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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他总是假正经 作者:初云之初

    ,轻轻打了一下,笑吟吟道:“若知是相中谢家女郎,我还能早些牵线。”

    谢华琅本也不是脸皮薄的,听她如此讲,失笑道:“长公主怕是有心无力,若真早几年牵线,我还不知是什么模样呢。”

    临安长公主又是一阵笑。

    七月烈日炎炎,人在外边站一会儿,便觉得晒得紧,临安长公主便催着往后院池塘边的楼阁处歇息,又吩咐仆婢送了各式鲜果、糕点来。

    那果子都是冰镇过的,上边冰碴子都没化开,谢华琅下意识伸手去拿颗红杏,手还没来得及感觉到凉气儿,身体就先一步感觉到了。

    顾景阳淡淡瞥了她一眼,也没说话,谢华琅便意识到不好,辩解道:“可不是我想吃,是帮你拿的。”

    顾景阳伸手道:“那拿来吧。”

    谢华琅心中一痛,依依不舍的将那颗红杏递过去,人也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有些蔫了。

    临安长公主见他们二人相处的这般好,还真有些诧异,转念一想也是,若非如此,怎么能叫皇兄动心求娶?

    “皇嫂体弱,受不得凉,”她吩咐仆婢:“再去取些果子来,不必冰镇了。”

    谢华琅赶忙道谢。

    顾景阳不是爱说话的性格,对着这两人倒还好些,临安长公主也颇和气,三人相对而坐,气氛倒也和睦。

    日头渐渐高了,几人谈兴却不弱,身处楼阁,外临池塘,也没有别处那般炎热,谢华琅便在窗边,正侧目去看外边景致,便听不远处有琴音传来,颇有几分功力,心弦不免一动:“那是……”

    临安长公主先是一怔,旋即有些不自在,还是她身侧仆婢垂下头,低声道:“是两位郎君修习功课的地方。”

    临安长公主的两个儿子,年长的十四岁,年幼的才八岁,他们毕竟姓郑,生父又为舅父所杀,故而即便顾景阳过府,也极少会出现,免得彼此相见,两下尴尬。

    谢华琅见她困窘,也有些后悔方才一问,可话说出口,毕竟覆水难收。

    顾景阳神情淡淡,却握住她手,轻轻捏了一下,仔细听了半晌,道:“很不俗。”

    临安长公主微松口气,又吩咐道:“叫他们别闹,先去玩儿别的吧。”

    “兴之所至,不必搅扰,朕也很久不曾见过他们了,”顾景阳起身道:“去看看也好。”

    那地方离这楼阁不远,走过去,也不过半刻钟功夫,越是离得近了,那琴音便越清晰,澄澈之中,颇有些凛然之意。

    谢华琅颇通琴道,颔首道:“的确出众。”

    顾景阳微露笑意:“不如枝枝。”

    ☆、心软

    拐过长廊, 便是小厅,那琴声也愈发近了。

    内侍要去通传, 却被顾景阳止住了,几人一道进去,便见临安长公主府上的两位郎君跪坐在侧,弹琴的却是位衣裙华美、极为鲜妍的年轻女郎。

    临安长公主面色微变, 目光扫向旁边两个儿子, 眼底厉色一闪即逝, 那两个年轻郎君被母亲如此逼视,下意识垂下头去,不敢做声。

    顾景阳神情淡淡,谢华琅脸上却添了三分笑意,手中团扇打了一下, 连带着玉柄上坠的穗子轻颤。

    她也没有说话。

    一曲终了, 那女郎起身见礼,轻轻垂首时, 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臣女敬请陛下、皇后娘娘安, 再问长公主殿下安好。”

    顾景阳不做声,谢华琅当然也不会开口, 临安长公主却不看那女郎,只问两个儿子:“思言, 思良,延秀怎会在此?”

    她的长子思良怯怯道:“弟弟前些时日病了,延秀姐姐是来探望的……”

    “我到得早, 听说姨母在忙,不敢前去搅扰,便先来探望两位表弟了,”那名唤延秀的女郎忙解释道:“失礼之处,望请姨母不要见怪。”

    她既然称呼临安长公主姨母,便知母亲也是出自皇族,亦或者是宗室,实际上也的确如此。

    她的生母是太宗第七子纪王的女儿,正经的宗室县主。

    昔年郑后称帝,作为一个女人,遭受到的反对可想而知,最强烈的抵触便是来自于宗室、以及先帝与太宗时期的老臣,郑后以酷烈手段清洗掉这些人,同时也不得不做出妥协,拉拢另一部分人,再拔高郑家的地位,勉强令其能同皇室相抗衡。

    短时间内要将两大家族融合,最有效的办法莫过于联姻。

    天后将独女嫁与侄子,又赐死出身宗室的儿媳妇,令娶郑氏女,除此之外,更促成了许多宗室与郑家的联姻,纪王府的县主,便是其中之一。

    这的确是一个有用的法子,虽然谁都知道目的是什么,但联姻之后彼此相融的血脉,却并不是假的。

    郑后倒台之后,顾景阳清洗掉朝堂内郑氏一族的党羽,族诛郑氏满门,但血缘使然,有些人是没法下手的。

    临安长公主是他胞妹,这场动荡中已然失去了丈夫,他作为兄长,难道能将她的两个孩子一并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