。

    呵呵,也挺不错,想到这里,白蔡蔡又一阵懊恼,要是早弄清楚这个,昨天就会提醒徐师公了。

    晚上,白爸陪着小舅多喝了几杯,小舅一口一个四姐夫的,把白爸乐的找不着北。

    “家里人都还好吧?”几杯酒下肚,白爸就聊开了。

    “身体还硬郎,倒是我爸,脾气爆,生活气惯又不好,又抽烟又喝酒的,这两年身子有些顶不住了。”小舅道。

    “劝劝爸,年纪大的人,要戒烟限酒。”白平康道。

    “劝了,我爸那人脾气跟野牛样的,听不进。”小舅说着,又举杯敬酒。

    喝酒,聊家常,喝着喝着,最后,两人都有些醉了。直到夜深才各自睡去。

    当晚,周老师床边的台灯直亮到下半夜,白蔡蔡知道,周老师失眠了。

    小舅并没有在白家呆多久,两天后就离开了宁山县,回北京,因为再过三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小舅走的那天,古教授也收了东西回来,到了白家,白蔡蔡把这两天制好的那对冰种手镯给了古教授,还包括一个祈福玉牌,古教授乐的两眼笑眯眯,拍着巴掌道:“蔡蔡好好读书,以后考到京华大学去,就报考古系,跟古爷爷学考古,可好玩了。”

    白蔡蔡觉得,这时的古教授有点象狼外婆。学考古,白蔡蔡倒没意见,可肯定是,这在周老师那里绝对通不过的,另外,白蔡蔡心里还有些打鼓,前世,她是考京华大学,可这一世,没有家庭方面的刺激,她又分心太多,初中还过得去,到了高中,她还能不能取得前世那样的好成绩,还真两说。

    有些事情,环境变了,结果也会改变,前世,她可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