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高烧

    澜江省数学奥赛现场。

    阶梯教室。

    坐在首排候考的，是澜江省的两所老牌名校——

    江城第一中学和宁城外语实验中学。

    再往后，才是其他二三线城市的重点高中。

    一个省级奥赛，学校与学校之间，等级分明。

    第一排正中，穿着蓝白衬衫校服裙的少女，懒懒地抬了抬眼儿。

    神色冷清，两颊嫣红，琥珀色的双眸带着些淡淡的雾气。

    眼里是与气质不符的媚色。

    苏若很难受。

    五一假期还没过完，校队老师就上门把她提上了来江城的车。

    晚上到江城的酒店住下，半夜就开始发烧。

    早上起床的时候量了一下体温，三十九度三。

    整个人都在火盆里烧着。

    领队老师纠结了半个钟头，临出门前问了她一句：“要不这次别参加了，我带你去医院挂个退烧针。”

    苏若蹙着眉，摇头。

    怎么能不参加。

    好不容易来一趟江城，总得见一面再走吧。

    这么算算，快有两个月没见季郁了呢。

    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跟他说上话。

    啧，就算能，这人怕也不会说一句半句。

    苏若微歪了歪脑袋，半眯着眸子，似有若无地看了一眼坐在左手边的季郁。

    跟上一次化学竞赛的时候一样，身上穿的还是他们学校款式老派的白衬衫，半透明的纽扣一路往上，紧紧锁在衣领的最上方。

    瞧着就不近人情。

    再往上，是微微突起的喉结。

    唇很薄，习惯性的抿着。

    似乎，心情不太好？

    只望了两眼，苏若便收回了目光，困倦地抬手掩了掩唇，打了个哈欠。

    距离考试开始还有近一个小时，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

    苏若侧转头，轻声对着右手边的人说了一句：“林奇，我眯一会儿。”

    跟她同校队不同班的林奇，闻声忙点了点头。

    过了几秒钟，林奇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转头跟旁边的老师打了声招呼，然后脱下身上的校服西装，递到苏若面前。

    有些腼腆：“苏若，你盖一下，空调有点冷。”

    苏若“嗯”了一声，没有拒绝。

    将男生的校服西装盖在身上，苏若闭上眼睛。

    季郁垂眸，神色幽暗不明，目光掠过身侧，敛眉，唇抿得更紧了些。

    ……

    五月初，江城已经提前进入夏季，外头温度高过三十，阶梯教室内的空调打得极低。

    苏若在火盆里翻烤，身旁的人却像个天然的冰窖。

    勾引着她。

    浅蓝色百褶裙下的细白双腿轻蹭了两下，腿心的热意微涌，苏若闭着眼，意识很清醒。

    软软的身子缩了缩，肩膀低了些，状似无意地将脑袋靠向季郁的臂膀。

    细软白嫩的小手，藏在校服西装下，悄无声息地落在他的大腿上。

    春夏的校裤只有薄薄的一层布料，柔软的掌心因为高烧，热烘烘的，有些烫人。

    季郁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大腿肌肉紧绷，本能地往另一侧让了一下，耳边却响起低低软软的，带着些许柔糯娇气的轻哼声。

    迷迷糊糊的鼻音，钻进他的耳蜗。

    好似电流一般，麻麻痒痒的，一路爬至喉间。

    身旁跟他同班的楚媛伸手递了一盒奥利奥过来，“季郁，要吃点吗？”

    “不用。”干脆利落的拒绝，季郁长眼微暗，轻啧了一声。

    直腰，端正坐姿，跟楚媛拉开了些许距离。

    原本往另一侧让开的右腿重新回到原位，手臂被身旁的小脑袋紧紧依靠着。

    那只滑到他腿侧的小手再度回到自己的领地，轻轻蹭着，五指慢慢地摩挲着往上，指尖勾挑着旁人不知的暧昧。

    耳边依旧是楚媛的声音：“你旁边那个是宁外的苏若吧？”

    被点名的苏若，依旧闭着眼，藏在校服下的手指轻点了两下肌肉僵硬的大腿，似有不满。

    季郁应了一声，脸上依旧淡漠，唯有后脖颈处微微突起的青筋暴露了他此刻的异样。

    喉结来回滚动了两下。

    很痒。

    痒到嗓子眼儿。

    “她好像生病了？”楚媛斜眼，视线落在紧挨着季郁右臂的苏若脸上，眼中划过一丝冷光。

    季郁眸色渐沉，不耐烦。

    周身气息冷冽之际，那只细嫩的小手忽地滑向他的大腿根。

    隔着藏青色的西装裤，指尖一点一点的轻轻敲着，仿佛弹钢琴一般，离裤裆的位置愈来愈近。

    季郁敛眸，眉宇微蹙。

    目光瞥向身旁不知是真睡还是装睡的少女，暗暗吸了一口气，身体本能地向那只细软的小手靠近。

    明显感觉到手指下的大腿肌肉放松，苏若勾唇，指尖刮过西装裤的裆部。

    鼓鼓的一团，很大。

    细指划过裤链，季郁的呼吸猛地一滞，抬臂，大掌骤然压住几乎快要探出校服的小手，暗暗闷哼了一声。

    苏若的小手无法继续作乱，却压在他渐渐勃起的阴茎上，掌心异于平常的热度，一点一点透过布料。

    传导热量。

    越来越大了。

    苏若闭着眼，暗自低笑了一声。

    瞧。

    看着矜贵高冷，其实就是个死闷骚。

    一招得手，苏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慢悠悠抬起头，垂落的几缕发丝划过季郁的臂弯。

    睡眼惺忪地看着自己被他隔着校服压住的手，眼中带着些迷惑，天真且娇气。

    她皱着秀气的眉，连着抽了两下，才将手和校服边角拉回到自己腿上。

    小手抽离的瞬间，季郁眸色一颤，压下唇间的轻嘶声，迅速抬起右腿，架在左腿上。

    遮掩下身的肿胀。

    两分钟后。

    他放回右腿，冷着脸，站起身，快步朝阶梯教室大门走去。