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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在精神病院谈恋爱 作者:打簿

    又没诚意。少年的食谱和他们不一样,他得到划分开的用餐区,李志森本想跟过去,但在肉和偶像两个之间艰难的徘徊一番,小胖子最终选择了肉,没法坐到那个用餐区,辗转反侧又回到她这里。从楼玉的角度还能看到他,少年目无高光,进食很慢,他细嚼慢咽着,如同生无可恋囫囵吞下,那一盘绿色食物……换谁吃都味同嚼蜡。楼玉不忍心看下去,收拾好餐盘,起身离开。张疏让给出的作息安排中,等会儿要去参加音乐治疗,下午睡醒后是心理治疗,晚上还要开一个总结小组会。她一开始对‘总结小组会’不明所以,但这五个字其实就是明面上,字眼儿上的意思,没有其他含义——其实就是大家坐在一起开个会,过一遍今天过得怎么样,想投诉的投诉,想表扬的表扬,由护工负责做组长。楼玉对这种团体式的活动感到浑身无力,严重时还会产生心悸的反应。她向张疏让反映了这个情况。“你害怕交流?社交恐惧?”张疏让沉吟片刻:“一直有的么?”先前他们的交流一直很顺利,从头至尾没有出过任何差错,楼玉的表现可不像是恐惧社交的反应,顶多是定义为回避社交——当然,回避也分两种,一种是害怕所以回避,一种是不喜所以回避。而他们最初都以为是后者。楼玉缓慢的扇了扇眼皮,没有情绪的说:“我害怕解决问题。”……这也不像是害怕的样子。“行吧。”张疏让无声叹息,是他过于信赖自己的眼睛,“我建议你做个电磁治疗,通过弱电流治疗一下,先放松身心。”抑郁症患者的临床表现:行为缓慢,生活被动,不愿和周围人接触交往,常独坐一旁,整日卧床或闭门独居、疏远亲友、回避社交。思维联想速度缓慢,反应迟钝……严重患者常伴有消极自杀的观念或行为。楼玉都占了。张疏让:“郝医师那边有建议你开始参加团体治疗吗?”郝医师就是她现在每天都见的心理咨询师。楼玉小幅度摇摇头,“他说暂时找不到和我性格相匹配的来访者。”张疏让睁睁眼,“原本有一个。”“……谁?”楼玉并不对此感兴趣,但接茬是必须要有的。“你没见过,人不在这个区。”张疏让低头写着病程录,漫不经心道:“不过他现在情况也很棘手,到底是年轻,连生场病都比人激烈,大起大落的,他医生现在都愁死了。”

    7.第 7 章

    日子过得很快,一晃转眼二月份到了。更新最快楼玉在健身房做完当天定下的运动量,全身像是卸了力气般的,有气无力来到大厅。有几个孩子好奇地围在大门前,新年的气息渐浓,尽管还有十几二十天。清河院前门有铲雪工人在开路,大批的食材运送到食堂。清河镇的消费水平可以用极其昂贵来形容,一条材质非常普通在沿海地区只需要二十块钱一条的裙子,在这边标价四百都有回头客。但可以尝试理解,毕竟镇子上的衣物、药物和器材等大多数靠空运过来,尤其是食材和生果,这里适合种植的田野实在有限。却也因为如此,这里的天空如此的蓝净。漫天的雪无止境的下。近几日陆续有中年人来接走自己的孩子和父母,开在隔壁的养老院也归这边的办公室管理,因此多了许多陌生面孔进进出出,同时也少了许多熟悉的面孔出入。楼玉贴在落地窗边,蒙上一片雾气的玻璃倏地多出两个巴掌印,紧接着一团浓雾突显,数不清多少圈旋窝的食指涂在窗玻璃面。新年快到了,楼玉却只觉得一天比一天孤独。她从前认为世界之大,人很渺小,所以孤独。在偌大的世界中踏遍各地,依然孤独。一个人在傍晚时分中醒来最是孤独,后来她才明白,人本孤独。就算是现在置身于喧嚣的环境当中,依然没有办法摆脱掉孤寂。张疏让鼓励她在住院的这段期间交一个好朋友,她答应了。但他们都明白,悬。楼玉并不是不想交朋友,她只是……只是对此感到深深的无能为力。没有人会愿意满满负能量缠身去示人,当然也没有人愿意接受满是负能量的人成为自己的朋友,她太明白了,最终只能对世界,对自己报以沉默。今天的talking内容是发泄,她能感受到郝医师的用意,大概是她近日来的郁郁寡欢渲染到周围的人,咨询师想让她把心底里的意难平和不满一咕噜倒出来。但到最后她也没能说出什么来。郝医师:“你会其他语言吗?比如英文?”楼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有些话用中文来说可能比较露骨和难以接受,换一种语言表达可能会让她多一些安全感。但不巧的是,楼玉的英文能力只够支持她听明白,或是书面表达以及朗诵,主动口述的过程可能比较困难。大概是由于病入膏肓的缘故,她一直过得浑浑噩噩,大脑一片空白,‘记忆装载体’就如同一团粘稠的浆糊。曾经万分执着的人和物事早已抛到脑后,曾经的一腔热忱也已渐渐冷却,那些轰轰烈烈的爱与恨,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一个平静的人身上。楼玉变成一个没有感觉的人,就像人们所说的,在生活中,她没有了G点。不,不止,她吃饭只会觉得牙齿和舌头都很累。如果真正碰到一件令她开怀的事情,她也会开心的大笑,但笑多几秒钟,她只会觉得脸很疼,甚至怀疑自己这张脸也许天生不适合绽开笑容?很多人认为抑郁症不算病,然而这个病却是会致死的,楼玉也曾想过一了百了。沉默迂久,她终于开口,“可是我已经不在乎了。”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